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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童养媳--完结第84部分阅读

      皇家童养媳完结 作者:肉书屋

    立鸡群,周皇后方才虽然是无意之言,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沈家这个女孩子确实出色。只不过……淡淡看了眼沈淑妃,周皇后不动声色道:“沈家的女儿,自然是好的,看淑妃你就知道,这孩子乍一看去,倒快能赶上太后膝下抚养的女孩子们了。”

    沈淑妃面色顿沉!

    最下首一直没出过声的刘修仪,便在此刻转过头来,似乎听话只听了一半,道:“三位娘娘都以为沈子佩好么?”

    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前面几个少女都听得清楚,除了沈子佩听到后依旧目不斜视,一派大家风范外,其他几人皆露出留神之色。

    周皇后面色一滞,道:“修仪可是另有意见?”

    “哪里?”刘修仪惭愧一笑,“妃妾得了陛下恩典,腆颜在此,却因年轻识浅,担心出了差错……方才虽然也觉得这沈家小姐好,却还不敢断定,如今听了三位娘娘都夸好,才敢说出来呢。”

    她这么一说,沈淑妃面色顿时缓和下来,德妃却轻哼了一声,不冷不热道:“本宫可是什么话都没说!”

    周皇后笑着圆场道:“外面还有一批,也别叫这批孩子站太久了。”

    下一批少女才袅袅娜娜的走进来,安冬忽然凑近了皇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不多时,淑妃、德妃的身边人,也皆顺着殿角上来,附耳悄言。

    一后二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采选要紧,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御妻。”周皇后到底久居中宫,虽然一再沉浮,到底很快沉住了气,淡淡笑道,“等事情完了再说。”

    淑妃正欲说什么,眼角瞥见下面几名容貌娇艳、装束亦不凡的少女,顿时站不起来了:“一切惟皇后娘娘做主。”

    周皇后听了,心中暗骂。德妃见淑妃不肯离开,自也不愿意走,刘修仪诧异的望了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她这么问,周皇后倒是眼睛一亮,轻声道:“是有点事,不过修仪也看到了,如今这儿……本宫和淑妃德妃,怕一时间走不开。”

    刘修仪忙道:“妃妾愚钝,若是小事,却也愿为皇后娘娘分忧,只是妃妾年轻,大一些的事怕是不敢沾手的。”

    “不是什么大事。”淑妃见她主动站了起来,求之不得,“不过是看在皇嗣的份上……是崔御妻!”

    “什么?”刘修仪一惊,忙道,“事关皇嗣……”

    “宫里如今有身子的就四位呢,她位份最低,你有什么不敢的?”沈淑妃对崔氏显然十分不喜,催促道,“我等要陪皇后在这里看着,你既然愿意帮忙,不如就代我们去看一看,给她召个太医随便看看也就是了。”

    崔氏自有孕起不能侍寝,便也就一步步的失了宠,从光奕长公主归宁,朝中、后宫事情不断,长泰忙碌不堪,加上霍贵妃几次折腾,如今太后又昏迷不醒,长泰早将她忘记到脑后,却是不复从前光景,不过因为她腹中有嗣,即使以后无法亲自抚养,但若崔氏出了月子复宠,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所以宫中一时倒还不敢过于冷淡。

    刘修仪得了淑妃之命,坐了肩舆到幽竹轩,只看到一片乱糟糟的,便皱了眉头:“去把崔氏的贴身宫女叫来。”

    秋叶被领到刘修仪面前,行礼毕,刘修仪问道:“里面这样乱,太医可是到了?”

    “太医方才到了,给御妻诊过脉……”秋叶眼泪落下,哽咽道,“说御妻腹中的子嗣……怕是保不住了!”

    刘修仪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修仪的话,御妻本来都好好的,方才吃了一碟甜糕就不省人事,接着下面便见了红!”秋叶恨恨道,“那送上甜糕和做甜糕的人,奴婢都已经着人关在了后面,还请修仪为御妻做主!”

    “此事自有皇后并淑妃、德妃娘娘做主,如今她们脱不开身,本宫不过是先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刘修仪细声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把御妻救醒,御妻还年轻,子嗣虽然重要,可将来日子还长,你是御妻的贴身宫女,本宫也不留你,先进去伺候吧,本宫在这儿等太医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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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四章 今天第六更

    崔红鸾悠悠醒转时,发觉室中灯火昏暗,她下意识的想叫秋叶,鼻端却飘进一缕熟悉的幽兰芬芳,顿时一个激灵,侧头看去。

    苏如绘摘了周身钗环,静静的坐在桌边饮茶,目光平淡。

    “小姐?”崔红鸾一惊。

    “红鸾,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过。”苏如绘听到声音,却没有看她,而是淡淡的道,红鸾被临幸后,苏如绘便极少直呼其名,如今却叫得自然,仿佛她从未做过帝妃一样。

    崔红鸾怔了一怔,却觉得一抹寒意涌上心头,她四顾室中无人,也知道苏如绘早有准备,绝了呼救的心思,喃喃分辩道:“我……我并没有对苏家做什么!”

    “你不用做什么。”苏如绘悠悠说道,“你的身份,一旦曝露,苏家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终于转过头,眼底寒光闪烁,“大雍北有北戎,西有秋狄,原本以为已经足够热闹了,想不到南方的暹罗才是真正厉害的那一个,不声不响之间,就把人安插进了大内皇宫之中,甚至还当上了帝妃,怀了皇嗣……若不是陛下膝下子嗣甚多,你又进宫进得晚,或者有一天大雍的至尊身上也将流淌着暹罗的血?”

    崔红鸾听她说罢,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散去,有气无力的问道:“是关乡侯告诉你的?”

    “三叔糊涂!”苏如绘冷笑道,“他若肯说,你当你还能活这么久?只怪你太过思念故国,去年年初,我从除华宫第一回被带到这幽竹轩外,那位易公公寻当时在这里的陛下禀告时,门口小宫女说你们正在赏霞光雾月环……那时候我便隐约想到了什么,长泰十五年泽州被困,城中世家子弟皆被杀害,惟独三叔被你们母女隐藏得脱……人人都说三叔福大,命不该绝,可却少有人去想,那么多世家子都被搜查出来死了,其中甚至不乏在泽州长住之人,而三叔不过是游历经过,当时连泽州有几条街都未必摸熟,凭什么就能好运遇见了救星?”

    她悠悠的问道:“当真是救星吗?”

    崔红鸾咬唇不语,苏如绘也不用她回答,继续道:“更不寻常的还在后面,救了青州苏家子弟的平民母女,一不要金帛,二不要权势,做母亲的却只要把年幼的女儿送人为奴!这个女儿,虽然年幼,却已经是个美人坯子!

    “只怕任何人,这时候想的,都是崔家母女想攀高枝,不惜将幼女送人为奴吧?可我三叔偏偏就没有那样的心思,他将你送到帝都,想要认你为女,这件事情被大伯、我父亲拦阻下来,我想那时候你心里一定高兴的紧,暹罗辛辛苦苦兵犯泽州才演了这么一出戏,让你与大雍世代掌兵之家拉上了关系,若当真把你列进三叔名下做了他女儿,往后宅子里一关,请一群女师傅教导着琴棋书画,养上十年八年,挑个差不多的门第嫁出去,你又能做什么?”苏如绘轻蔑一笑,“所以你情愿为奴为婢,跟在了我的母亲身边,不过是为了打探大雍朝政方便,可笑我那三叔,还为你感到委屈!”

    崔红鸾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道:“我服侍夫人、小姐多年,也算尽心,小姐只因我承宠后,陛下取了霞光雾月环与我一起赏玩,就疑心我为暹罗j细?是不是太武断了些?宫里人人都知道霞光雾月环的珍贵,我那时候新得宠爱,想一睹此物,似乎也是正常。”

    “是啊,你也说了,是宫里人人都知道!”苏如绘瞥她一眼,淡淡道,“敢问御妻你那时候进宫才几天,又是从哪里听到了霞光雾月环之名,哄得陛下取了与你赏玩?”

    崔红鸾顿时怔住。

    “还有,你说你去取晚膳,被瑞嫔的人引到素月馆附近,从而得幸,这谎话编造得未免太离谱,还是你以为我与母亲从前相信你,就真的毫无疑惑?”苏如绘悠悠说道,“就是我苏家世世代代的家生子,亲友多少代在苏家门下为奴,大大小小的性命捏在了苏家手里,如青叶、青雀,想要近身服侍,也是千挑万选,到了身边,何尝不是多少双眼睛盯着?又要锤炼数年,才渐渐信任……你的来历本就叫人怀疑,又怎么能指望我们全心相信你?”

    “哼,说到底,苏家是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我?”崔红鸾冷笑一声,道,“倒反而怪我来历不明?既然你们早就怀疑着,为何还要叫我进宫?给我与大雍皇帝见面的机会?”

    苏如绘淡然道:“一则是你在苏家一直规矩着,猜不出你目的,不如顺着你带你进宫,也好看出端倪;二则是我也没料到明光宫之事,让你钻了空子。”

    崔红鸾冷笑道:“你已经打掉了我的孩子,想必更不容我活命,还要在这里等我醒来干什么?何必不在我昏迷时下手?”

    “我只是好奇一件事,三叔是几时知道你身份的,他又为何不肯告诉家中,宁愿用与家族割裂的方式来为日后你身份泄露引起大祸时维护苏家?”苏如绘满眼的疑惑,“三叔当年虽然因婚事与大伯、父亲闹过,可他绝不是不顾家族之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叫他死活不肯说出你来历?”

    崔红鸾盯着她看了片刻,冷冷笑道:“你既然知道你三叔此生最大的痛楚,怎么还猜不出来?据说我与我的母亲,同你三叔那有缘无分的心上人面貌十分相似,若不然,暹罗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女间,何必非要我们来?”

    苏如绘露出恍然之色,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也难怪了。”她看了眼崔红鸾,叹息道,“自知道了你身份,我这心里便提着不敢放下,你若不死,身份泄露,我苏家非被拖累不可,尤其如今太傅去世,更需要死无对证了……”她抬手指了指上方的梁,认真道,“崔御妻痛失子嗣,悲伤过度,又因被陛下冷落多日,难免有想不开的时候……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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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五章 今天第七更

    甘然轻轻握住她的手,怜惜道:“你到底与崔氏说了什么,这时候手还这样冷?”

    “没什么。”苏如绘面色苍白,勉强笑道,“不过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心里总有点慌。”

    “为何不叫我进去帮你盯着。”甘然伸手替她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换你出来就是。”

    他说完却见苏如绘神色似有不宁,便不再说此事,而是道:“听说今天小沈氏被一致夸赞,你却也不急?”

    “有皇后娘娘的称赞在那里,我急什么?”苏如绘淡然道。

    “你是说良王后?”甘然微微一哂,“皇后喜欢可没用,先不说父皇那里的意思,就是沈淑妃,也绝不肯把沈家最出色的嫡女嫁给前太子的,她想进的是东宫。”

    苏如绘淡淡道:“陛下到底还是替良王觉得委屈的。”

    “这是自然。”甘然道,“有时候我都觉得他委屈……原本计划着总也要十年八年,慢慢的磨着,可谁想到皇祖母与父皇不过是许了一件婚,转眼间他就被废弃了。”

    庙堂争斗,自古无情,苏如绘默了一默,道:“连你都这么想,良王还是陛下亲自调教出来的,虽然迫于形势,如何不心疼?你说,周皇后先夸赞了沈家女儿,接着就有人站出来请求赐婚小沈氏,陛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父皇本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居然还有人如此轻慢良王和中宫,自是会毫不犹豫的把小沈氏指给良王,而且也借沈家之势保全良王。”甘然明白过来,“卫家这么做可是要得罪父皇的,你到底应了他们什么,他们肯这么干?”

    苏如绘轻笑道:“卫家可没这么傻,卫羽青却是打着让宋家出这个头的主意的。”

    甘然噫了一声,惊讶道:“这两家是世婚!虽然因宋英原配之事疏远了几年,不过也没这么容易翻脸!”

    “宋家那位宋氏采蘩也在采选之列,论美貌气度可是远不及沈子佩的。”苏如绘冷笑,“你忘记小时候的那一位了么?虽然得罪一回陛下,可能够把沈子佩这样的劲敌除去,宋家未必就不肯做!”

    “我是有些忘记了。”甘然笑着道,“只是我也奇怪,宋家也不该忘记你吧?”

    苏如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很希望我也被人设计另许他人?”

    “不不不!”甘然正色道,“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如绘瞪他一眼。

    “说起来你究竟是如何发现崔氏乃暹罗j细的?”甘然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悄悄问道。

    苏如绘撇嘴道:“你方才在外面难道一句都没听到?我才不信!”

    “正是因为听到了几句才要问。”甘然笑着道,“你就蒙崔氏吧,除华宫时你都慌成了什么样子,我若是去晚了一步,怕你就要自挂梁上去了……那种时候怎么还能注意到崔氏才进宫就知道暹罗所贡的霞光雾月环之事?”

    苏如绘恨恨的踩了他一脚:“你就不能说好听点?”

    “好吧,苏家四小姐心善而仁,性情纯良,岂是那等诡诈多疑之人?怎会想到此等曲折?”甘然立刻道。

    这一回,苏如绘不踩他了,而是再次亮出了指甲……

    “你干脆说我笨算了!”

    甘然笑着揽住了她:“你不是说好听的么?”

    苏如绘郁闷的推开他手,道:“论起来确实不聪明……竟是光奕长公主提醒,我才知道此事!幸亏宫里连着出事,才有机会灭这个口,否则我真该睡不着了!”

    “长公主?”甘然奇道,“长公主怎会知道……哦!你似乎将崔氏送去秋狄待过?”

    “不错。”苏如绘叹了口气,“其实长公主也不确定,说起来还是慧妃动了胎气那一回,你可记得,当时慧妃身边的人都说大雪天里看到了两只彩羽雀儿,为此引出谣言,还叫太后生了一回气?”

    甘然点头:“当时甘美正在附替澂嫔折花插瓶,恰好看到了那对雀儿最后飞进瑞嫔的素月馆,这才牵扯出了瑞嫔……若不是他把这事告诉德妃,德妃还查不到那么快。”

    “长公主说她在秋狄时无意中发现崔氏与几个暹罗商人走得近,那些商人中有擅长驯养鸟雀的。”苏如绘苦笑道,“我想大约是长公主归宁期间,有谁把慧妃动了胎气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她,长公主便留意到了崔氏!”

    “到底是皇祖母调教出来的。”甘然一哂,“这送人情的手腕却是一等一的高明。”

    苏如绘幽幽叹道:“这几日事情好生之多,我心里真是累得紧。”

    甘然柔声道:“你若不喜,不如都交给我,只管等着成婚就是。”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苏如绘唇边露出苦色,“陛下……可是很不喜欢我,还有苏家呢!”她忽然抬起头,怔怔望着少年的侧脸,“我在兰秋宫与刘修仪说的话,浮水可有告诉你?”

    “嗯。”甘然笑道,“你却也狡诈,竟用顾连城之病硬从甘美那里讹走了卫家子孙的贴身玉佩,迫得刘修仪吐露实情……你答应卫羽青的事该不会就是这个吧?既然以此威胁了刘修仪,我瞧你将来怎么和卫羽青说?”

    “随便编个故事就是。”苏如绘淡淡道,“故事都不必我自己编,刘修仪自然会准备好的。”

    “哦?”

    苏如绘淡淡道:“刘修仪应该已经想到,就算我不说,良王那里可不见得会保密,如我所猜不错,良王除了一位沈王后,至少也该有位刘侧妃才对!”

    “如此密事,连我母妃都未曾听闻,良王却知道,周后果然厉害。”甘然沉思片刻,悠悠说道。

    苏如绘却道:“我却以为,皇后未必知晓此事!”

    甘然奇道:“为何?”

    “因为这个故事里,那位至尊……放弃了私情,选择了社稷。”苏如绘轻轻道,“这才是一个合格帝皇应该做的选择。”

    甘然怔了怔,苏如绘沉默许久,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低不可察道:“当初……陛下大婚时……据说原本中意的皇后,是贵妃娘娘。”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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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六章 故事

    苏如绘又等了片刻,见甘然只是沉默,奇道:“你没有别的话?”

    甘然惊讶抬头:“什么话?”

    “……此事你就这么听听算了?”苏如绘颇为无语。

    “不是听听算了,难道还放在心上?”甘然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嘴角逐渐浮起一丝促狭的笑意,“你特意带着浮水去与刘修仪摊牌,莫不是以为这故事我听了会有什么想法?”

    苏如绘咬着唇,狠了狠心,点头道:“不错!”

    “我能有什么想法?”甘然笑意加深,忽然反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悠悠说道,“这故事大约是皇祖母编造出来哄了父皇,父皇又拿它哄了良王……而母妃为此至今耿耿于怀,周后也未必过得好,良王那冷情的性子怕也与此有关,可这些是他们的事,我又不是他们!”

    苏如绘靠在他胸前,只是嘟嘴不语,甘然索性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微笑:“你怕我听了之后,和他们一样?”

    “……有点。”苏如绘勉强道。

    “唔,我看不是有点,是很怕才对。”甘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苏如绘被他的眼神激怒,忽然伸手挽住他脖子,在他耳畔咬牙道:“你说的不错!我从良王那里听到这个故事起,便时常想着……若是你……又该如何?所谓江山美人,任谁都会说前面一个更重,不是么?有了江山,还怕没有美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想着那位至尊好狠的心呵!”

    “先帝废弃卫、钱二妃所出之子,是有缘故的。”甘然忽然道。

    “……?”

    “和皇祖母、父皇的想法一样,不愿意再看到阀阅势力太大。”甘然坦然说道,“当初那位二皇伯其实非常聪慧,可他的生母是卫淑妃,注定了先帝绝不容许他继承大位,你想父皇继位时才三岁,虽然先帝驾崩的突然,可三岁时能看出多少聪慧?先帝选择父皇,不过是因为皇祖母识大体,而张家平庸罢了!”

    “先帝早就准备要在外家势力不大的妃子所出之子中选择储君,因此卫、钱两妃的子嗣,先帝自然要想办法解决,免得酿成皇室内乱。”甘然淡然一笑,“而且先帝早年虽然宠爱两妃,却还没到专房的地步,那个故事,说起来我却觉得有些好笑。”

    苏如绘疑惑道:“不是真的?那……为何卫家女子不许再入宫,刘家却未受限制?”

    “……刘家根基在东胡!”甘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揉着她长发,“卫家都是文臣,去了卫家还有如霍德之流,而刘家呢?真的让他们寒了心,谁去驻守边塞,与北戎杀个没完没了?四破军吗?长期驻扎那边,迟早诞生出类似刘家的势力,还不如就让刘家在那里,一来他们世代抵御北戎,对北戎深为了解,二来刘家现成有把柄,还好控制些。”他摇着头,“我猜是当时父皇执意要立母妃为后,皇祖母一时未能说服他,便把隆和八年时改了改,那时候父皇也不过你我的年纪,又是极为崇敬先帝的,一时激动,允了太后……哈,到了良王,父皇也拿来了教导他。”

    甘然摇着头,强忍着笑的模样:“不过若非如此,只怕如今难过的不是周后,而是母妃了。”假如霍贵妃是霍皇后,以长泰对她的宠爱,膝下无论是亲子还是养子,多半也会子以母贵,被立为太子,然后……

    “世事如棋。”苏如绘唏嘘了一句,忍不住道,“既然说着此事,那我又想不明白了,若是故事,刘修仪做什么会相信?还真担心我告诉了卫家?”

    甘然淡笑道:“你若不告诉她是从良王那里听来,恐怕她是不会替你解决崔氏并敲打安宝林的。”

    “良王?”苏如绘沉吟道,“可良王这些年也未告诉卫家,卫羽青……这……”

    “前朝之事,一则年代已久,二则当时相关之人都被杀得干净,就是刘家卫家,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真正知道真相的,当然是皇家人。”甘然哂笑,“这话出于良王,又说得合情合理,才能够叫刘修仪深信不疑,反之,卫家也愿意相信。良王为什么不告诉卫羽青?很简单,良王又不是傻子,此言一旦由他传出,卫刘两家反目成仇不说,刘家首先恨上了他,卫家也不见得会感谢他,更重要的是,先帝的清誉……皇祖母和父皇又会怎样看待他?这么亏本的生意,他为什么要做?就算要说,他也只会告诉刘家,以把刘家拉到自己这边,而卫家……卫羽青是六个伴读之中最受他依重之人,良王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帮手,可若卫家知道此事,与刘家翻了脸,良王站在哪里?无端端的把刘家推为敌人?刘家那七八个老将军虽然至今在江南‘休养’,怎么说也是千年望族,何况良王母家势力不大,如何肯平白去得罪一个阀阅?”

    苏如绘听得七荤八素,迷惘道:“这么说,良王是不会说出来的?可惜了,我还道刘修仪会想办法替沈子佩准备一个妹妹,真是可惜!”

    “你又想不通了。”甘然失笑,捏了捏她面颊,“刘修仪以为是真的,为了封良王之口,少不得要舍出一个刘家庶女……嗯,良王有了沈家嫡女的王后,刘家庶女的侧妃,不但能够保命,恐怕还很安稳了。”

    “你说得又羡又慕,可是觉得自己委屈了?”苏如绘立刻抬起头来,幽幽的问道。

    甘然肃然道:“没有的事!”

    苏如绘哼了一声,幽幽叹道:“我知你不可能只我一人,也不指望你如何长情,你不要太冷落我就行了。

    “天地良心!”甘然一本正经道,“你说这番话,心里不亏心么?”

    苏如绘大怒,白了他一眼:“怎么个亏心法?”

    “以你的性情,我觉得你应该说:你以后若敢朝三暮四,哪怕是一国太子,也瞧我怎么收拾你这负心薄信之人!”甘然想了想,诚恳的道,“你这么说了,我也听习惯了,像方才那样的幽怨……我听着实在后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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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七章 关乡侯

    今天更的晚,嗯,一是先更了新书,二是要收一个长线……这个线会慢慢说清楚。

    顺便表示又有几个坑被堵上了,这都多少坑了?

    ……………………………………………………

    武德侯的请辞足足请了三天,长泰才很勉强的收回了虎符,对苏家的退让,自然要有所表示,朝中君臣恩义演过,苏万海满身疲惫的回到家中,召来三子,松了口气:“如绘的太子妃之位,应是稳了。”

    苏如锋不信道:“据说沈、宋两家都有极为出色的嫡女在今年采选之列。”他话音刚落,长兄苏如铁立刻瞪了他一眼。

    “沈家不会中选的。”因为是最受宠的嫡幼子,苏万海倒没和他计较,摇了摇头,耐心解释,“我与你们大伯早就商议过了,沈家是三皇子的外家,太后和陛下选择楚王为储,而非三皇子,就是因为沈家的缘故!”

    “父亲说的是。”苏如铁接口道,“何况前太子被废,固然阀阅人人有份,但事情的起因和挑头者,却是西凉沈氏!陛下迫于形势放弃了嫡长子,心中如何不怒?年前因为太傅去世,我苏家首当其冲,如今父亲自请归还虎符,以消陛下怒火,也是安定天家之心,陛下下一个要收拾的,恐怕就是沈家!”

    苏如锋幸灾乐祸道:“我苏家嫡系从本朝开始就扎根帝都,庶支归还青州,他们沈家可是一直窝在西凉,也不知道这回沈准是不是也要乖乖打道回府?”

    “沈家不会舍得沈准的。”苏万海哼了一声,“已经有消息出来,周皇后很喜欢沈家入选的嫡女,连刘修仪也赞不绝口,德妃都没说什么!”

    “莫非周皇后想为良王娶沈家女?”这回连苏如峻都露出诧异之色,“良王失储君之位,沈家可以说是第一功,周皇后居然还希望有个姓沈的儿媳?”

    苏万海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色:“这却要问你们的四妹了……这么多应选女子,个个出身来历不凡,其中自己好的也有很多,周皇后不可能就夸奖了沈家嫡女,然而如今朝内朝外都传遍了皇后中意沈家女儿,虽然如今的正题是为了太子择妃,可太子是霍贵妃膝下抚养的,霍贵妃有身子不便在场,周皇后所出的良王亦要选妃,大部分人都以为,这是皇后看中了沈家嫡女给良王了!”

    “如今陛下迅速立了二殿下为太子,是为了避免太子废弃之后诸子争储,造成天家内乱,让臣子们渔翁得利,但前太子是陛下亲自调教培养出来的,陛下爱之重之,与诸皇子都不一样,二殿下固然因为霍贵妃的缘故,也得陛下疼爱,却与前太子又不同。”苏如铁身为嫡长子,最是明白长泰如今的心理,长泰疼爱太子就好像苏万海对他一样,那是期望其承担家业的重视,因此有时候甚至是格外的严厉,而对甘然,却如同苏万海对苏如锋,因为未打算将家业交到其手中,自然分外的包容。

    而且甘霖,是长泰一直以来认定的继承者,是长泰亲自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储君。

    “太子的储位……究竟稳不稳?”苏如峻自知苏万海的偏心,等闲之事都不开口,此刻担心妹妹,忍不住道,“秋狄牲畜瘟疫,左右单于发生争执,右单于因娶了光奕长公主的缘故,选择向大雍求助,并且为表诚意,亲自入都,太后和陛下又在这时候得到北戎可汗重病、诸子不和的消息,所以才起了心思,要将柔淑郡主远嫁,挑唆北戎内斗,从而腾出手来削弱阀阅,而阀阅埋在宫禁中的暗子传出这个消息,沈家本就有谋储之意,我们苏家虽无反意,但也站在家族的利益上,默许了此事,长兄也说了,陛下废弃良王那是不得已之事,龙虽然暂潜于渊,但一旦上腾九天,当时逼迫的人,恐怕都没有好下场!”

    “良王今日,未必不能是太子明日……父亲,我等只有如绘一个妹妹,当真要让她冒这个险吗?”

    苏万海听了这番话,却蓦然怔住了。

    “父亲,二弟只是担忧如绘,并无他意,还请父亲息怒。”苏如铁以为苏万海一向不大喜欢苏如峻,兴头上被泼了这么一瓢水正欲动怒,连忙替庶弟说情。

    苏如锋却点头道:“大哥,我倒觉得二哥说的有理!”

    “闭嘴!”苏万海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带了一丝杀意,他没理会苏如锋,而是沉声问苏如峻,“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苏如峻不解其意,但还是道:“孩儿认为陛下虽然立楚王为储,但其位未必安稳,并非四妹良配!”

    “不是这个!”苏万海缓缓摩挲着铁梨木椅扶手,目光竟凌厉的似有些迫人,炯炯看住苏如峻,几乎是一字字道,“秋狄入觐……北戎可汗病重……秋狄服软,北戎内患,太后与陛下才起了对付阀阅的心思?”

    苏如铁这才知道苏万海并非动怒,却是从苏如峻的话中琢磨出了别的意思,立刻肃然,暗示苏如峻和苏如锋噤声,莫要打扰他的思路。

    苏万海脸色时阴时晴,口中却不住喃喃自语:“秋狄素来桀骜难驯,怎会忽然服软?”

    苏如锋仗着父亲宠爱,便无视长兄眼色,接口道:“是因为他们的牲畜发生了瘟疫!”

    “那最近一次秋狄发生瘟疫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如何处置的?”苏万海却未怪罪他的插话,而是沉声问道。

    “这……”苏如锋虽然机灵,却足不出帝都,哪里知道?他将求助的目光递向了二哥苏如峻。

    苏如峻当年得嫡母帮助争取,十六岁就离家远赴边塞,是和秋狄一刀一枪打出自己今日的前程的,对秋狄的了解远非苏如锋能比,如今虽然已经回到帝都多年,却还是记忆深刻,收到三弟的视线,不假思索道:“狄人与戎人一样以游牧为业,不事农耕,牲畜是其赖以生存之物,因此极为重视疫病!最近一次秋狄爆发群疫,还是在三十多年前,先帝病重,时秋狄有大小十一个部落出现大批牲畜死亡之事,当时的左右单于下令所有部落携带无病牲畜远离那十一个部落,并在草原上焚烧了大批病畜,同时那十个部落的壮年男子为主,其他部落按人头比例派出援军,以左右单于麾下一千劲旅打头,犯我西北四镇!孩儿记得,当时驻扎西北正是破虏军,统帅是祖父!大伯与父亲也皆在破虏军中,与秋狄在苍恨关下鏖战月余,方才解四镇之围!”

    苏万海难得赞许的看了眼次子,温言道:“你果然很用功。”

    不过简单的一句,苏如峻却连身躯都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掩饰的低下头,轻声道:“孩儿愚钝,只能将勤补拙。”

    苏如铁看在眼里,心中暗叹,苏如锋少年心性,可没心思注意这些,忙不迭的问道:“那又如何?”

    “不过峻儿年纪小,很多当时的事情也不清楚。”苏万海没理会小儿子的催促,淡然一笑,目光却落到了长子身上,“你与裴氏的婚约,可是与此事有关的。”他目光略沉,怅然回忆,“大雍四破军乃是最精锐的军队,但秋狄左右单于帐下亲卫却个个有百夫不当之勇!秋狄看似散沙,大大小小的部落却极服左右单于,正与此有关!那十一个部落牲畜皆被焚烧,其他部落或多或少也有损失,没了牲畜,十一个部落无法捱过冬季,唯一的生路不是指望其他部落会给他们食物,而是指望掠夺大雍!这才是北方烽火时灭时起的缘故!锋儿你年纪小,不会知道穷途末路四个字,用在战场上是何等惨烈!破虏军那一战单在苍恨关下就前后阵亡了上万人,甚至苍恨关一度几欲失手,最后驻地最近的破野军及时分兵来援,才堪堪守住!而当时破野军援军将领,正是如铁你的岳父,你与裴氏的婚约,也因此定下!”

    苏如铁肃然道:“是!”

    “父亲,秋狄左右单于亲卫千人为先锋,十一部落为主,当时犯边的敌人究竟有多少,为何破虏军死伤如此惨重?”苏如锋不解的问道。

    “你告诉他。”苏万海瞥了眼幼子,对苏如峻道。

    苏如峻点了点头,转向弟弟:“秋狄部落散布草原,而且时常迁徙,部落之中的人都认识,因此探子难以打探和混入,即使收买了其中个别人,消息也不容易放出。当时那场瘟疫爆发得迅速,偏偏那十一个部落中有一个部落与左右单于所在之处距离极近,左右单于发现疫情严峻,第一时间传出了绝杀令!”

    “所谓绝杀令,是秋狄专门针对大雍探子的手段,多用于战时!”苏如峻轻声道,“接令者也是单于亲卫,他们每人多马,甚至带着十几匹马,游弋在秋狄进入大雍的每一个必经之口上,射杀所有无法证明自己身份的人与空中一切可疑的飞鸟,不管是商人、牧民,还是其他什么人……总之,除非那名亲卫恰好认识你,遇见了,必死无疑!”

    “西北四镇是猝然遇袭!”苏如锋恍然大悟!

    “不只如此,秋狄人来的太巧,恰好劫走了破虏军一批粮草!”苏万海长长吐了口气,惨笑道,“外有强敌,内乏粮草,你们祖父在那月余中几乎没有合拢过眼,破野军在裴将军的带领下赶到时,你们大伯亲眼看到你们祖父由于放松而吐出了一大口血……若非那次亏损了身子,你们祖父未必连如锋如绘都未见到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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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八章 内j

    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啊……四天了,终于,当我爱罗遇见西索看完了……

    四天来,看几眼,码行字,567更的人你伤不起,今天我终于无耻的一口气把它看完再来写了……

    趁着午夜没人责怪我,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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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如铁三人听苏万海提到祖父关乡侯,皆是肃然垂手领训。

    苏万海默了一默,忽然笑了:“那为什么这次秋狄发生瘟疫,没有像上回一样犯边,反而自己闹翻,堂堂右单于,逼死了太后亲生的仪元长公主的述平居然拖家带口亲自跑到帝都来求助?”

    “是因为光奕长公主!”苏如锋抢道。

    “哈……光奕长公主?”苏万海慢慢的说道,“当年太后选择骠骑大将军周子南的长女,于下降前,亲自教导抚养,难道最终却把套子套到了自己身上么?”

    苏如铁迟疑道:“孩儿有事不明。”

    “你说。”

    “父亲,秋狄虽然都是蛮夷,但却非愚蠢之物,否则也不会成为大雍的祸患,两位长公主先后降于秋狄,所为目的,他们也是心知肚明,金枝玉叶在那里过的如何不问可知,何况光奕长公主十六下降,在那之前,一直都是养在家中,太后说是亲自抚养教导,也不过区区数月,反观仪元长公主,乃是太后亲生爱女,虽然下降时年仅十三,但太后亲自抚养长大,岂无言传身教的机会?而且决定下降之后,种种礼仪何其繁琐,这中间太后焉有不叮嘱提点的道理?”苏如铁道,“纵然光奕长公主比仪元长公主更聪慧,可述平比长公主年长近一辈,又曾逼死过仪元长公主,太后之名,虽狄戎亦知,孩儿却不信,光奕长公主能够把述平连同最喜欢的儿子孤忽都哄到帝都来,这里面必有缘故!”

    苏如峻亦随后道:“孩儿以为大哥所言有理,周子南平民出身,其子周念不过尔尔,足见承徽郡夫人教子的水平,其次女嫁为宁王世子妇,亦不曾听闻有什么过人的手腕,长女未曾被封为长公主时,在帝都也无甚名声,为何能够行此之事?”

    “你们只盯住了光奕长公主,却忘记了此事的起因。”苏万海一字字道,“今年是长泰三十三年,不出意外的话,前太子选立正妃,经年楚王就藩,三皇子晋封,如前太子在明年有了嫡长子,其地位的稳固将更上层楼!而偏偏,就在这时候,秋狄发生瘟疫,一向和睦的左右单于此事的处理反目,右单于述平甚至带着长公主与爱子入都求援!以此事为引,才有太后、陛下欲效仿古人二桃杀三士,想再降郡主与北戎,挑唆其父子兄弟失和,助其内乱!”

    “北戎的消息难道是假的?”苏如锋吃了一惊!

    “北戎可汗确实病重,其诸子也确实不和。”苏万海不耐烦的道,“这个消息不只是朝廷的探子传回,刘家也确认无疑!问题还是出在了秋狄!”

    苏如锋想了想,道:“孩儿曾听说述平这回来带的那位孤忽王子,其母乃是述平从前的阏氏,与左单于的阏氏系同一部落的姐妹,原本极受述平宠爱,但因为光奕长公主的缘故已经被休弃,难道秋狄这是故意为之?”

    “里应外合!”苏如铁长身而起,“秋狄这次瘟疫来得实在太过巧合,偏偏就掐住了太子选妃前!而且往日都用掳掠来弥补的狄人这次偏偏发生内讧,娶了长公主的右单于明明已经与左单于发生争执,却依旧胆敢丢下自己的部族万里迢迢赶到帝都来,若非是与左单于合谋,述平岂会连孤忽都带了过来,以取信大雍?”

    苏如峻面色凝重:“单凭秋狄不可能把时间掐得如此准确,是沈家!西凉靠近秋狄,没想到他们为了夺储,连里通秋狄的事情都干了出来!”

    “而且不是刚刚联手。”苏如锋接口道,“光奕长公主乃是长泰廿六年下降的,当时述平降阏氏为妾,以长公主为正室,接着那位前阏氏就被休回部族……若是真的厌弃了前阏氏,又怎会立她所出的孤忽为嗣?何况两位长公主都无子无女,可见狄人根本就不信任我大雍,从未打算让长公主诞下子嗣,免得大雍借机插手秋狄内务!”

    苏万海切齿道:“沈家这群畜生!”

    当年秋狄因牲畜瘟疫猝然大举犯边,导致老关乡侯昼夜指挥支撑大局,操劳过度,落下病根,未能长寿,这是苏万润兄弟最耿耿于怀之事,如今竟发现同为阀阅的沈家居然为了私利与秋狄勾结,苏万海如何不怒?

    “父亲息怒!”苏如铁三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