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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14部分阅读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袜,还有年底前祭祀用的拉拉杂杂的物品。

    喜翠不舍地点点头”“好吧,那我明日去城里就替你回绝了?”

    “好。”苏水潋含着笑点点头,挥手目送喜翠离开。

    “阿曜,来,试试看合不合身?”苏水潋抖了抖刚缝好的加厚中衣,出了堂屋南门,向已收起又晒子一天的鱼干、虾干正朝主屋走来的林司曜唤道。

    林司耀笑着点点头。加快脚下的步伐。将手上拎着的两只盛满野味干货的藤箩收在了厨房储物柜顶层,以免狼崽偷食。随后洗净双手来到堂屋。

    “这么快?”林司耀含笑问道。似是昨日刚起的头,今天就做好了?

    “天冷,你又不肯加棉褛外衣。”苏水潋嘴上抱怨着,手上则主动帮林司耀脱去了单层外衫,穿上这件新做的夹层中衣,系上衣带。

    “很合身。”林司曜低头在她唇角偷了个吻,“谢谢!“他含笑低语。

    “谁说夫妻之间无需致谢的?”苏水潋眼波轻转,似是嗔怒地横了他一眼。然而脸上飞起的红霞,出卖了她其实只是害羞来着。

    “我只是谢谢你嫁了我为妻。”林司曜低沉的嗓音柔柔地传至她耳里,不由得烫红了她的耳脖子。

    “行了,将外衫套上吧。”苏水潋替他着上外衫。心底则甜滋滋地冒着泡。他,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了呢。

    “晚上想吃什么?葱油蝙鱼怎么样?”林司曜挽起袖摆,准备去厨房张罗晚餐。

    这段时日以来,他的厨芒长进了不少。由原先那几道无师自通的烧烤、爆炒类菜肴”增多到数十种做法不一、口味各异的炖、蒸、煎、炒、炸等多色菜式。不得不说:厨夫也是一门需要花大量精力、体力下去方能大成的职业。

    不过,若是做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吃,他甘之如怡。

    “好。”苏水潋完全没有意见。她素来喜欢吃鱼。只是以前因鱼骨难挑,不怎么愿意吃。如今,林司曜总有法子,将鱼骨剔地干干净净的,仿佛他做出来的鱼,是没有骨头似的。

    更何况,养在大水缸里的鱼都快要满出来了。

    几天前,田大宝又心血来潮地抱着渣网跑来捕鱼,说是要学师傅将鱼儿脆清了晒成干,以备在寒冬腊月里也能尝到鱼鲜。

    于是,林司曜带着他专程去了河道西首的上游,捕捞了三天,网到了十来大木桶的鱼获。

    当然,其中除了各种品种、大小不一的鱼儿外,还网到了好几斤河虾、二十来只几乎肥得流油的河蟹,甚至还有一只三斤多重的老鳖、五六条斤把左右的大黄鳞………,总之,收获不可谓不丰。

    末了,田大宝只拿走了三大桶杂鱼,打算拎回家让他老子娘晒成鱼干。

    其余的,则统统留给了林司曜。还嚷嚷着说是孝敬师傅师娘的。惹得苏水潋一阵好笑。

    家里虽然有只养鱼的大水缸,但是也经不起这么多鱼儿一同放养下去呀。

    于是,林司曜又剔出了一半相对又小又瘦的杂鱼,洗净后直接晾晒成淡鱼干。因为咸鱼干之前已经晒了不少了。应该说,之前两次捕捞来的几大桶杂鱼基本都晒成了咸鱼干。

    至于那些河虾除了用大葱爆炒了几大盘子,分送给劳家、田家后,自家也尝了两顿美味的鲜虾大餐。其余还有两三斤,都用盐水煮熟浸泡入味了,晒成熟虾干。以便日后在炖汤时,可以丢下凡只调调鲜味。

    肥溜溜的二十来只大河蟹,自己留了八只养在木桶里,准备隔几天尝两只。其余的都让大宝带回了家,他们家连老同少的,一共有六口人每人也能分到两只尝尝鲜。

    至于那几条大黄鳞和唯一的老鳖,则被林司耀单独养在了木盆里,打算留待大年三十祭祀用。

    好歹也是搬入繁花镇后的第一个大年,总得备些上好的吃食祭拜祖宗菩萨吧。

    虽然,林司曜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哪些祖宗大人。他也只是听劳婶唠叨起这些才搞明白所谓的祭祀。

    劳婶之所以找他叨絮关于祭祀一事,一来是林司曜揽着厨房活计,找苏水潋说这些还不如找林司曜来得明白。二则无非是想提醒他早做准备。因为,越到年底,祭祀需要的各种物什,要价也越昂贵。

    林司耀想着苏水潋应该是从高门大户出来的大家千金对祭祀一事应该比较看重。于是,在这件事上留了心。凡是遇到祭祀需要的物什包括吃的用的摆设的,统统都提前备下。

    而苏水潋则因为看到林司曜在主动准备这些事,还道是他懂,且需要祭祀。也由着他安排。并且,也主动留意起这方面的有用信息。

    于是,两人都异常上心且积极地准备起祭祀需要的各种物什,无非是想为彼此做些什么。

    至于缘由,则完全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压根没想过该与对方沟通一番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件事上误解彼此。虽然,这,应该归于善意的误解吧。

    总之,随后而至的一系列祭祀活动:腊八、送灶、祭年、迎灶………都有序地展开且完美地落幕。

    老实说,苏水潋有些搞不懂,既然在上游一带能捕捞到那么多的美味河鲜,为何不见繁花镇的其他村民来上游捕捞呢?不仅可以为家里添份菜网的多了还可以运到城里卖给各大酒楼鱼肆赚垫家用。那不是很好吗?

    “咦?师娘,你不知道吗?咱们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户只能在自家的宅基地周边捕捞啊。”田大宝听了苏水潋某一天终于忍不住而问出的疑惑,笑嘻嘻地嚷道:“要不然我为何要拖着师傅一起去捕鱼呢。哈哈………师娘也有这么笨的时候呢…“……

    原来如此啊!苏水潋洗然大悟,决定对心智受损人士脱口而出的鄙视之辞直接无视。回头看看身侧一脸镇定自若的林司曜忍不住发问:“阿曜,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嗯,宅子装修时就听说了。”林司曜好笑地摸摸鼻子。他自是听出了苏水潋活里的火药味。也听出了她把在徒儿面并丢脸的原因自发地归结到了自己没有事先告知她这个事。

    林司曜确实是在冯老六等一干木匠在替自己两人打造家具,闲聊到住在偏远村西的利弊点时,才知晓这个规定的。不过,因为事先并不知道这个事会引发她难得的怒火,所以他也压根没有想过要拿这件事当两人之间的谈资。

    “可是,你们这一次不是跑去秀峰脚下捕捞的嘛?那里总是公共区域吧?”苏水潋依日想不通。

    “那是因为“田大宝拉长着嗓门,在苏水潋满眼的期待中刻意顿了半晌,才继续解释道:“别人没有我与师傅这般厉害的轻功呀!哈哈哈哈……“……

    耶?苏水潋迷茫地转向正含笑看她的林司曜,难道………

    “到秀峰脚下的上游,需要越过一道八米宽的沟堑。”林司曜揽着她的肩,柔声解释:“大宝如今的轻功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所以我才带他去。”

    “噢“苏水潋横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看我这般出丑你很开心吗?”别以为她没瞧见他希张从头笑到尾的嘴脸哦。比他平素冷着脸时还可恶呢!

    “呵呵…“……林司曜忍不住轻笑,不自禁捏了捏她的鼻尖,顺势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这般俏皮模样的她,竟然引得他当即情动,全然顾不得徒儿还在场做着鬼脸看着呢。

    “别恼,大宝说话素来不知轻重。而我,从来没有想要看你出丑的意思。”林司曜见她羞恼地背过身,似是不想再搭理自己,也慌了手脚。一边狠狠瞪了田大宝一眼,一边出言安抚她。

    “总之,今晚上的糖桂花米酒酿没你们的份!“

    撂下狠话,苏水潋佯装气呼呼地转身迈进了厨房,还“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隔着厨房门,她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个男人,竟然看不出自己是真气还是假气呢。居然还当着大宝的面亲自己。噢,老天!

    而被留在院子里看风景的师徒俩,面面相觑后,一人迅速撤开两腿奔至厨房门外,敲着门低声下气地争取今晚上早就说好的福利:“师娘,我错了。你可别与我斤斤计较了嘛。我娘说我脑袋磕坏了,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哎哟…………师娘………别生气了师娘………仙子姐姐…“……田大宝卖力地蹲在厨房门外,口水四溅地演说着,试图挽回刚才不经大脑顺溜出口的不敬之辞。

    而林司曜则早在苏水潋进厨房后传来的那一声“噗嗤就听出了她其实并没有生气。至少没有如表现出来的这般生气。也就不急着做如徒儿这般丢脸的行径了。即便是晚上喝不到她学酿桂花酒时剩下的桂花与红砂糖炒熟了做的酒酿圆子甜汤,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不再气自己。当然咯,那得是晚上,徒儿不在场的时候。

    059 悦云绣楼 江映云

    “真的不理我了?”。

    是夜,他搂着她靠坐在床头。低笑着轻问:“可是,你之前明明答应过的,等挂花酿出来,要再试试交杯酒的滋味。若是不理我,交杯酒怎么喝?…”他言辞露骨地刺激着她极易羞涩的敏感神经。一副不挑逗到她满身潮红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不也还要三年五载嘛……”苏水潋呐呐地想找个借口。谁让她在中秋醉酒的那晚上,撂下了要酿坛上好挂花酿出来再试试交杯酒的豪言壮语的。只是,她很怀疑自己在醉酒后会如此胡言乱语。可他坚持自己如是说过。

    好吧,于是她在上个月初,挂花缤纷的时候,试酿了一坛挂花酒,如今正埋在院子里那棵枝叶繁茂如巨伞的野樱桃树下。

    至于晚餐前,说要惩罚他们师徒俩而取消的糖挂花米酒酿,依然还是如约端上了桌。配着肥硕流香的大河蟹,三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至于那两只啃起蟹来纯粹是浪费的狼崽,则只能哀怨地抱着酱肉吞馒头。

    “那你准备这三年五载之内都不打算理我了?水潋………你自己说的,夫妻要知心,三年五载互不搭理还怎么知心?。”林司曜不依不挠。半年多的相处,他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

    突然,苏水潋转回了头,脸颊绯红。一汤碗的米酒酿对她而言,也够威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没有生气…………只是………。”就是觉得好丢脸罢了。在十二岁的徒儿面前,表现地像个一无所知的傻瓜。

    “我知道。大宝该打……”他早就想好明日清晨如何折腾他那个顽劣滑皮、不敬长辈的不肖徒儿了。

    只是,如今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躺在刚做好没几天的黑熊皮垫上,总得做些什么才不枉费它的柔软温暖吧………

    次日清早,林司曜趁天好,依日带了大宝去秀峰脚下的平草地上练剑,身后跟着出了院子如撤了欢似的小雪。

    苏水潋则在他们出发后不久也起了身,洗漱完后守在厨房的饭桌旁,手上扎着准备给林司曜做保暖棉靴的鞋底,不时地扫几眼灶上煮着的小米稀饭。生怕焦了锅底。

    “水潋姐水潋姐你在家吗?。”此时”院外传来喜翠脆生生的叶唤”并夹杂着门被铜环撞击的声音。

    苏水潋心下疑惑,却也迅速地出了厨房,替她开了院门。

    “喜翠,这么早找我有急事儿?。”苏水潋浅笑着拉了她进来。

    刚欲关上院门,却发现喜翠身后还立着一位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子,不远处的村道上还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这位是?。”苏水潋不解地看向喜翠。

    “水潋姐…………我…………。”喜翠拉着苏水潋的手,摇来晃去了一会儿,言辞间却支支吾吾。

    “别怪喜翠,是我执意要她带路前来找林夫人的。我是“悦云绣楼”的二掌柜江映云……”江映云朝苏水潋福了福身,微笑着自我介绍道。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起喜翠口中的完美绣娘苏水潋。

    这是一位典型的大家闺秀”这是江映云第一眼对苏水潋的评价。

    虽然高高挽起的妇人发髻显示其已嫁为人凄。也早在来的路上,从喜翠口里得知她夫家姓林。

    只是,举目眉眼间的娇柔,举手投足间的大气,无一不彰显其必定是被大家族娇养疼护出来的千金小姐。

    然而,是哪家的千金会有这般出色的绣工?又是哪家的千金甘于下嫁农夫并以绣活持家?

    江映云着实想不通。

    苏水潋一听“悦云绣楼””就明白了个大概。

    想必是喜翠前去替自己回绝《贵妃醉酒》时,对方不死心,亲自跟着她找上门来劝说自己了。

    “江掌柜,想必喜翠也都如实替我告知您了”这次的绣活于我而言,时间上太赶,恐怕要辜负您的一番好意了……”苏水潋朝对方点了点头,浅笑着解释。

    “不知林夫人需要多少时日,才愿意接下这副《贵妃醉酒》?。”江映云一副好商量的口气。

    实在是她也好无奈啊。可城主大人自从在王家欣赏过那副《凤求凰》的屏风后,亲自上“悦云绣楼””非得指名要《凤求凰》的绣娘即苏水潋来绣他的《贵妃醉酒》。否则,想她绣楼里那么多固定或不固定的绣娘,不见得没人敢接。

    “江掌柜…………。”苏水潋闻言,讶然地抬头看向江映云。既然是限时绣活,哪里还由得绣娘挑时日?这“悦云绣楼。”不是繁洛城最大的绣楼吗?不该会缺出色且闲暇的绣娘吧?

    “夫人直接唤我映云就好。掌柜二字过于见外了……”江映云微笑地修正苏水潋的称呼。同时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双臂。

    早冬的早晨即使没有风,在外站久了也觉得冻人。

    何况,她今个儿寅时起身,乘坐马车来了繁花镇。昨日晚间方从锦都城赶回来的她,一听大姐说了这件事,就一晚上没睡踏实。

    这厢,就算不是为了那五十两大银的应诺单凭城主大人这样的身份,也不是绣楼能得罪得起的。那厢,绣楼也不能因此而传出楼内绣娘无力承接重要绣活的言论。

    故而,她按照喜翠预留在绣楼的户籍信息摸黑找到了这里,并央求了喜翠好半晌才肯带她前来游说苏水潋。

    “既然如此江姑娘也唤我水潋就好。进来聊吧……”苏水潋自然看到了江映云的动作,方才觉得自己有些怠慢了来客。带着歉意地笑笑,请她与喜翠一起进了堂屋。

    邀两人坐上已经烧得温热的大炕后,苏水潋去了趟厨房。熄了灶堂里的火,将已经熬熟了的小米稀饭炯在锅里,随后泡了一壶挂花香每茶,来到堂屋。

    “水潋,我是说真的,希望你能接下《贵妃醉酒》,只要能赶在除夕前交给我就行……”江映云品了一口茶,暗道一声好香,随即也不再与苏水潋客套,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除夕前?可这不是要做成屏风作为年礼之用吗?怎么来得及?。”苏水潋纳闷不已。绣品做成屏风,其间工序复杂,没有十天半个月,哪来得及?

    “这些,你无需担心,只要能保证在除夕前交给我,我就有办法……”江映云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口里依然是安抚苏水潋的话。

    她与大姐江映悦经营绣楼十来年,怎会不知绣品做成屏风,其间需要哪些步骤、至少需要多少时日。可是,既然苏水潋是因为担心时日不够而不敢应接,那她就只能出此对策来宽慰她。

    是的,江映云在赌,赌苏水潋若是接了绣活就一定会在送灶日之前完成了交给她。这样,她就有时间完成后面的工序。四日时间,倘若不眠不休地启用制作坊,她不信完不成。

    “悦云绣楼。”要想继续安枕无忧地屹立在繁洛城不倒,她只想到两个法子:一是直接以“悦云绣楼。”的一定势力,来逼迫苏水潋应允。然而,这个法子在她适才一见苏水潋的第一眼,就自发地消散了。如今只剩下第二个,也是唯一一个不得不试的法子:尽量以宽裕的时限来说服苏水潋接下《贵妃醉酒》。

    “江姑娘………。”苏水潋轻蹙眉头。原谅她从前见识过不少大哥在经商处事上的狠戾作风,不得不怀疑江映云提出的条件。

    “叫我映云就好,水潋……”江映云笑着肯切地指正。

    “映云,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若这《贵妃醉酒》是作年礼之用,拖到来年交货,岂不违背了你们既定的约定?届时该不会得由我来承担这份过失吧?。”苏水潋笑地温婉,问得坚定。

    不是她太过小心眼,实在是有些事,特别是极有可能涉及利益纠纷的交易,她不得不防备在先。

    这些是她从大哥的处事过程中学来的硬道理。

    “哈哈………水潋,该说你精明呢,还是该说你坦诚?。”江映云清朗而笑。

    她对苏水散的反应着实有些意外,这委实不像是养在深闺丰的高门女子该懂的反驳能力吧?

    苏水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看似温婉娉婷一如娇养的闺秀,实则聪慧明理一如持家有度的名门主母。

    然而,事实上,她却又是身在偏远村落、嫁与农夫为妻的没落绣娘。

    饶是再聪慧干练如“悦云绣楼。”的二掌柜江映云,挠破了头皮也依日想不通。

    “水潋,你若信我,就请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与我的交易,仅限于年底前交上标准的《贵妃醉酒》即可。届时,一手交货一手付银,十两为基,按品质另行加赏……”江映云微笑着说出极为丰厚的报酬,继续抛出在她看来应该算得上是大诱惑的条件:“以之前那副《凤求凰》的品质,八两赏银只多不少。”。

    “天!。”一旁静静喝着茶倾听她们俩互相探问的喜翠,闻此言惊喜地捂住小嘴,忍不住出声提醒似地低唤:“水潋姐!。”还不快应下呀!她急地直朝苏水潋使眼色。就有十八两白花花的银子落入荷包!哦!老天爷!比她之前预想的还多出整整十两哪!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差事呀!若非她喜翠还不足这个能力。否则,她是哭着抢着也要将这份绣活求到自己头上来的。这简直就是财神爷显灵嘛!

    060 首席绣娘

    苏水潋与江映云认真中带着几缕焦灼的眼神对视了数秒,随后在江映云的屏息期盼中莞尔一笑,点点头,算是应下了江映云的邀约:“好吧。我接。”

    苏水潋愿意给自己一次尝试的机会,来证明眼前这个英姿爽朗的女子出的承诺,一如她的外表般值得自己可信。

    而直觉也告诉她,江映云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否则,依她全城最大绣楼的二掌柜身份,压根不必亲自赶早来游说自己。

    报酬丰厚、赏银高额,甚至连紧凑的时限也破例给她宽限至了年底。

    想到这里,苏水潋也客气地退了一步:“我会尽力赶在腊月二十左右完工,好让你们多些时日完善屏风。

    “真的?那太好了!“江映云一听,惊喜地从炕上一跃起身,伸手握住苏水潋的手,止不住地道谢:“谢谢!谢谢!“谢谢她的承接,也谢谢她的体谅。这次,自己是完全押对了宝,一赌完胜!

    “希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回绣楼,就立即遣人送《贵妃醉酒》的绣样及相关物什过来。”江映云与苏水潋谈妥绣活事宜,看日头已升上三竿,绣楼里还有不少活计等着自己回去处理呢,只得起身与苏水潋道别。

    “好。”苏水潋点点头,刚送她与喜翠出了堂屋,就见练了一早上功的林司曜师徒俩以及叼着一头鼹鼠的小雪回来了。

    “阿曜,你们回来啦?”苏水潋笑着上前,接过他手里提着的一捆羊草,并向他介绍起立在一边透着好奇目光打量他的江映云:“阿曜,这是“悦云绣楼”的二掌柜,江映云江姑娘。”回头朝江映云笑了笑:“映云,这就是我夫君,林司曜。”

    哦,老天。江映云此时脑子里只闪过这一句感叹。

    自己的猜测错地可真够离谱。

    眼前的男子,哪里有半点农夫的影子?活脱脱就是长相清俊、气质冷凝的杰出英杰嘛!

    饶是素来眼力犀锐、处事利落、分析条理的江映云江二掌柜”此时的大脑也彻底地当了机。一个苏水潋不够她想明白”还来添个林司曜!明显是刺激她十来年的经商阅历还不够丰富是吗?

    反观林司曜,则明显比她淡定多了。

    朝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就径自拎起蹲在一旁提着剑当戏看的田大宝,去南院的河坪头洗手净脸,准备开饭了。

    “水潋………你夫君……“……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农夫,倒更像是隐居在此的大侠呀。

    江映云吞了吞喉咙口的唾沫,看着冷俊的林司曜像老母鸡似地拎着笑嘻嘻的少年,随意几步就纵出数丈、消失在众人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咂舌。

    “抱歉,阿曜就是这样的性子。”苏水潋以为江映云是在责怪林司曜的无礼”有些不好意思。

    想那个男人也真是的。人前如此冷漠,私底下却热情似火。炙得她几乎承受不住。呀!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些羞煞人的事呢!

    “没事,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很好。”江映云似是有些艳羡地调侃起苏水潋。

    虽然那个男人自进了院子,就没一句话,可他的视线却一直胶着在苏水潋身上,没有一丝脱离。即便是应付似的朝自己点头致礼时,目光也紧锁在苏水潋左右。

    女人的一生,若能得男子如此重视,还有什么遗憾未满?江映云暗暗叹息。

    想她此生估计是不可能实现如此的奢求了。

    十一年前,她十岁,大姐江映悦十六岁,爹娘在一次补货途中遇山贼而双双亡故,留下她与大姐相依为命,且接手打理起爹娘遗留在世的唯一念想“悦云绣楼”这是她爹娘在她六岁那年创建的,字号“悦云“取用的就是她与大姐两人之名的末字。

    十一年,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如今的“悦云绣楼“早在数年前就已在繁洛城站稳了脚跟,并一跃而成为绣楼界的老大。

    当然,这一切不得不归功于她大姐江映悦的自我牺牲。牺牲了她绝美的青春芳华:不嫁人凄,不留子嗣,一心扑在绣楼的运作上。

    如今年已二十有七的大姐江映悦,被繁洛城里不少大小商户一提起,口里除了赞赏就是叹息。赞她的经营之道,叹她的孤独未来。

    只是,她江映云怎么可能会让她大姐孤独终老呢?若是无法替大姐圆了幸福婚姻,那么,就由她陪着大姐相伴终老吧。

    更何况,现年已逾二十的她,也早过了如花般的及笈年纪”过了最为被男子迫切求取的芳华好龄。

    即使现在的她不挑不剔,愿意出嫁,恐怕,等待她的另一半,不是老弱病残,就是痴傻笨混吧。这样的对象,她宁可不嫁。宁可如她大姐那般,索性将男人圈离了自己身侧。

    然而,她大姐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今生誓不再嫁。

    即使其中有不少对她另眼相看的商户鲸夫,也都被她笑着一一婉拒。只是对江映云她唯一的亲妹子的终身大事,却时刻警醒,替江映云相看了不少适龄男子不说,还托了媒婆于暗处打探。一旦听闻有好的对象,江映悦必定立即遣了媒婆找上门去探询。

    只是可惜,至目前为止,她江映云接触到的男人,不是色令智昏者,就是幼稚不堪辈。

    如此经历了不下数次后,她死心了,她大姐也无奈地暂时放缓了催她成婚的步调。

    想及此,江映云苦涩地暗暗摇了摇头,敛下心头突然喷涌而出的悲悯。

    是的,悲悯。

    这十一年来,她江映云第一次因眼前这对伉俪美眷而产生的自我怜惜,令素来以沉稳干练著称的她涩了心神。

    “阿曜,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早饭后,苏水潋向收拾完桌面正在厨房门口清洗碗筷的林司曜低着头轻声说道。

    “有绣活?”林司曜抬头扫了她一眼,见到她一副似是做错事的愧疚表情,忍不住轻笑。

    “咦?你怎么知道?”苏水潋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正巧撞入他含笑的眼眸深处。在那里,她没有找到任何属于责备的信息。

    “水潋,我并不是不让你接,只要不是上次那般紧促到几乎催命的绣活,我自是不会拦你。”毕竟,这是她的擅长,也是她的爱好。

    林司曜收好洗净的碗碟,擦干双手,揽着苏水潋来到温暖如春的堂屋,拉她坐在炕上。

    “不会不会,这次的时间很宽裕。”苏水潋连连摆手保证,惹来林司曜一阵爽朗的大笑。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在她唇畔偷啄一记,含笑确认。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她心目中逐渐衍变成一个可怕且不通事理的男人。

    “不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苏水潋摇摇头。她从来没有觉得他哪里可怕啊。

    噢,当然啦,在大室山狼洞里的第一眼,她还是有些畏惧他的。毕竟,当时的他,委实过于寒冷莫测了些。

    “知道就好。总之,即使接了绣活,每日除了三餐要定时,中间也要时常起身喝水走动。否则,我就没收你的绣活。”林司曜再次嘱咐,并撂下一句佯装恶狠狠的威胁。

    横竖他现在也有了收益。前阵子猎来的野物,已经林林总总地一共卖得了七八两银子。当然,大宝比他赚得还多呢。在这方面的分配上,他从不多拿。只要是两人共同进山、共同赶集卖野物得来的银两,他与大宝,基本上都是四六开。自田家抗议后,他就不再带着大宝进大室山练剑兼捕猎了。不过,偶尔在秀峰附近,也能猎到不少野物,只是价值上相对低廉些罢了。

    当天午时刚过,“悦云绣楼“的伙计就驾着马车将绣《贵妃醉酒》需要用到的一干物什送到了苏水潋手上。并转交了一封来自绣楼大掌柜江映悦的亲笔信笺聘书。

    意即:从今往后,她苏水潋若是应允,就是“悦云绣楼“聘请的首席绣娘了。可以不去绣楼坐堂,可以自由挑选绣活,且每个月无论有没有接绣活,都有一笔一两银子的固定聘金。另外,所接的绣活依然按照每次的契约单独结算报酬与赏银。

    苏水潋看完后,着实有些无语。这么做,对绣楼有什么好处?

    无论自己接或不接绣活,每个月都有一两银子的收入。接了,绣品的报酬与赏银仍然依照日有的模式结算发放。那么,绣楼岂不是平白支付了她每月一两的银子吗?

    “他们是想留住你。”林司曜一眼扫完聘书,丢下这句肯定的话。以苏水潋堪比绝美的绣工,无论与哪个绣楼签下契约,都会造就该绣楼的名气。至于传播的速度,则自然视她接绣活的频繁程度而定了。

    故而,“悦云绣楼“欲想抢先一步与苏水潋签下这样的聘书文契。即便是对于她接或不接、一年接几次都没有任何要求,但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一旦签署了首席绣娘的文契,苏水潋就不得再接其他绣楼的活计。

    没错,“悦云绣楼“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当然,对于苏水潋而言,这样的契约不仅没有害处,还有固定的收入。而对“悦云绣楼“而言,这样的举措,可以完全杜绝其他绣楼欲要挖角的风险发生。

    对于双方而言,苏水潋一旦应允受聘,该说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061 开始绣吧!

    将首席绣娘的聘书轻轻地搁在书案上,坐在太师椅上拖着腮帮子盯着它。爱情频道:

    该说有缘吗?从“苏绣之家“到“悦云绣楼“她的人生似乎与刺绣扯上了牵扯不清的渊源。

    或许该说是“苏绣之家“造就了绣工精湛的她,才让她在一个与民国苏州全然不同的陌生地方能如此顺利地立足。

    首席绣娘吗?苏水潋弯了弯唇角,收回视线,将聘书收入了书橱。既然阿擢让她随心而定,那么她就顺着心意,等绣完了《贵妃醉酒》再作决定吧。

    打开《贵妃醉酒》的绣样,果然,与自己猜的不相上下这是一副贵妃醉酒的屏风式组图。

    苏水潋盯着绣样上的三幅不同表情不同背景的贵妃醉酒图:主角都是杨贵妃,第一副,她正举着杯盏邀明月,第二副,似是饮酒后,她撑着累赘般厚重的头饰,微醺赏菊,最后一副,她由侍儿扶着,蹒跚地步往内室,似要休憩。

    看完绣样,苏水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应该是一副六扇式屏风绣品,而不是八扇式的。否则,图的格局就要被打破。只是,近五米的绣品,只做六扇式屏风,似乎单扇的宽度大了些。

    苏水潋比着绣样上的人物与景致的比例,思付着该如何分配,才比较好安排成八扇式的屏风绣品。

    这样想来,上回那副纯粹作壁画之用的《凤求凰》就明显轻松多了。

    许是绣楼在考验自己吧,苏水潋偏着头想到这个可能。一般而言,若是制作屏风,会在绣样上用虚设之线隔离出安装屏架的标记。

    不过,既是首席绣娘,那么,不仅只懂依样画葫芦地刺绣就行的,还需要统筹布局的思路。

    依照从前“苏绣之家“聘用绣娘的标准,设计、画图、刺绣、制作…………一系列考评下来,单项及总休均获最高评价者才算胜出。

    故而苏水激作为苏家的嫡房长孙女又是“苏绣之家“蝉联五届的首席绣娘,无论是绘图、绣工、制作成品等与苏绣有关的各个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优秀。

    那么,她又怎么可能会被“悦云绣楼“小小的布局考验而难倒呢?

    苏水潋举起细狼毫,在丈量后的绣样上轻轻而又确定地描上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细微记号。既没有破坏绣样的整休美观,又能提醒自己绣至何处需要留出多少尺寸的空缺、以便制作屏风木棱柜。

    将三副图分害成了八副大小一致的屏风式绣样。当然,她并没有破坏贵妃的整休风情,偶有衣边裙裾、花叶杖条被安排至了另一扇屏风上,反倒形成了一种扇扇屏风藉断丝连般相连成图的独特风格。

    轻呼了一口气,搁下狼毫笔总算是将八扇屏风的绣样分害好了。

    接下来就是开绣了。

    《贵妃醉酒》的底衬是仿古色的浅鹅黄帛锦,故而,根据绣样,各种丝线的颜色都非常地好搭配。

    苏水潋看着由绣楼特意提供的各色绣线,几乎囊括了繁洛城大大小小杂货铺里的所有绣线种类与颜色吧。甚至连她上回找寻不着的金杏与银褐两色也在内呢。这是辛苦绣程中的福利吗?

    苏水激失笑地摇摇头,心想那“悦云绣楼“这次是卯足了劲暗示自己要将《贵妃醉酒》以最完美的姿态绣出来吧。也不知那繁洛城城主有无拿身份威逼他们?

    罢了,就算是为了自己衷爱的刺绣事业,她也该尽力而为。更何况,她如今还是个只能靠刺绣来揣积银两的绣娘呢。

    虽然,林司曜向她再三强调今后的家用无需她犯愁,她只要做她喜爱且不伤身的事就好譬如读读闲书、偶尔做做针线…………以及陪陪他………最后那个提议,她羞涩闭住耳朵,佯装没听到。

    可是,她不认为家里的负担,该由他一个人全权承担呀。她也是一份子,虽然下了不地、上不了山、做不来粗活、担不了水………但是她会出色的绣工、精致的绣活。既然刺绣能赚银两,且又满足自己不伤心神的宽限前提,她当然愿意接也要接地圆满周全,那才不枉费她一介“苏绣之家“首席绣娘的称号。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半月,苏水潋就进入了全职绣娘的角色。

    当然,三餐固定,偶尔消食、喝水、如侧…………只要是林司曜此前提出的要求,她都乖乖地照办。不仅是为了持久拥有健康的休魄也为了持久可以刺绣的自由。

    没错,苏水潋在绣《贵妃醉酒》过程中,已经暗暗决定要与“悦云绣楼“签订首席绣娘的文契了。

    有一个稳固的大绣楼做自己的傍身依靠没什么不好。何况他们开出的条件委实令自己心动。每个月一两银子唉!她该知足的不是吗?

    据近半年来的家用开销,苏水潋已经知晓这一两银子的用途是何其之大。

    她与林司曜两人外加两只嗜肉的狼崽,每个月最多只需花费三百个铜子就够了。也就是说一两银子,他们可以宽松地用上三五个月不在话下。而且,这还是在米、面等粮食均需要采买的情况下。若是明年,自家那两亩良田大丰收,岂不是还会更省?

    想及此,苏水潋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真是的,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变得如此会算计了呢!也不想想,很多时候,自家餐桌上出现的荤腥,可都是阿曜冒着危险猎来网来的呢。

    想到他将卖了野物赚得的银两全数交给自己保管,苏水潋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林司曜,他真的很用心呢。无论是家里的一应琐事,还是田地里的农忙活计,他都尽心尽力地完成。就连收的徒儿大宝,也在他恩威并施的双重鞭策下,进步神速地成长着。

    这样的男子,曾经的成就必不平庸。如今却甘于丢弃过往、抛却身份,只愿与自己相守在一方偏远的村落里,做一名平凡单调的农夫。她是知足而安乐的。

    也因此,她更想通过自己的双手,将这个温馨的小家打造得更为和美而富足,并与他一同在这纯朴安静的繁花镇,繁衍子嗣,平安地生活到老…………

    062 意想不到的访客

    就在苏水潋沉浸在《贵妃醉酒》的绣活中无暇分享犬宝提供的每日八卦与劳婶、田婶三不五时的串门子唠堕时,繁花镇上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新鲜趣闻。花家那“出嫁。”至城里首富家的小儿子,带着如花似玉的女儿来大哥(大伯)家送年礼了。

    “师傅,我说的是真的啦。花家那个长得美美的闺女真的问我打听你呢。…”田大宝上窜下跳地向蹲在河岸边的草地上翻晒前阵子进山采来的野生菌菇、木耳片的林同耀再三保证自己没有撤谎。 “打听我做什么?。”林司曜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句。

    若不是大宝强调了对方是个女的,他还担心对方会否是风瑶阁派来的细作呢。但若是女的…………哈…………除非风清崖心血来潮改了制。否则,以他对风瑶阁的了解,上上下下加起来约莫五六百号人,其中没一个会是女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耶?师傅啊,会不会是她相中了你,想让你做她家的倒插门吧?哈哈哈,……呃………师傅饶命………饶命啦………我再也不敢了…………啊………好好好………我这就去站桩子啦………”。

    可怜的大宝,刚大着胆子用从镇上那些爱碎嘴的婆娘口里学来的话打趣起这个在自己跟前基本保持面瘫的俊帅师傅,却不想被林司曜以一记出其不意的玄风掌给逼至了他最最讨厌练的梅花桩处。

    哀怨地立在桩子上,偷偷扫了眼不远处依日是面无表情地翻晒着菌菇的林司曜,忍不住咕哝了一句:“不就是玩笑嘛,知道你有师娘了…………不过,那个女的美是美啦,确实没有师娘好看…………”。 “专心!除非下午还想继续……”林司曜似是听到了他的嘀咕,传来一句清冷音质的提醒。

    “知道了师傅…………。”大宝撇了撇嘴,去秀峰练剑可比走梅花桩好玩多了。随即收敛心神,运气、提起脚尖,开始在数个桩位间迅速游走练起了已经颇有风范的玄移步法。 “叩叩叩“………… 起风的午后院门被难得地敲响。 苏水潋侧耳倾听了一阵,不免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林司曜带着大宝去了秀峰练剑、害羊草,而平时极有可能来的劳婶、田婶,自知道她这段时间在赶绣活,也放了话绝不会前来打扰她。而即便真是她们俩,随着叩门声还必定会亮着嗓门高声唤自己名的。……………那会是谁呢?

    “姑娘?。”苏水潋打开院门,浅笑着欲问外头那道被风吹得有些东倒西歪的人影,定睛一辨,才认出是她希个曾有过三面之缘的美艳女子陆婉儿。顿时有些愣神。

    “咦?这里不是林司曜林公子的家吗?。”陆婉儿一见开门出来的竟然是她那个曾数次碰面数次伴在意中人身边的纤娇女子心里一凛。嘴里却依然以询问的口吻探询真相。

    那两个只晓得拿银子的混蛋怎么也不说清楚!哦,也怪自己太急切了,只想找到意中人的住所,好登门游说加诱惑,忘了要他们杏探眼前这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身份了。究竟是林司曜已过门的妻子,还是其他的关系呢? “姑娘找阿曜?。”苏水潋讶然地问道。心头浮起了一抹难以名状的怪异感,这个陆婉儿,真的对阿曜很上心呢,竟然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