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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疯了 作者:一世华裳
住叫他,作为宁逍的小男朋友,那人走他自然要跟着,但走时还不忘回头:“小远哥,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祈乐礼貌的应了声,这人虽然抢了这具身体的心上人,但自己和他却没仇,暂且谈不上喜恶。
剩下的人见状也告辞了,妖精将他们送到门口,接着回来坐在床边,病房又只剩他们二人,祈乐暗中点头,这人和原主人的关系确实不错,他正要问问他的名字,却见这人满脸微笑的凑过来,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两大口:“小远,我他妈爱死你了!”
祈乐:“……”
妖精特别兴奋,又要不过瘾的啃几下,祈乐急忙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声音微弱:“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你要铭记你是零,哪怕你有硬件你也是个零。”
妖精知道他失忆了,便直起身,脸上仍带着笑:“你刚才真是太帅了,那拳打得真够解气!”
祈乐就猜到差不是这个原因,没有理会,而是忍着阵阵头疼低声问:“你叫什么?”
“叶水川,”妖精帮他把弄脏的上衣脱了,弯腰从床下的盆里拿出毛巾,“能记起来么?”
能想起来才有鬼了,祈乐心想,回答:“不能,”他顿了顿,“这是哪儿?”
“神爱医院,被上印着字呢,你看,神关爱每个……”
“……”祈乐说,“够了,我知道是医院,我是问医院的哪儿。”
“哦,2号住院部,222号病房。”
祈乐愣愣听着那串的2,想起自己在中间的床位,应该是2号床,他张了张口:“……卧槽。”这是组什么见鬼的数字!
叶水川诧异:“……小远?”
“不,没事,”祈乐猛地顿,“你说这是2号楼?”
“嗯,怎么?”
祈乐的手猛然握紧,他之前的病房在这栋楼的六楼,他究竟是死是活,上去看便知。
叶水川见他不答,倒没有再问,拿着毛巾去水房。
祈乐看着房门关上,立刻挣扎的要起身,但他刚刚动了动便又袭来阵晕眩,甚至还有些恶心,顿时颓然倒下去,只觉头疼了,以这种状态出去,恐怕还没走到电梯就又晕了。
叶水川很快回来,拿着毛巾想为他擦脸,把干涸的西瓜汁擦净,祈乐现在还能动,被个陌生男人这样伺候有点别扭,便接过胡乱抹了抹,递还给他:“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叶水川见他脸色还是不好,“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我想睡觉。”
叶水川应了声,帮他盖好被:“医生说你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失忆,以后慢慢的就会想起来,”他微微顿,“其实记不起来也挺好,我喜欢你现在的性格,跟变了个人似的,你恢复记忆后如果有你现在半的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本来就是另个人……祈乐沉默的闭上眼,心想如果睡醒后能回到原来的身体就好了,这些人的恩怨纠葛和他点关系都没有。
他睡得很沉,等到再次睁眼已是傍晚,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阵不间断的虚弱的叫声吵醒的,这简直就像每到定季节,公猫由于某种生理原因得不到发泄,被憋得在屋里上蹿下跳的惨叫样,声连着声:“哎哟——哎哟——”
他顿时皱眉,张嘴就吼:“叫什么叫?发情期到了?”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停顿两秒,虚弱的反驳:“你才发情,你们全家都发情。”
祈乐扭头,旁边的床铺竟出个病号,他惊了:“壮士,是你啊!”
那人继续反驳:“你才壮士,你们全家都壮士。”
祈乐先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发现还是在这具身体里,顿时叹气,病房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他感受下,觉得身体状况还可以,便过去坐在床边看他,这人长得挺斯文,从外貌推测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他诧异:“你之前应该有病房吧,怎么忽然转到这里来了?”
“哦,同住的那些人以为我是神……咳咳,我的床铺年久失修坏了,临时换了间。”
祈乐嘴角抽,敢情他们觉得这人是神经病,不敢和他睡屋啊。那人看看他的表情,急忙虚弱的补充:“是真的,真是床坏了。”
“我没嫌弃你,”祈乐安慰,试探的问,“你还记得我吗?你打完镇定剂后我曾经和你握过手。”
“镇定剂?什么镇定剂?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那人双眼乱瞟,“你认错人了吧?哦,其实我有个同胞的弟弟,今天忽然发神经被拉到精神病院了,你说的应该是他。”
“别装了,你说这不是你的身体,所以被医院的人送去精神科了,没错吧?”
那人两眼望天:“那是我同胞的弟弟,我们相依为命好年……”
“很好,”祈乐点头下床,“我去找护士,问问你是真有弟弟还是你的妄想症又犯了,不如再去次精神科吧,嗯?”
“回……回来……”那人脸色发白,“我说实话,我没病,那时是神志不清,可我现在清醒了,我是失忆了懂不懂?失忆!”
祈乐估摸这人是在精神科受了折磨,倒也没介意,慢悠悠溜达回去,认真看着他:“壮士,如果我告诉你我做了个手术,睁眼却发现自己的灵魂上了别人的身,你信吗?”
那人怀疑的打量他,半晌后伸手指:“弟,出门坐电梯上四楼,拐几个弯就到精神科了,如果你表现良好还能被放回来,去吧。”
祈乐:“……”
“我是正常人,我失忆了,”那人动动身体,继续哼唧,“哎哟——”
祈乐扑过去晃他:“老子说的是真的!”
“别……别晃……”那人的脸色又白了些,声音微弱,“头疼……”
祈乐停下,却没松手:“你信了么?”
那人盯着他看,仿佛在确认这人没有玩他,可他还没开口房门就开了,二人抬头,来人是叶水川,祈乐挥手:“嗨。”
叶水川已经换了件衣服,他没想到病房能忽然出个人,不由得打量几眼,他那时离门口很近,把这人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他脑袋有问题,立刻怒了。
祈乐心想他可能要去找医院理论,便开口解释:“他那时刚刚醒,神志不清,你看他都从精神科出来了,证明现在没事了,而且他会按时吃药的,”他扫眼某人,“是不是?”
那人急忙附和,生怕遭人嫌弃:“对对,我定按时吃药。”
祈乐把叶水川拉到床上:“我和他聊了半天,相信我吧。”
叶水川沉默瞬,犀利的吩咐:“那好,如果他发疯对你不利你就往死里打,事后要是有人追究,你就说他想杀你。”
祈乐点头:“我会的。”
壮士:“=口=”
壮士弱弱的说:“我全听见了……”
“嗯,”祈乐特别淡定,“你如果去跟小护士说我要打死你,她只会认为你有被害妄想症。”
“……”壮士虚弱的吼,“不公平,我要告诉她你说这具不是你原来的身体,让你也进次精神科!”
祈乐加淡定:“你觉得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壮士简直悲愤了,“为毛啊这是,我不过做了个手术,怎么醒来就这样了……”
祈乐打断:“闭嘴!”
“就不闭嘴,我冤枉啊……冤啊……”
叶水川又怒了:“你不是说他好了吗?!”
壮士脸色煞白,顿时消音。祈乐快速下床,跑过去将他的床铺摇起来,接着倒了杯水,连同桌上的药并塞进他手里:“你该吃药了,吃完就好了,来吧快吃。”
“……”壮士右手握着水杯,左手捏着他的家属买来调经用的益母草颗粒,风中凌乱。
“瞪什么瞪,这是你自找的,吃药!”
壮士可怜的看看他们,接着哽咽声,认命的拆包装。
“……”叶水川说,“你不觉得他病的严重了吗?!”
祈乐耐心解释:“他说他最爱喝益母草了,天不喝浑身难受,所以导致他有点不正常,等他喝完就没事了。”
壮士在祈乐的逼视下把颗粒倒进杯子里全喝了,默默窝在床上语不发。
叶水川打量几眼:“真神奇。”
壮士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愤恨的挠了两下被单,小王八蛋,老子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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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现实 ...
叶水川终究对神经病不太放心,冷眼观察阵,直将他看的浑身发毛,颤颤巍巍向旁边缩了缩才终于作罢,他打量祈乐:“小远,你好点了么?想起少?”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祈乐活动下身体,“头已经不疼了,就是身上有点难受,可能睡得时间太长。”
“不,”叶水川凉凉的开口,“那是宁逍打的。”
祈乐默默消化秒钟,怒了:“他敢打我?什么时候的事?在我打完他晕倒之后吗?”
“不是,这是之前的伤,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们在场的三人知道,不过你都能被打进医院,我猜你身上应该少带点伤,”叶水川顿,感兴趣的问,“你要找他们算账吗?”
祈乐慢慢冷静,心想原主人回去时宁逍正和娃娃脸上床,那种情况下被打断是男人就会冒火,会动手很正常,娃娃脸肯定没什么战斗力,所以原主人会变成这样半是宁逍造成的,但他见这人表情淡定,似乎见怪不怪,不禁想到个可能性:“怎么,他经常打我?”
叶水川撇嘴:“嗯,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祈乐不可思议:“那我呢?任他打?”
提起这点叶水川就痛心疾首:“你对他千依百顺,怎么打都打不走,打完后还强颜欢笑。”
旁的壮士不禁感慨:“此乃真贱也……”
叶水川斜眼看过去,后者立刻费力的翻身,继续气若游丝的哼唧。
是挺贱。祈乐心想,忽然有些明白宁逍走之前的眼神了,敢情那人是听到医生的话觉得他早晚要恢复记忆,所以不屑和自己理论,那意思就仿佛在说:你今天牛叉轰轰的赶我走,以后还不是要痛哭流涕的跪倒在我面前,边叫大爷边忏悔。
“你现在这样挺好,我就怕你恢复记忆后又变回去,小远,我可丑话说在前面,”叶水川逼视他,“你要是还那么贱,老子这次真的抽死你!”
祈乐抽抽嘴角:“我以前是不是干过很蠢事?”
“反正不少。”
祈乐叹气,就目前来说好消息是宁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主动来找他,坏消息是这些明明都与他无关,他却不得不披着原主人的皮面对现在乃至将来会发生的各种问题,但有点可以肯定——若自己的灵魂直在这里,那宁逍到死的那天,都不会等到他想要的结果。
叶水川看看时间:“饿么?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祈乐连续昏迷两天,清醒片刻又昏睡半天,并没有胃口,但他觉得如果现在不吃,到晚上就饿了,便应了声,看向旁边:“壮士,你吃了没?”
“吃完了。”
叶水川便起身出去,临行前又忍不住看看某位精神病患者,后者眨眨眼,无辜的和他对视。祈乐见状急忙说:“你就放心吧,他已经喝完益母草了。”
叶水川只得收回视线,扭头离开。
祈乐跑到旁边的床位:“刚才说到哪儿了?哦,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我真的和你样。”
壮士将他们的对话听得字不差,早已信了大半,他可有可无的嗯了声,想起这人害他灌药,非常想掐死这个王八蛋,但他此刻还很虚弱,只能动嘴:“小兔崽子……”话音未落房门又开了,他登时抖,下意识觉得是叶水川,抬头看不禁松气。
护士推着小车过来,对了对上面的字:“222的2床,郑小远。”
祈乐怔,这才知原主人的名字,点头:“我是。”
“2号床郑小远。”护士又对了遍,得到确认后便把药递给他,接着低头:“222的3床,易航。”
壮士呆呆的望着她:“……吃药?”尼玛如果早来会儿,老子何至于喝那袋益母草啊?!
“对,你是易……你怎么了?”
“没事,”易航回神,看眼她的表情,急忙伸手,“好高兴啊,又吃药了……”
护士:“……”
易航默默把药吃完,见她要走,忍不住叫她:“我有个问题。”
小护士回头:“什么?”
易航脸纯洁:“我听到有位医生说总发生这种事,可见我不是第位这样的病人,请问你们真的觉得这些都是巧合吗?”
那小护士推着车向外走,故作镇定:“当然了。”
“其实我感觉当时被某种东西操纵了,完全不像我自己,等我清醒后之前的记忆就全没了,”易航的声音很轻,带着少许阴森,“这里是医院,死人很,你说会不会是鬼……”
小护士的脸瞬间白了,急忙出去,到门口时还不小心踉跄了下,显然吓到了。易航盯着被关上的门,高兴的哼唧:“敢让我不爽,我吓死你们。”
祈乐笑了:“亏你想得出来,你就不怕再去次精神科?”
易航呆:“……不至于吧?”
祈乐觉得这人有点二,他挑眉:“你是怎么被放回来的?”
易航伤心的问:“我能不说嘛?”
祈乐不答,悠悠的说:“我能随时告诉护士你又犯病了。”
“……”易航说,“算你狠!”
他默默回忆:“镇定剂的药性过后我已经被拉进精神科的病房了,我当然要反抗,医生护士又进来了,可我那群家属里面忽然出个男人,看就是那种事业有为的精英男,说白了就是高富帅,他拿着医用托盘,脸平静对那些医生说我头部受伤加上又没睡醒,再拍下应该就清醒了。”
祈乐暗中点头,估摸这人被他吓,便识时务的认命了,他正要开口,却听这人伤心欲绝的说:“然后他就真的给我来了下,他妈的简直疼死了,再然后我就老实了。”
祈乐:“……”
祈乐安慰:“没事,你看你这不是出来了嘛。”
易航虚弱的指指床铺:“摇下来,我想睡觉。”
祈乐应了声,慢慢将床铺放平,转到正事上:“你做的什么手术?有风险吗?你觉得……你还有可能活着吗?”
易航沉默,半晌才开口:“我也不知道,我出了车祸,被拉进这家医院抢救,迷迷糊糊听见医生说患者需要手术,然后我就被推进手术室了,等再睁眼就这样了,你呢?”
“心脏手术,成功率不高,”祈乐顿了顿,“我之前的病房……就在这里的六楼。”
易航微微震,却没开口,他们遇到的都是生死难辨的情况,他们确实想知道结果如何,却又……不敢面对那个现实。
祈乐觉得有些沉闷,随手拿起病服披:“你睡吧,我去厕所。”
他简单解决生理问题,去洗手,接着怔,透过镜子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原主人很年轻,应该和自己的年龄差不,长相算是上乘,清秀帅气,只是眼角有些上挑,他扒拉两下,微微皱眉,或许是他的错觉,又或许他在潜意识里把gay这个词带入了,他总觉得这样斜眼看人透着股妖气,不禁来回看了又看,直到扫见旁边的人怪异的眼神才作罢。
他默默安慰自己气质最重要,转身回去,在快要到达病房时却不禁停住,挣扎的盯着前方电梯,接着考虑到叶水川可能要回来,只得进屋。易航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吵醒他,安静的在床上坐了会儿,很快便见叶水川拎着饭菜进来了。
叶水川还有事,没法在这里陪宿,便打开包:“这是你的手机和钱包,里面有我的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不知道几点能来,你如果饿了自己去食堂买饭。”
祈乐捏着两样东西,顿时踏实:“知道了。”
“那我这就走了,”叶水川看眼熟睡中的易航,不放心的交代,“床头有按钮,他如果发病你就按下,把护士叫来。”
“嗯,我能照顾自己,”祈乐起床送他,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弄脏的病服,加上句,“你明天给我拿几件衣服。”
叶水川点点头,让他回去休息,离开了。
祈乐在安静的病房了会儿,最后深吸口气,开门出去,乘电梯上六楼。
他看着熟悉的走廊,步步向前,很快在606号病房前停下。他只觉心脏跳得很快,手指冰凉,放在门把上久久没动,他闭了闭眼,连做几个深呼吸,接着用力拧开门,这是间单人房,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打进来,将床单染成漂亮的橘红色,只见那上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住人。他张了张口,发不出点声音。
“请问你找谁?”小护士恰好路过,不禁上前。
祈乐回头,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这里是不是住着个叫祈乐的人?他现在……在哪?”
“哦他啊,他的手术失败,去世了,”小护士说着见他脸色太难看,临走时随口安慰,“你别太难过。”
祈乐根本没听见后面的话,“去世”二字撞进耳里,胸口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下,瞬间的窒息感让他似乎真切的感受了遍死亡,他动不动的着,久久沉默,直到身体都有些僵硬才稍微动了动,斜靠在门框上。
他死了,烟消云散,这世上再也没有那个人,他过往的切物品,他的衣服、他的画、他的电脑都将变成个符号,无不提醒着别人他已死的事实。他现在是郑小远,他将不得不拖着这具身体开始全新的生活,而祈乐这个人包括人们对他的所有回忆,都将永远停留在陈旧的岁月里。
他的大脑片空白,抖着手拿出手机,下意识按下串号码,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接着响起发小顾柏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显然状态并不好:“……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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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精英 ...
易航醒来时已经入夜,头痛感明显减轻,他侧头,见某人在发呆,不禁挥挥手,祈乐回神:“醒了?你今天没人陪宿?我看你家属挺,都被你折腾惨了?”
“不,精英男说今后他负责照顾我,所以那些人都回去休息了。”
祈乐想起这人被精英男狠狠拍了下,顿时同情:“祝你好运。”
易航欲哭无泪:“老子真不想看见他,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他打滚哀嚎,抬头看祈乐又在发呆,诧异:“你怎么了?”
祈乐叹气:“壮士。”
“嗯?”
“我死了。”
易航微微震,立刻起身:“你去……你去楼上看过了?”
祈乐点头,从六楼下来这么久,他已经平静了:“手术失败,十天前就已经死了,”他顿了顿,“我给我发小打了个电话。”
易航不可思议:“你疯了?你说什么没有?他啥反应?”
祈乐靠在床头:“我当时有点受不了,想找人说说话,等回神后电话已经打出去了,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就没开口,他见没人答话很快挂了。”他回想那人的声音,眼神有些深,二圈现在定很难过,可他已经死了,又能怎么办?
这件事太荒诞,即使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原来那个人,但就定能回到过去的那个家、继续过去的生活吗?他们比谁都清楚,现在毕竟换了身体,而这具身体有要面对的生活环境,有亲朋好友,层层桎梏套着,想脱都脱不清。
易航沉默半晌,扫见柜子上的手机,伸手拿过来。
祈乐挑眉:“打给谁?”
“我,”易航说着报出个人名,“……我是他朋友,他在吗?”他愣愣听着,语不发的挂断,“我也死了。”
二人都有些沉默,易航满脸认真:“我觉得这里真的很邪门,你看被子上的字,正常医院会印这种东西吗?”
祈乐扯扯嘴角,笑了:“是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