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追忆他小时候，自小他便跟着父亲，跟着外公参加这种会议，靠在门边的那个位置般就是他的。

    那个时候他的周围堆满了玩具，还有成堆的零食。大人们只求他别哭闹。

    每当会议结束，他便坐在父亲或者外公的肩膀上出去，当在走廊遇到宪兵对他的父亲或者外公敬礼，年幼的华莱士都会神情肃穆的坐在大人肩膀上用小手回礼。大人们哈哈大笑，夸他是天生的军人。

    当时，在军部，华莱士就是这里的大玩具。

    现在，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坐在中间的位置了。他终于可以完成那个誓言，那个对母亲的誓言。

    “妈妈，我向您发誓，我要实现这个国家真正的统，将麦德斯十四个州合成个国家，个新大陆最最强盛的国家。那个时候，我们想去那里，便可以去那里，再也没有因为繁琐手续而被延误死去的病人，再也没有被重复征收的两份重税，我要夺回繁星城堡，您的葡萄园，令您的灵魂永眠故国……”

    他必须拿下特丽娜，必须走出他执着理想的第步，强大的经济后盾跟政治地位。是实现这切的基础点，特丽娜定会满足他的需要。当然，这也是这个国家需要，这个资源贫乏的时代的需要。

    华莱士起来，顺手拿过伯蒂？布卢默先生的指挥棒，用手心用力将它合了起来。伯蒂？布卢默先生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脸尴尬，看下左右之后，黯然回到座位，他都好久没给学生讲课了。

    华莱士语气平稳且肯定：“先生们！”

    军官们齐齐的了起来，看着华莱士用手对着地图划出的军事海上条航线。

    “这次的作战计划是这样的，个月后，我们从麦德斯第军事巷口出发，我们的目的地是这里……特丽娜之吻最最轻微的女神之眼海岸，这里也是特丽娜唯能为我们提供登陆的地方。

    我们将大张旗鼓的进行我们的航程，但是在我们到达之前，我们会送出我们的秘密武器，支侦查先遣队，这支精选的队伍包括，最精良的步兵，侦查兵，机枪手，爆破手……他们将使用最新研制出来的非金属装备工具对特丽娜，进行次原始的徒步勘探。

    我们到达后，根据这支先遣队为我们提供的资料，我们进行新的抢滩登陆计划，我们都知道，无论是因佩兰，还是我们的老对手，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阻止我们，但是，登陆不是最最困难的，我们都清楚，冰河时代后，除了现代武器，些新生物种也在悄然进化，这些新生生命体在近年前的报告书中出现次，它们的出现大大阻碍了我们的登入计划。这也是造成过去人员伤亡的最直接原因之。

    我们无法对特丽娜轻易进行空中以及地面的盲目的，密度强大的，炮火攻击以达到消灭这些新生生命体目的。因为，如若该地区有着大量的能源储备，那些炮火就有可能引起能源裂变，形成污染，造成整个特里娜行动最大失败，能源无法再生，特丽娜的价值也就无法实现最大化……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会从各种兵种挑选出最最精良的精兵进行短期训练，现在，我宣布进入计划倒计时，二十天后，我们将为那位女神送出她期盼已久的“爱情”……这次先遣队行动的代号，就叫“骑士之爱”！”

    年轻的军官将猛的捶打心口的位置，大吼着口号。

    此刻的华莱士像个真正的战神，而就在同时，邵江也无言的看着城里来的农业税务官员。他小心的问：“先生？这次是少？”

    那位农业税官员不屑的看看嫩芽，拿出张早就写好的收据递给他说：“公民，发芽税，两千块！”

    10、 米半的距离

    随着时间推移，邵江的压力越来越大，最近，收税的，募捐的，小镇服务社的，小镇公共设施办公室的都齐齐的聚在他的格里芬士兵前哨。

    那些人，有些是华莱士派来的，有些却也不是。他们打着各种旗号，索取邵江不明白的钱。不小心，便签了大笔的债务条子，

    随着时间推移，那些数字越积越，越来越算不清楚到底是欠了谁的？欠的是什么钱？他什么都没做，什么实惠都没得到。却背了身莫名其妙的债务。

    这天大早，位小镇公共设备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再次光临他的寒舍，邵江对他抱歉的表示自己依旧没有钱给这位先生拿去修缮破败的镇公所。

    这位先生倒是很有耐心的说，明天他还会来，临走的时候，他看着羊圈里的羊儿对邵江说：“先生，您买两只公种羊回来做什么？如果吃肉，我建议您买肉羊，如果需要羊毛，我建议您买小镇特有的绵羊。”

    就这样，受到双重打击，拿不出钱交各种奇怪税务的邵江离开了家，他没有按照般人的惯例，将自己反锁在躲避在室内躲避，没装门的屋子，不具备这项功能。

    他要去城市里，去想办法去弄些钱回来。先去找工作，如果找不到，他就去抢，去打劫，去伏击。

    在城里茫然的走了几圈之后，现况告诉这个可怜人，没有立刻给现钱的工作，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去应征份工作给自己，无论是幼年，还是在军队的教育都没教会他这常识。

    在监狱里，在军营里度过人生最最美好青春岁月十分之八的邵江，并不会应付现实当中出现的种种状况。他对这个世界全然陌生，不知道真正的普通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走出家门的目的地在那？他想打劫，却没有完美的下手路线，也不知道到底谁身上会装正好十二万三千五百块？供他渡过难关。

    茫然的邵江，在街头吸收着资料，想把这些资料组合起来，在脑海里组织出个详细周密的打劫计划，但当那些信息大量的涌入脑海当中之后，他有些茫然了。

    麻疹，应酬，选票，过桥税，小聚会，看望祖母，得到个吻，爱情，绿帽子，这样不可以，那里不许去，报应，涨价，偷情，可恶的世界，漂亮的大屁 股，他可真怪……

    没有任何条线，可以将这些信息组织成有价值的情报，邵江知道如何应付最最奸猾的倒卖军用品的小贩子，因为那些小贩总有只脚踏在他所熟悉的生活当中。

    他所知道的世界是这样的：

    等候命令，是！是！直线！利器！识别！金属挂钩！统配发！装置！位置！刀背锯齿！编号……是！是是！

    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个军人，那些军人也不承认他，他没有铁血，也从未建造过他们所认知的传奇。他对切打着旗号的所谓命令不屑顾，他对所有的规矩也不屑顾。他不像军人，也不像个普通人，他是个夹心人。

    淋着雨他在街边立了很久，想将自己隐藏在人群当中，但是，所有的人都会下意识的看他眼，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人，像是外地人，这人很古怪，这人……说不上的奇异，这人，跟自己不样，这个人必定不正常，却又说不上哪里不正常，这点才奇怪！

    面前走过的每个人，他都可以轻易打倒，但是这些普通人却又像每个人都具备了打倒他的能力。许是越来越大的雨，许是，对前途越来越茫然的情绪，邵江退缩了，他终于决定，去个他所熟悉的环境进行这档子事情，去打劫个他所熟悉的人，无论如何，那个人欠自己的，他去把钱要回来，也是没错的吧！？

    就这样，邵江很细心的给自己上了伪装。很轻易的就秘密潜入了华莱士的宅邸，在这个城市，除了医院，他熟悉的地形便只有这里了。他攀爬在院子里枝叶茂盛的大树上，将身体巧妙的融到院子里最粗，最茂盛的树干上，动不动的潜伏下来，慢慢的等候最佳时机。

    雨哗啦啦的下着，邵江的眼睛盯着坐在客厅说闲话的两个男人，读他们的唇语打发时间。

    “嘿，真是惊讶，这本书上说，人体的心，肝，脾肺都是非常重要的器官！”

    “你少了什么重要器官吗？”

    “没有。”

    “那是本什么书？”

    “《香蕉，人类无法离开的种水果》，这上面说，天根香蕉，可以活到百七十四岁。”

    “为什么是百七十四岁？”

    “对呀，为什么？”

    邵江点点头，觉得自己学到了东西，他将脑袋轻微调整，又看向另外个房间。那间房的床在有频率的律动，被子上下起伏起着有规律的棉浪。不时便有张脸露了出来换气，个张男人的脸，张女人的脸，偶尔只手伸出来，在空气里抓挠几下，又缩回被子。

    邵江高兴了，决定看会。单，这场免费大戏并未观赏久，房间的大门便被人脚踢开，刚才在客厅说香蕉的其中位，带着邵江熟悉的个人走进屋子。那是螣柏少将，邵江对他的印象并不坏，因为他长相高贵。

    螣柏少将先生死死的盯着那张床，那被子里的动不动的两个人。

    他上前几步猛的揭开被子眼神凌厉，带着丝鄙视，丝由高向低俯视的神情看着那里面惊慌的人。

    邵江第次见到这位先生如此可怕的眼神，他在医院没跟真正的与螣柏碰面，当再次相遇，却已是档案暴露之后的事情了，那之后的螣柏对邵江直是豁达，温柔，甚至是宽厚的。

    被子里的人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

    位年轻的军官跟位穿着长裙的丰满女性。

    邵江听不到呐喊声，但是里面的争吵，通过读唇语，他是知道的。

    螣柏：“您还真是体面，把不干净的应召女郎带到自己弟弟家厮混。”

    那位军官端着副臭架子，样子蛮不讲理，态度粗暴的挥舞着手：“这房子姓巴曼克，倒是你，你在我家，觊觎着我的弟弟，你见不得光的心事在整个麦德斯都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那女人在地上嚎：“不！没有我的事，天那，不要抓我！”

    再后来，螣柏先生动了手，将那位军官打的鼻青脸肿，他们从卧室打到客厅，再打到邵江看不到的地方。

    邵江没想到螣柏先生的搏击术相当不错，他打架的样子相当专业，拳拳到肉，那里疼他打哪里，眼睛，肋下，下面，鼻梁，这家伙看样子是个下黑手的。真是可惜了，长相那么高贵。

    又过了会，邵江看着螣柏指挥人，将已经昏过去的军官还有那位女士丢了出去。

    这次，邵江倒是挺清楚了那位女士的声音，就如猫爪子抓有机玻璃的声音，刺耳极了。

    螣柏擦着嘴角的鲜血，换好衣服，趴在个有遮阳篷子的阳台吸烟，他吸了很根。那种吸烟的姿态很……恩……不好形容，那是种完全不做作的优雅姿态，带着丝颓废，丝来自灵魂的痛苦。

    如此接近目标是错误的，是危险的，明明知道，邵江还是故意的攀爬到了危险的地方默默的看着他，他们的距离其实还不到米半。

    又不知道过了久，那雨，终于停下，天边出现了火烧云，那抹云彩是那么的亮丽，那么的温暖，夕阳送出今日最后的光照耀整个城市，几乎所有的植物身上都开始闪光，未曾滑落的水滴是光的镜面，世界犹如白天的星空，到处闪闪的。

    华莱士走进自己的宅邸，脸阴郁。他脚步飞快，身后的管家跟在他后面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趴在阳台上的螣柏看到华莱士，那些所有不愉快的情绪迅速被他隐藏了下来，他对着下面笑着大声说：“喂，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跟名媛约会吗？！”

    华莱士停下脚步看着他，长长的出了口气：“约会，临时取消了，你知道我讨厌这样的应酬，能够选择的话，我宁愿每天跟你在家打发时间。”

    螣柏笑笑：“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华莱士将手里的手套，还有帽子递给管家快步上楼，来到了阳台。不久，有佣人抬来玻璃台，藤椅，摆上了简单的差点，华莱士便跟螣柏坐在阳台边欣赏余辉，边悠闲的喝起了茶。

    有关于今日下午的事情，他们都暂时没提，有关于生活当中的闲话，因为自小便生活在起，该说的早就说完了。

    他们默默的看着远方，邵江无奈的看着他们，动也不敢动。

    只带着翠绿色翎毛小鸟扇着翅膀，降落在了邵江的伪装着枝叶的屁股上，它突然发现，这地方不错，角度相当适合做窝。于是，小鸟用它长长的尖嘴，四处敲打，啄啄叨叨，敲敲抓抓。它展开翅膀飞去，不久便衔回支树枝满意的架在了邵江的屁股蛋的某个角度上。

    这只鸟，不能不说它是位有着高品位的讲究鸟，它对那支树枝的摆放角度非常的不满意，它不停的调换着位置，在夕阳反光的树叶当中，翠鸟辛勤劳作，为了未来，而精心架构自己的窝儿。

    轻轻的端起杯子，华莱士优雅的喝了口茶，再优雅的放下杯子，他从灵魂当中为这个雨水之后的晚霞斜阳而陶醉，为之赞叹：“生命之美好，自然之奇迹，也许下个月，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看到窝新的生命了。”

    螣柏点头：“不知道它的故乡在何处，但，此刻，它在我们的家外铸造未来。”

    华莱士：“出生，寻找，在天际飞翔，翅膀划过天空，将太阳的光线切开。然后，它发现了这棵树，定居在这里。这是命定，无法抗拒……螣柏。”

    “嗯？”

    “我直记得四岁的时候，你的母亲带着你来到我的面前。那刻，我就确定你将会是我生当中最最亲密的兄弟，亲人。除了去世的妈妈，你是我生命当中无法分割的部分。这些话，即使我不说，你也清楚对吗？”

    螣柏放下茶杯的手，颤抖了下，玻璃杯碰到玻璃桌面的声音格外刺耳。邵江的心被揪了下，竟然违背原则的轻微的动了下。那鸟吓了跳，飞到了附近的树枝上，惊讶的打量它的“地基”。当它确定安全之后，这才又回到了那里继续工作。当然，邵江本人是不欢迎它回来的。

    抬起头，螣柏看着华莱士轻笑，脸故作的茫然：“喂，你在说什么啊？！你也相信那些谣言吗？”

    华莱士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带着深深的抱歉说：“螣柏，我试过，很早在学校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只能爱你，我必须爱你，因为我的亲人，我最重要的人实在不，除了你我还能爱谁呢？我尝试了很久……但我失败了。”

    螣柏的脸，慢慢沉下，坐回位置，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切痛苦。

    华莱士蹲下，想拥抱他，被他推开：“滚开，从这里滚开华莱士。”

    华莱士起来，双手放置在阳台栏杆上，看着远处说：“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螣柏先生低着头，声音却传入了邵江的耳朵，很痛苦，揪心裂肺的声音：

    “我不想听，华莱士，求你，求你不要说，说了，那层膜就会被打破，回不去了。”

    华莱士却不管他想不想听的说了起来：“每个人都说我出身良好，家境优越，天生贵胄。我有最美丽的母亲，帝国所有男人都崇尚的父亲，外公，我有最美满的家庭，我的切尽如人意，我生来便高高在上。”

    邵江呆了，他仿若看到自己的灵魂与面前这个男人合并在了起，他说着自己要说的话，相同，却也不同。

    “每个人都羡慕我，每个人都嫉妒我，他们诅咒我交了好运。原本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并且深深的为之骄傲着。

    可是，螣柏你知道吗？自你四岁跟父母去了故乡，有件事，发生了。这件事情，它毁了我爱别人的能力，我不再相信爱情，家庭，除了地位，权利。任何情感都无法给予我安全感。现在的我……不过就是个攀爬权力顶峰的机器。”

    螣柏起来，盯住他看。

    “四岁的时候，父亲去了前线，我跟母亲起去了赫吧乡下的庄园。自小便在父亲的溺爱中长大的母亲，在最初离开父亲的日子里，每日以泪洗面，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那个帝国出名的温柔妈妈，开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席各种宴会来打发她大把的空闲时间。

    庄园里，慢慢热闹起来，各种各样的人都以来赫吧参加各种名目的聚会为荣，母亲成了当地出名的交际花，她出席各种聚会，然后晚上悄悄的私会情人……”

    华莱士停了下来，眼神恍惚了下，又恢复正常，那下恍惚，螣柏没看到，邵江却看到了。

    “但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最最心爱的妈妈，她爱我，我也爱她。我们相依为命，起在那个家，过着我们的日子。随着时间推移，我忘记了父亲，忘记了我的家还有个那样的人。

    那年夏天的个夜里， 我被母亲哭泣的声音惊醒，我爬下床，来到母亲的卧室，借着门缝，我看到了愤怒的父亲，哭泣的母亲，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

    螣柏伸出手，从华莱士身后拥抱他，华莱士的语速依旧是那种样子，不喜不悲，就像讲着别人的故事。

    “我看到那个男人拔出枪杀了个人，他解下皮带抽打那个可怜的女人，他抓着她的头发拖起她，脚踹开门，我被他像抓鸡崽子般的揪起，我哭嚎着喊着妈妈，而妈妈却无能为了，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就这样，我跟妈妈被他送到赫吧庄园附近的农庄看管起来，那之后的三年，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年冬天，天气很冷，农庄里什么都没有，外公在美沿地区征战，三年了，母亲深深的忏悔，几乎每天都给父亲写信，乞求他的原谅，她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到底遭受到的待遇，也许，那男人根本就知道，也许那是他故意安排的。

    她干活，切农活她都干，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我们，除了忍受苦难，还要被两个国家的税务官征收各种各样的巧立名目的税务，我们狼狈的就像对真正的乡下母子般，过着艰难的，没有男人的日子。

    再后来，母亲病了，她挑了个下着大雪的日子发高烧，我跑去找医生，可是，村里驻守的宪兵说，将军不许给我们提供任何帮助。我又像另外个农庄跑，我不知道跑了久才到达那里，我拍开医生的家门，乞求那里的人给予我帮助，救救我唯可以依赖的母亲。可是，医生却告诉我，他很抱歉，虽然只是两个农庄的距离，却是两个国家，两个行政区，你说奇怪，螣柏，明明就是块国土，却成了两个国家？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去的，我只记得回去后……我守着她，看她咽气，她临死前说，她想回繁星城堡，她的故乡，我答应了她。

    整整两天，我看着她的尸体，那年的雪特别大，我几乎被冻死在农庄里。当我再次醒来，切却没结束，我听见我的父亲对医生说，给……给这个肮脏的小崽子做个血液测验。看看他到底是谁的野种。

    再后来，我醒了，他上来脸愧疚的拥抱我，说，他很抱歉，他回来晚了，他在前线很忙，无法救到我跟妈妈。在他的记忆力，我直是四岁，直是哭嚎着那个要巧克力糖球的孩子……他认为我会把切都忘记了，我被带回家，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应该说是得到加倍的照顾，外公也好，那个男人也好。他们认为我的那场大病得的恰到好处，其实，我也的确是忘记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