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

      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什么事,这躺就躺了整整两天,可把自从知道儿子要回来就守在村口等着的魏妈妈吓得魂都快掉了。

    说到这里,魏妈妈双手合什,对着老天喃喃自语,这都是亏菩萨和祖宗保佑你,等你身体好点,定要去村庙和坟地那儿祭拜还愿。魏妈妈说完扭头,就看到魏宁眼神惊恐,脸色苍白,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魏宁把抓住他妈的手,“妈,你是说我当时人在自己车里?”

    魏妈妈奇怪地看着他,“你不在自己车里,还能在哪个车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探出手摸了摸魏宁的额头,“糟了,不是被撞到头了吧?不行不行,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下,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得了了。”

    魏宁看着他妈急得团团转,赶紧把拉住他妈,“妈,我没事,我就是问问,我这刚醒,脑子还没转过弯。”

    “真的,你没骗我?”魏妈妈犹豫地说。

    “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魏宁脸信誓旦旦。

    魏宁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腿,不痛不痒,似乎没受伤,他试着撑着床板坐起来,也顺顺当当。魏妈妈在边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哪里痛不痛?”魏宁摇了摇头,“挺好的。”他脚踩在地上,了起来,走了两步,“您看,真没事。”魏妈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再休息会儿,我去做饭。”魏宁点了点头,目送他妈离开了房间。

    他在自己车里?出了车祸?那他当时遇到的那辆鬼车,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噩梦里出现的?魏宁甩甩头,他都快被搞糊涂了,这回来就遇到这么离奇古怪的事,让魏宁心里蒙上了层厚厚的阴霾。他想着,赶紧把家里打理妥当,然后回城找工作。他那点微薄的积蓄还要供房贷可撑不了久。

    房间里的东西点都没变,就跟当年他离开时样,除了家具显得陈旧了点。床、书桌、衣柜、两把椅子就是他房间里的所有家具,墙上贴着他喜欢的nba球星的海报,只不过海报已经有点泛黄,边也有点卷起来。这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书桌上还摆着他的高中课本,码得整整齐齐,魏宁看了,心里酸。

    就在魏宁心潮起伏,不能自己的时候,魏妈妈在门口喊了他声,让他出来吃饭。

    饭菜有鱼有肉,都是熏制的,香味四溢,魏宁他妈筷又筷地把鱼、肉挑出来夹到魏宁碗里面,口里说着“吃点,看你在外面都瘦成这样了。”魏宁连忙点头,顿饭吃得都快撑了才放下筷子。

    吃罢饭,魏宁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跟他妈说了声,就出去遛弯。

    魏庄是个在地图上都没有标记出来的小村落。

    坐落在个三面环山的小谷地里,条溪流横贯其间,把谷地分为二。魏庄人依水而居,大部分居住在小溪流的东面,靠近谷地口的地方,只有村长魏七爷家住在小溪流的西面,快要进山的口子处。

    谷地里林深草密,也不知道魏庄的哪代先人,在谷地里种满了槐树,百十年后,槐树长成,遮天蔽日,不透阳光,即便是天气燥热的夏季,也阴凉宜人。

    魏庄总共也就二百来口人,村头望到村尾,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本家——魏庄里的人全都是姓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魏姓的支迁徙到了此处,繁衍生息。魏宁偷看过村庙里留下来的族谱,最开始那页只有男女两个名字,用端正飘逸的行书写成,那就是他们这分支的祖先,之后总共绵延十五代人。个又个魏家人在这里出生,又在这里死去,这里就成了名符其实的“魏家庄”,兼之山谷里到处栽种槐树,槐与魏相近,所以又被叫成了“魏庄”。

    当年魏宁出了魏庄,到镇上去念高中的时候,才知道附近的村镇人对他们魏庄都有点讳莫如深,背地里把魏庄叫做“鬼庄”,这还是魏宁当时个要好的同学和他聊天的时候当玩笑话说给他听的。

    只有魏宁,在听到之后,记在了心上。

    魏宁边走,边和身边的人打招呼,阿叔阿伯大妈大婶,个个叫过去,青石板的路面走起来还是那么悠闲自在,两旁的房屋是明清时候留下的那些老式建筑,风味古朴中透着腐朽的味道,若是外来人看到,定会惊呼声,这里的古建筑保存得真完整,对于从小就看惯了这些的魏宁来说,他注意到的却是这些外表看上去还是样的建筑物,内里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敞开的门往里看,可以看到沙发、冰箱、彩电之类的家具或摆设,与整个建筑格格不入,却又纹丝合缝。

    魏宁叹息了声,到底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在村民们盘根问底,满意地散去之后,魏宁慢腾腾地往溪边走去。这条横贯山谷的溪流是当年他最喜欢去的地方。魏宁在溪边,看着离他三米远的木桥,木桥也像魏庄样,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木桥通体黝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木材,只知道建成之后就直在用,直结结实实的,即使春汛来了被淹没了,过后也会重新显露出来。

    魏宁想着,当时有少次他在这座桥上来回奔跑,周围是村里小孩的尖叫和欢笑,总是忘记按时回家,等村里的大人过来找人的时候就难免挨上顿“竹条炒肉”,即使是这样,下次,还是记吃不记打。

    想到这些,魏宁的嘴角往上翘了起来。

    笑容还没到脸上,就已经收住,魏宁想起来那个直看着他的孩子。

    那孩子,明明只比他小三岁,因为格外瘦小,看起来比他要小五岁,还有,身体又不好,常年病着,被他妈关在家里不让出门,每次魏宁带着小伙伴从他家门口呼啸而过的时候,就能看到那孩子趴在窗口边,用羡慕、渴望又崇拜地眼神看着他——明明堆,有十几个小伙伴,那孩子却直盯着他看。

    这让魏宁小小的心灵,既自得又烦恼——他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其实并不是他个人注意到了那孩子,其他小伙伴也注意到了。那孩子弱不禁风,却长着张极好看的脸,苍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幽深的眼睛,颜色对比得鲜明无比,比村子里那些女孩子好看百倍千倍,大人们都说这孩子是投错了胎,该是个女娃却生成了男娃,阴阳不协才会老生病。

    魏宁还偷听到村里的老人说,这孩子活不到成年。

    后来——后来果然被那个老人说中了,那孩子确实没活到成年,不过老人也没有料到,这孩子并不是得病死的,而是被春汛的大水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