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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你在家不要出门。”魏妈妈精神恍惚,神神叨叨地说。

    魏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妈,“我说妈,我连门都不能出了?”魏宁还打算去见见几个从小起玩到大的伙伴,这来,他算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魏妈妈虎着脸,压低了声音,“按规矩是不能出门的,免得冲撞了什么,不吉利,再说,出门见了人,阳气盛了,不晓得到了那时候,会出什么幺蛾子。”

    “那时候”自然指的是举行阴婚的时候。

    魏宁虽然对这些不以为然,但是不想惹他妈生气,忍吧,把这场闹剧忍过了也就完了,几天的事,魏宁这么安慰自己,拿过床头的本《太平广记》翻看了起来。

    五天时间,魏宁足不出户。

    家里来了很帮忙的人,般小地方办红白喜事,附近的人家都会过来帮把手。屋子里人来人往,个个都忙忙碌碌,搬进抬出,只有魏宁无所事事,最让魏宁不自在的地方是这些人全都视他如无物,即使是小时候的玩伴,和他迎面走过,也是目不斜视,绝不开口搭话。

    魏宁知道,这也是阴婚的风俗之,却让他尤其难以忍受。

    几天之中,只有魏妈妈会和他说上几句话。魏宁开始很有些气闷,气着气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乐了起来,没事,你们不理哥,哥自有其他人理,魏宁转而向外面的朋友求安慰去了,当天晚上,就在自己房间跟晏华那伙人发短信聊电话,当然没和他们说起这场阴婚的事,要是被这帮损友知道了,还不得从此挂在耻辱柱上,再也不能翻身。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被魏妈妈发现了,气得魏妈妈脸色发白,冲进屋就把魏宁的手机把夺了过去。

    魏妈妈拿着手机,手激动得直哆嗦,“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魏宁看他妈的脸色都变了,“妈,您别生气,别生气,我再也不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消消气——”

    魏宁赶紧抚着他妈的背,帮她顺气。说了不少好话,再三做了保证之后,魏妈妈终于放过了魏宁,魏宁松了口气,他妈在某些方面特别的执拗,点也违逆不得,从小到大,他就不知道因为这些事吃了少苦头。

    不过,魏宁也知道,他妈是为了他好。

    魏宁他爸去得早,魏宁他妈个女人,独自把孩子拉扯大,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正是因为如此,魏妈妈对魏宁总是看得过重,就怕他出点意外,人也变得越来越迷信,对于魏庄的那些忌讳和规矩,丝不苟地遵守着。

    只是苦了魏宁,因为大部分忌讳和规矩,违背了孩子无拘无束,喜欢玩耍的天性,所以阴奉阳违这种事,魏宁从小就没少干,每次被发现,难免就要赌咒发誓番,事情过,又重蹈覆辙。

    魏宁被关在家里面,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到了第五天,中午时分,三个老年女人就烧了几大锅水,在后面的净房里摆上了三个大澡桶,个澡桶中放了槐叶,个澡桶中添了柳根,个澡桶里是温水,魏宁就按着顺序路泡过去,直到皮肤都快泡皱了才终于解脱。

    本来那三个老年女人是要亲自帮魏宁擦洗身体的,在魏宁的坚持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守在了净房的门口,时不时喊两声,“洗了没——”魏宁听了,就必须立刻回答,“正在洗。”稍有迟疑,就会被人破门而入。

    偏偏他还不能潦草行事,必须得从头到脚,连指甲缝里都得洗得干干净净,外面那三个老年女人再耳提面命,没洗干净,这阴婚就进行不下去,到时候,麻烦的是他自己,再者,他洗的时候,洗没洗干净,心诚不诚,她们眼就看得出,所以别想着偷懒耍滑头。

    魏宁简直是拿这些规矩没办法了,他个人大男人,被人守着洗澡,简直是——简直是——魏宁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种超现实的场景。

    你说反抗吧,肯定是不可能的,就这么接受吧,心里别扭得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魏宁也只能听命行事。他拿起浴巾,擦洗身体。水气氤瘟中,魏宁结实修长的赤裸身体若隐若现,这时,魏宁感觉到股冷风吹了进来,在房间里盘旋不去,最后流连到了他的后背处。

    魏宁手中擦洗的动作突兀地停住,“咕咚”声,他直接把自己沉到了澡桶里,水没过头顶,直到那口气用完,才“噗——”地声,从水里冒出头,抹了把脸,吐了吐口水,魏宁神情镇定地继续擦洗。

    把自己洗干净之后,魏宁带着身水气,从澡桶中跨出来,拿起放在边的衣服穿上。白色的服饰,分不清是喜服还是丧服,样式有点像古装电视剧里的新郎穿的,不过区别也很大。他身上这套衣服,领口、袖口、衣襟处绣满了古怪的刺绣,图案是魏宁没见过的,百鬼夜行,透着诡异阴森,下摆也比较宽松,走起路来,衣带当风,颇有架势。

    再过五个小时,阴婚的仪式就要正式开始,在这之前,魏宁必须在房间里静坐养神。

    第7章 仪礼

    阴历六月初三,鬼门大开,诸事不宜,却也是最适合结阴婚的日子。

    魏宁穿着白色的新服,端坐在房中。他有些不耐地扯了扯衣摆,看着贴满了白喜字的房间,无论如何都生不出实在感。

    原本以为,这辈子会是牵着女友的手走入结婚礼堂。女友穿着象征纯洁的白婚纱,带着羞涩而憧憬的笑容,款款向他走来,然后两个人在神面前发誓,相守生——这是女友很次在他面前勾画过的场景,作为个男人,他总是用包容的目光纵容着自己的女人天马行空地幻想着两人的未来。

    谁能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却不是女友,而是个死去年的男人,并且他还是“嫁”出去的那方,这种挥之不去的倒错让魏宁很是尴尬。

    就在他坐立不安的时候,黄昏已经来临了。

    暮色四起,切都变得昏沉起来。太阳在空中留下最后抹余晖,将去不去。天突然变得阴暗,山谷中弥漫起股稀薄的雾气,在屋顶、街道、树枝上萦绕。空气中充满了黑暗快要到来的紧张和纷乱。

    沉重的唢呐声突兀地响起,魏宁听得心脏猛地跳,仪式就要开始了。

    个老年女人拖长了调子,用苍老、嘶哑的声音唱道,“伴生,伴死,伴轮回;结亲,结魂,结因果——起开咧——”

    “吱嘎”声,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