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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臣里面最有实干能力的个,几年下来,为皇帝劳心劳力做了很实事,要是因为进宫的女儿就受牵连被过分处置,那也是让人十分心寒的。
皇帝自从亲政,路虽然算不上性情残忍见血过,但是也当不得仁慈之君之名,在臣子之中也有手段狠辣的名声,皇帝自己也当知道,这时候,他是不宜对季府过狠的;
除了这个原因,也有贤妃给大皇子喂桂圆汤,贤妃身在深宫,季府和贤妃最近都没有联系,所谓不知者无罪,所以即使季府该受牵连,也当不会被过重处罚。
而季衡也承认,自己心里对皇帝还是不般,觉得皇帝不应该对他家太狠。
而对贤妃,季衡其实也还是担心她,虽然贤妃这事带着咎由自取之嫌,但毕竟是家姊。
皇帝听闻季衡说就是要回家去,便沉了脸道,“这么急着就要走?朕传你进宫来,是要问问你的意思,此事,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季衡愣,然后道,“此事涉及季家,而犯下罪责的正是家姊,微臣也是身带罪责,如何敢就此事说什么,自然皇上如何定罪,我们都是无话可说。”
皇帝哼了声道,“你不怕朕怒之下将你姐打入冷宫,将你家流放吗。”
季衡惊愕地看着皇帝,心想即使你是皇帝,也没有这么无理取闹的。
季衡的惊愕让皇帝心情又好又不好,然后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无理取闹,就又说,“你知朕是想要对你好,才如此问你,你偏偏就要和朕作对,说切由朕定罪,你在这时候都不肯对朕说些软话吗,硬是要气朕?”
季衡看又扯起这件事来,就又不自在了,他是不愿意去想曾经发生过性/关系的这件事的,也无意因此就要皇帝对自己有所依从了,他因那事生气愤怒是回事,要挟此事要挟皇帝又是另回事。
季衡说道,“我不能受皇上的那份心意,自然也不敢用几句软话就来减轻罪责,不然,这又如何对得住还在襁褓里身弱的大皇子。”
皇帝这下是真被季衡这句话说得生气了,抬手就在旁边桌案上拍了巴掌,季衡被震得惊了下,却又瞬间恢复了镇定了,脸毅然地看着皇帝。
皇帝恶狠狠地说,“你……你……”
后面的话却说不出了。
皇帝怒气冲冲地出去了,叫了外面的侍卫来送季衡回去。
季衡在看到皇帝发怒之后,其实有点后悔,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去找皇帝求情了。
要是他真因求情皇帝就含糊地处理了这事,那其实从舆论上来看,季家将处于加不利的位置。
不说徐家对季家的敌对会加深,而且朝臣也会加传他是幸臣,以后他和他父亲于颜面上加不好看,那还如何立于朝堂呢。
季衡没有因这么时的利益就将以后的利益抛开的打算。
要是这次季府被从严处置了,季府反而会在受朝臣同情的这边,从舆论上来说,反而是对季府有利的。
毕竟朝中这些官员,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心思精明,怎么会看不出,贤妃给大皇子喂桂圆汤此事是有疑点的。
季衡被侍卫带出去的时候,侍卫可不敢对他发狠,恭恭敬敬地用了请,因为时间已是七月,正是最热的时候,皇帝到底怕季衡中暑,出门去上轿子的那段路,就让了人去撑了伞,还是怕将季衡晒到了,毕竟现在季衡还不是个人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里,肚子里还揣着个。
季衡被送回了家,季大人没有在前院书房里,而是就在许氏的正房里,季衡回家,季大人和许氏都迎了上来,许氏拉着季衡,上下左右地看了,道,“没事吧。”
季衡轻叹了口气,说,“并未得允去见贤妃,而且看样子,皇上并无过重处罚我们家的意思,放心吧。”
季大人沉稳而镇定,未就此发表意见。
许氏虽然自从三姐儿当年发疯要进宫开始就不喜欢她了,在她入宫被不断晋位后,许氏就对她是不喜了。其原因自然是许氏从心底看不上这个庶女,但是这个庶女现在地位还超然了,还想着让其生母压过自己头。
虽有这种不喜的主观情绪,但在大事之前,许氏还是有着自己的判断和作为主母的气度的,所以也没就三姐儿做出的错事说什么风凉话和埋怨之词,只是道,“这天气热得很,你这么进宫也热到了,还是快坐下休息吧。”
说着,还亲自拿了扇子给季衡打扇,又让丫鬟去倒了茶来给季衡,因为翁太医专门来季府给许氏说了季衡的身体状况即使在夏天也不适宜吃冷的和凉性的东西,以免造成外热内虚之症,所以那茶也并不是凉性的,季衡喝正好。
季衡喝着茶,季大人就在房里慢慢地踱着步子想事情,许氏又问季衡道,“皇上宣你入宫又是什么意思呢,大皇子的状况到底如何,有问到吗。”
这也是季大人所关心的,只是他没问,此时也就看向了季衡。
季衡喝完了盏茶,感觉好些了,就自己拿了把折扇扇起风来,让许氏和季大人都坐下后,他才说,“皇上是想就此事给我们家施恩,所以传我进宫,询问我的意见罢了。而大皇子,咱们也是知道的,自从出生状况就不好,这样勉勉强强养到现在,现在又成了宫中争斗的中心,怕是状况再好也有限。只希望真能好起来。我们也就能够少些罪责。”
因房里只有家中三个主人,季衡想了想,又说,“且以我看,皇上无意让大皇子活下去。”
季大人没有因这句话太过受惊,而许氏却是狠狠地吃了惊,说,“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怎么会如此作想。”
许氏虽然只见过次大皇子,但是那次抱过那孩子,心里毕竟有着女人的母性,对那孩子还是很怜爱的,所以不免震惊。
而季大人却能够理解,说道,“皇家之中,虽有父子亲情,但也比不得咱们般人家。再说,大皇子状况太差,而且即使现在这么大了,其他孩子数能够发声说两个词,但大皇子却不能,且据说灵性也不够,若是他活下来,作为皇长子,是徐家的外孙,又是咱们季家的养外孙,皇上最近无意重新立后,若无嫡子,那大皇子就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但是这样的孩子,显然是不堪大任的。皇上是明君圣主,年纪又轻,怎么会没有其他打算。”
许氏这下明白了,但还是有些无奈地叹息了声,说道,“如此,那贤妃谋害了大皇子之事,咱们家可就不好开脱了。”
季衡脸平静,说道,“不好开脱,不开脱也好。皇上不会痛下杀手,而咱们家也不是轻易就能摇撼得动的,先蛰伏阵子,之后再说,也是好的。不然这些年咱们家太过风光,正是在风头上,即使不是贤妃这事,也会有其他事情找上门来。这是福是祸,还说不准。”
许氏点点头,坐在那里有些出神。
季大人也是有着自己的思考,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许氏是第个反应过来的,她突然之间说道,“如此也好,咱们家因此事定然会受些排挤,就正好给衡儿说亲成婚,找小门小户的女儿,也是不会遭人质疑的了。”
季衡和季大人都没有想到许氏竟然把思维转到了这里来,父子两都惊讶地看向许氏,甚至都显出了点傻相。
许氏却没管两人,径直继续说道,“就这么办了,等此事结果下来,咱们就速速给衡儿把亲事定下来,家里现在也冷清得很,生下男半女,我正好还有些好精神气,正好就给带孩子,不比总是应酬那些诰命太太们好了。”
“啊?”季衡眼睛都瞪大了,而季大人也是看着因为想着抱孙子而精神满满的许氏有瞬的惊愕。
许氏兀自做着幻想,已经又说道,“我去看了四丫头的那个儿子,粉白粉白的,可爱得紧,以衡儿的样貌,以后咱们孙儿孙女的难道不能漂亮些,长大了,不知道该让少男女争相追逐……”
季衡有些哭笑不得,而季大人是不敢惹兴致正高的许氏的,于是就坐在边不言不语,等许氏将番美好的景象想到了百年之后,而许氏也累了渴了,他才说,“时辰不早了,夫人,该用午膳了吧。”
许氏看了眼在柜子上的自鸣钟,哦了声后说,“咱们家现在虽是被禁了足,但还是要用饭的。”
说着,起身去问丫鬟,“去看厨房是不是做好开饭了。”
丫鬟领命而去,早上季府刚被围起来时,季府里的几个正经主子都是镇定的,但是下面下人却都慌乱了阵子,但是这么几个时辰过去了,季大人又将大哭的四姨娘和六姨娘骂了几句话,许氏又将下人们都召集起来训了话,大家也都恢复了平常,除了四姨娘躲在屋子里继续伤心担忧和六姨娘继续在说风凉话外,家里算是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起居样子。
173、第四十二章
皇帝处理了阵政事,到傍晚才回麒麟殿里看大皇子。
大皇子自有套伺候他的班子,所以即使搬到了麒麟殿里来,也并无什么忙乱的。
皇帝去看他时,他正在喝药。
大皇子看就不是特别机灵的孩子,因为已经是九个月大了,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灵性的神色。
房里放着两大盆冰山,倒是凉快的。
大皇子毕竟还小,药太苦,就不愿意喝。
皇帝坐在旁边看奶娘和宫女在不厌其烦地逗着他张嘴喝药,但大皇子在这上面却表现出了毅力和机灵劲儿,硬是不愿意张嘴。
皇帝看了阵,就觉得不耐烦了,走到抱着孩子的奶妈跟前去,对大皇子说道,“不喝药,喝蜂蜜水。”
因为皇帝这么说,旁边就有宫女真的去调凉性的蜂蜜水去了。
宫女端着蜂蜜水来了,大皇子在奶妈的怀里看了眼那蜂蜜水,总算是愿意将嘴张开了,他嘴里长了口腔溃疡,即使是喝蜂蜜水还是痛的,但是他才将嘴张开,那宫女也半跪着要喂他蜂蜜水的时候,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从捧着药的那位宫女手里的药碗里舀了勺药喂进了大皇子的嘴里。
大皇子不愿意喝药,但是还是喝了药,被皇帝硬喂了之后,他就瘪着嘴巴要哭,但是看皇帝怒瞪着他,还说,“敢哭!”
他就真没敢哭了,只是要哭不哭的那个神情,是可怜得很。
奶娘和几个宫女都是脸惊愕,马上又赶紧收敛了神色,皇帝亲自端了那药碗将全喂给大皇子喝了,然后又有太医调的治疗口腔溃疡的药,用棉签挑着要涂在大皇子嘴里的伤处,奶娘和宫女们之前做起来也是千难万难,因为要给他涂药,大皇子就又哭又闹,哭闹就又要断气样,于是谁都不敢折腾他。
皇帝却不样,他左手死命捏着大皇子的嘴,右手拿了棉签沾了药粉,很是尽责地给他涂了药。
因为被捏了嘴,大皇子连哭都没法哭,只得脸控诉地看着皇帝。
皇帝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就骂宫人道,“他是大皇子,但在此之前,是个病人。你们要是不尽责,就不用伺候他了。”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跪下请罪,皇帝没理睬他们了,这才开始去用晚膳。
大皇子的口腔溃疡在第二天就有好转,但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去,徐太妃和徐贵人都要求来看看大皇子,没有被皇帝应允。
两日后晚上,翁太医到了麒麟殿来,皇帝看了眼被柳升抱在怀里的大皇子,大皇子被皇帝粗暴对待几次之后不敢不喝药和不涂药,也许真是幂幂之中真有龙威在,可以震慑鬼神,大皇子直病病歪歪要死不活的,在麒麟殿里住下后,这次居然病情好转很快,连直因为火气重而发红的脸都有要转白的趋势了。
房间里只有皇帝,翁太医,还有抱着大皇子的柳升,大皇子睡着了,翁太医将调好的味药剂拿出来滴进只勺子里,又倒了点蜂蜜水进去,然后柳升轻轻捏开了大皇子的嘴,翁太医将药喂给了大皇子喝了。
大皇子喝到甜的东西,在睡梦中也舔了下嘴,翁太医觉得有点心酸,他毕竟还是有同情心的,随即他就收起了这种心思,心想大皇子留在宫里这个是非之地,很难活下去,还不如有这个结局,对谁都好。
大皇子沉沉睡着了,又被喂了药,短时间内都不会醒,皇帝最后看了大皇子眼,柳升揣度着皇帝的心意,低声问了声,“皇上,您要抱抱吗。”
皇帝愣了下,赶紧摆手,“不必。”
他抱孩子的技术,他自己还是知道的,每次抱他他必定要哭闹。
柳升也又看了大皇子眼,递给了翁太医,翁太医接过大皇子后,抱着孩子对着皇帝行了大礼,皇帝没有阻止他,大约他明白这是翁太医让大皇子在行礼。
到底是不杀之恩,还是从此断绝父子关系的礼,皇帝都不在乎,他只是说道,“找户好人家吧。”
翁太医应了,将大皇子放进了那大大的诊箱下层,大皇子长到了九个月也没长大,在诊箱下层也放得下。
翁太医匆匆离开了麒麟殿,去将大皇子送到已经找好的人家去,离开皇宫后,他回头看了眼高耸巍峨的宫城,心想,这个孩子,没有身为皇子的命呀。
这切,不过是要给那还没有出生的可能是男孩子的胎儿让出皇长子的位置。
第二天,麒麟殿里传出了大皇子夭折的消息,众照顾大皇子的宫人,除了奶娘,接被牵连获罪处置了。
而大皇子在死了之后才获了自己的名字,皇帝亲自赐了名叫杨奉熹,而本朝惯例,未上玉蝶的皇子皇女,是不必葬入皇陵的,大是把火烧了将骨灰撒了,皇帝待大皇子不差,让将孩子烧了,骨灰却葬到了后妃陵里徐妃的陵寝旁边。
皇帝也并无用个别的孩子的骨灰恶心地下的徐妃的意思,所以那骨灰盒子里是装的大皇子的几件衣裳和些玩具。
大皇子夭折的消息出,徐太妃和徐贵人就是片哭天抢地,而季贤妃被关在端阳宫里,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而这个消息在宫外,则是当天就有人知道了。
徐镇已经下了广州,老平国公因为身子骨越来越差,并没有在京城住着,而是在西山庄子里养病,徐家的国公府里,主事的是徐轩夫妇。
得到大皇子已经夭亡的消息,徐轩夫妇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徐家现在无意和季府闹得太僵,徐轩已经将皇帝宠爱季衡的事完全看在了眼里,知道皇帝即使处置季府,那也是有限的,此时徐家已经势大,完全不必依靠此事打压季家,这样反而会惹起皇帝的反感。
再说,大皇子其实是已经抱给季贤妃养了,即使他是他的亲妹妹徐妃所生,但是也只能算成是季贤妃的儿子了。
徐家虽然有要将大皇子争回去给徐贵人养的意思,但是既然没有做到,而大皇子又没了,徐家就完全不必为了个没有了的皇子而做没有什么好处的闹腾。
而朝廷里的大臣们,则是不断唏嘘的。
然后又揣测着依然被围起来的季家,皇帝要如何处置。
大皇子没了,之前还在想着要给大皇子进名的大臣,或者提议立太子的大臣,都可以收起心思歇歇了。
因为大皇子没了,皇帝为了表示哀痛,很奇妙地要求做了祭拜太庙的活动,而且他自己亲自写了祷词。
季府因为被禁军包围监/禁了起来,所以竟然是过了几天才知道大皇子夭折的消息的,因为无人敢向季府传递消息。
许七郎本是这几日要离京的,但是出了贤妃和大皇子这事,他不得不推迟了离京的时间。
找了各种办法想进季府去看季衡,了解里面的情况,从正门走自然是不可能的,想走偏门也是被拒绝了,最后许七郎是想办法从季府旁边的人家花费了几天挖了条地道通到季府去。
季府又没有花园子,以许七郎对季府的熟悉,这地道直接挖到的是他和季衡读书的前院书房院子里的间偏房里,这间房比较偏,般仆人都不会过来检查。
当许七郎趁着夜色偷偷摸摸进了季府主院,又进了季衡的屋子的时候,季衡在烛光下看书做学问,许七郎走到他跟前去,他书上的光线受到了影响,抬起头来看到许七郎,许七郎额头汗,脸忧虑,季衡则是被吓了老大跳,压低声音惊道,“你不是该去广州了,怎么在这里?”
许七郎上前就要将季衡抱住,季衡赶紧推他,“热,热,你让开点,又发什么疯。赶紧说你怎么进来的,要是让皇上发现了,咱们两家可都是有罪的。”
许七郎脸忧虑又要豁出去的神色,道,“我担心你,担心你们家,怎么还有心思去广州。父亲和母亲是早走了,你也知道,许家那边只剩了我和十妹,还有另两个妹妹,十妹哪里知道怎么给你们帮忙,当然我就要留下来了,至少要看你们无事了,我才能走。”
季衡蹙眉道,“你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来的。”
许七郎道,“我怎么会帮不上什么忙,许家在朝廷里也有些人脉的,再说,我也有些朋友,也认识些你的朋友,无论如何,要减轻你们的罪责才是。大皇子已经夭折了,皇上伤心难过,但是也……”
季衡听到这里愣,“大皇子夭折了?”
许七郎反而惊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季衡点头,“府里根本无法和外面通消息,吃的用的,都是禁军给送的。大皇子夭折是什么时候的事。”
许七郎说,“四天前的事情了。”
季衡愣了,“四天了。”
许七郎道,“要是皇上定下的罪太大,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们都逃跑的,反正是不能就死就是了。”
季衡心下已经沉得很了,此时听了许七郎这话,就道,“你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皇上不会对季府太过分的。要是他真要给季府定下大罪,该是大皇子夭折当日,他悲痛最厉害的时候就定了,这都过了四天了都还没定,显然是也在踌躇要怎么办,这当是会定得轻些的。”
许七郎道,“谁知道皇上的心思呢。衡弟,要不你同我下广州去吧。”
季衡皱眉说,“你总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说到这里,又厉声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来的。”
许七郎看季衡非要问出这个结果,就只好扭捏道,“我从隔壁家里挖了条地道过来,就是挖到咱们读书的院子里的偏房里面的,那间房向没人,又有好几个书架遮挡,不会被发现。”
季衡当下就惊愕地说,“这种事你也敢,要是被皇上发现了,你这罪名可就大了。”
许七郎却大义凛然地道,“我不怕定罪,就怕你们出事。”
季衡说,“我们日子过得好得很,不要你担心,你赶紧走,赶紧走。”
许七郎却不走,道,“我既然来了,哪里能就走呢。我得和姑母说些话……”
两人在这边争执,许氏正好要来叫季衡赶紧睡觉,别每晚看书太晚,就在门帘外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诧异之下直接掀开了帘子进来了,对上许七郎,她也是和季衡样被吓了跳,惊讶道,“七郎,你怎么来的?”
174、第四十三章
许七郎于是又将自己如何来的对许氏说了遍,许氏同季衡样惊愕,道,“你怎么做这种事,要是被禁军的人发现了,事情还得了。你和我们都要被定罪的。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这个莽撞的性子。”
许七郎副羞愧的模样,道,“我也是太担心了,但是想了别的办法想要进来看看你们,却无论如何不行,只好出此下策了。”
许氏其实是满心感动,这个孩子她养了十年,没有白养。但是嘴里还是要说他莽撞。这正是母亲对儿子的做法了。
不等许七郎和许氏再说太,季衡已经说道,“母亲,还让人去叫父亲来,七郎带来消息,说大皇子于四日前就夭折了。”
听闻大皇子夭折,许氏完全没法做到季衡的镇定,脸色瞬间就白了,道,“怎么会,咱们点消息都没得到。”
许七郎看许氏吓到了,就赶紧挽着她的手用季衡之前安抚他的话安抚许氏,“的确是四日前就夭折了,现在满京城都知道这个消息了。据说皇上十分悲痛,还去祭了太庙。不过,皇上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