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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散,阳光无比温暖的照射着农庄的年轻主人。这些日子,营养充足,他的面颊有了些本钱,他的眉毛轻轻上扬,好看的眼睛闪过些笑意。嘲笑,冷笑,无所谓的笑,迷蒙的自我解嘲的笑,无论如何,他在笑。
他薄薄的嘴唇向后牵了下,华莱士发现,这家伙竟然有个酒窝,竟然只长了个酒窝。
“不必谢我,我有我的目的,我只想问个问题。”
螣柏点点头:“你问。”
邵江指指华莱士的屁股说:“这家伙,他的屁股够大吗?”
螣柏哈哈大笑,华莱士愤怒的坐进驾驶室,狠狠的拍上车门。
邵江得到优待,第二次坐到了华莱士先生先生的车驾里。他靠着窗户看着消失的农庄,消失的田野,那条消失的寂寞之路,他想,也许……我可以后悔,不,我不应该后悔。我不能背负那颗沉重的星星,它比千万条灵魂笨重了。
车子里的三个人都那么的沉默,华莱士会偶尔回头,冲邵江笑下,他找了很久的话题,仔细想来,自己对于这个老兵痞却也没有干过什么好事情。
“邵江先生,不要紧张,你需要放松。”他磕磕巴巴的说。
螣柏失笑的拍拍他的肩膀:“嘿,华莱士,是你该放松才是。”
螣柏说完,打开电台,很诡异的,那支歌又响起了。
“远方的恋人,
你可看到,
连接天地的地方我在那处遥望。
曾有过的爱,如昨日之风。
但我并不介意!
你说你不再爱我,
如今我远走他乡!
远隔万里,
我依旧……
如此的……
如此的……
如此的……
如此的……
爱你……”
远方的游子,
你可看到。
连接天地的地方妈妈的星辰闪耀。
曾有过的生活,在记忆中发酵。
我总在回忆。
你是不是爱我?
如今我魂归故里。
身在异乡,
我依旧……
如此的……
如此的……
如此的……
如此的……
迷茫……”
肯?贝尔先生,伤心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他的行李就犹如他这个人,干净,简单,物品很少,每件都不余。
肯的长官,泽维尔?亚历克斯背着手,在窗户边,看着外面。他的心情很不好,自己花了年写下的特丽娜登陆计划似乎搁浅了。虽然新长官依旧将他推到了训练基地这边担当重任,但是,敏感的他依旧发现,现在,自己并没有被推倒想象当中的那个台阶上。不要说他期盼当中的种种优待了。他的心情很不好,不好到懒得搭理这个泪包。他的那些泪说来就来,就像讨厌的永远关不紧的水龙头。
肯抬起头,带着丝哭音说:“长官,我不明白,我是您的侍从官,他们没权利将我调离这里。我那里也不去……”
亚历克斯没有办法回答肯的问题,他只是将双眼盯着远处的隔离网。
新兵训练营这边,警戒并不高,几千米长的铁丝网简单的划分了个区域,除了双足,视线倒是览无遗。甚至华莱士少帅欢迎所有的人来此采访,这里有个捐赠处,欢迎社会各界人士来此捐赠。些没有土地的游商在铁丝网外搭建了个聚集点。很快的,妓院,算卦摊子,倒卖军品的小贩,甚至还有贩卖手工艺品的商人便齐齐汇聚,在那里认真的生活起来。
古老的民族乐器,再次弹拨起奇妙的音乐。几位穿的很少的大妞,腰上缠着铃铛,她们每走部,都犹如上了电刑般的乱颤,还用身上披着少的不能再少的薄纱在铁丝网上撩拨来,撩拨去,她们将几千米铁丝网想象成了某个对象,对其进行诱惑打击,大胡子乐手,将他几年未剪的黑指甲划过图着金花图腾的乐器上的长弦子。
那些大妞,晃动着蛇般的腰身,步,步的迈向铁丝网。那些新兵时不时的走神,偶尔会有没听到长官命令的新兵直直的迈步走进障碍泥坑,又直直的走了出去。
蓝底,金花的丹纳姆花在大妞的脚趾甲上发着诡异的光,大妞们终于步!步!步!走到了铁丝网前,硬生生的便把浑身的犹如古代油画当中的美女那身颤悠悠的肉儿,生生的挤进了铁丝网,网面把那些肉分成了无数块,均匀匀的那么堆着。
块,块,又块……每块都那么白嫩,每块都那么的……弹蹦蹦!弹蹦蹦!
位大妞,暧昧的吐出犹如蛇般的舌头,下下的舔着铁丝网。只眼还眨眨……
“扑通!”
不用说,又有人掉进了泥坑。
泽维尔?亚历克斯少校依旧看着,他是如此坚强,冰山砸下他都不会变色。
肯?贝尔先生含着眼泪,提起了他的小箱子,他给泽维尔?亚历克斯少校敬礼,少校没理他,他只好有含着眼泪离开军营,离开他喜爱的有风度的亚历克斯少校。
他哭了路,直哭到少帅府邸。
侍从官将可怜的肯先生带到了餐厅,肯先生有些战战兢兢的在那里给少帅敬礼,眼角还挂着泪花儿。
年轻英俊的少帅,优雅的放下自己的白色餐布,来到他面前。
“肯?贝尔中尉。”他拍拍肯的肩膀。
“是!长官!”
“以后,在家里,叫我先生。”
“是!先生!”
华莱士满意的看着礼仪周到的肯,他选他是因为,这个家伙他毕业于专门的礼仪学院,他的爱国之心被召唤后,毅然放弃礼仪选择钢枪。华莱士想,切都是可以解决的,如果在这个人优雅的周到的良好生活习惯的影响下,那个老兵痞也许行为上可以和自己保持些致的步调。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对他好,这份好,现在他想体现在周密,贴身的生活上。
他指指翘着二郎腿,单脚颤悠着喝着咖啡的邵江:“那里是你的新长官,关于他的职位,目前还不宜公布。但是,我命令你!”
肯的脚后跟猛的碰:“是!”
“无论他睡觉,洗澡,上厕所,无论他走路,上树,在地上挖坑,你都必须如影随形,都要步都不离的跟着他,照顾他,保护他,即使付出你的生命!肯?贝尔中尉!”
肯的目光,慢慢转向脸无赖相的邵江,此刻他应该大声的重复次最高长官的命令。但是……他却呆住了。
这个人,他想认识!
邵江放肆的双脚,停止了颤动,他咧开嘴,露出口洁白高尚的牙齿,正午阳光闪耀,牙齿“叮!”的下发出白光,他无辜的眨巴下眼睛。
哎?这个人,他认识!
15
15、微笑的华莱士
肯挥将自己的右拳挥起,狠狠的打在左掌的手心里,他副想起来什么的样子,大声对邵江说:“长官,我确定,我真的确定我认识你。”
邵江慢慢将他的双腿从桌子上放下来,懒洋洋的对身边十来位高大健硕脸横肉的士兵吩咐说:“下组。”
不要怀疑,正是邵江,此刻他的表情犹如位军中大爷,牛气冲天。他在军营,犹如鱼儿回到了水。他畅快淋漓的干了很以前都没敢做的事情。
在门口负责开门的士兵用力拉开这间体育馆的三米高的大铁门,士兵的脸颊红肿,刚才这人冲进来,他要手令,对方直接给了他两个大耳光,于是他乖乖的做起了个负责的门卫。
又是十几位经过长官推荐,全军选拔,华莱士过过眼,螣柏先生谈过话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们有些迷茫,因为来这里,没有得到正式的命令,只是警卫连单方面的通知。
铁门关闭,馆内片漆黑,突然,整个日照灯光亮了起来,十几只篮球向着那些士兵砸过去。
在快速的光线切换下,士兵们凭着本能动作起来。不愧是华莱士少帅看重的士兵,当灯光熄灭的刹那,所有士兵就地趴下,迅速找好隐藏地,当灯光第二次刹那亮起,他们的反应各有千秋,有的接住好几颗皮球,有的已经出现在体育馆屋顶的钢架子上,还有的将丢皮球的士兵按在地上已然制服。
邵江愉快的拍拍手,微笑的对这些神色傲然的士兵说:“精彩,非常精彩,相信不远的将来,整个特里娜战场就要受到诸位的主导了。各位,你们可以回到各自的连队待命了。”
那些士兵回归原位,并不露出喜色的立正,喊口号,排队,列队出体育馆。
待这组士兵消失,邵江叹息下,将沓沓的资料丢入了身边的纸箱内,丢完这切之后,邵江起来,慢慢的,步步,不急不缓,带着上位者,天生就是上位者,浑身都是骄傲细胞,眼神里除了鄙视便不会做太表情的这样幅整体形象,缓步,缓步的,走到肯的面前。
他背着手,脸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呢?我对你说这些有意义吗?你是什么档次,我是什么档次?我真替你发愁,你为什么不能正常点?你在做余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吗……等等的鄙夷神色,他的口气强忍怒火,充满不屑和下面人般见识的味道:“中尉,你是个军人,每个士兵都有他应该立的位置,你的位置在那?”
肯中尉又呆住了,这几天,各种反复的情形令他次迷茫,基本处于,回忆,清醒,再回忆,再清醒的状态。
他再次的犹豫了,不对啊,那天,在医院,那个人是那么脆弱,他整体的感觉就是,那是个来自乡下柔弱无依,十分可怜的残疾兵,但是,面前这位似乎不太像……恩,细细看来,是越来越不像,是的,他不是,这人根本就是个看不起人的,从小就高高在上,生来就是命令下这个,指派下那个的某种人。
在那双眼睛的紧紧逼视下,肯的双脚听从脚自己的命令合并在了起:“抱歉,长官,我认错人了。”
他不由自主的道歉,即使这件事没久,即使他在记忆里总是回忆起那张脸,他幻想过,那个可怜的士兵回到故乡,跟亲人拥抱的总总情形,他甚至为士兵归乡后的每句话,每段情形都添加了充满温情的注释,为此肯中尉感动的热泪盈眶,常于梦中坐起,不好意思的说,他还甚至为此写过篇散文寄到他喜欢的个专门刊登鸡汤文章的杂志社。
遗憾的是,那文章,退稿了。
邵江回过头,皱眉看着成堆的资料。这些资料平铺起来有十几平方米,米厚的各类兵种精英资料,他带着丝工作繁忙,但是依旧需要坚持的疲惫眼神看下看下肯中尉。
肯小心的看着自己的长官露出,副实在不想用这个人,又不得不用这个人的神情说:“把我们中午休息的宿舍简单的收拾下,将我的行李收拾好,衣服要分类。我个人没什么特殊要求,但是枕套定要纯棉的。还有……恩……褚普利红茶,柠檬要中间那片,滚开的水浇进去后,加点点冰水。恩……华莱士送来的那套杯子,用左手第二只,恩……暂时就这样。去吧。”
肯中尉含着眼泪,带着感激长官大度,根本不屑跟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得到大赦的神情,他边恨自己,边暗骂自己的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发誓定要做位合格的侍从官。定要这位长官满意,绝对不能丢亲爱的亚历克斯的脸。
随着肯离去关门的声音,邵江又懒洋洋缩进他的大皮椅子,嘴巴里咀嚼的口香糖被他吹出个泡泡,泡泡破灭后,他快速咀嚼几下又是脸的不耐烦并懒洋洋的喊:“下组!”说完,他拿起刚从医务室顺来的,护士小姐的杂志阅读起来。
《褚普利红茶的百种喝法——合格贵族小姐必看》。
华莱士自小接受过最最严格的礼仪教育,无论母亲,祖父,甚至那只老驴子都对他的教育都很关注。他自小便在礼仪以及学识方面远远优于同龄人,是大家交口称赞的天生血统纯正的优雅上等人士。
基于以上原因,自今日清晨士兵吹起军号开始,他便如既往,恪守礼仪的喜怒不形于色的面露微笑的……开始了天的工作。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像位神,他听从信仰者的汇报,告诉每个人,他相信切都不是问题,他给予下属信心,叫他们自己解决问题。他只需微笑,便能成为每位下属的主心骨。
今天清晨,他带着邵江来到训练营,他把他介绍给所有的上级军官,他高看他,重用他,甚至,他亲自安排他的休息地,亲自过问他的生活诸事,他甚至将自己的警卫营分了个小队给他。当然,明面上是保护,其实也是监视。
这只是极其普通的天对吗?
也不能这么说,这天,还是很繁忙的……
后勤营的老营长冲进屋子要求调走的时候,他微笑,不过是那人偷了他私藏的酒而已。
他倒是很好奇,这老家伙藏东西的功力流,竟然有人能找到他的私藏品,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这没什么,后勤那边是个美差,此人不干,自然有人干。他收下辞呈,祝愿这个该死的老胖子路顺风。
只是几瓶酒,特丽娜征服了,他可以给那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开酒场。
侍从官进来告诉他,那人指派训练基地所有校级军官开车进城,用公款买了两卡车各种体育球类,收集了全城的笑话书,漫画书,黄色杂志的时候,他依旧在微笑,边听边微笑着摇头,还安慰了受惊的几位助手。
太小孩子气了,他以为自己会生气吗?绝对不会,他受过最最好的教育,这些事情根本无法激怒他。
铁丝网外的妓院老板跑来告状,那个人好奇的摸了他营地里所有的姑娘全身没给钱。虽然只是摸了,那也是要给钱的,这世界上每分付出,都应该得到回报。
华莱士微笑的付了钱,开始认真的给祖父卷烟卷儿。
螣柏先生冲了进来,没抱怨,他强压怒火,通知华莱士,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撬开了他私人休息室,将里面他用过的那套杯子,还有他绣着他名字缩写的丝帕送给了护士小姐们。据说,那位最最胖的有着异装癖的医护营长用大量珍贵药品,止疼剂还换到了他的私人贴身物品。
对好友,相互看了会,微微笑,开始共同卷烟,两位上等人保持着风度的,微笑着干着那份孝敬老人有意义的工作,只是……半个小时,根卷烟都没卷好。倒是撒了满地的金黄色的烟丝儿……
“这没什么,对吗?螣柏?”
“……”
“比起特丽娜,内裤算什么,对吗,螣柏?”
“……”
后来,又有人进来报告,那个人,将全营最最精华的,华莱士的秘密武器档案调出了。华莱士第次觉得,自己不该给予那个人那么大的权利,以及当着大家表示他全然信任他。
他后悔了。但是依然微笑。
再后来,又有人报告,那人带着华莱士的警卫队官兵,占领了体育馆,召集了他的精英连队玩躲避球?华莱士笑着起来,将根烟丝揉碎后对螣柏说:“他在报复我吗?”
螣柏不理他,嘴巴小声的唠叨:“那些丝帕是我亲手订的,我都没有块……”
华莱士无奈,只好走出办公室,迎面却遇到了带着脸幽怨表情的亚历克斯?布利克少校,他握着拳头,带着丝悲愤对华莱士先生说:“我会向您证明,您的选择是个错误的!您不信任我,那是我能力不够,但是,我保证,我会玩好躲避球……”
华莱士甩开那个悲愤的人,脚步飞快的向着体育馆走去。
么优雅的人,即使飞奔依旧风度翩翩。
体育馆的大门,被华莱士用力拉开,他慢慢的走进这里。正头顶的高能日照灯泡将这里照射如白昼般,华莱士少帅的脚步声不急不缓,他步,步的稳健的走到那些因为丢球,而累得满头大汗的下属面前。
他看着自己的警卫队长,皱下眉头,戴着副,我真的那你没办法,遇到你这样的笨蛋是我命不好。我无法将你踢开,不得不忍着我的怒火,用我高贵的眼睛看着你,你玷污了我的军营,我却看着过去的情分上不得不原谅你!
他用皮靴,踢了下临时排成排的长桌子,邵江依旧在看着那本杂志,头都没抬。
“平面控制,打击能力训练,负重跑,随便什么,带着你的人,从这里滚出去。”
华莱士依旧在微笑,那些士兵互相对视眼,转身快速离开这里。
大铁门再次咣当声关了起来。
华莱士坐到了邵江身边,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满地滚着的各种球类,看着身边堆积着如山的资料,笑话书,不良杂志的桌面以及地板。
邵江慢慢放下手里的那本书,他笑了下,为自己学到了新的知识而微笑了下。
他不想浪费时间,于是,他先开了口。
“这几天,你直问我特丽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华莱士抬眼瞄了他下,伸手从口袋摸出个银盒,优雅的取出支烟,放在嘴巴上,他没给邵江,这是这几天来的第次。
邵江无所谓的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香烟抽出支点上,吸了会缓慢的,低沉的用种很压抑的声音开口说:“这些年,我直在做个噩梦,冰川迸裂,所有人的人都在逃难,不停的有人死去,我不怕死去的,却也在奔跑者逃离,我发现个洞……那个洞非常小,也就是能容下个人犹如蛆虫般笔直向下的不知道尽头在那的,未知的洞口,我不知道它通向那里,当我明白过来,却已经在旅途当中。”
体育馆很空旷,邵江的声音在这里四下回荡。
“那个洞,如此窄小,我甚至不能举起手去挠痒痒,我笔直的,缓慢的向下滑行,我抬头,后脑勺便会碰到顶端的岩石,我无法着力,身不由己,已然后悔,在我的身后进来的地方,无数脚步声响起,哭嚎,绝望,呼喊,所有的人都在逃离,我却被个念头丢进了那个不知前路,没有时间流逝的洞穴。”
华莱士觉得胸口憋闷,他拧了烟头,看着邵江。
邵江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的观众席,依旧继续叙述那个梦:“我无法大口呼吸,我的后背,我的前胸都紧紧的贴着光滑没有缝隙的金刚岩石,没人告诉我,那是金刚岩,但是我就是知道那是种我无法抗拒的岩石,它如此坚硬,坚硬到令人绝望。
我期盼可以找到出口,于是顺其自然,期盼可以结束这种束缚,我知道自己有万斤的力气,我甚至可以举起这个星球,但是,在那个漫长没有尽头的洞穴内,我却找不到着力点。
突然!有个声音在我的头顶大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