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4

      山河日月 作者:梦溪石

    上诬告的罪名斩立决,后来我又找上上任知府,那知府对我说,徐泰是山西巡抚噶尔图的妻舅,他姐姐是噶尔图身边极为受宠的侧室,劝我回去安心读书,不要瞎折腾,后来被徐泰知道,还派人打了我顿,威胁我莫要管闲事,现今这位知府大人,听说官声极好,我却是不敢再冒险了,只想着自己能早日考取功名,给厉大哥讨个公道,不想又碰上天灾,知道朝廷十有八九会派钦差前来,便又燃起丝希望,做了点故弄玄虚的把戏,想引起诸位注意。”

    惠善与高明听了他席话,都露出义愤的神情,胤禩却神色未动,慢慢道:“依你所说,山西巡抚是徐泰的后台,你就算殿试第,至也就是个六品翰林,届时说不定噶尔图早已高升,你又要到何时才能扳倒他?”

    沈辙长叹声:“我又何尝不知,可是说句不敬的话,这官场黑暗,官官相护,我又要到何年才能得报此仇?”

    说话间,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沈叔……”

    沈辙回过头,露出慈爱神色,招手让他过来,又对胤禩等人道:“应公子,这便是我说的,厉氏夫妇的遗孤,名唤清和。清和,快跟客人行礼。”

    厉清和有模有样地拱手作揖,童音清脆,让胤禩想起宫中年纪尚幼的十三和十四。

    “清和给各位请安。”

    “你想扳倒徐泰,未必需要自己去考取功名。”

    沈辙奇道:“应公子的意思是?”

    胤禩淡淡道:“惠善,高明,你们先出去。”

    待两人都退了出去,他才续道:“徐泰既是你的仇人,莫非你就点都没有去调查?他的弱点,他的把柄,有时都可置对方于死地。”

    惠善是康熙指给他的贴身侍卫,再怎么忠心,说话也需顾忌三分,他并不想让这席话传到康熙耳中,被他认为自己是个工于心计的人。

    沈辙本还在想方设法说服这少年帮自己传话,没想到他下子就道出自己的心事,不由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应公子年少聪慧,我知道钦差大人与府台大人,想必现在都为粮食事而烦忧,区区不才,正有计献上,或许能让徐泰心甘情愿交出粮食,只求事成之后,能将徐泰治罪,全我报仇之愿。”

    胤禩明知故问:“怎么,徐泰说他家中没有余粮,是假话?”

    沈辙嗤道:“平阳百姓,人人皆知徐泰家财万贯,粮食装在粮仓里,得都腐烂了,他若没有余粮,何处还有?”

    胤禩挑眉:“既然如此,你有何计策?”

    沈辙张口欲言,忽觉脚底微微震动,桌椅枱柜也跟着摇晃,不过瞬间,晃感已越来越强烈,沈辙变了脸色,身边的厉清和已是满脸惶恐害怕。

    胤禩刚来得及起身,身后轰隆隆片屋瓦墙壁俱都倒塌下来,高明与惠善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往屋里闯,却还没踏出半步,就看见胤禩头顶的房梁倒塌下来,砰的声,整间屋子化为废墟。

    “爷————!”高明凄厉喊道。

    噩 梦

    秋风萧瑟,落叶飘潇。

    高墙灰瓦的小院孤零零杵在那里,老旧的窗纸半搭在窗棂上,被风吹得抖动起来。

    胤禛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样栋宅子,但记忆深处,仿佛又有些熟悉感,让他忍不住走向那扇门,想要去推开它。

    门似乎也已经年未修,上的漆大都掉得差不了,还有些粗糙的裂缝,推开便发出咿呀声响,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分外渗人。

    屋里没有点灯,冷冷的片幽暗,阳光从半开的门外透进来,不仅没有增添温暖的感觉,反而了几分古怪。

    胤禛只觉得仿佛有只手,将自己紧紧揪住,心头传来阵阵的悸动,脚步却停不住,直往里走去。

    房间的尽头,是顶纱帐,早已泛黄,连床头的流苏,也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帐中隐隐绰绰,仿佛有个人躺在那里。

    直觉就是胤禩,他不由开口轻喊:“小八?”

    没有人回应。

    便连这声轻喊,都像在房间里回荡起来,显空旷。

    胤禛有些急了,又喊了声:“胤禩,是不是你?”

    纱帐那边还是片沉寂。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揭开它。

    帐内的景象,点点映入眼帘。

    破旧的锦被微微隆起,果然躺着个人。

    及至纱帐完全挽起,胤禛却赫然发现,盖在被子下面的,竟不是人,而是副白骨。

    副森森白骨。

    “!!!”

    胤禛猛地睁开眼,满头冷汗。

    这清醒,才发现自己还在书房里,手臂被枕得酸麻,仿佛在提醒自己,刚才那切不过是场梦。

    刚长舒了口气,外面便响起阵敲门声。

    “谁?”

    “爷。”

    “进来。”

    四福晋推开门,看到胤禛脸色蜡白的模样,忙道:“爷,可是身体不适?”

    胤禛摇摇头:“你让苏培盛去备马,我要进宫趟。”

    乌喇那拉氏吃了惊。“这么晚,宫门都下了,出了什么事吗?”

    胤禛不语。

    这些日子的相处,已让乌喇那拉氏摸清了他的些性情,知他不想说的事情,无人能强迫他,便转了话题。“现在天色已晚,皇阿玛说不定歇下了,爷明早再进宫吧?”

    胤禛微微拧眉,道:“刚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他并没有立时回答,良久,才叹了口气。“罢了,明早再进宫吧。”

    翌日的早朝,又发生了桩事情,让胤禛想说的话没来得及出口。

    事情的起因还是八旗生计。

    有个下层旗人,祖上从龙入关,还曾当过正五品的分管佐领,到了他这代,没落了,只剩下几亩薄田,在那经营着,要富不大可能,饿死也不至于,原本也是相安无事。

    结果那片地被人看上,对方是个不入八分镇国公,叫阿克敦,想用那块地来建庄子,用低价与那户人家收购,那人却不肯卖,这就惹恼了阿克敦,他故意引诱那户人家的男主人染上赌瘾,又让对方欠下高额赌资,借此威胁对方将地抵偿给自己。

    那旗人家中没了田地,又欠下赌债,很快就败落得塌糊涂,连年过六旬的老母也要出门乞讨,此事被报到宗人府那里,因案情再寻常不过,宗人府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让那旗人将老母接回家中奉养,又告诫了阿克敦,结果不出三天,那老母在家上吊死了,欠下赌资的旗人也把火将自己全家连同那间屋子给焚了。

    事情闹大,宗人府再不敢擅专,忙呈给康熙。康熙原本还觉得之前施世纶的奏折,有小题大作之嫌,但听闻这件事情,立时便龙颜大怒,不仅下令将阿克敦处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