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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道往赛场去。

    今日是的比赛参加的人数有上百号人,射箭这玩意还是要有把子力气的。所以像纪安这种小胳膊小腿的,那些其他的参赛学子们眼扫过来都眼角带着轻蔑,好似纪安就是给他们来垫底的。

    纪安瞧着那些人打量的眼光也不动怒,若不是崔玄不藏私的教了他崔家家传的吐气功法,他现在确实还是个走步喘三步的主。虽然练了那功法,他没能像崔玄那般成了个绝顶的高手,可也算能做了三流的武者了。

    这射箭,力道眼力都不能缺,纪安被崔玄操练了这么久,到了赛场倒是心平气和了。他们被带到练武场,众人瞧,傻眼了,排的梅花桩杵在那儿,个个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有些莫名其妙。

    结果,考官来了,直接说了,这次的射艺和往届不同之处就是在于这些梅花桩了。参赛学子们要在梅花桩上射中十米以为的箭靶。十次机会,射中率最高的得魁主,若是有两人得分相同,则再加赛。

    纪安听,心里惊讶万分,高兴的同时又对着崔玄佩服万分。虽然崔玄让他练着梅花桩,可在纪安心里从没有天会想过他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只不过他信崔玄,想着崔玄让他练梅花桩定是有其用意的。

    没曾想今个就考这个,纪安练了年了,现在百发百中也不是问题,这次射艺简直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不过,心中的底气却是足足的了。

    其他参赛者却是傻眼了,可这是大比,他们也没敢提出异议。往年比这不知所谓的题目还有。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遇到的题目很扎手。

    不管不乐意,大家还是得上梅花桩上去。上个梅花桩对大家来说问题倒是不大,大部分人都好了。只有少部分人上去就摔了下来,对于这些人,自然失去了比赛的资格。

    纪安上梅花桩就找到了熟悉感,找好位置,拉开弓箭,等考官声令下,嗖的箭,直中靶心。第箭就能了开门红,纪安为安心了。而旁边的考生却没有这个好的运气和技术,箭术好的第箭也在找合适的力度和角度。

    十箭之后,纪安放下心来,全中靶心的成绩,即使有和他分数相同的,也能打个平手进入加赛了。纪安想着,这下总算保住了崔玄和他师傅的名声了。

    等统计完成绩后,箭术魁主由兵部尚书,也就是他老爹纪博宣布。纪安的名字出,明正书院的学子们纷纷拍手叫好。这是明正书院今年夺得的第个魁主,学院的讲师们也纷纷抚须点头,说声名师出高徒。

    纪博看着纪安如此的出色,作为人父还是挺满意的。周围都是同僚,也纷纷赞纪安虎父无犬子,纪博好福气。两个儿子都是好样的,纪安前程无量啊。

    纪安得了魁主,心里最为感谢的就是崔玄。以前崔玄让他练梅花桩,他总是认为崔玄是完美主义者,专门来训练他的平衡感。自然心中还有些不服气的。现在纪安才明白崔玄的神机妙算,只凭他练习了年的梅花桩射箭,这点就比这儿刚刚上手的人强上太。

    崔玄旁边瞧着纪安得了魁主,嘴角含笑,心中也放心了不少。果然如前世般,因为这次射箭中并无高手,出题又刁钻,纪安又得了他的先手,虽然知晓纪安得魁的可能性是十拿九稳的,等他拿到了那刻,崔玄才放松下来。

    王渊在座上摸着自己的下巴,听着周围人的夸赞,心中想着阿玄果然是个厉害的,才两年就教出了个魁主,自己这个做师傅的果然慧眼识人,任人唯才啊。

    这边,纪安得了魁主,纪老太太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消息高兴的赏了自己院子下人们个月的月钱。同时去了小佛堂告知了白氏这个消息,让她宽宽心。

    白氏这几天被纪老太太拘着在佛堂里抄经书,心却直静不下来。纪老太太把纪安得了魁主的消息告诉了白氏,并且说道:“阿莲,安哥儿是个能干的,等着这次他再得上两个魁主,直接进了殿试,个前三甲是跑不掉的。就是郑家再不愿意,朝堂之上,也不允许他们放肆。等我托了旭哥儿,让他再给安哥儿谋个好差事。纪家和郑家都是武官出身,白家虽然没落了,可旭哥儿却是正正经经的科举出身的两榜进士,状元及的。有他在清流文官那边关照着,安哥儿以前的前程不会差的,你就安心等着做老封君享福吧。”

    白氏扯出笑来,对着纪老太太说道:“是侄女想左了,可哥哥这些年处处被郑家打压,日子也不好过,若是再帮着阿安,怕是要招人恨了。”

    纪老太太皱皱眉,安抚的对着白氏说道:“你哥哥虽然气你没能和白家在块,可也知道你的苦楚。当年若不是他那好媳妇的娘家做了那等丑事,连累他说不上话,白家也不会那样被动。你哥哥心中直不好过,又有你爹临终前让他照看安哥儿,若是能护得了安哥儿,他心里会好受些。”

    白氏欲言又止,到底没再说什么。纪老太太也知道这时半会的让自己侄女放下小心谨慎却是也有些现实。她让下人服侍好白氏,自己回去想着手里的东西有什么能是纪安用得上的,要混官场了,那些耗用总是少不了的。

    这边,郑氏正在法华寺上香,听闻下人传来的消息,心中梗,憋了口气。也没了在寺庙求神问签的心思,心中则是想着自己姐姐告知自己的,不是从自己肚子里走的,果然是养不熟的,没曾想她倒是给晨哥儿招了个祸害。

    刚刚坐上轿子,郑氏就发现了在轿上的封信。她心中紧,喊了宋嬷嬷过来。宋嬷嬷皱着眉头把信打开,发现没什么不托,才恭恭敬敬的把未展开的信给了郑氏。

    郑氏看完,脸色发白,宋嬷嬷着急的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老奴啊。”

    郑氏看了宋嬷嬷眼,像想到什么样,问道:“嬷嬷,晨哥儿生下来的时候就被侯爷抱走了,我当时昏了过去,是派了谁跟着去照顾的。”

    宋嬷嬷被这没头没脑的问的有些糊涂,不过还是尽责任的说道:“小姐,您也知道,白氏早产的时候,老太太拿了我们这儿的大部分人去拷问。这还没问出结果,您就动了胎气早产了。当时情况危急,您又是大出血,小少爷生下来,老爷怕我们身边有那不规矩的,当时就抱到了集福堂去了。老奴直陪着您,就让于嬷嬷前后脚的就跟着去照看小少爷了。”

    :“于嬷嬷?那她后来呢?”郑氏脸色为苍白的问道。

    宋嬷嬷直觉有问题,细细的回忆道:“后来,您入宫请了两位教养嬷嬷回府,于嬷嬷就回了您身边。不过,没过半年,她就得了病去了。”

    郑氏这下都要瘫了下来,宋嬷嬷惊呼道:“小姐!”

    宋嬷嬷赶紧撑起郑氏,好在两人坐在轿子里,倒是没引人注意。

    郑氏流着泪把信给宋嬷嬷看,结果宋嬷嬷就看到信上写着:“十五年前,纪府产二子,白氏换子,亲子相见不相识。”

    宋嬷嬷惊,呆呆的看着郑氏,半响回过神来,才说道:“小姐,不会的,不会的,白氏胆子那样小,怎么敢,她怎么敢?”

    ☆、38·当年()

    郑氏却是脑子清明了起来,对着宋嬷嬷问道:“嬷嬷,你当年也曾说过,要说厉害,白氏可算是脂粉堆里的英雄,处处谋划,样样算计。不过,好在我有郑家又有姐姐护着。当年那样的情况,她都能搅得天翻地覆,为何等她生了庶长子却能安安分分的不争不抢?我原以为她是对老爷死了心,可现却是不敢确定了。”

    宋嬷嬷心中愣,她直觉得白氏太反常,当年的事情出,白氏的反应和手段,让郑家应对不暇,若不是郑家有从龙之功,当年皇上给大小姐许诺的皇后之位又被崔家女占着,她家小姐恐怕也做不了纪家的正妻。

    郑氏手脚冰冷,心里却没有刻如此的清晰:“当年,我进宫的时候,姐姐抱着我哭。冷冰冰的对着皇帝说道;‘难道郑家女都要成妾吗?我做了小,也让我妹子跟着做小?’,皇上是动过把我赐给纪博做小的心思的。白氏个四品小官的女儿,能做到这种地步,那她又有什么不敢的。”

    宋嬷嬷说道:“小姐,您嫁进郑家之后,府里的切都是老太太在管。您当时又有了身子,又心讨好老太太,就没挣管家的权利。想那白氏却是直管着纪府,我们刚刚进府的时候也是处处为难。老太太是处处瞧您不顺眼,等查出有人给白氏下红花,您身边的沈嬷嬷就被折了进去。老太太又派了人来,名为照顾,实为监视,那白氏是否和老太太串通了……”

    宋嬷嬷也是经过风浪的,虽然这么年纪府没什么大风大浪,她有所放松,可脑子转起来也不慢。纪老太太是府里辈分最大的个,又是侯爷的亲母,若是真有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从她眼皮底下换走,宋嬷嬷心中是有些不信的。白氏是她的亲侄女,这么年下来,纪老太太是把她当做女儿捧着,这其中有没有她的首肯,宋嬷嬷时间也不敢确定。

    郑氏冷静下来,摇摇头,对着宋嬷嬷说道:“我终于明白了,如果这件事情真是真的,那府里恐怕除了白氏都不知情。若老太太是知情的,哪能处处护着,时时提防着我。对着纪晨不冷不热。”自然,也不可能对着纪安那样掏心掏肺了。毕竟,若是她参与进来,自然是不会再管另个孩子的死活的。个人的真心假意,郑氏觉得她还是能分清二的。

    宋嬷嬷听着郑氏把晨哥儿换成了纪晨,知道郑氏心中介意了。她安慰道:“小姐,事情还未查清楚,您可不能心中有了芥蒂,若是没那回事,到时候疏远了您和小少爷的感情,若这是反间计,那您这样做不正中那人下怀。”

    郑氏被宋嬷嬷这样说,心中稍稍好了些,她倒是从心底希望这次的事情是旁人离间她们母子的计谋。不然,若是真的,郑氏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样的局面。

    郑氏想想对着轿夫说道:“去郑府。”当年的事情若是真的,总会留下痕迹,她年未麻烦娘家,但这次的事情太大,凭着她自己恐怕是无能为力的。郑家百年传承,郑氏清楚,有许地方,郑家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纪安得了射术的魁主心中十分的兴奋,他心中直担心若是自己门都未中,他家师兄和师傅的面子可就搁不住了。现在有了门魁主在手,纪安算是有了底气,对着后面的输赢倒是淡然了些。

    而评委那边,纪博虽然面上并无什么得色,可嘴角也稍稍的翘了起来。这次的评委还有几个都是纪博的同僚,虽然纪博家事女色上令人诟病,可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不管外人再怎么说他品行操守,可架不住皇帝信任他,岳家也给力啊。现在,瞧着纪博的庶子也是个出息的,这就让人心中噎着了。其中,吏部尚书葛大人就是眼酸的位。

    吏部乃六部之首,他的位置隐隐也超着其他五部的尚书地位。可偏偏纪博就比他得帝心,有权势,让这位本来心眼就不太大的葛大人看不惯很久了。这次,瞧着纪安这个纪博的庶子得了魁主,他酸话就出来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诶,可惜了,可惜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摸了两撇自己下巴上有数的几个胡子。

    众人听着都装作没听见,可惜什么,可惜是个庶子了。本来这话没什么,可偏偏纪博家那妻妾之间的纷争是这群老狐狸们都知晓二的。不就是暗指纪博私德不修,连累儿子吗。

    纪博听了,眼皮都没抬下,他这些年听的话比这难听的了去了。要是没有些忍功,他也不可能做到兵部尚书这样的高位。不过,眼眸中还是闪过丝难堪。

    而崔玄这边也知道了郑氏已经到了郑家去了,看着向他走来的纪安,崔玄闪过丝迟疑。到底要不要现在就掀开了底牌,让纪安知道事情真相,还是再等等?

    纪安意气风发的走到崔玄面前,高兴的对着崔玄说道:“师兄,我没辜负你的期望。给,咱们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着就把那块象征着魁主的玉牌给了崔玄。

    崔玄看着眼睛亮亮的纪安,心里软了软,纪安就是如此,对着他认可的人总是很容易给与自己的信任和情谊。崔玄狠狠心,长痛不如短痛,现在郑氏已经知晓了,真相大白之日也不远了,若真等到那个时候被旁人揭出来,还不如由他开口。给纪安个缓冲的时间,让他做好准备。

    纪安看着明显开小差的崔玄,撇撇嘴,很想吓吓他,可却有贼心没贼胆,只好等着崔玄回过神来。崔玄开口道:“阿安,好好大比,师兄看好你。”

    说到这个,纪安就想起了自己心里的小想法,他瞧着四下没人,赶紧附在崔玄的耳朵上说到:“师兄,你是不是有内部消息啊?”说着还紧张的瞧了瞧周围,看就是做贼心虚的小模样。

    崔玄拍了下纪安的脑袋,笑骂道:“你说什么呢?每年大比的题目都是九位评委现场写下,随机抽的。你师兄我要是能把这九位评委都搞定了,那还不让你全得魁主得了。还要辛辛苦苦的让你练习这么久,真是个糊涂蛋啊。”

    纪安想想也是,他也太大惊小怪了。自己的师兄那是能连中三元的人,总归有自己的渠道和推测。他片好心的教导自己,自己还疑神疑鬼,自己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这么想,纪安就讨好的对着崔玄笑了笑。

    崔玄心像被羽毛扫过,忽然觉得痒痒的。

    郑氏的父亲郑传畅是郑氏族的族长也是郑国公府的当家之人。他有三子两女,亲外甥是当今圣上,嫡长女又是皇后,国公加国丈,若不是还有个崔家直在前面挡着,说是第世家也不为过。

    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国公虽然位极人臣,荣耀非凡,但郑家的内宅却从没有安宁过。他现在的夫人是续弦的,还是他原配的庶妹,按说应该还他其他嫡子女相处的很好才是。可偏偏这位李夫人却是个心大的,进门年就生下了嫡次子。对着前面的三个嫡子嫡女,她捧杀的厉害,可旁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场原嫡和继嫡之争,以郑家嫡长女成为国之母为终结。

    小李氏进了佛堂吃斋念佛,世子之位由郑氏的亲弟弟郑世如继承。而这么子女中,郑国公最对不住的就是郑氏。郑氏这下年除了和自己亲弟弟和亲姐姐来往,并不怎么回娘家。

    所以,陡然间郑氏回来了,郑国公心里先是高兴,之后心却有下往下沉。他的女儿他知道,要不是碰上难事了,恐怕不会这么贸贸然的跑回来的。

    郑氏给自己父亲请了安,神情欲言又止,郑国公心中沉,真是遇上事情了。虽然内宅的事情他不怎么管,可现在郑家是他儿媳妇在管,让郑氏和弟媳拿主意恐怕是不行的。

    于是,郑国公带着郑氏去了书房。

    到书房,郑氏的泪就再也忍不住了。郑国公有些心疼,从小到大,郑氏还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流泪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哭起来,能让做父母的难受。

    郑国公有些急的说道:“是不是纪家那个小子欺负你了,当年都是爹不好,可爹也没法子。你这些年受委屈了,你放心,这门亲是爹点头的,你受了什么难,有爹给你做主。”

    郑氏摸干了眼泪,对着郑国公红着眼睛喊道:“爹,晨儿他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这声出,郑国公面色变,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对着郑氏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的给我说清楚。”

    郑氏把怀里的纸条给郑国公递去,郑国公看了眼。半响,沉吟道:“这事不定是真的,虽然你和白氏前后产子,可要换孩子也不简单。”

    郑氏回来的路上已经仔仔细细的想过了,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她把自己的想法慢慢说道:“当年,我进纪家门时,虽然是明媒正娶,可老太太并不喜欢我。府里的管家权就从白氏手里接过后就直接是老太太身边的赵嬷嬷在帮着管。我怀相差,老太太又处处的对我表示不喜,我和老太太很是闹腾了阵子,现在想来,当时的纪府的管事和得力仆妇大半都是白氏管家时安排的。”郑氏现在想想就后悔,当年她底气不足,对着白氏打不得骂不得,对着老太太远不得近不得,就想着她自己有嫁妆有人手,就没接纪府的管家权,怕到时候白氏要出了什么事情她难逃干系。

    可现在她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郑国公也不吱声,他心中清楚,小李氏整天的捧杀她们姐弟三个,特别是郑氏从小就没怎么管过家理过事,自然是把事情想差了。这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能有个女性长辈教导,能教的却只会哄着她的性子行事。

    郑氏压下心中的懊恼,开口道:“当年,白氏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身边的沈嬷嬷自作主张,给白氏下了红花,被抓个正着。老太太碍于侯爷的求情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没重罚我,可我身边得用的下人也折进我不少。等白氏早产,老太太以为是我下的手,拘了我身边的丫鬟婆子拷问,剩下的大半都是老太太的人手。我生完孩子就昏了过去,御医说我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引起的早产。老太太就让侯爷把孩子抱给她去养着,当时我身边离不开人,就让于嬷嬷跟着去了。”

    郑氏刚刚说“自作主张”的时候,轻飘飘的看了眼郑国公,郑国公面不改色,可心中却十分的尴尬。自己的老婆买通了自己女儿身边的婆子陷害自己女儿,还在女儿的婆家,他为着小儿子还没怎么着小李氏,也难怪自己的女儿不愿意回来。

    郑氏虽然回娘家求助,可她已经不是十几年前横冲直撞的郑家二小姐了,她也学会了用计谋,示弱,引起她父亲的怜惜愧疚来达到目的。

    :“之后的五天里,我的孩子和白氏的孩子都在老太太那儿养着。也是直由于嬷嬷带着奶嬷嬷照顾着孩子的,而要换孩子,也就是在她手上换的。”郑氏最后句说,

    郑国公就摇摇头说道:“于嬷嬷是我府里的家生子,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她背叛你,背叛郑家有何好处,她是不敢叛主的。”

    郑氏却是流出了眼泪,对着郑国公说道:“定是于嬷嬷换的,她是恨我的,我刚刚才知,香云当年嫁给周旺没过半年就带着三个月的身子被作践死了。我连累她如此,却没能替她讨个公道,于嬷嬷只有女,她焉能不恨我?我可怜的孩子!”

    郑国公心中却是翻起阵风浪,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郑国公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这是他做的孽,做的孽啊。

    ☆、39·当年(二)

    香云比郑氏大岁,是于嬷嬷的独女。于嬷嬷是家生子,嫁的也是府里的个管事。可惜,她二十岁就守了寡,含辛茹苦的拉扯着香云。等香云十岁的时候,就被派去服侍郑氏。

    香云很能干,不久就升做了大丫头。郑家虽然有小李氏在,可她对着郑氏三姐弟都是捧杀,从不在吃穿用度上克扣。且郑氏三姐弟不管做错什么,小李氏总是能帮着她们善后。赢得人前人后的美名,所以,郑氏的性子就被养得野了,并没有世家千金的娴静和安分。

    而且,少年时期的郑氏胆子很大,趁着元宵节的时候和二房的堂哥道去街上玩。之后,偶遇上了纪博,两人暗生情愫,最后私定终身。本来白氏自己先和离了,郑家和纪家也都下了定,纪博和郑氏私相授受也就遮盖了过去。

    可后来的切发生的超出了郑家人的控制,郑氏坏了郑家女子的名声,郑国公舍不得罚女儿就罚了她身边的丫头们。正好小李氏身边的周嬷嬷看中了香云,就和小李氏要去做了媳妇。

    可周嬷嬷的儿子周旺却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人物,府里都知道郑氏未婚先孕,香云是从郑氏身边出来的大丫头,那些嘴巴坏的就挑拨笑话周旺。先前周旺贪图香云貌美还是稀罕了阵,可惜没两个月后就露出本性,作践香云。

    加上风言风雨,让香云的日子为的难过。于嬷嬷是郑氏府里的老人,小时候还奶过几天郑氏。郑氏出嫁就把她带到了纪府,香云向于嬷嬷求救。于嬷嬷每次想和郑氏说什么的时候,沈嬷嬷总是拦着,最后,甚至郑氏听了沈嬷嬷的话把于嬷嬷调到了花园子看园子去。

    沈嬷嬷是小李氏的钉子,周嬷嬷是小李氏的心腹,周嬷嬷早就拜托了沈嬷嬷拦着些于嬷嬷。郑氏想到香云的时候,沈嬷嬷都会答道香云生活的很享福,转移了郑氏的注意。

    于嬷嬷接触不到郑氏,就这么等来了自己女儿和还未出世外孙去世的消息。

    宋嬷嬷当年也是知情的,不过是在沈嬷嬷被查出是小李氏的奸细的时候。她担心郑氏知道香云的事情加上被陷害,会回郑家闹腾,和郑国公弄僵关系,就瞒了下来。同时,把沈嬷嬷是小李氏的钉子告诉了于嬷嬷,宋嬷嬷想着于嬷嬷定恨死了小李氏和周嬷嬷,自然是和她家小姐条心的。而且,于嬷嬷无儿无女,以后由她家小姐安排晚年,对着她家小姐最是应该忠心不过了。

    这才在郑氏昏迷的时候,把小少爷托给了于嬷嬷。而先前在马车上,宋嬷嬷回想起这茬,告知了郑氏。郑氏这才知道了香云的事情,也越发不确定换子的事情于嬷嬷会不会做了。

    郑国公也是知道香云的,郑氏身边的大丫头,为重要的是,当年的那件事情就是他吩咐香云做的。若是…….,那于嬷嬷真是个知道前情的,怕是会心生怨恨的。

    郑氏流着眼泪,红肿着眼睛说道:“爹,有件事你定要回答我。五年前,纪安那场风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