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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刺马同人】剜心 作者:喵饼
马新贻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张汶祥肩上。:
“雪里冷。”
张汶祥感到那披肩甚为沉重,压到他肩上的那刻,简直无法承受。
然而他只身走在雪里,那暖意是真实的。
他们此后再也没有提过那天晚上的事情。
第二天切如常,张汶祥大清早就跑来马新贻房里闲聊。
马新贻问他:“你昨天下山,去镇里究竟做什么了?”
“逛首饰店。”
“什么?”
“二哥让我陪他给二嫂买首饰去了。”
马新贻心里简直好笑。两个大男人,逛首饰店去了。
“大哥,我看到条腰带,上面这么大的红宝石。我想着,真衬你。不过没钱买。”张汶祥比划着,眼角眉梢又抹了蜜。
“等我做了官就能买。给你也买条。”马新贻突然孩子气起来。
可他已经月余没摸过书本,功课都荒废了。真该把这张汶祥从屋里赶走。
第 4 章
(四)
冬去春来。积雪化了,马新贻又开始每日操兵。然而春天是最易军心涣散之时,弟兄们轮着批地往镇子上跑。马新贻也终于知道去镇上究竟是逛些什么。
这件事很该禁止,然而向张汶祥黄纵两位首领也去,如果不先罚他们,怎么服众?
马新贻时还没拿定主义,他有些气苦。
这天清早,黄纵和张汶祥又没了影子。问米兰,镇上逛去了。
马新贻恼火万分。他正要整肃此事……张汶祥,想不到也这么糊涂。
他含着气去场上带队操练,刻也不休息,比平时练了个时辰还不肯罢手。
天气燥热,大家口干舌燥,便有人撑不住坐在地上。
马新贻拿木刀指着那人:“你干什么?起来!”
那人心里不痛快,又不会看脸色,觍着脸回道:“大头领,我们占山为王,就是当今地朝廷也不敢来惹我们啊。这样日练夜练的,我看犯不着吧。”
时众人中也有笑的,也有附和的,也有看着马新贻不敢做声的。
马新贻阴沉着张脸,嘴闭得紧紧的,慢慢走到那人面前,忽然刀击在他胸口。那人阿哟声向后倒去,嘴里鲜血直喷出来。
马新贻上去又是两脚。那人头歪便断了气。
大家这吓都慌了神,时谁也不敢动惮。
马新贻看看大家,缓缓说道:“我日夜不停训练你们,是希望有朝日能带着你们作番大事业。谁生来就是做强盗的?谁又生来就是大将军?若是我能出头,你们自然水涨船高。从现在起,你们要是谁不愿意,觉得这样太吃苦,只管下山,我绝不阻拦。如果不愿意下山,就得听令于我。你们谁要是不听,这就是榜样。”
他说罢拿木刀朝那人尸体指,威仪万丈,道:“再练!”
这下还有谁敢不从。偌大得操场上除了兵刃相击之声,竟再没有半点人声。大家挥汗如雨,直练过到午后才散了。
日头偏西了,这黄纵张汶祥两人还是不见踪影。连米兰也担心起来,找到马新贻屋里来了。马新贻心想,最近寨子动静闹得大,官府风声也紧,可别真出什么事故。尤其那黄纵喝了酒什么事惹不出来。这样想着他也有些着急,便孤身骑了匹马下山去寻他们。
事情果然被马新贻料中。黄纵在镇上醉了酒疯言疯语露了形迹,个机灵的官差便在二人回山的路上设了埋伏。马新贻行到山下,正看到张黄二人被小队官兵围住。他这惊非同小可,拔剑纵马冲进包围之中。
那队官兵人数本也不,张黄二人见了马新贻,加有了主心骨。不时三人便杀出包围,骑马朝山上奔去。不料乱中背后却来了把飞刀正中马新贻左肩,他吃痛俯在马背上。好在官兵也不敢再向山寨追,三人不时便奔回了寨中。
今天这日子定是犯了什么煞。上午马新贻杀了个弟兄,下午三位头领又吃了官兵埋伏,这会看见大头领马新贻都中了刀,寨子里简直乱成了锅粥。马新贻虽然练武年,比武切磋自然也是点到为止,哪里受过这样的伤,背上那把刀,疼得他咬着牙齿。这会儿他坐在堂上,百十号人围着,下面片人声如沸水般,闹得他心烦意乱。但他想到,切不可因这事乱了军心,因此强忍了痛,稳住声音道:“你们乱什么?我们是做大事的人,将来要上战场建军功的,这点伤算什么?”
米兰见马新贻这样英雄,简直佩服得不知怎样才好。黄纵和底下弟兄听了这话也是无有不服的。
只有张汶祥得最近,看见马新贻嘴唇崩得发白,分明是疼得厉害,便叫道:“大家别吵,快去叫医生来。”
马新贻这才想起寨子里还有个医生,那老头子的医术……实在令人怀疑。
时老头子颤颤巍巍来了,看了马新贻的伤,说道:“好险没伤到要害,倒也不妨。我把刀□□,上点药包扎下,然后大头领就养着吧。”
张汶祥点头,老头子便伸手去抓那刀柄。刀刃动,马新贻只觉眼前金星乱蹦,强忍住才没晃动,他本能地伸出右手向自己左肩摸去,想不到手却被张汶祥把攥住。
马新贻看张汶祥时,见他额头上密密的层汗,眉头紧锁,倒像是比自己还要痛。张汶祥见马新贻看他,觉得只手攥着还不够,另手也伸上去,压在马新贻手上。马新贻被他紧紧握着,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老头下拔了刀出来,张汶祥只见马新贻眉头抖,紧闭了眼睛,握在他双手中的那只手筋挛地把他的手钳紧了。张汶祥不敢动,只好继续握着马新贻的手,看着他肩背上缠起纱布。
这出刮骨疗毒终于演完,观众似乎都深觉震撼,没人出声议论,也没人敢走。马新贻对自己的表演也算满意,他觉得似乎该说些什么谢幕,但此时只是头晕目眩出不得声。只听到张汶祥说道:“大家都去吧,让大哥休息。二哥二嫂你们也走,弄点饭去,我在这陪着大哥就行。” 米兰和黄纵又嗡嗡地说了几句,然后就是窸窸窣窣大家散去的声音。
门关上,终于只剩他们两人了。
“大哥,你怎么样?”这时张汶祥的声音比人前又紧张了十二分。
马新贻虽然感激他刚才做的种种,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气恼,时低了头没有答话。
张汶祥见马新贻脸色发白,也不知他是疼得说不出话,还是恼了不肯理睬自己,心里急得七上八下的。他两手抱住马新贻胁下:
“我扶你躺着去。”
马新贻闭着眼睛也不看他,到了床上便翻身向里不肯说话,可这翻却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轻轻哼了声。
张汶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