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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的叫喊优雅高智商变态攻X伪正直真浪蹄JC受) 作者:薇诺拉

    ,金发小女孩就迫不及待地向那个年轻的中国男人奔去——他永远是那么挺拔而好看,人山人海中眼就能望见。穿着红色斗篷的玛丽莲活像只富有生命力的洋娃娃,她愉快地叫喊着他的名字,“褚画!褚画!”

    围观的人们啧啧称羡,这个小女孩真是个美丽的天使!

    她跑来他的身边,而他则蹲下身将她抱了个满怀。

    “wohoho!”褚画露出漂亮白牙,弯起眼目地开心大笑,“小丫头,你好像胖了些!”

    “因为我吃了好丽萨姑妈做的甜豆饼和牛油曲奇,它们真是好吃极了。我悄悄拿了些,给你尝尝。”

    随后他们行了个轻轻接吻的礼节,小女孩那双带着甜美笑容的唇瓣落在了男人的嘴唇上,“褚画,我爱你。”

    褚画眉眼微弯,笑起来就是月牙形状的黑眼睛此刻充满了种柔软甜腻的情感,好像那种咖啡上浮起的奶糖泡沫。他回答说,“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1腓特烈二世(1712—1786年),普鲁士国王,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之。2罗素的《哲学问题》中提到这是种隶属于判断的“自明性”,程度会由最高递减到仅只是支持这种信仰的种倾向。他以马车的声音和蓝绿两种色彩的过渡对此作出了解释。“匹马沿着条路面坚硬的大道从我们这里匆匆走过去。最初,我们不过肯定我们听见了马蹄声罢了;渐渐地,倘使我们仔细听下去,有个片刻我们会以为那是幻想,或者是楼上的百叶窗声,再不然就是我们的心跳声了;最后,我们会怀疑起来,究竟有没有什么声音,以后我们又以为我们不再听见什么。”直至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再听见。

    7、惊叫(2)

    屠宇鸣开车,褚画坐副驾驶。

    他们俩打算出去查案。有目击者看见了屠杀牛郎的嫌疑人,遗憾的是却没有看清她的脸。但目击者肯定地说,是个女人。非常高大的女人。胶质雨衣下是高耸的乳房和粉红色连衣裙,雨帽半遮半掩,但金发和红唇览无遗。

    搭档这么些年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屠宇鸣负责像鸣禽啁啾般喋喋不休地对身旁的男人进行嘲讽及奚落,而褚画负责百分之九十的时间用以沉默,另百分之十的时间针见血地还击。

    褚画从不主动谈及自己的家人。把全家人全都介绍给了对方认识的屠宇鸣只依稀知道,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死了,他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是个警察。

    屠宇鸣带褚画去的地方是家名为“罗马帝宫”的脱衣舞俱乐部。充斥着各种嘶声力竭的叫喊、掷千金的客人以及那些误入歧途的美丽妓女与漂亮牛郎。这个地方,最美丽的女人被称为“克列奥帕特拉”,最美丽的男人则被称为“安东尼诺”。

    到处都是搂着抱着的男男女女,仿佛马厩里等待骑跨的牲口。接吻乃至交合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梅雨天缺氧的鱼浮头呼吸,噼噼啪啪。眼前的混乱景象让褚画眉头蹙起,朝四壁看了看,打算找个不那么混乱的地方坐下——结果个模样还挺俊的大胡子男人顺着他的目光攀迎上来,不住朝他脸奉承地眨眼微笑。

    他舔着嘴唇走向他,故意与他靠得很近。伸手绕过他的肩膀摸向他的后背,手指还不安分地揉捏了几下说,“美人儿,我想请你喝杯。”

    褚画微低头,以同样暧昧含笑的眼梢瞟了瞟身前男人的脸以及他游弋于自己肩头的那只不安分的手。随后他掏出证件,于对方眼门前亮了亮,“我当然可以接受你的邀请,”他勾人笑,“局子里。”

    大胡子脸色刹那大变,结结巴巴辩解说自己喝了,接着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这样的“艳遇”让直自认纯爷们的年轻警探莫名又不爽,他把证件放回原位,脸不解地望向身旁的屠宇鸣,“我很娘吗?”

    屠宇鸣斜着眼睛朝自己的搭档扫去眼,目光潦草地划过他柔软的黑发、清澈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以及微微上翘的唇角,耸肩膀说,“很gay。”

    屠宇鸣奇怪地发现褚画全然不以此为恼,居然还颇显大度地眉眼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钱就是爷’。”他掏出只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夹,打开抽出厚叠大面值的钞票,侧脸对自个儿的搭档笑了笑,“这顿算我的,想要什么样的酒和女人——just go crazy!”

    屠宇鸣脸不可思议地问:“你、你哪儿来那么的钱?”

    “刚才那个不太规矩的大胡子,我拿了点他的东西以示惩戒。”将钞票收进口袋,看了看皮夹里的证件就将它信手扔进了垃圾桶。

    “我的天!”虽然搭档那么些年,他完全见识了这个家伙可以为了名正言顺地闯红灯就拉响警笛、可以为了套线人的话就乱许他们空头承诺、可以为了逃脱顿饭钱就拿出证件说要搜查某家餐馆,但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贼”还是头回。屠宇鸣瞠着眼睛嚷,“你他妈记不记得自己是警察!”

    “谁是警察?”褚画脸茫然讶异,将那双笑起来就勾死人的眼睛睁得猫般圆,三分钟后才坏模坏样地勾了勾嘴角,“i’m a bitbsp;gay.”

    仿佛句话还不足以论证般,他以个娘炮极了的姿势,边扭着类似于桑巴的夸张舞步边往吧台走去,引来周遭无数暧昧的口哨声。

    屠宇鸣是来找个熟识的脱衣舞女的。女人名叫向莱,上围丰腴得与“胖”字线之隔。双眼梢上吊的妩媚凤眼横在宽大的脑门下面,宽厚的唇外加布满雀斑的高高颧弓,这张分明错漏百出的东方脸孔却莫名充满了种令人陶然的魅力。

    她正在表演,不便打扰的两个警察只得耐心候着。不住扭摆的腰肢异常纤细,胸和臀却同样大得惊人,这让她的身材活似计时用的沙漏。跳舞的模样像蟒,也许有些人眼里这种夸张的舞姿性感得要死,有些人眼里则不。

    屠宇鸣冲表演完毕的向莱招了招手,她就和麻雀似的欢快地飞来了。

    “褚画?画画的画?”脱衣舞女挑着凤眼儿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模样漂亮的年轻警探,刻意作出脸的大惊小怪,媚笑着问,“很少有人用这个字眼作名字。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猜,你的父亲是画家?”

    “不,我的母亲是刺青师。”

    向莱是这个“帝宫”里的“克列奥帕特拉”,也是康泊的秘密情人,之。

    直到对方脸痴迷地谈论起康泊,褚画才意识到屠宇鸣带他来这儿查的不是牛郎谋杀案,而是自己与韩骁打赌的那件案子。

    本来向莱也有可能成为第十三个受害的女人。

    正当那个迷恋自己女主人的绝望男仆用冰锥扎向她的咽喉时,韩骁出现了。

    “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对,就坐在那个地方!”抬起浑圆的胳膊,“仿佛与这里的噪杂污浊浑然无关。拄着根银色的金属手杖,就这么直直地注视着我。”向莱脸痴色地“咯咯”生笑,“他真是帅极了!”

    脱衣舞女的说词没有提供任何确实又有用的讯息,她从头至尾只是不遗余力地褒扬着康泊的英俊与魅力,事实上长达小时的对话里,屠宇鸣和褚画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他的皮肤非常白,白得有些骇人,好像常年深埋地底那般泛出淡淡的茄色……他的手指非常美,美得也有些骇人,就好像……好像……”向莱苦思冥想试图找个合适的比喻,后来她想到了,“好像根根修长的冻肉!”女人似乎对自己的比喻很得意,摇晃着屁股说,“没错,就是冻肉!”

    褚画翻着眼儿朝身旁的屠宇鸣瞥了瞥,女人果然是种容易盲目陷入爱情的生物。哪怕她们所憧憬向往的爱情,充满着圆叶茅膏菜1对于蝴蝶的致命危险。

    “他不是那种丑陋的、行走姿势怪异而颠簸的瘸子。他缓慢行走的样子非常性感,你难以想象,个跛足的男人可以拥有这样优雅的行走姿态。”向莱凭空抛着媚眼儿,扭着圆硕的屁股笑了起来,“而且康泊不是异性恋者。他上过我,也上过我的弟弟,向笛。”

    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褚画倒有了个有趣的发现——屠宇鸣那张混凝土般超拔硬朗的面孔上,出现了点点土崩瓦解的征兆。

    女人对这种细微的面部表情变化毫无察觉,她继续挑着狭长的凤眼说,“向笛向你问好,他说他很怀念和你在起的那个夜晚。还说下次可以不向你收费——”

    “够了!为什么不说些与案情有关的?!”

    屠宇鸣急着撇清与那个名叫“向笛”的牛郎的关系,褚画反倒颇为大度地笑了,说,“我并不意外。”

    搭档的淡然处之反倒成了火上浇油,屠宇鸣愈加着急于辩解,下子扯大了嗓门,“那是个……是个意外!总而言之,绝非我的本意!”

    褚画笑得显,唇角处那似隐似现的梨涡里像盛了蜜糖,眯弯了的月牙眼里满是谐趣的光晕。这些日子来难得的好心情让他与初识的脱衣舞女碰了个杯,促狭地朝面红耳赤的搭档睃去眼,“他很害羞。”

    “我本来只是查案,可是天太黑!他长得矮小又穿着女装,我以为是个……是个女人。身为男人又孤身人,有些时候确实需要找点乐子……”

    “你根本没必要和我解释。”褚画往嘴里灌进大口啤酒,然后掉转过头对脸三八神情的向莱说,“我早知道他是个gay——他曾经想上我。”

    “去你妈!”活像个被抓包了的现行犯,屠宇鸣打颤着嚷出声音,“上你妈还差不,上你?”

    “刻意扯大嗓门是因为心虚,他真的想上我。”褚画往嘴里扔进两粒油炸奶酪球,随后又模样可爱地眨眨眼睛,“有阵子我发现,你仅仅望着我就会勃起,实在教我受宠若惊。”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老朋友,我明白,”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像颇显善解人意地说,“那只是勃起,并非爱情。”

    “好吧。好吧。该死的我承认。”无可奈何的男人胡乱地抓了抓头皮,他确实曾经想过要上他,甚至莫名地望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老二,但那可怕的念头须臾即灭,早就被时光抛诸脑后了。“那是因为出了那次押解的岔子后,你的大度与担当让我时意乱情迷,想到了‘以身相许’!”

    褚画毫无遮拦地拍桌大笑,梨涡若隐若现,口齐整白牙。

    屠宇鸣从苦于招架的懊丧中缓过神来,瞥眼看向了同样笑个不住的向莱,虎着张脸问,“我不是想念你的弟弟——不过,他人呢?”

    姐弟俩居然在同个地方出卖自己的肉体。

    “向笛似乎结识了非常有权势的人,”脱衣舞女似也不知自己弟弟近些日子的动向,她摇头道,“又或者抓住了什么人的命门。他最近有了数目不小的笔钱,而且还不屑再向别人随便脱去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1圆叶茅膏菜,种类似于猪笼草的捕食昆虫的植物,吃不吃蝴蝶的作者其实不知道,姑且就当它吃吧= =

    8、惊叫(3)

    “雷丁亲口向你承认他杀人了?”

    “倒也不算承认,只不过他说他爱的女人是康泊的妻子,这我听得可真真切切。”理所当然地以为雷丁所爱的女人就是碧姬,向莱满怀妒意,立即不屑地轻哼出声,“那个法国模特,那个比尸体好不了少的女人。”

    正当两个警探好容易将狂热而痴迷的脱衣舞女引回案子本身的时候,外头突然爆出了骚动。

    先是个男人突然发出了痛苦而又可怖至极的惨嚎声,接着片口音不、语调各异的“莉薇娅出事儿了!”的叫喊又此起彼伏地响起,表演包间里的三个人听见这些,便也随股脑儿涌出的大伙儿往另包间赶去。

    确实出事儿了。那个代号为“莉薇娅”的脱衣舞女由于受不了客人的毛手毛脚与对方起了争执,结果在被那个混蛋客人强行摁在他的胯间提供“口交”服务时,狠狠袭击了他的老二。

    不停嘶声哀嚎着要将对方杀死的男人裤子还没穿上就被抬了出去,下体全是乌糟糟的血迹——睾丸只剩个,阴茎几乎被咬断了。

    那个闯下大祸的脱衣舞女瑟缩于房间角落,始终任由头黑发遮掩着双颊,瘦削肩膀颤颤。她似乎在哭泣,又似乎在喃喃诉说。

    用于脱衣表演的黑色烫金复古胸衣已近散开,雪白的背脊露在外头,身体的轮廓像铃兰花朵般单薄。

    “不用报警了,警察就在这里。”屠宇鸣抢在褚画前向堵于出口处的人群亮出了警察证件,随后大大咧咧迈进了屋子——对于年轻美丽的女人,他总有股子永远使不完的骑士精神。

    “别害怕,”低下身去扶那个女孩,尽可能以个温和口吻对她说,“如果是那个混蛋先伤害了你,警方会给你保护。”女孩似乎对他的好意有所反应,止住了抽泣,但仍未将头抬起。屠宇鸣试图去安抚这个惊恐万状的女孩,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然而就当那粗糙温热的手指触碰到了那湿漉漉的冰冷脸颊时,她猝然掉过头来,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fubsp;off!你个该死的……该死的婊子!”男人奋力地抽了几下手才摆脱了对方的牙齿,他捂着手指起身来,愤怒地看着仍旧埋着脸的脱衣舞女,又用同样愤怒的口吻对自个儿的搭档说,“这婊子居然咬我!”

    “点创口而已,”瞥了眼对方流血的手指,褚画脸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弯着月牙眼儿笑道,“人类的创伤拿你没辙,只有疯牛病与禽流感才能将你击垮。”

    “……你个畜生!”屠宇鸣翻了个白眼,早该知道这家伙不会对“gay”这个明明是事实的评价坦然接受,找着机会总会还击的。

    褚画噼噼啪啪鼓了几下掌,扬起声音对周围的人群说,“回到你们的房间,享受你们的表演!这儿交给警方解决。”

    ※ ※ ※

    “我来给你消下毒,她应该没有艾滋。”向莱以个夸张的姿势扭动着她的硕大臀部,走向了屠宇鸣,突然拾起他那根流血的手指,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腔。柔软潮湿的舌头似舔食圣诞老人的糖果棍般舔起了他的指尖,含含糊糊说着,“我也没有……”

    女人的舌头充满了种奇妙的魔力,传递自手指头的酥痒感直延及了全身。屠宇鸣微微向后仰了仰他那张布着道难看疤痕的脸,比起眼睛哼出声,“也许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今晚上我们可以干炮……”

    虽然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但褚画还是忍不住朝那对旁若无人的男女瞥去个白眼,心里骂道:荷尔蒙旺盛的异性恋者!

    “我想我们得先定个协议。”年轻警探向脱衣舞女靠近,向她递出了手掌,“我没有打女人的嗜好——但你如果用牙齿招呼我,我定会扇你嘴巴,ok?”

    脱衣舞女的哭声终于清晰起来。

    “我想要他,想让他要我,可他总说我还未成年……我上周终于满十六岁了,结果他却言而无信,他说他永远不会要我,还说个男人不能无耻到娶了个女人为妻,还操她的女儿……”向陌生人倾诉并未让她好受些,女孩掩脸痛哭,发出崩溃般的声音,“可个男人又怎么可以杀死个女孩的母亲,还当着那个女孩的面与他再婚的妻子性交……”

    褚画大约听懂了女孩的悲伤源自何来,正打算拉她起身,却猛然被对方推了开。

    根本来不及看清她的脸,她就脱囚似地跑了出去,穿着那身几不蔽体的艳舞服装。还光着脚。

    “这个‘莉薇娅’的真名叫什么?”褚画望着总算停止了口舌缠绵的那对男女,轻蹙着眉头地问,“她总不会真的是屋大维的妻子。”

    “康恩娅。”擦了擦被男人的手指撩出口角的唾液,向莱媚笑着说,“这个可爱的小甜心上周求我给她介绍份脱衣舞女的工作,我实在没有法子拒绝——因为……她是康泊的女儿。”

    ※ ※ ※

    因为破获了连环杀人案,韩骁又次被授予了荣誉勋章。同时也将被授予总警监的职务及少校警衔,地位仅次于局长和副局长。以他的年纪前无古人。

    不久前还与韩骁为了何事大起争执的副局长范唐生亲自为他戴上了荣誉勋章。他眯着双狭长的凤眼,持着非常赞赏而肯定的态度拍起了他的肩膀,说,你是这个城市的英雄,你是我们的骄傲。

    几乎与此同时,国防部长的掌上明珠毫不避嫌地扑上前去给自己英俊的未婚夫个热吻。

    对璧人的嘴唇缠绵相接,甚至可以看见他们的舌头如何彼此激烈地推送。相机的“喀嚓”声此起彼伏,闪光灯像海上的星那般密密麻麻。坐在场下的警察们面不吝惜地鼓掌面善意哄笑,这场景活像婚礼现场。

    最俊健的马才长有的鬃也比不过他头发的乌黑明亮。韩骁的脸庞此刻出奇的英俊,散出的光焰令人挪不开眼眸。头浅棕色长发的李曼琪红唇白齿,精致的妆容和满面的骄傲之色让她的美丽脸孔愈加熠熠生辉。她像时装模特那般顾左看右摆着造型,与总警监先生比肩而立的模样真是登对极了。

    午后的阳光穿过枝桠,俏皮地朝人眨眼。秋天的风格外令人舒爽,台上满是鲜花而台下掌声雷动。

    切都很美好。

    除了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叼着烟的褚画。

    就像别人都存活于秋日胭脂红的阳光下,只有他被遗弃于冒着馊味儿的黑暗地窖里。他两手插袋,背脊倚蹭在树干上。两瓣漂亮的唇呶来呶去,叼在嘴里的白色烟卷也随之忽上忽下。目光的终点由始至终都锁着恋人的脸。

    没人注意到这个孑然独处,故意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家伙。

    唯有热吻过后的韩骁朝褚画所在的方向瞥来眼,但他马上又匆匆掉回了头,以脉脉含笑的目光注视起了自己的未婚妻。

    ——只手忽然从旁边伸出,将他嘴里那根压根没点燃的烟卷从嘴里拿了出来。

    褚画侧过脸,发现是不知何时走来自己身旁的屠宇鸣。

    朝身旁的男人横去个白眼,干涩着张脸孔的褚画蛮横得天理昭彰,冷声冷气地嚷,“滚远点,没看见我正在哭吗!”

    “既然戒烟了,就别浪费。”屠宇鸣把手里的烟咬进了自己嘴里,掏出打火机点了燃。吸了口烟,抽抽嘴角和脸上的那道大疤,故意笑说,“我替你掐了时间,他们吻了28秒。”

    褚画抬起两手向上推压起自己的脸颊,作了个怪模怪样的表情。双挺清澈好看的眼睛被硬生生挤成了细缝儿,还吊着梢。如此往复了三四次,直到韩骁和他美丽的未婚妻为人簇拥而去,他才深深喘出口气,“29秒。”

    “个疯狂迷恋自己继父的少女,要靠出卖肉体获得内心平衡,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帮我个忙,我已经想到了如何接近康泊的妻子。”褚画转身而去,扔出挺坚定声,“我不会认输的。”

    屠宇鸣望着褚画走远了的背影,突然大起嗓门说道,“韩骁自你之后审美品位就陡然直下,李曼琪长得就像我中学老师的抽象画——除了她自己以为自己是那比派1,所有人都觉得还不如经血漏在了床上。”

    “哈!”不爽戛然而止。褚画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的男人挥了挥手,大笑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1那比派(法语,les nabis)1890年代法国的美术、平面艺术流派,沿承于后印象派,用扭曲的线条、大胆而鲜艳的色块宣泄自我的主观感情。

    9、惊叫(4)

    豌豆角太酸,牛排太老,盒装牛奶与切片奇异果的日期全都不新鲜,而面包里夹着她最讨厌的奶椰丝。玛丽莲瞪着眼睛鼓着嘴,怒气冲冲地望着坐于对面的男人。她见过他几回,知道他是褚画的搭档。

    “我不喜欢吃这个!”玛丽莲全不怕把声带扯坏般地尖声喊叫起来,只要褚画不在,她随时随地都会发出这种刺人耳膜的尖叫声,“你是蠢货吗!你买的这些东西,猪也不会吃的!”

    “别嚷了!你能不能别嚷了!”韩骁搬走前屠宇鸣从未来过褚画的住处,而他此刻发誓以后也绝不会涉足此地——眼前这个甜美可人的洋娃娃已经叫嚷了超过半个小时,并且还没有停止的意思。男人被这不依不饶的尖叫声弄没了辙,翻着白眼问,“我答应他来照顾你个晚上,你要怎样才肯吃口这些东西?”

    “你把面包里的椰丝挑干净了,我可以考虑咬口。”

    男人瞥了眼藤编篮里的面包,伸手拿起只,胡乱扯了两下递了上去,“好了,没有了。”

    “还有!我看见了!这里!那里!”玛丽莲又尖叫起来,“我说了,要挑干净!”

    “爱吃不吃。”终于决定对她不理不睬。把掰下来的碎面包扔回编篮里,又抽出纸巾撕扯成团左右塞进自己的耳朵。隔绝了噪音的屠宇鸣心情很好,切了块牛排送进嘴里,边咀嚼边自我陶醉地说,“耳塞,继安全套后第二伟大的发明。”

    “可是我还饿着!”玛丽莲手持餐刀敲击起桌面,仍在叫喊,“我还饿着!饿着!饿着!”

    他朝她瞪大眼睛,故意以脸茫然不解的表情问,“你说……什么?”

    小女孩伸手去把男人耳朵里的纸巾扯出来,贴近他的脸孔继续尖叫,“我会告诉褚画你不给我东西吃,你还打我!”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