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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俗不行啊。”
魏时低头笑了几声,脸“我懂的”的表情。
这个穿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拉不下面子死撑着,只能犟嘴呗。
魏时拉过椅子,横跨上去坐下,板眼地开说。
“说起收鬼,外面的人不晓得,其实收鬼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法事,做上几天法事就超度了,厉害点的,做个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到了这时候鬼也就差不都去阴司了,剩下的,都是执念太深或怨气太重的,这些的话,那就要看情况了。”
魏时听他说得蛮有意思的,忍不住就问出口,“看什么情况?”
魏时接着说,“对付这些,般就是三种做法,是超度,这种比较高端,除非本事极大的人,般人玩不了,这就和我们念书样,般人把书上有的东西学好就已经很吃力了,只有极少部分人还能有余力去学书上没有的;第二种用的最,就是想办法让鬼魂飞魄散,般‘收鬼’就是这么搞的,那句‘让你连鬼都做不了’就是讲的这种情况,这种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当然也最残忍;第三种是镇阴,就是想办法把厉鬼困住,让它不能出来作乱子,这种搞得好就好,搞不好,那厉鬼被镇了之后,怨气会越来越大,等它找漏子出来了,那麻烦就大了,所以这种用得少,除非鬼太厉害了,对付不了。”
魏宁听得蛮认真,听完了,半天不说话。
魏时好奇地看着魏宁,“宁哥,你想知道这些干什么?”他突然脸色变,“你不会是想去对付昨晚上魏三婶家里出现的那东西吧?”
在渐白的天色下,魏宁的脸有些阴晦,“那不是什么东西,那,那,那个是魏惜——”
魏时把手里把玩的打火机扔到桌上,打火机跳跳的,掉在了地上,他脸色有些不好,“我当然晓得他是哪个,不过人死了就是死了,变成鬼就没得道理好讲的,你要是有什么主意趁早说出来,莫乱来。”
魏宁有气无力地看了他眼,“我知道。”
魏时点了点头,“宁哥,你昨晚上受了太阴气,这几天晒晒太阳,我等下给你煎服药,你喝了会好受点。”
魏宁搓着额头,嗯嗯啊啊地应和了几声。
被吓坏了的晏华,脸色煞白,等天亮,身体也稍微好转了点后,就打算立刻离开魏庄,魏宁陪着他走到停车的老槐树下边,“我还是不太放心,看你脸色还不太好,干脆我开车送你去镇上。”
晏华也确实还有点不太舒服,所以就同意了。
魏宁开车上了路。路况还是不太好,到处是小坑大坑,尤其是庄子附近,路面正在翻修的地段,是难走。
魏宁小心地开了出来,过不久,就到了上回出车祸的地方,他不由得把车速放慢了下来。
车子撞上去的那棵树,树皮上还坑坑洼洼的,旁边是断枝残叶。
魏宁看了眼,还是没想起来当天到底是怎么开车的,这种路也能出车祸,他也没喝酒没疲劳驾驶,只能说很怪。
这时,从路那头开过来辆车,看到魏宁他们,个年轻男人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上,挥了挥手,似乎是想拦车,魏宁心里犹豫,在这条路上走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帮的话,说不过去。
但是,魏宁看着那个男人,右眼皮跳跳的,魏庄这里的老话是“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想到自己最近已经够倒霉了,魏宁打开窗子,伸出手去,也挥了挥,示意自己急着赶路,有事请找下位——
等车子开过去了,坐在旁边,脸色惨白,额头冒汗的晏华开口了,“我说宁子,你刚才在冲谁挥手?”
魏宁扭头奇怪地看了他眼,“刚才路边上那个男人你没看到?”
晏华喉咙哽,“我草,刚才哪里有人,不会又出鬼了吧!”
魏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用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晏华,“你真没看到?”
晏华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现在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不?”
这回,轮到魏宁面色如纸,额头冒汗了,他强笑道,“那大概是我眼花了,眼花了——”
车厢内顿时陷入了片死寂中。
过了会儿,魏宁突然开口说,“晏华,我想起来,我上次回家的时候,好像也看到了这么个人,就在出车祸之前,就是我醒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把事情都给忘了,刚才看到那个人,突然间又有点想起来了,你说,是不是同个——”
旁边的晏华哭丧着脸,“宁子,我哪知道啊!我草,这简直比死神来了那电影还刺激人,不行,回去我就得跟老头子说要他找几个有门的人给我看看。”
魏宁本来心里还慌得厉害,看到个比他慌的,反倒镇定了不少,“你找这些人,还不如少找些女人,迟早会惹祸上身,这回就是个教训。”
晏华抹了把脸,嘀咕着,“我哪还敢找女人——”
魏宁不说话了,没想到来趟魏庄还能把晏华花心这毛病给断了,他家老爷子肯定要高兴得到祖宗牌位前烧香去了,想到这个,那种恐惧的感觉都驱散了不少,魏宁忍不住嘴角带上了点笑意。
时无话,车子开进了镇上,魏宁和晏华分开,个回家,个取车,魏宁到了修车铺,把车开出来,说实在的,路上遇到那种邪事,他真不大敢就这么开回去,还是等到中午,阳气最重的时候再说。
附近十里八乡最出名的做法事的人刚好就在镇上住着,想来想去,魏宁找人问了路,打了方向盘,往镇边上开了过去。
这就是栋普通的二层小楼,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看到魏宁,满脸堆着笑,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进来,进来,我去喊我屋里的出来,他还在睡,昨晚上做事做得太晚了。你先坐。”
堂屋里倒也平平常常,魏宁看了眼就没兴趣地坐在了把竹椅上,才刚坐下,个中年汉子就走了进来,他上下打量着魏宁,“莫么子印象,是你家要做法事?你是哪里的?”
魏宁回道,“是我家想请人做法事,我是魏庄的。”
中年汉子听,脸色大变,摆着手,猛摇头,“魏庄里的法事我们不接呢,你走吧,走吧,你不是魏庄的吧,魏庄里的人哪里会到外面找做法事的,他们专门去找东老先。”
魏宁听得愣,“东老先是哪个?”
那个中年女人倒了茶进来,被那个中年汉子喊住,“你先把茶端进去,这家我们不接,我说你这年轻伢子,回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