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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作者:吴沉水
留所都找了,寻狗启事也发出去,但还没有发现。”阿sam摇头说,“我怀疑那条狗被凶手处理了。”
“他连人都不放过,当然不会遗漏条狗。”黎承睿说,“阿sam,我有时候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我要抓的那个人,对我们警方的步骤很了解,或者说,他对我们破案的思维很了解。”
阿sam神情严肃地问:“你怀疑有内鬼?”
“不定。”黎承睿摇头说,“也可能是凶手对揣摩人心很有套。坦白说,我越来越对这个人有好奇。”
黎承睿蹲下来,看着那个华丽到恶俗的浴池,自言自语地轻声说:“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智商高,懂医学,受过良好教育,连程秀珠这样的女人都为他神魂颠倒,可见本身魅力也好,长相也罢都不会差,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没准拥有体面的身份,想要得到成功并不难,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杀掉陈子南,吴博辉,还顺带杀了程秀珠呢?”
“他是想杜绝什么,还是想发掘什么?他是期待我们去了解真相,还是想抢在我们面前掩埋真相?”
“也许都有?”阿sam在他身边说。
“也许都没有。”黎承睿笑了笑,起来说,“前几天有位前辈提点了我句,我发现有个人我们直忽略。”
“谁?”
“陈子南的太太。”
“可是,那个女人根本跟他老公貌合神离了很年。”阿sam说。
“为什么呢?”黎承睿问,“陈子南定有令她厌恶却无法纠正的秘密,现在我们可以猜测这个秘密就是同性性虐,但除此之外,作为妻子,她应该还会知道陈子南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他跟谁分享他的秘密之类。”
“会吗?”
“我现在无法确定,但我想,如果不是完全没感情,那么任何个妻子都会对老公身体上的出轨异常在意,也会有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去想知道他到底还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入v,接下来俩天停,等我凑够三章先,大家该充值充值,该弃文弃文。
但我想这个故事才讲了四分之不到,接下来应该会有很的内容等着大家,追文的话应该会蛮好看的。这个文虽然是为了群里的孩子们而写,但也是我个人对侦探故事的种实验,请支持。
搬文共享的童鞋,虽然我不能理解,但我不想说什么了,我只能说我坚决反对盗文,因为它侵犯作者的合法权益,我也呼吁大家请尽可能支持正,因为哪怕说破了天,错的就是错的,而耽美要发展得好,还是得从尊重著作权开始。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也是姑且听之,读者要做什么,作者其实能干涉什么?唉。
感谢以下童鞋扔的地雷:
luanluan、金燕、dai134401、3192847
25、第 25 章 ...
在重案组的大办公室里,陈子南和吴博辉的照片被放大贴在演示板上,当然现在那上面又了张大头照,那就是程秀珠的。
程秀珠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确定为溺水死亡,死者后脑严重受创,经过电脑数据推算模拟,确定其摔倒轨迹必须是在外来推力发生作用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产生。也就是说,黎承睿在现场的判断是正确的,有人到过程秀珠的浴室,在拉她起来的瞬间突然推她,致使她后脑撞到墙面晕眩,继而跌入浴池中溺水而亡。
这是起确凿无疑的谋杀案。
程秀珠所住的公寓楼没有监控,门锁也没有被人强行进入的痕迹,也就是说,对方有程秀珠家的钥匙,按程秀珠这样孤僻而固执的个性,把钥匙交给对方,不可谓不亲厚了。
但她周围的人却都不知道程秀珠有男友或固定男伴,无论是家人还是亲戚朋友,均摇头表示,因为程秀珠嫁不出去,已经成为程家伤脑筋的件大事。若她有男友,怕是全家人都要欣喜若狂,绝不会藏着掖着,可即便是她的老父老母,却也从不知晓大女儿原来跟某个男人有暧昧关系。
在他们的印象中,程秀珠脾气臭性子急,长相又不好看,身材还走形,自己家里人还受不了她,何况个陌路男人?父母早已对嫁掉这个女儿死心,只想替她存点钱,让她不至于老无所靠,如此而已。
“她的浴室装修成那样,就算家人不跟她住块,难道他们也不知道?”黎承睿问。
负责调查的阿sam回答:“这点我也问了,但据她的老父亲程海峰说,程秀珠脾气很古怪,就算自己父母,也不会让他们进自己的房间。在她的寓所,如果有客人要用洗手间,都是用公用那个。发现她尸体的那天晚上,其实也是她父亲第次进女儿的主人房浴室。”
“还真是古怪,”黎承睿问,“难道程海峰就点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的私事?”
阿sam摇摇头说:“他只知道女儿喜欢养狗,整天呆在家里,不习惯跟人来往,就算有来往,也是约几个老牌友打牌而已。我们根据这条线索,找到了她的牌友。”
“说。”
“是,那些牌友都是程海峰家的老街坊,清色师奶,”阿sam点头笑说,“亏了阿良跟我起来,他乖乖着让这帮师奶揩油,不然人家还不愿意开口,你是不知道,那帮女人太凶残了,见到靓仔死命扑过来……”
“你把人家阿良推前面做挡箭牌?”黎承睿瞪他。
“开玩笑,整帮女人如狼似虎那样杀到跟前,很容易没了贞操的,”阿sam嬉皮笑脸地说,“而且阿良看就是童男,最得她们喜好,这个我也没办法啊。”
黎承睿好气又好笑地训他:“你好歹是人家前辈,对手足有点友爱行不行?”
“事关贞操大事,士可杀不可夺!”阿sam义正言辞地说。
“臭小子!”黎承睿骂了句,“继续,说重点!”
“是!”阿sam说,“据她们说,程秀珠很久没来玩牌了,最后次见她,听她说撞了桃花运,有人很八卦去打听,但程秀珠不肯透露,只说遇到个白马王子。”
“这些女人真是不安生。”黎承睿摇头说。
“亏了她们不安生,”阿sam说,“她们人句,倒替我们问了不少问题。”
“比如?”
“据说这个男的是成熟男士,高大英俊,有正经职业,爱狗,收入不错,自己有层楼,以前有过短暂婚史,但后来离婚了。想找个同样成熟居家的女人过日子,他很爱干净,还会下厨做饭,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男人。”
“什么职业?”
“具体的程秀珠没说。”阿sam摇头说,“但我们的阿良牺牲了色相,终于套出了个有用的消息。”
“是什么?”
“这个男人在公职部门做事,”阿sam说,“上下班时间并不固定,似乎做的工作也有定危险性,阿头,我怎么觉得像我们这行的?”
黎承睿心里有种说不出异样感,可具体是什么,他却闹不明白,他转头看阿sam,只觉脑子里片混乱,过了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慢慢说:“这也不定,消防、水警、救援队、公家医院医生都可以算带了这种性质。我们不能这样随便猜测。”
“是。”
“辛苦了,继续查下程秀珠的左邻右舍,她在家里会情郎,不可能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是。”
他们正说着,黄品锡走过来敲了敲他的办公室门,简要地说:“阿睿,陈子南的太太陈李慧娴来了。”
黎承睿揉揉太阳穴,微笑说:“好。我马上过去。”
审讯室里,黎承睿亲自给坐在对面的女人端过来杯热腾腾的咖啡,女人愣了下,低头轻声道了谢,看得出教养良好。她的外貌并不出众,长相勉强算清秀,但装扮却意外的时尚得体,黎承睿注意到,她从裙子外套到搭配围巾的胸针都精致气派,若懂行的人来,大概能叫出牌子和设计师。这位陈李慧娴从头到脚都传递着种做艺术创造的人才有的气质和优雅,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是位令人瞩目的女士。
这样的女人,以黎承睿的男性眼光来看足可以打八十分,配陈子南是绰绰有余,何况,陈子南还有那样不为人知的嗜好。
“陈太太,很冒昧今天请你过来,有关你丈夫的案子,我们警方希望能得到你协助。”黎承睿带着微笑,彬彬有礼地说。
但他的微笑并没有感染到当事人,李慧娴木着脸,低头喝了口咖啡,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开门见山地说:“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黎sir,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她停顿了秒钟,脸上浮上自嘲的微笑,说,“反正你们也该知道,我跟我先生生前的关系并不好,他是那样的人,作为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我没法跟他保持关系亲密。所以,我对他不了解,对不起。”
“我们今天请你来,不是想跟你讨论陈子南先生的隐私,”黎承睿说,“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那好,你们问吧,”李慧娴点头说,“我尽量知无不言。”
“谢谢。”黎承睿看着她,缓缓地问,“你知道你先生这种特殊的嗜好久了?”
“久?”李慧娴仰起头,摇头说,“很久了吧,我们结婚没久,我就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
“他,对我很冷淡,有时候宁可个人窝在书房看碟片,我趁着他不注意,撬开他的书房找出来看,就这样发现了。”李慧娴垂下头,淡淡地说,“也许不该这么好奇会好?不知道,反正他瞒不了我,迟早得让我发现。”
“然后呢?”
“然后就摊牌了,双方经过很长时间的磋商,”李慧娴笑了下,说,“也许称之为争吵谈判确切,我们达成协议,双方互不干涉,各玩各的,但不离婚。我们两方的家庭都有点复杂,离婚会损失很大。”
“虽然如此,但你难道不生气?不怨恨嫁给这样的男人?不想做点什么报复他?”
“你在暗示我有杀人动机吗?”李慧娴看向黎承睿。
“我只是在做假设。”黎承睿笑了笑。
“我没杀他。”李慧娴说,“虽然我确实会生气,也怨恨过,但我不会杀他。”
“为什么你这么笃定?”
“因为我始终记得他的好。”李慧娴垂下眼睑,描摹着精致眼影的部位闪着暗光,“他是第个夸我有设计天分的人,他在我事业最艰难的起步期给了我鼓励和实际的帮助,我们俩结婚,在开始的时候,陈太太这个头衔是给我带来切实好处的。这些我都感激他。”
“可他在原则问题上欺骗了你。”
“他有说过不爱我的,他说跟我结婚只是互惠互利,可那时我懵懂无知,心扑进婚姻里想打动他,是我抱着不切实际的欲望。我知道我们俩的婚姻在你们外人看来是很不值得的,可是我先生过世后,我才意识到,他其实没那么错,他只是不爱我,甚至他不是不爱我,他只是没办法爱女人,这不是错。”
“性取向确实不算错误,嗜好**也不算错,但他若因此而伤害其他人,那就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罪的问题!”黎承睿硬邦邦地说,“陈太太,你也看过他的碟片,难道你没发现在你的丈夫制造的小电影中,他最爱的男主演都是未成年人?我们掌握的证据显示,他甚至利用教师职务之便,可能侵犯过他的男学生。”
李慧娴张开嘴,吃惊地看着黎承睿。
4楼
“你知道个未成年人若是遭遇性侵犯,会带了怎样的后果吗?”黎承睿冷冷地说,“我看过很这样的案例,它有可能成为这个人生都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有可能成为这个人辈子都洗刷不了的耻辱感和自我厌恶感,它有可能就此毁掉个原本可以快乐健康长成栋梁之才的孩子,甚至于顺带地毁掉个家庭。陈太太,你觉得,就凭你先生那点不算错误的性取向,有权去改变,甚至毁灭别人的生活吗?”
李慧娴摇头说:“不,他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你心里比我清楚。”黎承睿打断她,恳切地对她说,“现在陈子南已经死了,可他的事还没完,我们需要你帮忙想想,你的丈夫,在录这些小电影时,他是不是有什么能起观看的特殊的朋友?陈太太,我希望你知道,像你丈夫这种情况,如果他活着,不接受正规心理治疗,他是辈子也好不了的。跟他有共同嗜好的人也样,请你帮我们找到他,这样也许我们既能抓到凶手,也能避免他再去伤害别的人,你说呢?”
李慧娴神色凄惶,呆呆盯着某个地方,随后,她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黎承睿说:“我,就像我刚刚说过的,我可能帮不了你们,因为我真的,有好年都没参与到子南的生活中。但是,前几日我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他还有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我因为厌倦去处理他那些事,所以直没去碰,也许你们会有用。”
黎承睿忍不住微微笑,点头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v啦,追文的都是好筒子。
感谢:
dai134401、梨醉、hqy721214、calabasas童鞋给我丢的地雷。
第 26 章 ...
“翊仔,为什么不接电话?快点接电话啊。”黎承睿默默地想着,看着手机上闪动的名字,但终究还是没人接听。
这已经是这俩天出现的不知第几次情况了。黎承睿忙得不可开交,但他直挂念着林翊,每次抽空给他打电话,却总是没人接听。
难道出什么状况了?黎承睿有种莫名的担忧,他发现自己自从遇到林翊后就变得格外容易忧心忡忡,像坐在家里无所事事却爱操心的家庭主妇,林翊没有回他电话,他就无法抑制地想到最危险的可能性。他是不是发病了?他有没有遇到没法处理的突发事故?还是,林翊觉得自己不可信任?照他那个单纯直线运作的小脑袋,没准还抱着坏人的朋友等于坏人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观念。
如果他真的讨厌了自己,那怎么办?
黎承睿患得患失了起来,这种心情在以往的恋爱史中从未尝试过,黎督察从来善于在复杂的状况中单刀直入,不拖泥带水也不浪费时间。因此他不知道人陷入爱恋中那种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忧虑和欣喜,但这次,像是要将以往三十年匮乏的情感次性补偿回来样,黎承睿觉得自己简直浪费时间,最好的做法就是开车过去把那个害人心乱的臭小子揪过来打顿,可他也知道,真的要这么过去了,他又有点不安。
怕那个少年突然间福至心灵,明白了自己怀揣的不堪心思,从而警惕厌恶,从而远离逃避。
黎督察忍了下午,终于忍不下去,他交代完今天要做的事后便开车前往林翊的学校。时间仿佛又回到最初遇见少年的那个时段,他犹如个跟踪狂,偷偷摸摸跟在心仪的少年身后,他深深厌恶自己这种不理性的偷窥行为,可他没有办法遏制。想见到他的心情犹如病菌霎时间蔓延全身,单凭个人力量自愈无能。
原来在他遭遇林翊的瞬间,那个少年已经令他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着魔,黎承睿再次想起这个词,这种状态真是着了魔,完全没有理性可言,没有因由可循,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非这个人不可了?像是被勾起深藏内心的欲望,那个欲望压抑了太年,可突然之间如洪水绝堤,势不可挡。
他在林翊的校门口等了会,如愿以偿看见少年背着挎包,垂着头从里面走出。黎承睿看到他不由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人没事就好。可送了口气后他却又觉得憋闷冤屈,既然人没事,为什么打电话不接,他不知道只是不接电话,就足以令自己焦躁不安了么?
可少年确实不知道。
这种隐秘的情感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个人的事。黎承睿意识到这点,忽然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他猛拍了下方向盘,开动车子,慢慢开到林翊身边。
可少年低着头呆呆地想着什么,居然没有发现,黎承睿皱了皱眉,打开车窗,大声说:“翊仔。”
林翊转头,看到他的瞬间,呆板的脸上难得露出丝惊慌,然后少年不知为何拔腿就跑,黎承睿暗骂了声,加快车速跟上。他知道少年体力不行,跑得不快,也不敢追得太过,只敢开着车徐徐跟着,看起来不像追人,倒像陪着他跑步样。
可就在这会,笨手笨脚的少年脚下滑,砰的下摔倒在地,他摔倒得点也不好看,几乎就跟狗啃泥巴样狼狈,周围很学生都纷纷回头,有人甚至笑出了声。黎承睿又急又心疼,忙把车停了,打开车门大踏步追上去,伸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跑什么啊你?”黎承睿没好气地边数落他边弯腰替他拍身上的尘土,“就你这样的能跑得过吗?也不看看睿哥是干嘛的,我可是**啊,抓贼那我就是专业人士,你再能跑,你能比得上做贼的?”
他拍完了,起来,低头看比他矮半个头的少年,皱眉问:“跑什么?你干什么坏事了看到我要跑?”
“我我我才没干坏事。”林翊嗫嚅地说,垂头丧气地摸样令黎承睿忍不住想笑。
“没干坏事你怕我干嘛?”黎承睿抱着手臂加重语气说,“你别想包庇自己啊,老实交代,等我查出来我绕不了你。”
林翊抬眼,眼神中带着委屈和难过。
黎承睿觉得自己快被他折磨到疯了,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无缘无故却要避开他,其实这是很伤感的事,可不知为何,看到林翊的这刻,他又觉得分外心软,觉得无论这个少年做什么都是不能跟他较真的。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谁能跟个孩子生气伤心呢?
黎承睿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来拉他,林翊倔强地甩开,黎承睿火了,把拽过他的胳膊,拉着就往车上带。
“放开,我不要跟你走,放开……”
“你够胆再说遍!”黎督察猛然回头,瞪着少年。
林翊胆怯地闭上嘴,未了又不甘心地加了句:“校门口,我明天会被同学笑的。”
黎承睿停下脚步,威仪十足地环视了下四周,不少少年少女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都纷纷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黎承睿冷淡地说:“我是你大哥,教训下你又怎样?你不乖就得挨骂,我看谁有意见?”
林翊小声地嘟囔了句:“你才不是我大哥……”
“你说什么?”黎承睿转头瞪他。
“没。”林翊总算聪明了回,乖乖地不敢回嘴。
“上车。”黎承睿松开他的胳膊,“敢磨蹭信不信我在这揍你屁股?”
“哦。”林翊不敢违抗他,低着头乖巧地打开车门爬上车。
黎承睿心里的闷气稍微松了些,他也上了车,转身帮林翊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徐徐向前开。
开了会林翊才后知后觉,愣愣地说:“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说过带你回家吗?”黎承睿瞥了他眼。
“可是,不回家,妈咪会骂。”林翊犹豫着看向他,“我错了,我,我要回家。”
“现在才道歉,晚了。”黎承睿开着车,淡淡地回了他句。
“我,我要回家,”林翊的口气中带上焦急,“妈咪会骂的,妈咪见不到我会担心……”
“那你想过你不接我的电话见我就跑我会不会担心会不会难过吗?”黎承睿脱口而出。
他的话出口,林翊的脸色变白了,他怯怯地瞥了黎承睿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像无辜而弱小的动物,在自己犯下的错误面前不知所措,却也不明所以。
黎承睿硬了心肠,摸出电话,打通了林翊母亲的,简要地表达了今天很巧撞见了林翊,于是想带他吃个便饭的意思。林师奶对黎承睿很放心,不仅没阻拦,还说了不少客气话。
黎承睿挂了电话,看见林翊缩在旁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不觉软了口吻,说:“要不要这样啊?只是跟我吃个饭而已。”
林翊咬着下唇不说话。
黎承睿心里有些怀疑,他耐心地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觉得睿哥不是好人?是你妈咪?不对,你妈咪刚刚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那是别的人?”
他从林翊明白写着“你怎么知道”的脸上已清楚自己猜得没错,黎承睿压下怒火,淡淡地问:“是谁乱说?”
林翊急忙说:“我不能告诉你的,我不能告密。”
“那好吧,那个人说我什么?说我不是好人?”黎承睿盯着他,“你也这么觉得?”
“我,我不知道,可是你跟坏人是好朋友,”林翊垂下头,有些笨拙地说,“或者,或者你会跟他们样……”
“什么样?”
“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林翊突然抬头问,“我又不真的是你弟弟,我有同学也有大哥的,他们也不是对弟弟这么好,我同学说,他大哥不是忙着沟女就是忙着赚钱,不是,不是你这样的,我不明白……”
终于来了。黎承睿对自己这么说,他觉得自己很悲哀,明明那么喜欢这个人,可却句也说不出口,还要自欺欺人用这么拙劣的借口蒙骗全世界,结果却连这个有社交障碍又智力不高的少年都瞒不过。
“我很怕的,其实我很怕的,”林翊垂下头,有些微微颤抖,声音清楚地说,“我,我不是没见过坏人是怎样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