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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人。纪安很是看不上,早先背叛在前,其后再装痴情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看不上归看不上,若是真如赵大所说,那林氏确实是有谋害贾举人的动机。毕竟,若是真被休了,那不仅现在的荣华富贵没了,以后,也得在庙里度过残生了。若是狠点的女子,选择干掉对自己点都不好的丈夫保全自己那是大有可能的。

    纪安皱了皱眉头,说道:“赵大,那你可发现你家主人身上可有什么痕迹。你可请大夫整治过?”

    赵大这下泄了气说道:“回禀大人,小的让大夫把过脉,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小的相信,我家主人定是被害的。”

    纪安却为难了,赵大言之凿凿的,难道真的要去解剖吗?

    ☆、83·动机

    纪安看了眼齐旋,术业有专攻,衙门里齐旋是管案子这块的。对纪安来说,赵大这个案子是个标志,处理的好的话,以后泉州的百姓有了冤屈也会来找衙门,而不是自认倒霉了。

    可现在赵大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在手,纪安就有些难办了。齐旋也是个办案老手,瞧着纪安的神色就知道他对这个案子十分的在意。共事小半年以来,齐旋对这个新来的小上司还是蛮满意的。有魄力有手段,为重要的是,比起官场老油条们注重政绩权势,这个小上司是真的想为百姓做些事情。

    这次这个案子他如此在意,齐旋也清楚是为了做给泉州百姓看,也是向官场上的众人表明他对百姓的态度。齐旋直立志作个好官,不得不说纪安所作所为对了他的胃口。

    于是,齐旋开口道:“大人,下官觉得既然赵大所言有几分道理,不然先派衙役去查查林氏以及身边人近日来的动静。贾举人,个壮年之人,仅凭着个妇人想谋害,若不借助外在其他,怕是有些困难。不如,先查查林氏,看有何蛛丝马迹,等确定了林氏确实可疑,再去接手贾举人之事倒是名正言顺了。”

    纪安听着齐旋的话自然是明白的,贾举人猝死在林氏屋子里,大夫诊治没诊治出什么。若是真是林氏起了坏心谋害了贾举人,那么,总是要有帮凶或是有其他手段的。毕竟,林氏介妇人,贾举人正值壮年,光靠蛮力,是杀不了贾举人的。

    于是,纪安对着赵大问道:“赵大,本官问你,林氏可有心腹之人?近日来又有什么可疑举动,你细细说来。”

    赵大回忆了下,开口道:“回禀大人,林氏身边有个管事吴婆子,是她的心腹。许事情,都是吴婆子帮她办的。而林氏在府里直安安分分,就怕老爷找理由休了她,除了上香,就是回去看看自己的娘亲。”

    纪安想想,让衙役去招了吴婆子来问话。当然,像吴婆子这样的下人,般情况下都是由捕头直接问话,等招供才会给纪安过目。

    同时,纪安又派了衙役去查林氏和贾府中的其他人。赵大被带下去安置,纪安也就退了堂。刚刚到后堂,楼关就跟了过来。纪安明白,楼关应该是为了他那师弟而来。

    屋子里只剩下纪安和楼关,楼关和纪安寒暄了会,才开口道:“纪大人,刚刚赵大所言只是片面之词。下官的师弟郭修是个端方君子,十分的才华出众,温文尔雅。他当年时年少糊涂,和贾易结了契兄弟,断了科举之路。谁知那贾易却是个浪荡子,郭修遇人不淑,性子又高洁。这才和贾易刀两断,重考了科举,做了官。贾易去世,下官虽然惋惜,但逝者已矣,郭修却和他早早的没了关系。若是在把他扯进来,怕是会毁了他的前程。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若是牵扯上了命案,那可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还望纪大人体谅,帮着遮掩二。”

    纪安听着楼关的话,心中明白,郭修和贾易虽然早就没了关系。可架不住贾易不死心啊,次次的折腾。甚至于,若是林氏这动了手,大部分就是得为了贾易有意休妻引起的。而贾易休妻又会牵累到郭修,即使郭修甚至不清楚贾易的所作所为。但旁人怕是会道句郭修是祸头了,桩灰暗不的桃色案件对于个在官场混过,现在又做了锦山书院做先生的郭修来说只会人言可畏,前途渺茫了。

    楼关向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帮忙遮掩二。他是衙门的老大,只要先把他安抚住,愿意帮着郭修保守消息。那么,下面的人自然也会守口如瓶,楼关好歹在衙门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只要搞定了纪安,下面的人也不会是问题的。

    其实,这也不怪楼关如此紧张,他自然就是和林金结了契兄弟。为此,他在官场混的也会受到些自认为是卫道士的官员们的压挤。若不是他出生不错,林金又家财万贯,泉州这个地方又素来有契兄弟风俗,本地人对他们也能宽容几分,外地来的官员因为根基不够,不去招惹他们,这官场能混不混的下去还得另说。

    现在,郭修的情形又有所不同。在楼关看来,贾易死不死的真没大关系。早在十年前,贾易背叛郭修和林氏勾搭在了起,楼关就不在关注贾易这个负心汉。可现在若是贾易真被害,原因还是因为他为了个男子要休了自己的妻子而被害的。那么,郭修就会被人诟病,名声是得没了。

    而现在,郭修是锦山书院的先生,教书育人,要是被传出和有妇之夫牵扯不清,还让那人因他而亡。那可真是要命了,书院里的那些酸腐们还不知道怎么的口诛笔伐呢。楼关可是知道,因为郭修年纪不大,学问好,又和他二哥是对,早就有其他先生看不惯他了。要是这种桃色新闻传过去,那自己的二哥和郭修都得难看。

    纪安也觉得郭修真是无妄之灾,明明什么也没做,现在却要被说成祸水。对于楼关的话,也很赞成。于是说道:“楼大人请放心,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本官觉得郭修此人与本案并无大关联。不过,三人成虎,本官觉得还是不要让无辜之人受到牵累了。就麻烦楼大人替本官和众位说声,尽量不要让无辜之人进来了。”

    楼关很是感激,纪安这样说就是让自己去扫尾,他给做后盾。

    说完了这件事情,楼关并没有走。纪安看了眼楼关,再想着还有什么事情。就听见楼关说道:“纪大人,贾易这件案子下官按理是要避嫌的。那赵大所状告的林氏,正是内子的庶妹。虽然内子和她嫡庶有别,向来不和,但毕竟是亲戚。我这个做姐夫,倒是不好审理此案了。还望大人见谅!”

    纪安心中都要喷了,内子?别以为他不知道楼关家那位是八宝楼的林金好不好。纪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楼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声内子得是楼关自己担着吧,还姐夫,怕是哥嫂才对。不过,林金是林家出来的,而林氏也是,时间纪安还真没想到这两人是兄妹。但听着楼关说着林氏毫不掩饰的厌恶时,林金怕是十分的讨厌这个庶妹啊。

    楼关瞧着纪安眼睛里的震惊,特别是刚刚他说内子的时候,他确定他看到了纪安的打量。楼关观察力不错,纪安的瞬间的诧异,让楼关相信,纪安定是自己他和林金的事情了。

    想着纪安平时对他十分的客气,甚至有时候都能给他种纪安在和他套近乎的错觉。平时,楼关还以为是纪安看在他大哥的份上那样待他,现在想来,怕不止如此。难道纪安也是同道之人?听说他和他师兄崔玄感情十分深厚,崔玄现在都二十六七了,还未娶妻;而纪安也十六七了也没传出要成家的消息。听说两人直住在起,听说两人现在也是同进同出。

    楼关直脑补着,陡然间发现自己好像无意间得知了自己小上司的秘密。原来,纪安和崔玄是对啊?所以,纪安才会对他表现出同道中人的亲密,是找到组织,找到同类人的归宿感吧。

    也许还很羡慕他能和林金能光明正大的在起吧,不然,纪安也不会试探的想去他家拜访了。想到崔玄和纪安都是官场上的新秀,特别是崔玄,身份十分的高贵,两人即使感情再好,也得顾着家族和名声。所以,只能以师兄弟的名义在外遮掩。这么想,楼关想到以前在书院和林金偷偷摸摸的日子,对着纪安有了丝亲近。同是天涯沦落人,知己啊!

    纪安还不知道就是刚刚走神,眼前的楼关就给他脑补了那么段。他按住心中的好奇,对着楼关开口道;“既然楼大人和林氏有亲戚关系,那这次的案子楼大人就避避吧。”

    楼关把事情说了,刚刚想告退,纪安却又把他留下,开口道:“楼大人既然是林是的姐夫,那么对着林氏自然是知晓的。还请楼大人为本官说说林氏这个人,麻烦楼大人了。”

    楼关对着纪安这个要求自然是答应的,于是,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林家以及林氏的事情告诉了纪安。

    林氏出生泉州的皇商林家,祖父是皇商林振,生有两子。嫡长子林全是原配楼氏所生,也就是林氏的生父。嫡次子林满是妾氏周氏所生,后楼氏过世,林振偏爱周氏,就扶正了周氏。

    而林全生有子女,子名为林金是秦氏所生,女就是林氏,是妾氏小周氏所生。早年林全和林满为了争夺林家的家产和族长之位,在泉州闹的很大。林全是林家的嫡长子,又是楼家的外甥,即使林振较为偏爱周氏和小儿子,也不能直接把家产交给小儿子。

    于是,周氏怕以后林全做了林家家主会对他不好,就缠着林振老爷子,把自己的娘家侄女给了林全做二房,也就是小周氏。小周氏年轻貌美,又有周氏这个姑母撑腰,很是让秦氏这个正牌夫人吃了些苦头。

    林全和秦氏感情直不错,对着小周氏这个后母送来的妾氏十分的不喜欢。等生了林氏之后,就没在去过小周氏屋里。林氏从小被周氏养在身边,对着自己爹和哥哥都不亲,甚至十分的怨恨。

    等林金上京科举,突然传来林全疾病去世,林家就被交到了林满手里。林金回去守孝,错过了科举。之后,林家处处打压,林金干脆做起了厨子,开了八宝楼。

    而林氏却因为从小在周氏身边长大,很得周氏喜欢。性子被养得十分的乖张,早年曾定过个未婚夫,可惜早夭了。林氏直羡慕那些官夫人,虽然林家是皇商,在大秦商人的地位也大大的提升了。但也比不上读书人清高尊贵,般的官宦人家是不愿意娶商人之女的。

    林氏又是庶女且又不是林家现任家主的女儿,婚嫁就难上了许。正巧,那个时候,林氏的个姨母和贾易的母亲是姑嫂,林氏就盯上了贾举人。那个时候,贾举人年纪轻轻就得中举人,眼看着过几年就进士也不过是囊中之物。他本身长得又不错,家中又十分的富裕,何况他对着郭修是往情深。

    这些条件,让林氏心动不已。仗着和贾家那拐弯抹角的关系,就来贾家走动。正巧那时,贾易与郭修因为郭修侄子的事情出现了裂痕,林氏用了水磨的功夫,渐渐的让贾易起了怜惜之心。

    两人珠胎暗结,私定终身。不过,贾易对着林氏虽然动心,却还远远没到为了她抛弃郭修的地步。甚至,他连给林氏个二房的名分都不敢。因为知道郭修的脾气,动了远远送走林氏的心思。

    林氏也不是吃素的,先是仗着自己有孕,苦苦哀求,说是愿意不要名分的跟着贾易。等孩子八、九个月大的时候,林氏直接找上贾家,对上郭修,对着郭修又哭又求又闹,让他可怜可怜她肚里的孩子,允许她进贾府。

    郭修的脾气是眼睛中容不得沙子的,瞧着贾易背叛在先,二话没说,直接和贾易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贾易又急又悔,怎么去求都没用,郭修直接进了锦山书院,去继续考科举去了。

    林氏如愿以偿的赶走了郭修,但没想到贾易恼羞成怒,恨她如骨,不顾她怀着身子就要赶她走。等她生下儿子,是言明这个孩子原本他就是打算和郭修来养的。给了她笔钱,就要打发她走。

    于是,林氏抱着孩子去找了贾易的母亲,而林家老太太也出面来了贾家,许诺了许好处,两家这才结了亲。而贾易直厌恶林氏,认为她是害了自己和爱人分开的罪魁祸首,对她十分冷淡,甚至家中的银钱财务也不准她经手。情愿给身边的心腹下人,也不愿意给林氏。

    而林家给了林氏不少的嫁妆,林氏虽然在林家不得丈夫的宠爱,但有子有嫁妆,日子倒是不难过。只是,贾易十年如日的不给她好脸色,让林氏也十分的怨恨。两人是泉州城内有名的怨偶,去年贾家老太太去世,林氏在贾家生活算是落千丈,近日,贾易得知郭修回了泉州又曾去锦山书院去找郭修。动了破镜重圆心思,他深觉林氏是他和郭修之间的污点,嚷嚷着要休了林氏,要和郭修重新开始。

    纪安听着楼关的诉说,发现林氏果然有动机有企图有利益纠葛啊。

    ☆、84·查明

    而这个时候,衙役们很给力的把吴婆子给请到了衙门中来。衙役们可是闻讯的老手,威逼利诱先来,大刑伺候等着,吴婆子还真没见过这个阵仗。半响,就撬开了她的嘴里,知道了林氏前些日子让她去药铺配了种迷药,人用下去就会昏昏沉睡,没有知觉,但不会害人性命。

    且贾易死后的那天早上,是她发现人先死的,在林氏屋子里闻到过烧焦的味道,还有丝血腥味。不过,她看过那贾易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痕迹,脸色苍白,眼睛闭着倒像是睡着了样。

    得到这个消息后,衙役立马送去给纪安过目。纪安和齐旋商量了下,立马派了衙门中的仵作和衙役去贾家。想着他要用这个案子来为民意箱打响名声,于是,他带着保镖和齐旋道齐贾府。

    贾易的棺木在拜访在灵堂,林氏今早就想把人葬了。不过,赵大愣是哭喊了半天,带着雇来的小伙子们拦着,就是不准林氏安葬贾易。林氏气的要死,但赵大的身契早就被贾易放了,且贾府上下直是被他管着,很是有些威严。

    他拦着贾易下葬,也是打着贾易是举人老爷,不可如此轻率下葬,最少要请上寺庙的高僧来为贾易做满七天的法事才行。不然,就是对贾易的不尊重,古人都重身后事,赵大提出这个要求在旁人看来实在是忠心为主。心人瞧着林氏匆匆下葬贾易这个夫君,心中倒是觉得林氏寡情薄意,不念夫妻之情了。

    林氏本就心虚,被旁人这么指指点点,也只好去请了和尚回府念经。和尚还没等到,先把衙役和纪安等来了。虽然贾易做丈夫有些渣,但平时好结交朋友,出手大方,对左邻右舍也是十分的热情。这个时候,灵堂上倒是来了不少拜祭他的人。

    纪安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带着衙役去了贾府,让众人都十分的惊讶。毕竟,在他们看来,衙役上门那就是大事了,现在纪安这个知府亲自到了贾家,那真是出乎许人的意料了。也没听说,新来的知府和贾易有什么关系啊。

    要问众人如何知道纪安就是泉州知府,那很简单,纪安穿着官服来的,齐旋这个泉州城内被称赞的齐青天跟着,众人看自然也就能把纪安和知府对上号了。

    林氏看着纪安这个知府过来,身子僵,闪神反应过来。立马嚎声大哭,悲伤不已,不知情的人看来,真要以为林氏和贾易伉俪情深,感情深厚呢。

    死者为大,纪安先给贾易上了炷香。之后,对着林氏厉声道:“林氏,你可知罪?”

    林氏被唬了跳,愣愣的看着纪安,幌子闪而过。随机大声的哭诉道:“大人,民妇刚刚死了相公,无依无靠,大人不为民妇做主,怎么还来问罪民妇。民妇真不知道犯了何罪,还请大人明察。”

    赵大跳了出来,不等纪安开口,对着林氏骂道:“你这黑心肝的毒妇,害死了我家老爷,现在还想蒙蔽大人。赶紧向大人坦白了吧,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林氏把眼泪收,对着赵大不客气的说道:“你这刁难,直仗着自己是府里的官家想要图谋我府里的家产。老爷这才刚走,你就迫不及待诬陷当家主母,你意欲何为?是想逼死我们母子,然后好让贾方这个大房之子继承我们这房的家产吗?你做梦,我行得正,做的端,可不是你能诬陷的了的。大老爷啊,你可得为民妇做主啊。奴大欺主,民妇个妇道人家,刚刚没了相公就被家奴欺负,还望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

    赵大被林氏的话激得脸色通红,激动的回道:“你这毒妇,我家老爷的身子健壮如牛,怎么可能好好的就猝死了。且我家老爷从不在你屋你留宿,只个晚上,老爷就没了命。还有那信,说什么把家产都留给小少爷,分明是你写好的按了老爷的手印。你不知道,老爷当年给贾方那房保存了部分的家产,是放在贾府里的。这事族里的老人都知道,写明字据等贾方二十二岁再给他,怎么会写这种信给你。留着告诉众人,他要独吞侄子的家产吗?蠢妇,若不是你拿出那封信,我还想不到老爷死的蹊跷。你为了家产,谋杀亲夫都做的出,好狠的心啊。”

    灵堂上还有许人没走,听着赵大的话,心中明悟。可不是,贾易直疼爱贾方,且又十分的好名声。怎么可能留下封这样明显是把柄信给林氏,难怪赵大要怀疑贾易死因了。

    纪安眼睛扫赵大,深觉得赵大没说实话。若有这事,在公堂上赵大不会不说出来的。那么,赵大现在说着这话是怎么诈林氏了。

    林氏手里紧,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封小小的信惹了赵大的怀疑。

    赵大并不放过她,步步紧逼的问道:“老爷写信都要用自己的私印,你那封信上只有老爷的个手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我早就问过了,那些书法高明的读书人是能纸张的渗透和红颜料的眼色来分辨手印的压下的时间的。你把信拿出来,知府老爷在这,让他请人来辨辨,若是我冤枉了你。我立马撞死在老爷的棺材上来给你赔罪,你敢不敢?”

    林氏个妇道人家,字都不认识几个,又怎么会分辨手印这种事情。看着赵大用命相赌,她早先被赵问的时候已经胆怯,现在是慌了。深恨自己事,露出了破绽,干脆承认道:“对,这信是我自己写的,趁着老爷睡觉的时候按的手印。不过,这也是因为老爷喜欢贾方那个侄子,我时糊涂,为着儿子才做了错事。但老爷的死和我真没有半点关系,我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害得了老爷。赵大,你不是也请了几个大夫来看过,老爷既没中毒,身上又没伤痕,怎么能诬陷我害了老爷呢。日夫妻百日恩,他再怎么待我不好,也是我的夫,我孩儿的父啊。”

    赵大先听林氏承认松了口气,他先前都是诈林氏的。要是林氏死不承认,他也没法子。可再听着后面林氏的话,赵大要气疯了,这林氏胆子不要太大,对着老爷从没什么恭敬之心。现在却说这些来博取同情,赵大时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纪安却加肯定这林氏有问题,也不和林氏废话,直接说道:“林氏,半月前你让吴婆子配了种使人昏迷无知觉的迷药是做何用?且吴婆子说在你屋里闻出血腥味,种种现象表明,贾易死因确实蹊跷。来人,开了贾易的棺木,仵作验尸。”

    林氏声尖叫,扑在贾易的棺木上,大声哭道:“大人,您不能这样做。死者为大,他都已经死了。请您给他点读书人的体面,让他安安静静的走吧。若是大人执意要打扰民妇相公的安宁,民妇就头撞死在棺材上。”

    纪安眼睛眯,对着衙役说道:“还不把林氏架开,开棺。”

    赵大马当先,让身边的壮实婆子拦住林氏。仵作很有经验,早就带好了人来了。几个衙役下手很快的就把棺材开了,仵作慢慢的开始验贾易的尸身了。

    纪安就坐在不远处,众人不敢走,个个屏声静气的等着仵作的报告。仵作先从贾易的脸部开始,在到身体,点点慢慢的检查,也没发现什么。

    他想想,对着纪安请示,要开膛破肚的检验贾易的尸体。纪安听了有些犯难,古人毕竟重视身后事,他刚刚开棺验尸已经是有些逾越了,若是现在再把人开膛破肚,真找出毛病还好。若是不能,怕是连赵大这样的仆人也得说他的不是。

    而林氏听着仵作的话,又镇定了下来,呜呜的哭了起来。不过,却并不反对仵作要对贾易开膛破肚。纪安刚刚仔细观察过林氏,她刚刚神经特别紧张,特别是开始仵作验的时候。

    这个时候,纪安从林氏身上发现林氏放松了下来。纪安就明白,即使开膛破肚也不会找到什么线索。纪安对着仵作说道:“先别动刀,先去检查…..”

    纪安的眼睛扫过林氏,发现她往贾易的头部瞄了眼。虽然动作很小,纪安瞧是瞧得清楚。

    于是纪安接着说道:“仵作,你先把贾易的头发剃了,给本官好好检查。”

    林氏闻言脸色煞白,身体开始抖了起来。

    纪安心道:果然致命伤在头部吗?

    仵作闻言开始动了起来,没会就剃到了头中心带着发冠的那儿。结果,仵作大声喊道:“大人,死者头部钉入个铁钉,应该是死亡的原因。”

    仵作声出,周围都炸开了锅,没曾想贾易是被这样害死的。钉入铁钉在脑壳中央,有发冠当着,若不是仵作查案,谁又能发现这样的细节。还不是被当做猝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点也不会被人知道死的冤。

    赵大听,老泪纵横,对着林氏阵扑打,五十岁的人却很是身手矫捷,打的林氏鼻青脸肿。周围没有个上前拉的,林氏谋害亲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众人对着这样的女子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