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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语,希望这东西真像他师父说的那样,能驱邪灭鬼、起死回生的奇效。
与此同时,魏时把个黑乎乎的东西扔进了嘴里含住,右手拿着木牌,左手拿着块散发着莹莹白光的古玉,他刚把这切都做好,那道无形的障壁终于被那些白影子冲破了,它们尖啸着冲过来。
无数的白影子从魏时的身体穿过去,他就好像被冰冻住了样,脸上、身上冒出浓浓的灰气,那些白影子在他身上绕了圈之后,大概是觉得他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掉头就往坐在旁的魏宁身上冲去。
本来动不动,表情平和的魏宁,在那些白影子冲进身体的时候,终于发生了变化,他表情极度的扭曲,几乎不成人形,身体用极快的速度抖动着,嘴巴张开,发出无声的尖叫。
他的身体成了个阴气和白影子的战场。
它们在拼命的互斗,争夺对他身体的控制权,对阳世的向往,让它们互不相让,寸步不让。
魏宁仰着头,脖子上青筋毕露,肌肉暴突,“啊——啊啊啊啊啊啊——”无声地尖啸响彻了整个山头,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神疯狂,已经不再有丝清明,如同只失去了理智的狂兽。
渐渐地,阴气与那些白影子成了相持之势,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不肯先罢手,慢慢地,两者之间你死我活地争斗少了,形成了个看起来还算平稳的局面。
就在阴气和白影子把魏宁的身体当战场,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魏宁体内少了魂魄的残魂反而因为它们的自顾不暇得到了喘息之机,此时,魏时手里的那块木牌突然发出些红光,那红光沿着捆在其上的黑线,没入了魏宁的右手中指。
魏宁身体阵巨震,右手中指传来的火烧似的疼痛,让他昏沉的神智立刻清醒了点,他听到了有人在喊他,“魏宁——魏宁——”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听到有人喊他的时候,就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魏宁张开嘴,喉咙底部发出“呃——呃——咕咕——”的怪声,嘴巴里面的那枚古钱,就好像黏在了他的口腔黏膜上样,纹丝不动,魏宁没得办法,只能继续张着嘴。
就在这时,他的心口上突然传来阵剧痛,这剧痛让他心里作呕,“呕——”他低着头,终于把口里面的那枚古钱吐了出来,吐出来,身体里面的那些阴气和白影子立刻就像无头苍蝇样,到处乱窜,飞出了他的身体。
魏时布下的这个“鬼遁”终于还是起了作用。
等那些阴气回到了地下,白影子也跟着起到了地下的时候,魏宁就软瘫在了烂泥地里,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魏时睁开了眼睛,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魏宁,腿脚无力,不起来,就用爬的,爬到了魏宁身边,把他从那散发着汩汩黑气的烂泥里拖了出来,再拿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符水,帮他冲掉身上的脏污,直到身体恢复干净。
等这切都做好了之后,魏时拿出了两颗药丸,颗自己吃了,颗掰开魏宁禁闭的嘴,喂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倒也不用担心人昏迷了就吞不下去这个问题。
遮蔽天空的阴云徐徐散去,清风明月,引人沉醉。
魏时四肢大开,瘫在地上。突然,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草你妈,老子到底还是成功了,那个背地里搞鬼的,等着死吧。”
笑了几声之后,他又突兀地停住,喃喃地说,“就是代价太大了。”
过了不晓得久,天空渐渐泛白,云层翻滚,就要天亮了,魏庄人也要醒过来开始新天的生活,魏时被闹钟的铃声吵醒,他从地上爬起来,身的泥巴、草屑、树叶子,看也不看,管也不管,就拉起旁边的魏宁,使劲拍他的脸,“魏宁,醒醒,宁哥,醒醒——”
但是魏宁丝毫不为他的暴力所动,还是沉睡不醒。
魏时手下停,难道魂没被木蒺藜牵住,被那些东西带走了?魏时吓了跳,昨晚上看的时候还没有啊,虽然元气大损,但是命和魂还是都在的。
慌里慌张的魏时,把自己放在阵法外的医药箱子拿过来,在里面顿乱翻,“肯定是元气损伤过大的缘故,那个应该可以,草,到底放在哪去了。”医药箱子里的东西乱糟糟的,毫无次序,找了半天,终于在最下层的角落里翻出来了个瓶子。
魏时也顾不得去肉痛了,直接把瓶塞打开,细细的瓶口抵在魏宁的嘴上,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进去。
这可是他仅有的存货,还是他师父给他压箱底的东西。
千年桃木浸泡过的三伏水,千年桃木就不用讲了,般桃木哪里能活这么久,百年都难得见到,千年那是已经成妖成怪了。
而三伏水,就是重阳节那天接的无根水,经过三年的三伏日的暴晒,缺天、时都不可以,所以要是哪年的三伏日下上场小雨,遮了太阳,那也就说明这个无根水做不得用了。
这样苛刻的条件下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物以稀为贵,魏时他师父给他的时候,那是脸肉痛,魏时有时候觉得自己这吝啬的性格,全都是被他师父带坏的,小时候他可是出了名的大方人。
这东西到底还是有用。
魏宁喝下去之后,喉咙里格格作响,不会儿,终于睁开了眼睛,魏时看着,松了口气,屁股坐在了地上,“宁哥,起得来不?”他问。
魏宁的手抖抖索索,往外伸着,魏时看他大概凭着自己是不起来了,就把抓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背在了自己背上,打算尽快下山。
魏宁神情恍惚,全身上下每块骨头,每处肌肉,每点皮肤,都在向他抗议受过的暴虐,他的嘴唇哆哆哆嗦,试了好几次,都发不出点声音,他只能看着魏时脖子上挂的那个医药箱,摇摇晃晃。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魏时也是精疲力竭,还在强撑着。
他边走,边跟魏宁说起昨晚上的惊险情况,“我还以为真的没救了,不过那些凶煞恶魂居然跟着那股阴气到地下去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本来也只是想到了可以利用阴湿地的阴气,用你的身体做引子,把阴气全都引出来,那么庞大的阴气肯定会把那些白影子引过来,两者并不相容,肯定会有方被另方吞没,没想到,它们居然同流合污了——真是奇怪——”
魏时在边念叨,魏宁则两眼发直,有听等于没有听。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唉,算了算了,哪里去管这么。”魏时用这句不负责任的话做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