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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日月 作者:梦溪石
。”
门被推开,胤禩走进来,视线随即落在年氏身上,讶然道:“位是小嫂?”
朝年氏拱手笑道:“是胤禩,排行第八,小嫂还没见过吧。”
年氏如何没有听过位廉郡王的鼎鼎大名,但不过豆蔻年华,见状下子窘迫起来,有手足无措:“王爷安好。”7
“胤禩冒昧打扰,不如先出去?”胤禩看看他们俩,询问的是胤禛。
“谁要出去?”胤禛皱眉,转头对年氏道:“先出去。”
年氏不掩失望之色,却只得答应声,继而退下。
屋内余下他们二人。
胤禩心底,其实是有些不舒坦的。
乍见年氏,就被的绝艳容貌所慑,忍不住暗叹声,随即又想到是后院里头的人之,那些赞叹和欣赏随即淡下来。
“怎么,不高兴?”
相处二十年,胤禛敏锐地察觉他神色上的变化,左右屋里无人,也就肆无忌惮地握住他的手,感觉那细腻温暖在掌心摩挲,心情立时好些。
“没什么,四哥为何让年羹尧跪在外面?”
起来,自己府里的人即便少些,也算有妻有妾,生在家的他们,哪里有真正的自由,胤禩暗叹声,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重。
胤禛微哼声,将事情简单遍,末冷冷道:“若不给他教训,怕是有朝日忘谁才是他的主子。”
“如今教训也教训够,年家虽是包衣,势力却不可小觑,如今仍是四哥需要倚重的,若是罚得重,未免不大好。”
胤禛脸色微僵,言不发。
他性子要强,在外人面前是,若让他拉下脸走出去让年羹尧起来,无疑像主子在向奴才服软,他是决计拉不下个面子的。
胤禩察言观色,立时看出症结所在,便笑道:“让去和他吧。”
年羹尧身体强壮,会儿层积雪铺在膝盖下面,却也透着丝丝凉意渗进皮肤里。
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所以胤禛让他跪在外面时,他也不敢为自己辩解。
但心虚之余,又几分怨怼和不服。
个从二品巡抚,堂堂地方大员,在外面杀伐果断,威风四面,到里,却也不过是被主子呼来喝去,动辄罚跪的下贱奴才。
他甚至有些埋怨年家,怎么当初就入汉军旗,当人家的包衣奴才。
可他却忘,若不是入汉军旗,父亲当督抚,妹妹入雍亲王府,只怕他今时今日,也不会平步青云,升迁得如此之快。
远处,府里下人路过时的窃窃私语,指指,都仿佛戳在他的后背上,让他无地自容。
尤其在妹妹为他进去求情,又无功而返之后,都让他的阴暗情绪滋生出来。
廉郡王来,也进屋,半没有出来。
年羹尧盯着自己眼前的白雪,觉得眼睛有些难受,就微微闭上眼,门咿呀声打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又步步走到他面前,将他头顶遮出半片阴影。
年羹尧抬起头,是胤禩。
“八爷。”他哑着声音。“恕奴才不能给您行礼。”
听出他话里的暗刺,胤禩没什么,只笑着弯腰扶起他:“亮工,起来,跟着们爷也不是两,怎么还摸不透他的脾性,对付们爷种人,两句软话服个软,他怎的还会真就让跪?”
年羹尧苦笑,顺着他的台阶接下去:“八爷折杀奴才,回确是奴才做事不妥……”
“好,家人不要两家话,四哥向来不把当外人,也正是因为样,才会加上火些。”胤禩笑吟吟的,温文尔雅,不愠不火。“只要还姓年,就永远是个府里的人,四哥爱之深,责之切,别放心上。”
八爷当真厉害得很,软硬兼施,滴水不漏,先安抚,后提,无疑是想告诉自己,除非他脱旗籍,或是胤禛被削爵,不然年家就永远都是雍亲王府的包衣奴才。
年羹尧本是有些瞧不起个在夺嫡中都不曾崭露锋芒的廉郡王,番话入耳,却才觉得父亲年遐龄先前对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廉郡王个人,切不可小看,也不可得罪。
思及此,年羹尧连连道谢,又入内向胤禛请罪。
既是有胤禩从中转圜,胤禛也没有给他太脸色看,淡淡几句,便让他去看望年氏。
年羹尧总算暗松口气。
胤禩冷眼旁观,不置词
个人现在羽翼未丰,尚且如此,再过些年,任四川总督,统领军务,不二,又该是何等威风?
127 来访
宝宝还很小。
小到无法理解个人的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也常常会惦记起要找额娘,只是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被众人抱着哄着,大哭了好几场之后,也渐渐接受额娘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奶声奶气地照着胤禩所教,字顿念着书本上的诗句,宝宝忽而停下来,大眼睛巴巴地望向旁边靠坐在躺椅上的人,身子从石凳上扭下来,蹭过去撒娇。
“阿玛。”
“嗯?”胤禩微微睁开眼,将他揽了过来。
“额娘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摸着他脑袋的手顿了顿,胤禩温声道:“阿玛会直陪着你的。”
宝宝闷闷地应了,将脑袋埋进父亲怀里,少顷又抬起头。
“阿玛不能跟额娘样,突然就不见了。”
胤禩笑了,将他把抱坐在自己身上。
“阿玛不会跑掉的。”
“拉勾勾。”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他认真道。
想起他近日抓着奶娘、弘晖等人拉钩的情景,胤禩叹了口气,知道廷姝的死对于年幼的弘旺来说,已经如阴影般深深刻在脑海里了。
他也伸出手,尾指搭在那上面。
宝宝立时眉开眼笑,抱着父亲蹭啊蹭,越发不肯放手。
这幕看在十四眼里,只觉得有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