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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爱,臣妾也就放心了。”神色复杂的看着祁诩天对他如此宠溺,安若蓝心中十分矛盾。

    从前她叫的可是月儿,如今称他为皇儿,看来五年的时间毕竟让她变了些,或者是昙无的话使她有了改变。祁溟月始终含笑,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祁诩天这时终于问道:“梓麒找若蓝有事?”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你们聊什么让若蓝把东西都砸了?可是近日朕未去你的悠烨阁,惹得梓麒不快?”说着,脸调笑的看向韩梓麒。

    韩梓麒又低下头去,“梓麒不敢。”

    祁诩天唇角轻挑,暧昧的轻声说道:“今夜朕定去悠烨阁好好向梓麒赔罪,你看如何?”虽是询问,可话中的意思便是已经定了。

    祁溟月心里摇了摇头,也只有帝王才能施恩般,边哄着这个,还脸泰然自若的宣布晚上宠幸另个,看来父皇这国之君当的还真是称职的很。

    安若蓝似乎对他们的对话毫无所觉,定定的看着妆台上的琉璃镜,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祁溟月收回目光,软倒在祁诩天身上,“父皇……”低声轻唤,祁诩天了然的拍抚着他的后背,“溟儿累了,我们这就回去。”说着就出了门。

    门外,芷兰和韩梓麒的侍女还是垂首在两旁,刘总管在不远处,见他们出来,又不发语的随侍旁。

    祁溟月忽然喃喃低语,“光刃的首领果然不同凡响,让溟月好生期待啊。”他早就察觉,进到母妃寝宫之后,始终有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旁窥视保护,直到他们踏出门口才不见了,不是人的目光,而是种旁人无法察觉的气,就好像走进间黑屋,虽然无法看见,但有的人仍能凭感觉感知有另个人的存在,祁溟月在前世这类感觉就特别明显,对于人的气是善意还是恶意,在关键时刻时常会突然有所感知,没想到这世也是如此,看来是他灵魂中自带的特质了。

    果然刘总管猛然抬头,第次见到他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然后很快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还了种不易察觉的恭敬,“刘易也很期待殿下的表现。”

    祁溟月不禁抚额,希望这伤快些好,他等不及想要学得自保的武技了。

    第八章嫉妒

    “今日觉得如何了?”祁诩天斜靠在椅上批阅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那些臣子们送上来的急件,手里如行云流水般的批复着,其姿态之流畅和轻松,让祁溟月不禁怀疑他看的莫非不是刘易方才送来的“加急件”,而只是宫里某位娘娘丢了个金钗想向他再讨个之类的小事。

    “已过了两月有余,伤口早就好了。”祁溟月不疾不徐,继续握着笔认真书写。

    祁诩天将毛笔随手扔,让刘易进来把批复完的拿出去,“在写什么?”

    “兵策。”苍赫的文字与他熟知的差不,但也有所不同,类似他认识的繁体,但又稍有简略,想要看懂并不难,只是书写方面让他头疼。

    “噢?抄写兵策何用?”祁诩天走下御书房内的王座,低头在祁溟月耳边轻声笑问,“难道溟儿小小年纪便想征战沙场不成?父皇可舍不得。”

    有意吹进耳中的热气让祁溟月手中的笔顿了顿,用力握紧毛笔,他向身旁之人抬起头,“用来练字。”只要父皇不骚扰他,他应该会写得好些,皱眉看着纸上的字迹,他无奈的问道:“父皇看来很空闲啊,奏折全批阅完了吗?”

    祁诩天起身来挥手,“那些个小事何必本本批阅,若全交由父皇,要他们这些人何用?”说完又让刘易把余下的堆全部搬了出去,“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等朕看了若是觉得不好,朝中不留无用之人,该如何他们自己明白。”

    “是。”刘易又退了出去,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静悄悄的御书房里,淡淡的檀香从香炉中缓缓飘散开来,祁诩天携着香雾走到祁溟月身边,弯腰拨开他额前的发,仔细看那个伤口,“嗯,确实淡了,再用几天该看不出痕迹了,白芙的效用果然不错。”

    “父皇……”祁溟月无可奈何的放下笔,“若父皇太过空闲的话,不如去后宫走走,那些妃嫔和公子见到父皇定然开心得很。”

    “无聊时去消遣消遣倒也罢了,既然溟儿在这儿陪我,父皇又怎会觉得无聊。”祁诩天把他抱到自己怀中坐下,亲了亲受过伤的额头,“在炫天殿住的可还习惯?”

    “若是父皇在睡觉时别把我抱的那么紧,溟月就习惯了。”自从住进炫天殿,祁诩天就让他和自己起睡,红袖和莹然也跟了来,专职负责他的日常琐事。

    祁诩天低下头,和他两额相抵,此时的距离连呼吸都近在咫尺,大小的两人看着对方眼中的情绪,心中俱是震,祁诩天心情复杂的开口,“有时父皇真担心觉醒来溟儿就不见了,出宫,离开父皇,这应该是你直想做的吧?”

    祁溟月倏地睁大了眼,随即慢慢的合上眼睑,他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竟能看透他心底的想法,这个就连他自己都还未来得及好好计划的想法,“父皇……”第次觉得艰涩的叫出这两个字,“溟月的想法如此明显吗?”

    “只是感觉,”祁诩天轻笑,“溟儿总让人觉得,即使抱在怀里,你还是属于你自己的,只要你想,随时便可离开,然后再不回头。”

    “不错,溟月之所以还身在此处,是因为父皇待溟月很好,而我也需要父皇的权利和地位来保证自身的安全,恰好父皇也对这样的我很感兴趣,既如此,溟月与父皇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好呢?”再次睁开眼,祁溟月已露出和煦的微笑,平心静气的笑问。

    原以为他会生气或是失望,不料祁诩天竟笑出声来,看着他眼中的欣喜,祁溟月不解,祁诩天却环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胸前,发出声声抑制不住的狂笑轻叹,“溟儿真是父皇的溟儿啊,这么可爱,父皇该拿你怎么办好呢?真的……好想早些吃掉啊……”轻颤的话语中透着愉悦和兴味,还有无法抑制的兴奋。

    越是露出和外表不同的本性,祁诩天越是对这个孩子着迷,亲切又疏离的,时时伪装着自己,无时不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看来却如水清澈如月皎洁的溟月啊,如今想来,这个名字还真的没取错。

    “快点长大吧,溟儿将来会变得如何呢?父皇真的等不及想看到了。”低语着在他嘴角轻轻啄吻,见他难得呆愣的模样,祁诩天又轻笑声,“溟儿可千万别让父皇失望……”

    正说到这里,忽然刘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大殿下前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