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3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怨恨和不满,郑后提,她想想也就同意了。这才设了局,让纪晨惊了马。不过,后果比郑氏想得要严重的。纪博是少见的雷厉风行,直接在她面前打杀了几个参事的下人,连宋嬷嬷也被打了个半死,拖着送回了郑家。
完全是副要和郑家撕破脸皮的样子,如此的后果,让郑氏心慌了。瞧着纪安,像找到了依靠。
纪安听着,憋住气,脸色难看的说道:“太太,我对你说过什么?二弟对你有什么不孝顺的地方吗?你到底记不记得你是纪家妇?二皇子如何,与你我何干,是纪晨和他藕断丝连,还是纪晨勾勾搭搭,不知廉耻的纠缠于他。郑后迁怒于他,他又得和谁伸冤。你下手之前,就没想过,惊马无法控制,个不慎就是人命关天。纪晨真的为此去了,你晚上可还能睡的安稳?我原先认为太太虽然有些蛮横,可贵在心善磊落,可现在看来,你与那些蛇蝎妇人也并无其他区别。你怎么就忍心对你养了十五年的孩子下手,血缘重要,可这十五年的感情就是假的不成。”
郑氏还是第次瞧见纪安发火,纪安对于她直地淡淡的,客气有余,近亲不足。她从来不知,自己的儿子还有如此尖锐的面,把她的软肋戳得血淋淋的。
郑氏被纪安说的恼羞成怒,气急道:“好,好。好人都是你们,我是恶人,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若是纪晨真的尚了公主,你以后还怎么做世子?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以后受纪晨的眼色过日子?”
纪安的眼眸发黑,冷冷的瞧着郑氏:“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替旁人背因果。太太,你可知,你的好姐姐,在三年前就给我下了绝嗣药,我这辈子极难有子嗣。就算我得了爵位,以后,这纪府满门子孙,都不会有我的血脉。你说,我的好姨母如此对我,我该怎么感谢她?”
郑氏听到纪晨的话喉咙发痒,满脸的震惊,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迷茫,好似纪安的话她听不懂般。半响,她眼前黑,脚下发软,就头往前栽了下去。
纪安扶住她,叫了人进来,把郑氏扶到床上。
☆、65·焉知
纪安也是从上次纪晨的事情中确定他这药是郑家下的,只不过碍于郑氏,不太好说话。纪安从心底里是恨极了郑家的,他可以安慰自己是个同以后本就不会有孩子,可这不代表他就能原谅害他的罪魁祸首。
他不告诉郑氏,是因为他看到郑氏的处境艰难。纪博没有真心对她,纪老太太不喜欢她,白氏又处处算计她。郑家是郑氏能在纪府立足的保证,他虽然对郑氏没什么感情,可却不能否认郑氏生下了自己。对郑氏,纪安即使知道自己做不到千依百顺,孝顺听话,可也不希望她因为自己和郑家闹翻,那样,无情的夫家,黑心的娘家,郑氏又情何以堪。
可现在他后悔了,郑家,他真的看错了,也太天真了。原以为郑氏出自郑家,和郑后母同胞,血浓于水,看着以往郑家的行事,也颇为看顾郑氏。没曾想,他们对郑氏也不过如此。
纪晨再怎么样也是纪博的亲子,是纪府的继承人,郑氏出手,纪晨若是有事,纪府上至纪老太太,下到白氏,如何肯放过郑氏。郑家现在自顾不暇,郑氏在纪府之中度日,只要纪老太太真的动怒,有纪博的支持,个婆婆,还真收拾不了郑氏吗?
反之,若是纪晨没事,那郑氏和纪晨也是积了仇怨。以后,郑氏每每看到纪晨,都要想过自己害过纪晨,焉能不怕纪晨报复,依着郑氏的要强和霸道,怕是先下手为强的。如此来,纪府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是跑不了的了。他作为郑氏的亲子,郑氏和纪晨水火不容,本就不对付的立场,怕是就得兄弟反目了。
郑后恨纪晨带坏了她的儿子,不舍得生自己孩子的气,就把气撒在了纪晨头上。纪安阴暗的想到,怕是郑后最想的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出气,不过,碍于二皇子,这才让郑氏顶缸。纪晨真有个万,郑后完全能推给郑氏,说是纪府的嫡庶之争引起的,到时候,即使郑氏是二皇子的姨母,就能让二皇子不记恨了吗?而他,也的背上残害手足的名声。
外面现在纪安不用去打听就得知道,定会传出是他下手害的纪晨。上次白氏闹出下毒的事情,郑后就已经明白,自己看明白了郑家对他做的龌蹉事。心中怕是忌惮于他,正好纪博又不能为她所用,干脆就毁了纪府。个残废毁容的世子,个背负残害世子的庶子,纪府的两个儿子,都会毁于这次的事情。
纪安心中对着郑家从没有过的齿冷,郑氏,原来子自己心中,只觉得郑氏虽然霸道,可胜在磊落,敢爱敢恨,不屑于下作手段。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郑氏比起白氏是稍稍少了些阴谋诡计,可却是十足的狠心和冷血,这倒是继承了郑家人的基因。
在纪府这几年,他是亲眼瞧着纪晨和郑氏如何母慈子孝的,纪晨对着府里的任何人都没郑氏上心。即使在知晓身世之后,纪晨对着郑氏还是很有感情的。从没有伤害过郑氏,甚至,对着郑氏比白氏有孝心。
就是如此个让郑氏以亲子待了十五的孩子,郑氏下起手来也不手软。惊马,毁容,郑氏生于豪门郑家真不明白个男子相貌是不重要,可想要成为天子重臣,毁容就万万不行的吗?纪晨有骄傲郑氏能不清楚,生生断了纪晨的前程,掐断纪晨的至上青云的翅膀,让直高高在上的纪晨落在泥里,这何其残忍和冷漠。
从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子转眼间就成了毁容跛腿之人,不管是旁人的恶意的幸灾乐祸,还是善意的怜悯同情,对纪晨这样的人来说,不如杀了他痛快。郑氏真的不清楚吗?不,郑氏是清楚的吧,可她被仇恨冲昏了头,想要让白氏痛苦,怕有天,她若不出手,自己会处于不利位置。
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信任过纪晨对她是真孝顺,也没信过。因为她的人生信条怕中对于利益争夺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如当年的白氏,郑氏真的不知道郑家下手暗害身怀六甲的白氏吗?郑家在纪府手段,郑氏点都不知情吗?
纪安这刻,心中深深的涌现出股冷气。他不禁想到,因为他是郑氏的孩子,是郑氏利益的维护者,所以郑氏对他很好。可有天,当他妨碍到了郑氏,那纪晨的今日是否就是他的明日。
这刻,纪安这近年来稍稍为郑氏待他的温柔而动摇的心却再次坚硬起来。纪安告诫自己,白氏的次教训就够了,不要再把自己的感情放了那么低,那么廉价,郑氏,他只当她是生他之人,以后奉养于她,让她衣食无忧,不受人欺负就可以了。其他的,这辈子,他是不准备去尝试了。
而凝翠园,白氏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屋子里除了陶嬷嬷没旁人。自从上次纪晨的事情出了之后,白氏就被解禁了,小佛堂也不用呆了,虽然不可以出府,可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日子过的倒是平静。
纪博踏进院子里就听见阵木鱼声,陶嬷嬷瞧见了纪博给纪博请安,被纪博打发出去了。白氏对于纪博的到来恍若罔闻,继续瞧着自己的木鱼,等段经书念完了之后,这才起身拜了拜菩萨。
纪博看着白氏,眼神复杂,开口道:“阿莲倒是开始信佛了,不过,阴私报应是身后之事,我倒是不信的。阿莲,纪晨虽然是郑氏的孩子,但他也是我的孩子。你应该清楚,我的底线之那儿,你越界了。”
白氏却看也不看纪博眼,只是嗤笑声,也不接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以前是不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但后来我信了,我心怀歹念,所以,菩萨都报应在我了最亲的人身上。这些日子,我吃斋念佛,天天拜着菩萨,虽然心中出了些郁气,可却直问着菩萨个问题。”
白氏抬眼瞧着纪博,扯出个淡淡的笑容,说道:“侯爷,你可知我要问菩萨的是那句话?”
纪博听着白氏的话,脸色不变,只是语气淡了些道:“阿莲,我直以为你是聪明人。可有的时候,往往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
白氏闻言却是冷下脸来,冷声道:“聪明人?我从来都不是个聪明人,结缡五载,我自认为做你纪家妇没有半点差错,即使我无所出,也准备好了良家子,准备给你抬了二房,生了孩子好继承纪府。而你呢?郑家,郑氏,是啊,个有身世有身世,有美貌有美貌的妙龄少女爱慕于你,你怎么还会记得我这个糟糠之妻。又怎么会记得,我无子又家世不显的尴尬。为此,你就忘记了郑家对你的折辱,忘记了白府对你的恩情。”
这么年,白氏并不是个把委屈放在嘴上的人,即使是生气,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上句酸话。这还是第次,纪博听着白氏对自己的怨恨。
:“阿莲,你该知道,我从不是个见色忘义之人。当年的事情,我确实行错了步,但是,这么年来,我何尝不是在弥补你们母子。”纪博轻声安抚着白氏。
白氏却像听了笑话般笑了起来:“弥补?我们母子?你眼里有我和我的孩子吗?当年之事,阴差阳错,追根到底是我想左了。可现在呢,你明明知道,郑家下毒害了安儿,断了安儿的子嗣,却不动声色。现在好,因为纪晨是你纪家唯的香火了,你就想牺牲安儿。纪博,若不是,你不好解释当年之事,怕是现在早就告诉郑氏,纪晨是她的孩子了吧。不过,若真是如此,怕是郑家也不敢再信任纪晨了。”
:“既然你也知晓纪晨是我纪府唯可以传承香火之人,就应该明白,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动他分毫。你收手吧,我不愿意有天,对你下手。”纪博低声道。
白氏却是满脸的冷霜:“我收手?我做过什么,侯爷,你可得感谢我。若不是我,纪晨可就吃下郑家送的加料的药了,纪府现在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怎么到你嘴里,我就成了那十恶不赦之人?现在害了你宝贝儿子的可不是我,你要找人撒气,可找不到我头上来。”
纪博看着白氏,眼睛中闪过精光,对着白氏道:“阿莲,你虽然聪明,但却是太过聪明了。过犹不及,我知晓你心中不服,只要不伤到纪晨,我都睁只眼闭只眼,可你过了。”
白氏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侯爷,你想说我挑拨了郑氏?还是天天挑衅,激怒了郑氏?我这辈毁在了郑氏和你的手里,现下,我唯的儿子又断了后,如此,我又何惧。难道侯爷还要指望我活的战战兢兢,捧着她郑氏过日子吗?至于其他,我是逼着郑氏害人了,还是挑拨她对付纪晨了。是她自己动的手,她心中本就有害人之意,不然,我如何行事,又与她有何干?”
白氏心中痛快至极,她不是没想过动手直接结果了纪晨,让纪安享受着切。但再杨大夫那儿知晓了纪安极难有子嗣后,白氏就没了这个心思。是啊,因为恨着郑氏,亲手毁了自己儿子,这是她的报应,她认了。所以,她吃斋念佛,以恕罪罪孽。只希望能让纪安以后少些磨难,平安顺遂。
可菩萨罚了她,那郑氏和纪博呢,这两个人,是切的开始,也是悲剧的源泉,为什么老天爷还让他们活的逍遥自在,甚至于儿孙满堂?不公平,不公平,不过,白氏不会再傻的去动纪晨了,她已经在纪安眼里是个恶人了,但她还是希望能让纪安不那么讨厌她。
看着郑氏对着纪晨不假辞色,甚至冷眼相待的时候,白氏忽然发现,若是让郑氏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那还有比这以牙还牙的吗。她决定,这场游戏中,她不会去插手,不会去动纪晨下,只是推波助澜,稍稍的表示下自己的不满和怨恨罢了。就让她看看,郑氏,会不会走上她的老路。
纪博今日的到来在白氏的预料之中,其实,在纪博又纳了妾,生了女之后,郑后怕纪博子嗣了,选择了,郑家就少了大助力。于是,就用了宫中秘药,买通了纪博身边的贴身仆人,塞进了纪博的官服之中,日积月累,纪博就断了生育能力。且般的大夫要查之只能查出纪博体质发虚,身子不好罢了。
白氏掌管纪府年,这些事情当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可她知道后却帮着郑家扫了尾。她这辈子只要纪安个孩子,郑氏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了,自然不希望再有孩子出来和她的孩子争夺。
而当她明白纪安是她的孩子之时,又知道了纪安被下了药,是想过让纪晨也断了子嗣的。但这也是想,她终究是停了手,自从害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她信了因果,若是她做的孽报应在她身上,她不怕,可若是报应在了纪安身上,那她却是不得不忌惮的。
再说,若是让郑氏和纪晨去斗,也得给纪晨足够的资本,所以,她闹了出来,果然,纪博由纪晨身上想到了府里其他人的身上。查,就查出来他和纪安都中了招。然后,白氏就等来了纪博为纪晨尚主的消息,那天,白氏笑了很久。终于到了这天,让纪博亲手断了纪府平步青云的路。而郑氏就如她所料的那天,当纪博不指望郑家为他谋富贵的时候,就是郑氏在纪府落难之时。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抱怨抱怨郑氏,对纪晨说说郑氏的坏话,就有会有人把自己的举动告诉郑氏。而郑氏,最后,也没出乎她的所料,从郑家出来的人,怎么会真的天真和不忍心呢。
纪博瞧了白氏眼,摇摇头,并没在说什么。屋子里下子静了下来,做了二十年枕边人的两人,时间各怀心思。
☆、66·非福
傍晚,纪晨先醒了过来,也从身边人的态度上知晓了这次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要有事了。他的腿不能动,白氏和郑氏也个都不在这边,这让纪晨有些失落又有些麻木,两个母为,轻不得重不得,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次的事情,纪晨不是傻子,他的马都是府里专人管着的。若不是内鬼,他绝对不会成如此样子。且好好的路上,怎么会出现碎了的瓷片,摸摸自己裹着白布的脸颊,纪晨苦笑着想的,恐怕和二皇子也脱不了干系。他又不是女子,除了他和二皇子的那出,他真想不到有谁希望他毁容。
自然,郑氏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也在纪晨是心中过了过。纪晨心中发苦,片茫然。郑氏,纪晨是真心把她当做母亲看的。从小,他就被人告知,他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算计,背负着恶名进了纪府。如此来,他对着自己的父亲自然是有怨气的,可却为的怜惜自己的母亲。
每每回府见了纪老太太带着白氏和纪安家和乐,纪晨都为郑氏抱不平。他能做的不,除了努力的用功,让郑氏开心,就是孝顺贴心,让郑氏能以他为荣。
纪晨看着自己的左腿,心中阵阵的疼,为何,郑氏就非得要他的命呢?难道,这十五年只是他个人在唱独角戏,郑氏,她真的有把他当过自己的孩子吗?
而这个时候,二皇子也从宫里到纪府,不过,他被纪博客气的留在了正厅。
秦明盛在得知纪晨受伤之后就去了自己母后那儿,他明白,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比他母后想纪晨出事。而他母后却说是郑氏所为,为的是帮着自己的亲子争斗纪府的世子之位。她是郑氏的胞姐,虽然知晓二,但也不会去为着这个责罚于郑氏的。
听着这样的话,秦明盛十分的气愤,但理智告诉他,和他母后闹翻,对着他和纪晨都没有好处。且秦明盛从太医哪儿得知,纪晨可能会毁容,秦明盛自然不会嫌弃纪晨的,但纪晨和德顺的婚事怕是有变动了。这刻,秦明盛觉得此次的事情也不定都是坏事。
只是,若是运作得当,纪晨完全能再回到自己身边来。等以后他君临天下的时候,纪晨就算身有缺陷也无关系,有他护着,纪晨照样能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所以,他从郑后那儿出来,带着太医和上好的伤药,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纪府。可却拦在了正厅,纪博虽然客气,但已经表明对他的不欢迎。甚至,在他直说来看望纪晨的时候,纪博也以纪晨重伤不易见客的理由给推掉了。
纪博如此态度,他虽然是皇子,可也不能在介重臣府里耀武扬威。于是,二皇子只好丧气的先走了,不过,带了不少的东西给纪晨,让人务必给纪晨送去。当然,其他还有他写的信,希望纪晨能看到他的片真心。
纪晨从下人那儿得知了二皇子来了纪府,心中稍稍有些松动,但想他早已经和二皇子刀两断,今日之祸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他不能再放任自己了。二皇子和他终究不是路人,他趁早认清才是。
于是,纪晨让人上了小桌子,写了几行字连带着那封信也没看,就让人送回去给二皇子。二皇子在纪府门前等着,希望能得到纪晨的回应。瞧见纪晨身边的小厮出来,二皇子觉得自己的苦心没白费,心中稍稍激动了下。
可等看到纪晨的信上写的内容,他的脸色发青,深深的看了眼纪府抬脚走了。
纪博当天就去了皇宫觐见皇帝,原本对着纪晨上主不抱希望的纪博去了宫里才知道德顺公主早已去见了皇帝,并且言真意切的向皇帝表明她嫁纪晨的决心。大意就是说不要说纪晨跛了,破相了,她嫁,就是纪晨去世了,她守着牌位也要嫁。
皇帝就这么个女儿,瞧着德顺副非卿不嫁的模样,头疼之后,就是尽量满足德顺的要求。为了不让他的女婿真成了跛子,皇帝派了大半的太医去了纪府,赏了不少的上好药材和补品。
德顺这么来很是得了那些读书人的夸赞,说德顺公主如此忠贞大义,可为皇室典范。皇室这些年颇为受到天下人的争议,难得的有夸赞之声,皇帝颇为高兴,高兴,就脑子发抽,答应了德顺公主去纪府看望纪晨之事。
坐在去纪府的仪仗中,德顺公主心中有些紧张,的是担忧。都道她是读书读傻了,讲究女不许二夫,这才硬撑着要嫁给纪晨的。可没人知道,她是真的喜欢纪晨,从小就喜欢。她虽然是公主,可她母妃却喜欢自己的胞弟,父皇又偏宠郑后和二皇子,她即使生为唯的公主,可也只是明着风光而已。
纪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脾气很好,很温柔的大哥哥是二哥身边的伴读。在宫里,即使是孩子也是没有童年的,郑后善妒,她母妃直颇为得宠,又于二皇子之后生下她,郑后没少找她母妃麻烦。
小时候,她最怕的就是去给郑后请安,虽然不会被打被骂,可大殿之中,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母妃再三嘱咐她要看住弟弟,要懂事不能哭,不能发脾气。
德顺记得,她那个时候胆子很小,带着弟弟坐在下手,每每从郑后那儿请安之后,不敢用郑后宫里的任何东西,小小的她,肚子饿的很,可她牢记着母妃的话,不敢吃那里的东西。
可总有例外的时候,每每纪晨和二皇子道请安的时候,他总是会装作很饿,殿中的捡了盘点心吃。每每都要让人端在她面前,请她尝尝。次两次,德顺明白,纪晨是在帮她。
或许纪晨是出于点怜悯或是其他,但她却记得那盘盘入口的糕点。等她渐渐长大,渐渐变得受宠,尝遍了宫里的美食,也再也找不到当年那种美好的滋味。好似直萦绕在她的心底,而就这样,她直静悄悄的注意这名为纪晨的大哥哥。
看着他慢慢变得优秀,看着他被众人夸赞。每每听到有宫人在私下议论纪晨的优秀时,她的心就像喝了蜜似得,觉得快乐的很。
为此,她不露痕迹的交好二皇子,和纪晨混了个脸熟。但渐渐的她发现,纪晨和她二哥的不对劲,皇室之中没有蠢人,年纪小却不代表不知事。瞧着纪晨和她二哥眼神渐渐缠绵,德顺既伤心又愤怒,可过后却是默不作声,并帮助他们遮掩。
她觉得纪晨那样的美好,就该配上全天下最好的人,原先她认为她二哥可以。但宫里没有秘密,郑后还是发现了。而她认为该护在纪晨前头的二皇子却没出来,让纪晨受了那样的苦楚。
直到二皇子纳了范雨嘉,德顺的心就直揪着,纪晨被打那天,她得了消息急急的赶去。但迟了,纪晨被送出了宫。看着范雨嘉神气的面容和她二哥越发莫测的脸色,德顺告诉自己,她错了,她二哥绝对不是纪晨的良配。
所以,在自己父皇来征求自己是否愿意嫁给纪晨的时候,德顺觉得这事老天爷可怜她,让她有机会能和纪晨共度余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她直白而肯定的答应了。
而不出几个月,纪晨却有惊了马,皇宫中的龌蹉很,德顺绝对不信任这事意外。她担心是自己的和纪晨的婚事有变,这才去苦求了自己的父皇,即使是公主,传出她心属纪晨,怕是他父皇也不好棒打鸳鸯,言而无信。
她赌对了,带着忐忑,她要去找纪晨,要告诉纪晨,她要与他共度生的决心和期望。她信任,她默默喜欢着的纪晨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就算现在他心中不知有谁,但十年二十年,甚至久之后,他的心中定只会是自己。
纪安知道了德顺公主的事情之后,感叹了下,这算是上天关了扇门总归会再留扇床的意思。希望这位皇室公主能真的对纪晨好,纪晨,就算他们立场不同,可纪安也从不否认他的优秀,他确实值得好的人生。
而另边,郑氏被纪安的话激得晕了过去,纪安直在屋子里没走。等郑氏幽幽醒了,又瞧见纪安,再想到先前纪安所说,恨不得再晕过去得了。郑家,她的娘家竟然是害了她儿子的罪魁祸首,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她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