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那些东西便是我余的情感，却惟独不是这段记忆。螣柏，我承诺的事情，几乎就是征服这个世界，我无法去找死去的退掉那个承诺，所以……答应我好吗？”

    天渐渐的黑暗下来，蛙鸣，虫鸣又响了起来。

    华莱士，螣柏，都是沉默的，那种沉默逐渐，逐渐淹没于黑暗，直淹没到邵江看不到华莱士的脸，再次听到他黑暗中的声音。

    “父亲早晚会死去，外公也是。我所拥有的切都是他们给予的并不实在的光环。我必须紧紧抓住我的生活，螣柏，现在的我，我并不会爱你，因为没人教我，装糊涂的外公也好，掩盖切罪恶的那个男人也好，我必须利用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实现我的妈妈的诺言。繁星城堡附近已经不再属于麦德斯了，这是你早就知道的。”

    黑夜中，邵江突然看到了华莱士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眼睛，他看着远方说：“我要实现这个国家真正的统，将麦德斯十四个州合成个国家，个新大陆最最强盛的国家。那个时候，我们想去那里，便可以去那里，再也没有因为繁琐手续而被延误死去的病人，再也没有被重复征收的两份重税，我要夺回繁星城堡，夺回妈妈葡萄园，我要带着她回到她真正的故乡，令她长眠。

    所以，螣柏，我的生命极其贫乏，除了个要守的艰难无比的誓言，我无所有，我无法爱你，也无法爱这个世界任何个人……你们所谓的爱情，我想，我没有，在赫吧的那个冬季，那份情感遗失了……我将我生命中最大的秘密告诉你，我期盼以这份秘密换取你的原谅，螣柏……不要离开我，我请求您，能像爱个兄长样爱我好吗？”

    邵江没听到螣柏先生的回答，他听到螣柏开门离开的声音，他听到华莱士追出去的声音。

    然后……他从大树上缓缓爬下来，踩在片水洼上，他默默的看了眼黑暗中水洼中的自己，悄悄离开了那个地方。

    11

    11、 第二日

    邵江坐在河里清洗自己，他安静的坐着，透过清洗的河水看着自己肌肤汗毛上的空气，变成细小的泡泡浮起，消失，他的汗毛很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邵江好奇的看着那些细小的泡，尽量把昨晚得知别人秘密的那股子奇异的心态，慢慢扶正。

    他睡不着，辗转反复的睡不着，从来没有别人的秘密与自己如此接近过。

    “有人在吗？邵江先生？！”

    农庄那边有人呼唤他，声音很熟悉，邵江厌恶地将脑袋埋入水中冷静了下，慢慢从水中起，穿好衣服，踩着野草，走回他的家。

    镇公所的两位先生起在田边，笑眯眯的看着邵江。

    刹那间，邵江想起了昨晚的目的，他是去打劫的……

    些水，沥沥拉拉的从邵江的头发丝上滚落，水滴慢慢贴着脖颈滑入后背，刚刚温暖点的皮肤又冷了起来。邵江在那里，没钱，也没办法解释，他只能保持沉默的在那里，看着农庄的牌子。

    年纪大的那位先生，似乎早就看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他走过来，看着那刚刚挣脱帽檐的庄稼，带着丝挽救谁的语气说：“邵先生，您看，我们也是拿些辛苦费，这些天我们都来了次了。看样子，昨天您依然没想出办法来给国家纳税。这样，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解脱困境，但是！您必须以我是真心帮助您这个出发点来看待以下的问题。不然就白费我的好心了，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别人的好的。”

    邵江抬起头看着他。

    镇公所的先生，带着丝你不愿意，就算了的语气跟表情说，他的位表亲想买块地方。当然，按照他出的价钱，是有许人愿意卖的，但是那位表亲，脾气古怪，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他实在没办法，谁叫大家是亲戚呢？那位表亲也曾在部队服役，他愿意跟在部队呆过的人打交道，真是个奇怪人。在他看来，谁的土地不是土地呢？而且这里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好。

    这位先生说完，报出个价格，并且说，在这周围无数的地方，都找不出这么好的价格了，只是十分之的土地，只要卖了，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根据社会贡献法，土地不允许买卖，但是这里有个漏洞。在民间，人们买卖土地，并不过户，虽然那块土地还是打着土地主人的名字，可惜他这辈子都休想再触摸到它了。些大乡绅，地主就是这样起家的，辈子不为社会做贡献，却拥有许土地。他们廉价的从需要钱的农户手里购买土地，转包给没有社会贡献的人去种植。

    邵江回头看看自己的土地，今天卖十分之，明天再卖些，直卖到最后，他还能剩下什么？这些人他们会没完没了的来，这些人走了，还有其他人。

    “这块地，谁都不卖！”华莱士的声音突然响起，邵江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农庄的人。

    华莱士还穿着昨天他见过的那套的衣服，他的皮鞋上沾满了泥巴，走了很远的路的样子。

    邵江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去追那位螣柏先生了，看样子是没追到。

    “你是谁？”镇公所的先生，因为被破坏了买卖，有些带着气的问。

    华莱士盯着他，眼神里有股子从灵魂里蔓延出的厌恶感，他紧逼几步走了过去，看着他早秃的前脑门说：“你这样的人，今天代表图佩兰，后天代表麦德斯，你用种方式夺走过少人辛苦辈子存下来的土地？你在图佩兰说自己是麦德斯人，又麦德斯说自己是图佩兰人，你回避真正该交付国家的税务。大陆上正是有了你们这样卑鄙无耻的家伙，才变得混乱！”

    秃脑门并不以为耻，他笑笑：“你是谁？大总统吗？那个国家的大总统？即便是大总统又如何呢？麦德斯的？那么我是图佩兰人！”

    华莱士沉默的盯着他，不发言。

    秃脑门踢踢那块哨所牌子，抬眼看着邵江的土地说：“很遗憾先生，我生活在两个国家的交界处，我不能选择出生地，您也无权利干涉我有几份工作。现在是我在帮助这位先生摆脱困境的，如果您觉得您可以帮助这位先生，可以保住他的土地，尽管可以拿出钱来。那样，我也省了来回跑，要知道，我很忙。我自己也有家庭要养，而我的家庭样也要交付两份税务，您看，我每次都交足了钱。我对社会的贡献也是双份的，我的爷爷，父亲他们都这样。”

    华莱士回头看看邵江，他不得不做出个选择，也许这个选择会令他失去控制这个心种地的老兵的机会。他是那支队伍的最高司令官，他必须从全局考虑。

    邵江也在看着华莱士，此次观看，却与前些日子有了完全不同的差异。他知道他的秘密，这个人最大的秘密。当他得知到此人的秘密之后，股子奇妙的线，便无声无息的将这两个人连接起来。

    正是这个人将自己逼迫到如此境地。现在，他却能在心里悄悄的俯视着这个人了，他定是走了很漫长的道路去追那个人，又定是在城市里整整徘徊了夜。找不到人，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他无意识的走出城市，走到自己这个乡下的农庄。这个人，社会关系其实简单的可怜。

    他比自己还无处可去。

    他要帮助自己吗？他不是直在逼迫自己吗？如果他拿出钱，保住了自己的农庄，那么自己不会跟他走，什么军功，什么前程，都没有命重要。特丽娜……特丽娜……有那个东西，那些个恶魔存在天，自己便不会踏上那片土地，他所谓的理想，他所做的事情距离自己太过遥远，没人来挽救自己，自己也不会去想挽救其他人。该还得他都还了，他要过平静日子，再买只母羊。

    华莱士在秃脑门带着嘲笑的目光中，拿出了钱，他的考虑时间只是短暂的十几秒。秃脑门先生收了他的钱，很认真的开了收据，还很有礼貌的祝愿他们好运，健康，然后他带起他的黑礼帽跟他的下属离开，没有做好买卖对他来说并未有太遗憾，没有邵江，也有其他人。

    邵江知道自己终于保住了土地，他松了口气，却并未说谢谢。那钱，原本就是自己该得的。他回过头，慢慢走向农庄外面的临时炉灶，饿了，就要吃饭。他的身后华莱士犹豫了下，抬脚踏入了他的土地，这次，他并未阻止。

    干燥的柴火在大锅下噼啪作响，邵江将那些食物股脑的倒进去。马铃薯，白萝卜，菜帮子，大勺咸盐，两勺生油。他坐在地上不停的加柴火，锅子里的蔬菜翻滚之后，他捡起树枝使劲插进去，确定这些东西已经熟透。

    华莱士坐在边看着邵江，拿起个军用饭盒将那些食物放进去，大口的盘腿坐在天边吃了起来。他顿时睁大了眼睛，他以为……那是用来喂羊的。

    吃完之后，邵江起来，继续自己的活计。

    他扛着木头，根根的架房梁，说实话，邵江盖得房子并不好，但是好在他有些工兵基础，好歹还是能看得懂建筑图的。

    华莱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昨晚，他追出去，追了很久，直到跑不动，他在城里流浪，无处可去，不知不觉的来到这里，他确定自己做了好事，但是却得不到声谢谢。好吧，他不在乎。

    现在，他甚至起好心的抱起根梁木，递给蹲在屋顶敲敲打打的邵江。

    邵江看了他眼，没有接。他起来走下脚手架，自己抱木头，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华莱士的好心被吊在空中，他呆了会，失望的把木头甩在边坐了上去，邵江走下来，不客气的踢踢他屁股，他正好需要这根梁木。

    华莱士只好起来，看着邵江又背起那根梁木攀爬到房顶，拿起个带着胶皮的锤子敲敲打打。他每锤落下，便会带起远处山谷的回声，那些回声尚未落下，便又是锤子。这种纯粹的敲击声，逐渐，逐渐将华莱士烦躁的心境抚平，他异常安静，在那股无法抑制的咚咚声中，他缓缓的坐在田边，拿起邵江搁置在边的香烟吸了起来。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邵江的心也是轻松的，但是他不会欣喜，也不会过分的去将高兴这种情绪带着脸上，他没这功能。他将他的高兴放置在锤子里，捶打出他愉快的心情，下下敲击，将他凡尘中的不愉快都统统的驱赶开了，直直的敲打出强大的睡意之后。就那样，他很随意的就着头顶的温暖无比的阳光，睡在铺开的屋顶上，蜷缩成只家猫儿般的姿态，他拥抱自己，全心全意的拥抱着自己那么睡去，无比的满足。

    当温暖的阳光调换了个角度，邵江在房檐上坐起。难为他用这样的姿态睡觉都没掉下去。当被种羊咬烂了四个角的毯子从他身上脱落下来，邵江迷茫的抬头看向华莱士坐着吸烟的那个地方。

    在那里，空空的烟盒下，压着张钞票，没被压住的半张钞票迎着风上下扇动。

    两次了，有人两次将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如此危险接近的距离，自己都没有醒，他的身体很坦然的接受着别人的好意。这对他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邵江打个寒战，将自己裹紧木然的看着那张钞票沉思。

    华莱士穿着整套繁琐的军装礼服，在总统府的楼梯上。无论这位大总统是不是有权利管军队那点事，部队开拔的文件必须大总统签署。而且那个举国上下都要收看的开拔仪式也需要大总统去露个脸，检阅下。当他走上大理石台阶，走过那两只极为不协调的麦德斯之鹰的铜雕塑，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哥，本尼特？巴克曼。

    本尼特？巴克曼看到自己的弟弟，先是呆，接着张开嘴露出口大白牙的开始笑，由于笑的过分，螣柏揍他咧开的嘴角又开始发疼，他只好捂着嘴角，快步走下楼梯，众目睽睽之下的拥抱住自己的弟弟显示亲厚。

    “天，看我看到谁，我最亲爱的弟弟华莱士，我可真想你，昨天我去你家，没看到你，不知道失望！”

    华莱士并未推开他，他也符合的热烈上演兄弟情未了。拥抱，互相搂着肩膀哈哈大笑，他们说着想念的话语，昨日的事情犹如并未发生过。

    “华莱士现在你的心情如何？举国上下都在等待着你在特丽娜的壮举呢，我可真羡慕你。”本尼特的语气带着真诚的羡慕，带着看到小弟弟成长的欣喜。

    正是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将这个烂摊子甩给自己，正是他从小到大跟双胞胎弟弟起带给自己无数的磨难。华莱士无法喜欢这位兄长，如果法律允许，他甚至想弄死他。

    “亲爱的哥哥，父亲前天对我说，他会指派你的舰队帮我护航，您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么高兴吗，我们绝对会成为父亲的骄傲的。特丽娜……，听说那地方风景不错，如您所说，那可真是个优差！”

    本尼特顿时呆住了，他看下四周，小心的低头问华莱士：“真的？父亲真这么说？”

    华莱士脸惊讶，看着他，点点头。

    本尼特拍拍他肩膀：“我还有些事，我们再找个时间起晚餐如何？”他说完，不等华莱士答应，转身就走。

    华莱士很自然的伸出了关键的只脚，本尼特？华莱士就犹如个球体，咕噜噜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正好滚到了刚刚下车的小宾克斯先生的脚下。

    凯？宾克斯，大总统的独子，麦德斯出名的糊涂蛋， 因为糊涂，所以他当然看不到脚底下有个人，就这样，凯？宾克斯从本尼特的脸上踩着就那么过去了，他大步的走向华莱士。

    本尼特发出声惨叫，蹦起来大骂，但是很快的住了嘴，也许全世界的人都觉得那个人坐在大总统的位置很搞笑，他的儿子很搞笑，但是本尼特不会，他天生畏惧权利，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他扶着腰，瞪了自己弟弟眼，再也不伪装他的虚情假意，气哼哼的走了。在他看来，去特丽娜这件事，才是从天而降的大灾难。

    “你好华莱士。”

    “你好凯。”

    “在这里做什么？”

    “看你踩我哥哥。”

    “我没注意，他很疼吗？”

    “你可以问他。”

    无论是华莱士，还是凯，还有螣柏先生，还有些其他少数的人，这些人周围有个看不清的隐形圈子，不是说，你这个人么有本事，么的有能力，么的学识渊源便会被承认的圈子。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有这段共同成长的幼年记忆。

    最高行政大楼外的处角落草坪地，华莱士脱去外衣铺到地上坐了上去。看到小宾克斯，就不必去见大宾克斯了，肯定见不到。这对父子也是冤家，完全不能见面。无关什么媚俗的豪门恩怨，小宾克斯只是负责慈善协会，而大宾克斯总是没有钱。

    小宾克斯从大楼茶水间，端来两杯红茶，如此，对好友便这样就着红茶，听着墙外每天，每秒都存在的抗议，罢工的声音说起了闲话。

    小宾克斯：“螣柏在我那里睡觉。”

    华莱士意外的看了他眼，直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他很认真的回想螣柏跟小宾克斯的私下交情，宾克斯似乎不具备在朋友为难为之出谋划策，为朋友热血把的潜质，他有些不理解。

    “昨天晚上，我又失恋了。”小宾克斯本正经的说，华莱士默默的听着。

    “你知道，我总是在还没搞清楚是不是爱对方的时候失恋。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我需要好好锻炼，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华莱士的嘴角向上牵了下，自己幼年的玩伴这种说话方式，他不讨厌，也不喜欢，他习惯了。

    “我昨晚按照处方规定的时间去呼吸新鲜空气，我在军部俱乐部见到了螣柏，他喝醉了，我就把他背回了家，他霸占了我的睡衣，霸占了我的床，还叫我滚蛋。”

    华莱士彻底安心了，他抬起头对小宾克斯说：“谢谢，如果他要住几天，那就麻烦你了，宾克斯。”

    宾克斯点点头：“不用谢，华莱士，我们从小起长大，不过，您能把螣柏先生接走吗？我离开我的抱枕睡不着，要是您不接走螣柏，能把我的抱枕还给我吗？要知道，我的抱枕是个危险物，他们说，会有人绑架我，就给我做了个带爆炸功能的抱枕。你不知道华莱士，昨天晚上，我夜没睡着，我害怕螣柏拿抱枕丢我，我的房子我还没还完贷款呢。老宾克斯很穷，这是你知道的……”

    华莱士摇摇头，他追了晚上，担心到现在，现在好了，知道螣柏在那里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他，当心底的秘密说出去之后，他将自己至于了个尴尬的境地，无法再面对他的境地。华莱士默默无语的端着杯子，从来不知道疲惫为何物的他，很想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好好的休息几天。他微微合上眼，电话却响了起来，他不睁眼的接起电话，老巴克曼在那边，用他爽朗，充满溺爱的声音在电话里对他说：

    “华莱士，我亲爱的小倔驴子，那件事情我知道了，亲爱的儿子，爸爸知道你生气，你放心，昨天，我已经拿皮带狠狠的抽了本尼特顿，我直抽到他卧床不起，他已经忏悔了，他叫我跟你道歉，如果不是起不来，他就亲自去道歉了，你知道，本尼特喝酒……”

    华莱士直接关了电话，了起来，他有许事情做，没错的，他需要大量的工作，开拔前，切都必须万无失，他必须工作，其他的那都无关紧要，他大步向前走着，在他的身后，宾克斯依旧在进行他的唠叨。

    “……华莱士，您能个人去特丽娜吗？别带螣柏，我不讨厌他，要是你们都死了，我可找谁说心事去……您知道，每到秋天我便愁善感起来。”

    12、锦上添花

    倒霉会伴随着倒霉，倒霉是神的双胞胎，三胞胎，四胞胎，五胞胎，它们喜欢在你最最低谷的时候给你致命的击，下下又下。这种感觉用邵江的话来总结就是，从食物咀嚼出石子，牙齿要放慢速度合上，因为第二颗就在不远处。

    但是，当你什么都不需要了，终于经历了切磨难了，好运便会悄然而至，做着锦上添花的事情。少年没有好运的邵江，总算是有了次这样的福利。

    清晨敲门的不再是来收取各种税务的官员，而是来送钱的。那家反战杂志的位编辑送来二十万。并且向邵江约稿，希望每个星期得到不少于四千字的篇专栏稿子。

    邵江的稿子，绝对算不上最好，他不知道怎么去玩语言艺术，加不懂用什么样的腔调来满足读者的阅读快感。在专业人士的眼光里，邵江的文章甚至是粗糙的。毫无技法可言的。

    可，正是因为那份不加修饰的粗糙，那份真实的感觉，那份来自生命当中的寂寞，这种毫无依靠，孤苦无依的文章口味，迎合了众特殊的人群，这里面当然不包括。有着样经历的人去阅读，也没机会讨好到贫民劳动者，还有那些因为工作没时间阅读的普通都市人。

    它异常奇妙的讨好了种阶级，种好逸恶劳，种从不缺乏吃喝，种对生活毫无目的，种对生活总是怨恨，种对生活总是索取，种对生活总是愤怒，种对生活无法满足的，经常自我幻想凄凉的命运，孤雁天煞的……特定年份，特定家庭的群人。

    当生命有了对比，当阅读疯子威廉的故事，他们有种震撼中的万幸，当端着杯上等红茶，吃着烤的热乎乎的小甜饼阅读个风里雨里在个坑里呆着的哥们，那种感觉很奇妙，说不上来的奇妙。阅读疯子威廉，已经成为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