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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也没得知觉的,难道是魂魄归位的时候出了差错,还是这魂魄是被某个高人从你身上取走的?”
魏宁对魏时的这些猜测都没有兴趣,他抱着头,烦躁地从躺椅上下来,在地上走来走去,边走边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你快想个办法,让我脑子先安静下来,再这样搞下去,我都快得精神病了。”
魏时也觉得有道理,想想,个人的脑子里要突然冒出了段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会儿出现,会儿隐没,到最后,这个人很可能会搞不清现实和虚幻之间的区别,真变成精神病人都有可能,这大概是魂魄归位后,表现出来的后遗症的种了。
魏宁在边急躁地走来走去。
他看到自己被那个影子抱住怀里,轻揉慢搓,动作里满是温情和爱意,都快溢出来了,挡都挡不住,明明就是两个轮廓都不太清晰的影子,怎么也会搞这套。最可怕的是,随着他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魏宁慢慢发现,本来作为旁观者的自己,渐渐地,和那个被影子宠着的“自己”合二为了。
意识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哪个不是;哪个是现实里真实发生过的,哪个又只是做的场春秋大梦。
跑到桌子前,打开抽屉,在那里翻箱倒柜的魏时,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他拿起来,递给了魏宁,让他挂在脖子上,“这是安息香,能凝神定魂,你戴上,应该有点用,宁哥,你别太急躁,丢魂的人,刚刚魂魄归位的时候,都会有些不舒服,厉害的反应都有,这就好像你把个内存卡从手机上取下来了,重新开机的时候,系统总要扫描下内存卡样。”
这是什么破比喻。
魏宁把那个锦囊样的东西,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然有股说不上来的香气,他把这个吊着根绳子的锦囊挂在了脖子上,在解开衣扣的时候,看到了那块葬玉。
本来这块葬玉是因为他丢了魂魄才随身戴上的,现在魂魄已经找回来了,没得必要再这样挂在脖子上了吧?魏宁想到这是坟里面的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手里的东西,就有些膈应。
但是魏时看他打算把那块葬玉从脖子上扯下来,出声阻止了他,“别,宁哥,你还是戴着,这东西用处还蛮大的,虽然在别人手里是个邪物,容易招鬼,但是在你身上,好处比坏处大,你把它当个护身符用着,其实——蛮不错的。”
魏宁听了,犹豫了下,最终把这块葬玉塞进了那个装着“安息香”的锦囊里,挂在了脖子上。
锦娘挂上去之后,魏宁时不时能闻到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确实让他那跟几百只鸭子在开会样的大脑得到了些平静,魏宁撑着头,坐回了躺椅,被他这么闹腾,魏时也了无睡意,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干坐了会儿之后,魏时就提议玩会儿牌。
两个人就开始玩牌,间或说几句话。
天还没有亮,周围安安静静的,连对面的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二楚。
过了会儿,魏宁突然说,“我想明天走。”
这无头无脑的句话,魏时居然也听懂了,他点了点头,“要是屋里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通消息。”
果然是穿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还没开口就已经把事情给他提前说好了,不过,说归说,他手下也没放水,三张k摊在桌子上,魏时啐了口,很不甘心地掏出了个木签子递给了魏宁。
这种木签子其实是魏时的法器,桃木做的,现在被当成了筹子。
魏宁接过了木签子,放在边,他这边已经有三根木签子了,“道场没做完,没得用吧?”他有些郁闷地说,就几天功夫,用了差不万五,用就用了吧,还出了事,搞得道场都没做完,现在是上不上下不下,不晓得到底起没起作用,起了作用当然是最好,没起作用,那就要考虑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做事可没得半途而废的习惯。
魏时犹豫了下,“宁哥,你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听到眼前这小子这么说,魏宁顿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不晓得你,反正从来都是不气死堆人不甘心,每次都是放马后炮,说吧。”
魏时装模作样地干咳了声,“其实——其实从开始那个道场就没得什么用。我说了,我说了,你不要动手。”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 对面的魏宁就被激得蹦起来,拳头就打了过来,魏时赶紧往旁边躲,边躲边说,“宁哥,你别激动,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你听我说,坐下坐下,君子动口不动手。”
魏宁在他头上狠狠地砸了拳,“你最好有个解释,不然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满地开花。”
魏时哀哀地叫了几声,抱着头蹲在桌子前面,手里还死抓着自己那几张扑克牌,挨了几下都没松开手,“宁哥,我上次说的那三种办法,第种是有效,但是之所以有效那是针对怨气不重的魂魄,至于怨气重的魂魄,做道场就好像场毛毛雨样,起不了太大作用,我之所以没阻止你,那也是因为想着就算是场毛毛雨,瞎猫碰到死耗子,也可能会起作用啊!”
魏宁听得嘴角的肌肉抽了抽,果然这个二百五就是欠虐。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计较前因后果也没得意义了,还不如考虑下接下来该怎么做比较好,“道场是不能去做了,难道要去找个法术高手直接超度他?你好歹也会法术,听你说起你上面还有个师父,总认识些这方面的高人吧?给我介绍个,钱的话,别太贵了就行,实在有点贵,你就帮我出面,求他打个折。”
这个办法魏宁也不是没想过,是这种法术高手太少,常人难觅其宗,二是魏时说起消灭和镇压要简单得,要是碰到了挂羊头卖狗肉的,直接把魏惜的魂魄给灭了,这结果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基于这两点,魏宁也是很犹豫,所以就算魏时不是时时刻刻都靠谱的个人,还是找上了他商量,不管怎么说,魏时不会害他,比他这种完全没接触过法术和法术界的人,还是要懂得点。
魏时抓了抓下巴,“宁哥,其实我这里有个不用那么麻烦的办法,简单有效,不用请那些什么高人,既浪费大把的时间,也浪费大把的钱,你记得做道场的时候,那些道师会边数米边念咒吗?”
魏宁想了想,小时候的记忆里面确实有过这幕。
般是等三天或者五天的道场到了最后个晚上的时候,就会有这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