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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弟弟 作者:葉凌霜
那湿润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可谁知道,这个老家伙是个容易心软的没用东西。没办法呀,我答应了他,又是他的儿媳,我只能把他接过去了。然后……”她咯咯笑着看向顾显:“然后再把这个该死的gay扔到校寒身边不远的地方去,放他自由的做他喜欢的事,守他喜欢的人,只要他不作出什么背叛我的事,他的父亲就生无忧,呵呵。我真是善良啊,不是么亲爱的小恒,亲爱的洛洛,亲爱的校寒……”
被点到名字的三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洛洛大眼睛里的泪早就涌个不停,此时原本泛着蓝光的眼白已布满了血丝,她嘶叫着:“不对,不是这样,玲姐你不是这种人的!你不是说你只有我个人么?你不是说你不会嫁人的吗?”她扑了上去,紧紧的搂着玲玲的腰身,“你说过给我时间的,说过要等我的,说过只要我不讲出你帮夏家投资的事,你就不会再回去爱校寒,你会像小时候那样,直和我在起的!不是吗?”
似乎是嫌这种刺激还不够大,也似乎是洛洛早已失去了理智,她继续喊着,不顾其它人眼中的震惊:“我什么都答应你了,我连认出哥哥都假装不知道!我连爷爷奶奶都没有认!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还要出来,还要用那种眼光去看校寒!为什么你还是喜欢那些变态玩意,为什么……?”
夏阡的脑子空白了阵,他隐约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大声吼着问道:“洛洛!你胡说什么,你是孤儿院的小妹!你没有父母的!你爸你妈都在部队里牺牲了!”
洛洛大声的叫喊,即使是夏阡捂紧了耳朵也能听到,他恨不能刺破自己的耳膜,却只能任由那声音穿透了他的脑海与心脏:“是!他们是死了!可是我爷爷还活着!玲姐的妈妈,就是我的姨妈!瘦猴就是我哥,我亲生的哥哥!郭医师的姐姐,就是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才是真正的死去了的亲人……从小,我就和玲姐起长大,在孤儿院里也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妈妈不能照顾我,因为她……生下我没久,就已经丢下我嫁了别人……我就只能呆在爷爷奶奶家里,住在孤儿院里,做阡哥哥的妹妹,做寒哥哥的妹妹,做玲姐的乖小妹……我把切都看在眼里,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要什么都不说!明明我有家有长辈,却要接受你们的施舍,要看着我喜欢的人去和我认的哥哥们竞争!”
火焰终是熄灭了。
陵园的午夜,意外的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或者,就算真有什么灵魄鬼魂之类的,也已经被这些活着比死痛苦的人们所发出的声音,吓得退避三舍了吧。
夏陌扯扯夏阡,俩人起身点燃了那些油灯。他示意夏阡去安抚下洛洛,就独自走到门卫那里要了个骨灰坛,然后带着几个工人回来,当着顾显的面将顾管家的骨灰点点捧进了坛子里,然后封起来,在校寒的父母旁边埋了进去,起了座新的墓碑。
至此,除了那场意外,其它的切,也终于都弄清楚了。
瘦猴抱着顾显无声的哭,那个原本就瘦得可怜的青年,如今像只小老鼠般在夏夜的陵园里簌簌发抖。
顾显跪到新的墓碑前,亲手用工人带来的朱漆描出碑上刻着的字,嘴里喃喃的说着:“爸,虽然你到死也没有勇气在众人面前做到坦诚,可你还是告诉我了。你就安心的走吧,去做个善良的、不再扭曲了灵魂的人吧。但愿夏陌放的那把火,真的能令你重生过来,……要是阎王爷不答应,你可要记得,跟儿子我说声,我也好买些香烛纸钱,为你开道啊。”
夏阡试图将发疯般的洛洛从玲玲手上拉开,却又被校寒阻止了。
校寒静静的望着那两个都曾对他很重要的女人,轻轻的说:“如果我不曾将小恒交给你们照顾,也许你们的人生会完全不同吧。但,本来我欠你们的,却被你们用另种方式报复着,所以,以后也不可能再有能笑着招呼的机会了。”
而宇恒却是看着玲玲,抿了抿嘴,“玲姐,你当初带我走,有没有别的用心?有没有半点是对自己弟弟的喜欢?”
第二五节 摊牌【五】
玲玲咯咯笑着,边拥紧了洛洛,边头也不抬的说着:“说什么哪,我只想怎么样让校寒难过,让他发出那种又绝望又美妙的声音罢了。你这小东西,什么也不懂,就不要乱猜了。”
宇恒黯然的垂下头,却在下刻被校寒扯进怀里,冰凉的手触着他的额:“乱想什么,相信你自己就行了。这儿还有件大事没明白,你给我冷静点才对。”
听着校寒温柔的劝慰,宇恒低低的应着,边将视线重新投到了夏老爷子身前。
经历了大半夜,夏家老二终于像是受不了如此的刺激,乖乖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没错,之前的车祸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可之后夏陌被夏母硬留在了夏家,说是怀疑校家对夏、宇两家有谋害之意,拒不肯说明夏陌的来历,对宇家是说夏陌已经死在车祸中了。
而后面的几年,夏母也确实是非常喜欢夏陌那可爱的样子与颇有灵性的天份。当得知宇恒出世后,夏父特地带着小阡和小陌过去道喜时,被宇家的人认出了小陌,急得几近疯掉的夏母,就在夏父刚决定要告诉宇家小陌的身份时,央求夏家老二派出几个人,跟踪了宇家的人,然后选在了合适的时候,将工程中的钢板推了下去,正中宇家父母的头部,俩人死无全貌……
如果说宇恒张着嘴流泪然后气晕过去,是因为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那么,夏陌原本就已得知了这些事以后,还是在夏阡怀里没了反应,则是因为郁结过久,心情长期压抑所至吧。
夏家老二刚说清事实,两个孩子就先后的失去了知觉。夏老爷子咆哮着流泪:“老郭啊,你快和你女儿起看看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陵园里,新旧墓碑前,乱作了团。
没有人去理会顾显和瘦猴,也没人发现洛洛和玲玲是何时离开的。
夏阡将夏陌放到长椅上,紧张的望着郭老教授的举动,却不敢开口问个字。
而校寒则加紧张,他心里根本就还记得郭医师曾说过的那话:“如果再有什么事故意这么气得他晕过去,只怕是醒不醒得了,谁也无法预料的。”
似乎是看出了校寒的隐忧,顾医师尽管因自己女儿的作为感到无颜面对校寒,却还是拍拍他的手:“别太担心。他只是太难过,并不是心里有事说不出来那种郁结。依我看,夏陌反而比他危险些。”
望着校寒抬头紧张的看看宇恒又看看夏陌,郭医师叹着气,像是在说他们,又像是在说自己的女儿:“有时候,心里有所求而求不得,所产生的郁结之症,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医生也治不好的……”
但无论如何,这俩人终究还是醒过来了。
虽然他们醒来的时候,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