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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却是放不下魏林清还有那个小鬼。
不管他承不承认,幻境早就把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揭示了出来。
他喜欢上了魏林清那只鬼,想要跟他在起。
但是魏林清是个鬼,他们不是路人,这个事压根就没希望,此时其,其二就是魏林清还不知道怎么看他的,想到这些事,陈阳就烦了,他向不太会处理感情方面的事情,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也是开始就说了的,彼此之间互相慰藉,好聚好散,他对她们也有喜欢的,但是却很浮浅,不像对魏林清。
他对魏林清的感情,要重点。
也就是因为这点重,让陈阳纠结了。对陈阳来说,就是,二就是二,现在偏偏来个点五,所以就乱套了。
陈阳心烦气躁得睡不着觉,捂在被子里出了点汗,他掀开杯子,猛地坐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屋子中间,喊了句,“魏林清,你在吧?”他刚才感觉到股阴冷的气息出现在了屋子里,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魏林清。
果然,屋子中间出现了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影影绰绰的在黑暗中,魏林清慢慢走过来,坐在了床边,“我以为你睡着了。”
陈阳啪的声倒在床上,“睡不着。”
魏林清好像跟他随意闲聊样,“什么事让你睡不着。”
陈阳把手放在自己的脑后,不说话,他正在考虑要不要问下魏林清的意思,男人嘛,重要的是拿得起放得下,扭扭捏捏地算什么回事,想以前他追妹子,都是看上了就直接去要电话号码,约会个几次甚至连次都不用就直接或交往,或同居,或上床,那叫个干脆直接。
人果然是看得越重,就越不知该拿那些人或事如何是好。
陈阳想明白了之后,转过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魏林清,“魏林清,你心里还放不下吴玉成?”
亏那个幻境,他对魏林清纯洁的如同喇叭花样的情史知道得清二楚,就这点来说,他要感谢那个幻境,毕竟要让魏林清亲口把这些事告诉他,绝对不容易,那好比八年抗战,最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取得胜利,魏林清就是那种心思千回百转的文化人,跟他这种直来直去的痞子,完全不是个路数。
说起来,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光是人跟鬼,还有个性的极大不同。
可有什么办法,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只能认了。
魏林清愣住,过了很久才有个极轻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响起,“他是我的执念。”
执念个屁,他甩了你去结婚生孩子都死了还执念!陈阳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句,不知道是酸的还是气的,他把坐起来,抓住魏林清的衣服前襟,把他往自己跟前拉,两个人脸对脸,就差不到个指头的距离,陈阳字顿地说,“那我呢,我算什么?你对我怎么看?”
魏林清被陈阳逼得眼睛都不敢看他,只好把目光放在床边上,他嘴巴张了又合,实际上魏林清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突然间被陈阳这么问,就完全不知所措了,“我,我没有怎么看你。”
陈阳呆了下,五根手指松了又紧,把魏林清的衣服揉成了团。
房间里片凝滞,魏林清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跳动的心脏不停地狂跳着,他似乎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错了,所以只能呆呆地任由陈阳抓着自己。
陈阳慢慢地松开了手。
妈的,他都不嫌弃魏林清是个鬼了,他居然敢倒过来嫌弃他。
真是没天理了。
陈阳好像回到了十几天前,刚输完血那时候,浑身无力,眼前发黑,接近昏迷,他指了指窗户,“你可以走了,有事没事都不要过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魏林清愣愣地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陈阳突然就这样变脸,他走过去,把手试探着放在陈阳卷起来的被子上,“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晚上再过来看你,那个恶魂还躲藏在附近,你不要去太偏僻的地方。”
他还要说点什么,陈阳在杯子里闷声吼了句,“快给老子滚。”
魏林清还从来没被陈阳这样不假辞色的骂过,就算陈阳被迫怀着阴胎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他皱起眉头,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陈阳发火的事情,想来想去都不得要领,再想到陈阳刚才问的那句话,他又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他确实没怎么看陈阳,陈阳就是陈阳,跟吴玉成不样。
但是到底是个怎么不样法呢?魏林清也有点茫然了。
第二天大早,陈阳就打包了行李,和魏六婶还有魏时道了别,跟请了长假不得不回去上班的魏宁道离开了魏庄。
第150章 列车
陈阳坐在火车上,这是辆夜班车,火车哐啷哐啷地稳定行驶着,陈阳坐在个靠窗的位置上,看着外面黯沉的天色下,模糊的景色掠而过。
魏林清那种反映,说完全不伤心那是假的,但也没伤心到活不下去的程度,就是心里面总是有股钝痛,不停地提醒他发生了什么事,搅得他不得安宁。
火车上人不,陈阳个人占了个座位,他躺下来拿出件外套盖在身上。火车上有空调,但是也许是在冬夜行驶的原因,车厢内的温度还是有点低,坐久了,脚下凉凉的,陈阳只好时不时起来在车厢里走来走去,活动下身体。
陈阳拿出根烟,嘴有点痒,他遗憾地叹了口气,这是辆密封的空调车,不能吸烟,他只好把烟放在鼻子闻下那个味道,过过干瘾。
车厢内只零零散散做了十几个人,个老太婆坐在陈阳旁边那个座位。而陈阳前面那个座位则是对母子,母亲抱着不停哭泣的孩子,低声地哄着。跟陈阳背对背那个座位,并排坐着两个人男人,正在低声说话,想必是路的。
至于其他人,都缩在自己的座位上,悄无声息。
陈阳时不时起来走动,经过那些乘客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个抬起头看他眼,都是勾着头,也许在睡觉,不过这么冷也能睡得着真是服了,陈阳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那个小孩直在嘤嘤哭着,哭声气若游丝,却又绵延不绝,时不时还发出声高亢而凄厉的哭喊,他妈妈直小心地拍抚着他,手忙脚乱,满脸憔悴,陈阳经过的时候,她就嘴巴蠕动着似乎是要说什么。
也许是对自己孩子这么吵表示下歉意吧,陈阳看那两母子还穿着单衣,也许是冻着了,陈阳走回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