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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是对二皇子留下些好感的。
不管如何,二皇子在这个时候没有放弃纪晨,而是为他奔波,为他撑腰。光这份情谊就胜过许人,至少,纪安是有些羡慕的。不过,想想崔玄,纪安又得意了,他可是有世界上最好的师兄的人。
纪安表态道:“二殿下请放心,在下对着纪府没有半点想法。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拘束,也不愿意被管着。”
二皇子听着纪安的话中音,心中则是想到:好个纪安,旁人瞧着我都是巴着,你倒是半点没把我看在眼中。不喜约束,不愿被管,不就是不稀罕在郑家这边吗?
二皇子有些不满,可想纪安和崔玄相处甚好,就冲这个,他也不敢器重于纪安。只要纪安两不相帮就行了,反正他个和少他个也没大影响。
想到纪晨短短两天的沉默和消瘦,二皇子对着纪安开口道:“阿晨其实是个闷性子,心很软。当年的事情他是无辜的,本宫知道姨母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毕竟这么年的母子情谊不是说断就能断了的。”
纪安很想骂人了,二皇子这话什么意思,这话和他说有个屁用。他又不是郑氏,知道郑氏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他只知道他对郑氏白氏都不愿意招惹就行了。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明白,没有去管其他人的心思。
二皇子瞧着纪安不出声,想想也没意思。郑氏他还是了解些的,性子崛起了十头牛都拉不回了。她吃不得亏,性子最是霸道,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迁怒纪晨也不出意料。只是可怜了纪晨,纪晨对着他姨母有孝顺,他最明白不过。
两人各想各的,二皇子也没什么话可说,问完了纪安对爵位的想法,又充分表示了会给纪晨做主撑腰之后,今日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纪安被二皇子打发出去,也没耽搁直接回了书院。
崔玄不放心,早就让人在书院门口等着了,等见到纪安心才松了下来。对于纪府,崔玄把它当做洪水猛兽也不为过,纪安在那儿太灾难了。
纪安看着崔玄关心的眼神,心中暖暖的,纪晨有好兄弟,他也有好师兄。他们都是不幸的,出生就卷进了上辈人的恩怨;可他们也是幸运的,总能遇到个真心以待他们的人。就如二皇子之于纪晨,崔玄之于他样。
纪安已经习惯把自己的事情和崔玄商量,他把见白氏事情细细说了,并拿出那块玉佩,想让崔玄给他分析下。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崔玄总能发现他发现不了的。虽然不想承认,但纪安不得不承认,他和崔玄的智商确实是有点差距。
崔玄听完了,沉思了会,对着白氏忽然的改过自新,崔玄是打心眼里不信的。白氏的疯狂有么吓人他最清楚不过,这样个人,就因为被揭穿了换子,对着纪安的态度就百八十度大转变,这很不符合白氏的性子。那是白氏,能在亲子死后,楞忍住心中的仇恨,如既往的对待纪安,在最后给纪安致命击的白氏啊。
崔玄不断的想着这件事情,他总感觉哪里蹊跷,从揭穿真相的那天开始,他的记忆就开始出现偏差,到底是哪儿不对了,他要再想想。
☆、46·花明
纪安过了几天才知道,这次科举本该是崔玄做主考官的。可惜,却被郑家的个女婿,李宗辉给占了。纪安有些好奇,按理,崔玄的身份尊贵,名动天下,怎么看也比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强上许吧。
怎么就被抢了差事,且依着他家师兄那个肚里的坏水,就这么忍了?太不可思议了,但纪安还是担心崔玄心中不好过。想着他有事,崔玄对着他出心出力,看顾到底。而崔玄有事,他这个做师弟的自然要鼎力相助,好好表现。
于是,崔玄就发现这段时间,纪安即使被自己布置了再的功课还是会抽出时间来他身边晃悠下。送点茶水啊,送个稀罕玩意,弄了半天,崔玄才明白,纪安只是在变相的安慰自己呢。
这个认知让崔玄哭笑不得,就知道他这个师弟脑子里肯定想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不过,崔玄还是很享受纪安难得的殷勤备至,为此,他决定不告诉纪安自己的打算,并且,有意无意的做出副壮志未酬才失落模样。
果然,纪安瞧着,心中为的心疼,也加的关心崔玄。即使崔玄再毒舌,布置再的功课,纪安也没阳奉阴违过。瞧着这样的纪安,崔玄心中的暖意遍布全身,这样的人,这样的真心,他怎么能不真心以待。
没过久,纪安就发现自己被骗了。气的恨不得锤顿崔玄才能解气,而被发现的原因很简单,京城爆发了这当今圣上在位期间最大的科举舞弊案。传闻有人考前泄露考题,被人举报出来,震惊朝野。
依着纪安对崔玄的了解,这货如果事先不知情,可能性很低;可若是后面的事情没参与,打死纪安他也不相信。不然,为何主考官换成了郑家的女婿,他按兵不动,且既然能把考题拿到手,泄露出去,对方肯定是隐秘而有所防备的。
若是没有人暗自帮忙,就是人想举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准举报人还没说出真相就被人杀人灭口了,所以,纪安敢肯定,现在发生的这切,少不了崔玄的手笔。
他原先对于崔玄让他参与六艺而放弃科考就有些疑惑,毕竟六艺虽然风雅,可比起科举出身也算各有千秋。如果想做权臣,科举出来的关系网就会大很,同窗同科等抓把人脉,这是六艺所不具备的。当然,六艺为的清贵优雅,若想扬名天下,自然是六艺为的快捷。
现在想来,崔玄那个时候就对这次的科举不看好,怕连累于他罢了。这么想,纪安又消了些气,毕竟,之前都是他自己脑补了番,崔玄从没有和他说过自己怎么怎么样了。全属他脑洞开的太大,自作情而已。
不过,纪安已经决定个月不和崔玄主动说话,用态度表明他很生气很不高兴。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凭着崔玄的精明会没发现自己想什么,知道自己想什么,不解释就算了,竟敢还误导他,这做法,可不可以再无耻些。
崔玄也知道依着纪安的性子在发现自己误导之后,定会生气的。为此,他苦思冥想了几天,决定纪安既然想出气,那他就让纪安出出气呗。
于是,这几天崔玄特别的粘着纪安,纪安唬着脸,也吓不走崔玄。看着崔玄任劳任怨,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样,纪安心中大大的畅快了把。有种翻身做主人的想法,当然,纪安知道,依着崔玄的性子,这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崔玄故意做给他看的。
不过,崔玄能在乎他的想法,并为了让他消气,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纪安很是很满意的。于是乎,脸皮没有崔玄厚的纪安没有贯彻自己定下个月不主动和崔玄说话的策略,没几天又屁颠屁颠的师兄长师兄短的了。
科举舞弊案出,京城就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那些各地来京赶考的举子们整日的围着大理寺希望能讨回公道。当然,这其实百分之八十都是名落孙山,他们这些人自然希望能把这次成绩作废,自己能再有次机会。
而朝堂之上,许清流之士都开始笔诛口伐这次科举的主考官。因为是李宗辉是郑家派的中流砥柱,自然郑家的势力受到很大的波及。科举关系到朝廷的方方面面,是官场的重中之重。
郑家也是看着科举的影响力,这才把主意打到主考官上面去的。没想到却他们还没吃上羊肉倒是惹了身的骚,皇帝再向着郑家,也不愿意科举被郑家把持,皇帝能在后宫宠着郑皇后,能为二皇子为储造势,那是私情,是他乐意。可龙有逆鳞,没有个皇帝喜欢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和尊严。
皇家无父子,何况只是个郑家,御史们上书要求彻查,皇帝反常态,很痛快的答应了。并且让崔玄和纪博并大理寺卿道审理,看样子是打算玩真格的。
纪安很是关心这次的科举舞弊,不仅是因为他要参与这次的殿试,为重要的是这是崔玄反击的重要步。虽然不知道崔玄打的什么主意,可纪安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而崔玄也开始了起早贪黑,忙进忙出的生活。每每崔玄回来的时候,纪安已经撑不住睡了,早上,纪安没起之前,崔玄已经走了。随着崔玄身边侍卫的增,纪安心加静不下来了。
没过几天,郑氏派人来送信让他回去趟。纪安不想理会,可作为晚辈,没个合适的理由真不能不去。于是,纪安还是回去见郑氏了。
郑氏再次见到纪安已经没有了前两次的激动,纪安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郑氏开口道:“安儿,近来京城人心惶惶,也不知今年的殿试能不能如期举行。你个人在书院住也不方便,不如带个书童过去,伺候你起居。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纪安真不知道郑氏想做什么了,这么年他都个人住的好好的,自理能力已经经过证明了好吧。带书童这种事情,让纪安怎么看怎么蹊跷。
于是,纪安回绝道:“谢太太美意,可儿子现在住在先生的贤竹斋,里面有伺候的人。若是儿子贸贸然的带入过去,怕是不太方便。”
郑氏瞧着纪安拒绝,有些急,她心中盘算着自己和纪安是亲母子,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于是直接开口道:“安儿,你可知道现在的科举舞弊案牵扯到了郑家?”
纪安看了眼郑氏,垂下眼睛说道:“儿子在外听过些传闻,不过,身正不怕影儿斜,郑家门忠烈,想来不会做这等违法乱纪之事,辜负皇恩的。”
纪安在崔玄身边几年,对着郑家虽然不说了解的么透彻,可这科举舞弊案,竟然崔玄敢用来阴把郑家,就说明郑家绝对干净不了。不管郑氏想说什么,他是不愿意参合进去的。郑家从不管他的死活,那郑家如何,又和他有大的干系吗?
被纪安席话说的郑氏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讲下面的话,想她没为给纪安做过什么,现在却要让纪安为郑家付出,郑氏有些开不了口。可想到自己父亲这些日子的奔波和姐姐的憔悴,郑氏就又坚定了自己的心。
于是,郑氏直接说道:“安儿,我知道你对郑家没什么好感。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外家。你身上流着郑家的血脉。”
纪安打住郑氏要说的话道:“太太,你虑了。郑家百年世家,深受皇恩,儿子对郑家只有仰慕的份,哪敢心生不满。”
郑氏咬了咬舌尖,脸色难堪的说道:“安儿,为娘知道你和崔玄的关系好,这次的事情是有人要陷害郑家,你能不能探听下崔玄查的如何了?这样,也好给你外公和舅舅们些准备,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纪安脸色冷了下来,郑家,这是准备让他做谍中谍,为他们通风报信。他们想的倒好,利用他和崔玄的关系来为郑家谋取利益,让自己背叛崔玄,背后捅崔玄刀。想得是不错,可凭什么?凭他郑家各种龌蹉和霸道?
他没对郑家如何就给他们面子了,怎么现在还想端着长辈的款操作自己,让他为着这群冷血无耻的人去背叛对自己好的师兄,也太把自己当回事情了。
纪安心中气急,对着郑氏也不客气道:“太太,清者自清,自古邪不压正。郑家无愧于心,何必做那小人行径。我与师兄相交,贵在真诚,对信我之人,我绝对不会辜负这份信任。师兄人品端方,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太太要求儿子所为,恕儿子无能为力!”
郑氏心中凉,她知道纪安和她不亲,但如此拒绝和嘲讽让郑氏还是止不住的悲伤。郑家是她的娘家,是他们母子以后的依仗,今日之事也是她爹对着纪安的考验,她爹答应,只要纪安愿意帮着他们传传崔玄的消息,就出面帮纪安夺回世子之位。
郑家不能要个不和郑家条心的侯府世子,郑氏再心急,也知道没法子。可这次她爹开口,让郑氏看到了希望。可现在纪安的拒绝,让郑氏明白了,纪安真的是厌恶郑家的,也绝对不会到郑家这条船上的。
儿子和娘家,郑氏心中如油煎了般难受。想再说说纪安,可她对着纪安的时候总是免不了的气虚,没有底气。自己没为纪安做过什么,还伤害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纪安如何。
郑氏时间心灰意冷,让纪安走了。
宋嬷嬷进来瞧着郑氏的脸色很是忧心,开解道:“小姐,安少爷只是时想左了。他读书读了这么年,有些书生意气很是平常。等过些日子,您对他好了,郑家帮着他些,他就知道您和郑家的好了。”
郑氏摇摇头,她不好说她爹根本没想过帮着纪安拿到府里的世子之位。因为二皇子反对,力保纪晨,她爹是不愿意得罪二皇子,这个以后能保郑家三代富贵的外孙的。
可若是这样,她不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氏的阴谋就这么实现了,她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她和纪安母子生疏都是白氏这个贱人干的,可最后,还要让白氏的儿子得到这切,郑氏的心头恨就歇不了。
纪安去给纪老太太请安,用饭的时候,白氏也出来在旁伺候纪老太太。纪安感觉白氏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怪怪的,又不知道白氏想干什么。
纪老太太不知道原委,只想着纪安和白氏母子场,就算现在真相大白了,可也能和平相处的。于是,白氏提出要见见纪安,她才没拦着。
顿饭,吃的纪安有些胃疼,吃完饭,纪安就麻利的坐上马车回了书院。回头瞧着纪府的大门,纪安从心底涌现出种疲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47·见风
纪安回去的时候,崔玄难得的在没有外出。瞧着纪安虽然面色无碍,可紧皱的眉头还是让崔玄感受到了纪安的烦躁。纪安平时万事不过心,再恨意和无奈,他都能保持本心。
所以,见着纪安难得的忧心和烦躁,崔玄很是惊讶,拉着纪安进了书房。
纪安从郑氏那儿出来心情就处于郁闷之中,郑家,怎么老是阴魂不散。以前他是庶子,防着郑家各种打压;等他明白了身份,郑家立马尾随其后,准备坐享好处,利用操纵他的人生。
纪安从心底里厌恶,可郑氏是他的亲母,他和郑家想要彻底的断开却是没什么可能的。这儿不比现代,父父子子,孝道是立世的根本。他想要活的好,想要在官场上混,对郑氏只能敬,而对上郑家,他也自知没有撼动消灭这个百年世家的资本。
崔玄试着和纪安说道:“阿安,这些日子,我忙于政务,倒是疏忽你了。这段日子可有什么烦心事?我瞧你眉宇间有些郁色,是碰上什么难事了?”
纪安看这崔玄关心的神色,心中感动,也加厌恶于郑家的卑劣。看着崔玄,纪安有些说不出口,再想,事无不可对人言,他不是见了好,因为有所顾忌而把事情埋在心里引起误会的事情吗?
怎么到了自己这儿,他就犯糊涂了,崔玄和他虽然相交两年,可他们的感情若是连这点信任也没有,那就太可笑了。
于是,纪安把郑氏的话简单的说了遍。当然,也把白氏的怪异和对郑家的厌恶说了下。
崔玄看着纪安苦恼的模样,笑了笑,对着纪安说道:“你看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郑家是无利不起早,在郑国公眼里,感情最不值钱,只有家族才最为重要。你可知,当年,当今圣上本与郑后情投意合,却是郑国公提议让圣上娶崔家女,他愿意把嫡长女许给圣上当妾。”|
说到这个,崔玄嘴角闪过丝嘲讽:“是啊,堂堂国公府能为圣上做到如此地步,圣上怎么能不感动。两相对比,崔家这种为着利益不得不借助的势力,在圣上眼里自然碍眼无比。郑国公够狠,能忍,在圣上看来,郑家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功臣,而崔家却是他不得不像臣子妥协的耻辱罢了。”
纪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今皇帝对着先皇后的冷落也不是秘密。不然,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按祖制早已被封为太子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么段恩怨,为着情郎的前途,甘愿为小,这样的感情这样的付出,皇帝自然是感动的。
可先皇后又有何错,又不是她去求的姻缘,崔家在皇帝上位的时候也没少出力。真可谓是有事先皇后,无事郑家女,难怪当年皇帝能插手到纪家的家务事中来,自己立身不正啊。
崔玄也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失态了,接着说道:“其实要说来,郑氏算是郑家最为天真之人。当年郑国公原配早逝,郑氏由当今皇后带着,说是姐妹,其实情同母女。郑国公续娶的是原配夫人的庶妹,她直很有贤名,对着郑氏很是娇宠,对于原配姐姐的三个儿女最是护短。为此,郑氏性子霸道,未出嫁前就颇有蛮横的名声。”
崔玄的话虽然含蓄,可纪安还是听出了郑家后院并非铁桶块,后母护短,恐怕是捧杀吧,不然,何意未出嫁的姑娘就被传出了坏名声?而郑后对着郑氏的维护也找到了根由,因为母亲早逝,长姐如母,也难怪郑氏依赖于郑后。
崔玄不急不缓的说道:“郑家早些年子弟没有出色的,靠这你爹和这次科举的主考官,还有几门有力的姻亲,皇帝也有帮扶。可随着郑家嫡长子郑世如成了镇北将军之后,颇有郑家家独大的趋势。这次,他们不满足于军中事物,想要在文官中插手,就挣取到了本届的主考官。”
说到这个,崔玄嘴角闪过丝笑容:“科举门门道道很,郑家有心扶持些举子们发展朝中文官势力。可科举不易,这些人能次考中的也不,于是,郑家就出了歪招,花了大力气,提前把题目弄了出来,想扶持这些人中了进士,支持二皇子。”
郑家这是急了,毕竟大皇子虽然不太得皇帝喜欢,可自从要娶卢玉芬之后,皇帝好像找到了知己般,时常要把大皇子提过去溜溜。虽然不涉及政务,可毕竟都是皇帝的儿子,且大皇子虽然没有大贤明,可最有着最天然的优势,原嫡长子。
朝中很大臣隐隐都有立嫡立长的想法,毕竟先帝得位不正,当家圣上也是个假嫡子,若是再乱了次序尊卑,总是留有后患的。这也是皇帝只是为二皇子造势为储,却并不是直接下明旨决定太子之位的归属。
现在郑家眼瞧着大皇子和皇帝就要父慈子孝了,哪还坐得住,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皇帝的属意。所以,这才兵行险招,想从文官下手,扩大二皇子在清流中的势力,毕竟,清流们最是喜欢标榜祖制,遵循礼法。要是清流们转而倒戈二皇子门下,那那些反对的声音就会少了很。
崔玄眼睛里闪过道冷光,他们想的是不错,可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自然,这其中的隐秘崔玄对着纪安说不能全说的。
纪安想了想,对着崔玄说道:“要是我是郑家,我是不会轻易插手文官的事情的。这朝中本就有有着天然的平衡,各方各势力都在皇帝的可控范围内,郑家想要越界,本就军权在手,再染指科举,如此势力,如此野心,怕是上位者不能容忍的。”
崔玄看着纪安点点头,他这个师弟从来就是如此,瞧着平时傻气,可关键时刻却能瞧出不同。皇帝上位不易,对着权利最是看重,最喜欢玩平衡。 郑家是得他的偏向,可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郑家想动摇他的权威,那无异于虎口拔牙。他们自以为摸准了皇帝的脉搏,可却没想到会犯了皇帝的忌讳。
前世,崔家因为爵位之争,元气大伤,很难再与郑家抗衡,可皇帝照样还不是扶持起了宋家和崔太后来压制郑家。崔玄知道皇帝是属意二皇子上位,可现在皇帝还握有权柄的时候,即使是二皇子,皇帝何尝不是拉拢和防备并用的呢。
:“皇上这些年独宠郑后,又对二皇子赞赏有加,郑家是过于飘飘然了。也就忘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这次的事情虽然动不了郑家根基,可也要让他们伤筋动骨番。郑氏找你也是想探探你和郑家是不是条心,怕也是郑家试探你的意思。毕竟,比起有白家血脉的纪晨,你这个亲外孙怕是要强些。不过,你拒绝了之后,怕就要与世子之位无缘了。”崔玄把自己的猜测给纪安说了下。
纪安摇摇头,不在乎的说道:“我对府里的世子之位真没有想法,对郑家是敬而远之。若是为了个世子之位,要我出卖朋友亲人,放弃良心道义,那我是万万不能的。人活辈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再说,十个郑家也比不上师兄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最后句话纪安说的很献媚,有些不遗余力的向崔玄刷好感的趋势。
崔玄听着心中像是在六月天喝了冰水般,浑身舒爽。崔玄心情好,就把纪安的功课减少了些。让纪安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甜言蜜语对他师兄管用,他早就把糖衣炮弹拿出来使了。哎,失策啊,失策!
科举案以革除了批举子的功名和罚了些不大不小的官员而结束。纪安即使还为步入官场,可作为个预备人员,所以,他还是知晓些事情的。
比如,这次的主考官就丢了官位,而这批被流放的官员之中,有大部分都是郑家的爪牙。听闻,皇帝还降了郑世如的品级,让人分了他的兵权。郑家这次可谓是丢盔弃甲,输了个干净。
不过,皇帝还是向着郑家的,连半个月都歇在了郑后殿中,又夸赞了次二皇子,让想要对郑家落井下石的人都收起了小心思。只要郑后不倒,二皇子还有圣宠,就伤不了郑家的根基。
而崔玄明面上也没得什么好处,大皇子派依然按兵不动,纪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