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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神灵,借我法力,开山裂甲,驱鬼降妖,急急如律令——”
魏宁看到魏时,冲着天地四方,虔诚下拜。
拜完之后,魏宁拿出把很小的铜匕首,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割了刀,鲜血立刻喷溅了出来,把按住手腕,走到那些放着古钱币的地方,地滴上血。
与此同时,魏宁按照魏时开始就说的,也拿过放在脚边的铜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子上,深深地割了刀,把鲜血围着自己坐的那个地方,滴了圈。
说也奇怪,等血滴完了,那伤口就自动止了血。
魏时点燃了根散发着异香的线香,那线香粗如儿臂,点上,就股青烟袅袅而起,弥而不散,直冲天际。
过不久,魏宁就感到身体阵阵发冷,从地上冒出来股股的阴气疯狂地往他身体里冲过来,他就好像在大海里的艘小船,被巨浪打得随时都会倾覆沉没。
那些阴气就好像瞅准了魏宁样,把他当成了个出口,个容器。
第35章 相杀
惊涛骇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魏宁如同泥塑木偶样端坐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他已经被那股阴气夺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嘴唇青白,股股凶残的阴气冲进了他的体内,身体里面已经没有空间让后来的阴气进来,但是它们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往魏宁身体里钻,结果就是,他体内的阴气浓度越来越高,渐渐从皮肤上弥散开去。
从外面看,此时,魏宁整个人被层灰白色的、湿漉漉的雾气笼罩。
而且这股罩住魏宁的雾气,还密度越来越浓,面积越来越大,渐渐地,侵蚀到了魏宁身周三米内。
那些被魏宁砍掉的杂草,以及还残留在土里的根茎,碰到这雾气,就立刻被夺去了生气,变得发黑、发臭,成了如同烂泥样的死物,濡湿的阴气钻入了土里,凡它所到之处,就慢慢变成了散发着腐臭味的泥潭。
魏宁的意识就在这冲击中变得支离破碎,他和那些阴气绞缠在了起,不分你我,他拼命地想从那些阴气中脱离出来,但是周围全都是阴气,没有丝供他容身的空隙,而那些阴气也像发现了散发着香气的美食样,像他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魏宁左支右绌,前挡后推,拼尽全力却毫无作用,只能徒劳地发出些尖啸声。
这么痛苦的时候,他脸上却片平和,甚至嘴角还隐隐有丝笑意。
只是这笑意,透着冷,透着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身在地狱般的折磨里,只有当右手中指处传来极其细微的牵动,那牵动就好像牵着风筝的线样,拉着他,让他不至于完全被卷入到这些阴气里面,完全被这些阴气迷失神智。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牵动的次数越来越少,作用也越来越小。
魏宁在阴气中翻滚着,如同身在烈火烹油的地狱,受尽无数折磨、苦痛,他遍又遍地念着“地藏菩萨本愿经”,即使撕裂身体,浑身碎骨也尽着最后分力气坚持着。
而就在魏宁被阴气侵体的痛苦折磨的时候,魏时也没有比他好过。
那把铜刀在手腕子上划开的口子,又开始滴滴答答地往外淌血,他盘腿坐在阵法的中间,手心朝天,搭在膝盖上,让血滴到土里。
阴气股股地冒出来。
这股从来没见过任何天光的阴气,活人都不用沾上,只要离得比较近,就会被侵蚀,失去生气,变成枯败的尸体。
魏时即使用了各种手段护住自身的阳气,但是这股阴气,实在太强大了,以摧枯拉朽的姿态猛扑了过来,再加上他还需要用血做引子,只能任凭阳气不断流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魏时全身颤抖,他睁开眼,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魏宁,他脸上那诡异、扭曲的笑容越来越明显,魏时心里抖,当那个笑容真正浮现在魏宁脸上时,也就代表着他被阴气同化了。
这些深埋于地底,不知少年月的阴气,对于个缺魂少魄,只脚在阳世,只脚在阴世的活人,势在必得,垂涎不已,这是么好的个机会,借由着他的身体,它们能再次回到阳世。
而对于阳世,这些阴气有根深蒂固的执念。
魏时焦急地看着山下,快点,快点,再快点,不可能没用的,他用的“鬼遁”是以活人为饵,鲜血为引,比那个人布下的“鬼遁”有吸引力,没道理它们会不为所动。
天空被乌云遮盖住,阵阵阴风狂烈地刮过,槐树林里发出“呜呜”的鬼叫声,似乎所有的鬼物都闻风而动,“簌簌”“唰唰”声不绝于耳,似乎有什么在往这边靠近——
那股阴寒的气息,让附近的活物连逃走都不可能,只能卧在巢中、趴在地上、挂在树梢,被动地等待着劫难的到来。
魏时精神振,来了。
果然,眨眼的功夫,山下、半空中,就出现了无数的白影子,它们尖啸着向魏宁所在的方向扑了过来,当它们到了阵法周围的时候,道无形的壁障拦住了它们。
白影子们尖啸着,不断地撞击、冲刺、穿透,却无论如何也冲不过去,“就在那里”“去了那里就能回到阳世”这个无穷的诱惑,迫使它们不计后果,不遗余力地蛮横冲击着壁障。
如果有法力的人在附近,定可以看到那道无形的壁障,已经摇摇欲坠。
魏时惨白着脸,眼前这幕他是有想象过,但是想象到底比不上现实,太惊人了,幸好他学道以来,被那个不着调的时候训练得心坚如铁,即使眼前的切让他心神动荡了下,但是随即,他立刻镇定了下来。
还有线生机。
魏时从怀里拿出他师父交给他保命的东西,那是块雕着古朴花纹的木牌,般随便把它叫做木蒺藜,这是徐氏门的掌门信物,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使用,当日他师父如此告诫他,用次就折次福寿。
其实他师父压根就不想把这个不祥的东西交到自己的徒弟手里,但是这是历代祖师爷传下来当信物用的,他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公然欺师灭祖,所以也只能不甘不愿地交了出来。
交出来就算了,还逼着魏时发了个誓,这辈子顶用两次,超过了,他魏时也是欺师灭祖。
当日魏时发誓的时候,心里也在吐血。
魏时把那块木牌拿出来,再把扎在魏宁右手中指上的那根黑线的这头胡乱地在木牌上缠了几圈,念了几句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