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26部分阅读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也进来。”
留下梁玄静气急败坏地直跳脚。反了反了,这一家子明明数他最大,却个个都联合起来欺负他。好哇,他要找女儿去评理。呜呜呜,女儿就不会与他对着干。
还是女儿好!生儿子有何用!咦,梁恩载这个臭小子,本来就不是他生的嘛。要怪就怪他大哥啦,没事生出这么个长相如妖孽、心性如恶魔的儿子出来!
“絮儿气色不错。”梁恩载进了东厢房,细细打量了眼前这个长得极像大娘的妹妹,含笑说道,同时还不顾林司曜怒意直射的眼神,伸手抚了抚苏水潋的发顶。
“大哥”苏水潋低声唤道。唉,让她唤一个只有十七岁的男子为大哥,委实有些叫不出口。可是,那梁恩载好似还是很自来熟,丝毫不觉得彼此之间还很生疏似的,笑着揉乱她的发髻。
“老爹来信说,这两个小家伙叫林霄林珑?”八成是老爹取的,还刻意在信里炫耀他的文采。梁恩载走到小床前,低头看着睡得极其香甜的龙凤胎,好笑地捏捏他们粉嫩的脸颊,原来初生儿的皮肤是这般嫩呀。
“嗯。”苏水潋乖巧地点点头,坐在床头,任阿曜给她轻巧地梳头挽发。
梁恩载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心下好笑。这个妹夫太小心眼了。哥哥揉揉妹妹的头,这种飞醋他也吃。还当着他的面,当下就拆下了发髻重新梳挽起来。也不怕他沉下脸不悦。
不过,他沉不沉脸,悦不悦的,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对方,林司曜,已经在表示他的不悦了。啧啧,小气的男人。那怎么他捏几下娃娃们的脸颊,就没有怒目而视呢?哈哈
“听老爹说,你们不打算回帝都?决定留在这里?不会觉得委屈吗?”静谧了片刻,梁恩载刻意放轻的嗓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不会。我喜欢这里的生活。”苏水潋摇摇头,不知第几次回答这样的问题。先是丰采韵,再是梁玄静,现下是梁恩载。她无奈地暗叹。难道,这样一个山清水秀、宁静美丽的小镇,就不值得他们驻足观望?
“既然喜欢就好。过了年,好好改造一番,也是可以住人的。”梁恩载这番话,让苏水潋哭笑不得。什么叫好好改造一番后方才可以住人?难道现下她们住的地儿就不是人住的了。
“咳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梁恩载也意识到了话里的别扭,佯装轻咳地道歉。
“大哥,其实你们无需大肆改造的。我与阿曜现在这样就很好。娘亲与爹爹若是想来这里小住,可以买几亩荒地建所宅子。没必要买下整个繁花镇。”她早就想说了,可是梁玄静一听她反对,就佯装哀怨地看着她,好似她不欢迎他们来这里。而丰采韵,则每次都以“随你爹高兴”来应付她。
“絮儿这不是想让大哥过来陪你小住了?”梁恩载闻言,佯装哀怨地看着她。
果真是,一副德行。苏水潋暗叹一声。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买下整个繁花镇,与买几亩荒地造宅子,没多大区别嘛。都值不了几个银子。”梁恩载挥挥手,示意她不用在意。这点小钱,他丝毫不放在眼里。
莫说静王府坚实的资产基础,他还有只属于他自己的另一份收入来源。当然,此事,静王府上下皆不知。他也懒得告知。
苏水潋无奈地与林司曜对视一眼。唉,他们还是下定决心要大肆改造整个繁花镇。也不知要耗上多久。
自从她搬入繁花镇,隔三差五就在造宅子(未完待续)
109:满月酒
腊月初六,是龙凤胎满月的日子。
天公作美,昨日开始就没再大雪纷飞,而是阳光灿烂,两日下来,村道及官道中心的积雪也融了。
被安顿在行来客栈的马车,现下安排了十八辆,一字儿排开在繁花镇村口,巳时整,接了繁花镇全体村民,庞大的队伍隆隆地驶向繁洛城最美味的酒楼——伍沁斋,而那辆八马豪华大车,如今乘坐了静王爷一家五大二小七口人,外加龙惜月与两名得力丫鬟,可以照顾龙凤胎的春兰和冬梅。豪华舒适的马车,在容纳了这么些许人后,也依然宽敞有余。
“啊呀,花嫂子一家也来了?不是还要再办一日满月酒吗?”田婶正欲随着劳婶上马车,眼角扫到那没脸没皮的花家七口人。
“这话怎么说的!这不,托王爷王妃的福,咱们也去伍沁斋开开眼嘛。”花家婆娘一脸的堆笑。开玩笑,林家把全镇的村民都拉去了伍沁斋庆祝满月,她花家再想要连办三日满月酒,也无人来喝呀。再者,村长也宣布了,如今这繁花镇已是静王府的地产了。静王爷静王妃体恤村民,执意要拉他们前往据说是繁洛城最大最贵最美味的伍沁斋享用满月宴。他们自然是要给足面子的么。
“也是,过了今日,你们就不再是繁花镇的人了,当是践行咯。”田婶不屑地觑了花家婆娘一眼,随即上了马车。当着花家婆娘的面一把扯下了车厢帘子。
“呸!什么德行!又不是吃的田家的!”花家婆娘也朝马车帘子呿了一口,随即扭着硕大的肥臀,转身上了安顿花家与另一户人家的马车。
“唉,你还与她争个啥,村长不是说了吗,这回是静王府借着满月请客,不论留或走的,只要想去,统统都可以去。”劳婶好笑地拍拍一脸愤愤的田婶。要说这繁花镇上与花家嫌隙最大,积怨最深的,莫过于田家了。
“我就看不惯她那副嘴脸。之前还故意挤兑水丫头他们办满月酒,还说什么要开三日流水席,呸,一天就了了收场。”田婶满脸不屑。她最瞧不惯花家婆娘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下作样。不过,据说明日就要让他们举家搬迁了。早点滚蛋最好,省得碍眼。
“行了,今日好歹是好日子,给水丫头心里添堵。就当来得人越多,娃娃们的福分越大嘛!”劳婶耐着性子劝道,顺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抓起小几上的瓜子胡桃,塞到田婶手里。
自己也抓了一把,边嗑瓜子边聊起家常。
话说这王府就是不一样,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马车车厢,里面的布置比家里的热炕还舒适呢。车厢三面三条长软凳,居中一个带抽屉的小几,几上摆着四碟常见的点心、瓜子胡桃米糕大枣,外加一壶香茶,一套十二只杯盏,抽屉里还有消遣的象棋,纸牌。啧啧,看得两个 才还在愤愤不平的女人咂舌不已。
“对了,你家大宝呢?今日也不回来?”劳婶疑惑地问道。
这辆马车就拉了他们两家人,劳家这回算是大聚,除了女儿喜翠出嫁了没回来,两对儿子儿媳都来了。小儿媳还在新婚期,腼腆着脸甚少说话。大儿媳则只要劳婶在场,就素来沉默到底。几个汉子就更不用说了。兀自对起象棋,几乎无话。
故而,劳婶自然而然想起田家那个不大着调的可乐儿子田大宝。他几个月前,愣是要外出打工,还在林司曜的支持下,在隔壁城开了家木材店,据说生意好得不得了。这不,一说起大宝,田婶就满脸笑意。
“来,怎么不来。好歹也是师兄弟嘛。”田婶爽朗地笑道:“水丫头说,大宝已经好多了。”她指的是大宝的心智。一直以来,这是田家的心头大事。随着大宝年岁的增长,他们就越焦虑。
自从被林司曜收作徒弟后,大宝的心智似是慢慢有所好转。大多数时候已与同龄人无异。如今,虽未亲眼见识,不过听水丫头说能将一家木材店打理地有模有样,那已经很了不起了。,早就大大超出了她与大富的预期。
女儿嫁了个好夫婿,儿子又恢复心智,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作为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田大宝早在庞大的马车队列之前,就已到了伍沁斋。
报上自己大名,待小二在客薄上自己的大名前面画了个勾后,才带他来到二楼最适宜看风景的窗前,举目望着延伸至繁花镇的主街。
嘴角扬着爽朗的笑意。
过了年就满十四岁的他,正介于少年与成年男子之间的青春华盛。很庆幸,他得以在正式步入成年人的队列之前,顺利恢复了心智。
当然,这些,都是在最近两个月,与司徒耘的屡次碰面中,继继续续得知的。他的家人,为了保护他,从不曾告诉过他:几个月前,他还是个心智受损的病号。
说心智受损还是好听的,难听点,那就是疯子、痴呆就像文叔家的春波。他低叹了口气。他曾经也是恶劣欺负过那个痴痴傻傻的春波的吧。心智恢复,但不代表记忆消除。
不可否认,他的父母大姐,一直将他保护的很好。他的师傅师娘也像对正常人一般无二地对他。故而,他在繁花镇没有受过一丝伤害。他比一出生就是痴傻儿的春波幸运百倍。
“来得这么早?”司徒耘含笑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不也是。”田大宝回了他一记白眼。他比司徒耘还大一岁,却处处被司徒耘当小弟对待。以前心智不曾恢复时也就算了,如今,他再对着一个明明比自己小的少年俯首称弟,还真是见鬼地别扭。
“唉,现在的你,还真不可爱。”司徒耘摇摇头,学他倚在窗前,看看远处渐行渐近的马车队列,故意叹道。
“少来!我不与你算账已经是给你面子了。”田大宝不以为然地回道。“走吧,第一时间去抱抱宝贝师弟师妹。”田大宝转身往楼下走去。“广进财”木材店自他创办至今,又要兼管“广刺楼”暗哨任务,忙得一刻不得歇。师娘生了师弟妹,他都没时间去繁花镇探望。更别说每月回家见爹娘了。故而,今个儿的满月宴,他是无论如何要挪出空闲赶来的。
“今个儿,是本王宝贝外孙外孙女满月的好日子,来,本王先敬各位一杯。”
待前来祝福贺喜的众人全数入座楼上楼下敞开式的二十二桌大席后,梁玄静率先举杯。
“来,诸位尽管放开肚皮吃,今日啊,咱们不醉不休。”丰采韵也豪爽地起身,对繁花镇村民及苏林两方的好友兄弟劝酒道。
“娘亲——”苏水潋哭笑不得,静王府唯一的主母,竟然像个豪情比天的江湖侠女,太夸张了吧。
“今个儿特殊嘛。好好高兴高兴。”丰采韵安抚似地拍拍女儿的手。这个女儿啊,不知像谁的性子,比做了十几年王妃的她还端庄几分。
“是呀,妹妹,今个儿可没有王爷王妃,只有林霄林珑的外祖舅舅。”梁恩载也含笑对苏水潋说道。这繁洛城距离帝都上千里,即使他们喝翻了天,醉倒了地, 醉态百出,也不会传到大皇耳里。就算是真的被大皇知道了,那个比老爹还要嗜酒的大惠国最具尊位的大皇,只会埋怨老爹不带他来。
苏水潋见梁恩载如是说,也就放下担心,与林司曜相视一笑后也与前来道喜祝贺的乡里乡亲干起杯来。
一场百人满月宴,喝得人人满面春风。
直到未时末,吃喝得众人酣畅淋漓之后,才散了席。
这次的满月宴,送来的贺礼分文未收,还按席位,每人均得一个装了九十九个铜子的小荷包。拿得村民好一阵脸红。
“诸位,马车就在行来客栈,若是有兴致,可以逛逛城买些年货,随后可前去行来客栈坐马车,当然,要同乘的两家都齐了人才回繁花镇。”席后,待梁嬷嬷将回镇的安排妥善交代完,众人才乐呵呵地往坊肆走去。吃完大餐,消消食,还可以趁此机会采办些年货,回头还有马车搭乘。如此便宜的好事,他们自是乐得沾咯。
“儿呀,让娘看看瘦了没?”出了伍沁斋,田婶方有机会逮着儿子聊上一番。
“我很好。娘。倒是你和爹,瘦了不少。这些银子,是儿子这几个月来的收入,拿去办些年货,儿子过年就会回去。”田大宝边说,边从腰间的暗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田婶手里。
“大大宝”田婶愣愣地盯着明显不同往日的大宝,半晌才与同样惊愕的田大富面面相觑一眼后,才喜不自胜地连连点头,“好了就好。孩子他爹,儿子好了好了呢!”
“嗯,好了就好。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与你娘都支持你。”素来寡言的田大富,此时也红着眼眶,拍了拍已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田大宝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若是儿子去做坏事,我们也支持不成!”田婶闻言擦了擦眼睛后,狠狠瞪了田大富一眼,方才拉起田大宝的手,“儿子,好好努力,争取与你师傅一样。”娶个貌如天仙的贤惠娘子,好让她也早日抱上孙子。孙子唉,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盼不到这个好事了。没想到,老天有眼,在她足足担心难受了五年后,总算还了她一个健康成熟的好儿子。
“噗嗤——”司徒耘毫不收敛的笑声打断了田婶的神往。与司凌师伯一样?那是让大宝去做一名震骇江湖的金牌杀神吗?还真是好笑!
而知晓林司曜身份的苏水潋,也好笑地睥了眼身边微微一僵的夫君,随即伸手紧紧握住他的,“田婶指得应该是霄儿珑儿。”她低声安抚他。
“我知道。”林司曜表情怪异地回道。他心里想的是,以大宝如今的身手,即便想要侪身江湖数一数二的杀手,还早着呢。林司曜暗暗哼道。别以为做杀手很容易。他不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大宝,你有心了。谢谢你的礼物,我想霄儿珑儿会很喜欢。”苏水潋微笑着朝田大宝致谢。
“没什么的。”田大宝羞赧地调转了头。不过是一对麒麟玉雕,是他无意间在浣纱城的坊肆上发现的胚玉,自己雕琢一对栩栩如生的麒麟。他有一双遗传自田大富的巧手。
苏水潋两人虽然婉拒了其他一干人的贺礼,却独独对徒儿的心意,悉数收下。
“好了,大宝,你要走了吗?我与你一道回去。”司徒耘伸手搭上田大宝的左肩,揽着他就往邻城方向走去。“田叔田婶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宝的。”
“关你什么事!”田大宝不悦地蹙蹙眉。
“怎么不关我的事?好歹你也是我师弟。别不承认,你入师伯的门,比我入师傅的门迟多了。”
“这也能扯!”田大宝翻了个白眼,索性不再理他,一个纵身,跃出街头。
司徒耘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两人你追我赶地往相邻的浣纱城奔去。
“阿曜,水潋,大宝这孩子,真是多亏了你们!”看着儿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田婶与田大富方才回头致谢。若是没有林司曜收他为徒,学那些个高深的武功,不说大宝现在的成就,光是后脑勺那片血瘀也还不晓得何时散尽、恢复心智呢。
“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田婶田叔也可安心了。”苏水潋笑着摇摇头,示意田婶无需多想。有时候想想,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份吧。经历了光怪陆离的魂魄夺舍一事之后,她对这些,看得比以往更加通透几分。
“走吧,虽然出了月子,也别吹冷风。”林司曜朝田大富夫妇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后,就揽着苏水潋进了伍沁斋,龙凤胎还在包厢呢,虽说有岳父岳母看着,他还是担心被大舅子与江映云姊妹逗弄得过了头。(未完待续)
110 聚散两相依
满月宴的次日,梁恩载就带着他的随从赶回帝都了,同时不忘劫走他顽劣的老爹梁玄静,回府去面对那堆烦人的姨娘庶女。而原本执意要留在女儿这里,不肯再回静王府的丰采韵,则被梁玄静扛上了马车。
而龙惜月,因为梁恩载此行来之前应欧阳勋的委托,催她回去,宫里有要事需要她协助,故而也不得不离开。
“有机会来帝都,我带你逛逛。”龙惜月拉着苏水潋的手,活似亲姊妹般难分舍。
梁恩载怪异地觑了龙惜月一眼,随即揽过苏水潋,拉离龙惜月身边,走至一旁,叮嘱道:“若是有谁欺负你,就与大哥说。不论是谁,大哥定为你做主。”梁恩载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直直盯着妹妹身侧一步不离的林司曜。想看出对方眼底是否真如外在一般沉静。
“大哥放心,有阿曜在,我不会有事的。”苏水潋毫不停顿地回答。软化了林司曜唇角的硬朗。也让梁恩载顿时无语望天。唉,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担心嘛!这个笨妹妹。
梁恩载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随即朝林司曜射去一道威胁的目光:你要是敢伤我妹妹,我定饶不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风瑶阁金牌杀神嘛!数年前一战,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林司曜挑挑眉,还了他一记威胁:你也一样。若是再让我看到你碰她,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大舅子,照扁不误!
两个男人在电光火石的交视后,方才收回各自凛冽的眼神。生怕吓着了眼前的小女人。
“絮儿,阿曜,开了春,我就来。梁嬷嬷,千万要伺候好小姐姑爷,知道吗?”
马车队伍出发的前一刻,静王爷专用的豪华大车的帘子方被有内而外掀起,一脸红润的丰采韵探出头朝站在宅门口挥手道别的众人再一次细细叮嘱。生怕下人们不踏实工作,苦了女儿。
“奴婢晓得。夫人尽管放心。”梁嬷嬷与春兰等一干丫鬟小厮齐声安抚不安心的老王妃。
丰采韵尚来不及继续嘱咐苏水潋,就被梁玄静一把扯入了车厢,“女儿、贤婿,若是想爹娘大哥了,就传信来帝都,爹派人来接你们。”
“知道了。”苏水潋好笑地挥挥手,“爹娘保重身子。女儿在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挂怀。”
“行了行了,又不是不见面了,再拖下去,今晚进不进得了水月城还是个未知数了。”梁恩载倚在车厢外,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出声打断梁玄静父女的拖拉辞别辞。
“臭小子,你走你的。横竖我与你大娘赶回帝都过大年就成了。”
“想得美。谁知道你们俩会不会中途掉头又回来了。”他老爹的信用早在设计他不到十八就承爵担大任时就彻底破产了。以梁恩载对梁玄静的了解,他那个无良老爹极有可能放他鸽子。
“胡说八道的混小子。”梁玄静就差没吹胡子瞪眼。骂了一句之后,朝苏水潋两人所在位置又挥了挥手,才复钻回车厢。
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地往千里之外的帝都赶去。
走了静王爷静王妃,整座宅子顿时安静了不少。
司拓赶来喝了顿满月酒,又急匆匆地赶回风瑶阁处理事务去了。争取年前安排妥当后,准备回繁花镇好好过个大年。
司翀在司徒耘从浣纱城回来后,就回“广刺楼”坐镇去了,由司徒耘贴身保护林霄林珑,他很放心。再说了,这里好歹也是司凌的地盘,若是连宝贝子女都保护不好,就丢尽他杀神的脸了。
八名侍卫,除了肖恒留在这里,协助司徒耘守护两座宅子,同时也可与春兰就近培养感情。其余侍卫,皆被司翀拎去了“广刺楼”“物尽所用”了。
还真被苏水潋猜中了,肖恒对春兰还是蛮有好感的。不过,碍于此前春兰介意的肖恒心已有意中人一事,苏水潋特意遣了司徒耘前去探询,得来的结果是,那纯粹是流言蜚语,子虚乌有。
如此一来,横亘在春兰与肖恒之间的问题也解决了。就待两人感情稳定之后操办婚事了。
梁嬷嬷早就秉了老王妃,着手安排起春兰的亲事来。既是从静王府出嫁,也得由静王府准备。如此也好,梁嬷嬷笑盈盈地想,如此一来,春兰与肖侍卫成婚后,就是最合适的管事夫妇。无论建成的别院规模如何,这里,总是需要一对管事夫妇长久留居在此的。她梁嬷嬷年过四十,又孑然一身,总是不好出面办那些男人应该出面的事。所以,等肖侍卫熟悉了别院的管理进度,她就要退居二线,围绕着小小姐与小少爷的起居生活打转了。很圆满的将来不是吗?无子无女的梁嬷嬷,欣慰地想着。
满月宴之后几日,花家率先搬出了繁花镇。盼了几年后,总算在城里安家落户了。而欲要迁回北宜的王、顾两家,则与村长打过招呼后,准备留住到年后再启程。
于是,年前,空余出来的花家,成了相继前来“广刺楼”的司翀另二十四个徒儿的聚集地。
梁嬷嬷按照姑爷的意思,分别拨了个丫鬟和小厮,去给那二十四个热血沸腾、活泼好动的半大小伙儿下厨、打扫。免得他们前来打扰小小姐与小少爷。当然了,这是梁嬷嬷自己的猜想,姑爷的原话是:繁花镇如今是王府别院,他们既是来做客,就该配个做三餐的厨娘过去。
“徒儿们说,你这个师伯看得实在太紧,他们连霄儿珑儿的脸都见不到。”送灶神这日,司翀特地前来蹭大餐,顺道提起他那二十四个徒儿的心声。意味深长地瞟了林司曜一眼,扬着嘴角说道:“你该不会是怕他们打扰了小嫂子吧?”
“是又如何。他们太聒噪。”林司曜品了口茶,将杯盏搁回几上,方才淡淡地回道。
“聒噪?呃也对。二十几个人同时前来,确实吵了点。那要不这样,我让他们排好队,每日只能来两个。这总行了吧?”司翀自诩想了个绝佳的办法。
“说吧,究竟有什么目的。”林司曜也不正面回答他,而是直接问出司翀的真实意图。他们四人从初入风瑶阁至今,认识十几年,司翀是怎样的性子他还不知道么。大老远的,让他那些好动成性、乐于出任务的徒弟们乖乖地窝在这个被他们称之为“鸟不生蛋“的繁花镇,若说没有任何目的,他林司曜三个字倒过来写。
“啧啧,怎么这么说呢。他们纯粹是来看同门师妹的。听耘儿说宝贝龙凤胎多么可爱有趣,他们按捺不住好奇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司翀说完,就垂下眼睑,端着茶盏补充水分。唉,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真不是他的强项。可是,真实意图若是被司凌知晓,司拓又要揪着自己的小辫子不放了。
“是吗?”林司曜听了他的狡辩,当下轻哼两声。也不去反驳他。
“对了,司凌,司烙有没有说过年回不回来?”
林司曜也不去戳穿司翀转移话题的用意,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司烙于满月宴当日就出发去了廊西。如今已过大半月。
说实话,凭司烙的身手,单枪匹马去对付那对堪称武学界变态的廊西双怪,胜算不是很大。虽说他前阵子闭关苦练,于出发前将玄冥神功练至九层巅峰,且与十层大圆满仅隔了一步之遥,却依然无法保证在与廊西双怪一役中能稳赢不输。
“唉,司烙的性子就是倔。换了我,风清崖既死,与廊西双怪的恩怨也算两清了,何必再与自己的命过不去。”司翀叹道:“更何况,风清崖曾与血教有过勾结,那来自北方的廊西双怪,说不定就是血教的教众。”
“血教”林司曜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司翀话里的字眼,蓦地双眸一闪,想起老阁主在世时提过的,百年前,曾与大惠国有过多年战役的北方血冥一国,一直对大惠国虎视眈眈。血冥国血教
“糟糕!“他蓦地起身,朝司翀瞥了一眼,“司烙恐怕会凶多吉少。”
“既是决定了,就去吧。”苏水潋替林司曜简单地扎了个包袱,里头是一件厚外袍,两套换洗里衣,一双棉布靴,还有一些若来不及投宿可以填肚的干粮,一皮囊清水。递给深深看着她的林司曜。
“水潋,我去不只是因为司烙,还有些待验证的事实。若我猜得没错,恐怕大惠国要有难。”林司曜一把拥住她,在她耳畔低声解释。
换作从前,他不会在乎自己的国家会不会亡,老百姓会不会陷入水深火热。
可如今不同。他有了稳定的家,有了深爱的妻子与可爱的子女,他做不到再坐视不管。
更甚者,她的父亲与兄长皆是大惠国的王爷,若血冥国真如他所猜侧的这般,大举入侵大惠国,与潜伏于大惠国境内多年的血教里应外合,那么,大惠国前景堪忧。
112: 别院动工
这年除夕,没能盼来林司曜。苏水潋心里早就有数。
只是,一直到了正月十五,还没他的消息,苏水潋等不住了。
“你知道如何联系上你师傅,对吗?”没头没脑地问一旁与龙凤胎嬉笑玩耍的司徒耘。
她相信司徒耘听得懂。因为,“广刺楼”的探子,据说已遍布全国。
司徒耘顿了顿,随即缓缓说道:“五日前确实有消息传来,司烙师伯受了重伤,不好赶路。”留了一半原因没说,司凌师伯被血教余孽缠上了,在没有清理干净血教之前,他不敢回家。怕闻风而来的血教教徒,伤害美人姐姐与霄儿珑儿。
故而,他在苏水潋主动询问之前佯装不知。知情不报总好过撒谎吧。
苏水潋闻言点点头。只要有他们的消息就好。知道受伤的是司烙后,她的担心骤然少了一半。
是不是太自私了?捏着林霄肉嘟嘟的小手,她自我反省。
“小姐,规划别院的师傅们到了。奴婢让他们在竹园大厅等。”梁嬷嬷进来禀报。
是了,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开始动工改造别院了。阿曜的事,让她已然打不起精神想其他的。
苏水潋低头整了整衣衫,抬头朝梁嬷嬷吩咐道:“我去吧。你留在这里。春兰一回,你就让她来大厅。”
春兰与肖侍卫正月十二成了亲,因为年初一时,春兰的爹娘托人捎来了一封信,大意是春兰年纪不小了,他们这些年也积蓄了一些银子,想把春兰赎回去议亲。
不料,据司徒耘转达“广刺楼”探来的消息,春兰弟弟与地主儿子斗欧,差点伤了对方的命根子,赔光家里积蓄的银两不说,还被地主押着要去报官。好说歹说,最后同意让春兰她嫁与地主做小妾,地主才罢休。且愿意出银子赎回春兰。
那地主春兰见过一次,是个年过四十、脑满肠肥的主,家里已有六七房小妾,正妻留下的儿子是他的宝贝,若是儿子与小妾争吵,倒霉的就是小妾。儿子早被他养歪了。
可是,春兰进府做丫鬟,签的并非死契,若是有家人来赎,除非春兰自己不愿意,府里是拦不得的。
为此,春兰哭了一夜。第二日,她红肿着双眼,来向苏水潋辞行,却因苏水潋一句话改变了她即将要面临的人生。
“你可以选择不去。”苏水潋认真地提议,“若是你不想去,你可以选择不去。你弟弟的事,我帮你解决。”
“小姐”春兰呐呐地喊了一声,她当然不愿意回去,她喜欢的肖恒,可是,父母兄弟有难,她又不得不出面相救。即使,是将自己推进火坑。
“你考虑下。地主的小妾听着是好,可终究敌不过与人争夫的命运。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以的。”苏水潋端着杯盏,思绪飘得很远。想到她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娘亲,想到与她分隔两地的阿曜。
“我不想去。可是”春兰低着头,轻声说出心底真实意愿。
“那就好。你就安心留下,其他我会帮你解决。”不过就是个小镇的地主,静王府的面子该足够了吧。
她当即写了封信,托“广刺楼”传至帝都她名义上的大哥梁恩载手里。自出生后就阔别的小妹,如今第一次有事相求,他做大哥的怎好令她失望。且如今,她亲亲夫君,还在为他减负呢。
于是,四日后,帝都传来消息,不仅解决了春兰兄弟的事,还给了春兰父母三十两银子,让他们回家安置田产房屋,算是脱离了租种地主田产为生的命运。
这之后,索性由苏水潋做主,春兰与肖恒办了婚事。并托人带了口讯给春兰父母,让他们安心之余,也别再打春兰的主意。女儿该是用来心疼的,不是拿来抵债的。
春兰与肖恒的婚房设在已搬走的顾家。离这里很近,与劳家相邻。一座不到一亩的小宅院,三间平房,两间耳房,日后即便添了人丁,也足够住了。至于三亩田产,则统一收归别院。日后,繁花镇上所有本不属于原住民的田地,都由别院专门派人播种耕种。收获后,按收成以及级别,领取属于自己的份额。
新婚头三天,苏水潋特地交待春兰与肖恒无需前来宅子上工。因为她想到了自己新婚的头三天,因劳婶与喜翠的事,坏了阿曜的心情。
正月十五,春兰与肖恒正式接任繁花别院嬷嬷与管事的头衔。梁嬷嬷乐得退居二线。
春兰不像梁嬷嬷,嫁了人就得冠上夫姓,故而,从此,春兰就是肖嬷嬷,总管别院内部人事。
而肖恒也不再是侍卫长,而是肖管事,统管别院大小杂事琐事。事实上,这之后,繁花别院再无侍卫一说。因为肩负护卫一职的,都是来自“广刺楼”的林高手。
原来被派去“广刺楼”训练的七名侍卫,如今成了“广刺楼”的传话筒。谁让他们最爱往这里跑呢。这里,俨然成了他们的娘家。即使回来只是传个话,喝杯茶,也是乐意的。
春兰原本的工作,分了一部分轻松的,给梁嬷嬷担任,其余的,譬如苏水潋的贴身起居,则由白荷接手。又调了个小丫鬟唤雪琴的,在屋里伺候汤汤水水。
似乎又回到了苏家大院那会儿的丫鬟不离身的日子。苏水潋轻叹了口气,遂抬起步子往隔壁的竹园走去。
为免吵到龙凤胎,竹园如今被用来招待处理外来且不熟的人事。
今日来的这几位规划师傅,是梁恩载特地从帝都选了来的。负责从别院最初的规划、起建时的修整、落成后的绿化一自系列全套事务。
故而,他们要在这里待上大半年不止。因此,苏水潋决定把搬走的王家院落给他们住。
王家的宅子比顾家大多了,足有两亩半。且位置也很便利,就在繁花镇村中心大池塘的西侧。南北两排各三间正房,屋前屋后还有菜地。
在王家搬走了之后,梁嬷嬷已经带着丫鬟小厮来清扫整理过了,补足了缺失的日用物品,又添了三张床、四张椅子。
如此一来,六间正房,暂时都成了单人房间。至于厨房,则成了摆设。
这些规划师傅们,乃至日后前来劳作的小工匠师们,三餐暂时会设在兰园,直至苏水潋那座被风清崖破坏的老宅被如数改造完。
老宅决定最先被改造,打算被改建成一座祠堂式的大院。且参考图纸已经出来了,是苏水潋这几日为转移不稳的心绪画的。现在被她卷在手上带去竹园让师傅们参考。
以她的意思,院子中间三间是南北进深有原本一间半大的房间,另外配一间大厨房。
东首两间光照充足的,一间被用来设做学堂。可以同时容纳十来人不在话下。居中这间,被一分为二,南边小间是教学先生的休息场所。一张桌案,一把椅子,还有两排可以供学子借阅的书柜。
面北的小间是学子们的活动室。雨天或是午间休息,可以在这里对弈、弹琴、谱曲儿
大厨房设在西首,一头三扎大锅灶,一门肚眼小锅灶,一排碗柜,一排杂物柜,一个置物架。
紧临大厨房的那间,则打算做大餐厅。日后,无论是别院里的帮工,还是学堂里的学子,都可以在大餐厅用餐,且免费供应。
“四小姐,如此设计,恐怕会干扰了你这里。厨房油烟极重。又是设在西首,极易吹至这里。”规划师傅之一的梁有安,看完苏水潋打开的画卷,摇头否决。
苏水潋自然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东首光照好,适合学子读书。
“我看倒不如这样,厨房与餐厅拎出来,设在这个位置。既是独立,也不会与学堂相隔甚远。”另一个规划师傅丁石沉吟了片刻,指指老宅以东的荒地。“若是担心学子雨天不方便,可以建个游花长廊,一直连接到学堂正屋。”
“好主意。长廊两侧可设上石凳,学子们得了闲可以坐着欣赏远景,对几首诗词。而且,如此一来,也不会到西首来戏耍,吵着四小姐的院子。”梁有安也赞同地补充道。
苏水潋闻言,眼前一亮,这是个好提议。
“届时,四周的空地都栽上松竹海棠,再建个锦鲤池,别提多有意境了。”另几个规划师傅也点头赞同。
“那好,就由着你们的意思办。只要有学堂和厨房、餐厅即可。”苏水潋含笑点点头。毕竟是专业的规划师傅,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她几日来的苦思冥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哪里会想到,这些规划师傅们是要彻底打散繁花镇现有的布局,来做整体的规划呢。她之前还道是他们来给静王爷静王妃单独造别院,顺便给她建几所需要的宅子的。
如今看来,他们这是要大兴土木了。也不知要耗多少银两。拖上多少时日。
“四小姐,我等四下看看,需要有个熟悉镇上宅地归属的人给我们指路,不如”梁有安为难地搔搔头皮,没想到,这静王府的四小姐,竟然不带一个随从丫鬟。
“小姐,我去吧。”刚从新宅赶来的春兰适时接口。
苏水潋点点头,“肖嬷嬷是别院的管事嬷嬷,有什么事,尽管与她说。”(未完待续)
113:归思
“乖孩子,你们是否也在想念着爹爹呢?”怀抱着极像林司曜的林霄,摇着摇篮里正踢腿挥拳兀自玩得不亦乐乎的林珑,低声叹道。
距离阿曜离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却依然还没盼到他回来。
每次问司徒耘,得到的答案总是千篇一律:司烙伤未恢复,不好赶路。
几次下来,苏水潋也看出司徒耘是在敷衍她。至于真实原因,她突然不想获知了。只是日复一日地在心底深深祈祷。他不会有事。她如是告诉自己。
还没来得及教会孩子们剑术轻功,还不曾带着她游览大惠国的山川湖海,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他怎能有事!
“小姐,小小姐与小少爷该睡了,奴婢先抱去西厢房喂奶,小姐也该洗洗就寝了。”梁嬷嬷挑了挑昏暗的油灯,先抱起摇篮里的林珑,交给白荷抱去给奶嬷嬷喂||乳|,铺好床铺,方才接过苏水潋手里的林霄。
“晚上,我会自己喂。你就让奶嬷嬷歇下吧。寅时再过来。”苏水潋点点头,细细吩咐道。横竖晚上她睡得也不踏实,索性起来给龙凤胎喂一次奶。奶嬷嬷凌晨时分再来接手。
“小姐,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吃得消!”梁嬷嬷不甚同意。堂堂静王府四小姐,竟然夜半起来亲自喂奶,这要是被老王妃得知了,她们都得脱层皮。
“我有数。若是累了,自然会与你说。”苏水潋微微一笑,失眠,总该有些事做,才能不让她忧虑的心越发焦灼。
“唉,小姐知道就好。奴婢也是怕小姐太累。”梁嬷嬷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抱着林霄,去西厢房喂奶,并交代苏水潋的吩咐。
苏水潋洗净漱完,换上睡袍,龙凤胎也被梁嬷嬷与白荷抱回了东厢房。此时,林霄已经睡着了,林珑则打着哈欠,也困了。一一放入摇篮,将小床搬至大床边。好让苏水潋半夜喂奶方便些。
其实打搬入东厢房后,夜里的奶都是在房里喂的。特别是月子里时,房里生了小碳盆,奶嬷嬷候在外室的软榻,一听龙凤胎转觉发出咿咿呜呜的声响,就迅速进房来喂奶。喂完了再出去歇下。
如今出了两个月,龙凤胎夜里进食的次数少了。一般在入睡前饱餐一顿后,就要到亥时三刻或是子时了。继而就在黎明前的寅时左右。好在龙凤胎的进食很有规律,给苏水潋及奶嬷嬷省了不少心思。
待林珑也安然睡着后,苏水潋吹熄了油灯。点着灯,她越发睡不着。可熄了灯呢,她望着窗外那轮镰刀似的弦月,白日里压在心底的思念如潮般席卷而至。
静静地倚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直至睡意渐渐袭来之际,陡然觉得身边的铺位一沉,随即是一阵寒夜冷冽的气息,苏水潋猛地清醒,正欲开口呼唤睡在外室的白荷。
“是我。”低沉且熟悉的男声如数消了她的惊恐。转身一头埋入男子因踏着冷霸连夜而来的冰凉怀抱,“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林司曜重重一吸,鼻尖萦绕的馨香暖融令他连日来的舐血冷凝的心骤然升温至如常。
“回来就好。晚膳用了吗?”苏水潋压住满心的激动,伸手抚过他全身上下,似是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饿。别找了女人,没有受伤。”林司曜好笑地制止她悉悉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