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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解,从府衙中出钱,直接买了粮食和种子,每人给了二两银子让衙役送他们回乡去了。瞧着行人老老少少,纪安干脆好人做到底,带头送了这群难民三十头牛,有他带头,下面的官员送衣送食的也有不少,这下难民回去也能活下去了。
而纪安也批准了他们那儿可以免上三年的赋税休养生息,同时,告诉他们。若是以后在受到什么委屈和困难,可以来泉州去找他。
纪安经过这次难民的事情感慨万分,感到农民百姓活的太累了,也难怪有人说破家县令,灭门令尹了,个小小的芝麻官却能让许百姓苦不堪言。而这些百姓又求告无门,有那么些人就被逼的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纪安干脆在泉州的知府衙门门口挂上了三个大大的木头箱子,上面描红写着民意箱。并在箱子下面刻写上:有冤投箱,必为伸冤;有难投箱,必能得助,有仇投箱,必得善恶。
且三个大箱子只在上部开了道口子,像邮箱般,用个大锁锁着,钥匙有专门的人保管。百姓们若是有什么冤情可以直接请人写了状子放进民意箱中。而若是举报贪官污吏怕被报复,也可以匿名去举报。
衙门会有专门每天早上去开锁取出里面的状子,纪安专门组织了个部门,来处理这些事情。这些人接到旁人的状子要去查证,即使路途再远,也得亲自查实。而旦查实,那纪安就必定为苦主做主。
当然,要是不会写字的人,也可以不必写状子,直接去衙门。纪安规定,衙役不可随意驱赶百姓,若是有人伸冤,定得慎重对待。
如此来,倒是震慑了许肖小之辈。虽然民不与官斗是大家公认的,但有了纪安出了这些规则,也让百姓有了可以诉苦和伸冤的地方。瞧着永淮县的前车之鉴,那些县令可都吸取教训,赶紧查查自己有什么地方做没做好,就怕被治下的百姓告到了知府处被夺了乌纱帽。
如此来,纪安的治下倒是政治清明了起来。百姓们最是实惠,对着纪安这个小知府倒也慢慢的爱戴了起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吴忠宇案子了结之后,纪安没想到有天,他能见到他和他师兄传过绯闻的女主角。
事情是这样的,纪安和崔玄直是坐部马车,同进同出。那天,纪安和崔玄道下了衙门,正商量着去八宝楼吃顿去。突然,马夫就勒住了马,纪安没坐好,下子就栽到了崔玄的身上。
好在崔玄身手了得,两人才没跌下去。纪安靠着崔玄的胸前,心跳的加速,感觉到他师兄强健的体魄和宽广的胸膛,纪安忽然有种心安的感觉。知道就算遇到了危险,有崔玄在,总是能护着他的。
崔玄抱着纪安,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小师弟长大了,个子都到自己的脖子了。马车里,两人呼吸声听的清清楚楚,时间,密闭的空间中,两个人抬眼望了对方眼,又都避开了眼睛。
纪安从崔玄身上下来,坐好后,崔玄有些冷的的开口道:“怎么回事?”
马车夫也吓死了,有些哆哆嗦嗦的回话道:“大人,小的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刚刚前面突出跑出匹马,眼看着要撞上马车,小的这次勒住马匹的。大人,您没事吧。”
崔玄开口道:“无事,不要耽搁了,我们走吧。”
然后对着外面的护卫说道:“我查查这马是怎么回事?”
大街上忽然跑出匹马,还要撞上他们,若是相信意外,他就是真傻了。
没等马夫扬起鞭子呢,马车外就听见位女子的声音响起:“崔大人,我家小姐刚刚在酒楼瞧着是崔大人的马车,想着相请不如偶遇,想请大人聚。还请崔大人赏脸!”
崔玄嘴角闪过丝冷笑,嘴里却很和气的问道:“不知你家小姐是?”
那丫头欢喜的回道:“我家小姐姓卢,是您的表亲。小姐说,奴婢说,大人就能明白了。”
纪安看着他师兄,崔玄也正好望向他,两人眼睛里同时闪过三个字;卢玉芬。
崔玄原先不想理的,纪安却想知道这个卢玉芬是想打什么主意。于是,在崔玄耳边细声的说道:“师兄,我们就去看看,那位卢表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不然,她这次没成功,下次还得再来,麻烦啊。”
崔玄看着纪安兴致勃勃的样子,很想说,卢玉芬绝对没有这种拦住他的机会了。但想想纪安难得的对着这件事情感兴趣,也不忍扫了他的兴,干脆答应了。对着那位丫头说道:“既然是旧识,那就去见面也无妨。”
丫头听着崔玄的话十分的开心,等着崔玄带着纪安道下车,两个人起跟着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崔玄并不打算个人去。想到自己主子的打算,丫头只好吞吞吐吐的说道:“崔大人,我家小姐不太好见外男的。”
崔玄听着,看了眼她,准备转身就走。丫头瞧见了,赶紧说道:“不过,纪大人是崔大人的师弟,和我们家小姐也算亲戚了。”
崔玄听了心里不高兴了,他家师弟什么时候成了卢玉芬的亲戚了。他自己有了这么个糟心的表妹就够了,可不能让他师弟也被麻烦上。崔玄忽然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拒绝掉了,他家师弟如此的风度翩翩,那卢玉芬可是准备和离找下家的女子啊。不会要打他师弟的主意吧?
要是崔玄的想法和他身边带路的丫头知道了,定会被吐糟的。卢玉芬想找的明显就是崔玄自己好不好,不说纪安的身份官位都比不上崔玄,就是他和卢玉芬的年纪也不搭好不好。明显关心则乱的崔玄很快就把卢玉芬当做有害物质,准备把她和自己的单纯的小师弟隔离起来。
卢玉芬坐在酒楼上的包间里,已经从窗子上瞧见了纪安和崔玄上来了。所以,纪安和崔玄敲门而进的时候,她并没有吃惊,而是很惊喜的对着崔玄说道:“表哥,虽然知道你来泉州了,但我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这位是你师弟吧,果然是年少有为,风度翩翩啊。”
崔玄听着卢玉芬夸着纪安,心中加警惕。脸色也是淡淡的说道:“孙夫人,别年,不知尊夫现在如何?”
卢玉芬噎了下,纪安就看见卢玉芬的脸色僵硬了下,也不知道是被“孙夫人”给膈应的还是被崔玄的问题给不高兴的。不过,卢玉芬很是会调整情绪,纪安只是眨眼的功夫,卢玉芬已经笑着说道:“表哥还是如此的风趣,见面就打趣人家,人家不依啦。”
纪安鸡皮疙瘩都要起地了,瞧着对他师兄抛媚眼的卢玉芬,心中各种不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师兄,我和孙夫人的丈夫可是同僚。孙大人和孙夫人是有名的伉俪情深,你可是打趣不到的。”
然后,卢玉芬的脸又僵了。
☆、82·案子
崔玄很是配合的说道:“阿安,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孙夫人和孙大人是姑表亲,姑妈做婆婆,再也没有比她们婆媳相处的好了。而孙夫人早年是京城有名的贤惠人,孙大人得此贤内助,自然是敬重有加的。”
纪安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虽然我只和孙大人共事了才几个月,但也知道他家中妻子甚是贤惠孝顺,常惹得其他同僚羡慕。今日见到真人,孙夫人果然是位贤惠明理之人。孙大人有福了!”
卢玉芬现在心中把纪安恨的咬牙切齿,本想借故和崔玄搭上关系。没曾想招惹了这么个不识趣的人来,没事提什么孙扑正,难道他不清楚,自己和崔玄曾经有过婚约吗?
卢玉芬今日可是打算和崔玄诉诉苦,为以后和离之后做准备。 毕竟,再嫁想要嫁得好也不可能了,卢家也不见得会为她再下大力气找人家。怕是为了家中未出嫁的姊妹,会将她尽早的找人嫁出去了事。
卢玉芬既然要和孙扑正和离,就是要过好的生活。卢家会找什么样的,卢玉芬心中清楚,怕是不可能条件有好。而这个时候,崔玄又从京城来了泉州,卢玉芬听到消息后就动了心思。
她知道崔玄年纪虽然打,却还未娶亲,正妻之位,国公夫人,卢玉芬知道自己是没戏的。但若是操作的好,有着以前她痴情崔玄的事迹在,做个二房也不是不可能的。她不能生,以后崔玄娶妻也就不会对她有防备。等嫡子出生,若是崔玄的妻子出了什么“意外”,她再使些手段,未必不能抚养崔玄的孩子。如此来,虽然名分上不好听,但以后她却是能做老封君,享受老祖宗的富贵的。
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出。崔玄,她是势在必得。原本,她准备和崔玄叙叙旧,然后不露痕迹的向着崔玄诉诉苦,让他知道自己过的不好。而且心中直未能忘记崔玄,男子对着对自己痴情片的女子总是能心软几分的。只要崔玄心软,卢玉芬就有把握能让崔玄娶她做二房。
可这纪安左句孙扑正如何,又句她贤惠,让她又从何说起自己的委屈。况且,有着这些话在前,若是她在说自己过的不好,怕是崔玄也会认为她不是怨妇,那样,她只会得到崔玄的厌恶而就不是怜惜了。
可人都在这了,卢玉芬既不能赶人走,又不能出口责怪,只能装羞涩的不答话。纪安撇撇嘴,对着卢玉芬的装相不感兴趣,眼睛看了眼崔玄,好像在说:太无聊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崔玄也不觉得自己能和卢玉芬再说什么,开口道:“孙夫人,在下还有事,不能再陪孙夫人叙旧了。还请孙夫人见谅,告辞。”
说完,自己就大步往外走了。纪安落在后面,瞧着卢玉芬看着崔玄的背影闪过丝见猎物的光芒,心中突,涌现出股气恼和难受。他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忽然转过头来,笑的很灿烂的对着卢玉芬说道:“孙夫人,不知道你可认识吴忠宇?”
卢玉芬惊,立马笑容满面的说道:“纪小大人,说来也是家门不幸,那吴恶人确实是家堂妹先前的夫婿。哎,我家堂妹也是遇人不淑,现在在娘家每日都在以泪洗面。我这个做嫂子看着也可怜,纪小大人怎么好好的说起他来了?”
纪安看了眼卢玉芬,很自然的说道:“告诉孙夫人也无妨,吴忠宇竟然诬赖夫人是指使他的幕后之人。”
卢玉芬面不改色,笑着说道:“哎,真是家门不幸,想来我这个妹夫怕是看着我们孙家没包庇他,这才怀恨在心,想诬陷我这女流之辈来泄愤。毕竟,纪小大人也知道,我好歹也是国公府出身,若是诬陷了我,自然也能让卢家蒙羞,孙家也不会得好的。”
只几句话,卢玉芬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个反间计,就能让吴忠宇所说变得不可信。若是卢玉芬再运作下,说不准还能倒打耙。也难怪他师兄让他不要明面上来对付卢玉芬了,这女的确实懂得如何利用人心来为自己谋利。
纪安很正经的对着卢玉芬说道:“孙夫人说的有理,我也是如此想的。毕竟,孙夫人个大家闺秀,弱智女流怎么会做那么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之事。只是可恨那吴忠宇,竟然说他留了书信早就托京中的朋友为他伸冤。依着在下看,虽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三人成虎,孙夫人还是要注意些的,不要让肖小之辈坏了名声。”
卢玉芬这下脸色刷的下就白了,眼睛里满是慌张,连纪安是如何走的也不清楚。她以为吴忠宇被抓,又没传出什么消息,是事情了了。但没想到吴忠宇这个蠢货怕是写了信给三皇子,让三皇子来给他做主。
吴忠宇以为是三皇子派他做的事情自然要找三皇子保他。但卢玉芬心中清楚,三皇子根本就不知道吴忠宇是谁,这切是她经手的。现在,三皇子正因为吴忠宇的事情被皇帝责罚自认为白受了无妄之灾。但若是爆出她是幕后之人,怕是三皇子能生吃了她。那么,她离开孙家,怕是就没命了。
时间,卢玉芬也没了算计崔玄的心思,在想着她怎么才能先保住孙家媳妇的位置,再去哄好自己娘家,万万不能让夫家和娘家都抛弃了她。
崔玄和纪安再次进了马车,崔玄的属下也查出了刚刚那匹马确实是卢玉芬安排的。崔玄眼睛冷了冷,对着下属吩咐道:“去把卢玉芬亏空孙家公中财产的事情透露给孙平之妻,再把卢玉芬偷偷的和卢家通气和离之事告知孙扑正。”
纪安听着崔玄的话,心中暗自为卢玉芬点蜡,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他师兄。他师兄是何许人,是她可以肖想的吗?这下好了,等孙家闹出了卢玉芬的中饱私囊,而卢家也该知晓卢玉芬做的蠢事了,怕是两边她都讨不了好。而个想着和丈夫和离的妻子,怕是如孙扑正这大男子主义严重并自认为是读书人的丈夫最不能容忍的吧。
所以说,得罪谁也别得罪他师兄,出手就能掐断卢玉芬的命脉。不过,纪安心情还是很不错,想和他抢师兄的人都不是好人,特别是如卢玉芬这般,简直是太侮辱他师兄了。纪安觉得他师兄是要给点教训来杀鸡儆猴了,不然,以后还不知要有少人来安排这么出“偶遇”呢。
而崔玄延续开始的打算,带着纪安直接去了八宝楼。
八宝楼如既往的客似云来,不过,崔玄早就定好厢房。两人这次来是吃林金掌柜做的菜,味道自不必说,吃完之后,纪安觉得他深深的又有了想打包厨子的想法。想着自己好歹是人家爱人的顶头上司,搞不好真得能混几顿好吃的。纪安决定了,以后,对着楼关对亲近些,争取能和他成为友好的同事关系,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去楼关家中去蹭饭了。
第二天,纪安的马车刚到知府衙门,就被衙役禀报,有人在外找他伸冤。纪安愣,他设立了民意箱已经有半个月了。但从没有受到封信,这让纪安难免有些泄气。泉州的百姓怕是和不相信他这个知府能会为了平头百姓而且得罪那些巨贾乡绅官员们,只怕只是拿这项措施当做自己政治作秀来看。
毕竟,年来,不说民告官,就是普通的人家,若不是实在无法了,也绝对不会进衙门的。俗话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让百姓就是受些委屈也不希望去衙门,在他们看来衙门办事就要劳民伤财,耗时耗力。
纪安却是真的想为百姓们做些事情,所以,他急需要个例子来向众人说明,他并不是在做样子。而是真的要为民做主,切切实实的做些实事。
所以,听到衙役来报有人来伸冤,纪安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纪安让衙役把人带到堂上来,召集了齐旋和楼关等几个人,正儿八经的开了升了回堂。
衙役带着进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进来就跪下,拱着手磕头道:“知府大人,小人有冤情来向知府大人陈述,还望知府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纪安看着下面的人年岁蛮大的,不忍他跪着,开口道:“老人家,起来说话吧。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本官定替你做主。”
下面的老人听纪安书的话,也了起来,然后满脸悲苦的向着纪安说道:“知府大人,小的乃是南街贾举人府上的管家,名叫赵阿福。别人都唤小的赵大,小的是为我家老爷贾举人伸冤来了。我家老爷的身子骨直很是健壮,但三日前,却突然猝死在我家夫人屋里。小的怀疑,我家老爷是被我家夫人谋害的,还请知府大人为我家老爷伸冤做主啊。”
堂上的人听到“怀疑”二字,眉头都稍稍粥了下。感情这赵大来状告自己的主母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这样比较难办,
纪安听了赵大的话,开口道:“赵大,本官问你,你是为何怀疑你家主母害了贾举人。你可知,若是找不到真凭实据,你家主母可以告你诬告,你会被充军流放的。你这么大年纪了,若是充军的话,怕是就回不来了。”
赵大却没有迟疑之色,直接对着纪安说道:“知府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娶妻林氏,闺名个艳字,出身皇商林家的旁支。和我家老爷直感情就不好,而我家老爷也直没留宿在林氏那儿。可三日前,我家老爷被发现死在了林氏屋里,这就是疑点。而我家老爷直十分的疼爱他的侄子贾方,对着自己的儿子贾进并不怎么宠爱,曾经与小的说过,打算把家产分半给贾方,但老爷死,林氏就拿出了所谓的老爷曾经写过的信,表明以后贾家家产都由贾进继承。那封信并不是老爷亲生所写,只是被老爷画了押,这是疑点二。早先我家老爷就有休妻的念头,就打算这些日子就和林氏摊牌,而就在这档口,我家老爷就没了,这是疑点三。种种蹊跷,让小的不得不怀疑,我家老爷是死于非命的。还请知府老爷为我家老爷伸冤啊!”
纪安听着赵大分析的头头是道,却没有立即说什么。毕竟,这儿是古代,女子对着男子天生有些依赖,以夫为天,这可不是说的玩的。夫为妻纲,这是这个时代的规则,若是触犯了,女子的下场般不会好。而谋杀亲夫不仅胆子要大,而且需要勇气,因为旦被查出,就是要处以极刑的。
不过,纪安也明白,后院的女子真狠起来也是下的去手的。但就凭着赵大怀疑,他去查证,就必须要足够的理由。因为贾举人已死,若是想查明白事实,怕是要动贾举人的尸首了,在外人看来,死者为大,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就算他是知府,也怕要遭议论。
如此想着,纪安开口道:“赵大,你说的只是你的推断之词,可有何凭证。俗话说,日夫妻百日恩,林氏好歹和贾举人夫妻场,又生有子。就凭你这些推测之词,怕是做不得准。你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赵大瞧着纪安好似不信他的话,心中着急,他欲言又止。脸色很是为难,半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样,慢慢的响着纪安开口说道:“大人,我家老爷直怨怪林氏,待林氏十分的不好。且在林氏之前,我家老爷有位情投意合的契兄弟,都是因为林氏的缘故,那位老爷才决绝离去。我家老爷直迁怒林氏,这些年来,林氏早就对着我家老爷怀恨在心了。若是大人不信,大可问问堂上的楼关楼大人,那位老爷就是他的师弟啊。”
楼关眼睛对着赵大扫,赵大感觉到股冷气,却咬咬牙直视着楼关。赵大生无儿无女,老伴也去了两年了。他把贾举人这个主子从小带到大,直是当自己亲生孩子看待的。贾举人这么死,赵大也就举目无亲了。想着自己老命条,贾举人死的如此蹊跷,怎么也要查清楚了,才能对得起他。所以,这才抱着试试的态度,到早先听说的知府衙门来找纪安伸冤的。
赵大来的时候,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自然是不畏惧楼关的。他心中也有着气愤,当年的事情,就算他家主子做错了,可郭修也做的太绝了。他家主子哀求挽留,各种赔礼,郭修还是点旧情也不念的就走了。
他这走倒好了,却苦了他家主子,直闷闷不乐,也没对林氏这个女子有好脸色。这才招了这次的横祸,送了性命。凭什么他家主子都没了,郭修却能像个没事人样,做他的书院先生?他要为他主子讨个公道,让众人知道他主子的苦楚。
纪安听着赵大的话,看了眼楼关。楼关起身对着纪安拱手道:“启禀大人,下官的师弟当年却是和贾举人结过契兄弟。但当年贾举人贪花好色,喜欢上了林氏,和林氏珠胎暗结。下官师弟是个清傲之人,即使悲伤不已,也没留在贾家做那妇人状。这些年,下官师弟科举读书,从未与贾大人再联系过,下官想来,那都是十年前的往事了,当下贾举人如何,怕是和下官的师弟却是没半点关系了。”
纪安点点头道:“楼推官是的有理,赵大,切勿说题外话,牵扯无辜之人了。”
赵大却是脸悲愤的说道:“知府大人,楼大人的师弟郭修绝对和这件事情有关,可以说是这件事情的源头。当年,我家主人和郭修是同窗,两人感情十分要好,与郭修十岁相识,十六岁就结了契兄弟。本来,我家主人家境富裕,上又有兄长,与郭修感情直很好。但没想到我家主人二十二岁时候,兄长去世,留下个侄子人。我家主人把侄子接过来抚养,郭修的大哥也给他过继子。那个时候,两个孩子遇上劫匪,结果劫匪只肯放个回来,另个做人质。最后,我家主人选了贾方,郭修的侄子下落不明。之后,郭修直心怀芥蒂,我家主人也有愧疚,不愿面对郭修。而那时,林氏和贾家有些亲戚关系,和我家主人走的近了些。三年之后,我家主人时未能把持的住,就和林氏有了关系。本想着把林氏安置在外面生下孩子就远远的送走,不让郭修知道。但林氏却挺着肚子去找郭修,郭修气之下,决绝而去。”
:“老爷待郭修最为真心,即使犯了错误,也不过是无心之失罢了。可没想到郭修因此离他而去,且怎么去求也没用。而郭修年后又中了举人,要去京城。老爷知道破镜重圆无望,可还是希望自己能有天等着郭修回心转意。但林氏却直接抱着孩子找到了礼佛的老爷生母,老太太心疼孙子,直接把林氏迎回贾家做了正妻,让老爷的期望落空,对着林氏自然是无比厌恶。年前,老太太去世,恰逢郭修回了泉州到锦山书院教书。我家老爷就打定主意要修了林氏,期望能有天求得郭修回心转意。”说着,赵大觉得林氏和郭修都可恶。
纪安听着贾举人的情史却很是鄙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个贾举人做事很没章法,个巴掌拍不响,既想要左拥右抱风流,又想要独无二的爱人,结果踢到铁板了,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之后,却直再折腾自己,也在折腾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