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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燕秋尔好奇地拿起那封请帖看了看,看过之后也是冷笑声,“还以为左家会背地里使绊子,没想到却光明正大地送帖子来了,不过方法还是那么不入流。”

    “不过竟让个小辈来邀请主君,这分明就是看低咱们燕家。而且说是与同道小聚,这其中会不会暗藏凶险还未可定论。”梁成脸上惯有的微笑变成了冷笑。

    燕生想了想,说道:“去还是要去,让大郎去。”

    燕秋尔盯着请帖上的那个名字看了看,突然就想起那个人了,急忙对燕生说道:“阿爹,这次交给我去吧。”

    “你去?”燕生蹙眉。

    燕秋尔将那请帖又放到燕生面前,点了点那个名字,道:“左山,左家庶出,在左家并无实权,他设的宴,由我去不是刚好吗?”

    闻言,燕生的眉心蹙得紧了。五郎觉得自己在燕家没有实权吗?他当真这样觉得?

    梁成也有些犹豫地说道:“若论身份,由五郎君出面也未尝不可,只是……宴无好宴啊。”

    “怕他吗?”燕秋尔下巴挑,极嚣张地说道,“我倒是好奇这左家还有什么法子。”

    “五郎君是如何知晓这左山的身份的?”梁成发现燕秋尔知道的总是比他们点,像这样庶出的孩子根本就没什么名声,若非刻意去查他们是绝不会注意到,整日闭门不出的五郎君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燕秋尔得意地睨了梁成眼,神神秘秘地说道:“我的耳朵比你灵啊。”

    五郎君这耳朵似乎意有所指啊。梁成嘴角微扬,识相地将这个话题打住。

    “主君,五郎君聪慧,心思转的也够快,让五郎君去也未尝不可。”

    燕生略微思索番,便觉得燕秋尔应付的料,于是点头说道:“那便让五郎去,让唐硕跟着。”

    啧啧啧,还用上唐硕了,主君还真是心疼五郎君。

    ☆、第55章 三思而后言

    正月十七,上元节过,皇帝就立刻召见了燕家,不知是已考察过燕家商队的实力还是对太后被下毒事感到震怒,皇帝见到燕生就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于是由燕家出使回纥事便拍板定案,启程之日也定在了正月二十,他们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正月十九,燕秋尔应邀前往左家在常安城西南的别院赴宴,随行的就只有唐硕和金豆。

    “五郎君,主君为何让您去赴宴啊?这个左家明明是皇商,摆个宴却跑到别院去了,点儿诚意都没有,咱们去干吗啊?”金豆驾着马车平稳地向西南而行,边注意着两边状况,边向燕秋尔抱怨道。

    燕秋尔歪坐在马车里,听了金豆的问话之后便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没有诚意?兴许是人家的本家藏了金山银山,怕外人进去了都给偷走了。”

    “呿!不就几个臭钱吗?谁家没有啊!”金豆不屑地嚷道。

    这还真不是谁家都有的。

    燕秋尔轻笑声,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便对马车外坐在金豆身边的唐硕说道:“唐管事,我知阿爹给你的吩咐是寸步不离地保护我,但我觉得你现在便前往左家别院,找个视野宽阔的地方藏起来,而后行事会加便利,唐管事以为呢?”

    五郎君这是要他隐于暗处?唐硕仔细想了想,便应了声,提气纵身,便消失在金豆的视野中。主君最怕的也是左家使阴招,而阴招自然不会在明处用,他若也隐于暗处暗中观察,确实加有利。

    听着外边传来衣料摩挲抖动的声音,燕秋尔心知唐硕是离开了,他走得这般干脆倒是让燕秋尔颇感意外。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了近半个时辰,才踩着左家约定的时间停在了左家别院的门口。燕秋尔下了马车,抬头瞅左家别院门前这冷冷清清的样子,便来了几分兴致。

    看来今天这宴会是个小型宴会啊,燕秋尔猜这宴席桌上恐怕也只会有他跟左山两个人吧。

    “五郎君,这……好像不对啊。难不成是咱们弄错了日子?”金豆也被眼前这番冷清的景象给搞糊涂了。这左家别院不仅是墙外冷清,就连院墙之内也没什么动静。不是说要宴请常安城的商贾同行吗?常安城的商贾何时变得这么少了?

    燕秋尔把玩着昨日才买的玉骨折扇,睨了金豆眼,笑道:“怎么可能会搞错日子呢,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呢。”商队明日便出发了,今日是左家能扭转局势的最后日了,便让他来看看这左家会想出什么法子来。

    燕秋尔“唰”地声将折扇打开,装模作样地摇着折扇踏进了左家别院的大门。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金豆挠挠头,头雾水地跟在燕秋尔身后。

    为了迎接这唯的客人,左家别院的大门是开着的,门人就在门边翘首以待,本以为今日终于有机会睹天岚国商界传奇燕家家主的风采,没成想迎来的竟是位小郎君,这小郎君谁啊?

    门人将燕秋尔上下打量了番,见燕秋尔的穿着颇为考究,便知其是富贵人家的小郎君,于是熟练地摆出副和善可亲的笑容,礼貌地开口问道:“请问小郎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燕秋尔倏地停下脚步,斜着眼睛将这门人上下打量了遍,而后才懒洋洋地开口道,“左家的门人怎的这般愚钝?今日不是你左家宴客吗?本郎君亲自前来,还能做什么?难道来你左家处别院赏景吗?堂堂介皇商,怎的连个门人都教不好?”

    “这……”听燕秋尔这嚣张的口气,门人暗道不妙,虽不知来人是谁,可听这口气就是个不好应付的,“真是对不住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小郎君尊姓大名?”

    燕秋尔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看着那门人怒道:“左家宴客,门人却连客人都不认得,左家这皇商当得可真是好啊,只顾着在官场左右逢源,倒是不记得同行有谁了啊!”

    门人被燕秋尔前后这两句话堵得个字都说不出,急得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燕秋尔还想再骂这门人两句,余光却瞥见有人从远处走来,于是这到了嘴边儿的话便立刻换了词:“本还想着借此机会与左家结交番,既然左家这么看不上我燕家,我也不好厚着脸皮留下。哼!”燕秋尔广袖甩,作势欲愤然离去。

    “怎么回事?”

    左山是掐算着时间觉得燕家人该来了,便来到别院大门口迎人,以示尊敬。快到门口的时候,左山就听见门人在与人争吵,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稚嫩,可绝不是燕生或者燕家的那四位郎君。

    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左山便放慢了脚步,想等着门人将事情解决好了他再出去。他左山虽是左家庶子,可也是代表着左家游走于常安的商贾之中,在别人眼里也是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