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 作者:superpanda

    办法。

    拍别人的马屁，讨他们的欢心。

    在整个讲标的过程中，千层酥的人，还有请来的专家，直面无表情地听着。

    还什么姿势都有。

    晃椅子的，半趴着的，向后仰的，撑着头的。

    看来，说他们爱显身份，压住别人，真是点错都没有。

    经过了看似漫长其实挺快的半个小时，彩虹糖终于结束了自己的陈述。

    千层酥的人这时才想起来客气下，起来送这群人出去。

    只是，在打开门的瞬间，千层酥的人若有若无又很突然地问了句：“你们来这么人是什么意思？想要压着我们吗。显本事来了？”

    策划和创意的两位老大下就愣了。

    但是boss就是boss。

    反应很快。

    所以他们立刻就说：“那哪能呢。这是因为彩虹糖挺重视的。”

    千层酥的人看了boss们眼，没说话，向外面示意了下，让个小姑娘去叫下组的人进来。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

    所有人都感到这事儿办得余了。

    蓝天自己也知道，从仲斯选那里得到的情报有误。

    哎，仲斯选啊仲斯选，虽然你是好心，但是你可害苦我了。

    这个时候蓝天才发现，自己还是很爱彩虹糖的。

    他觉得，自己被责备不要紧。

    但是由于自己的失误，让大家这么长时间都白忙活，白辛苦，让他非常过意不去。

    他很自责。

    所以，虽然明知这并不是仲斯选的错，蓝天在回家里拿东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千层酥的总经理讲究排场，这个不对。仲斯选，你得到了错误的信息。哎……本想拿个等□的……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仲斯选看着沮丧的蓝天，好像非常惊讶。

    过了好半天，才小声问：“……错的……？”

    “嗯。”

    蓝天有气无力地走到屋里面，边收拾边说：“彩虹糖去了很人，但是他们并不喜欢。”

    仲斯选还是不相信，坚持着又问道：“蓝天，彩虹糖是不是误会了他们的意思？可能，他们并没有不喜欢。”

    “绝对没有误会”，蓝天说：“走的时候千层酥的人还问我们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压着他们呢。”

    仲斯选又愣了。

    这次沉默的时间长。

    然后他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蓝天……是我的错……我真的不知道……”

    蓝天看他这样，突然又觉得很后悔。

    为什么要怪他呢？

    让仲斯选这样自责。

    当别人好心办事的时候，即使结果不如人意，也不应该再去苛责的。

    哎……自己可真是……

    所以蓝天抓住仲斯选，说：“你有什么错呢？这件事儿点都不怪你。要怪就怪告诉你这条假信息的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哈哈……哎……”

    仲斯选好像还是觉得挺不好受。

    他说：“怎么可能？我直以为这个说法很可靠的。今天早上，看到巧克力另外只来了三个人的时候，我还特别吃惊……打电话给上海分公司，要他们立刻过来几个人……”

    但是蓝天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所以他说：“哎！这就是命！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要看开些。”

    然后他也不再看仲斯选。

    和他告别，又道谢之后，就离开了仲斯选的家。

    自责

    刚回到北京，就听说巧克力拿到了千层酥的项目。

    彩虹糖的16个人忧郁地坐在会议室里，打起“总结”的旗号互舔伤口。

    这间会议室是丧家之犬专用狗窝。

    每当有谁丢掉了项目，都会在这件会议室里坐上坐，抽根烟，喝杯没有糖的黑咖啡，从玻璃窗向外看去，思考人生几度秋凉。

    现在，16根烟，16杯黑咖啡，16双望向窗外的眼睛，16颗千疮百孔的小心脏。

    蓝天耷拉着狗头，用爪子挠着咖啡杯，过了好会儿才小声开口道：“都是我的错……”

    “好了蓝天”，群总监这个时候意外地袒护他：“不定是因为那个。你别太自责了。”

    有的人明显还是在怪蓝天。

    但是就像群总监说的，没有证据表明是因为这个才丢了标，所以大家也就没对蓝天的失误再说什么。

    出来之后，蓝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呆呆地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最后认定，还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太衰了。

    前面也说过，蓝天这个人，向倒霉。

    他时常觉得，如果全北京有1个人要倒霉，那也肯定是自己。

    不过直以来蓝天还是比较享受这样的运势，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在大事上走过背运呢。

    他觉得，老天爷是不会让个人辈子交好运，也不会让个人辈子交衰运的。

    所以，平时小事上都不顺，就说明在大事上会有出乎意料的好运气。

    有人说蓝天和阿q样样的。

    蓝天自己也挺同意。

    只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而令彩虹糖遭到牵连，蓝天还是很难过。

    难过了好会儿，蓝天决定，从今天开始，要非常努力地工作，用以填补给彩虹糖带来的损失。

    这是蓝天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于是他扒拉出来张纸条，在上面狠狠地写了四个大字：艰、苦、卓、绝。

    然后把这张纸条贴在旁边的墙上，用来勉励自己。

    刚刚开始努力工作了3分钟，蓝天就觉得浑身难受，简直连板凳都要坐不住了。

    真不想工作……

    但是，看了看旁边“艰苦卓绝”的字条，想了想自己做过的错事，蓝天就依然痛苦地坚持下去。

    “蓝天！”

    小八卦果然没有愧对自己小八卦的称号，很快就知道蓝天曾经带回过假情报。

    “蓝天，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罪名可以给你。但是我看哪……”

    卖了会儿关子，小八卦才“刷”地向实习生工作的区域指：“即使这些实习生都升职成了am，你呢，肯定也还是个ae。”

    升不升职什么的，以前蓝天就不在乎，现在加不在乎。

    甚至觉得就应该被彩虹糖狠狠地虐待，才不会觉得这样愧疚。

    晚上，郑前又到蓝天家里来。

    蓝天没告诉郑前这件事，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不想让别人知道是被仲斯选告知这个信息的。

    这事儿，换了别人，肯定以为仲斯选是故意的。

    是蓝天太傻，竟然连这种当都会上。

    但是蓝天自己明白，仲斯选没有那样做。

    只要接触过他的人，就都会明白这点。

    如果是别人的话，大概是会误会的。

    此外还有个原因，就是蓝天不想要别人知道他和仲斯选还算熟。

    至于为什么不想要让别人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

    蓝天就是觉得，需要把仲斯选藏起来。

    可能，这就是“兄弟朋友”和“暗恋对象”的区别吧。

    兄弟朋友的话，恨不得别人都知道呢。

    暗恋对象的话，就定要遮着掩着。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他对仲斯选存着这种心思的话，那可真是没脸活了。

    决定什么都不提的蓝天，打开门把郑前放进来。

    郑前走进屋里来，在他专属的椅子上坐下。

    这个“专属椅子”平时是蓝天的。但是每次郑前来，蓝天就要挪到旁边的小板凳上。开始是被迫，后来是自觉。

    “项目怎么样？”

    “丢了……”

    郑前看着蓝天，难得地没有冷嘲热讽。

    “对了……”，蓝天急急地起来开电脑：“前几天，我曾经拜托你每两日新次我的小说……你没有忘记吧？”

    “哼……”，郑前骄傲地笑了：“你自己看。”

    在仲斯选到上海之前，蓝天曾经请求郑前帮忙写几章小说。

    因为实在不想让仲斯选看见自己正苦心经营如此怪异的篇东西。

    所以他想，郑前在他家里吃了那么零食，这个忙，应该会帮的吧？

    忐忑不安地打电话给郑前的时候，郑前竟然十分干脆地答应了下来，让蓝天特别感动。

    “喂……喂……”，蓝天着急地说：“新的章节呢？快拿出来让我看。”

    郑前正在吃冰欺凌，听到这话，特别莫名其妙似的说：“没带！你又没说让我带来。”

    “刚才你说让我自己看……”

    “谁说让你现在看？”

    蓝天觉得自己肯定是说不过郑前的。

    所以他另外想到个办法：“喂……是用电子邮件发给编辑的吧……？再登陆下邮箱就好啦……”

    “早删了。”

    “……”

    “留它干吗？”

    “……”

    蓝天确实也不是非急着看不可，所以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他坐上小板凳上，看着郑前那副“老子天下第”的样子，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郑前……”

    “……？”

    “因为自己的失误，给公司造成了损失，让大家都白辛苦，这样的情况，你曾经遇到过吗？”

    “没有”，郑前想都不想。

    “哦……”

    “蓝天”，郑前停止了对垃圾食品的摄取，瞧了蓝天好半天，才说：“在合作的团队里面，谁也不能保证不犯错，想想自己给大家带来帮助的那些时候。不过，在这种为了某个目标而组成的群体里，结果就是切，自己小心点，否则迟早走人。”

    “我不是故意的……”，蓝天闷闷地说。

    “我知道”，郑前又狠挖了大勺冰欺凌：“所以才让你小心点。不过，没那心眼儿的话万个小心也是白扯。你这冰欺凌什么牌子的？”

    蓝天觉得这话好像有点熟。

    在哪听过来着？

    哦，对了。

    自己和仲斯选也说过同样的话。

    结果今天，被郑前这个家伙教训了。

    不知道仲斯选和自己，谁会先被人坑上把……

    “对啦”，蓝天转移了话题：“你听说了没有？彩虹糖老大的秘书，超牛的……老大自己弄丢了个重要的电话号码，怪秘书没有记录好。秘书就给所有员工群发了邮件，说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个电话号码。根本不知道，上哪记录去？事情闹得很大，然后就被劝辞啦……真是酷呀……”

    “别跟她学”，郑前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这秘书以后别想找到工作了。”

    蓝天眨了眨眼睛，看着郑前。

    想：郑前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俗呢？

    郑前回去以后，很快就把蓝天的小说发送过来。

    蓝天打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郑前共代写了三章的内容。

    全都是□。

    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老实纯朴的侠客，彻彻底底变成了匹种马。

    只要见到个美貌女子，就要将其推到。

    仅仅三章，便有五人惨遇毒手。

    有个明明是丑女，郑前也当其美貌，推倒了。

    蓝天气得直抖。

    立刻抓起电话打给郑前。

    “……什么事？快点说”，郑前在那边睡意连连：“我要睡觉了。”

    “睡你大爷！”

    蓝天怒道：“写的那都是什么东西！”

    “我大爷？”

    郑前好像颇为认真地想了会儿，然后说：“太老，没兴趣。”

    蓝天简直气疯了：“毁了我！郑前你这个家伙！毁了我！”

    “到底怎么了？”

    “你究竟有没有看前面的章节？知不知道前面的内容？”

    “看前面的章节？”，郑前笑道：“你想得倒美。”

    果然！

    这个家伙果然只是把word文档的滚动条随便向下拉，看到个貌似是女孩子的名字，就动手开始写了。

    所以变成了部种马小说。

    蓝天深感自己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颓然地坐在那里：“这下怎么办……”

    “哈哈”郑前又笑道：“完全不用担心。编辑喜欢得要命。眼就看出来是由别人代写。直发邮件问我是谁，要跟我签约。”

    “嗯……？又撒谎……”

    “我从不撒谎”，郑前说：“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蓝天，虽然你在广告公司工作好几年，但是在寻找卖点这件事上，还嫩了点儿。”

    “我知道你是总监，很会寻找卖点……”，蓝天艰难地说：“但是……这个……那个……不大样……除了□，你就不会写点别的内容吗？”

    “对不起，不会”，郑前很无所谓地说：“我就会写这个”。

    蓝天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郑前的专业就是这个。

    怎么能指望他写别的呢？

    火锅

    晚上睡觉前，蓝天把衣服脱了，抬腿，把裤子踢到边。

    然后只听见“哗”的声。

    钥匙掉在地下。

    蓝天把钥匙捡起来，懒得再去找裤子，就直接抱着钥匙串，跳到床上，钻进被窝。

    进了被窝才想起来，离开上海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项目的事，竟然忘记将仲斯选的钥匙还给他了。

    仲斯选自己还有把备用的，所以直也没向蓝天要。

    不过，不还总不是个事儿。

    蓝天又把那把钥匙找出来看。

    黑暗是个可以让邪念飞速成长的地方。

    看着看着，突然特别想在这钥匙上亲口。

    最好再在不怎么正经的地方蹭上两下。

    这样，还给他以后……

    天哪，stop！

    蓝天想：太变态了！

    你真是太变态了！

    蓝天被自己邪恶的想法吓了跳。

    赶紧把钥匙扔到枕头旁边，觉得自己确实是大大的不应该。

    幸亏“意识”这种东西只有自己才清楚。

    如果像电影里面拍的，让其他人得知了他这样猥琐的念头，那可真是……可真是……可真是……

    睡觉！睡觉！

    蓝天告诉自己，定要睡觉！

    闭上眼睛躺了小会儿，蓝天又伸出爪子，抓住钥匙飞快地往枕头下面塞，这事儿才终于算是结了。

    周二天是星期六，郑前说中午起去吃小火锅，所以蓝天也没有起得太早。

    醒来之后就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想，这个郑前，赚了那么，为啥恩格尔系数还是这么高呢？

    根据蓝天的估计，郑前的开销，至少有90%是用在吃这件事上。

    这个百分比，简直惨绝人寰。

    最穷的第三世界国家都不定会出现这样的数字。

    蓝天对郑前的印象直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睡了再吃。

    可是生存能力却超强的那种野生动物。

    从没想过郑前为什么仍然是单身。

    所以，若不是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两件小事，恐怕蓝天依旧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第件事是在经过天桥的时候发生的。

    郑前没留意，下踩到个美眉的脚。

    “哎！”

    美眉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看见郑前，凶巴巴立刻变成了娇滴滴。

    声音特别嗲地说：“你真讨厌～”

    郑前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美眉眼，头也不回地继续越远。

    蓝天觉得这个美眉真是可怜。

    明明被人踩到，还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可是，哎，谁让她花痴发的不是个地方呢。

    第二件事出现在两个人吃小火锅的时候。

    刚落座，蓝天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回过头看，是本科同学。

    个叫梅言的女孩子。

    在男生之中颇受欢迎。

    自恋程度令人发指。

    人如其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媚眼勾人。

    自以为清纯美艳。

    当然，在当时蓝天是完全不知道这些的，觉得这个女孩子是真的惹人怜爱。

    直到被个关系不错的女同学教训了顿，说蓝天分不清真假，他对她才有了初步的认识。

    虽然，上学时并没有太交集，可是同学毕竟是同学。

    年后在这里碰到，自然不能不理不睬。

    所以蓝天很热情地邀请她同坐。

    梅言满口答应，下子就靠到郑前边上。

    让她的朋友坐在蓝天这边。

    这事实让蓝天颇为无奈。

    认识你的是我，好不好？

    然后梅言立刻就开始对郑前发出狠招，半垂着头，微微侧脸，挑起眼睛看着郑前。

    哎……蓝天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是“没眼”，郑前这么大个同性恋坐在这里，居然都不知道，还想要勾引。

    只看见梅言轻托着腮，看向很远的地方，然后幽幽地说：“郑前，你觉得，科学技术给我们带来了什么……？这个世界，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呢……？”

    听说，这是她的必杀技之。

    扮作十分感性的样子，等待男方为其解答，满足他们膨胀的虚荣心。

    但是她用错地方了。

    郑前是变态。

    怎么会和其他人样？

    果不其然，郑前“哈哈”笑，抬手叫服务员过来换了个盘子，瞄了这女人眼，随口道：“得了吧你。这么弱智的问题根本用不着思考。”

    说完，又向自己的小碗里继续夹香菜。

    发问者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郑前。

    好像觉得很委屈，又觉得很尴尬。

    蓝天很同情她。

    根据他对郑前的了解，面前这个同性恋早就知道别人存的是什么心思，觉得烦了。

    对于自己觉得烦的人，郑前向来是不留什么面子的。

    那句话效果奇佳，她们之后再也没有向郑前暗示过什么。

    很快地吃晚饭，道了别，就离开了。

    开始，蓝天是嫉妒。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魅力呢。

    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示好，那该有成就感啊。

    但是过了会儿，蓝天的嫉妒就变成了好奇。

    女人这样铺天盖地遮云蔽日地扑上来。

    那么，男人的话，应该也不少吧？

    郑前到底为什么天到晚和自己混在起？

    如果说以前的郑前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来找自己，那也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他早已完成了下岗再就业，为什么仍然总来我这里？

    其实蓝天也不贱。

    他认为郑前的的确确是自己的个朋友。

    但是像这样受欢迎的朋友，找个对象也很正常吧？

    耐不住好奇，蓝天终于问：“喂……郑前，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呢？天天和我混在起，有意思吗？”

    郑前抬起头，好像有点复杂地看了他眼，然后又无所谓地问道：“怎么了？不愿意？”

    “倒也不是不愿意……”，蓝天说：“就是……有点奇怪喽……这段时间走得这么近……哈哈哈……”

    “哼”，郑前拿起个鸡蛋扔进锅里，看了看那颗蛋，又看了看蓝天，突然说道：“因为你很呆。”

    “……啊？”

    蓝天有点委屈：“怎么都这么说……”

    “还有谁这样说？”

    “全宇宙……”

    “……”

    “郑前”，蓝天又问：“这是个缺点，对吗？”

    郑前边加开水边说：“是个优点，还是个缺点。”

    “这什么意思？”

    “不知道”，郑前说：“这事儿得看你自己。因为这个，是吃的亏，还是占的便宜，你自己掂量。不过，就算知道是缺点，又能怎么样？你还真能改过来？”

    “怎么不能……”

    “哈哈”，郑前好像觉得很好笑：“就凭你？”

    “我怎么了……”

    其实蓝天自己也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没信心没决心没恒心，什么都没有的家伙，想要克服缺点，是么困难的件事。

    不单是自己，其实所有人都是。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缺点，但是永远都改不了。

    能跳出这个怪圈的，那是非常少数的人。

    这非常少数的人，只单单凭这点，就注定了他们的人生和蓝天他们的人生不样。

    所以，郑前说的其实是对的。

    ……

    下午，吃完火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二点了。

    蓝天做了点准备之后，拨通了仲斯选的电话。

    告诉仲斯选，自己忘记了还钥匙。

    结果仲斯选说，下周不会在北京。

    刚刚才从上海回来，又要去别的地方了。

    怎么就这么忙呢？

    “那……那可怎么办……”，蓝天结结巴巴地说：“那要怎么才能还给你呢？”

    “不急的”，仲斯选说：“蓝天你先拿着就好。我这边也不急用。”

    “嗯……还是不要”，蓝天说：“我这个人，总是糊里糊涂的。如果给你弄丢了，那就太不好啦。”

    说完这句话后，蓝天犹豫了好会儿，才又大着胆子说出来：“要不，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吧！”

    说完心里就又像打鼓似的。

    总是要追着人家，这样可真可怜。

    仲斯选似乎稍微想了下，然后很快就说：“这样也好。那就麻烦你过来下。”

    听到这话，蓝天高兴得不得了。

    他觉得，像仲斯选这样有教养的人，应该会请自己进去坐坐。

    进去坐坐的话……哈哈……那就太好啦！

    蓝天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那么想到仲斯选的家里去看看。

    还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