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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作者:吴沉水

    开始都看起来好亲切,好温和,对我好好,可是,可是……”

    “我,我真的,很想有个大哥,很想有个做**的,威风的大哥,我被人欺负,有人给我出头,我做不出功课,有人帮我辅导,我,我笨的时候,他会说没关系,我被妈咪骂,被同学嫌弃,他会跟我说我很好。我真的,好想好想,有这样的大哥……”

    “我不敢想你有天变成那样的人我会怎样,我很怕,我其实也会很怕的,我不懂说好听的话,我知道我不够好,我的样子讨人厌,我也不想长成这样的,我很难有个朋友,阿凌死了,幸好你来了,可是如果说有天你其实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宁愿你从来没出现……”

    黎承睿听不下去,他觉得心里很疼,为这个少年心疼,也为自己的感情哀伤,他伸出手去,用力握住少年的手,然后猛地踩油门,飞车朝自己寓所开去。等车停好,他拽着少年的手,拖着他飞快往楼上走。

    他住的是警署分配的公寓,路上遇到不少同事,见他拉着个少年都有些好奇,黎承睿打招呼,搭着林翊的肩膀说:“这是我刚认的契弟弟,来,翊仔,跟着大哥叫人。”

    林翊傻乎乎地被他拉着叫了轮“某某哥某某叔”,再晕头转向地被他拽着进了黎承睿的寓所。进门,还没换鞋,黎承睿就砰的下关上门,将懵懂无知的少年把抱入怀中。

    他摸索着在少年额头上亲吻了下,哑声说:“听着,接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很重要的话,我要你好好听,听不懂随时问我,好吗?”

    林翊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有所期待的神色,让黎承睿觉得瞬间热血沸腾。

    他再次确认自己的心意,他爱这个少年,为了他,豁出去命都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

    27、第 27 章 ...

    个人接近天堂的感觉是什么?

    天堂其实只是个形容词,在语言词汇中,人们用此描绘极致的美景,人们将所有尘世间不可能存在的纯粹之美汇集于那里,再将人的情感中不可能留住的快乐与欢愉也移植到那里,人们说起天堂,摒除宗教的成分,其实是在说种幸福,种想象中的,干净、纯洁,纤尘不染,极致释放的幸福。

    人们说天堂,其实是在反证种真实,那就是人们身处其中的世界注定无法干净、纯洁,注定要泥沙俱下,肮脏污秽,注定所有的幸福都只是个瞬间,所以人们需要天堂,因为想象在某个地方,有可以存活长久的美好。

    但黎承睿在这瞬间,他感到天堂并不是虚构的东西,他沉溺在少年的眼睛里,他紧紧把少年抱在自己怀中,他跟他所爱的人之间没有丝隔阂,他跟他贴得那么近,几乎呼吸相触,体温交叠,这刻他几乎产生种错觉,他觉得就这么死了也不错,那样的话,在生命中的最后刻,他是抱着自己所爱的人的。

    这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幸福,知道爱着谁,知道愿意为谁而死,这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福分。

    黎承睿伸出手,无比珍爱地触摸少年的脸颊,皮肤很软,润如玉石,只需轻轻触碰,就足以在心中引发惊涛骇浪。他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这么久以来在少年身边战战兢兢,拼命压抑内心激烈的情感,生怕这个秘密在呼吸间就泄露出去,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只是种微弱的可能性,哪怕就如暗夜遥远的星空上颗微弱的星芒般,如果少年也有点点喜爱自己,如果这种无法宣泄的痛苦也能有点点回应,那该好?

    哪怕为了这点可能性去粉身碎骨又如何?黎承睿悲哀地想,他豁出去了,浑身微微颤抖,不得不深吸口气来维持稍微的冷静。他看着少年不明所以的目光,哑声说:“其实,我,我也不想做你的大哥……”

    林翊眼神中浮上难过,却软软地说:“我懂的,有我这样的弟弟你会丢脸的。”

    “不是,”黎承睿痛苦地摇头,他捧起少年的脸,认真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只做你的大哥。”,

    “你……”林翊困惑地皱眉,随后慢慢地,他摇摇头,几乎有些恐惧和绝望,喃喃地问,“你也要跟坏人样么?你,你果然也是坏人?”

    他说完,就开始挣扎,拿手推黎承睿,推不开还用脚踢,黎承睿把攥紧他,将他圈紧在自己怀里,大声说:“不是,我不会欺负你,翊仔,你冷静点,我跟别人不样,我永远不会欺负你,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这句原本以为万分艰难的话,没想到脱口而出居然很简单,说出口,有种从内到外的轻松感,黎承睿感到怀里的少年停止挣扎,他松开他,发现那张漂亮的脸上茫然无措,似乎很害怕,很难过,却不知道如何是好。黎承睿心里很疼,可他不得不压住少年的肩膀,恳求样说:“林翊,你看着我,我跟他们不样,我对你的喜欢不是那种要欺负你的喜欢,你懂吗?我,我不是那种人,我跟你发誓,我不是那种人。”

    林翊摇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和惶恐,他结结巴巴地问:“我,我不懂,我不要你这样,做睿哥不好吗,你说过的,你永远都是那个睿哥……”

    黎承睿抿紧嘴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很残忍,非常自私,他凭什么呢?他是爱这个少年,可那种足以毁灭自己的情感又关这个少年什么事?他是那么单纯无垢的个人,凭什么只因为自己的自私,就要这个少年的灵魂沾染背德的压力?,

    黎承睿痛苦地闭上眼,他慢慢松开这个少年的肩膀,退后了几步,随后,他哆嗦着手指,在自己身上摸烟,可没找到,他忽然意识到,为了怕林翊发病,他已经下意识地不在他跟前抽烟了。

    “睿哥……”林翊犹豫地喊了他声。

    黎承睿回头,他深爱的男孩就在他跟前,他还那么年轻,美得就如幅画,谁都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未来,他应该自己去选择,不管是爱情还是要走的人生,他都该做出于本心意愿的选择。

    这不是让他来强行替他选。

    黎承睿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欲望无关紧要,他意识到,其实直以来,重要的并不是自己想怎样,而是他会怎样。

    他会不会好好的,快乐的,幸福的,活着。

    只要他过得好,不就好了吗?

    黎承睿的眼眶突然有点潮湿了,他掩饰地咳嗽了声,仰头看天,过了五秒钟才将视线重新落到少年身上,微微笑了下,柔声说:“对不起,我刚刚有点失态。忘了吧。”

    林翊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黎承睿过去,像往常样揉揉他的头发说,“原谅我,睿哥今天情绪不好,我跟你保证,我会直当你想要的那个睿哥,好吗?”

    林翊看着他,看了好会,目光深邃,然后,他点点头,说,“我饿了。”

    “好,带你吃饭去。”黎承睿笑了笑,“吃中餐还是别的?”

    林翊转了转脑袋,说:“你有厨房。”

    “嗯,不过很少用,我不大会做饭。”

    “我会哦。”林翊有些骄傲,但随即又害羞了起来,垂头小声说,“我做饭吧。”

    黎承睿有些意外,说:“不用了,麻烦,还得去超市买菜……”

    “我会做饭的。”林翊抬起头,坚持说。

    “可……”

    “我想做。”林翊小声地说,“睿哥,我想做给睿哥吃。”

    黎承睿的心骤然疼了下,他明白了,这是少年在表达他对刚刚事情的理解和感谢。他不是不懂,相反他懂得很,他理解他的隐忍,他理解他的不得已,或许,他还理解他的感情?

    无论如何,林翊是懂得的,他知道自己对他好,只要他好。

    黎承睿默默地再度把少年抱入怀中,他闭上眼又睁开,随后在少年发顶轻轻吻了下,哑声说:“谢谢。”

    “睿哥,”林翊在他怀里轻轻地叫他,“睿哥。”

    “哎。”黎承睿答应他,“我在。

    “要直在哦。”

    “好。”

    “不要像阿凌那样。”

    “不会。”

    很久以后,黎承睿才松开少年,他们起去了不远的超市,林翊选菜和调味品丝不苟,就如他做其他别的事样。黎承睿有些感慨地跟着他转悠,然后帮他拎着袋子回家。路上,这个向沉默寡言的少年,居然开始磕磕绊绊跟他聊自己今天在学校遇到的事。黎承睿带着微笑,用极大的耐性倾听,有时也发表自己的见解,两人路走着,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暮色之中,林翊的脸庞美得惊心动魄,可又遥不可及。

    黎承睿叹气,他看着身边的男孩,他明白了,直到现在,林翊才真的对自己放了心。

    他把自己当成亲近而可以信赖的大朋友。

    这样就好。

    黎承睿想着,他不知道前路会怎样,怀着这样违背常理的感情,他不知道出路何方,也许辈子都只能如此了,就如这个傍晚样,天色是必然绝对要点点暗下去。可是,在暗下去之前,这段有着亮光的陪伴,也是可以作为种美好的记忆永远记得吧?

    在他生命当中,他曾经疯狂地爱过个人,为他着了魔,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他没有因为自己的感情去伤害别人,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原则去扭曲别人的生活轨迹。

    这才是他不是吗?黎承睿有些自嘲地笑了,这才是自己该做的事。

    他揉揉少年的头发,言不发。

    “睿哥,”林翊忽然住了,他看着黎承睿,欲言又止。

    林翊垂下头,忽然下抱住他。

    黎承睿措手不及,因为他手上拎着塑料袋,他没办法,只好笑着说:“好了好了,怎么突然撒娇?”

    “你不是坏人。”林翊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低声说。

    “嗯?”黎承睿没听清。

    林翊抬起头,目光柔和悲悯,然后他松开黎承睿,平淡地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戏也是本文必不可少的部分,祝大家阅读愉快。

    28、第 28 章 ...

    这顿饭大概是黎承睿有史以来吃过最感伤的顿饭,像种仪式,却也像种饯别,又破有立,有些东西确认了,有些东西却不可避免要抛弃。比如对林翊的感情,从此就必须泾渭分明划归于兄弟友爱的边,比如对这个少年的迷恋,从此就注定,成为他永远不能开启的秘密。

    是有许不甘心,几乎有刻他就像摔了筷子,不管不顾把少年抱住,将他强行占有,逼着他不能回避自己的心意,那样事情会无疑简单许。

    可他不能,因为他是黎承睿,黎承睿的价值观从来不允许他做出损人利己的事,何况,他活了整整三十年才知道爱个人意味着什么,就如跋涉千山万水,独自踯躅于沙漠荒原,骤然间到漫山遍野春色灿漫,他如何忍心去毁掉哪怕分毫?

    他舍不得。

    所以他只能看着,看着他,看着他笑语嫣然,看着他与己无关。

    吃完饭后黎承睿便把林翊送回家,他听着他清澈干净的嗓音与自己道晚安,他目送他无忧无虑的背影渐渐走出视线,黎承睿眼眶有些湿润,他生平第次,后悔自己接了个谋杀案。他禁不住想,如果不调查那个案子,就不会遇见林翊,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无奈。

    他开车回家的时候忽然不想再回寓所,那里到处都是林翊刚刚留下的痕迹。他怕自己坐在客厅里就会想那个少年如何系着围裙进进出出,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坐在自己对面,递过来双筷子,然后带着期待,像等人夸奖的小孩。

    可这样私人的,温馨而美好的细节,却不能名正言顺拥有,明明爱得心都疼了,那个人却偏偏最终注定要与已错身而过。

    他有点受不了。

    黎承睿开着车往自己父母的家方向驶去,直到把车停了,进了大楼,按了电梯,来到自家门口,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像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样回家寻求父母的抚慰。他犹豫了下,按了铃,不会门就开了,伴随着他大姐敞亮的嗓音:“妈子,你不用过来,我开门了,哎谁呀,啊?阿睿,你怎么这么好死今天回来?”

    黎承睿看着自己的大姐黎承思,明明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却越来越干练,全身上下洋溢着活力,看就是家里公司都有话事权的女人——她也确实如此。他只来得及叫了声“姐”,就被黎承思拽进门,听得她大声说:“阿爸啊,妈子,你们的宝贝仔回来看你们了。”

    “啊,真是阿睿啊,老头子啊快出来,睿仔回来了,”黎承睿的母亲急急忙忙从里面出来,看见他眉开眼笑地,拉着他的手忍不住埋怨说,“这么这个钟点回家啊?吃过饭没?妈咪今天煲了汤,给你盛碗?”

    “吃过了,不用了,”黎承睿微微笑了,软了口气说,“妈,我最近休息不好,今晚想回家睡。”

    “好啊好啊,早说了你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怎么行嘛,吃又不好住又不好,”黎太太心疼地赶紧把他带到客厅沙发上坐了,起来说,“我去给你换床单,你的房间我天天打扫的,干净着呢,阿思,进来帮我的忙。”

    “就知道你看到宝贝仔什么都不记得了,”黎承思笑着埋怨了句,忍不住戳了黎承睿下说,“看看你,三十岁人了,好心你不要当自己是小朋友好不好?”

    “你才是,四十几岁了还跟弟弟吃什么醋,你自己也当人妈咪的了,疼惜自己孩子有错吗?”黎太太不依了,大声说,“黎承思,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哎,来啦来啦,真是,我说句都不行了,看妈子疼你。”黎承思白了黎承睿眼,起身进了房间。

    黎承睿笑了,这是他的家,他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又是唯继承父业的,确实从小就备受父母关爱,哪怕现在这么大了,回家来还是跟小孩样。他微微叹了口气,却听见旁父亲威严十足地咳嗽声,呵斥道:“后生仔好好的叹什么气?叹口衰几年的。”

    黎承睿回头,看见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已经出来,穿着家常的白衬衫,外面套着棕色毛背心,看起来年轻又有精神。他父亲做了辈子警局高官,退休后仍然威风不减,黎承睿每次见他都跟觐见上级似的,这回也不例外,他了起来,笑着说:“爸。”

    “嗯。”黎父点头,看着他的目光中含着欣喜和关心,“怎么无端端回家,没给我惹事吧?”

    “怎么会?”黎承睿坐了下来,很想笑,却没法强颜欢笑了,垂下头说,“就是休息不好,想回家歇口气。”

    “做这行,不拼命哪行?”黎父不以为然地说,“现在年轻人真是不行,稍微累点就喊辛苦,想当年我们跟着总探长的时候,办起案来那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没事……”

    “行了老头子,儿子难得回来次你不要老训他。”黎太太此时已经从房间出来,手里端着碗汤,端过来放在黎承睿跟前,柔声说,“来,乖仔,喝汤啊,可怜咯,在外都没人给你煲汤吧,真是,都说了不要住外面,看看都瘦了。”

    “妈,为什么我横看竖看,就是看不出弟弟瘦哪了?”黎承思毫不客气地说。

    “你这个不孝女,”黎太太白了女儿眼,转头还是心疼地说,“老头子,你说是不是,阿睿明明都瘦了……”

    “瘦是瘦了点,不过做**要那么肥做什么?他在新界上班,你让他住家里,开车几个钟,那才真正累死人。”黎父不耐烦地说,“好了,快去给儿子准备换洗衣服,我看他都没什么精神,冲个凉睡觉要紧。”

    黎太太有些不舍,却还是唠唠叨叨起身去找黎承睿在家留下的衣服。黎承思笑着看弟弟,说:“快喝汤,妈子的爱心汤,别的地方可没有。”

    黎承睿苦着脸,捧起碗大口大口喝下,黎父见状也满意地点头,说:“阿思刚刚给我拿了些好参过来,我又用不上,回头让你妈给你装了,你带回去,早晚当茶喝,也能提神。”

    “啊?大姐带来的就不要了。”

    “你姐不会不同意的,对吧阿思?”黎父转头看了女儿眼,“她同意了。”

    “大姐……”黎承睿过意不去地看着她。

    黎承思笑嘻嘻地说:“行了,拿吧,老爸偏心又不是第次,我过两天再给他们买就是了。”

    黎父问:“最近经手的案子不顺?”

    “还行,有眉目。”

    黎父点头说:“注意安全,任何时候,安全第,知道吗?”

    “是。”

    “那个,阿珊那边……”

    “哎呀阿爸,我到时间回家了,我老公在家带两个小孩搞不定的。”黎承思打断父亲的问话,对黎承睿使了下眼色说,“老弟,送下我。”

    “好。”黎承睿起来,帮她拿了手袋和外衣,送她出了门,等门关,黎承思就问:“你怎么啦?没精打采,真的还没从阿珊那件事里走出来?”

    黎承睿苦笑了下,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忽然间长期压抑的难过亟待倾诉,他哑声说:“大姐,我,我是失恋了。”

    “咳,我知道,出了这种事,你心里定不好过,没关系啊,你要真喜欢她,过段时间再去追回来就好了,姐姐支持你的。”

    “追不了,没希望了。”黎承睿苦涩地说。

    “那,大姐给你再找个,我弟弟这么优秀,大把人喜欢的。”黎承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开心点,打起精神来。”

    “没用的,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喜欢个人像喜欢他那样了。”黎承睿淡淡地说,“再也不会了。”

    黎承思下犯愁了,她担忧地说:“真这么喜欢她啊,算了,大姐为你豁出去了,要不这样,过几天我亲自上门,我找阿珊家人谈谈,我就不信了,你这么好,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肯要她,她还想怎样……”

    “姐,不是,”黎承睿哭笑不得地说,“我说的不是阿珊。”

    “不是啊,你不早说,”黎承思松了口气,随即又惊跳起来,“你不是吧,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还闪电失恋?”

    “我,”黎承睿叹了口气,轻声说,“算了,不说了,你走吧,开车小心点。”

    “不行啊,我没弄清楚我怎么走啊?”黎承思着急地问,“你喜欢上别的人了?”

    黎承睿沉吟片刻,随后点点头。

    “在阿珊的事之前?”黎承思想问题非常实际,“阿珊知道吗?她有没有跟你闹?”

    “不知道,我连,我喜欢的人都没告白,阿珊知道什么?”

    “那就好,”黎承思点点头,又问,“现在你都自由身了,喜欢谁追就是了,有什么不行的?对方看不上你?”

    黎承睿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忽然有种悲哀,他低声问:“大姐,我们没可能的,我喜欢了个不该喜欢的人。”

    黎承思拉着他走了几步,压低嗓门问:“对方结婚了?”

    “你别问了,反正我跟他没可能。”

    黎承思住了口,顿了顿,点头说:“行了,没可能就要当断则断,不要浪费时间,懂吗?”她抚了下自己精心熨烫过的头发,口气中带了狠劲说,“你现在回去,洗个澡就睡觉,今晚就允许你伤心下,但过了今晚,你要让我发现还优柔寡断不知所谓,亲弟弟我也照打你我跟你说,记住,不要让爸妈担心,在家里给我笑点,啊?”

    黎承睿点点头,他从小就是长姐教导过长兄,所以对这个姐姐的话还是能听进去。

    黎承思却笑了,目光柔和,伸手帮他整理身上的衣服,缓了口吻说:“没事的,相信我,睡觉天就亮了,你是谁啊,你是我黎承思的弟弟,你要做全港最厉害的**,你要让老爸都以你为荣的,你会没事的。”

    她拍拍黎承睿的胸口,又补充了句:“你会没事的。”

    “谢谢。”黎承睿禁不住低声说。

    “俩姐弟说什么谢,我走了啊,改天再聊。”黎承思穿上外套,走过去按了电梯。

    “大姐,我前几天遇见桦哥了。”黎承睿忍不住说,“你还记得吗,席桦。”

    黎承思的手顿,随即抬头,笑得明媚,说:“当然记得,我飞了他嫁给别人嘛,他怎样?还好吧?”

    “做到总督察了。”

    “升得倒挺快。”黎承思嘴角浮上丝冷笑,随后说,“下次遇到替我问候声。”

    “大姐,”黎承睿不知为何,上前步问,“你,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肯嫁给他?”

    黎承思脸上浮现丝啼笑皆非的表情,随后笑着调侃问:“怎么?时隔年,你又要替你的桦哥打抱不平?”

    “不是。”

    “阿睿,”黎承思笑着说,“我们做人都有底线,别人的事我不会说,因为那不道德。但今天我可以讲句,这件事我没做错,点错也没有,就像你说的,两个人没可能了,干嘛还执迷不悟?你大姐我,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你也要样哦。”黎承思冲他挥挥手,正好电梯来了,她抬步走进电梯。

    黎承睿转身回去,在承受了父母的关爱后,总算能好好洗了个澡,等他换了衣服出来,确实感到精神回复了点。他跟父母道了晚安,走进自己房间后,拿起电话来发现里面有两个未接来电。黎承睿怕警局有事,忙打了回去,刚喂了句,对方已经叽叽喳喳地喊:“黎sir,我是阿良!”

    “哦,”黎承睿边擦头发边问,“怎样,有什么进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