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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疯了 作者:一世华裳
他微微顿,“其实我曾想过如果我没死又恰好遇见原先的身体,就能啪的声变回原状,谁知……好好活着吧。”
易航嗯了声,他们都是死人,现在莫名其妙得以偷生,自然不能浪费机会,他叹气:“我以前是学生,他娘的现在老了将近十岁,你呢?”
祈乐正要回答,房门却忽然开了,来人长相英俊,穿着西装,俨然副精英样,易航立刻谄笑:“亲爱滴你来啦,怎么这么晚才来?”
祈乐:“……”
祈乐脸惊悚的看着他,简直觉得出现了幻听。
来人有短暂的停顿,接着从容的过来:“今天公司忙,我白天时间紧,没注意病房这边,这里人,我怕他们吵着你,我要了单人间,明天再请特护,走吧。”
易航急忙抓着床铺:“我不搬!”他说着向后缩,忽然见祈乐敲敲额头,顿时恍然,“亲爱滴你是怕我遭人嫌弃吗?没事,他不在乎我是不是有病,你工作忙没时间陪我,我刚好能和他聊天。”
那人不禁扭头:“你是……郑小远。”
祈乐诧异:“我们认识?哦,我失忆了,很事不记得。”
“不认识,我听说过你。”
祈乐瞬间想起那句“是个人就知道他贱”,干咳:“名声……不太好吧?”
“嗯,不止你,你们那群人都不正常,”那人说完不再理他,摸摸易航的脸,“真不搬?”
易航被他摸的毛骨悚然,强装镇定的点头。那人沉默片刻,最终妥协,出去退房。
祈乐看着某人:“单人间条件不错,还自带卫浴,你真不去?”
“不,”易航满脸悲催,“老子就住在这儿,万被他整死还能有个人证。”
“……”祈乐说,“我同情你。”
“我也同情你,”易航幸灾乐祸,“你刚才没听到吗?你周围的人都不正常。”
“其实有时对神经病来讲,普通人就等同于不正常,”祈乐淡定的看着他,“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能狠狠的给你来下,是正常人干的出来的事吗?”
易航:“=口=”
房门很快又开了,那人回来坐下:“在聊什么?”
易航捏着被角哆嗦,讨好的笑:“在聊你呢亲爱滴,我们夸你英俊潇洒威武霸气……”
祈乐只看到这儿,不再理会他们,翻身睡觉,他睡的很沉,梦里又来到熟悉的走廊,顾柏正在尽头望着他,目光沉甸甸的,藏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然后他慢慢开口,声音沙哑:“小乐,有件事我直想告诉你……”
他猛然睁眼,夏天太阳升的早,外面已经亮了,他揉着额头坐起,二圈想告诉他的到底是什么,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哟,早安。”
祈乐扭头,易航正在吃饭,精英男却已离开,易航指指桌子:“给你买的早点。”
“谢了。”祈乐出去洗漱,回来的途中见几位护士在神秘的聊着什么,神色还有些惊慌,不禁笑着回病房:“你对护士说这里有鬼,现在都在她们中间传开了。”
“最好吓死几个。”易航高兴了。
“你就不怕她们弄道符挂在你身上驱邪?”
“不会,”易航想也不想,“她们从大学开始接触尸体,连死人都不怕还怕这些吗,过两天就消停了,这里是医院,么科学的地方,我就不信她们能去找个道士来。”
“但愿。”祈乐答,穿越后他已经不相信科学了。
二人饭后坐在床上聊天,期间某人派的特护来了,结果被易航找借口打发出去,继续聊,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祈乐见叶水川还是没来,便从钱包拿钱,让特护为他们买饭,而等后者把饭菜拎来,他的手机刚好响起,他见来显写着“哥”,不禁深吸口气,准备应付这具身体的哥哥:“喂?”
叶水川在那头问:“小远,吃饭没?想吃什么?”
尼玛浪费感情……祈乐足足沉默三秒钟:“正在吃,你不用买了。”
“那好,我给你买点水果。”
易航见他面无表情的挂断,挑眉:“昨天那人?”
“嗯,你注意点,别又喝益母草。”
“还不是你害的,他娘的凭毛老子这么惨……”易航说着只听咔嚓声,徒然顿住,暗道不会来的这么快吧,他抬头看,瞬间哆嗦:“亲爱滴,你不用上班吗?”
精英男走进来:“你妹妹昨天买的药忘拿了,我帮她拿。”
红果果的借口。祈乐头也不抬的吃饭,易航有怨不敢发,只得坐着。某人于是道貌岸然的找药:“这是谁拆的?”
易航向旁边蹭蹭,闷头吃饭。精英男看他眼:“小航,你喝了袋益母草?”
易航猛地呛了下,无辜的抬头:“……咩?”
精英男对上他的小眼神,摸摸他:“没事,你要是喜欢,这盒就留给你了。”
“……不,你误会了。”
祈乐目不斜视,暗道如果换成自己估计早就和人家死磕了,他淡定的把饭吃完,为自己倒水,这时叶水川刚好进门。
“我刚才看见医生了,他说你再观察两天如果没问题就能出院,你想起什么没有?”
“没。”
“嗯,别勉强,我去洗水果。”叶水川把袋子放下,拿起苹果出去。祈乐和易航几乎同时看向精英男,后者没注意他们,而是看看关上的房门,平静的下定论:“神经病。”
祈乐淡定的喝水。易航则想咆哮,卧槽洗几个苹果就是神经病,大哥你的三观到底在哪里?!
祈乐少有些不放心:“你昨晚说我周围没正常人,有例子吗?”
精英男看着他:“两个人前秒还打得你死我活,恨不得把对方宰了,后秒就能没有任何预兆的和好,跟亲兄弟似的,正常吗?”
“般吧。”祈乐估摸这人说的是叶水川和伪娘,不禁鄙视的看着他,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算什么精英?
“你以后会明白我的意思,”那人扫他眼,平静的换话题,“如果有个人很讨厌你,几乎不正眼看你,忽然有天让你去山上等着他看日出,你去吗?”
“不去,”祈乐想也不想,“他肯定耍我,我又不傻……呃,你指的是谁?他去了?”
“嗯,据说在山上苦等两天,最后还是他朋友找到他把他硬拉回来的,他还为此大病场,蠢吗?”
祈乐额头跳,觉得这人说的半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他估摸这人在报复,原因是自己刚才鄙视他了,但他又觉得奇怪,宁逍不像那种会故意整人的类型,怎么会约他出去?
易航不清楚内幕,赞同的点头,跟嘲笑二百五似的:“蠢到家了,他缺心眼吧?”
祈乐:“……”
“乖,”精英男满意的摸摸他,“那人你也认识,猜猜是谁?”
易航终于觉出不对劲,看看沉默的某人,低头数手指。精英男倒不介意他无视自己,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明了了,他看着祈乐:“后来那个叫宁逍的只用三个字就把你哄好了。”
祈乐回想那变态的性格:“不可能是‘我爱你’或‘对不起’吧?”
“嗯。”
“那是什么?”
精英男看看时间,捏起易航的下巴来了个告别吻:“我去上班了。”他说完便走,身影很快消失。
卧槽!把他的好奇心勾起来不管了,耍他吗?祈乐正要发作,对面的易航忽然回神,暴躁的挠床单:“啊啊啊!这不是真的!尼玛这是我的初吻啊啊啊!”
精英男已离开,祈乐追出去也没用,他慢慢消气,见某人仍在打滚咬被子,外加拎着枕头来回摔,正要安慰几句,余光忽然扫,急忙喝道:“闭嘴!吃药!”
“吃你妹!”易航说着察觉到什么,惊悚的回头,只见叶水川正在门口冰冷的注视他,他哽咽了,抖着手拎起袋益母草,倒进杯子里全喝了,躺平装死。
叶水川围着他转了转:“还是好神奇啊。”
祈乐把他拉到身边,直勾勾盯着他:“你知道那三个字吗?”
叶水川怔:“……啊?”
6
6、旧事 ...
叶水川递给他个苹果,把剩下的放在桌上:“这事是真的,要不是我去找你,你还会继续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他说什么你都信啊?”
祈乐诧异:“真是那变态亲自说的?为什么?”
叶水川翻白眼:“他和他那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玩转酒瓶大冒险,瓶口转到他了。”
这答案真他妈的缺德……祈乐问:“然后他朋友就让他约我看日出?”
“对,结果你还真去了,你就不能动脑袋想想宁逍是那种会去看日出的人吗?”叶水川痛心疾首,“他和你说完你就走了,高兴的连手机都来不及带,我连续两天联系不上你,等找到宁逍时他已经忘了曾对你说过什么了,最后还是他朋友想起的这件事。”
“……”祈乐已经连抽嘴角的力气都没了,他默默安慰自己反正他不是原来那人,出院后也不可能主动和宁逍扯上关系,重要的是他是直男,喜欢妹纸,圈里的是非将会离他越来越远,想通后他咬口苹果:“中间过程全省,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哄的我?”
“他没哄你,”叶水川再次翻白眼,“他扔给你堆衣服让你洗,你就高兴的去干活了。”
祈乐茫然:“三个字呢?”
“洗干净。”
“……”祈乐说,“卧槽!”
易航字不差的听完,感慨:“真的好贱啊有木有……”
祈乐不等叶水川冷眼看过去便悠悠开口:“我以后是肯定不会给他洗衣服了,倒是你,你男人如果让你洗,你敢不从吗?”
易航呆,顿时泪流满面。
祈乐扔给他个苹果:“乖,吃吧。”
易航吸吸鼻子,可怜的窝在床上啃苹果。
叶水川暗中点头,觉得小远和这神经病住在起应该吃不了亏,终于放心,他打量祈乐:“说真的我特别希望你能想起我们但想不起宁逍,免得你又变回去。”
祈乐估计自己很可能会在这具身体里住到死,终于正视现状:“来,你说说过去的我吧。”
“嗯,你想知道什么?”
“各方面都说点吧,你随意,想到哪儿就说哪儿。”
叶水川便娓娓道来,原主人叫郑小远,父母在五年前出车祸死了,给他留了笔不菲的遗产,直维持到现在,他现在在c市所大学上学,暑假后便上大三了。祈乐听得诧异,年纪轻轻揣着大把钱竟然没被骗光,实在是奇迹,他了解的问:“我有个对我很好的亲戚?”
“嗯,你姑姑很疼你,之前你直住在她家,后来你喜欢宁逍的事传开了,你也就出柜了,这些都是我听你说的,我觉得你和家里应该闹得挺大,因为这两年都没见你回去,”叶水川顿了顿,随口解释,“你家在z市,宁逍的家在本市,但他母亲之前直在z市工作,所以他高中是在那儿上的,和你班,你高二爱上他,后来他回c市上大学,你就追了过来。”
苦恋四年啊……祈乐咬口苹果,继续听。
宁逍经常去gay吧玩,原主人自然要追过去,时间久认识不少人,叶水川就是其中之,而原主人追求宁逍的意图太明显,又完全不打算隐瞒性向,加上颗心都扑在宁逍身上,与舍友的关系便越来越差,最后索性搬出去和叶水川住,然后又经过系列不懈努力,于三个月前成功和宁逍住在起。
祈乐:“……”
叶水川诧异:“……小远?”
祈乐抹了把脸:“好吧,我去做身体检查。”
“为什……”叶水川顿,随即了然,“放心,你和他没做过。”
祈乐大出意外,把握住他的手:“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我照过镜子,我长得不比他那小男朋友差,尤其我还和他住了三个月,你说他能是柳下惠吗?”
“你喜欢他那么久,他如果对你有兴趣早就做了,也绝对传的沸沸扬扬了,”叶水川说着见他抽抽嘴角,耐心解释,“你是那种脸上藏不住事的人,而且你在这片的圈子里……怎么说呢,反正挺有名。”
“……我知道,因为贱。”
“也不全是,虽然有时贱的老子想抽死你,”叶水川看着他,“你长得不错,想上你的人挺,看热闹的,所以宁逍经常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你的名字,我举个例子,假如你是那种讨厌罗嗦的人,而你有个追求者,你不喜欢他,恨不得把他踹到边去,但他是那种不会放弃的人,弄到最后你的朋友、甚至从酒吧刚刚认识才聊了两句的人都忍不住说几句‘那么喜欢你,干脆把他上了’或者‘你什么时候上了他’之类的,你什么感觉?”
祈乐想也不想:“那我肯定越来越烦他,万真上了,他们又会问上他什么感觉,爽吗之类的,话题没完没了只会烦,我又不傻。”
叶水川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你们绝对没做过,何况宁逍身边从来不缺人,不会找你了。”
祈乐稍微放心,奇怪的问:“他既然烦我,为什么同意我住进去?想让我知难而退?”
“不是,和宁逍合租的那人找了个伴,搬走与人家同居了,宁逍本来想把那间也租了,落得清静,结果那人在搬家前就告诉了你,所以你下手快,赶在宁逍之前把房子租了签下合同,我记得你当时还高兴的哭了。”
“……”祈乐说,“最后句不用提了谢谢,那变态什么反应?”
“他不屑呗,继续玩他的,后来见你自愿给他收拾屋子、做饭外加洗衣服,也就默许了,反正不用白不用,”叶水川撇嘴,“丢人。”
祈乐拍胸口:“那也总比和他做过强,省得老子想起来恶心……等等,你说他身边从不缺人,这事我知道吗?”
“嗯。”
祈乐指指头上的纱布:“我每次都要弄到这么惨?”
“不,你只是伤心,毕竟你们还不是情侣,可这次和宁逍上床的是那小贱人,”叶水川想起这件事就生气,“那贱人平时口个小远哥叫着,和你的关系特别好,你有什么心事也都和他说,基本就把他当亲人了,可他呢,他竟然背着你和宁逍上床!”
祈乐见他的火气越来越大,急忙安慰:“行了反正我不记得,君子成人之美,他们相爱就让他们在起吧。”
叶水川嗤笑:“哪有爱,宁逍只是玩玩,不出两个礼拜绝对就把他甩了。”
“哦,那是他们的事,和我没关。”祈乐把情报整理遍,他和宁逍不是情侣,等他出院把房子退,从此各不相干,实在太好了!
叶水川见他这种反应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兴奋的说:“对了,宁逍吻你并被你揍了拳轰出医院的事已经传开了,宁逍这次面子丢大了。”
易航的眼睛噌的亮了,笑呵呵的抬头:“你也被吻了?”
“只是碰了下,”祈乐斜眼看过去,“老子当时狠狠揍了他拳,你呢?”
易航呆,从桌上摸来个苹果,继续可怜的闷头啃。
祈乐看向叶水川:“消息是谁传的?”
“我!”
祈乐:“……”
叶水川满脸兴奋:“你好不容易帅气把,当然得让他们都知道!”
“……”祈乐问,“你之后就没发现有点小问题?”
“是有问题,现在群人等着看戏,看你怎么求宁逍原谅,他们又开赌局了,赌你恢复记忆后什么时候去,大部分人押当天,还有人说隔天,反正最长的不超过三天,”叶水川生气,“他们都不觉得你帅吗?关注点严重有问题!”
有那么蠢事做铺垫,般人都会这么考虑吧……祈乐忽然想起句话:不怕神样的对手,就怕猪样的队友,他严重怀疑,他弄到今天的地步很有可能不是他个人造成的,精英男说他身边没正常人,也许可能大概……是真的?他扯扯嘴角:“什么叫又开赌局?”
“他们经常开,上次是你被骗到山上苦等两天回来生病,他们赌你病后会不会彻底放弃,结果全押你不会,最后不了了之。”
“……”
“我告诉你小远,这次你给老子争气点!”叶水川逼视他,“你可不能干巴巴的去求他原谅,太丢人了!”
祈乐面无表情:“放心,只要我没恢复记忆就不会求他,哦,如果他们哪天开个我失忆后会不会再次爱上他的赌局,记得押不会,到时候咱们四六分,我六你四。”
叶水川爽快的同意:“好,只要你别像以前那么没出息就成。”
祈乐觉得这人是挺向着他,他想到来显的字,好奇的问:“我平时叫你哥?”
“嗯,圈子里嘛,要好的大都是哥哥弟弟称呼。”
祈乐了然,估摸娃娃脸和伪娘也可能是这种关系。
叶水川直陪他到傍晚,他还有饭局,不能和他起吃饭,把衣服从包里拿给他便离开了,祈乐将他送到门口,走回把弄脏的病服脱了,随便拎起件背心穿上,吩咐特护买饭,然后和易航起吃。易航问:“你真的快出院了?我怎么办?”
“和你家男人二人世界呗,”祈乐说着顿,“我觉得吧,照这种事态发展下去,你出院后就不止是接吻那么简单了。”
“……”易航深深的觉得菊花要不保,顿时打滚,“这不是真的啊啊啊!”他还未说完,只听房门传来熟悉的咔嚓声,立刻惊悚的回头,下意识拎起袋益母草。
祈乐也看过去,只见两名护士簇拥着个男人走进来,诚惶诚恐:“先生,怎么样?”
男人托着个八卦,低头看看:“有恶灵,阴气挺重。”他后退几步,在门口徘徊,嘴里碎碎念。
“……”祈乐点点扭头,极小声的开口,近乎咬牙切齿,“老子说什么来着?她们驱邪了吧,他娘的还连累老子和你起遭殃,你明知这不是家正常的医院,能按常理推断吗?”
易航:“=口=”
7
7、神棍 ...
二人战战兢兢盯着门口,那男人穿着普通,看着挺年轻,正聚精会神研究什么。两名护士在屋内没有打扰他,其中人问:“不是应该年纪越大,道行越深吗?”
“放心吧,”另位解释,“这是我朋友介绍的,据说是位易经大师的得意门生,年轻有为,不随便帮忙。”
先前那人点头,继续看着。
祈乐和易航听得清楚,加肝颤,他们好不容易还能继续活着,难道这就要被超度了吗?易航脸色煞白,已经完全傻了,祈乐则盯着护士:“我要去投诉,这里是医院,怎么能搞这种迷信的东西?”
其中个护士干咳:“他就是随便看看,没别的意思,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又没坏处。”
祈乐不为所动:“我不信,你们快把他带走,否则我就……”他还未说完门外那人便进来了,刚好听到这句,盯着他:“你不信?”
“……”祈乐说,“你们继续。”
他拉过被:“我要睡觉,你们总不能吵到病人休息吧?”
两位护士见他不再难为,自然高兴,便将道士请到门口,易航早在那人进屋时便已用被子把自己盖住,这时露出两只眼睛,小声问:“这就完了?你倒是给力点啊!”
祈乐冷眼看他:“有本事你去。”
易航顿时闭嘴,二人默默盯着那边,只听道士沉声说:“恶灵太,挂几道符吧,每间挂道,不出三天恶灵就消了,小的10块,大的20,这是医院,血腥太浓,浊气重,时间长就失效了,”他耐心解释,“小的能维持半年,大的年,你们要小的还是大的?”
护士商量下,觉得她们人,平摊后用不了少钱,就说:“要大的。”
道士于是掏出符握在手里默念几句,递给她们,最后拿起张从头卷到尾,弄成和香烟大小样,放在门框上:“这样就不怕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