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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宿。” 沈凉生沉默思忖,沈父以为他到底还小,搬出苗然的例子,浅显解释道:“你看你苗姨,身出神入化的好本事,当年她叛教出逃,少人马找了她半年,却找不到她半分踪迹。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自己回来了?你且记住,便有日你能上天能入地,终究也只能回来这里。刑以兵刃为旁,这辈子,你便是刑教,刑教便是你。” 那时沈凉生同苗然还算亲厚,也肯唤她声苗姨。头次听说她还做过这等事,倒把自己的疑惑先放下,跑去找她问个究竟。 “苗姨当年为何叛教?”小孩子不懂迂回,头句便是冷冰冰的质问。 苗然却笑了,摸着他的头道:“那是因为有人真心喜欢上我,我也喜欢上他。他说愿与我过辈子,我便同他走了。” “那又为何回来?” “因为他慢慢知道我做过许错事,不再喜欢我,也不肯再见我。我没有别的地方去,自然就回来了。” 沈凉生想了片刻,再开口带上几分符合他年岁的孩子气:“那人现在可还活着?我去帮你杀了他。” “你的好意,苗姨心领了。”苗然失笑道,“那人确实还活着,却是我愿意让他活着。你还小,想必是不懂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个人,便是缘分用尽,得不到好下场,我也愿意让他活着。”静了静,边望着桌上烛火,边又轻笑叹道,“是啊,好不容易喜欢上个人,当然愿意他活着。” 句“莫要重蹈我的覆辙”,勾起琐碎陈年旧事。沈凉生平躺在床上,静静睁着眼,耳中似仍能听到苗然那句笑语喟叹。少年过去,她还是那副模样,宛如绘在画中的平板纸人,却连这么个纸人都要来问问他:“你可也有真心?” 黑暗中沈凉生默默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心跳规律沉稳,日日,月月,年年,从未变过。 苗然说得无错,勿论唇 舌交缠,又或身体纠葛,哪怕在最酣畅淋漓的时候,他抱着他,心跳也未曾快过分。 但她却也不知道,当年有个孩子将她念及故人时认真温柔的神色,直记在了心底。 从小到大,这是沈凉生唯学过的,关于“喜欢”的事情。 秦敬最好的地方便是那双眼睛。无关相貌美丑,而是眼中神色,总是情。 自那方夏雨芦花的小天地中开始,他总是那么认认真真地望着他。 后来认真中又带上抹温柔。认真地,温柔地,说着喜欢他。 沈凉生所知晓的,理解的,关于“喜欢”的全部,只有个认真温柔的神情。 个在他儿时亲近的人的眼中见过,许年后又在秦敬眼中重新见到的神情。 纵然不知动心为何,不知如何回应,沈凉生却也清楚,他愿意看着那样双情的眼睛。 愿意看着他认真温柔地望着自己。 如若可以的话,愿意直看下去。 “秦敬,这是苗堂主补给你的见面礼。” 上次虽不算不欢而散,得空再见面时,沈凉生也不知能同秦敬先说些什么,结果进屋就自袖内把苗然送的盒子拿出来,摆在桌上,权当开场白。 秦敬见那木盒玲珑纤巧,望即知是女子之物,打开又见满满盒脂膏,微带两分绯色,凑近鼻端闻了闻,倒是没什么味道。 “这东西还真是……”秦敬摇头笑道,“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已问过她,只做助兴之用,于身体无妨。” “亏你能把这种话也说得本正经,”秦敬把盒子放回桌上,“她说无妨,也就只有你信,我可不敢用。” 沈凉生不答话,心中却想到苗然将这盒子递给他时打趣笑言:“小沈,你若真想试试心如擂鼓是什么滋味,便收着吧。” 冬日昼短,秦敬点上烛火,回头便见沈凉生定定看着他,四目对望片刻,仍是秦敬先步调开目光,暗道人长得好就是占便宜,明明眼中没有情意,都能把自己看得心猿意马。 “沈护法,你可同我想的样?”秦敬走近他,狡黠笑道,“春宵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沈凉生闻言点头:“秦大夫说得是。”人却就势在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口口细品。 秦敬被他干晾在边,心里骂了句“你就装吧”,却管不住自己手贱,又走前步,在沈凉生身边,慢慢为他拆下头冠,眼见发如流泉,披了背,那张惯常冷淡的脸被垂发衬得平添几分旖旎风致,忍不住俯身轻轻吻了吻发顶,低声调笑道:“真是美人。” 沈凉生抬起眼,自下望着秦敬的脸,见上次还有两分圆润的下颌这次已然全尖下来,看着就觉得戳人,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似在评估自家养的猪羊:“冬天正是长膘的时候,你倒越来越瘦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秦敬捉住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下,“想你想到瘦了也值得。” “衣带渐宽倒不必,”沈凉生放下茶盏,“宽衣解带就够了。” “沈护法,你这假正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好?”秦敬又亲了亲他的掌心,方放开他的手,自己解开腰带扔至边,手移到外袍盘扣上,粒粒解开,慢条斯理脱下,露出雪白亵衣,手指停了停,才继续解下去,在对方注视下褪去最后层遮拦,赤身裸 体地在沈凉生眼前,抬手抚着他的发,口中低问,“然后呢?” “别的地方瘦了,这里倒不见小,”沈凉生坐在桌边,手支头,手摸上秦敬胯 间软垂的物事,手指逗弄几下,便见那里有了动静,颤颤巍巍半抬起头,收手续道,“秦大夫觉得然后要如何?” “亲亲它好不好?”秦敬将半硬的物事凑到沈凉生唇边,轻声道,“它虽未见瘦,可也想你想得厉害。” 沈凉生扫了他眼,还真依言亲了上去,含 吮舔 舐,舌间功夫用足十分,令秦敬不由缓缓摆着腰,合着他吞 吐动作慢慢抽 送。 案头烛火映出墙上坐的人影,火苗跳了跳,影子便跟着晃了晃,似又纠缠得紧了些。 沈凉生边为他口 淫,边探手够到桌上盛着脂膏的药盒,单手启开盖子,食指沾了沾,探去秦敬后身,摸到股 间入口,在穴 口周围缓缓按摩几下,方将手指推了进去。 “我说,这药可是真的无碍?”秦敬本闭着眼享受,觉出后身插入的手指有些粘滑,才想到那盒不知拿什么东西做的情 药,连前头的快活都顾不上,退了半步,皱眉道,“这东西我可真不敢用,还是算了吧。” “秦敬,”沈凉生扣着他的臀,将他按了回来,先亲了亲他那根高耸挺 翘的阳 物,方柔声道,“听话。” 秦敬头次听他肯这般低声温柔地讲话,时觉得腰都软了软,在心底自嘲了句美色误人,终把异议咽了回去。 沈凉生见他默许,便复伸指挖了坨脂膏,两指并用,匀数抹在秦敬后 穴谷 道之内,边续为他口 淫,边用两指借着粘腻脂膏往来抽 送。 弄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