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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的医妇,你和我道去,我帮你把人请来,跟着你回去给你姨娘看病。
纪安听,想想也是,自己都急糊涂了,他这样冒冒失失的回去也不顶用,带个医术高明的回去才是正事。于是,对着崔玄说道:“那师兄,救人如救火,我们这就去吧。“
崔玄点点头,两个人出门坐上马车就往那医妇那边赶去。纪安坐在马车内度日如年,恨不得立马找到人就飞会纪府去才好。虽然有的时候,白氏胆小又懦弱,可算得上个猪队友,可她对着自己是真的疼爱。
每年他身上的衣裳,荷包都是白是针线给绣出来的。就凭这些,纪安就是真心实意的把白氏当做自己的亲母看待。他能得到的真心很少,每份,他都认真以待,细细珍藏。
崔玄很是淡定,瞧着纪安着急的样子,心中则是有些玩味的想到白氏的病可真是太“及时”了,再过两天可就是六艺大比的时间了。这个时候,白氏“病”了,纪安这个亲子,于情于理都得侍疾。
不然,落在有心人眼里,纪安就是不孝。即使再有才华,也得被人瞧不起。这招前世白氏已经用过了,纪安科举很顺,从秀才到解元,眼瞧着就奔着前三甲去了,白氏就病了,然后纪安这个傻子就回去侍疾了。自然,科举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再然后,就是纪安支持大皇子被赶出了纪府,有好几次纪安整了纪晨,打击了二皇子之后,白氏都要病病。无法进纪府看白氏的纪安,就被传出了不孝的罪名,不同于纪博和纪安断亲书的立场不同,而是不侍病母,这样的品行污点,让少清高之士,骂声片。
白氏这次又想用这招,也好,让纪安瞧瞧他的好母亲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崔玄知道即使白氏被拆穿了装病,也能有办法打消纪安的疑虑,甚至还是打这为纪安好的幌子。他也不打算用次装病就让纪安远离白氏,只不过,先给纪安来些开胃小菜,等正餐上了,不至于撑死。
崔玄所说的那位医妇姓林,当年能得宫中贵人赏识还是崔玄暗中出力。现下崔玄带着师弟找她帮忙,她口答应下来,趁着收拾药箱的功夫,崔玄给端茶的丫头打赏了个荷包。
而林医妇手上也了张字条,上面写着:“白氏装病,务必人前拆穿。”林医妇是崔玄的暗桩,从决定要接手纪府这摊烂事的时候,崔玄就直备着林医妇这个人,果然,养兵千日用兵时,今个还是用到了。
崔玄想想对着纪安说道:“阿安,这医妇虽然是我介绍的人,可在你府上并不定能信任。如此,还得麻烦你祖母出面,这样,即使你嫡母想要动手脚也不能了。”
有纪老太太出马,旦知道白氏装病,就是白氏有再的苦衷,也能压住白氏,让纪安顺利的参赛。
纪安则想的是府里的大夫能碍于纪博的命令对他隐瞒,医德实在不可信。若是请的是太医坐诊,这次白氏病的突然,说不准就和他样用了什么加料的东西或是吃食。让自己祖母出面,用崔玄介绍的医妇,真有什么,也不怕自己被蒙在鼓里,让白氏坏了身子。
于是,纪安带着林医妇回府的第个去的就是集福堂。纪老太太瞧着纪安还纳闷来着,这个时候,纪安不该在书院吗?怎么回来了,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纪安给纪老太太请安之后,就把白氏生病的事情说了遍。同时也表示,自己担心府里的大夫擅长儿科,耽误了他姨娘的病,特意请了林医妇来给他姨娘瞧瞧。
纪老太太自己也是在后院熬上来的,知晓后院之中的龌蹉手段,瞧着纪安这么周到,心里稍稍缓了缓焦急,对纪安说道:“好孩子,你别急,祖母在呢,你姨娘定会无事的。还是你有心,这林医妇我早就有耳闻了,今日给你请了过来,定能让你姨娘好起来的。”
林医妇连忙谦虚推辞,口里说着愧不敢当。
纪老太太也没耽误,带着纪安行人杀到了凝翠园,果然,未进么就闻到了股药味。纪老太太心中着急,对着出来的陶嬷嬷就责问道:“陶嬷嬷,你也是老人了。你主子病了,怎么没来和我禀报声。”
陶嬷嬷没想到纪老太太来了,脸色恭敬又带着委屈的说道:“老太太,不是老奴不告诉您,而是姨娘她怕您伤心着急,下令不许告诉您啊。”
纪老太太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进屋去瞧了白氏。白氏躺在床上,穿着中衣,脸色煞白,嘴里还咳了两声。纪老太太瞧着白氏如此模样,眼睛都红了,按下要起身请安的白氏,激动道:“阿莲啊,你这怎么了。病了怎么也不和我这个姑母说,你爹去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要我这个老婆子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爹啊。”
白氏拿起帕子给纪老太太擦脸,细声细语的劝慰道:“姑母疼我,我也心疼姑母,我这身子也不是大的事情。没得累的姑母为我担惊受怕,伤了心神。”
白氏瞧着跟着纪老太太后面的纪安,眼前亮,惊喜的说道:“阿安,你怎么回来了。”然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责怪的看了眼陶嬷嬷,说道:“嬷嬷也真是的,我这身子也没大事情,你怎么把阿安给叫回来了。”
纪安上前拱手道:“姨娘,您别怪陶嬷嬷,我是您的儿子,您生病了,要是没人告诉我,我才得生气呢。姨娘,你好些了吗?我求了师兄,给您请了位高明的大夫回来,您别担心,您定会好的。”
白氏却是挥挥手说道:“我是个内宅妇人,哪能见外男啊。还是不要瞧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喝几贴药就好了。”
纪老太太却是说道:“安哥儿可是心细的,专门给你请了进宫给贵人们瞧病的林医妇,她的医术在宫里都是被夸赞的。既然费了安哥儿那么大情面给你请来了,哪能不瞧瞧呢。”
纪安没等白氏拒绝,忙把林医妇请了进来。白氏还想推辞下,林医妇却是笑眯眯的说道:“这看病就怕忌医,这位太太您放心,我行医年,对着妇人的病是极为熟悉的,虽不说是手到擒来,可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也都有些把握的。”
说着,就把手搭上了白氏的脉上,纪老太太和纪安屏声静气,就怕惊着了林医妇诊治。
半响,林医妇眉头紧锁,纪老太太和纪安瞧着心也跟着提起来。
林医妇把完脉,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纪安心直往下沉,艰难的开口问道:“大夫,我姨娘她是怎么了。”
没想到林医妇立马冷笑道:“我瞧着你是崔大人的师弟,不辞劳苦的上门给你出诊,没曾想这位却是半点没病,身子骨好的很,你们是不是看我是个小小的医妇,所以能任由你们欺辱啊。真是欺人太甚,欺辱太甚。”
说着林医妇就要抬腿走人,纪安傻了,纪老太太可不傻,忙让吕嬷嬷拦住林医妇。略带歉意的说道:“这位大夫,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身怎么没明白啊?”
林医妇好似很是厌恶的模样,对着纪老太太福了福,说道:“虽然内宅妇人喜欢做个病西施,这装装病也没什么。可我好歹也是有七品诰命的医妇,这来出诊趟,可不是瞧这些把戏来的。本来这位太太如何,我不想说的,可这无病呻吟,我这药开,以后可就毁了名声了,这不是砸我饭碗吗。”
白氏脸色这回是真没血色了,纪老太太的脸阴的快要打雷了似得。纪安回过神来,恭恭敬敬把林医妇送走,心里则是犯苦,急了半天,却是这么个结果,纪安心里颇不是滋味。
☆、36·不解
让人送走林医妇之后,纪安回到屋里,下人们都走光了,就剩下了纪老太太和白氏了。纪安也想走的,纪老太太却开口道:“安哥儿,你留下,我和你姨娘有话要对你说。”
纪安刚刚出去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他姨娘为何装病了,和以前个理由,为着压着他出头。虽然知晓白氏出发点是好的,可纪安心里真不得劲,就如他正兴头头的做件事,却被浇了盆凉水,即使知道这是为他好的行为,还是让人败兴的。
白氏眼睛含泪,对着纪安说道:“阿安,你生姨娘的气了吗?姨娘也是为你好,你被王渊收了弟子,这两年又和崔玄混在块,太太已经对你很不满了。这六艺大比,要是再被你出了风头,为娘恐怕,太太要对付你啊。从小你就灾难,为娘不要你大富大贵,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就行了啊。”
纪安想想也是,郑氏心狠手辣,每次他要有出息的时候都下黑手,若不是遇着崔玄,他恐怕命都交代了。白氏如此担心也是人之常情,要怪也得怪郑氏心狠手辣,白氏也是为他好罢了。
纪安倒是把心里那少许的不愉快消去了,对着白氏说道:“姨娘,我没怪您,只是恨自己没本事,让您处处受惊,有风吹草动就惶惶不可终日。是儿子没本事,让您过不了安生日子啊。”
纪老太太听了眼角也红了,嘴里说道:“阿莲,我知晓你怕郑氏对阿安不利,可阿安生在这个府上就没得选择了。你避你躲,人家就放过你吗?趁着我还在,能护着你们几年,安哥儿挣个前程,以后,你跟着出府做个老封君也能享两天福。”
纪老太太开始发现白氏装病那是气的要死,再听白氏的解释,心里不是滋味了。还是她儿子做的孽啊,白氏也是被逼无奈啊。不然,自己的亲骨肉,能不巴望着他好吗。
白氏却是哽咽道:“姑母,郑家如此势大,阿安要是进入官场,不是羊入虎口吗?我就这么个儿子,哪能让他给那群人算计了去。”
纪老太太刚刚有些心软,有些愧疚,就被白氏的话给气到了,骂道:“糊涂,糊涂啊。阿安不入官场人家就喜欢他了,不对付他了。这人辈子,靠别人都是假的,只有靠自己。男子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才不枉生。我纪家有战死的勇士,没有窝囊的逃犯。安哥儿正得了王山长的赏识,马上瞧着就要平步青云起来。你这做娘的窝囊,可不能带累我孙子。”
纪安忙求情道:“祖母,姨娘她都是为我好,您别责怪她了。她心里也苦。都是孙儿的错,祖母别生气了。”
纪老太太听着纪安的顿求情却没消下起来,眼睛里闪过道厉光,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来人,把白姨娘给我带到集福院的后院去。”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白氏说道:“安哥儿大比期间,你就跟我这个老婆子块住吧。我这个老婆子当年没能对得住兄长,今个却不能瞧着你糊涂害了安哥儿。无论如何,安哥儿这次定要顺顺利利的参加完大比。”
纪老太太对着纪安说道:“安哥儿,你好好比试,你姨娘她糊涂,你可不能糊涂。这几天你就呆在书院吧,任何人给你送信你都别理。好好的挣出个前程,就是对你姨娘,对祖母,最后的孝顺了。”
纪安点点头,回道:“祖母,孙儿明白,定不会让祖母失望的。”
等纪老太太把白氏带到自己的院里,纪安就直接坐上马车回书院了。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崔玄这个师兄给他推荐了林医妇,恐怕,这次他还真去不了六艺大比了。
从中毒到装病,纪安不得不感慨他有这么个师兄确实是非常的幸运的。
崔玄已经从自己手下那儿知道了纪府的事情,他在贤竹斋喝茶,慢慢的摆着盘未下完的棋。纪安从外面回来,就瞧着他那如嫡仙般的师兄正个人在下棋呢。
纪安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看了眼棋盘,崔玄放下手中的棋子。温声问道:“你姨娘如何了,林医妇可还得用。若是不成,我这儿还有几个相熟的太医,也可请上请。”
说到这个,纪安尴尬了,好在他在崔玄面前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于是很光棍的就把纪府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毕竟是崔玄的面子才请了林医妇,他瞧着林医妇好似有些生气,崔玄给他介绍是片好心,他可不能为着自己的不好意思,而隐瞒,让林医妇怨怪崔玄。
崔玄听完,脸上出现了少许的惊讶之色,然后露出丝同情之色看着纪安说道:“你这姨娘倒是半点不见当年的果断啊,我曾听我嫡姐说过,你姨娘当年可是脂粉堆里的英雄,了不得的很。不应该才过了这些年,胆子就小如鼠了。郑家女真有如此可怕?郑后在宫中虽然嚣张,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排除异己啊。”
纪安随口答道:“那还不是因为皇宫中有皇帝有太后,皇后勉勉强强只能算个老三。而我府上,郑氏仗着娘家的势,可算得上老大了。虽然我祖母能护着些,但也不会时时刻刻护着。你看,我不是就在祖母的眼皮底下被害了吗?我姨娘虽然胆子变小了,可思路还是对的。郑氏确实是丧心病狂,心狠手辣。”
崔玄忧郁了,真想敲开纪安的脑子瞧瞧里面是不是装了水,他们的思路怎么就不在条线上呢?他刚刚是说白氏行为反常来着,纪安硬是给他扯到了郑氏狠毒上面去了。这算是开题不错,离题千里吗?
崔玄摆正心态,再接再厉,盯着纪安说道:“世间做父母的无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你姨娘倒是和旁人不同,连装病都使上了。这样子做是有些过了,虽然子不言父子过,但你万万不可为父母之言而盲从。毕竟,有的时候,父母也不定是对的。”
纪安听了心中想到:不愧是心学的开创者,意识就是超前,在君要臣死,臣马上就是死,父要子亡,子立马撞墙的现在,崔玄这番见解是在是很得他的心啊。
纪安满脸诚恳的说道:“师兄,我不会辜负你和师傅的期望的。虽然我能体谅姨娘的苦心,可我也知道,自己的路在什么地方。”
虽然白氏疼爱他,可毕竟是个妇人眼界小了,把人想的善良了。若是她知晓自己被自己已经没了生育能力时,恐怕就不会这么拦着他了吧。
崔玄也不再说什么,话说过了,有些事情就不好圆回来了。既然这次纪老太太出手,白氏应该能消停会了。至于郑氏这边,他倒是要好好考虑了。
纪安从纪府回来加的用功了,两天的时间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六艺大比的日子,今年的六艺大比轮到了明正书院举办。六艺大比地点般由明正和明山书院轮着来,今年作为主赛场,纪安倒是不用苦哈哈的赶场子。
因为参赛的人很,在比赛之前要做的第件事情就是删选人数。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每门除了明正书院和明山书院指派的十二个参赛人可以直接参加比赛,其他的都得进入淘汰比赛。
纪安沾了自己书院的光,第天就没他什么事情了。他要好好准备第三场射艺。礼,大比往年般考察的是学子们的礼仪品德和观察力。基本上,从太祖设立六艺大比之后到现在,礼艺的魁主般都是嫡子,从未有过庶出。
时至今日,嫡出已经成为礼艺考核个基本,纪安是庶子出生,也就不去自讨没趣。直接弃了这场比试,由书院另派人顶上。
崔玄和他商量过,他们的三门定在射艺、书艺、数艺上。其他的,依着崔玄的话就是让纪安碰运气。纪安觉得人品这东西他就不指望了,为着不占着茅坑不拉屎,所以,第二长乐艺他也让了。
其实,乐艺般考两项,听音辨音,出题演奏。第项是先由乐艺大师奏新曲,众位参赛学子听着,之后默许曲谱,最准确者为胜。第二项就是演奏了,由九个评委各自出个题目,再让人随机抽出张定为题目,然后让参赛者根据题目要求演奏。演奏最优者胜。若是两项不是同个人获得,以后者为胜。
纪安前世是个五音不全的,这世还算有个好嗓子,可艺术这东西,不光看硬件还得看天赋。崔玄常说纪安是个学琴的木鱼脑袋,教都教不会,学了两年也只能弹些普通的曲目,崔玄实在教的力不从心,才咬牙切齿的先放下了。为此,还是由书院的其他学子顶上了。
而这边,崔玄被秦明轩拉着忙婚事,虽然卢家女还得半年才嫁过来,可秦明轩现在就在外开府了。而秦明轩看着封了安王,可他个长子原嫡被封王就已经是种被放弃的信号了。朝廷中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墙头草,瞧着秦明轩没什么上位的可能,分给他的府邸位置偏不说,还不够亲王规格。
崔玄是秦明轩的亲舅舅,又是定国公,自然不能让人这么的欺负秦明轩了。崔玄来,那些个老油条果然个个给了几分面子。于是,秦明轩就打着筹备婚事的幌子,拉着崔玄给他扯大旗用。
崔玄现在有些后悔给秦明轩出了娶卢家女的主意了,因为先前和卢家有过婚约,卢家退婚的时机也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原本以为这崔玄回不来了,和崔家断了就断了,反正那个时候崔家瞧着也落不着好,没得带累了他们。
可万万没想到崔玄活着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大大的功劳回来了。如此来,卢家确实做了笔亏本买卖。他们倒想借着两家情谊,把退婚事情圆过去,可老定国公死,崔玄怕是也怨上他们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他家结姻亲了。
眼瞅着崔玄在外名声越来越大,身上有定国公的爵位又是朝廷重臣,魏国公直想着再和崔玄交好二,叙叙旧情。直没找上机会,这不,崔玄的外甥和他家结亲,两家又重新搭上关系,趁着这个机会,魏国公让自己的孙子卢德庸过来,美其名曰商量婚事,实际上是交好崔玄。
崔玄都快被烦死了,面上揣着笑,文质彬彬的,心里却是想着怎么这人还没走啊。忽然想到纪安对他的评价,看着是个好说话的,其实是个最挑剔的。
☆、37·大比
崔玄应付完了卢家人就去了别院,虽然白氏有纪老太太看着,但郑氏也不定消停。依着郑家人霸道的性子,郑氏如出手,怕是简单直接却有效的。
纪安并不清楚崔玄这这边的忙活,前两场比试结果出来了,第场是明山书院个叫石易的学子夺了首魁。第二场是个来至江南书院的个名叫蔡泉的学子得了魁主。
明正书院和明山书院直不对付,本来明山书院虽然稍稍占些上风,可明正书院总能找回场子。般六艺大比,魁主大部分也都是被两家瓜分的。即使有丢的两门也是少有,这下第二场就输给了江南个私办的学堂的学子,明山书院先前得了个魁主还好些,明正书院的师生们却是个个义愤填膺,虽然没明着责怪那些参赛的学子们,可酸言酸语也嘀咕了些。
纪安看着那两个替了他参赛的学子灰头土脸的掩面而走时,心里既有庆幸自己自知之明的选择,又担心回头他参赛的的时候输了得难看。且他还不是般的学子,顶着明正书院山长弟子的名头,要是输了,纪安打了个寒碜,这还未到寒冬咋就这么冷了呢。
崔玄回来的时候,就瞧着纪安在梅花桩上练习射箭,那股认真劲让人深切的感受到纪安的焦虑。
崔玄个飘身上了梅花桩,按着纪安的手说道:“这是怎么了,明日就要射艺了,你今日要是伤了手可怎么办。”
纪安抬起头瞧着崔玄,半响认真的问道:“师兄,我明日能得魁主吗?”
崔玄知道纪安是担心了,他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放心,你是我手把手的教出来的,明日好好比,魁主就是你。有师兄在,切放心吧。”
听了崔玄的话,纪安慢慢的平静下来,是啊,他师兄有状元之才,既然能这么下工夫在他身上,说明他也是可造之材。他苦练了两年,得两个魁主的心都不定了,真是糊涂了。
崔玄想着这两天礼艺和乐艺结果出来,明正书院没能在其中占席之位,恐怕学子们有怨言了。纪安作为山长的徒弟,旁人的期望肯定要高些,自然压力也要大些。
他前世参比时,也不是担心自己顶着魏国公的名头若是不能出彩,恐怕不仅是贻笑大方,那李氏和他的好三叔也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那时,他心里的彷徨害怕就如纪安这般。
想到此处,崔玄心软了软,带着纪安从梅花桩上下来,柔声道:“阿安,没事,有师兄呢。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你定能得魁主的。你相信师兄吗?师兄向你保证。”
纪安瞧着崔玄哄小孩的样子,心里挺别扭的,这还是动不动就对他横鼻子竖眼,以打击他自信心为己任的崔玄吗?纪安心里这么想的嘴里就说道:“师兄,你怎么转性了?”
崔玄噎,心道他这时犯什么傻,没事跑来安慰这个没良心的。太不知道他这个做师兄的良苦用心了。
纪安话说出口,瞧着崔玄有些往下沉的脸色就觉得自己傻了吧唧的,赶紧识相的在崔玄没发飙之前,打哈哈的说道:“师兄,我先去睡了,明日还要大比,就不陪你了。”说着,脚步也往自己卧房快速走去,就好似后面有狼追似得。
崔玄拿这样的纪安没法子,不过,能让纪安直未改变这样开朗的性子的他还是有些自得的。前世这个时候,他瞧见纪安的时候,总在他眉头看出丝忧虑,而现今却没有了。
第二天,崔玄早特意等在正厅,纪安起来看见崔玄,心中暖。他这师兄有的时候说话直是直了些,可对他的心倒是没什么人能比的上。
纪安瞧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早点,讨好的对着崔玄说道:“师兄,你今天没去上早朝?”
崔玄眼睛没抬,开口说道:“每次大比之时,京城文官都喜欢凑个热闹。皇帝也是个自命风流的,干脆就连放上几天假,也让百官松松筋骨。”
纪安这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他坐下吃饭,饭后,崔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