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钥 作者:隼旸

    上跟枪口徘徊。

    为什么自己要答应？痛的是我又不是他，他当然放心……

    “啊啊啊啊啊！”

    没有必要自我控制的时候，勇士也是会惨叫的。

    看着被朔华打出个洞的图卡大腿，天籁等人不敢想象，世界上竟然会有像朔华这样的人。

    冷暮点也不介意朔华刚刚的行动，他也是会做出同样事情的人。

    再说，朔华已经算客气的了，要是他，连问都不会问。

    “是雷射武器没错。”

    “那这个人使用的，就不是他的能力了。”

    朔华跟树海招招手，让他将村长跟其它人的伤口全部治疗好，然后看向猎人锲响。

    锲响正瞪着他，眼中充满怀疑，似乎认为只要朔华将黑发染白，就是那个凶手。

    “你在担心什么？”

    季风走过来，看着树海将所有人身上的伤口恢复。

    他第次见识到树海的能力，因此有点惊讶。

    “个猜测而已。”

    “什么猜测？”

    “据我所知，有能力者入侵了菲嘉的政局……我想，另头的武腾国，说不定比菲嘉还精采。”

    能力者不会无缘无故发动攻击，练靶子也不需要到这罕有人迹的大草原上。

    会出现在那里，绝对是早已经计划好的。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这些勇士的目的，是帮菲嘉国守关，要是阻止了这些勇士，入侵菲嘉就会变得容易。

    问题在于，为什么？

    能力者哪个不是有着强大的力量？有他们在的战场，根本不需要在乎苍族人马的支持，何必走遭？让苍族到目的地后再次杀光，不是快？

    季风皱眉，他实在不喜欢听到能力者改变这个世界的事实，但最近的事情，让他越来越频繁的想起过去。

    这是预兆着什么吗？

    朔华没注意到季风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刚刚自己所说的话上。

    他心中似乎有了什么感触，没跟其它人招呼声，个人慢慢地往村外走去。

    其它人觉得奇怪，正想开口问或是跟上去，但是全部被冷暮给拦了下来。

    结果，双双的眼睛全部都盯着冷暮，张张的脸上都有着“不敢奢求却又希望可以得到答案”的表情。

    看着眼前双双跟小狗样的眼神，冷暮心里有着很奇怪的感觉。

    他竟然有种想要跟他们解释的冲动。

    但冷暮只是转过身，朝朔华离开的另个方向，个人走掉。

    他的脸上，有着跟朔华样的神情。

    自己到了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始终缠绕在朔华的心口，但他是个怕麻烦的人，因此没办法像妲塔样，那么积极去参与这个世界的切、寻求解答。

    可是，看到地底居所那些前辈，也许是先人，朔华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决定。

    置身事外，真的对吗？

    “那不会很无聊吗？”祝融突然从朔华的掌心窜出，飘在半空。

    跟过去相比，祝融身上的火焰颜色好像鲜明了些，甚至太过鲜明，竟然给人种“无法透过火焰去看对面景色”的感觉。

    “很无聊？”

    “没错，很无聊。既然有机会到新的地方，为什么不干脆去好好游历番？我以前在我的星球上，除了整天跟自家人打架，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觉得很……”

    祝融皱起眉，他不晓得该怎么去形容内心的感受。

    “快乐？”

    “当然，但不只这些。”

    “悲伤？”

    祝融想到死去的爱人，整个形体变得黯淡许。

    “……也有，可是，还不只这些……”

    “不如这么说好了。”共工的身影同样从朔华的身上分离而出，蓝色的型态也变得具体许，不再有水花四处飞溅。

    “来到这里，我们努力学习人类的生活，然后慢慢学习到所有的情感，不管是快乐、幸福、愤怒、悲伤。很很的事情，如果你不曾经历，那么永远也无法了解……“就好像把个人类的婴儿丢在无人的空间里，长大之后，他不会懂得什么是高兴、什么是难过样。”

    “你们希望我去参与这些纷纷扰扰的过程？”

    “我们希望？你自己也有想过吧？”共工轻笑。

    随着日子过去，她和朔华共享形体也越来越完全，现在共工的笑容，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带着种疏离感。

    朔华看着慢慢开始转变，并且对这种未知转变没有丝犹豫后悔的祝融与共工，感到了丝丝的佩服。

    “跟你们说两个关于‘感受’的故事，好吗？”

    “说吧！”共工和祝融异口同声的说。

    “有个女作家，想写个关于妓女的故事，但她无法揣测妓女的心态，于是她想，与其想象当妓女是什么感觉，不如直接去体验，所以她去当了妓女……最后，她再也逃脱不了身为妓女这个泥沼。“另个女孩，因为场病而变得又聋又哑又瞎，她痛苦得无法好好活下去，个女人，却用自己的方式充满耐心和毅力地去帮助她，女人将拉着女孩的手去感触、去了解这个世界。“最后，女孩成为个全世界都尊敬的人，因为她克服了自身的缺陷，不但考上全世界最知名的学校，还创立团体，让世上的人明白身为个残障者的痛苦，女孩的生，致力于和平。”

    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方式，造就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如果不去亲自体会，又怎么能知道该走的路？

    朔华看着祝融与共工，但最若有所悟的，是他自己。

    “没有参与，就没有故事。”

    随着时间，随着空间，随着人事物去参与，才能从其中去感触，并了解到自己生命真正的意义。

    “所以，你决定？帮菲嘉？还是帮武腾？”

    朔华抬起眉，当初和冷暮他们相遇时的神色，又再度浮上了他的脸庞。

    点点狡猾，点点随意，还有着许的自信。

    如果朔华的想法会被别人猜到，那么，朔华也就不是朔华了。

    冷暮跟朔华，同时回到村子。

    他们看到对方明显和之前不太样的表情时，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其它人看得全身都觉得不对劲。

    只邪恶的狐狸，在冷冻库的前面笑……

    树海跟天籁突然有种很想逃走的感觉。

    “现在是怎么回事？”

    树海觉得自己定要问清楚，他可不想变成帮人放火还被拿来当柴烧的那个。

    “我决定了。”朔华。

    “决定什么？”还不够了解朔华本质的季风询问。

    “煮粥。”大概是心结打开，朔华心里放松的关系，他个不小心，把内心最深刻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理所当然，传来堆疑惑的眼神。

    “呃……我是说，既然苍族勇士路上困难重重、还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在也没事可做，干脆好人做到底，保护他们前往目的地如何？”

    天籁、树海跟扎克翻着白眼，不够了解朔华恶劣本质的季风跟雷圣则镇定如常，至于冷暮，根本就是个危险的花瓶，他要是有意见那才奇怪。

    “……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的最终目标？我才不相信你会想要当好人……你跟‘好人’这两个字，就算是世界末日都不可能连在起。”树海毫不客气的吐嘈。

    天籁跟着点头：“你不可能那么好心，老实说吧？是想要和那个白发男人好好打场，还是……”个念头突然闪过天籁的脑海。

    她是没有朔华聪明，但她不笨，而且女人最强的本能就是直觉，她想起了刚刚朔华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煮粥……

    “你想干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事！”

    朔华不杀人放火就要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好心地想要当大善人？

    “什么？”树海跟扎克异口同声，他们知道问朔华太慢，干脆问天籁会比较安全。

    “他的意思很简单，刚刚不是说了吗？煮粥。”

    树海跟扎克又同时皱起眉头。

    天籁叹了口气，这世界应该没有“乱成锅粥”这类的句子。

    “煮粥，就是把饭放到水里面煮，然后开始随便加上堆自己喜欢的料……”天籁皱起眉头。

    说这句话的人明明不是自己，为什么现在却是要由她来解释！

    “朱！为什么我要当你的语音翻译机！”

    天籁再次失去淑女风范，朝着美男子朔华大吼。

    为什么其它的女孩子都可以对美男子撒娇装白痴，有事伸手没事张口，她却得这么辛苦？

    朔华眨眨眼，脸无辜。

    “我有求你当吗？”

    “没有！但是……”

    “他们有问我吗？”

    “没有！可是……”

    “那，关我什么事？”

    朔华露出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从认识天籁那天起，朔华就知道天籁是个聪明的傻大姊，不好好“利用”下，那不就是太浪费资源了吗？

    “什么叫关你什么事！祸是你惹出来的，为什么不能就爽快点跟他们解释！你想借着‘保护苍族到目的地’的名义，加入菲嘉跟武腾两国之间的战争，让苍族同样拥有能力者帮忙，变成第三方力量，让整个局势加混乱！”

    天籁口气从头到尾说完，完全没有换气，旁边两个好奇宝宝，终于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至于被骂的那个，则是眼睛露出奸计得逞的光芒。

    天籁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傻事，她火大了半天，最后还是由她解释完朔华的整个意思。

    那个该死的混蛋依然没有花费什么力气！

    天籁突然很想到角落学小丸子的爷爷画圈圈。

    真恨不得自己变笨点啊……

    第八集 战鼓若响 第三章 爱新觉罗

    迪刚从门外进来，就看见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不远的亭子里喝茶。

    “回来了？”

    玉岚看着他，语气就像是老婆欢迎老公刚出差回来样，少见的温柔，让迪突然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回来了。”

    “那……外面好玩吗？”看迪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玉岚样温和的询问。

    “还不错。”

    “这样就好。”

    既然迪没说，玉岚也不会问。

    他们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大的联系在，直都是迪莫名其妙跟着自己，而玉岚也就习惯让迪跟着。

    毕竟，有个人可以帮自己动手，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感觉上像是桩交易——要跟可以，不过却必须帮他完成些事。

    其它的事，玉岚也没有干涉迪的权力。

    平常的迪总是懒得有如全身少了几根骨头，玉岚不动，迪也绝对不会动。

    这次，是第次的例外，所以玉岚才会在这里倒上壶茶，慢慢地等迪回来。

    两个人之间没了话题，玉岚就拎起泡着茶的茶壶，慢慢地往房屋里走。

    不晓得的人，恐怕会真的以为玉岚不过是为了等迪回来而已。

    迪伸手摇摇杯里的茶水，望了身边的椅子眼，慢慢将几张椅子拉在起，然后整个人又往椅子上躺下去。

    他正准备睡上觉时，蓝龙的身影遮住难得的日光，张俊脸冷得好像今天根本没出过太阳样。

    “有事？”

    “没事？”蓝龙反问。

    迪在今天大早就轰蓝龙起来，然后要蓝龙带迪下子瞬移到这里、下子瞬移到那里，蓝龙累得快要挂掉之后，迪竟然连句谢谢都没说，个人慢慢散步回来。

    蓝龙觉得，这两人根本就是怪物中的怪物。

    个人可以马上猜测到他“亲爱的”伙伴干了哪些好事，另个则是可以预料到对方的反应，虽然婓摄同样可以做到，可是不同的是，婓摄的能力本来就是读取别人的思想，这两个人却是用猜的。

    看见他阴沉的脸，迪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很没有诚意的说了句。

    “谢谢？”

    “……我不要这种东西。”

    迪笑了笑，看见蓝龙好像真的快要生气了，才稍微调下姿势，感觉上认真了那么点点。

    “那你要什么？”

    “答案，我要答案。迪，我脑袋的确没有你们好，可是不代表我喜欢别人直瞒着我的感觉，如果你们还觉得我们算是伙伴，麻烦在利用完我之后，跟我说下原因。”

    蓝龙的个性向来直接，想知道的他就问，然后看对方的态度决定自己该怎么应对。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去杀点人而已。”

    “就是看到了才奇怪，那些人并没有死。“如果你真的把他们都杀了，我会认为你是想帮玉岚解决问题，让玉岚的整个计划可以进行的再快点……“问题是，你不但没杀了他们，还留下了自己的模样，充其量，你不过是让苍族人的到达时间往后延伸而已。”

    “原来你不是笨蛋啊？”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蓝龙直接拳往迪的腹部揍下去，揍得迪整个人缩了起来，但是发出的声音不是哀嚎呻吟，而是闷笑。

    “我只是觉得，玉岚的计划太顺利了，少了点冲突跟难度，那整个过程看起来，会少了很的乐趣。”

    迪没什么爱好，他只是喜欢看着别人像蚂蚁样，为了所谓的理想而忙碌，尤其这些人成功或失败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丰富了。

    蓝龙看着这个彷佛无害的家伙，心里起了股冷意。

    迪这家伙真的只是在看戏，有时候会觉得好像不够精采，说个几句，让画面加的骇人。

    玉岚不会因为迪的鼓舞而改变行动。

    玉岚只接受他喜欢的范围，然后用他的方式，压制迪这种乍看之下弱势，其实可怕无比的个性。

    “不杀他们，会什么乐趣？”

    “菲嘉国里，在这场即将开始的战争中，肯定有会帮他们的能力者在，而武腾有我们、甚至些暗藏的家伙……你猜猜，苍族的领地里，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能力者呢？”

    要玩，当然就玩大点，能力者太少，只有这些蚂蚁玩得开心而已，迪想看的，可不只是死上堆的蚂蚁。

    “又是猜测，整天猜来猜去的，不累吗？”蓝龙始终学不来这种要花堆脑力的深沉。

    迪无所谓的耸耸肩：“你每天玩女人不累吗？”

    原本已经准备走出大门的蓝龙，差点被门坎给绊倒。

    “这两者之间样？”

    “样都是兴趣。你每天玩女人不累，我们就不累，差别在于，你花的是体力，我们花的是脑力而已。”

    玉岚坐在房中，听着刚刚蓝龙与迪的对话，俊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从空间里取出本厚重的书，那是他从地球上带来的东西。

    这本书，天底下只有他个人有，说起来它不算是书，比较像是日记，也是他们爱新觉罗族的族谱。

    社会主义、民主主义散布在地球上之后，“朝代”这种制度成了种古董，种历史的痕迹，许跟玉岚有同样血脉的人，都有这种想法。

    他们觉得，时代变了，不需要再固守着老旧陈腐的规条过活，因此子子孙孙都有着各自的生活，爱当老百姓的去当老百姓，爱当商人的当商人，甚至有人顶着爱新觉罗的名字，大摇大摆的当戏子。

    然而，玉岚不是生长在那种会随时代改变的家庭。

    他的曾祖父、祖父、父亲，代代死守着所谓皇族的尊严，穷尽辈子也不肯放弃早就已经失去光芒的光环。

    就算哪天让他们再穿起龙袍、坐上龙椅之后，又能如何？

    现在的紫禁城，不过是让人观光的地方，要是真的拿出珍藏的龙袍坐上去，别人也顶以为那是供人拍照的工作人员而已。

    所以，他用类似的说法嘲笑自己陈腐的长辈，换来几个巴掌、和祠堂三天三夜的跪坐——真是个笑话，个已经穷得连书都快读不起的家里，还会请佣人，盖祠堂？

    那时候，玉岚真的觉得自己快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所以当玉岚有机会离开时，就去祠堂偷了这本直让他恨得咬牙的族谱。

    他常常翻看书内皇帝写下的毛笔字，里面除了教诲后代子孙的言语之外，其实字句间，都透露着身为国之主的尊严。

    也许父亲他们，正是因为从小日日夜夜看着这种睥睨天下的字眼，因此沉溺于连自己都不曾真正享有过的光荣。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这本书好像跟玉岚的心连成了线，每次它出现在眼前，玉岚的心跳就会次比次还要快。

    玉岚心里有个声音。

    “在这个世界，有太的机会再次建立爱新觉罗皇朝！”

    另外个声音则嘲笑着玉岚。

    “那不是你最不屑的东西？那些陈腐荣耀不是已经压迫了你大半岁月？难道到最后，你依然逃不过那条路，必须让自己陷在这种虚荣的成就之中？”

    两个声音不断的互相攻击，于是玉岚的行为次比次偏激。

    玉岚想掌控整个世界，然后在得到这个世界之后，毁灭切。

    他想用这样的行为，去证实自己可以睥睨那些光荣，自己可以在比祖先高的位置上。

    他不想跟父亲他们样愚蠢！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导致玉岚的能力与众不同。

    他最常使用的，就是操纵生物。

    把他们当作傀儡，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玉岚的能力本质，却不只是这样而已。

    他的眼睛看向窗外。

    对着随风向东边摇晃的树枝，玉岚伸出了手，像是遥遥触摸着什么样。

    然后，缓缓间，风依然从西边吹向东方，但树枝却以很自然的姿态，改弯向西方。

    不细心的人，根本不会发现这件事情有么奇怪，甚至会有种“风从东边吹来”的错觉。

    这就是玉岚能力的本质。

    玉岚可以违背切的自然，他可以让火变冷、冰变热，只要能力所及，就像是故意逆着天走样，天要往东，他的能力就是往西。

    这也是婓摄他们怕玉岚的原因。

    每次对玉岚释出的能力，总是反击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婓摄永远都读不了玉岚的心——除非哪天斐摄的力量比玉岚强大，可以突破能力克制的界线。

    迪没有想到，玉岚可以猜到的，。

    玉岚不但知道迪试图引来其它能力者，搅乱这场局势，明白迪想引来的能力者中，有几个曾经跟蓝龙他们干上几架。

    有趣的是，那个小小的团体里面，有着和玉岚同样故乡的人，特别的是，如果蓝龙说的没错，那个叫朔华的人，能力正好和玉岚完全相反。

    玉岚的能力如果是逆天，违逆任何的自然和运势，那么那个朔华所拥有的，正是顺天的能力。

    这就是迪想看到的吧？

    除了战争之外，迪想看到来自同样的地方、却拥有完全相反能力的两个人，旦相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玉岚冷冷却又灿烂的笑。

    如果迪以为自己跟那个叫做朔华的男人，会是命运中注定敌对的对象，然后在其中得到看戏的乐趣，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只要身在局中，没有人可以永远都安然无恙的看戏。

    如果玉岚对朔华是场戏，那迪跟那个像是阿修罗破坏神样的男人，就是另场戏。

    玉岚倒是想看看，在无法接触的情况下，迪该怎么去杀了那个鬼样强悍的男人。

    “我们不需要被人保护！”

    当朔华正教导雷圣有关于草药的基本药效时，哈答突然冲进图卡的屋子里，脸上的表情非常气愤，好像被严重污辱了样。

    图卡皱了下眉头。

    他虽然可以理解哈答的想法，但是对哈答莽撞的行为，他并不赞同。

    而且图卡刚刚发现，朔华教给孩子的知识非常有用，他正努力跟孩子起学习，打算将这些东西在村里好好流传下去，免得旦村子发生什么疾病，所有人都只能慌张应对。

    现在哈答这么个突然的闯入，让图卡好不容易记在脑里的东西，下子忘了半。

    “哈答，只不过去出去趟被人给杀回来，你就忘了礼节吗？难道真的要让菲嘉贵族觉得我们是蛮族，除了打架之外什么都不懂？”

    图卡的口气非常不好，让哈答愣了下。

    哈答知道，图卡大哥最讨厌村子里有人没礼貌，因为他们村子是最接近菲嘉首都的村落，因此到此的人特别，言语也杂。

    常常被人数落礼仪，直是他们心中的疙瘩，没有人可能真正的不在意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

    “是我的错，但是，图卡大哥，我们苍族人从来就不需要保护，如果这次去跟族长会合的途中，再遇到那个家伙，我们定会抵抗！就算输了，也死得光采，让人保护到目的地，那跟菲嘉的娘们有什么不样？”

    苍族形容男人软弱，定会在前面加句“菲嘉的”——苍族的女人是有名的强悍，真要打起来，苍族的男人还不定会赢。

    “死了比较光采？你可以问问你家的菲菲，看她比较喜欢跟活人睡觉，还是看死人下葬。”

    扎克之前就跟哈答因为打架而熟悉，现在说话自然比较直接。

    刚刚不只图卡在学而已，扎克同样也在学，大概是因为少了个神农来尝百草，这个时代的药草常识实在很可怕，奇怪的偏方堆，只是十个里有两三个可以用就是天幸万幸。

    “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