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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生厌倦。他不停的看着手表,看报纸,看自己身边的人,神色实在不耐烦。
邵江将冰块放入杯纯水,冰块卡啦卡啦的碎裂,他很认真,甚有兴趣的观察着,杯化完,他就再换杯。
“呃,爱比克?兰兰兹医生。”华莱士看看手表,他真的很忙,许事情都因为在此而耽误。
爱比克抚摸着那只捡来的猫儿,下下的,他今天给猫佩戴了大红色的蝴蝶结,用以来衬托自己很热烈的的心情。他不知道什么是高兴,也不知道什么是兴奋,他在用种特殊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情感,每当他觉得自己需要转换心情,那么他就给猫换种适合的颜色的丝带。那只猫显然是不愿意的,它直在挣扎,它可怜的指甲,早就被修理的干二净,四个爪子变成了四只温柔的肉垫上下猛拍!于是比起强大的人类,它的挣扎总是毫无用处!
当然,除了邵江,别人看他的时候,都会把他此种行为,归纳为两个字。“怪癖!”
“恩?少帅先生?有事?”
“是的,十天后,部队就要开拔,我们到底在等谁?”华莱士有些焦急,他不得不急。
爱比克医生思考了下,很认真的说:“不等谁,没有谁,那个人,他谁都是,也都不是谁!”
螣柏无奈的伸手拿起邵江的冰水,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里,重重的将空杯放到桌子上。
水杯重重的敲击在桌子上,螣柏先生在生气。
邵江抬起头,眼神闪过些不忿,他喜欢最后块洁白的冰凌,融化于洁净的水,那种情景很美,令他身心愉快。
爱比克医生伸手解下猫脖子上的红色丝带,换上了无限的蓝色。开始慢慢叙述那个人,他在今天说,也只是认为,现在是个好时机。
“年前,我还没应征入伍的时候,我在我的教授那里,遇到位病人。那是位奇怪的病人。”
爱比克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抬起眼,眼睛看着窗户外停顿了下,对面那所俱乐部门口,两位穿着崭新制服的政府官员正在跟俱乐部的门房争吵。这是截止现在,今天的第五队收税人了。
华莱士眼睛里闪过什么,他的身体向后退了下,螣柏拉起了窗帘。
爱比克医生继续说着:“那位病人,有人在凯芬的座岛屿上发现了他,当时他正和岛上的狼生活在起。他在狼群拥有强大的社会地位,在那座岛上也是。几乎所有的动物都认为,他跟自己是家人,我的意思……它们认为,那个人是他们种群中的位。”
华莱士眼睛里闪过些好奇,但是显然,又有些失望,他说:“个没受过教育的狼孩?”
爱比克医生轻轻摇头:“不,所有的资料显示,他生长在人类社会,受过最好的教育。他的体质略微跟我们有些不同……嗯……第次接触这位所谓的病人的时候,我的教授突然迷失了,当他清醒,他发现,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了猴子,有人在喂他香蕉,而动物园的管理员,正拿着个网兜在附近悄悄等待机会,等他从柜子上蹦下来,好把他网扣住,送回大家认为他该去的地方,比如家动物园的猴山。”
华莱士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爱比克医生说:“强大的精神催眠术?”
爱比克扭脸看下邵江笑笑说:“不算是,跟催眠术无关,世界上人中很,每个都有特色,那人……他的特色就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他总是很积极的在找个窝点。因为些旧缘分,我跟邵江先生都跟他有过接触。所以,有时候我们的想法都是不谋而合的,他应该是去特丽娜最合适的钥匙之。”
收税人终于走了,螣柏拉开窗帘,长长的呼出了口气,他随意的问:“你说,还会来几波人?”
华莱士摇摇头:“谁知道呢?据说,他们也安排了我的募捐人,强迫别人支持特丽娜计划。每个人都在这样做……我想,那正是我要改变的。”
邵江抬起眼,看下他,眼睛很快又回到冰块上,侍者觉得实在麻烦,现在他提了桶冰放在邵江身边,邵江的眼睛已经从观察水杯,变成了观察冰桶。
“请继续,爱比克,我想知道,你所谓的这位先生,到底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我的意思,他的作用!”
“您知道过去人们用的旧能源煤炭吧,它的分类很,无烟煤,焦煤,每种煤炭因为本质,烧出的大卡都是不相同的,在几万亿年的演变当中,松木,柏木都变成了煤炭,但是即使都成为煤炭,它们的热度也是不样的……九年前第批在拍卖行正式拍卖的批to矿,主人就是他,你知道,我的教授是他的研究员。后来竟然成了他的代理人,委托人,呵,我的教授,他现在发了大财,当然,他也付出了奇怪的代价。”
华莱士此刻的感觉是雾蒙蒙的,他张张嘴巴说:“你的意思,他也去过特丽娜?”
爱比克摊手:“不,世界上并不只有特丽娜。除了特丽娜,今后要去的地方我想会有很。至于那个人,他是位奇怪的寄居者,他这种能力我不知道是如何来的,但是我知道他有强大的精神能力。以前……我浅薄的叫他为魔鬼,我畏惧他,离他远远地,但是现在……我想,我懂他了吧,将自己笼罩在这个世界任何角落,他融入所有的家庭,但是偏偏他又什么都不是。”
邵江突然抬起头,插了句:“五年前,我们奉命捕获个人,我跟我的小队追了他四个州,最后全军覆没,很可笑的……所有的队员都认为自己是春回秋去的燕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对付我,。他说,我们是同类,我跟他是样的。”
“样的?”
“恩……从特丽娜回来就加的像了。”邵江说完,拿起个冰块放进嘴巴里,咔崩崩的咬了起来。
华莱士皱皱眉,他替他牙疼。他盯着他,直到他拿起第三块放进嘴巴里,华莱士不由自主的做出个动作。他将手就到他的嘴巴下命令他:“吐出来。”
邵江呆了下,张开嘴,冰块从他的嘴巴滑进华莱士的手心。华莱士扭头对在远处张望的使者说:“把这个冰桶提走,给这个人倒杯热水!”
随着阵连贯的推门声,小餐馆,又热闹了起来,正是吃午餐的时间,许人从繁忙的公司里钻出来,来到这家餐馆,他们大口的吞咽,吞咽的空隙,就是谈论天气跟税务,当然也有捎带说说自己的家庭,虽然抱怨,但是言语之间总有丝自己不知的炫耀感。
爱比克医生看着远处的俱乐部招牌,那俱乐部的名字起的很有意思《寄生者》。
“你是怎么知道他在那里的?”他问爱比克。
爱比克顺手拿起张报纸给华莱士看,在报纸的第二,位打扮奇特的中年人,举着个牌子:寄生者俱乐部,梦的花园,都市的绿洲……
“他在各种城市流连,徘徊,从这个家庭到另外的家庭,他将自己伪装成各种家庭的成员之。每次只是呆段时间,然后消失,无论哪家人么爱他,对他么关心,越是爱,他越是无法待下去,他知道,切的爱都是骗来的,都不属于他。”
螣柏的焦躁突然没有了,他认真的思考了下,打了个寒颤,那种感觉无法想象。犹如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般。
邵江抬起眼,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很显然,你不适合特丽娜。”
螣柏有些生气,声音略提高的问:“为什么?”
邵江看看爱比克医生。爱比克低头摸着那只猫,那只猫脸狰狞,看看自己的爪子,接着脸无奈。
“代入感太强,个性敏感,太过于自我,这些都不适合,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爱比克医生不在意的否决了螣柏先生去特丽娜的道路。
华莱士敲敲桌子,看着对面那家装饰豪华的俱乐部,他有些担心的问:“他会跟我们走吗?我们没什么值得他跟随的,对于国家,对于理想,他似乎是没有的。”
邵江抬起脸,很确定的说:“他会的,真的,相信我,他有健忘症,虽然是轻微的,他说在次事故中,他忘记了自己是谁,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就像……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想,正确是使用他,取决于您对他的态度,认同的家人,下属,随便什么,就看你怎么做了……就像,就像……爱比克……我该怎么说?”
爱比克医生这次没有挽救词汇浅薄的邵江,他打开身边的竹筐子,将倒霉的猫放进去,然后他拿出个练习指法的节奏器,放在了桌子上,在节奏器的卡塔,咔哒的声音中,些微妙的变化,悄然发生。爱比克医生说:“他出来了。”
街对面的寄生者俱乐部,门缓缓的拉开,两个人慢慢的走了出来,前面那位大约米六几的身高,穿着件嫩黄色的棉布衬衣,牛仔裤,他的五官很普通,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低,嘴巴不厚不薄,至于他的身材,那也是不胖不瘦。这个人,他再普通不过。
他的身后,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此人的样子就比较惊悚了,他穿着艳丽的古代带花边金穗的衣衫,甚至他的裤子也都带着绣花。他留着长发,梳着的麻花辫子上连着无数的彩色珠串,他还化妆,很娇艳的那种装扮,他就像位变态者,但是看他的表情,他是位理直气壮的变态者,他有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似,全世界都低他等。
爱比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他看着那位夸张的中年人说:“那就是我的教授,着名的心理学专家,卡洛。那个人帮他释放出了内心的东西,从此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也许,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谁知道呢,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可怕的。”
又是队收税人走了过来。
邵江抬起头,开始读唇语。
“你说,卡洛,为什么每天我都要做这样的事情?”
“您总得找点事情做,亲爱的孩子。”
“下午好,先生们,我们的祖国需要你们的奉献,国家水利局正在修建新的蓄水库。您是个好公民……谢谢五百块。”
华莱士跟螣柏惊讶的看到每天到午饭后,便成群结队出现的税务人,来到俱乐部门口说着收税的话,却拿出钱包,将自己的钱交到这位普通的年轻人的手里。
邵江依旧在读者唇语。
“卡洛,我看中个家庭。”
“你要去住段时间吗?”
“我想是的,我在街角的报亭,听到位先生说,他的日子特别艰难,妻子很唠叨,四个孩子总是要这要那,他不想再回去,不想再负责。既然他不要了,就给我吧!”
“孩子,你想去做哪家人的孩子?”
“不,我想做哪家的爸爸,每天早上听听妻子的唠叨,应付各种孩子,去见见孩子的老师。穿着妻子打的便宜毛线编的毛衣,坐在阳台的破沙发上看报纸,这种日子很奇妙。”
“您想好了?”
“恩……我最近很无聊……我想……”
街那边的人,突然抬起头,盯着这边的玻璃,那位长相普通的年轻人,突然裂了个大大的笑容。
华莱士吓了跳,担心的看着爱比克医生。
爱比克医生将那个节奏器拿起,顺手丢进身边的冰桶。
那位年轻人,慢慢甩开身后叫他的中年人,他步履不急不缓的来到了这家小餐厅,推开门,慢慢的走到了他们身边。
螣柏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想起来,邵江按住了他。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下这四个人,他伸出手,笑容爽朗犹如夏日骄阳:“我是,旭日,早上出生的那种太阳,崭新的,热烈的,没有任何污垢的太阳。”
华莱士迟疑了下伸出手,跟他握了下。
“你们要去我的俱乐部吗?这里很吵。”
华莱士看看邵江,邵江点点头。
就这样,这几个人,起走到了对面的寄生者俱乐部。
当那扇镶嵌着雕花,彩色玻璃的门打开,华莱士跟螣柏再次惊讶了。
这是间,除了窗户,除了大堂中间的个金花图腾雕刻环绕的古董躺椅,便什么都没有的空旷地方。
可偏偏,这里确实这个城市着名的销金窝、
邵江跟爱比克医生倒是毫不在意,这在他们心目中也许都是意料当中的事情。他们走进这间巨大无比的大堂,便不约而同的起走到那张长条软躺椅面前占了位置。
没办法,谁叫这把椅子是唯呢?
旭日对华莱士彬彬有礼的做出个请的手势:“请坐。”
华莱士有些尴尬,他下意识的看看身后,接着再次呆了,他身后竟然真的有把跟那个沙发躺椅是同款的古董椅子。
他伸手摸摸,那把椅子它确实存在。
他坐了上去,感觉踏踏实实。
即使如此,他依旧像邵江看去,他问他:“什么都没有对吗?”
邵江点点头:“恩,没有。”
华莱士屁股坐到了地上。
旭日悬空坐着,即使屁股底下什么都没有,他笑眯眯的看着华莱士说:“你的思想强大,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你喜欢什么动物?”
华莱士尴尬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边拍边说:“我很高兴你喜欢我,如果你给我把真正的椅子的话,我会加喜欢你。我喜欢的动物是人,别把我想得跟别的蠢蛋样!”
旭日轻轻的摇头:“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假的,这只是个字面上的词汇而已,先生,你看,世界就是如此,世界将分子组合成幻想,我们都生活在幻觉里……”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幻,华莱士觉得灵魂恍惚!
邵江突然起来,走到虚空坐着的旭日身前,他伸手将他扣入自己的臂弯,伸出另外的只手,鼓出个指节,举得高高的落下狠狠的敲打了旭日的头顶。
“我说,你这个寄生者,你可以将全世界变成那只五彩缤纷的老猴子,这不关我的事情。但是这个人,还有他身边的人不行!”
旭日有些狼狈的挣扎着,边挣扎边喊:“为什么不行,你跟我不是样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关系呢。帮他们找到自我不好吗?”
邵江又狠狠的给了他下,接着放开他,旭日也屁股坐到地上,华莱士知道这个人做了什么,肯定做了什么,或者正在做什么。但是显然邵江阻止了他,
旭日惊讶的坐在地上,眼睛瞪着邵江,些恐怖,恐惧的表情慢慢露了出来:“你是谁?”
邵江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们见过。你这个该死的健忘症患者,我们起谈了三天三夜!”
旭日仔细想下,又抬头:“我不记得了?!”
邵江看看爱比克医生,爱比克医生无所谓的点点头,邵江弯腰将这个家伙夹在胳肢窝里,他自己的个子也未必高,就这样,可怜的旭日先生被他半夹半拖着带离这里。
爱比克医生跟着华莱士他们向外走,他看着呆立着的老教授,无奈的摇头,轻轻的叹息了句:“我该说,可怜的教授,还是表示遗憾呢?谁知道呢,也许这几年才是你人生当中最最幸福的时刻……”
人终于都走了……大堂里片虚无,又是会,那屋子里唯的张古董椅子突然腐朽,风化,塌陷了下去!
那只打扮的很奇怪的五彩老猴子,在孤独的厅堂,也不知道过了久,他突然警醒,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围,吓了大跳!
“哦!我的天!这里是哪里!”他惊慌的跑出俱乐部,周围原本对他见怪不见的人,此刻都惊讶的指着他哈哈大笑,张旧报纸被风吹到了他的脚前,他拿起来,惊讶的看着那个日期。
很显然,卡洛先生惊惧的发现,自己丢了整整四年的记忆。
那天晚上,华莱士捧着个苹果,嘴巴快速的转圈的,小口的吃着。
螣柏悄悄问他:“华莱士?”
华莱士抬起眼,高贵的嗯了声。
螣柏:“你喜欢金花鼠?”
华莱士哼了声:“我最讨厌鼠类!”
说完,他继续双手捧着那只水果,犹如只老金花鼠般的快速的,转圈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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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华莱士与华莱士
华莱士先生清晨起床之后,发现自己不再是华莱士。旭日先生强占了他的府邸,在这里,在此刻,他变成了客人。
自己穿好晨袍,自己套上草坪鞋,在管家陌生的眼光,女仆客气的微笑当中慢慢的下楼,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边喝边向花园走去,他神色平静的问坐在花园大树底下,藤椅上发呆的两人。
“我是谁?”
邵江抬起头,看了他眼:“有理想的某位纨绔。”
爱比克医生捏着猫的嘴巴,仔细打量着猫的牙齿,他努力的上下看着,直看到华莱士拖着把空椅子,坐到他面前:“哎,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爱比克医生抬眼看了下他:“华莱士?巴曼克先生,我只是情感缺乏,没有失忆症。那个失忆症患者,现在坐在你的椅子上,看着你的报纸,吃着你的早茶,调戏着你的小情人。”
华莱士呆了下,放下杯子,前面那些话,他都可以忍,最后那句不能忍。他起来,转身走向餐厅。
腾柏今天早起,切正常,他下了楼,坐下,拿起报纸,打着哈欠,喝了半杯咖啡,当他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的时候,他感觉,他生活在个极其别扭的世界,他看着面前的……“华莱士。”看看面前的盘子,再看看“华莱士”再看看盘子。
那位华莱士,遮掩般,端起杯水,边喝,边冲他挑挑眉毛:“怎么了?昨晚休息的不好?”
腾柏摇摇头,笑了下:“不,并没有,你知道……我想我最近太过劳累了吧……说不出来,华莱士?今早很奇怪对吗?”
腾柏有些痛苦的,双手在脸上撸了把,微弱的说:“我觉得,有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华莱士走进屋子,慢慢走到餐桌前,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他的神色依旧不着急。
桌子右边的腾柏,神色有些迷茫,他想,那件事情非常重要,但是我忘记了?我为什么会忘记比生命还重要的事情?他排斥切,仔细思考着。
华莱士并未去看那个脸洋洋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旭日,他只是替自己的椅子委屈,旭日的个子太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必须加两个椅垫才能正确的维持桌子表面的仪态。他拄着脸颊侧过头,第次这样用此种角度看,眼神不落在自己身上的螣柏。从侧面,以个陌生人的眼光去观察他。华莱士的目光透过清晨光晕中的柔和,抚摸着螣柏的面颊,翘起的睫毛,睫毛下的眼球晶体,那晶体上有层淡淡的膜,那是水吗?为何如此痛苦?
下意识的,华莱士拿起个鸡蛋,熟练地转着圈的磕着,熟练的从蛋皮里拨出个浑圆的煮鸡蛋,放进腾柏盘子里,他帮他切好,还洒了些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