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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忠的死士 作者:瑰屿
事不能提前露了信。
“这样说来四海堂主真是有心了……”离音扯出抹欣慰的笑,“雪护法,在下面有什么发现?”
雪护法拍了记水面,“潭底绝对是另有玄机,好像有股阻力阻止我往深的地方游,拼尽全力就会有被漩涡吞噬的恐怖感觉。”
月护法道:“红霸天那天出来的时候确实狼狈不堪,阁主并没有和他们起,这洞穴也没有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潭底,以阁主的功力,这水潭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暗道秘穴,原主管那里怎么说?”
雪护法道:“原主管也是闭口不言,看来阁主这次是打定主意把他的行踪连我们也瞒着,跟阁主在起的还有个侍卫是吧?”
离音点头,本来是为了自己的事才到这蝴蝶谷来,谁知却陷入了别人设计的圈套,虽说看样子阁主另有打算,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自己,怪不是滋味的,尤其是护法堂主们嘴上不说眼神里却满是怪责。
再说燕向南那边,村长和他的儿子儿媳妇是分家住的,儿媳妇快生了,儿子却不得不整天泡在田地,只得每日把儿媳妇接到家里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等待着众人期盼的那刻的来临。村里的女儿家也不像城镇上的某些大家闺秀,不怕被人看着,即使大着肚子也敢在陌生男人面前走来走去,这也是村里妇人的经验之谈,临产前要常走动,免得到时候没有力气。
同院子里的燕向南和燕午也不免经常见到村长的大肚儿媳妇,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燕午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虽然他竭力不去想那郎中的荒诞之言,但……他摸摸自己莫名有些小凸起的肚子,那里原本是硬邦邦的肌肉,长期锻炼的身体是没有丝赘肉的,他并没有懈怠自己,然而这块凸起却直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前些时候还试图靠每日的锻炼消除这块凸起,回复原先强健的腹肌,但运动过度带来的心悸和疼痛让他不敢再试,每到那时,他都莫名觉得悲伤。
他的情绪变得焦躁,这自他在成为死士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嗜睡的症状没有消失,但每晚总要很晚才能入睡。他想了很以前没有想过的事,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能把这种情绪表露在阁主面前。
他觉得身体越来越重,那个总是被自己刻意遗忘的部位越来越大,走路也不复平时的轻盈,变得步履蹒跚。他仿佛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村长儿媳的影子,每日里被人搀扶着在院子里走的人变成了自己……
他照样在黑夜里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不让任务目标发现,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被阁主发现异样,还能接到任务。他所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把下面宅子里的官员干掉,如果失败,就会跟其他死士样,或者自行了断,或者被阁主处死。
他已经准备好搏命击,然而就在他飞身而下挥起兵器的时候,腹中忽痛,内息滞,呼吸顿时乱了起来,还没有待他取得官员的首级,他就被人发现了!这是他第次在得手之前就被发现,不管结果如何,他这任务算是失败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成为燕戌之后再个消失的死士……
模糊的意识再次恢复,他竟然回到了阁内,身边是围绕着群侍女和大夫,每个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和欣喜,“醒了醒了,公子醒了!快去禀报阁主!”
任务失败,处死他就好,为什么要禀报阁主?
阁主也来了,他闭目待死,却听到大夫欣喜若狂的声音,“启禀阁主,公子是喜、喜脉啊!恭喜阁主贺喜阁主,您要当爹啦!”
他猛地瞪大眼睛,却正对上阁主冰冷刺骨的双眼,“大胆死士!未经同意,擅自怀有本阁主的骨肉,你以为本阁主的血脉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吗?来人,带他下去,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处理掉!”
阁主赎罪!他大声喊着,想要辩解肚子里并没有孩子,但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下秒他已经身处刑堂,四肢大张地被人绑在刑椅上,刑堂负责行刑的人已经狰狞地举起了把硕大的剪刀,狂笑,“啊哈哈哈!男人岂能生孩子?今日我就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不要啊——他徒劳地呐喊着,可是那剪刀仍然快、狠、准地扎了下来,什么东西从他的肚子里流出去,有什么彻底地离开了他。
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燕午茫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个圆滚滚地身上带着血的孩子正咯咯笑着向他伸开双臂,清脆地叫着:“爹爹——”
13、13 买药
啊!燕午猛地睁眼,屋子里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娃娃?脑门的冷汗没来得及擦先探手去摸肚子,还是和白日里看得样,有点肉肉的,哪里被剖开了还蹦出个娃娃出来?原来是做梦了……
“怎么?”还没松口气再闭上眼主子床上出声了。
“属下惊扰主子了,主子赎罪!”燕午惊之下从床上滚到地上,踉跄地跪住了。
桌子上的油灯忽闪下亮起来,燕向南起身靠在床头,看着跪在阴影里的死士,“赎罪?你这晚又是吼又是叫的,确实搅得我没睡好觉,是该治罪。不过本阁主听你在梦里也是嚷着赎罪,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阁主的事情?”
燕午膝行几步,“属下不敢!”
“在梦里有什么不敢的,”惶恐成那个样子,似乎下刻命就没了,在他身边就那么不安吗?燕向南手指勾勾,“近前来,让本阁主看看。”
燕午再膝行几步,跪在床边上,被燕向南勾住下巴抬起头,食指在他眼睛下方点了下,捻着那抹湿润道,“给本阁主说说,你都梦到什么了,为何惊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方才他在黑暗之中看到这死士脸上晶莹闪,没想到竟然是泪。
燕午不敢有所隐瞒,“属下梦到自己被开膛破肚,所以失仪了,还望阁主赎罪。”
燕向南中指在大腿上轻敲,像是直接敲打在死士的心上,“本阁主的死士不会因为被人开膛破肚惨叫,不会因为区区个梦失仪,你到底是怎么了?对了,让你去牛角村看看那个郎中,去过了吗?”
“属下去过。”
“怎么说?”
“……那郎中并没有诊断出什么。”
“哦?看来那郎中也是徒有虚名,阁内也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等回了阁内,自去找他们为你诊治。”
“属下谢过阁主。”燕午攥紧了拳头,第次违背了死士的准则,他已经不是个合格的死士,等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