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 作者:荧夜

    。」沈澄就事论事地回应。

    「你也想演主角吗？」霍景宸若无其事地望著他。

    沈澄心中个咯噔，连忙道：「不想。我的演技又不好，当主角也只会成为票房毒药。」

    「是吗。」霍景宸彷佛若有所思。

    沈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说起了霍景容在这部电影中的表现，霍景宸听著他说话，却似乎有些走神，沈澄无端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沈澄犹豫了下，说道：「其实我对演戏没什麽兴趣……」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道：「还有其他工作也是，你不必那麽费心地替我安排，我很感激你的用心，但是真的不必……」

    霍景宸平静地凝视著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彷佛有些困惑，「既然如此，那你想要什麽？」

    沈澄在心中苦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笑著道：「随便什麽都可以啊。名表，或者跑车，还有房子，你要给我什麽都可以，工作的事情就算了吧，我真的不会演戏……」他迟疑片刻，几乎有些尴尬沮丧地道：「就算你为我找了最好的导演，最棒的剧本，也没办法弥补我演技拙劣的缺陷啊。」

    霍景宸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话，「我不觉得那是缺陷。」

    沈澄愣住了。

    「说白了，你对电影本身确实没什麽帮助，因为你不入戏，所以直以来最就是演个配角，你自己也很明白这点。」霍景宸说到这里，没什麽神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彷佛带著些微安慰意味的笑容，「但正是因为不入戏，所以即使穿著戏服，说著别人的台词，用拙劣的演技努力模仿角色应该具有的模样，但你依旧还是你。」

    沈澄语不发。

    「虽然拙劣，但看得出来你的努力，所以虽然称不上会演戏，但敷衍外行人已经足够了。」霍景宸说得举重若轻，「你自己没发现吗？如果不是因为这点，你为什麽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到现在……直以来，你就只是在扮演著试图模仿剧中角色的你自己而已。」

    沈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索性沉默地凝视对方。

    霍景宸摸了摸他的头发，「对我而言，那样很可爱。」

    「我不懂你的意思。」沈澄苦笑。

    「萤幕上的景容会让我觉得陌生，但你不会。对於你的支持者而言，不管你出现在什麽样的故事中，无关优劣，不论好坏，你都还是你，你也只是你。」霍景宸语气温柔，然而却话锋转，「不过，对我而言，你也不是没有缺点……」

    沈澄有些紧张，几乎是立即问道：「什麽缺点？」

    「你总是不笑。」霍景宸神情中有些遗憾，又有几分疑惑，「你在料理节目中，总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在我面前却直不笑。」

    沈澄有些局促，但仍努力解释道：「不是……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也还不长，我还是有点紧张，等过段时间，等我们再熟悉点，或许情况就能改善些了……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怕生？」霍景宸神情平稳，如往常，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辩解，释然地笑道：「既然如此，那麽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我想告诉你，我很期待你像那档节目样，穿著围裙，笑著在我家的厨房下厨。」

    「别提那个节目了。」沈澄阵发窘，然後就被拥抱住了。

    就在霍景宸亲吻著他的颈子，手也深入了衬衫底下的同时，不远处响起了陌生的铃声，两人顿住，目光同时望向霍景宸的手机。霍景宸在沈澄唇上亲了下，低声道：「是景宜……等我下。」

    沈澄瘫软在沙发上，浑身发烫，边略微尴尬地抹去自己唇边残留的些许唾液痕迹，边竭力使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

    霍景宸接了电话，同时将他搂到怀中，像是抚摸宠物样，带著丝爱宠意味地摩挲著他的头发与耳朵。

    沈澄懒洋洋地趴在对方胸口，霍景宸似乎正在跟电话那头的霍景宜谈论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完全听不懂，对这些也没有丝兴趣，眼看这个电话时半刻无法结束，他无意识地伸手把玩著霍景宸衬衫上的钮扣，除此之外什麽也没做，听话地等待著对方。

    「不。我不能答应……」霍景宸似乎与霍景宜有了争执，语气变得严肃，「你很明白，我不会同意。」

    接下来就是段相当漫长的沉默，电话那头的霍景宜似乎说起了长篇大论，大概是想要试图说服霍景宸，而霍景宸始终言不发，先前温柔地摩挲著沈澄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原先慵懒的神情变得丝不苟，不知道过了久，他终於开口，简洁而毫不留情地回应：「我不同意。」然後就乾脆地挂了电话，结束这场谈话。

    「怎麽了？」沈澄压不下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没什麽。」霍景宸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又像先前样温柔地吻他，「景宜跟我对於某些事情的见解有了分歧，不过问题不大。」

    「你们吵架了？」沈澄不太相信地反问。

    霍景宸有些诧异，「不，不是吵架。」他顿了下，神色如常地道：「虽然现在意见不同，不过他最後还是会听我的，别担心。」

    在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後，霍景宸继续温柔地亲吻著沈澄，好像刚才那个对自家兄弟毫不温和也同样不留情面的人并不是他。这是霍景宸尚未在他面前展现的另面性格吗？沈澄有些困惑地想著，但很快就被落在身上的吻夺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发出了近乎难耐的喘息。

    ☆、奢侈品 九

    在霍景宸的要求之下，沈澄回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暂且居住到霍家。在两周後，他便要回到山区继续拍摄先前中止的那场电影，两人之後未必会有相处的时间，所以霍景宸的要求其实相当合理，而沈澄当然也不介意挪出的时间跟对方相处。

    白天的时候，霍景宸去上班，沈澄则去录影，顺便拍摄那个新的代言广告。章长碧对於这份工作的来源本来无所知，但在广告拍摄结束的那天，霍景宸正好在附近，便来接他下班。当霍景宸出现在休息室门口时，沈澄心虚地望著脸愕然的章长碧与小桐，个字也说不出来。

    章长碧与小桐从他刚出道时就直在他身旁，尤其是章长碧，她是个合格的经纪人，总是努力地想为沈澄争取工作，让他加出名，有时甚至会认为沈澄不与别人同流合污的作法过於自命清高，但却从来不曾真的勉强他；而现在她看到了霍景宸出现在沈澄的休息室，沈澄丝毫都不敢抬头确认，但他可以肯定，章长碧定对他感到相当失望。

    章长碧压抑著情绪，低声对他道，「沈澄，明天早上九点来公司趟，我们需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