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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那孩童炼成了人蛊……他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已经习惯了被刀子切割或者被银针在身上做出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习惯了吸食毒药放出自己的血,也根本不需要再进食任何正常的食物。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自由,心脏被另个人牢牢地掌控在手心,只要他有任何异动,都能够被对方察觉。很时候,他看着自己化作千万小虫下子散开的手臂,无奈地苦笑……这样的自己,即便大哥见到了,也没办法认出来了吧……

    他在这个时候重新记起来他原本小时就确定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家兄长才会将自己看做如珠似宝,捧在手心不让自己受到半点委屈。

    可切都晚了,且不说那制住他性命的孩童是否真依言给他复仇机会,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见到兄长,然后认真地说句抱歉,重新与他相依为命地在起。

    后来,他的主人从孩童长成秀美的少年,不惜遏制自己的生长甚至伪装成他母亲的幻象,总算杀死了仇人,在把火烧了那个山谷以后,他们终于出山。

    后来的后来他们路行走,找到了另个和他样倒霉的被炼成人蛊的仆从,找到了他主人的哥哥——那个冷酷得像块冰却很明显武功极高的青年,再然后,他见到了直想见而不敢见的人,他的大哥,顾无相。

    他知道自己让自家大哥伤心了,他其实也很想和从前样让大哥摸摸头,很想靠进大哥的怀中寻找安慰诉说委屈……可是不能。

    他已经……不是人了,他的口沫眼泪指甲甚至是汗水都带着极强的毒,他不确定如果扑过去自己可以忍得住泪水,如果不小心被触碰到,大哥会死。

    只要想到这点,他就心惊胆颤,动也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篇比较长的流水账的番外……

    另:下次新的时候,大概就直接是vip章节了,当然,是三章。初步定为7月2日开v……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46清风小榭

    又耽了会,天色几乎已经全黑了下来,门外有仆人过来叫门,花蚕便换了件鹅黄色长衫,拉着自家成不变黑袍的哥哥花戮齐来到前堂,在那处,楚辞几人正在叙话。

    头前入眼的,就是扫之前颓唐之气的高大男子顾无相,这时他早洗去身风尘,正坐在堂上楚辞右手边,而也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的顾澄晚,就坐在他的另侧……只手轻轻地按在顾无相搁在夹桌的袖子上,没有笑容,却在眼里流露出些似悲似喜的情绪来。

    这两兄弟,想必还没来得及说上许话,可看着架势,彼此间之前看不见的隔阂,却因为顾澄晚的主动示好而全数弥补了去,刺客相处得十分融洽。

    “小蚕来啦!”楚澜“呼啦”下起身来,冲着花蚕狠命挥手,跟着声音小了些,“嗯,花大哥也来了。”

    花蚕颔首微笑,然后看向那挨着顾无相坐在块的秀丽青年:“阿澄。”

    “是,少爷。”顾澄晚神色微微变,立刻离开椅子,躬身行礼。

    他这个称呼叫出来,顾无相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都已经找回了家人,阿澄你不该这样礼了。”花蚕摇头,就近坐在张红木椅上,花戮照旧的不说话,径自坐下。

    顾无相暗自叹口气,伸手拉住自家弟弟的手,让他坐下,这回顾澄晚没有躲开,顾无相心下也跟着松——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他喜悦的同时也总有担忧,八年的时间毕竟太长,他早已不敢肯定,这弟弟的心思他还能如当年揣测得透。

    于是顾无相开口说话时的语气也柔和了许:“花小公子对舍弟的救命之恩以及年照顾,顾某没齿难忘,适才刚差人去河畔清风小榭定了间屋子,还请花小公子与花少侠同前往,让顾某略尽心意。”

    “顾家主太客气了,在下原是将阿澄当作好友般,又哪里谈得上恩情。”花蚕并不做推辞,只笑了笑说,“顾家主好意怎敢推辞,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花小公子请,花少侠请。”顾无相赫然起身,牢牢揽住自家弟弟的肩头,“阿辞阿玉沐晴沐啸小澜儿,我们走罢!”

    就在大河的另边靠岸处,有商家花大价钱搭了个紧贴水面的竹桥,清风小榭就在那竹桥的尽头处,是个规模不大却十分雅致的水上酒家,而正因为地方不大,所以并不是每日都有位子,数时间便是提前差仆人去定下间,再等约定的时间过去。

    楚辞顾无相行人信步而去,花蚕原本是走在边上的,后面的位置被他家哥哥花戮占住,楚澜就走在他另几面围着他说话,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走到里面些的地方去了。

    “无相,你怎地选了这个地方招待恩人?”竹玉总是身白底银边的锦袍,颇有些贵气的模样,而唇边往往带着几分笑意,又显得温文尔雅。这时候他见着快走到大河边了,看顾无相大步生风,就禁不住想要调侃几句。

    清风小榭素来是个风雅所在,总是文人骚客喜欢的地方,偶尔有些来头大些的会从烟雨楼或者春风得意馆带几个清丽佳人过来充场,也只是在里边吟吟诗作作对唱几首小曲,只谈风月而不行云雨。

    这的确不像是武人拿来宴客的地方。

    找回了弟弟的顾无相心情不错,便笑着答道:“这难道不是正合你意么?我记得,你与沐晴阿辞都挺喜欢做这些把戏的。”

    “小公子是文人,说不得也会喜欢。”顾澄晚压低声音,在顾无相耳边说道,“大哥,你有心了。”他知道自家大哥不喜欢自己自贬为仆,就在这时改了称呼。

    顾无相拍拍顾澄晚的肩,有些欣慰地说道:“但愿不要怠慢了恩人。”

    说了会话,就已经到了竹桥前面。

    “是顾家主和客人们吧?雅间准备好了,可是要这时过去么?”迎面走来个青衣小僮,束手躬身行礼。

    待他抬起头来,众人看清了他模样——不过十二三岁年纪,眉清目秀的,浑身都透着股子灵气,颇为不俗的样子。

    “知道了。”顾无相点头道,“自然是现在去的,你带路吧。”

    “是,请随我来。”小僮仰面笑,“嗵嗵嗵”地就先上了桥。

    “花小公子请,花少侠请。”顾无相走前步,然后停住脚步,让出路来。

    “顾家主客气了。”花蚕微微地笑,也不做推辞,拉着自家哥哥就走了上去。

    既然是水榭,自然临水,而水榭本身又是个四面镂空的构造,边缘处挂上许帷幔纱罗之类的,加上河面宽广而没什么遮挡物,每当河面上的风拂过,它们便也随之飞舞,恍若梦境般。

    青衣小僮引几人所去的正是靠边的处,比之中间那些,要清静些。

    “就是此处了,几位请。”小僮再行礼,随后徐徐退了下去。

    这座水榭相当宽敞,这近十人走进仍是很宽松,中央张大桌子上摆满了酒饭,看来是预先备好的,在晚风中传来阵阵清香。

    几盏纸灯笼高悬,晃出片朦胧而明晰的光。灯下还有几个青衣的婢女垂手而立,是在陪侍,也是在等候客人吩咐。

    “各位请坐。”顾无相拱手说道,“花小公子,请上座。”

    “不敢当。”花蚕轻笑着摇摇头,走到侧面入座,花戮也坐过去。

    客人既然这样做了,江湖人不拘小节,顾无相也没说什么地坐下去,楚辞几人亦随之落座。

    有青衣小婢走过来为众人斟上酒,又有以竹筷分开整只的鸡鸭肉肘,方便客人们取用,还有几人手捧托盘,盘上鲜果色泽明丽,看起来十分喜人。

    “诸位请用,酒菜简陋,还请不要嫌弃。”顾无相再开口,边殷勤地挟了个撕开的肘子放到花蚕碗中,“这里的清蒸红肘极有名的,还请小公子品尝。”

    花蚕忙双手捧碗接住,连声称谢。

    林沐晴与楚辞见状相视笑,共饮杯。他们心中明白,挚友虽说痛心幼弟屈身为仆,可对这少年的救命之恩却是打从心里感激不尽,才会这般热络态度。

    楚澜在那边也似模似样对着花戮敬了杯:“花大哥,我也敬你。”说完就饮而尽,花戮被花蚕扯下袖子,倒也给了面子,把酒杯放在唇边沾,就算喝过了。

    众人寒暄几句,彼此都敬过酒,就各自用起饭来,觥筹交错,间或攀谈,都是颇为自得。时间气氛大好。

    “顾家主此来,可也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么?”花蚕不喝酒,漱口茶侧头看向顾无相。

    正在给自家弟弟细心添菜的顾无相回过神,说:“正是。”

    竹玉冲楚辞挑眉,看,自家这边还没想好话头开口,那边竟是先提起来,这下,只要好生引导,就能将话题拉开了。也不知,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公子,是有意还是无意?

    顾无相顿顿,又道:“顾某原本早已到了卞阳着手准备大会事宜,只是出了些棘手之事难以解决,不好对旁人说起,便只好私下来了这边,好与阿辞他们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既然已经决心要把花戮这个高手拉入己方阵营,那么有些实话就要说,有些秘密便要分享……而且共享的实话与秘密越,双方的关系也会加稳固。

    “原来如此。”花蚕叹道,“这武林之事如此繁杂,顾家主真辛苦了。”

    “说辛苦倒也谈不上,既然身在武林,又怎能置身事外?”顾无相淡淡说着,低头看到顾澄晚安静的侧脸时,目光中带上些宠溺,“如今晚儿回到我身边,心中大石落,比起往年反而轻松了些。”

    顾澄晚听到,伸出手,犹豫下后覆上自家兄长手背安抚,就这个动作,顾无相唇边笑容深,明明是个高大健壮的硬朗男子,现在却显得温柔起来。

    那边林沐晴接过话头:“小公子可听过‘炎魔教’?”

    “炎魔教?”花蚕眸光闪了闪,“不曾,这是个什么门派?”

    “是塞外第魔教,与我正道武林积怨已久。”楚辞解释说,“那魔教中高手如云,对我正道武林虎视眈眈,每过些年头总会作乱,每次正道武林将其压制下去后都会损失惨重,必需年休养才能恢复生气。”

    “那岂不是武林的大威胁?”花蚕似是好奇般问道,“那为何不将其斩草除根,还留着他们命脉呢?”

    “我们倒是想要斩草除根,可……唉!”楚辞重重叹口气,“炎魔教有个教主两个护法三个尊者四个长老,单这十人,就是万中无的好手,光是将其重创已经竭尽全力,哪里还能杀得死他们!”

    “每逢战毕,正道武林也死伤极大,但凡没死的高手,如果没个几年调息,根本缓不过来,新秀又嫩不过,挑不起大梁……可当我们缓过来了,炎魔教便也缓过来了,如此周而复始,始终不得解脱。”林沐晴也叹气道,“我几个想着主动去寻炎魔教下落,仔细定个周详些的计划,想法子次剿灭了他们才好,若每回等人打上门,还没开战,便在气势上落了下风了。”

    “听几位这样说,那炎魔教可真是难缠……”花蚕敛眸,手指不自觉抓住自家哥哥的袖子。

    林沐晴扫眼这动作,温和笑:“的确是心腹大患,亦的确难以对付,因而我林家决意全力支持楚辞楚家主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到时再集合所有正道之力,找出魔教巢穴,将他们网打尽!”林沐啸点头以示支持兄长决定。

    “我顾家亦如是。”顾无相附和。

    “在下不才,应该也能凑上份子。”竹玉折扇收,也是正色颔首。

    “所以,楚某在这里代表三大世家正式邀请……”楚辞目光投向直没有任何表现的花戮,“花少侠,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为正道武林的剿魔大事出份力。”

    花戮低头对上自家弟弟的眼,并没有说话。

    “哥哥不是已经答应了么,参加武林大会。”花蚕握住花戮的手说,林沐晴可以见到,他捏住的指节渐渐发白。

    “花小公子,虽然有点强人所难,可我等实在不愿错过花少侠。”林沐晴婉言劝说。经过这些时日相处,他深知这个毫无武艺的少年对那个冷峻的青年有么强大的影响力,若是这人同意了,那他想要邀请的那个人,也必定不会拒绝。

    “正道武林与炎魔教势必有场大战,到那时,我等希望花少侠与我们同对敌。”楚辞闭闭眼,深吸口气又道,“……与炎魔教那十人。”

    也就是说,并非武林大会上的点到为止,而是——

    生死之战。

    “哥哥也不过只是武林中茫茫众生之,能替代者应是极的,几位这样……又是何苦。”花蚕垂头,低声说道。

    “花小公子,你太小看花少侠了。”楚辞微微苦笑,“花少侠年纪虽轻,可内力却在我等自小练武世家嫡系之上,莫说是在武林的青年俊杰之中,便是算上那些个隐世不出的高人,也能称上流好手。”他顿顿,又说,“事到如今,楚某也不隐瞒,我正道武林也并非完全齐心。”

    花蚕闻言抬头,脸上晃过丝讶异,正好落入在座众人眼中。

    “就如这攻打炎魔教之事,武林中意见也并不相合。”楚辞续道,“我等三大世家主战,欲主动挑起道魔之战,以图全歼魔教诸恶人,而现任武林盟主赵盟主与些老门派的掌门却是主和的,并不赞同我等谋划之事,觉着既然魔教不出,便只要做些准备,敌不动、我不动。”

    “若要集齐大战魔教之力,必要以武林盟主之位登高而乎,身处大派的弟子虽也有武艺高强者,然那些需得听从师门之命,师门若是主和,他们便是有千万热血,也无从挥洒。”林沐晴补道,“而山野闲人隐世不出,早不管武林纷争,我等也是调派不动,花少侠无门无派,武艺又是如此高强,怎不让我等见猎心喜、再相邀?”

    “炎魔教的人,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花大哥你不是喜爱与高手比武的么!”楚澜这时候大声开口了,“我会替花大哥保护小蚕的,花大哥只要专心同炎魔教的人开打就行啦!”

    “正如小澜儿所说,花小公子的安全我等自会派人保障,绝不让小公子受半点委屈。在这方面,花少侠尽管放心就是。”楚辞也连忙加上句。在他看来,这花戮原本就是好武嗜杀之人,若是尚有犹豫之处,当就是这双生的文弱弟弟了。

    花戮点下头:“我去。”

    众人大喜,都齐齐松了口气,这回算是真得了个高手进入己方阵营了,胜算自然也会随之增加。

    楚辞素来严肃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丝笑意:“那待会回去楚某便去安排些人手,贴身保护花小公子。”

    “不用。”然而花戮却摇头了。

    “哥哥你真想去么?”花蚕另只手也攀上花戮的袖子,语气里带了点怯生生的味道,似是十分担忧。

    “嗯。”花戮应道,“带你起。”

    “好罢,我就陪哥哥起。”花蚕软□子,靠上花戮的肩头,“总是再不与哥哥分开了的。”

    “可小公子的安全……”楚辞还有迟疑。

    “当然由哥哥手管制。”花蚕现在也从容许,既然做出决定,就像是什么也不怕了般说道,“对罢,哥哥?”

    “放心。”花戮看他眼,吐出两个字来,似是在安抚弟弟,又似在给楚辞几人定心。

    正说时,外面突然传来阵喧哗,旁边的几座水榭里跑出好些人来,都在争争扰扰地说些什么。

    楚辞行的谈话自然也被打断,众人彼此对视番,就同起身,也朝外面栏杆外走去。

    只见那,本来平静的河面上翻滚着波浪,原来是有人落了水。

    47白衣风冶

    旁人议论皆闯入耳,几人听得明白,原来是有人喝醉了酒,不自觉就对宴客之人请来的头牌清倌儿动手动脚、吵吵嚷嚷,推搡之间头牌清倌儿躲得快,那人自己倒是个趔趄,就这般失足落水……

    “丢人!真丢人!”

    “此人当真是有辱斯文!”

    “醉酒成了这个样子,倒不如在水里清醒清醒得好!”

    这阵动静下来,大家都出来看了这人笑话,这人被冷水激,顿时冻了个透心凉,彻底地醒了酒,跟着既羞且臊,忙不迭地扑弄,想要赶紧浮上岸来。

    只可惜下刻他没能折腾久,众人只见他双臂重重地拍了下水,慌里慌张地喊了声“救命”,人竟然就要沉下去了!

    正在此时,两边岸上同时掠过道人影,蓝白,倾身朝落水人那处扑去!

    两个人的动作都极是漂亮,个如鱼鹰捕鱼,自上而下直冲过去,另个足尖点水,几个起纵就到了跟前。两人速度几乎般无二,同时伸手,个捉了左臂个抓了右手,再齐发力把那人带了上来,扔在地上瑟瑟发抖。

    两个救人的此刻也现出形貌来,白衣的稍高些,容颜俊美而嘴角带笑,派的风流倜傥,蓝衣的身量也是颇长的,身材瘦削,相貌俊朗,而气质却是极稳重的,让人见而心生好感。

    “贺少侠!”那两人刚刚定,花蚕远远地倒认出其中人了,忙高喊声。

    习武之人耳聪目敏,自然是下子就听到了,蓝衣人侧头看,停住欲走而未走的步子,微微讶异:“花小公子?”

    白衣人见状,不知怎地也没有离开。

    就这时,花戮把揽住花蚕腰,晃身就到那两人面前,楚辞几人见是认识的,也纷纷纵身,落到这边的水榭内,旁观的见是有武林人出面了,就都没了吟风弄月的心思,哄而散,只有那之前被调戏的头牌女子静静将曲奏完,才躬身行礼退下。

    “烟雨楼的锦瑟姑娘果然不凡。”林沐晴瞥她眼,温言赞了句。

    女子回头笑,快步离去。

    “花小公子,这两位少侠可是你认识之人么?”几个人定后,楚辞略低头,冲着文秀的少年发问。

    “这位是祁山派的贺祈言贺少侠,之前路行来亏了贺少侠照顾,才能安然无恙。在下心中,着实感激不尽。”花蚕语声柔和,待看向白衣人时,眼里划过丝疑惑,“至于这位……”

    白衣公子勾唇笑,上下打量花蚕番:“看样子是无事了。”

    楚澜眼睛亮,手指过去“啊”了声:“你是……”

    花蚕也像是想起来,抬手就要作揖。

    白衣公子笑意深:“似乎是想起来了,小公子保重,告辞。”说罢拱手扬长而去,真是潇洒之极。

    “只是面之缘。”花蚕转身对着众人解释,楚澜刚要说话,就见那鹅黄衫子的少年偷偷对他做了个手势,他心知肚明,眨眨眼,闭嘴了。

    众人见他这样,也没有问,转头向贺祈言打招呼。

    “原来是祁山派高足,失敬失敬。”楚辞面朝贺祈言,“在下楚辞。”

    “林沐晴。”

    “林沐啸。”

    “竹玉。”

    “楚澜。”

    都打过招呼。

    “这是在下兄长花戮。”花蚕对贺祈言熟络些,“正想说隔两日过去回春客栈拜访告知此事,不曾想倒在这里遇见了。”

    “在下祁山派贺祈言,见过楚家主、顾家主,以及几位少侠。”贺祈言身为祁山派嫡传的大弟子,日后也是个要继承门派的,自然听过几人大名,心中惊异非常,面上却不露声色,再认真报了遍家门后,又对花蚕说道,“小公子得与兄长重逢,真是可喜可贺。”说话时语气便不样,隐隐要和蔼许了。

    花蚕面上抹飞红,有些腼腆:“对了,贺少侠这时来此,是要游览这河边夜景么?”

    “嗯……差不吧。”贺祈言愣,眼里有点无奈,“贺某是陪人过来的。”

    他话音刚落,另边就传来个清脆的女音:“师兄师兄,你做什么不等我?!”人未至而声先至,下刻,就有个亮色裙子的美貌姑娘俏生生掠了过来,下子到贺祈言身边,抓住他胳膊就摇啊摇的。

    “又见面了,岳姑娘。”花蚕眼认出来人,先微笑问候。

    “花小公子,是你啊!”岳柳儿闻声回头,脸上也扬起个笑来,“你身边好人,哪个是你家哥哥?”

    “哥哥,这位是岳柳儿姑娘,是贺少侠的师妹。”花蚕微微笑,把花戮拉过来说,“这就是在下兄长,花戮。”

    “果然长得很像。”岳柳儿笑嘻嘻盯着花戮的脸打量,在接到冰冷眼神后又收回目光,吐吐舌头说,“……就是体格和性子都不太样。”

    “哥哥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比在下这累赘身子。”花蚕温和笑道。

    “小师妹,切勿妄言。”贺祈言连忙出声教育自家师妹。他可是眼就看出来,这个冷峻的黑衣青年,可不如他弟弟那般温言软语好说话,那身体里蕴含的杀气可是实打实通过厮杀才能育成的,不是般好惹之人,非能随意出言调侃之人。

    岳柳儿也不是那么没有眼色的,知道之前逾矩,就笑着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