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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 作者:superpanda

    第二天,蓝天从早上爬起来开始,就感到很紧张。

    既想看到仲斯选,又怕看到仲斯选。

    觉得自己好像都不是自己了。

    切收拾妥当之后,蓝天在9点钟的时候出了门。

    乘坐的是公交,因为车被磕了个坑,还在修。

    在公交车上,蓝天发现自己都不需要扶着。

    靠在大家身上晃来晃去就好。

    滟滟随波千万里,长江后浪推前浪……

    蓝天将北京的公交车称为“小乌龟”,者言其慢,二者言其以柔弱的四肢托起重大的龟壳。

    小乌龟还十分虚伪。

    每次启车的时候,都要说:“启车了,请坐稳扶好……”

    这让蓝天觉得很不屑。

    坐着的人有什么好扶的?大数人都在着呢!

    在自己的家乡,公交车启动时说的就是“启车了,请稳扶好……”

    路上竟然没堵车。

    这个反常的现象让蓝天感觉很不舒服。

    车上还有个神经病,直像壁虎样地趴在车门上。

    每当到开车门时,他就随着车门旋转90度,继续趴在那里。

    大家都从他的身后挤过去,上上下下。

    售票员气得要命,直骂他,说他在什么什么洼子上车开始就直趴在车门上。

    蓝天暗暗称奇,恋什么的都有,但是恋车门的,还是第次看见。

    到仲斯选楼下的时候是10点半。

    蓝天估摸着,如果现在打电话给仲斯选,那半是上去稍微坐坐就走人了。

    等到11点,说不定还可以得到起吃午饭的机会。

    所以他决定,先去附近的超市逛逛。

    超市里有个小姑娘在卖花。

    蓝天没有事情做,就凑过去,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哪朵都挺漂亮的。

    卖花的小姑娘对着蓝天粲然笑,“啪”的下,把面特别可爱的小国旗贴在蓝天的衣服上。

    “……嗯?”

    “送给你的哦!”

    蓝天看了看小国旗,觉得确实挺可爱,于是说:“谢谢……”

    “再送给你这个!”

    卖花的小姑娘又拿出朵花递给蓝天:“这朵花有点枯,卖不出去啦,起送给你吧!”

    第二次被赠送,蓝天没有任何疑心,伸手接了过来。

    刚迈开步要走,就听见身后的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说:“买花吧……我的花都很鲜的……”

    蓝天被吓了跳,赶紧回头去看。

    周围的人都看向蓝天,给他施加了不少无形的压力。

    大家肯定在想,这男人真抠,拿了小姑娘好几样东西,还什么都不想买。

    “买花吧……”

    委屈的声音还在继续。

    蓝天希望郑前能够在这个时候像马尔蒂尼样灵魂附体。

    可惜没有。

    他当不成郑前,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在心里淌泪的蓝天只好走过去,这个这个这个,随便指了几种看着挺好看的花。

    付了钱,立刻感觉这几朵花分外狰狞。

    哎,蓝天想,这个年头啊,学术的最前沿果然还是小商小贩之小摊位。

    在广告公司这么年,都未曾有过如此有创意的想法。

    先送人面小国旗,让人没法扔进垃圾桶。

    打消疑心之后,再送个稍微大点的礼物。

    然后就伸手过来要钱了。

    这个时候,还会有少人好意思不买呢?

    拿着花,看看时间正好11点,蓝天拨通了仲斯选的电话。

    说自己已经到了楼下。并且告诉仲斯选,不必下来接,我自己上去就好啦。

    “还是我去接你吧”,仲斯选说。

    “不用不用!天这么冷,穿衣服也很麻烦呢!我上去!我上去就好了!”

    “……”

    最后,蓝天终于成□地说服了仲斯选,精神抖擞地按响了门铃。

    仲斯选穿的仍然是黑色的衬衣。

    他皮肤白皙,却很少穿浅颜色的衣服。

    黑色很衬他,显得非常贵气。

    还了钥匙之后,蓝天看了看手里的花,想着自己拿回去也没什么用,等会儿还要在公交车上打拳击,很麻烦,于是把胳膊伸:“仲斯选,这个花送给你。”

    仲斯选愣。

    然后笑了,问:“……送给我?”

    “嗯……”,蓝天又凑过去看看那花,指了指:“有朵枯的,嘿嘿……但是我们不能歧视它!”

    “……”

    “是……是刚才没有地方去,啊,不对,不是没有地方去,是突然觉得很想去超市!然后很不专业地被人忽悠,买了花…… 嘿嘿……”

    仲斯选还是盯着蓝天瞧。

    蓝天被他瞧得很紧张。

    不就是送个花吗,怎么像是送戒指样?

    “那个……我拿回去也没什么人可以送。所以就想,直接放在你这里也挺好……”

    仲斯选笑意甚:“那好。就送给我吧。”

    “但是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也……嗯……?”

    仲斯选没再说话。

    他伸过手去,把花接过来,又碰到了蓝天的手。

    这回蓝天可没有第次那么丢人了。

    他装作挺无所谓似的碰啊碰啊碰啊……

    在仲斯选弄这些花的时候,蓝天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朵小枯花。

    旁边的花那么漂亮,还硬要往人家身边贴。

    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

    哎……说不定这小枯花直暗恋旁边那朵大的。

    那我今天可算是成全它了。

    这钱花的值!

    蓝天啊蓝天,你可真有病……

    处理完花的事情,蓝天就探头探脑地四处瞧。

    仲斯选看蓝天这样,觉得好笑:“要不要看看我家?”

    “看!看!”

    蓝天说:“当然看!”

    仲斯选的这套房子,还是挺气派的。

    比起安亭的那个,不知大了少。

    他没带蓝天进卧室,只在另外两个房间转了转。

    蓝天也知道,高雅和讲究的人是不会轻易让别人看自己的卧室的。

    他们觉得这样不好。

    有次,在书房里转悠的时候,蓝天突然发现仲斯选得很近。

    在自己的身后,好像都要贴上了。

    所以蓝天故意装作要离开书架的样子,往后靠。

    嘿嘿,靠上了。

    蓝天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后背跟着了火似的。

    仲斯选自然没有想,两个男人,碰上了就碰上了,也没什么。

    所以他轻轻地退了步,什么都没说。

    另间屋子里呢,只有架钢琴。

    对于这样的东西,蓝天可不懂。

    他走过去,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实在耐不住,抬起头问仲斯选:“我可以碰碰吗?”

    仲斯选又笑了:“当然可以。”

    蓝天用爪子压下琴键,钢琴发出悦耳的声。

    手指下的感觉还不错。

    蓝天又到处乱按了几下,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声音。

    “嗯……”,蓝天问道:“哪个是do呢……?”

    仲斯选挂着笑,走过来,靠在蓝天边上,食指轻擦着琴键,从钢琴的最尾端划过去。

    碰到蓝天手的时候也没有停。就那样上了个小斜坡又下去:“这里。”

    “对对!”

    蓝天兴奋地说:“就是这个!”

    仲斯选侧过脸看着蓝天:“……嗯。”

    蓝天又玩儿了会儿,挺没成就感,想听听完整的曲子了。

    “喂……仲斯选……”,蓝天说:“我想看看你弹琴的样子……行吗?”

    仲斯选好像犹豫了下,然后又笑了:“你这么认真,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呢。”

    蓝天认真地说:“嗯。我是真的想看。”

    仲斯选偏着头想了几秒钟,说:“那好吧。我可没怎么在人前表演过,恐怕会让你失望。”

    “不会的不会的!”

    蓝天急忙说:“我狗屁都不懂的!”

    耳朵里又听到对方的笑声,蓝天觉得自己这张嘴实在是太讨厌了。

    仲斯选坐下来。

    琴键上修长的手指,让蓝天看的呆了。

    蓝天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但是,在这样流畅的旋律里面,他觉得眼前的人就像幅画儿样。

    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仲斯选的睫毛都变成了金色。

    头发也反射着柔和的光。

    蓝天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真的是点抵抗力都没有。

    刚开始发现喜欢的时候,想着喜欢就喜欢吧,喜欢也无所谓。

    然后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聚会

    接下来的周,蓝天都在省钱。

    天只吃顿饭。

    小汽车也不开了,每天乘坐公交车上下班。

    因为周的时候,蓝天发现有个很有名的交响乐团要在国家大剧院演出。

    这个发现立刻就令他蠢蠢欲动。

    想:既然仲斯选喜欢钢琴的话,那应该也喜欢听交响乐的吧?

    赶紧上网查了查票价,最便宜的是300。

    瞅着座位图研究了好半天,勉强可以接受的也要800张。

    蓝天决定,要买。

    根本没怎么犹豫,就在网上成□预订了门票。

    买好之后,又兴奋,又心疼。

    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不正常。

    他算了好半天,不开小汽车,每天只吃顿饭的话,个月怎么说也可以节约800。

    只要两个月,就可以省出票价。

    哈哈,蓝天想,这样看来也不吗!还是非常可以接受的。

    经过了这样辛苦的周,周六的时候,仲斯选突然打电话给蓝天,邀请他去参加个朋友举办的私人聚会。

    因为人数不够,所以朋友希望仲斯选再带几个人过去热闹热闹。

    蓝天乐都来不及,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这个朋友的家非常气派。

    进去,蓝天就发现,还有不少洋鬼子也在这里。

    作为个对说英语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的人,蓝天把自己藏在角落里,觉得特别无聊。

    深切地感到无法融入他们的圈子。

    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于是就把狗拽过来逗着玩儿。

    想着那边大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话题,自己却个人在角落里逗狗,真是太可怜了。

    所以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仲斯选。

    没想到仲斯选也正向他这边看过来。

    为了掩饰狼狈,蓝天故作欢快地把狗举起来,对着他晃了晃。

    仲斯选又笑了。

    狗不怎么喜欢蓝天,过了十几分钟,跑了。

    于是蓝天开始玩儿自己。

    把身体的各个关节扭来扭去。

    掰掰这,掰掰那。

    没会儿,就在地板上扭曲着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蓝天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迷迷糊糊中听见脑袋上面传来“唰”的声。

    好像是翻页的声音。

    蓝天努力睁开看了看,看见了仲斯选拿着书的手指。

    然后他发现,仲斯选在看书,自己躺在他的大腿上。

    蓝天个激灵,“腾”地下坐起来。

    把仲斯选吓了跳。

    “……你醒了?”

    蓝天沉浸在为什么要坐起来的悔恨中无法自拔:“嗯……”

    “其他人都在小客厅里打牌,我过来这边歇会儿,正好看见你在地板上睡着。”

    “嗯……”

    “刚才累了?”

    “嗯……”

    “现在不困了?”

    “嗯……”

    “要不要过去?”

    “嗯……”

    仲斯选看了看蓝天,说:“那好吧。既然你想过去,那我们就过去吧。”

    说完也起身,出去了。

    “嗯?什么?”

    蓝天想:我没有想要过去……

    那边桌子上在进行的是德克萨斯扑克。

    加上蓝天和仲斯选,共有10个人参加。

    没有赌钱,但是分发了真实的筹码。

    筹码为零的人自动离开。

    最后剩的个人是赢家。

    仲斯选还是那么斯文优雅的。

    修长的手指将筹码叠起来的时候,也那么漂亮。

    蓝天发现,仲斯选点儿都不会骗人。

    当别人都在打心理战的时候,仲斯选总是老老实实的。

    般人呢,牌面不好也要诈诈其他玩家。

    可是仲斯选呢,牌不好就“check”或者直接“fall”,退出比赛,牌好的时候也从不装作坏牌的样子来引人下注。

    只要他加注,所有人都看得出,仲斯选拿了手好牌。

    “这样怎么行呢”,蓝天想,你太老实啦。

    “喂……”,想到这里,蓝天随口问道:“仲斯选,你去过拉斯维加斯吧?赌过钱吗?”

    这话问出口,另外八个人全笑了。

    “怎么可能?”

    个男人说道:“仲斯选不喜欢有运气因素在里面的东西。他喜欢把每步都算得清清楚楚。认识他这么年,这点还是知道的。”

    “不过,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好像也来了两把,是吧”,有个看就很干练的女孩儿说:“在赌桌上也是这副模样,超~级没意思~”

    仲斯选拿起底牌看了眼,还是在笑。

    “好啦,好啦”,蓝天为仲斯选辩护道:“谁规定打牌定要心急火燎才可以?哪?是吧?是吧?”

    刚才那个很干练的女孩儿看了看蓝天,突然岔到了另个话题,说:“喂,蓝天,你是东北人,是吧?”

    “哎?嗯……”,蓝天回答说:“但是很早的时候,就过来这边了……”

    “哎!”

    先前那个男人说:“东北人脾气很不好,是吗?句话说不对,就要骂人了。”

    “不……不是……”,蓝天结结巴巴地说:“其实……大家都很能忍耐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蓝天想了半天为什么,最后终于锁定了答案:“因为吵次架的成本很高啊。”

    “啊?”

    大家都感到很好奇。

    蓝天继续说:“因为……吵架的话,最后肯定就要打起来了。所以大家会想,为了这个事情动手太不值得,就忍了呗……”

    “哈哈!”

    女孩儿说:“蓝天,你真有意思。还成本呢,不愧是在商界里面混的。我们准备过几天起请年假,出去旅游呢。你也来吧!”

    “……咦?”

    蓝天睁大眼睛,望向仲斯选。

    仲斯选转过头,看着蓝天说:“嗯。我也会去。”

    蓝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问:“我……我真的可以去吗?”

    仲斯选笑意甚:“能请年假吗?能的话就起来吧。”

    “能的能的!”

    蓝天急急忙忙地说:“点问题都没有!”

    说了之后又拨了拨心里的小算盘,想,再之后的4个月,看来同样不能开小汽车了。

    所有的钱,全搭给仲斯选了。

    搭这么钱,还美得跟什么似的,哎,真贱。

    德克萨斯扑克的最终结果是个德国人赢。

    但是仲斯选是最后个离开桌子的。

    不得不说,他确实还是聪明。

    至于蓝天,再次输给了衰神。

    那局,蓝天有条顺子外加两个as。

    以为自己赢定,就特别有气势地喊了声:“全押!all in!”

    然后把将筹码全部推倒。

    结果德国人的5张牌是同花。

    最气人的是直到最后张亮出来,他才凑齐了个同花。

    整桌的人唏嘘感慨,纷纷表示此局之扑朔迷离,平生仅见。

    于是蓝天就风萧萧兮易水寒了。

    从聚会的家里走出来的时候,想到很快就可以仲斯选起旅行,蓝天还是禁不住阵阵的兴奋。

    陪仲斯选去拿车的路上,蓝天看到个陌生女孩儿骑在自行车上要回家。

    后面个男孩子死死拽住车的后座,不让她走。

    同时还委委屈屈地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我不管”,女孩儿说:“我要回家了。”

    “那我呢……”

    “不知道。”

    “要不……”,男孩儿又说:“会骑车带人吗?你拉我吧。”

    每当蓝天的大脑运转过度的时候,都会说出不正常的话。

    这回呢,听到“你拉我吧”这四个字,蓝天立刻条件反射似的说:“哈哈!你是大便吗?”

    男孩儿傻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女孩子先暴怒了。

    她拿起书包冲着蓝天的脑袋就抡过来。

    仲斯选抬手推,把那书包荡到边去。

    “对不起……”

    蓝天小声地道了歉,赶紧溜烟儿地跑了。

    鱼刺

    周三,郑前下了班之后又到蓝天这里来。

    蓝天在厨房里弄鱼的时候,他就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转悠。

    发现了个刚刚才收到的信封。

    郑前想都没想,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是两张音乐会的票。

    时间就在这个周五的晚上。

    看眼蓝天的电脑屏幕,有个已经被最小化的窗口。

    点开瞧,是关于交响乐的知识。

    郑前嘴角勾,心满意足地笑了。

    然后两个人边吃鱼边聊天。

    说到有个五星级的酒店正在制定明年全年在全国范围内的采购计划。

    橙子公司非常希望能够拿到这个大单。

    橙子公司经营很业务,酒水饮料种类亦是不少,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机会十分诱人。

    可是竞争对手将价格压得非常低,郑前觉得有点烦。

    “没事的!”

    蓝天举着筷子说:“参加这么次招标,我只得出了个经验——就是永远都不要高估你的竞争对手!因为大数时候,他们都很不怎么样!”

    “……”

    这个观点,蓝天以前也对同事们表达过。

    当时小八卦用很不思议的语调对他说:“蓝天你知不知道自己特别像那些雷人的脱口秀主持人?”

    然后不到个月,彩虹糖就丢了千层酥的项目。

    蓝天又向自己嘴里丢了块鱼,然后“突”地下直起身,梗着脖子,僵在那里。

    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前。

    “怎么了?”

    郑前问道:“用这么渴求的眼神看着我。迷上我了?”

    蓝天不说话,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郑前看了看蓝天,挺无奈地说:“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凑过脸去,抬起蓝天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下。

    “干……干吗!”

    蓝天把推开郑前:“鱼刺……鱼刺卡嗓子了!”

    “看就知道”,郑前施施然地起来,去厨房拿醋了。

    可是连郑前也没想到的是,鱼刺的战斗欲望格外强烈。

    喝醋,向外咳,咽饭,全都没用。

    鱼刺得意非常,卡得牢固了。

    蓝天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都要被它扎破了。

    郑前捏着蓝天的下巴:“不行,看不到。”

    “呃……呃……嗷!嗷!”

    蓝天把打掉郑前的手:“你在干什么!”

    “你的舌头很讨厌,我把它按下去。”

    “你就不会用筷子吗?”

    “哪那么事?好吧,筷子就筷子。”

    “喂……你拿的好像是你的筷子……”

    “闭嘴!”

    “哦……”

    “张嘴。”

    “切……”

    “切什么切?”

    “我就闭嘴,看你怎么找鱼刺。”

    “我无所谓,不找就不找。”

    “别……别呀……大哥……”

    又折腾了半天,还是不行。

    郑前起身,打电话去了。

    先打到海淀医院,海淀医院推荐了协和医院,说协和医院耳鼻喉科最有名。

    蓝天在心里默默地想:鱼刺卡嗓子竟然是这样严重的种病,定要到全北京最好的医院去看才可以。

    到了协和医院,郑前挂了号,搀扶着蓝天就进了门诊。

    老大夫拿着小棍压着蓝天的舌头,看了半天,说:“奇怪……”

    蓝天吓了跳。

    不是吧……怎么了?

    大夫看了看,又继续说:“真是奇怪……”

    喂!

    到底怎么了?!

    真把喉咙扎破了?

    该不会要做手术吧?!

    还是碰巧发现了其他病症?

    能治吗?

    我不想死啊!

    “大夫”,旁的郑前问道:“到底哪里奇怪?”

    医生摇了摇头,说:“这都快10点钟了,怎么还有鱼刺卡嗓子的呢?”

    “……”

    “……”

    “来”,大夫又说:“说,‘啊——'”

    蓝天说:“呃——”

    “叫你说‘啊——'!!!”

    “呃——”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啊——'!!!”

    “大夫……”,郑前艰难地说:“你是不是压得太用力了……他好像说不出这个字……”

    “嗯?哦,是有那么点!”

    “……”

    最后,大夫看到了鱼刺,用个小镊子下给夹出来了。

    蓝天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跳到郑前身边:“呼……终于活过来了……”

    回去的路上,郑前困得不行。

    蓝天特别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交通事故。

    这才想起来,郑前平时8点就要睡觉。

    现在已经是10点钟了。

    蓝天觉得很不好意思。

    所以,到家门口的时候,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