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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大皇子没了当日最悲痛之时处置季府,这么几日过了,想来皇上悲痛的心情要好些了,会理智地对待此事,对季府该会从轻处置的。”

    许氏定了定心神,道,“希望如此了。”

    她说着,就又拍了拍许七郎的手,道,“切莫让人看到你在这里,我让人去叫老爷过来,你先进衡儿内室去躲会儿。”

    许七郎答应了,许氏也就出了季衡作为书房的稍间,让人去叫季大人去了。

    季大人被禁在宅院里之后,这几日倒闲了,所以他这几日除了和季衡谈话,几乎都在东跨院里陪小儿子,为他做起夫子来,此时他依然是在璎哥儿房里,和小儿子起睡。

    下人去请了他,说太太请他,他也就穿戴齐整,到了正院里来。

    许氏在门口对他翘首以盼,正房门口的两盏风灯随着夜风轻轻地动着,许氏的影子也在灯光下轻轻地摇曳,许氏穿着蓝色的衣裳,虽然已经是年过四十了,但是身姿依然是窈窕的,于镇定里带着种雍容的矜傲。

    在以前季府帆风顺的时候,季大人并没有注意许氏的个人魅力,现在季府遇了事情,四姨娘只会哭着问要怎么解救三姐儿,六姨娘只会抱怨三姐儿闯出事情来的当口,许氏的冷静和有条有理,就完全是正房太太才有的气魄了,季大人也在这时候明白了许氏的不般。

    再说,许氏为他生了季衡这个孩子,他也就有许氏是相濡以沫的老妻的感觉了。

    他走上前去,本来还想和许氏温柔地说几句的,没想到许氏却是过于冷静严肃的样子,道,“老爷,你跟着我来。”

    下子,季大人那满腔柔情被击了个粉碎,跟着许氏进去了。

    在季衡的书房里,季衡对季大人说了大皇子已于四日前夭折的事情。

    季大人听闻此事也是十分惊讶,“怎么我们点消息也没有。”

    季衡道,“是皇上不要咱们早些知道吧。”

    季大人道,“这是为何。”

    其实季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季大人又问,“这是谁带的消息来。”

    于是许氏进里屋去叫了许七郎出来,对季大人说了许七郎打地道进来的事情。

    季大人听,和季衡许氏样惊愕,不过他没有像这两人样骂许七郎,只是说,“这也太莽撞了。”

    季大人又问许七郎,“你在外面可有探听到宫里贤妃娘娘如何了?”

    许七郎想了想说,“没有关于贤妃娘娘的事情,我着意打听了宫里的消息,只是知道太妃娘娘有要求皇上定要为大皇子之事做主不能放过贤妃以至于让徐家寒心之事,但是皇上应该还没有下定主意怎么做,所以没有传出如何处置贤妃之事。”

    季大人点点头,又问,“那朝中有何反应。”

    许七郎既然挖了个地道来季府,自然是将切消息都打探好了带来的,不然知道自己来了起不到什么作用,便答道,“因徐大将军于大皇子出事前已经下了广州,没有违抗皇命因这件事回折的道理,他就没有传回对于大皇子之事的消息,而平国公府的老国公大人,则是在西山养病,并未因此事回京。在京里的徐世子也没有说话,且除了上值就闭门谢客,大家猜测,原因是大皇子已经抱给贤妃娘娘养了,国公府不好再对此事作出什么表示。而朝中大臣,皆是私下讨论此事,却没有上书要求皇上如何如何的。”

    季大人听后,没有及时就许七郎带来的消息给出什么判断。

    许七郎便又说,“由此可见,此事的处理全在皇上。只要皇上从轻处理,那么就没事,要是皇上从重处理,我也对衡弟讲过了,我也能想办法带着你们逃出京城去。”

    季大人还没发话,许氏就说道,“真是孩子话,胡言乱语。谁会好好的去做逃犯。”

    季大人接了句道,“我季家子孙,就是死也没有做逃犯的。”

    许七郎于是只好不说了,之前季衡反驳他这话的那句话显然是最轻的话了。

    季衡很吃惊于许七郎生出的这简直是贼寇思维方式的话,不过也没说他什么,道,“皇上的处置,我想也就该在这几天出来了。我们就先等着看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罢。”

    许七郎想说怎么能够坐以待毙,没想到看向许氏和季大人,两人竟然也是这个意思。

    季衡又对许七郎说,“好了,我先送你回去。你别再自己过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季府不会有什么事,我怕皇上会专门整治起你来了。”

    许七郎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便嘴里答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许七郎又问季大人,问他们需要些什么东西,希望他在外面如何活动,季大人和季衡都说让他什么也不要做,这反而是最保险的。

    许七郎觉得不能帮忙,心里大约是很过意不去的,但是也只得算了。

    季衡要送他的时候,他满脸对季衡的依依不舍和担忧,这不舍甚至化成了股愁苦在他脸上。

    季衡轻叹了声,伸手揽了揽许七郎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担忧,天无绝人之路,而你要下广州,就赶紧去,我以后也会想办法去南边的。”

    许七郎有他这句话才稍稍好点,正要对着季衡再表达下自己的不舍之情,没想到季衡突然脸色白,捂嘴就要吐。

    许七郎吓了跳,而在旁边的许氏和季大人也都是吓了跳。

    许七郎飞快地扶住了季衡,惊道,“衡弟,怎么了?”

    许氏则是亲自拿了痰盂来,季衡难受地吐了起来,晚饭只吃了些米粥,不过吃了两片西瓜,和串葡萄,现在就是将这些都吐了出来。

    季衡吐完了就全身虚脱,额头冒着冷汗。

    连季大人都担心得很,拿着帕子给季衡擦额头上的冷汗。

    等季衡稍稍好点坐稳了,许氏又让他漱口擦嘴了,又轻轻抚着他的胸口,忧心忡忡地问,“这是怎么了,晚上吃的水果太凉了吗。”

    季大人想季衡直身体不好,这被禁在家中的时候生病可就难办了,不知道能不能要求请大夫来。

    许七郎本来要走了,这时候也不愿意再走,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季衡稍稍缓过些气来,说,“没事,应该是晚上没吃东西,净吃水果伤了胃。”

    许七郎却说,“你胃痛吗?”

    季衡摇了下头,“倒还好。”

    许七郎还是说,“不行,还是要让大夫来看看。你身子本就差,要是因为被禁足而耽搁了看病,以后严重了怎么办。”

    季衡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事关季衡的身体,许氏也没有拒绝许七郎的那个建议,说道,“你之前也有几次想吐,估计真是胃伤得狠了,这胃上的毛病平时看来是小毛病,其实最经不得马虎,胃上出了问题,全身都要不好。”

    许七郎于是道,“我去带个大夫来吧。”

    季衡说,“这种时候请大夫,哪里能行。”

    季大人却说,“让请个大夫来看看也是好的。正好也可借此事探探外面的消息。”

    季大人这么说,大家都知道季大人是什么意思了,是正大光明对守着季府的禁军提出季衡病了要看大夫,禁军肯定不敢私自做主,大约会禀报皇帝,皇帝要是马上让请大夫,可见还是对季府在意的,要是不那么及时,可见就是心里对季府依然十分芥蒂。

    季大人说完,季衡就反对道,“不行。”

    他觉得要是真这么去办,皇帝说不得是直接将他接进宫,而不是让他们请大夫。

    许氏忧愁道,“那要怎么办,还是要看看病才好。”

    许七郎道,“我带个大夫从地道过来吧,给些银子,蒙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知道是在哪里,是在给谁看病就成了。”

    他话才说完,许氏就说,“这算是个法子。”

    季大人想了想道,“顺便也给老四诊诊脉,老四这些日子忧思过重,我看她也是病了,但她并不说。”

    许氏虽然嘴上没有怨过贤妃,心里却不可能点不耿耿于怀,于是对四姨娘自然也有了不满,季大人此时提起四姨娘,许氏就不再说话,表示自己的不满。

    而季衡其实知道四姨娘这几天身体很不好,只是因为是三姐儿闯出来的祸,她直担忧难受,甚至是哭泣,但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来惹许氏的烦,季衡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四姨娘其实也并不容易,怜悯心起,就道,“那就按照七郎的法子来办吧。”

    如此安排好了事情,许七郎出去找大夫,季衡许氏和季大人都到了前面季衡现在作为书房的院子,因季衡容貌过人,怕大夫到时候看到季衡长相,以后认出来,所以许氏就亲自在间房里拉了帘子,要让季衡坐在帘子后让大夫看病,而又让人去请了四姨娘来,四姨娘也还没睡,这些天她已经瘦了大圈,又十分憔悴,甚至有些精神恍惚,看就是身体十分不好的样子。

    到了这个书房院子里,见到许氏,她就要赶紧下跪行礼,这次三姐儿闹出来的事,已经是让四姨娘要在这个家里完全抬不起头来了,原因是现在每日六姨娘都会在她跟前念叨是三姐儿心高气傲要进宫。

    175、第四十四章

    季府里面也不敢让灯火通明,以免被外面的禁军发现,许七郎虽然在季衡跟前就永远免不了孩子气,这似乎已经是种习惯,或者是人的趋向性,从小和季衡起长大,当总是表现出孩子气的时候季衡喜欢和他亲近,那么之后他就不自觉会有这种习惯性的选择;但是,当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就完全能够变成独当面的人。

    许七郎没有花少时辰,就找了个大夫。

    城南是京城里的繁华之地,这里居住最的就是来自各地的商人,在这边自然也有些民间的好大夫。

    许七郎家在城南不少商铺,他虽然在之前心仕途,专注考科举,但是作为许家的继承人,他对生意场并不是全然没有接触,所以对城南这边也有不少了解,即使不是他自己,他家里的那些掌柜管事们,就是对城南了解,要找个没有太深背景的好大夫不在话下。

    无论许七郎是用了什么法子,总之,他在个时辰之后,就带着个大夫过来了。

    大夫是被黑布蒙着眼睛被许前拉着的,许七郎走在前面,带着两人从那个地道里到了季府。

    地道因为只是在短短几日里挖的,又是许七郎找的可靠的人秘密挖出来的,自然没有用太人力,所以不用想有么宽敞,他出来,头上甚至还沾染了些泥土。

    许氏亲自在地道口等到几人出来了,然后就引着他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隔壁的房间里设置了道纱帐帘子,季大人,季衡,四姨娘,都在帘子后面。

    许氏之前声不吭,此时也走到了帘子后面去。

    许七郎示意许前带着大夫在前面等着,也到帘子后面去了,看了看季衡,然后低声说,“大夫来了,是城南有名的安大夫,定当能够看出你是怎么了,没事的。”

    然后他又对着季大人他们点了点头,就在帘子后面也坐下了,对许前说,“给安大夫松了黑巾,请他看诊吧。”

    安大夫只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夫,长得不像个大夫,倒像个杀猪的,许氏看到他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怀疑的,不过方才有闻到这个人身上的药香浓厚,又看他的手是般大夫的带着洁净的手,故而才没了怀疑。

    也是安大夫人壮胆大,时常给些奇怪的病人看病,诸如黑道杀手之类的活也是接的,所以才并不畏惧这要系着黑巾还走地道来给人看病。

    他听许七郎的声音,就判断出这是个高高瘦瘦的年纪不大的青年人,而且应当还是个性子有些活泼的,只是恐怕又有忧虑,所以声音于跳脱清朗里又有些低沉和担忧。

    此时被许前解开了黑巾,他也有职业道德,收了人大笔钱财,便也并不四处乱看,只是注意到了前面的那厚厚的纱帐,纱帐后面还有层布帘子,故而他看过去,后面是什么点也看不清楚。

    许前将凳子端了过来,安大夫就坐下了,又将诊箱放好,然后拿出脉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放好,就说道,“请将手腕伸出来。”

    他也不知病人是男是女,只见伸出了只洁白修长的手,然后是精致的手腕,肌肤虽然白,却并不是毫无血色,故而粉粉嫩嫩,倒是像是雪染了桃花色,安大夫也自认给很贵妇人看过病,但是确是第次遇到这么漂亮而矜贵的只手,他愣了下,眼睛不由瞄了下房子另外的地方,视线所及的家具,虽然算不得奢华,却也都是些好料子做的。

    伸出来的手腕搭在了他的那脉枕上,手轻轻半握着,手指修长,只觉得每个关节都是美的,而指甲却不似般闺秀般留有长指甲,指甲全都修剪得短而整齐,呈优美的椭圆形,粉白得似乎晶莹剔透般。

    安大夫看着这只手,都有些浮想联翩,不得不动心思去猜测这帘子后面到底是坐的谁,无论是谁,手这么漂亮,脸也定然是不会差的,不过令他好奇的是,这是只左手,般女人都是先诊右手,女人也会习惯性先伸右手,他看这么只漂亮的手,所以还特地拿了张薄薄的白手巾来隔在了手腕上,这才搭上脉诊了下,诊后就些微惊讶,没费什么时间,他就直接说,“请夫人将右手伸出来。”

    夫人?

    大家都愣了下,不过大家以为大夫不知后面人是谁,又隔着帘子,就以为是女人了,所以几人之后也就没有过猜想,甚至季衡也没有去怀疑下大夫为什么会有如此称呼。

    他收回左手,换了个坐姿,又将右手伸了出去,大夫这下稍稍探得久点,探完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他以为是什么例如中毒或者严重刀伤火器伤之类,这才这么费劲地请了他来,没想到只是有喜了,这也值得来请他的青年那么忧心忡忡吗。

    安大夫因为犹豫了瞬没说话,许七郎从帘子后面稍稍能够看到外面,就问道,“安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安大夫道,“夫人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还时常反胃想呕。”

    季衡收回了手,神色镇定,张漂亮的脸,除了幽黑的眼瞳带着灵气外,看着就像个玉雕,精雕细琢,却没有表情。

    他瞥了许七郎眼,许七郎道,“正是如此。安大夫,您诊出来是什么病。”

    安大夫叹了声说,“夫人这是有喜了,已经近三月,这么明显的喜脉,难道是之前没有大夫诊出来过吗,还要如此麻烦地来请我。”

    安大夫这句话简直是道惊雷,直接劈在了帘子后面的几个人头上。

    四姨娘不知季衡的身体状况,故而是有些疑惑的,觉得大夫是说错了,而另外几个人都知道季衡的身体情况,故而都是致地震惊。

    季大人,他不知道季衡来过了葵水,他虽然震惊,但是也有些不相信;但是许氏对季衡的身体状况十分了解,想到季衡这的确是近三月再没有来过葵水,虽季衡之前也不准,但是这次这个时间,的确是和大夫说得致,她震惊而茫然地看着季衡,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许七郎在震惊里也是夹杂着不相信,他虽然从父亲处得知了季衡的身体是亦男亦女,但是季衡在他心里就是季衡,他就是那个样子,似乎是与男与女都没有了关系,他就是衡弟而已,所以对许大舅的那个说法,他知道了就只是明白了个说法和状况,并没有怎么去想季衡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甚至也没有什么好奇心,此时听到大夫说季衡是有喜了,是怀孕了,许七郎其实是不能接受这件事的,不能接受季衡怀了孩子。

    季衡则是比所有人都震惊和不可置信,然后,他也在瞬间想起了很事情。

    其就是那日在集史阁里他第次要晕倒时,翁太医为他看病后,为何每天皇帝都派人送吃的,且每日让翁太医为他诊脉,甚至送熏香到季府来;其二是上次皇帝让人押他入宫,皇帝说的要生出好的孩子来,皇帝那有些小心翼翼的欲言又止的态度。

    这些都让他瞬间反应过来,皇帝是在集史阁那次就知道他怀孕了,但是皇帝什么也没说。

    巨大的愤怒向季衡袭来,让他瞬间从凳子上起了身来,他脸色不是得知怀孕该有的惨白,而是愤怒的绯红,他深吸了口气,才让自己没有气得破口大骂。

    他这么只是气,而没有别的反应,完全是他对自己怀孕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明确认识,因为在他的意识里,他就是没有怀孕功能的,他怎么会怀孩子。

    帘子后面,除了四姨娘依然是有些疑惑的之外,另外三个人在看到季衡的反应之后,便都明白过来,大夫说的是对的,季衡的确是怀孕了,而且季衡心里知道孩子是谁的。

    而其实大家也不用猜,就完全能够知道那孩子是谁的。

    季大人也知道了季衡为何会在入翰林院后次抗旨不入宫,定是在那之前……

    季大人想不下去了,只觉得眼前阵发晕,虽然他直知道季衡的身体不男不女,但是季衡在他跟前直是儿子,他实在是时没法接受季衡怀孕了这件事,而且肚子里是皇家的血脉。

    许氏在明白之后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就紧紧捏住了拳头,看到季衡那愤怒的样子,她是比季衡还愤怒的。

    而许七郎自然是没有季大人和许氏这样的忍功的,他对着季衡就是声惊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他的孩子吗?”

    季衡只是不答,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向镇定聪明且心思细密的他,此时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

    安大夫方才说完了那句话,他虽然看不到帘子后面,但他也瞬间感受到了氛围的变化,此时又听到了许七郎这么声质问,他就明白了,这难道不是位夫人,而是未出阁的姑娘,和人偷/情所以怀了孩子,这样的姑娘家,自然是不能用正当途径请大夫的,请他来给看也是合情合理。

    季大人毕竟是经历过很大风大浪,还是他最先反应过来,说道,“备厚礼,请这位大夫先回去。”

    许前其实不知帘子后坐的是季衡,所以也没猜出来会是季衡,他也没有想,认出了季大人的声音,他就对安大夫说,“请先生闭上眼睛,奴才蒙上你的眼睛带你出去。”

    安大夫知道这是大户人家,他这种人最知道保命之道,所以什么也不再说,不再看,就闭上眼睛由许前蒙住了眼睛带着往回走。

    方才季大人那句话,声音低沉而沉稳,但是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可见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安大夫猜想这家恐怕不是商家,而是高官之家。

    安大夫没有给四姨娘看病就被带走了。

    季大人也没有管安氏和四姨娘,直接对季衡说道,“季衡,跟我过来。”

    季衡此时依然是气得头脑发晕,他愣愣地看了季大人眼,因为极度的愤怒,他那向白如玉嫩如凝脂的脸,此时是片不正常的红晕,艳丽得像是要燃起来的朵花。

    季大人迈步往外走,季衡怔了会儿才跟着他出去了。

    许氏则是愣愣看着季衡的背影毫无反应,虽然她是喜欢将季衡打扮成女孩子,因为那很漂亮,能够让她有满足感,但是,季衡这样有了孩子,她还是无法时就接受的。

    许七郎也看着季衡的背影,他在最初的不接受之后,此时已经也变成了和季衡样的愤怒,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他突然对季衡吼了句,“他逼迫你的吗?”

    季衡没有回答,已经跟着季大人走出了房门去了。

    而四姨娘坐在那里,看到家人的反应,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倒想不到季衡是身体有问题,而是想到季衡难道直都是女扮男装。这也解释了为何当初季衡出生后季大人并不高兴,而许氏也很快就带着季衡回扬州去了,且季大人在家里从不对人介绍自己有了儿子。

    原因是许氏所生其实是个女儿,只是当做了男儿养,而且还这么骗骗了这么年。也难怪季大人那么喜欢璎哥儿,因为璎哥儿才是真正的男孩儿,能够为季家传递香火。

    四姨娘自己都觉得许氏直将季衡当男儿养十分荒谬,心想许氏怎么能够做得出这种事情来,但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