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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新传第20部分阅读

      红楼之黛玉新传 作者:肉书屋

    道理。”

    本来林黛玉虽然想着要大闹一场,却并没有想到闹得这么大,有点过,两下都接近撕破脸了。既然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林黛玉就把离府的事情提了出来,反正早晚都要走的,这时候说出来给大家做个心理准备,免得将来一下子提出来接受不了,也不显得突兀。离开的话一说出,林黛玉突然觉得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压的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拿下去,轻松不少。

    “少胡说。”听说林黛玉要离府别住,贾母赶紧说:“你当出府别住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你出去之后能做什么,这个世道外面很多大男人还养活不了自己,何况一个年轻轻轻的弱女子,我可舍不得你出去吃苦,何况世事险恶,哪是你这样一个不知世路的闺阁弱女能应付的了的。快打住,这个从今往后绝对不要提起,只要我这个孤老婆子在一日,这府上就有你一日,你尽管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所以轻贱你的人我都会好好教训一番,万事我都给你做主。”

    这事已然被林黛玉闹得沸沸扬扬,听到的人也不少,人老成精的贾母知道不宜再闹下去了,越闹越大不是件好事,还是趁早偃旗息鼓的好,因此硬压了下来。再闹下去,林黛玉没准真能一怒搬离贾府,那个时候可就是两败俱伤,贾府讨不到便宜,但是最吃亏的可就是林黛玉了,因此这事最好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的好。

    这样处理贾母也知道堵不上所有知道人的嘴,不过当时在这里的人脑子都不笨,如今看见事情被硬生生给摁下去,就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会瞎传,只要不传到外面去,在府内怎么流传都随便。况且这样当做小孩子吵架一般处理也能从一方面打消那些八卦好奇之心,一定程度上杜绝流言的传播。

    在王熙凤的搀扶下,贾母从灰鼠椅上起身,对着沉默不语的王夫人和林黛玉说:“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往后谁也不许乱说。至于林丫头你房里的那些人也跪的差不多了,经过这番敲打,想必她们也知道今后该如何行事了,让她们起来吧。我走了。”

    王夫人起身,跟在贾母的后面一起离开,今天的事情没有比她更窝火的了,本来想抓点林黛玉的错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被编排了一顿,偏偏人家说的句句在理,根本驳不得。又有贾母在前面拦着,对于林黛玉她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真是憋屈。

    当林黛玉提出离开的时候,王夫人可是从心里巴不得但是她知道贾母不会同意,果然被贾母拦下了,此刻对于林黛玉,王夫人是恨得牙根都痒痒,偏偏拿她又是无可奈何。在王夫人看来,林黛玉就如同一只刺猬,想要一口,她都不知道如何下嘴,浑身都是刺,扎都荒。稍微感到愉快的是,林黛玉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已经表露出对“宝二奶奶”的位置不感兴趣,虽然最后决定权不在她手上,但王夫人可以稍稍放心,至少林黛玉不会“勾引”她儿子了。

    对于贾母的处理意见,林黛玉其实是有几分不满的,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件事其实一开始贾母是想利用自己敲打敲打王夫人,告诉她贾府里独一无二的女主人地位是她,府中的大权还是掌握在她的手中。只是后来被林黛玉搅得一团乱,但是贾母的目的还是已经达到了。不过不管怎样,贾母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这多少让林黛玉觉得安慰。

    至于贾母口中说的“教训”,林黛玉相信绝对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不过这个并不是她关心的,经过这么一闹,最近的日子想要低调都难,而且平白的在府上数了好几个敌人……一想这些,林黛玉就觉得头大如斗。

    其实当离开贾府出去自己过日子的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林黛玉真想不顾贾母的阻拦立刻就搬出去,可是旋即发热的脑袋冷了下来,什么都没准备好,手头上的事情也没有处理好,仓促之间离开不是不可以,但是跟着衍生出来的后继问题只怕更会上林黛玉心烦意乱,况且这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伟有进先虑退才是她的作事方法,因此林黛玉只好安慰自己,再稍稍忍耐一段时间,一准备妥当就离开,她实在是厌倦这样的日子了。

    52余波荡漾有打算

    送走了贾母一行人,林黛玉让一直跪在地上的下人起来,自顾回屋,托腮沉思。冷静之后发现今天这事闹行可真是不小,自己的性子一向是沉稳的,怎么这会就这么拢不住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霹雳啪啦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了,这场火过后还不知道众人该怎么看自己?府上真就打算这事就这么烟消云散还是暗地里有什么打算?府上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其实林黛玉的大爆发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自进贾府后除了开始两年她年纪小,薛宝钗还没有来,而林如海也在世,她不过是做客贾府,虽然偶有些小难堪,但是也还过得去。自从年岁渐大,薛宝钗来了之后不遂心的事情越来越多,在父亲过世之后一下由客人变成寄人篱下更是变本加厉。

    在贾府的日子,林黛玉过得越发艰难,整日里小心翼翼,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遇事忍气吞声,还要不进注意防备着暗处飞过来的冷箭,难受极了。偏偏这种郁闷至极的心情根本无处无法更无人能给她排解,她总是保持沉默。将所有的所有藏在心里,压抑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当导火索被点燃的时刻,林黛玉就如同冰封下的火山一下子喷发出来,难以控制,又在王夫要的推波助澜下,她也顾不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期憋在心中的委屈喷薄而出,也不顾忌什么身份地位及其后果。只是尽情宣泄。

    林黛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发泄之后倒是觉得解了不少气了,可是今后怎么办?就算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了,王夫人是彻底得罪了,反正以前她就不喜欢自己,因此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吧,不妨事。可是贾母那里,还有贾宝玉,一干姐妹,满府的下人``````

    这边林黛玉正暗自懊悔着,那边贾母一众人离开走到前面各自散去。回到房里,贾母走在榻上,鸳鸯带着几个丫头赶紧伺候着,捶腿,捏肩。

    贾母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说:“鸳鸯,你觉得宝玉怎么样?今这事你怎么看?”

    跪坐在榻上正在给贾母捏肩的鸳鸯闻言手停了几秒,继续,笑着回答:“这我哪里知道,我一个奴才可说不好,既然老太太问,奴才就大着胆子说说。宝二爷自是好的,很是知道高低,在外面礼数没有错过,只是因为在家中,所以行事有睦随便。”

    鸳鸯边说边想,斟酌着:“林姑娘背井离乡,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里,未免有些不自在,再说女儿家清誉要紧,因此小心一些也是应当的。想来今这事不过是林姑娘和宝二爷吵架,两人不好对打,林姑娘拿着屋里人出气,煞性子罢了。林姑娘的话不过是她和宝二爷拌嘴,置气的言语,小孩子吵架,说话行事不分轻重。素日里林姑娘和宝二爷最是要好不过,两个人也常拌嘴,没事的,老祖宗不必上心。”

    鸳鸯揣摩着贾母的心思,不知道她这问话是什么意思,小心措辞,在不知道贾母真正意思之前,稳妥起见,不说任何一个人的不好。

    贾母睁眼,从鸳鸯手里接过一杯参茶,边喝边说:“我还不知道这府上的人,个个都长着一双宝贵眼睛,如今看着林丫头没了双亲就这么住在府中,背后自然会有些闲言闲语。别看林丫头在我跟前有说有笑的,从来都不诉委屈,可是她的心细着呢,没个不知道的,只是放在心里在而已。”

    把手中空杯子递给鸳鸯,贾母叹了一口气说:“她不和我拆委屈是不想让我这么大年纪还操心,我知道虽然不至于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可是阳奉阴违的事情也不少,没个为这个和人日日置气,总盯着的道理,一则我年纪大了,生不起气,再者说话时不过上下嘴唇碰碰,风风吹吹就散了,根本没凭没据,若是真要闹起来会让林丫头更难做。只要勉强还过得去,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却带累了宝玉,成为林丫头发作的对象。”

    鸳鸯闻言低头不语,这里面涉及到府上各房主子争权夺利的事情,不是她该插嘴的置评的,她只要知道林黛玉并没有因为这事失了贾母的宠就行了。

    世间对男女从来就是两条衡量标准,告别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交好的红颜满天下,不但不会被人诟病,种种做法一点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形象,反而被誉为风流多情,是个有本事的,而女子则要求从一而终,守贞守节,若是和男子稍微亲密一点,尽管没发生什么,也会被冠以不自爱,滛贱,下贱等骂名,不要说在背后的指指点点,甚至有可能会当面就会被指责,还有可能被除族谱,浸猪笼,沉河等一列手段。

    因此林黛玉对于贾宝玉的指控贾母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一是因为林黛玉并没有挑明,而且这事不过是个由头,林黛玉的主要目的并不在这,她是另有所指。二是因为大家子弟打小都是这么过来了,对于贾母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对象不对而已。三是因为在贾母的心中贾宝玉和林黛玉还是个孩子,纵然有错,也错不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一点是贾母满脑子的封建思想,尽管她有把林黛玉许这两个人暗地里结私情。风言风语她已经听了不少,再加上王夫人有意无意的暗示,本就三人成虎,曾参杀人。

    贾宝玉和林黛玉平日里相处明显看去要比另人亲密,尽管贾母在众人面前特别是王夫人面前为这两个作着辩护说这两个只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熟惯了,才更亲密些,可是贾母心中也对此充满着疑虑,只不过贾母把这些想法从来都没有展现在别人面前而已。而林黛玉这么一闹,完全粉碎了谣言,堵住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的嘴,她自觉地脸上有光彩,林黛玉是个知道礼体,明白高低的,没白疼她。

    对于贾宝玉,贾母更是只有疼的没有骂的份。不过这次不管从哪方面说贾宝玉行事都有点过火,在贾母看来,下面的怎么和丫头胡来,偷鸡摸狗都行,可是毕竟林黛玉姑娘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是个正经八百出身大家的主子,况且贾母还想着把她许给贾宝玉作正妻的。

    贾宝玉如此随随便便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打她的脸,挑战她的权威,这是贾母不能允许的。这也就是贾宝玉,要是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贾母必是不依不饶的,贾母虽然舍不得责骂他,可是也准备让贾宝玉把这件事情当个教训,长长记性。

    不过经此一事,本来贾母只有七八分撮合林黛玉和贾宝玉的心思,这下变得十分坚定了。当初贾母更多的是从疼宠林黛玉的角度,带着弥补她的心态考虑这门婚事,现在则从“娶妻娶贤”的角度上,觉得林黛玉有魅力,能够担当起将来管家主事的责任,这方面考虑这桩婚事的可行,至于林黛玉和贾宝玉的意见,在这个:“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时代,根本不在考虑范围。

    和贾母分道扬镳的王夫人叫住了转身欲走的王熙凤,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人都打发了出去,伸手抓起手边的一个细瓷茶杯扔在地上摔个粉碎,怒气冲冲的说:“气死我了,我养的不争气的好儿子,都说‘打人不打脸’,我可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真真无地自容。”

    打发掉听见动静进来查探的下人,王熙凤亲自倒茶递给王夫人,赔笑着说:“太太快别生气,为这个气坏身子不值。太太是知道的,宝兄弟一贯如此,他在内帏厮混惯了,哪有那么多避讳,没有那些肮脏的心眼,这点满府上下都知道,就算传开了也没什么。况且今个林姑娘就如同街上骂街的泼妇一般,哪有点诗书传家出身的样子,真是失了体统和身份,要我说最没脸的就是她了。”

    喝着茶,听了王熙凤劝慰的话语,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王夫人也觉得王熙凤的话有道理,就算贾宝玉直愣愣的闯进去又如何,这事传出去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王夫人不屑的轻哼一声,啐着:“呸,什么诗书传家,整个林家就剩下她这么一个病秧子,只不过是一个没爹娘教导的野丫头而已,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这装什么装,若不是老太太抬举,她算什么,嘴上说离府独自过活,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干打雷不下雨,离了府上只怕不饿死才怪。“

    “说离府别居不过是气话,京城里除了我们家,举目无亲,她能到哪,过日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王熙凤笑着附和。

    对于林黛玉说离府独自过活的话众人都当做是她一时冲动说出来的,根本没有人当真。在他们的想法里,一个娇滴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素来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根本没有办法独自生活。

    王熙凤又和王夫人闲话几句,看王夫人怒气渐平,告辞而去,刚到门口,平儿就打帘子迎了出来。贾琏正要出去,看见她进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今我听说林姑娘好像说老太太和太太起了争执,下人都议论纷纷,说的不清不楚的,说法更是五花八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听那些下人瞎扯,他们根本没听到多少就被赶走了,不过是在那里胡编排。你瞎打听这个做什么,放心好了,根本没事,就是小姑娘发发脾气而已,这事以后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能将贾母的心思揣摩个八九分的王熙凤知道今天这事情既然已经被贾母压下来了,她就不希望有人再提起,因此出言提醒贾琏。

    贾琏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对于这种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众说纷纭的八卦并不感兴趣,听了妻子的提点,点点头出门。

    平儿服侍着王熙凤脱下大衣服,王熙凤觉得脖子有些酸疼,扭了扭,对收拾衣裳的平儿说:“平儿,传话下去,在底下议论今天的事情的人都给我打四十大板,然后撵出去。”

    平儿答应着,亲自去传话,回来看见王熙凤坐在银鼠搭背的靠椅上皱着眉头,问:“奶奶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为难了?”

    王熙凤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摇摇头,说:“没事,不用担心。”

    平儿站在一旁,想了想说:“奶奶,今这事闹得可够大的,满府的人只怕都知道了,就算奶奶吩咐不让他们乱嚼舌头,只怕也难。”

    “我也知道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在那里胡说八道,不过是做给太太看的罢了。”王熙凤伸手指指王夫人住处的方向说:“太太可是气坏了,好歹这表面文章得作作,否则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王熙凤拖长了声音说:“``````事情我已经做了,结果如何可不归我管。”一向做事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王熙凤怎么能让王夫人挑出自己的错处,早就已经先虑到了。

    “那老太太那面奶奶也打算这么说?”平儿知道虽然贾母年纪老了,可是人老脑子精明着呢,不是好糊弄的。

    王熙凤放下了手中的小铜火箸儿,笑道:“这个老太太不会管的,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太太并没有生气,不然人铛这事情就这么能够平息下来。”

    “嗯,那倒也是。”平儿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因为她是跟在王熙凤身边最贴近的人,慑于王熙凤的滛威,她得到的消息最灵通,最接近真实,并没有加入杂七杂八的。因此虽然不全,只是知道个开头,也知道林黛玉的话说的可不好听。要是贾母生气,给林黛玉扣个“大不敬”的帽子或者让她闭门思过如果类的惩罚,偏偏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就说明事情都被贾母拦下了,就到此为止,偃旗息鼓。

    王熙凤摩挲着手炉,叹道:“这林丫头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人家读书识字的,比我要强,真是让人打怵。”王熙凤真心叹服着,把林黛玉的厉害归咎于“读书认字”上,因为她如果这些看不是管家锻炼认识几个字,不然就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的睁眼瞎。

    对于林黛玉表现出的泼辣和不合身份的粗鄙,王熙凤没什么感觉,反而很欣赏,觉得比以往任何进修的林黛玉都投脾气。不过她也看明白一件事情,就是王夫人不喜欢林黛玉,王熙凤暗自思忖着,按道理说林黛玉来贾府这么些年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并没有错处,王夫人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寻思了半晌找不到答案的王熙凤只能往前推,猜测可能是上一辈的恩怨延伸到小辈身上来。

    这厢王熙凤和平儿议论着林黛玉,而林黛玉则是看着归来的王嬷嬷又哭又笑。手里拿着薄薄的一张纸,林黛玉忍不住泪花滚滚,定定的望着王嬷嬷,满脸感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林黛玉扑到王嬷嬷的怀里,真情实意的喊着:“妈妈——”这个“妈妈”已经不是对奶娘的称呼了,而是来自于异世界对母亲的称呼。

    王嬷嬷轻轻抚摸着林黛玉的后背,眼中也是泪花闪闪,迅速的平复好情绪后,将怀里的林黛玉推开,拿出帕子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姑娘也老大不小的了,还这般扑到老婆子怀里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笑话。”

    林黛玉一边伸手接过王嬷嬷手中的帕子自己拭泪一过说:“我看着屋子里的人谁敢笑话我。”眼角扫处,刚刚起身不久,双腿现在还发麻,走路显僵硬的下人们赶紧低下了头,摆出一副恭顺状,知道眼前主子的厉害后,谁也不想跟着再吃排头,被罚。

    王嬷嬷对于下人的反应并没有看在眼里,踌躇着,试探着开口:“我想求姑娘一件事情,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答应?”

    “妈妈尽管说,我们之间还用得上‘求’字,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林黛玉毫不犹豫的说。

    “唔——”王嬷嬷迟疑了半晌才说:“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口,今天就厚着脸皮求姑娘一次。姑娘手中的这张卖身契能不能不到官府去记档,通儿算是姑娘手下的私奴,可以吗?”

    所谓的“私奴”是指投靠在权势之家的一个表忠心的称谓,而主家用此表示对其的赏识和恩赐。他们和主家签订卖身契,但是并不去官府存档,这样的卖身契是假的,对其约束力不大,甚至有的时候等同于没有。可是对外他们却可以顶着主家的名头行事,身份却还是平民,可以随意娶妻、科举、做官、免徭役``````

    虽然主家卖身契在手,由于没有到官府备案,不具备法律效力,因此主家对私奴的约束力完全取决于主家的权势,卖身契也可以由“假”变“真”。当然像林黛玉这样没有权势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私奴”的,因为她根本无力驾驭私奴,这个所谓的卖身契就等于废纸一张。

    相反如果将卖身契掏钱到官府备档,奴才的身份就铁板钉钉,沦为了“贱民”,有很多身为平民的权利享受不到。而且纵然以后出现奴大欺主的事情,只要将手中的卖身契往官府一递,一般做官的家里都是呼奴唤仆的,对这种事情基本上都会起“同仇敌忾”之心,这奴才的下场好不了,就算做官的昏庸,被钱财所惑,主家讨不到好去奴才也落不得什么好处,毕竟贱民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一旦落到了奴籍,纵然以后有钱来赎,和人交往中也低人一截,被人瞧不起,这种赎了身的奴才虽然变成了平民,可是身份地位却介于平民和贱民之间,就如同马和驴之间的品种骡子。对于这些王嬷嬷再清楚不过,虽然她为了确保王通的忠诚让他对林黛玉签下卖身契,可是身为慈母的拳拳爱子之心又不想让秘书的儿子沦为贱籍,所以才有此恳求。

    不等林黛玉回答,王嬷嬷又补上一句:“姑娘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和通儿说,他也不会知道。”

    对上王嬷嬷充满期待的眼神,林黛玉看了看手上王通卖身为奴于林家的卖身契,点点头答应了,王嬷嬷看见林黛玉应允,立刻喜笑颜开,笑得如是同一朵花。

    看着王嬷嬷脸上满足的笑容,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想法,林黛玉觉得自己好卑劣,手中的薄薄的卖身契重逾千斤,根本拿不起来。林黛玉将手中的卖身契一撕两半,边撕边说:“妈妈,我也不要这个劳什子了,你让奶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好了。”

    正要再撕的时候,被王嬷嬷拦住了,“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若是姑娘这样我可就无地自容了,姑娘``````姑娘``````就当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尽管到官府备档好了。”后面的话王嬷嬷狠着心,咬牙跺脚的说了出来。

    对上王嬷嬷痛苦的表情,林黛玉明白了,以王嬷嬷的个性,提出“私奴”一说已经自认为逾越本分,对主家不忠,她若是真撕了卖身契,让其作废,不仅毁了王嬷嬷这一番好意,而且她的奔波劳苦全都白费了,忠诚也全都化为乌有,反而会让她觉得倚仗自己的身份向林黛玉讨情,这对于一向以忠诚自欤的王嬷嬷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林黛玉赶紧笑着说:“妈妈,是我的不是,是我一时手快。其实撕了就撕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奶兄也是不知道,不就和卖身契在手一样。再说这纸不过是从中间一分两半,把它黏上不就恢复如初,没事了。”

    “那可不一样,这有总比没有要好,虽然没去官府备档,可是说不定哪天就用的上,到时没有岂不抓瞎。”王嬷嬷从林黛玉手中拿过分成两半的契书,找到浆糊,伏在桌案上细心的粘贴起来。

    看着王嬷嬷伏案的身影,林黛玉心中一动,不管真假,如今王嬷嬷一家名义上都是她的奴才,要是真要离开贾府出去居住,一个在内院,一个在外院,两相呼应,倒是再合适不过,是个不错的法子呢。

    庆生辰又出事端

    王通的事情尘埃落定,王嬷嬷注意到屋里所有的下人都不良于行,好一点的似乎膝盖不能回弯,僵硬的很,差一点的一瘸一拐的,询问之下才知道是林黛玉罚众人跪于凉地上半天所造成的后果。了解了始末缘由之后,王嬷嬷深叹林黛玉行事孟浪,不过事以至此,况且林黛玉也认识到了过错,因此她也没再说什么,叮嘱林黛玉和下人不管外面多少风雨都不要理会,以不变应万变,各尽本分,过自己的日子即可。

    林黛玉这一闹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现在她屋里的人再也不敢小瞧她,是言听计从,服帖的很。因此不管外面怎么议论,林黛玉和她屋里的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宛若事情和她们不相干似的,对于那些想从她们的口中打探消息的人更是缄口不言。

    自那之后,众人面对林黛玉时皆默契的不提及当日发生之事。迎春三姊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贾母或者别人的吩咐对林黛玉的态度如同以往,不远也不近。薛宝钗虽然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还是不免露出几分喜色,对林黛玉的态度比原来热情几分。

    和林黛玉住在一起的史湘云进进出出,总是在林黛玉不注意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摆出一副似乎想说什么又不说的样子,难为情的样子。对史湘云的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黛玉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无心理会,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最让林黛玉诡异的是贾宝玉的态度,每次贾宝玉看见她都是一脸哀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对她的控诉,仿佛林黛玉欠了他几百万钱的样子,对此林黛玉更是视而不见,心中更是远着贾宝玉了,因为贾宝玉的表现出来的姿态明明白白的说明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竟然归罪于林黛玉,两个人自那天之后至今未交谈一语。

    自灵魂融合之后,林黛玉表现得更多的是夏晓夏灵魂的特性,不过原有林黛玉的灵魂也有所保留,因此对“木石姻缘”本也有所感应,只是伴随着对贾宝玉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种感应慢慢地被夏晓夏的强势一点一点的切断,再加上原来的林黛玉的个性中有着爱较真的毛病,较来较去,原有的灵魂对贾宝玉的好感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正月二十一是薛宝钗十五岁及笄的生日,贾母本就喜欢她稳重平和,又有感于众姊妹及贾宝玉和林黛玉底下的汹涌暗流,因此拿出二十两子意思意思给王熙凤借着给薛宝钗过生日的由头让大家吃酒看戏的时候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从而和好如初。

    王熙凤拿着鸳鸯递过来的二十两银子似假还真的抱怨着:“老祖宗疼薛大妹妹的心大家都知道,谁也不敢争什么。只是少不得还要请大家说说看,评评理,果真要是拿不出也就算了,这箱子里金的银的,珍呀宝的都要把箱子撑破压塌,那么多的体己,只巴巴的拿出这霉烂的二十两银子来作东道,这是够酒呢,够肉呢,还是够戏呢?少不得我还要赔进去。我也清楚那些体己我们不配使,可是老祖宗也该发发慈悲,别一味的苦了我们才是。”

    林黛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王熙凤的一番唱作打诨,引起满屋的笑声,她看见薛姨妈和薛宝钗对视一眼,脸上挂着笑容,可是眼底却划过一丝苦涩。王熙凤的话虽然听起来是逗趣的,实际上正说明了一个事实,二十两银子在这场生日的化费中根本不够什么,十分之一而已,而贾母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的,对她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偏偏如此吝啬。

    如此行事表明贾母不过是给王夫人和薛姨妈一个面子而已,亲戚礼道的,大面小处都要过得去。如此一来根本无法控诉贾母偏疼林黛玉,人家可没单独给她过过生日,从侧面堵住了下面特别是王夫人的嘴,来证明自己的不偏不倚,公平待人,贾母的行事真是老道,而王夫人一伙有苦说不出。

    生日上薛宝钗挑着贾母素日的喜好行事想借此讨得贾母的欢心,贾母果不期然更是欢喜,只是眼中却是一片清明,跟着戏本就递到了林黛玉的手中,林黛玉正要推辞,让薛姨妈王夫人等,贾母笑呵呵的开口:“今日可是我特地带你们取乐的,这里唱戏摆酒可不是为了他们,在这里白吃白喝已经不错了,还想怎样,你尽管点,和他们无干。”

    薛姨妈和王夫人听了贾母的话脸上浮现一瞬而逝的尴尬,她们两个本就是长辈,又和薛宝钗是至亲,偏偏薛宝钗的生日上被贾母如此一说,还比不上林黛玉这么一个小辈,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表。林黛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尴尬,目光落在戏本上上,研究着,她其实对看戏没什么兴趣,听贾母这么一说,知道不点不行,前后把戏本翻了好几遍,最后烦了,随便点了一出。

    吃酒席的时候薛宝钗点了一出热闹之极的《鲁智深醉闹五台山》,来讨贾母欢心。贾宝玉是最不喜欢这些热闹戏的,听了这么长时间锣鼓轰天的热闹戏忍不住抱怨起来,不忘和贾宝玉交好的薛宝钗自然抓住了这个机会。这出戏可是她特地点的,不仅是为了贾母更是为了贾宝玉。她将这出戏中对贾宝玉心思的一支《寄生草》推荐给他,念完,果然引得了贾宝玉的好感,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不住口的称赞自己,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戏唱毕,至晚散的时候,班主带着贾母喜欢作小旦和小丑的来席前谢场,因贾母深爱两人,所以命人带进来,贾母细看之后,不住嘴的夸着真是可怜见的,一面赏肉果,一面命人另给两人拿赏钱。

    看着尚未卸妆的小旦,王熙凤走上前,扳着她的肩膀让她抬头对准席上的众人,笑道:“这孩子拌上活像一个人,你们可是再也看不出来。”

    本来看着那小旦觉得有几分眼熟的林黛玉经王熙凤这么一说,脑海中早已经对书中情节模糊的她立刻想了起来现在上演的是哪一出,这一幕她可是记得牢牢地,只是忘记了前因了,没想到是从这里引出的。

    林黛玉看着和小旦站在一起笑语连珠的王熙凤,揣测着她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就算是提醒在场的诸位,贾母之所以深爱这小旦是因为和自己长得相像而移情的缘故,可是哪一个大家小姐和身份低贱的下九流戏子相提并论,虽然有讨好贾母的嫌疑,可是还是不免让人看轻了自己,若是从这面为王夫人作脸,讨好她……倒像是惯于左右逢源的她做的事情。

    在座的不是傻瓜,本来看着小旦就有几分面熟,有些灵透得得已经知道王熙凤说的是谁了,纵使有那脑袋笨的,一时看不出来,如今经王熙凤这一提醒,她的话中之意就是这小旦生的和在座的面容相似,只要目光从席上的人扫过,也知道王熙凤话中所指。因此在座的众人都看出来了,故作不知,不肯揭破。

    薛宝钗自王熙凤话音刚落就知道了,了然一笑,也不肯说。贾宝玉也猜着了,本就是惹林黛玉生气,两个人还没有和好,亦不敢说,不想火上浇油。史湘云不管不顾,目光从林黛玉身上和小旦身上来来回回几次,笑着说:“我知道了,模样和林姐姐差不多……”

    贾宝玉听了,心中暗叫不好,赶紧对着史湘云使个眼色,史湘云看见贾宝玉是的眼色,话戈然而止,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重点关键的部分已经说出,窗户纸一捅破,众人也就无所顾忌,反正也不是自己说的,怪罪不到自身,笑着出言附和

    林黛玉笑笑说:“大家可是高抬我了,纵然相貌有类似,我也比不了这小旦,大家这辈子估计也没机会等我登台唱戏了,就算我想‘彩衣娱亲’,偏偏父母已经去了,这条路也断了,所以大家以后还是多捧场,去听听这小旦的戏,过过干瘾好了。”

    短短的几句话林黛玉就点明自己和戏子份上的差距,给众人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碰,大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又青又白。其实林黛玉本身对戏子并没有什么偏见,身份高低也不是那么计较,只是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她也不得不随潮流。况且想看她的笑话,不能够,才大闹了一场,还认为她软弱好欺,怎么就不长记性。只是真是让人心烦,能不能给人几天心静的日子过过,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众人一时讨了个没趣,也就散了,王熙凤对着林黛玉一笑,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转身离开。林黛玉慢悠悠的回到房,才到门外就听见里面贾宝玉和史湘云正在说着什么,自吵架之后贾宝玉还是头一次到她房里,林黛玉心一动,示意看见她的下人噤声,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半掀帘子,站在门槛外面静静地旁观史湘云和贾宝玉争执。

    “……翠缕,还不收拾东西做什么,我都说了明一早,不马上就走,我才不在这里看别人的鼻子眼睛过日子!”史湘云呵斥着翠缕,打开衣柜,将她的衣服全都揪出来,扔得满床都是。

    “翠缕,你不必收拾,你们姑娘不走。”贾宝玉吩咐着,拉着气哼哼的史湘云说:“好妹妹,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心为你好,才给你使眼色的。别人分明都知道,可是却不肯说出来,分明是怕林妹妹多心,着恼。偏偏你不防头说了出来你也不是没见过林妹妹生气的样子,如今你拿她和戏子做比,她怎能不恼你。如今你反倒恼了我,我可真真委屈死了,若不是妹妹,别人尽管说去,与我何干,我才不会管这闲事呢。”

    贾宝玉不说还好,越说史湘云越上火,怒道:“我就说了又怎么样,她又比谁高贵多少,难道她还说不得了?你也真是个没刚性的,她都当着老太太和太太的面那么说你,这会子你还是向着她。我得罪了她,我自己领去,你尽管放心,与你无干,不会波及到你的头上!”

    听了史湘云的话,贾宝玉的脸红了,急道:“我全都是为了你,怎么最后不是反而着落到我身上来了……”

    “你也别在这里净说好听的。”史湘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根本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的林妹妹,你听见我说你的林妹妹心疼了……”

    听见话题逐渐引到自己的身上,而且有往不妙的方向说下去的趋势,林黛玉掀开帘子走进来,开口:“二哥哥和云妹妹这说什么呢,这么热火朝天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走到床前,看着满床的衣裳,林黛玉拿起一件,慢慢地叠好,说:“云妹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二哥哥吵架了不成?就算吵架也不该拿自己的东西出气,好好的衣裳要是弄坏了岂不得不偿失。”

    看见林黛玉进来,史湘云不言语了,忿忿的坐到凳子上,要喝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不觉更是有气,嚷道:“翠缕,给我倒茶!”

    “还不快点!”史湘云催促着。

    翠绿担忧的望望自己的主子,又看看林黛玉,林黛玉轻轻摇头,表示没事,示意她赶紧上前伺候。

    林黛玉招呼紫鹃和锦绣将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收拾好,放进衣橱,招呼贾宝玉:“二哥哥,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放心,云妹妹不会离开的。”

    贾宝玉听见林黛玉下了逐客令,虽然不情愿,可是也不敢违拗,只好往外走,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史湘云一眼,正好和她的目光对上,史湘云立刻气哼哼的扭过头去,贾宝玉看此情形,垂头丧气无奈的离开。

    一时翠缕端着泡好的茶进来,史湘云端着茶碗不喝,只是看着茶水上面飘着的浮叶,半晌低声说:“林姐姐,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说你像那个戏子的。”

    在史湘云的对面坐下,林黛玉笑笑说:“没关系,其实我并不在意,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也没有拿我来取笑的意思。你说出来总比那些嘴上不说其实心中却拿来取笑的人好的多,再说不管你说不说,那都是事实,那个小旦的扮相的确和我有几分相似,这个我可是无从反驳的。”

    似乎震惊于林黛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她的道歉并为她开脱,史湘云抬起头,惊讶于林黛玉的豁达,旋即点头说:“就是,我这样说出来远比那些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拿林姐姐和那个小旦取笑的人好多的了。只是我不明白,林姐姐既然在这事上这么大方,为什么要和爱哥哥计较,当着那么多姊妹和太太、老太太面前给他没脸?”

    林黛玉笑笑,对上史湘云亮晶晶的眼神,心中暗自叹息,这话只怕她早就想问了,难为她憋了这么多天。;林黛玉幽幽一叹,说:“不是我给他没脸,是他先给我没脸的,我只是还回去而已。”

    “啊?”史湘云睁大眼睛,怔怔的望着林黛玉,这就完了,就这么没头没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是答案了。根本说的不清不楚,看见林黛玉无意继续,史湘云虽然不满意,也只好罢了。

    端起茶杯,用茶盖抹去茶面的浮梗碎叶,轻抿一口,林黛玉默默地看着史湘云出神,依傍叔叔婶婶过活,纵然婶婶对她不好,可是终究一笔写不出两个史字去,不比自己寄人篱下,况且史家人丁也比不上贾家人口众多,事多嘴杂,一些东西若是不曾亲身经历单听别人诉说根本无从领会,所以她才不愿意说太多,也不想。

    史湘云的脾气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子消了气,又跑去找贾宝玉去了,去了半晌跑了回来,偏巧薛宝钗找了过来,正在屋里和林黛玉闲谈,史湘云就把从贾宝玉那里拿来的纸给两人看。

    三人凑在一起看了贾宝玉写的偈子和跟在后面仿着薛宝钗念给他听得《寄生草》填的词,全篇都流露出一股出世的意思。

    史湘云举着偈纸一边大声的念着,一边取笑:“可是遭了,爱哥哥好像看破红尘了,就是不知道是打算出家做和尚还是道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