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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到纪安十岁那年,纪老太太让纪安参加明思书院的考核。明思书院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家子弟,流权贵之子聚集的地方。

    虽然厌恶纪安,可他的聪明毋庸置疑,即使再难的书,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这样的纪安如果再进了明思书院,交好了那群天之骄子,以后她的儿子会不会被纪安压着。

    白氏迟疑了,特别是当纪安对着白氏说道:“姨娘,我会好好用功,为您挣得荣耀,把您失去的尊贵都讨回来的。”

    如果是纪安是自己的孩子,白氏肯定是欣慰无比的,可这种情况下,纪安有如此志向,白氏除了心惊胆战,又生出股厉气。做娘的抢了她的切,难道这个小崽子又要和她儿子抢?

    白氏狠狠心,用了药,让纪安发烧,错过了考核。再看着郑氏帮着打点御医,瞒下纪安用药之事。白氏从未有过的畅快,她陡然生出了种报复的快感。

    有了第次,就有了第二次,甚至,在两年前,纪安去明正书院之前,她明知道那碗汤里有古怪,虽然不知道是郑氏还是郑家干的,可总是和郑氏有关。她还是亲手送了给纪安,看着他喝下去。让亲母子自相残杀,还有比这痛快的事情吗?

    可到了书院的纪安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拜名师,交好崔玄,眼看着要平步青云。白氏心中的危机感陡升,于是,她用了慢性毒药,个活不过三十岁的男子,切都是徒劳罢了。

    但就在今日,她被告知,她以为的仇人之子其实是她的孩子,她,亲手断了自己孩子的生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被冷待,被忽视。以前她有畅快,有解恨,现在就有后悔,难受。

    白氏心中发凉,老天爷为何如此对她,让她害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用尽心思的孩子却是仇人之子。为什么?为什么?

    白氏病了,烧的不醒人事,嘴里还咕噜着什么。纪老太太再对白氏失望,面对这样的白氏,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特别是她听着白氏的糊里糊涂的说着:“安儿,为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纪老太太心软了,她觉得白氏这么年心中也不好受,对着纪安,白氏还是有感情的。从十五年前,她顾忌太,看着儿子迎娶郑氏,之后就对不住白氏了。何况,自己的哥哥又被这件事连累的没了命。纪家欠了白家条人命,个公道。

    白氏做这样的事情可恨,可又何尝不是没有法子。她自己是做娘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喊旁人母亲,对她却是半点感情也没。这样痛,如果有法子,又有哪个母亲愿意受着。

    纪老太太摇摇头,她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自己的孙子,她把纪安从小养到大,感情肯定是纪晨比不了的。纪安是郑氏的孩子,被自己侄女换了,世子之位给了纪晨,从心底来说,纪老太太以前何尝没为纪安抱过不平,可现在事情真相大白,纪老太太又觉得亏了纪安。

    人心都是偏的,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偏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纪安和郑氏就算是亲母子,有着这么年的隔阂,也不定能母慈子孝。倒是纪晨,从小就对郑氏贴心孝顺,现在却被郑氏推开,也是个可怜的。

    纪老太太越想越头疼,看着白氏烧的厉害,嘴里还喊着纪安。想想,还是让人送信给了纪安,让他回来趟。

    而这边,纪安从府里直接回到了书院。崔玄已经在等着了,瞧着纪安除了面色很差,其他的都还行,心稍稍放了下。

    纪安也没瞒着,把事情给崔玄细细说了。崔玄听到纪博吐了口血的时候,眼睛闪了闪。

    对着纪安说道:“依着现在的情况,纪府是不会把你和纪晨的身份爆出来的。最,你会被成记名嫡子,纪晨的世子之位也不定会变。我冷眼瞧着,二皇子和纪晨的感情般人都比不上。有二皇子支持,加上你们的身份不能拿到明面上说,若是郑家不出面,恐怕,也不定变动。”

    纪安看着崔玄,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从没想过做什么劳什子世子。说实话,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情,纪晨本该就是世子。上辈的恩恩怨怨,我也不好说什么。对于郑家,个能算计自己亲女的家族,我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外孙,若是阻到了郑家的路,也是个被牺牲的份。因为处在纪晨的位置这么年,我能感受到白氏的感觉。”

    :“纪府之中,我不打算再去挣什么。等这次殿试之后,还要麻烦师兄帮我挑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让我出去做个小官。远离这些事情,人生苦短,我既不想做旁人复仇的工具,也不想被仇恨蒙住眼睛,过自己的日子,再做些力所能及,惠及百姓的事情,也就万幸了。”纪安把自己的想法和崔玄说了。

    崔玄听着纪安说这话,点也没吃惊,上辈子纪安就曾说过,他所希望的生活。这辈子也没改变,虽然舍不得纪安远走,可这几年皇子之争越发激烈,依着纪安的位置很是尴尬,不如走远些,做些政绩,等事情尘埃落定,他也有保住纪安的能力了。

    ☆、44·私语

    说到殿试,崔玄嘴角闪过丝玩味,对着纪安说道:“阿安,近来京城就要科举,你虽然直接进了殿试,可还不是万无失。这些天我给你出些题目,好好温习功课。争取倒是拿个好名次,这样,也能好的选择外放的地方。”

    纪安点点头,他是个半罐子的水平,要不是得了三门魁主,现在还得去级级的考。崔玄这样说正和他的意,若不是他作为晚辈,有长辈在不好分府另居,他都想自己买上间别院搬出来住。

    现在的纪府,除了纪老太太,他是哪个都不想见。恐怕就是纪老太太也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他吧,错了十五年,不是句话,件事,说能消除就能消除的。

    和崔玄聊完之后,纪安心情稍稍好些,刚刚准备温习下功课,就有人送了纪老太太的信过来。纪老太太对他直很好,在这个时候,纪安可以拒绝任何人,可却拒绝不了纪老太太。

    于是,他又回到了纪府。吕嬷嬷早就等着了,作为纪老太太的心腹,她也是知情人之。对着纪安有些拘束,身份变了,立场也随着变了。她对着纪安再有感情,也比以前了分疏离和客气。

    纪拿心中自嘲,果然,切都回不去了。

    纪安被带到集福堂,才两日未见纪老太太,纪老太太的脸色发黄,眼眶下沉,看就是忧心过度。纪安有些心疼,给纪老太太请了安。

    纪老太太扯着笑说道:“安哥儿,过些日子你就要殿试了。近日事,我这个做祖母的都忘了给你庆贺庆贺了。这是祖母给你的礼物,你好好用心,再接再厉,争取在科举中得个好名次。”

    说着亲手给了纪安个黑色的木盒,眼中露出丝忐忑。纪安瞧着心中发堵,自己的祖母在担心自己和她生分了,心中有所顾忌才试探下自己吧。纪安没有推辞,接了下来。

    纪安柔声道:“祖母,孙儿正想着到您这讨些好东西呢,没曾想祖母就备好了。咱们祖孙果然心有灵犀啊,孙儿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纪老太太瞧着纪安还以前样,没和自己生分,露出笑来,慈爱的说道:“好,好孩子。”

    纪安说道:“祖母,您别忧心,保重身体,以后等着享孙儿的福才是。”

    这句话出,纪老太太心中酸涩,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换了呢?她这侄女瞧着是个聪明的,可却没用在正途上。即使为着自己的亲子换了孩子,那就好好待他,安哥儿是个有良心的,若是阿莲真心以待,就算现在真相大白,阿莲也不会失去这个儿子的。

    瞧着阿莲的样子,对着安哥儿还是有感情的,可却尽为难安哥儿了。哎,这都是作孽啊。作孽啊!

    偷偷的眨眨眼,把泪水憋回去,纪老太太扯出笑,对着纪安说道:“安哥儿,祖母这儿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你要是觉得为难,就当祖母没说过。”

    纪安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纪老太太,纪老太太很是犹豫,可想到白氏的可怜样,还是开口道:“安哥儿,我知道阿莲做错了事情,可你和她做了十几年的母子。她现在病了,想见见你。”

    想想纪安的孝顺和懂事,纪老太太随后说道:“我只是说说,你要是不愿,就算了。难得回来趟,祖母让灶房给你做几个爱吃的菜。”就想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

    纪安听纪老太太说,心中是不信白氏生病会想他。他的第反应却是白氏又想了什么主意。本想回绝掉,他不去对白氏做什么,可也不愿意再和她有什么牵连了。

    白氏对他所作所为,纪老太太不清楚,他自己却知道。那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说心思歹毒也不过分。可面对着无所知,小心翼翼的纪老太太,纪安心软了软。罢了,他就去看看吧,白氏到底想做什么。

    纪安对着白氏说道:“祖母,我去看看白姨娘,回头再来和您吃饭。”

    虽然语气淡淡的,可纪安还愿意去看白氏,纪老太太已经很满意了。让吕嬷嬷带着纪安去了白氏的院子,伤没养好之前,白氏还住在原处,并没去佛堂。

    纪安到了白氏的院子,陶嬷嬷瞧见纪安很是吃惊。赶紧请了纪安到了屋子里,白氏在屋子里听见动静,知道纪安来了,激动的坐了起来。昏昏沉沉的脑子也醒了许,强撑着要下地。

    纪安进来的时候,白氏的泪就留了下来。红着眼睛,对着纪安哽咽道:“安儿,你来了。”

    白氏以为这辈子纪安都不愿意见她了,可没想到纪安还愿意来见她。这是不是说明纪安心中还是对顾恋她的,她还有机会为纪安做个好母亲。

    纪安淡淡的说道:“白姨娘,我听祖母说您生病了,所以过来瞧瞧您。”的句没有了。

    白氏的激动的心冷静了下来,她打发下人出去,然后对着纪安说道:“安儿,你坐下。”然后,细细的盯着纪安瞧,好像能把纪安盯出朵花来。

    纪安不懂白氏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他长什么样,白氏能不清楚,如此仔细的看着他,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们是年未见的亲人呢。纪安也不急,坐下之后,盯着地面看,屋子里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白氏神情恍惚,越瞧纪安越觉得他长得有四五分像她的哥哥和父亲。心中的疼痛不可言喻,她回过神来,对着纪安扯出了自己最为慈爱和温柔的笑容,说道:“你瘦了。”

    纪安并不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氏见了纪安不言语,心中酸涩的很,她知道是自己造成了这切。想起自己的以前所做,白氏赶紧开门见山的说道:“阿安,我对不住你,我…….”

    白氏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啊,她亲自给纪安下的毒,如何对纪安说,可若不说,纪安不知情,说不定连最后丝生机都没有了。罢了,罢了,只要纪安活得好,恨她就恨她吧。

    狠狠心,白氏接着说道:“我曾经给你下过种慢性毒,中了此毒,般的大夫把不出来,这毒是江南善医馆的秘毒。你派人去趟江南,我给你块玉佩,到善医馆去,能找到解药。”

    白氏不敢看纪安的神色,股做气的接着说道:“你还中过种毒,这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这毒应该是郑氏或是郑家下的。现在你身份已经大白,有郑氏在,那毒应该能解。”

    纪安楞了楞,想过很种白氏找他的理由,假设了许场景,没想到白氏会直接点明她下毒,让他去拿解药。后面的话虽然有挑拨的成分在,可为了挑拨,暴露自己,把她最阴暗的面表现在他面前,白氏什么时候这么无私和无脑了。

    白氏把自己身上的块玉佩拿下,给了纪安。对着纪安叮嘱道:“不管如何,你中毒事情千万不要告知你爹。”

    白氏了解纪博,若是纪博知道纪安短命的话,为着纪府,他是会全力保下纪晨的。这是她以前所依仗的,可现在却是她所害怕的。她决定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被放弃,他,本该得到纪府的切。

    纪安神情复杂的看着白氏,白氏的最后句,或许在他听来有种她想逃避罪责的想法,想在纪博面前保持善良的形象。可其实这是此举,若是白氏什么都不说,他也拿她没法子,甚至,他知道白氏最后句的含义。

    若是纪博知道他没有了生育能力且是个短命的,那纪晨的世子之位就定不会动摇。家族,传承,在纪博眼里肯定是要比他重要的。或许这样说,纪博的心里除了自己就是利益,他,谁也没真正的放在心里过。

    白氏今日所做的切让纪安云里雾里,他把玉佩收下,对着白氏说道:“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告知任何人,今后你好之为之。”

    想想,纪安还是说道:“人这辈子有许不得已,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而惩罚自己,也不要为了仇恨而害人害己。我言尽于此,告辞了。”

    白氏听着眼泪顺着面颊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纪安要踏出门口,白氏忽然出声道:“阿安,你,有空闲的时候,能不能来陪姨娘说说话。”

    纪安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就这么淡漠的走出了白氏的院子。

    拿着玉佩,纪安心中很堵很堵,白氏,这个他直当做母亲的女子,给他母爱给他温柔的母亲。他爱过她,恨过她,现在却可怜她。纪安情愿白氏直狠都底,这样,他自己才能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疏离她,仇视她。

    可像如今这样,悔过自新,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了。原谅,太晚了,仇视,太过了。

    不过,纪安的心中还是晴朗些,至少,他做人不是那么失败,至少白氏在这十五年里曾经有那么几分真心,这就够了,够了!

    陪着纪老太太用了饭,宋嬷嬷就在等着纪安了。

    纪安最后还是随着宋嬷嬷去了留园,郑氏早已经等在了屋里。见了纪安,笑着说道:“安儿来了,累了吧。娘给你做了双鞋,你试试吧。”

    纪安拱手道:“太太!”

    郑氏听着有些难受,可也知道这么年她对着纪安从没有过什么好心,自然得不到纪安的亲近。郑氏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她从现在开始对着纪安好,她们是母亲,只要她真心对他好,纪安是个重情义的人,总是能把他的心捂热的。

    ☆、45·柳暗

    郑氏看着纪安没出声,想想说道:“安儿,我和你爹商量过了等过些日子,我就把你记在我的名下。以后,你就是嫡长子了,我这有些私房,你出门在外,应酬,先拿去用吧。”

    说着就递给纪安个红色的木盒,纪安没接,说道:“些太太,儿子在书院没什么花销,用不到这些。”

    郑氏的脸色暗淡下来,强颜欢笑道:“算了,不久就要殿试了,我托了你外公给你请了位名师指点你的功课,你看,你什么时候去拜访下。虽然你才华出众,可去请教请教,也是有备无患不是。”

    最为重要的是把纪安和崔玄分开,他是自己的孩子,应该是郑氏这边的坚定支持者。本来纪安的身份就处于尴尬阶段,自己的亲爹和二皇子都没有帮他挣世子的想法,若是纪安再和崔玄混在道,恐怕郑家也不敢重用他。

    为着这个,郑氏这才急吼吼的托了郑国公请了当朝大儒来教纪安,至少让纪安和崔玄少接触。在郑氏看来,纪安年岁小,和崔玄认识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年,少年人没定性,等把他们隔开,长时间不接触,那感情也就淡了。

    纪安皱了皱眉,他不喜郑家,也不想参与进皇家那堆烂事里面去。再说,比起所谓的外家,崔玄对他才是真正的良师益友,亲人兄弟。这样的感情何其珍贵,这样的真心,就为了顾忌所谓的外家,就要他断了,真是太把他们自己当回事情了。

    纪安直接拒绝道:“些太太美意,我能得魁主都是师兄和师傅的教导。师兄待我如亲人,处处维护,事实关照。我想,有师兄的指点,这次的殿试也是有把握的。毕竟,师兄这京城第才子的美名也不是摆设。我能得他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指点,是少人也求不来的福气啊。”

    郑氏碰了个软钉子,兴致有些灰败。她想到了纪晨,那个孩子总是顺着自己,若是今日是纪晨在这,他会哄着自己,听自己的话。不会这么的回绝自己,下了她的面子。

    郑氏让自己打住,纪晨再好,也和她没有关系了。他是白氏的儿子,是仇敌的儿子,他越好,自己越应该生气才是。纪安和她成如此局面,都是白氏手造成的,她要是记挂纪晨的好,白氏还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了。

    这么想,郑氏打起精神,岔开话题说道:“你姨母很想见见你,等殿试之后,我带你去见见她。你这么出色,你姨母见了还不知道该怎么欢喜呢。”

    纪安垂下眼眸,并不答话,郑贵妃,现在的皇后。他这么年下来,早知道这是个厉害的人物,性子嚣张,可却把持这皇帝的心,稳坐皇宫第宠的宝座年,还有直往下的趋势。这么个厉害人,纪安是不愿意去接触的,说不准什么时候,被卖了还得替她数钱呢。

    可刚刚连续回绝了郑氏,纪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沉默,他把沉默是金的这句真谛演绎到底。郑氏人唱了半天的独角戏,最后也没了意思,关照了纪安几句,就放他走了。

    纪安出来松了口气,往常到郑氏这儿来,郑氏觉得和他说句话都是浪费自己的口水。这还是她第次和他说了这么长时间,纪安也终于见识到了女人唠叨的能力。

    郑氏不像白氏那么会说话,也没有白氏那么善解人意,她好像天生不会察言观色般。只是味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和观点,今日呼噜呼噜的对着他说了许,纪安在心中已经很是厌了。

    没等纪博回来,纪安就要回书院了,走到大门口正好碰见纪晨的马车。纪晨从马车上下来,明显的马车里还有个人。瞧着衣角是明黄色,纪安心中有数,除了二皇子,恐怕没有他人了。

    纪晨也瞧见了纪安,主动打招呼道:“大哥!回书院吗?”

    纪安点头,露出个笑来说道:“二弟,近日要殿试了,我回书院要再温习温习功课。”

    马车里的人直未出声,纪安就明白了二皇子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过来了。于是纪安很是识趣的就告辞了,心中则想到:二皇子对着纪晨倒是有几分情谊,即使现在知晓纪晨是白家的外甥还能出来见他,这对于个皇子来说也算难得了。

    纪安坐上马车,刚刚转了个弯,还未出京城就被人拦住了。拦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闻名已久的二皇子是也。

    纪安上了二皇子的马车,只见二皇子脸色很是冷淡,看了他眼,纪安给他行了个拱手礼。现在他是有功名的人了,对于皇子王爷也不用下跪了。

    二皇子免了他的礼,开口说道:“按理,我该叫你声表弟才是。今日找你来是有事和你商量,我就不和你饶弯子了,纪安,我想知道你对纪府的世子之位有什么想法。”

    纪安不知道二皇子问这个干吗,正好趁着二皇子问话的时机把自己的立场表达清楚。他不会偏帮任何方,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也不贪恋纪府的爵位。省的郑家大动干戈,干了坏事,还打着为他好的幌子。

    想清楚之后,纪安说道:“二殿下,我对世子之位从无任何想法。上辈人的事情,我做晚辈的不好什么。可纪晨做世子也没什么不好,他很优秀,又是我弟弟,我信他能撑起纪府的门庭。且他对着太太和郑家也是十分的亲厚,血缘是可以决定些,可决定不了切。不然,也不会有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了。您说对吗?”

    二皇子作为皇家人,应该最明白血缘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并不那么可靠。皇家最是能体现这点,纪晨就是和郑家少了那么层血缘牵绊,可纪晨的能力和忠心毋庸置疑。

    这么年下来,纪晨对他没有兄友弟恭,可也从没对不起他过。两人因为立场不同而各自为政。可这不代表,他们是不可共存的。上辈人的事情就该终结在上辈人身上,他绝对不会把这种仇恨和怨对牵累到纪晨身上。

    特别是经过换子是事情,纪安是易地而处,真正的了解了庶子的难处,也能理解纪晨现在的尴尬位置。他们都是可怜人,被人操纵了自己的前半生,纪安早就歇了和他争夺世子的心思,也想让郑家歇了拉拢自己的心思。

    二皇子听完后,眼睛瞥了他眼,像是在确定他所说的真假。半响,二皇子露出个笑来,说道:“纪安,你果然不同般人。今日本宫来找你就是劝你放弃世子之位的,阿晨和本宫亲同手足,本宫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本宫只认纪晨这个人。只要有本宫在天,纪府的世子之位只能是纪晨的。”

    瞧着纪安无动于衷的模样,二皇子知晓安没有对纪晨不利的心思,知晓自己母后对着郑氏很是有些姐妹情谊。对着纪安也不能太不给面子,于是接着说道:“纪安,你和阿晨身份本宫都知道了。你该清楚阿晨的外家早就不认他了,姨母对他也是心有芥蒂,若是再没了世子之位,那就他从云里落到了地上,本宫和他这么年的感情,实在是见不得他这么个风光月霁的人落到那样的地步。你放心,你是姨母之子,只要本宫在,以后你的荣华富贵也是少不了的。”

    纪安瞧着有些傲气的二皇子,心中不以为然,他从没想过靠着二皇子和郑家得什么便宜。他恨不得离他们能有远就有远,不过,二皇子来了这么遭,纪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