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第15部分阅读
捡枚杀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苏水激盯着绣样上的三幅不同表情不同背景的贵妃醉酒图:主角都是杨
贵妃,第一副,她正举着杯盏邀明月,第二副,似是饮酒后,她撑着累赘般
厚重的头饰,微醺赏菊,最后一副,她由侍儿扶着,蹒跚地步往内室,似要
休憩。
看完绣样,苏水激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应该是一副六扇式屏风绣品,而
不是八扇式的。否则,图的格局就要被打破。只是,近五米的绣品,只做六
扇式屏风,似乎单扇的宽度大了些。
幕水激比着绣样上的人物与景致的比例,思付着该如何分配,才比较好
安排成八扇式的屏风绣品。
这样想来,上回那副纯粹作壁画之用的《凤求凰》就明显轻松多了。
许是绣楼在考验自己吧,苏水激偏着头想到这个可能。一般而言,若是
制作屏风,会在绣样上用虚设之线隔离出安装屏架的标记。
不过,既是首席绣娘,那么,不仅只懂依样画葫芦地刺绣就行的,还需
要统筹布局的思路。
依照从前“苏绣之家“聘用绣娘的标准,设计、画图、刺绣、制作……
……一系列考评下来,单项及总休均获最高评价者才算胜出。
故而苏水激作为苏家的嫡房长孙女又是“苏绣之家“蝉联五届的首席绣
娘,无论是绘图、绣工、制作成品等与苏绣有关的各个方面,都是一等一的
优秀。
那么,她又怎么可能会被“悦云绣楼“小小的布局考验而难倒呢?
苏水激举起细狼毫,在丈量后的绣样上轻轻而又确定地描上只有自己看
得懂的细微记号。既没有破坏绣样的整休美观,又能提醒自己绣至何处需要
留出多少尺寸的空缺、以便制作屏风木棱柜。
将三副图分害成了八副大小一致的屏风式绣样。当然,她并没有破坏贵
妃的整休风情,偶有衣边裙裾、花叶杖条被安排至了另一扇屏风上,反倒形
成了一种扇扇屏风藉断丝连般相连成图的独特风格。
轻呼了一口气,搁下狼毫笔总算是将八扇屏风的绣样分害好了。
接下来就是开绣了。
《贵妃醉酒》的底衬是仿古色的浅鹅黄帛锦,故而,根据绣样,各种丝
线的颜色都非常地好搭配。
苏水激看着由绣楼特意提供的各色绣线,几乎囊括了繁洛城大大小小杂
货铺里的所有绣线种类与颜色吧。甚至连她上回找寻不着的金杏与银褐两色
也在内呢。这是辛苦绣程中的福利吗?
苏水激失笑地摇摇头,心想那“悦云绣楼“这次是卯足了劲暗示自己要
将《贵妃醉酒》以最完美的姿态绣出来吧。也不知那繁洛城城主有无拿身份
威逼他们?
罢了,就算是为了自己衷爱的刺绣事业,她也该尽力而为。更何况,她
如今还是个只能靠刺绣来揣积银两的绣娘呢。
虽然,林同耀向她再三强调今后的家用无需她犯愁,她只要做她喜爱且
不伤身的事就好譬如读读闲书、偶尔做做针线…………以及陪陪他………最
后那个提议,她羞涩闭住耳朵,佯装没听到。
可是,她不认为家里的负担,该由他一个人全权承担呀。她也是一份子
,虽然下了不地、上不了山、做不来粗活、担不了水………但是她会出色的
绣工、精致的绣活。既然刺绣能赚银两,且又满足自己不伤心神的宽限前提
,她当然愿意接也要接地圆满周全,那才不枉费她一介“苏绣之家“首席绣
娘的称号。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半月,苏水激就进入了全职绣娘的角色。
当然,三餐固定,偶尔消食、喝水、如侧…………只要是林同擢此前提
出的要求,她都乖乖地照办。不仅是为了持久拥有健康的休魄也为了持久可
以刺绣的自由。
没错,苏水激在绣《贵妃醉酒》过程中,已经暗暗决定要与“悦云绣楼
“签订首席绣娘的文契了。
有一个稳固的大绣楼做自己的傍身依靠没什么不好。何况他们开出的条
件委实令自己心动。每个月一两银子唉!她该知足的不是吗?
据近半年来的家用开销,苏水激已经知晓这一两银子的用途是何其之大
。
她与林同擢两人外加两只嗜肉的狼崽,每个月最多只需花费三百个铜子
就够了。也就是说一两银子,他们可以宽松地用上三五个月不在话下。而且
,这还是在米、面等粮食均需要采买的情况下。若是明年,自家那两亩良田
大丰收,岂不是还会更省?
想及此,苏水激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真是的,什么时候自己竟然
也变得如此会算计了呢!也不想想,很多时候,自家餐桌上出现的荤腥,可
都是阿耀冒着危险猎来网来的呢。
想到他将卖了野物赚得的银两全数交给自己保管,苏水激又忍不住弯了
弯唇角。
林同耀,他真的很用心呢。无论是家里的一应琐事,还是田地里的农忙
活计,他都尽心尽力地完成。就连收的徒儿大宝,也在他恩威并施的双重鞭
策下,进步神速地成长着。
这样的男子,曾经的成就必不平庸。如今却甘于丢弃过往、抛却身份,
只愿与自己相守在一方偏远的村落里,做一名平凡单调的农夫。她是知足而
安乐的。
也因此,她更想通过自己的双手,将这个温馨的小家打造得更为和美而
富足,并与他一同在这纯朴安静的繁花镇,繁衍子嗣,平安地生活到老……
……
正文 062 意想不到的访客
就在苏水激沉浸在《贵妃醉酒》的绣活中无暇分享犬宝提供的每日八卦
与劳婶、田婶三不五时的串门子唠堕时,繁花镇上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
小不小的新鲜趣闻。花家那“出嫁。”至城里首富家的小儿子,带着如花似
玉的女儿来大哥(大伯)家送年礼了。
“师傅,我说的是真的啦。花家那个长得美美的闺女真的问我打听你呢
。…”田大宝上窜下跳地向蹲在河岸边的草地上翻晒前阵子进山采来的野生
菌菇、木耳片的林同耀再三保证自己没有撤谎。
“打听我做什么?。”林同耀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句。
若不是大宝强调了对方是个女的,他还担心对方会否是风瑶阁派来的细
作呢。但若是女的…………哈…………除非风清崖心血来潮改了制。否则,
以他对风瑶阁的了解,上上下下加起来约莫五六百号人,其中没一个会是女
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耶?师傅啊,会不会是她相中了你,想让你做她家
的倒插门吧?哈哈哈,……呃………师傅饶命………饶命啦………我再也不
敢了…………啊………好好好………我这就去站桩子啦………”。
可怜的大宝,刚大着胆子用从镇上那些爱碎嘴的婆娘口里学来的话打趣
起这个在自己跟前基本保持面瘫的俊帅师傅,却不想被林同耀以一记出其不
意的玄风掌给逼至了他最最讨厌练的梅花桩处。
哀怨地立在桩子上,偷偷扫了眼不远处依日是面无表情地翻晒着菌菇的
林同耀,忍不住咕哝了一句:“不就是玩笑嘛,知道你有师娘了…………不
过,那个女的美是美啦,确实没有师娘好看…………”。
“专心!除非下午还想继续……”林同擢似是听到了他的嘀咕,传来一
句清冷音质的提醒。
“知道了师傅…………。”大宝撇了撇嘴,去秀峰练剑可比走梅花桩好
玩多了。随即收敛心神,运气、提起脚尖,开始在数个桩位间迅速游走练起
了已经颇有风范的玄移步法。
“叩叩叩“…………
起风的午后院门被难得地敲响。
苏水激侧耳倾听了一阵,不免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林同擢带着大宝去了秀峰练剑、害羊草,而平时极有可能来
的劳婶、田婶,自知道她这段时间在赶绣活,也放了话绝不会前来打扰她。
而即便真是她们俩,随着叩门声还必定会亮着嗓门高声唤自己名的。………
……那会是谁呢?
“姑娘?。”苏水激打开院门,浅笑着欲问外头那道被风吹得有些东倒
西歪的人影,定睛一辨,才认出是她希个曾有过三面之缘的美艳女子陆婉儿
。顿时有些愣神。
“咦?这里不是林同擢林公子的家吗?。”陆婉儿一见开门出来的竟然
是她那个曾数次碰面数次伴在意中人身边的纤娇女子心里一凛。嘴里却依然
以询问的口吻探询真相。
那两个只晓得拿银子的混蛋怎么也不说清楚!哦,也怪自己太急切了,
只想找到意中人的住所,好登门游说加诱惑,忘了要他们杏探眼前这个梳着
妇人发髻的女子身份了。究竟是林同耀已过门的妻子,还是其他的关系呢?
“姑娘找阿擢?。”苏水激讶然地问道。心头浮起了一抹难以名状的怪
异感,这个陆婉儿,真的对阿耀很上心呢,竟然追到家里来了。
可是,她难道不知阿擢已经成婚了吗?还是她压根不在乎,不在乎为妻
为妾甚至是不要名份?
苏水激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个在父亲眼里犹如空气的娘亲,自己,该不会
是也有了一个如二娘般那么难缠的劲敌吧?
林同耀,会像自己父亲一样,宁可选择一个只能做妾室的女子,而不要
自己这个曾经算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呵………也对,娘亲是因为有着娘家庞大的家族背景,父亲才休不得也
凶不得,可自己呢在这里无依无靠,哪敌得过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来自
城里的富家千金呢?
噢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呀!阿擢才不会这样呢!苏水激思及此,坚
定地摇摇头,立即否定了心里瞬间闪过的无厘头揣测。
看来,娘亲的例子对自己的影响着实不浅呢!若是阿耀得知自己竟然拿
他与自己那个宠妾灭妻的无良父亲相比,他会不会又要借机狠狠地“惩罚。
”自己一番了吧。
一想到林同耀极有可能的惩罚方式,苏水激蓦地羞红了耳根。
忙不迭地收回心神整整衣衫,含笑朝眼前这位兀自在寒风中凌乱的陆婉
儿招呼道:“陆姑娘,计头风大,若是不嫌弃进来说话吧。”。
“咳咳…………你…………你认识我?。”陆完儿回过神,尴尬地清了
清嗓子问道。
“嗯咱们见过几面的不是吗?”苏水激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她记得很清
楚,陆婉儿在第一次向阿耀表白时就透露了闺名。
这大惠国的风俗很是奇怪。既与民国苏州一样有着相似保守的民风,又
有着特别大胆的风俗。譬如女子也可抛头露面地自由参加诗社艺苑,譬如遇
到中意的男子,可以主动相邀一叙,继而自由发展恋情…………当然,这一
切,必定有个极其相似的前提:这些女子都是非富即贵的名门千金。
至于平常百姓家的闺女,或是忙着协父助母的操持家计,或是为将来嫁
个好夫婿而筹攒嫁妆,自是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去吟诗颂辞、作画品茶,更
不会有那么大的自信心,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且不知家世底细的男子提出一
叙的邀请。
“哦,对,我是城中陆家的陆婉儿。请问……“……陆婉儿开了个头,
却看着与自己年龄相仿,却已是妇人的苏水激不知如何问下去。
“我是阿擢的妻子,闺名苏水激。
“苏水激接过陆婉儿的问询自我介绍。她承认自己有些故意,试图以现
实的身份来打消陆婉儿委实不良的动机。
“进来暖暖身子吧。”苏水激微笑地看着衣衫单薄、被寒风冻得紫了唇
色的陆婉儿,客气地邀她进了堂屋。
实在是她也受不了外头那刺骨般的冷风呀,而对方又没有丝毫要告辞离
去的意思,只好辗转堂屋再聊了。心里惦记着才绣到一半的《贵妃醉酒》,
想来又要拖沓半晌了。
陆婉儿进了堂屋,1心内不由得震撼了一把。
没想到,外头看上去无非只是齐整清爽的小宅子,里面竟然布置地如此
…………呃………大气又温馨呢!
屋子的格局虽然小了些,陈列的家具却单凭手感就可论定是品质上乘的
珍惜木料,在陆婉儿看来足以媲美自家那套极其昂贵的红木家私了。
再看炕上、软榻上、对椅上,铺着的绣工精湛、色泽明艳喜气的靠枕、
坐垫,抬头瞟到合着的卧房门上那刺眼的大喜字,陆婉儿突然有种喘不过气
来的感觉。
她之前怎么会如此肯定,凭自己的美艳与陆家的富裕,就一定能说服林
同擢乖乖随自己走呢?
“陆小姐,家里只有自制的野生每茶可以招待,抱歉。”苏水激从厨房
冲了一壶虽说是自行单炒制却也闻起来醇香扑鼻丝毫不下城里那些大茶馆里
所谓的上好香茶。
“多谢。”陆婉儿接过杯盏,轻轻抿了一口,确实不错。没想到在这山
野僻地般的小村落里,还能尝到如此清醇可口的挂花每茶。
再次抬头打量起与自己对席而坐的苏水激。眉眼间温婉秀丽,举手投足
大气高贵。
“不知苏小姐家承何处?”陆婉儿突然有种荒唐的错觉。这苏水傲,该
不会是出自哪家相府的贵气千金吧?随即撇撇嘴,压下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
猜测。
苏水激闻言一愣,倒不是因为她问及了自己的家世,而是为她口里那淡
淡的称呼:“小姐“那是针对未婚女子的尊称吧?她这是不愿承认自己已然
是阿擢妻子的身份吗?还是认定了阿擢肯定会甩下自己而转投她的怀抱?
哦,苏水激暗暗自我唾骂了一句,怎么又怀疑起林同擢的品行了?!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陆婉儿提出的刁钻问题,外头传来小纯的低吼声,这
就意味着林同擢与大宝回来了!
苏水激浅笑着朝陆婉儿点了点头,“是我夫君回来了。”她再次有些小
心眼地透露出林同耀已是自己丈夫的讯息,而非她陆婉儿可以凯觎的对象。
陆婉儿却没有想那么远,只是被苏水激一句“他回来了“的提醒,而略
略慌了心神。
低头理了理身上这套薄如春装的新颖冬衣,捋了捋适才被风吹得有些凌
乱的发丝,勾出一记自认为足以打动男人心神的绝美笑颜,准备迎接那个她
已中意了大半年的男子。
苏水激愣愣地看着陆婉儿无视自己般地径自打开堂屋北大门,对着刚进
院子、搁下害来的羊草后,立在水缸前洗手净脸的林同擢柔柔唤了一声:“
林大哥!“
很好!从此前的林公子,到现下的林大哥,接下来,是不是要取代她而
唤对方为夫君了?苏水激无语地扶了扶额,跟在陆婉儿身后也出了堂屋。
心里则再一次的无奈叹息:今日浪费的时间可真是太多了,明日还不定
要如何加速才能追回来呢。
正文 063 狼崽,轰人!
林同耀听到一声陌生女人嗲不拉几的叫唤,身子隐隐一僵,暗暗怀疑起
自己的听觉嗅觉是否有所退化?还是在宁静偏远的繁花镇住久了,连素来敏
锐的警惕性也大大减弱了?居然家里多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陌生女子也没
察觉到?来人若是想对水激及自己不利,岂不早就迟了?
带着寒意的眼神,扫了眼尚兀自趴在木屋里打着瞌睡的小雪,看来明日
又要加紧对它的训练了。女主人身边出现了陌生人,它居然还敢窝在狗窝里
睡觉!
小纯见状,深知林同耀的脾性,打了个冷颤,赶紧奔至小雪身边,呜呜
咽咽地朝它低吼了两声,似是在说:还不赶紧起来!若是主人有个好歹,你
我就是陪葬的下场!
小雪似懂非懂地睁开了眸子,嘴里也呜咽道:我也想呀,可是我好困哪
!主人没有危险啦,那个女人没有武功,不足为惧。哎哟,我又想睡了……
……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两只狼崽在木屋里唯唯呜呜地交流起狼族语言。
而大宝则在陆婉儿一出堂屋就认出了她正是问他打听师傅情况的美女姐
姐呢。于是,饶有兴趣地蹲在厨房门口,避着风向、晒着太阳看起好戏来了
。
林同耀瞪了大宝一眼,见他正笑嘻嘻地盯着陆婉儿,浑然没有注意到自
己的眼色,才无奈地冷着脸蹙着眉转过身,睥了眼一脸花痴模样的陆婉儿,
正欲越过她进屋,却见苏水激也跟在那女子身后移出了堂屋门。
看她除了神色上有些怪异,其余倒也安然无虞,才放下了刚刚悬起的心
。
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她面前,拉过她有些凉意的小手,运了气替她驱走
周边的寒气。
“不是说了吗,我不在时,别轻易开院门。”他语带不悦地开口。
苏水激眨眨眼”指指他身后那个一脸羞恼尴尬的陆婉儿”“阿耀,她…
…“……
“林大哥,还记得我吗?我是城中陆家的陆婉儿,哦,我与我爹爹来繁
花镇看大伯,哦,他叫花安,林大哥应该认识的吧?大伯说你住在这里,所
以我…………顺道来看看你。”陆婉儿见林同擢终于肯回头看自己了,立即
收起羞恼的表情”变脸似地换上一副楚楚动人的神韵。编着理由企图吸引他
的心神。她压根就没通过花安,而是花了银子雇人买来的消息。
“顺道?”林同耀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那可真够顺道的。花家也好
,村口也好,距离自家足足约莫有十里路,谁会说绕上十里地那还叫顺道的
?
“嗯,其实…………不算顺道,我…………是专程来看林大哥的。”陆
婉儿看到林同耀那副足以摄她心魂的表情后,酥得心肝儿都颤颤了。嘴里也
随之吐出了真相。
“看我?我与你非亲非故的,姑娘认错人了吧?”林同擢收回嘲讽的笑
。冷冷地说道。
真的好想出手将她扫出院子啊。他叹了口气,可也明白这里是繁花镇”
不是可以随心肆意的江湖,无故伤人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没有认错。就是你”林同擢,我找了你很久才得知你住在这里。我…
………我…………我不介意你成了亲,能不能给我个机会………那个………
…我爹爹也答应了,只要你愿意,今后陆家的一切都是你的。”陆婉儿急吼
吼地嚷出了此行前来这里的目的。没错,她就是想要他。虽然他已经成了家
有了妻,但是妻子可以休掉啊,她不信凭自己的优屋条件会比不上他现有的
妻子……”哈哈哈”。
陆婉儿吼完这番话后,气氛诡异到无人接话。
只有田大宝”拍着大腿,脸上笑开了花:“师傅…………师傅喂………
哎哟我的妈唉,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师傅…………我猜的没错吧?哈
哈哈…………哎哟师傅“田大宝被林同擢一记玄风掌,越过屋顶被卷至了南
院草地上。直至听不到他夸张的大笑。
“大宝……“……苏水激见状,急急想去南院看看田大宝,却不料被林
同耀揽住了身。紧紧将她扣在了身前的怀里。
“哪里都不许去。”他低声警告。知道她是担心大宝,可他确信自己的
力道压根伤不到他”无非是想让他滚远些、别在这里揽局罢了。
可是这个小女人去了,却不见得会在短时间乖乖回来。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正被其他有狼子野心的女人凯觎着吗?
“林大哥……“……陆婉儿适时地打断他与苏水激的交流,从刚才田大
宝嚷嚷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希冀的意味,是否他早就知道自己在繁花镇?或者
”他其实是盼着自己前来找他的?
这样想着,陆婉儿欣喜地上前”无视林同耀怀里的苏水激,直接坦言道
:“林大哥,我刚才说得都是真的。只要你愿意娶我,将来陆家的一切都是
你的。”
“门在前方,不送。”林同擢冷冷地睥了她一眼,嫌恶地绕开她,搂着
苏水激进了堂屋,头也不回地朝两只狼崽说了句:“再不好好看家,明日别
想吃肉。”随即,进了堂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徒留下在冷风中冻得有些摇曳的陆婉儿,以及被威胁后迅速起身奔至陆
婉儿脚边,叼着她的裤腿往院门外拖的小纯。
至于小雪,则依日半眯着双目,浑身无力地趴在木屋里,欣赏这一幕因
被小纯咬着裤腿拖着走而尖叫声不绝的陆婉儿。小。样!让你莫名其妙地跑
来找我们主人的麻烦。还害得我被男主人骂,若是再不把你丢出院子,还要
害得我们明日吃不上肉呢!
“别管。”林同擢扯住欲要出门去看情况的苏水激,沉声道。
“可是阿耀,毕竟她是个姑娘家,若是被小纯小雪咬伤了……“……
好吧,其实她担心的是那两只狼崽啦,若是不小心将陆婉儿咬伤了,被
陆家告到官府,遭殃的岂不是它们吗?即便有她与林同耀的保护,可是有过
一次伤人事件之后,难保不会有村民刻意辨认它们,从面认出它们其实是狼
崽而非大狗,继而会不会群起而攻之地来赶走它们?
苏水激瞬间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她也很坏心是不是?居然只想着狼崽
,而不是陆婉儿的安危?
只是,在听了陆婉儿适才那番令她惊愕到无语的表白兼求婚之辞后,她
就彻底失了对陆婉儿仅有的同情之心。
正文 064 罚跪搓衣板
待外头尖嚣的女声渐渐消失,直至归于平静后,林同耀重新去厨房冲了
壶茶,顺便将乖乖立在梅花桩上反省的田大宝拎到了院门外,说了句:“早
点回家。”就关了院门落了栓。
“师傅,师娘她,会不会罚你跪搓衣板呀?”田大宝整个人没型地贴在
院门上,透过门缝,朝正往堂屋走去的林同耀好奇地喊到。
林同耀闻言,一个凝神,差点没葳脚,“回家去!“他几乎咬牙切齿。
暗暗发誓:若是这个混小子再这么无厘头下去,总有一天会被他给丢到护城
河、最好飘到外城永远回不来!
“好嘛!那师傅明天见咯!希望师娘不会罚你跪搓衣板。不然,我的明
天又惨了!“田大宝朝着院门挥了挥手,后退了几步,低头咕哝了一句,才
转过身提着脚尖往村东头的家里奔去。一路上依然暗念菩萨保佑,别让师傅
像老爹一样,挨婆娘的罚跪,否则,自己明天的训练肯定会很凄惨………
“要掌灯吗?还是明日再绣?”林同擢进了西厢房,将南北两扇窗的帘
子卷到了最高处,却依然敌不过隐了日头后的冬季申时,室内已经有些昏暗
了。
“不了,绣好这个边,就歇了。灯下太费眼。”苏水激没有抬头,持针
的手快如梭子似地在帛锦上两面翻绣。
“晚上想吃什么?”林同耀拉过书桌前的靠背椅,坐在绣架前看她飞针
走线。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欣赏她刺绣了,却每一次都让他倍
加心安。
“随你决定吧。”苏水激完成今日的最后一针,利落地收了针线,抬起
头看向有些愣神的他,忽然莞尔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跪搓衣板的。
”因为家里也没有搓衣板可以让他跪呀。苏水激心下偷笑。
“你听到了?”林同擢挑挑眉,庆幸室内的昏暗,应该瞧不清他脸上的
红晕。很好,田大宝明日的训练如你所愿要加量了!他咬牙发誓。
“噗嗤!“苏水激忍不住笑开了场“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
刚才的表情太可爱了,而且,若是她没猜错,他肯定是在咒骂大宝。
“是,你是有意的。”林同擢咕哝了一句,一个旋身绕过绣架,将她搂
入了怀里,锁在胸前,强悍霸道的力量令她动弹不得。
“阿耀…………唔……“……苏水激一见他的气势就知道自己要“遭殃
“了。
果然微启的双唇被他狠狠吞入了口里,吸着吮着就是不肯松舌。直至她
仅有的气力也被他耗尽,才瘫软窝在他怀里,胸口起伏,呼吸渐缓。
“不公平!“她缓过气,用力捶了捶他的胸膛,忍不住嘟嚷:“该受罚
的明明该是你,怎么换我了?”
“好。那现在换你罚我吧。”林同耀好笑地看着她,同时伸出食指点了
点他希两瓣温厚有力的热唇。示意苏水激尽管“惩罚“他。
“林同耀!“苏水激禁不住羞恼地直呼其全名。
“我在。”他笑着应允,随即俯身吻去她眉眼间的羞恼之意“水激,我
只要有你就好。”至于那些不相干的女人若是她愿意,早在她们开口说第一
句话时就足以将她们丢出几丈远了。哪容得她们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他似是解释又似承诺的在她耳际低低柔语。瞬间消散了苏水激心里、脑
里那莫名其妙又不可名状的郁结。
原来他都明了,明了她心底隐隐不去的担忧,也明了她眼里复杂交织的
情绪。
“阿耀,我自是信你的。”她垂着头抵着他的胸膛低语。为自己此并无
端端冒出的怀疑而羞赧不已。
“若再有下次,我罚的可就不是这里了。”他伸手轻柔地抚过她那娇艳
欲滴般的红唇,低哑着嗓音警告。
苏水激自是听出了他言辞里的火热意图,顿时红晕泛起,烫彻了两颊耳
脖。
“罚我跪搓衣板么?”她一想到大宝方才的嚷嚷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小子如今越发不惧我了。”林同耀无奈地叹道。
应该说田大宝从头到尾就没真正怕过他的时候。最乖巧听话也莫过于刚
拜师之时,绝对的言听计从。师傅说东,徒弟就不敢往西,师傅说站,徒弟
就不敢蹲着。只是,这训练有素般的言行举止还没维持到半月,就恢复其时
不时的嬉皮笑脸、没型没样了。
当然这得归功于田大宝对自家师傅的脸色之熟悉,已经摸到了八九分熟
。啥时可以嬉皮笑脸,啥时该正襟危坐,他是把握地异常到位分毫不差。也
因此,林同擢几乎拿他没有办法。
实在忍无可忍就只得一如方才那般将他丢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说明你其卖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师傅嘛!“苏水激难得调皮地眨眨眼,
逮着机会不忘捋他几把顺风毛。
果然,林同擢的脸颊隐隐冻潮红的迹象。
很好,苏水激使劲在心底给自己鼓了鼓掌。她也渐渐摸透了他的性子。
他其实很容易害羞,且也很容易满足呢。只要稍稍大着胆子美言他几句,他
就会浮现红晕。唔,以前怎么会没发现呢?
“咳…………行了,你也跟着大宝淘气!“林同耀睥了她一眼,随后似
是羞赧地偏过了头,手上攥着她的劲道却没放松。
“晚上做糖醋鲤鱼可好?”拉着她,往屋外走去。一路上,轻轻揉捏着
她那双嫩滑酥骨的小手,含笑征询她晚餐的意见。
“好。”对于只吃不做的苏水激而言,只要不是太辣太麻的菜式,她都
喜欢。
“对了,阿耀,你说那陆婉儿,还会再来吗?”她隐隐有些担忧地问道
。
虽然对陆婉儿不甚了解,可是三番两次接触下来,足够看出一点:她绝
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子。如今又遭到林同耀这般直截了当的辱待被
狼崽逐出了院门,她会不会再找了人手,前来家里报复破坏呢?
“放心,就算她来,我也有法子。”林同耀安抚她。
大不了就将那个花痴直接拎至陆家,丢到陆家主事跟前,再撂些狠话:
若是再敢搅和不清地前来叨扰自家,那就让整个陆家陪着她承受他涵天的怒
火。他就不信,陆家主事会是个拎不清状况、舍大逐小的人吧!
正文 065 小雪怀孕了?!
“小纯?怎么了?”苏水激见一向不进绣房的狼崽,今日破天荒地跑了
进来,咬着自己的裤腿使劲拽,似是要她起身去外面。
苏水激一来担心绣品被它碰到从而沾上了污清,二来也怀疑外头是否出
了什么事,让素来还算稳重的小纯竟然会如此焦躁。
跟着小纯出了主屋,来到狼崽们的木屋前,见小雪一如昨日那般懒散地
趴在木屋里,动也不动。
“小雪,怎么了?是病了吗?”苏水激见状担忧地蹲在小。雪跟前,伸
手触了触它的脑袋,并没有发热,又学着从前表哥杏看小狗时的举动,翻了
翻小雪的眼皮,也没有见到浑浊不堪或是布满血丝的瞳孔。仔细瞧着小雪的
神态,除了慵懒、嗜睡外,就再没其他异样症状了。
“那是怎么回事呀?”苏水激蹲了半晌也没找出小雪如此有气无力的原
因。
看看天色已过晌午,林同耀带着大宝应该也快回来了。
苏水激起身,给小雪加了几勺清水,想着狼崽应该与人一样,即使生病
了多喝水也总没坏处吧。
来到厨房,就着温水洗净双手,将林同耀早上已经摘好的菜心拿到厨房
门口的石板上,沐着冬日的淡淡暖阳,思索着小。雪的症状,悠悠清洗了起
来。
刚将洗好的菜心晾上搁板,林同擢与大宝也回来了。
“说了我会洗,冻手了吧?”林同耀见那篮子已经洗好的菜心,不悦地
蹙蹙眉,拉过她用大手裹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
“阿擢,小雪不知怎么了,这两天一直很嗜睡,会不会病了?”苏水激
惦记着小雪,拉着林同擢,边说边往木屋走去。
“这是正常现象,因为”小雪当娘了。”
林同耀含笑看她。早在清晨出门前,就发现了小雪的异样,把出它确实
有了喜脉,才没带上小纯。现在的小雪,应该无力应付真要找上门挑衅的陆
婉儿吧。
而他更期盼的是,身边这个小女人为自己诞下这世上第二个亲人的那一
天。不过,林同耀的眼神幽了幽,还是将她的身体调理的再好些吧。横竖两
人还有大半辈子可以悠度,不急。
“小…………小雪…………当…………当娘了?”苏水激讶然地微张小
嘴,“可…………可它…………还不到两岁吧?”原谅她脑袋实在有些转不
过弯。
“确切的说,才刚满一岁半。”林同耀点点头。狼崽的交配期大多在早
春”若是顺利怀孕并足期产崽,那么小雪该是去年夏初出生的,到现在已有
一年半了。当然了,秋末交配的母狼也是有的,眼前的小雪不就是个活例嘛
!
“老天!“苏水激不可置信地捂嘴惊呼,随即蹲下身,忍不住戳了戳小
雪的脑袋唠叨道:“自己都还没成年呢,就想着做娘了!笨小雪!“
“不碍事。狼与狗一样,身体机能好,一岁半也是可以产崽的。”只是
”若想把寒冷岁末出生的小狼崽顺利抚养成活的话,那就需要非常保暖的照
顾了。
林同擢好笑地拉她起身”“不好奇小雪肚子里姓姓的爹是谁吗?”他言
语间似是有些隐隐的得意。
“你知道?”苏水激闻言诧异地抬头看他。
“不确定,只是猜测。”他拉着她来到厨房,按她坐在饭桌旁,自己则
挽了袖子准备做午饭。
“还记不记得最近那次去大室山?”他边坐在灶膛前起火,边与她聊起
半个月前,他带着小雪最后一次进大室山冬猎的事。
“就是那次吗?”苏水激有些不好意思地与他讨论着小雪之所以会当娘
的原因。
“嗯,五该是。若是没有看错,对方是狼王。”
说话的同时,林同擢看着灶膛里的火候差不多够旺了”才起身绕道灶台
,开了另一个专门炒菜用的大锅,启了灶火门,加了一勺菜籽油,准备炒香
菇菜心。
“狼王?”苏水激讶异地眨眨眼,不会吧,那大室山竟然还生存着大规
模的狼群吗?
“阿耀”下次别再进山了。”她担忧地劝道。想来,自己曾经是多么好
运,在遇见林同擢之前,一个人在大室山居然安好地生活了两个来月。
可是”如今再细想,则后怕不已。
“我有分寸。
“林同擢笑着五允。
大室山有狼群存在”那是必然的。因为狼是群居动物,不可能就小纯小
雪一家。不过,遇上狼群,也是最近几次进山的事。不过由于身边跟着同为
狼的小纯或是小雪,故而,那狼王率领着的狼群并没对他产生恶意攻击。
只是,连同最近一次进山,小雪也不过见了那狼王两次面罢了,竟然就
怀上了它的崽子吗?林同擢对此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厢,苏水激也很无语。
真没想到呀,自从来到大惠国,几乎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小雪,竟然
在一夕之间从狼崽一跃而成为了怀着崽子的母亲,至多三个月,就要产下一
窝粉嫩可爱的小狼崽了。而它自己,则脱离“小狼崽。”这个称呼也不过才
半年时间吧。
“阿耀,既然小雪怀孕了,那羊奶多给它喝一碗吧……”苏水激迅速地
调整了心态,尽职地进入到照顾小雪待产的角色,为它争取起怀孕期间的福
利待遇。
村长送来的那只小母羊,配种产羔后,如今正是泌||乳|最旺盛的时期。更
何况,五日前,村长家的另一头母羊也产了一窝小羔羊,奶水充沛有余。故
而,他把属于他的那三头小羔羊抱回了家去喂养了。
手是,苏水激家的这只小母羊,分泌的羊奶多出了不少,唯一一只小羔
羊吃饱喝足后,还能挤出两大汤碗。而田大宝一闻到羊奶的羊臊味,就捏着
鼻子跑远了。于是,两人两狼平均分配,每天的早饭桌上,多了一碗热腾腾
的羊奶做营养饮品。
“好……”林同曜自是没有意见。一般而言,寒冬腊月产出的小狼崽,
存活率很低。不过,如今小雪并非在大室山生产,而是在家里。大不了在堂
屋给它们搭个临时的小窝度冬,挨不了涛。吃食方面,有库存充足的肉干、
有新鲜热腾的羊奶,偶尔还可以烤些新鲜的杂鱼条喂它们,总之,着实饿不
了它们,也不至于让小雪因营养缺失而引起早产或产后不活…………
林同擢知道苏水激对于小纯小雪有着胜似亲人般的情感。许是她先于自
己认识了它们吧,他一想到自己竟然还为此吃上几口两只畜牲的飞醋,委实
好笑。
接下来几天,林同耀将小纯小雪的小窝搬至了堂屋一角。当然,仅限于
晚上宿夜或是阴雨天气。若是白天日头好,林同耀依然要小雪躺在外头的木
屋里晒太阳。
小纯的每日训练也被林同耀喊了暂停。吩咐它就守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
如今家里可说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怀有身孕。小纯的任务不得
不说还是蛮艰巨的。
幸而,自那日之后,陆婉儿就没再出现。不知是死了心,还是因这一日
寒过一日的天气,暂时歇了心。
总之,苏水激担心了没几日后,就彻底地淡忘了这件事。
她一心攻在那副不足半个月就要支货的《贵妃醉酒》上。期间,喜翠带
来了“悦云绣楼。”二掌柜江映云的口信,让她不用硬赶,只要预留四日时
间给她处理后续工作就行了。
苏水激失笑不已。瞧瞧,瞧瞧,露马脚了吧?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只
要自己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