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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手 作者:未玄机
面上也浮现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来。
看悠然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无措,就像只掉进陷阱的小动物惶惶不安,许遇心下子就软了,垂下视线,许遇越过悠然走出去:“这次就放过你。”
悠然吐出口气,坐在椅子上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想越觉得不对,为什么别人都是吸引女生注意,怎么到了他这里都变成男生了?难道他天生就是个男生吸引体?还有上午在超市的时候那两个女生说的攻受到底是什么?
思考了段时间悠然也没有领悟其中奥秘,对个上辈子除了必要的生理知识这辈子还没有人引导的纯洁在室男来说,这种非主流的恋爱实在不是他能了解的领域,遑论深层的探讨某种运动。
悠然的苦恼并没有持续长时间,对于自己想不出来事情的悠然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去钻牛角尖。于是等开工之后,悠然已经彻底的将问题放下,当然,在偶然间看到餐厅中优雅行走的许遇时,他还是会不自在。
许遇对他态度如既往,镇定的几乎让悠然以为刚才那番谈话只是梦境。出上班的第天,领班并未让他们未客人点单,只是吩咐他们在客人用餐完毕之后将餐桌收拾干净,动作要轻,尽量不弄出点声音来。
开始的时候许遇还担心自己无法做到,可他的身体似乎是做惯了这些事情的,居然得心应手。天之骄子的经营不错,两个人直忙活到下班几乎没有点休息时间。悠然也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天之骄子的特殊之处。
天之骄子层之内设置20个桌位,每个桌位都相当于个单独的空间,用相同风格的挡板隔开,但内里却涉及成不同的风景,清新淡雅,可爱活泼,冷酷尖锐,破涛汹涌,非主流个性,中规中矩,古色古香…看得出来天之骄子为各个年龄性格的富二代费了不少功夫,但是这点餐的侍者就不尽相同。男侍20名,女侍20名,初次来的富二代都会得到个单子,里面拥有侍者的照片以及介绍,可指定服侍的人。
因此这里的客人与侍者大部分都相识,可爱的楼优最受母性强烈的女生欢迎,易天辰则将身处花季的公主型收拾的服服帖帖,对于大家闺秀则是对杨谦加看重。
悠然本来以为这是件比较简单的工作,但看到这里的侍者与客人之间的互动,他却有些犯难了,虽然活了两辈子四十年左右,但不论是故时的身体原因,还是今生的家庭因素,他都没有跟人进行过过的交流。这份工作能不能做好,他实在是没有信心。
“怎么了?”两人下班后到休息室将侍者服换下来之后,许遇却发现悠然有些魂不守舍,眉宇间隐隐泛着担忧,遂开口问道。
悠然看了他眼,顿了会儿说道:“我不擅与人交往,这份工作似乎并不简单,我担心…”听他这么说,许遇顿时明了不少,林须臾留下的信中说过林悠然自幼在妖怪之森长大,除了他自己并未接触过其他人。想到这里许遇的视线变得深沉,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个从未接触过人类社会的少年毅然的走出来,难道仅仅是悠然对林须臾的单纯兄弟情?只是因为林须臾无故失踪才担心的出来寻找的?或者,林悠然对须臾也有情,只是他自己也并不知情?
想到这里,许遇心中泛起阵不悦,随即又觉得自己荒谬,林须臾也好,许遇也好,林景生也好,全都都是他个人,如今却吃起那个已经消失了的林须臾的醋?
许遇将自己的柜子锁上,定定的看着悠然,墨黑的眼中填满了专注,让悠然有瞬间觉得这世间这双眼睛似乎只注视着自己就足够了。种诡异的熟悉感毫无预兆的窜了上来,悠然脑海中浮现出须臾告白时候执着认真的眸子,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悠然恍惚的注视着那双眸子,‘须臾’两个字含在口中,几乎不受控制的吐出。
然此时,许遇双手按上他的肩膀:“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够了。”他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不知名的情感,却让悠然的心情下子安定下来。
心情莫名的好了很,悠然轻轻吐出口气:“谢谢你,许遇。”虽然始终会回到妖怪之森中去,但在尘世的这段时间也需要加油才是,与人相处始终不可避免。
许遇深深的注视着他:“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
休息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中充满了静谧,气氛不知不觉尴尬起来,悠然微微不自在的转过头,许遇的话让他无法招架,只得仓促的转移话题:“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许遇却不想再放他装傻充愣,修长的手指攀上悠然的脸颊,将他的头摆正,然后细细的用拇指摩擦:“我的意思你懂的。林然,我喜欢你。”
许遇比他高出半头,此刻他俊美的脸就在自己正前方不到五公分处,墨黑色眼睛里倒影着自己的影像,说话时呼出的气体暧昧的喷洒在自己脸上,那种炙热让悠然的脸都不受控制的热起来,直烧到耳根。
许遇看着那小巧可爱的白皙耳朵染上粉色,心中荡,几乎把持不住就这么含上去,但他始终还是有理智的,若他就这么做了唐突的事情,以林须臾信中所写,只怕第二日他的身份就会成为陌生人,虽然现在他在林悠然的心中也许连朋友也算不上。
向后退步,悠然推出许遇的压迫区:“许遇,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
许遇神色暗,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冲悠然点点头:“无妨,只是我不会放弃的,总有天,我会让你也喜欢上我。”
看他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悠然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直都冷情自制的许遇眉目中的黯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许遇转过头,背对着他道:“我还有些事情,可以在外面等我下吗?”
悠然看他这样子,心中阵难受,虽然许遇的声音跟平时并无什么区别,但他越是这样,悠然心中就越觉得不安。可他又不能违心答应,踟蹰了下道:“这里离住所并不远,要不我先回去…”你若是看见我,是不是会难受?
许遇没有回头,只是说:“天色太晚了,个人不安全,只要等我下就好了。”悠然听他被自己拒绝还为自己着想,只觉得刚刚是不是说的太过直白,顿了两下就老老实实的答应然后走出了休息室。
听到身后门被关上的声音,许遇走到沙发上坐下,思考着怎么才能让悠然主动的走进自己的怀抱,刚刚听到他的拒绝说不失望是骗人的,但对于早知道的结果,他也并未太过意外。
林须臾的性格平静柔软但却波澜不惊,若是他心中对某个人有歉疚不安,那么不论如何,他便会将这个人放在心上,不能强迫,不能过于殷勤,只有清清淡淡自然的入侵才有可能成功,要学会不经意的提醒他自己的感情,让他记住,却又不能给他压力。
看看时间,许遇使劲揉揉眼睛让自己显出疲惫又强撑的平静来,然后打开门出去。
悠然在门外等着须臾,向平静的心情却无端有些烦躁,房门里点动静也没有,让他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时间仿佛过的有些漫长。盯着房门,悠然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了,他举步向休息室的门走去。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个人影,低着头飞快的冲过来,悠然发现时已经躲闪不及了,被那人影下子撞进怀里,悠然下意识的抱住怀里的人,蹭蹭后退的好几部才稳住身型。
许遇反手关上房门,扬声招呼悠然:“林然,走…”话音未完,视线触及两个抱在起的人时,顿时定在那里。
认出
许遇眯起眼睛看了眼悠然,唇边勾起个自嘲的笑,言不发的转身离开。悠然心里紧,不由的焦急起来,赶紧将怀里的人扶稳好,匆匆的道了句抱歉,悠然就快步的追许遇去了。
许遇步子迈的很大,走的也有些急,悠然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终于在出了酒店大门不远处赶上了他,伸手拽住许遇的手腕,让人停了下来,悠然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被许遇打断了:“我想安静下。”
明白他不想说话的悠然只得住了口,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要凝结起来般,直到两个人回到住所也没有声音。
悠然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许遇言不发的换上拖鞋,拖着身子就往自己房间里进,悠然拦住他:“刚才只是不小心撞在起的下意识反应。”
“嗯。”许遇淡淡的应了声,然后绕过去,继续前进,他的态度太平静,悠然也不确定许遇内心是怎么想的,拉住了他的手腕:“是真的。”
许遇终于住了,他专注的看着悠然:“为什么要跟我解释呢?林然,为什么你在拒绝我之后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面对许遇的问题,悠然下子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许遇看他的神情,将悠然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拉开,从侧面绕过去,擦身而过的时候轻轻的问:“你真的没有点在意我吗?”
悠然默然,房门慢慢的关上阻隔了许遇的身影,在原地了会儿,悠然拖着身体进了房间,慢慢的在床上坐下,无意识的拿起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存在的斗猫棒玩弄着,悠然陷入了沉思。
从悠然进来开始就直在注意他的斑在斗猫棒摇晃的瞬间就无暇顾及其他了,视线随着那个黄色的棒棒摇来摇去,白色的猫咪辛苦的忍耐着,但终于还是克制不住扑了上去,追着斗猫棒玩。
为什么会解释…因为怕许遇刚被自己拒绝就被他看见自己跟个人抱在起会受到伤害吗?
可能有点,悠然垂下视线,但若只是这样他根本不会没有想的就解释,最主要的原因是,刚才有瞬间他将许遇看成了须臾…
就连被拒绝后的神情都模样。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天相处,但这个叫做许遇的少年让他时常想起须臾,明明是不样的样子,不样的气质,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须臾的气息。
非常非常的熟悉,让他加的想念须臾,不习惯陌生人的碰触,可许遇实在是太像须臾,让他总在不知不觉中放下戒备,有时候甚至会把当成须臾样自然的对待。果然,那三年对他的影响还是太大了。
将斗猫棒扔在边,悠然仰躺在床上,手臂搭上眼睛上,喃喃的念道:须臾…
带着满脑袋的思虑,悠然终于慢慢的坠入梦乡。等悠然醒来看见许遇的房门仍旧紧闭着,到浴室洗了个澡,到厨房做了三份早餐,和斑起吃了,另份放在客厅,就出门了,当初在错木的时候因为那个男人他没有弄到京都除魔俱乐部的地址,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了些,悠然就准备去寻找了,俱乐部的气与周围建筑都不同,斑活了这么长时间,能很轻易的分辨出来。只是京都很大,要是想找到除魔俱乐部,还需要不少的时间。上午悠然都外面奔波,却始终没有找到地方。
与此同时,司徒集团总部,司徒锦上敲着书桌看报告上最新的信息,上面包括悠然每天几点出门,几点到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没点都没有漏掉。而司徒锦上手指敲的地方正是最新的情报少爷8点23分出门,漫无目的的坐车逛,疑似在寻找什么。
寻找什么?司徒锦上当然知道自己儿子在找什么,当初在错木的除魔俱乐部因为他的原因,悠然并没有拿到京都除魔俱乐部的地址,眼下工作安定了自然是找俱乐部。
微微挑起眉头,司徒锦上露出个笑容:儿子,老爸这就去看你。
疲惫了上午,悠然也没有找到俱乐部的地址,抱着斑回到住所,打开门以后悠然就看见许遇坐在沙发上,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些饭菜,停下脚步,时间他迟疑着该不该跟许遇打招呼,
也许是听见门响,许遇抬头看了他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许遇眼中显露出闪而过的喜悦。悠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对他笑笑,许遇看了他好会儿,似乎在确定什么,然后移开视线,吐出句话:“你回来了…”似在自言自语,语气绵长带着些急不可查的庆幸。
悠然愣,片刻之后心突然隐秘的难受了下:“啊,我回来了。”
“我以为…”许遇的话停在半,似乎意识到什么突兀的转移了话题:“吃饭吧。”
看着许遇,悠然不知怎么的,突然鬼使神差的开口:“如果要走的话,我绝不会不告而别。”
许遇身体震,这个承诺让他心里莫名的涌出些奇怪的情绪,似乎是愧疚中夹杂着不悔,那是林须臾的感受。许遇捂住心脏,低低的应了声:“啊。”
两个人加只猫坐在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吃,刚刚悠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不仅让许遇内心震荡不已,也让他自己想起了须臾,那个当初给了他承诺却没有遵守的少年。只是第个须臾没有完成的承诺,不管怎么样,定要知道须臾现在到底在哪里,至于他为什么失信,已经不重要了,悠然只要知道不论是什么原因,须臾定有他自己的苦衷。
顿饭,两个人各有心思,只有斑吃的最高兴。放下碗筷,悠然决定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饭很好吃。”
许遇瞟他眼:“不是我做的,是定的餐。”悠然愣:“我还以为是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做?”
许遇没有立即回答说话,起来将碗筷收拾了,放进洗碗槽中慢慢的清洗,悠然在他身后微微露出懊恼的神情,他知道许遇的意思:许遇以为他不会回来住了。
“以后,等我回来做饭就好了。”悠然拿过个盘子,起刷起来。
“嗯。”许遇心中暖,轻声应道,他看着跟自己并排着的悠然,看他干净利落的动作,专注的神情,突然开口:“林然,我们这样子像不像对夫妻?”
悠然刷盘子的手顿,低着头问:“许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或者我这么问,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喜欢我呢?”
“你不相信我喜欢你。”许遇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悠然摇摇头:“我不是你,自然不能单方面的否认你的感情,我只是疑惑,我们明明只相处了四天而已。”
许遇将手中的碗冲洗干净说出了让悠然吃惊的话:“面试的那天并不是我第次看见你。”
悠然冲洗盘子的手停下。
“我第次遇见你,是在大街上,你似乎正在找工作,明明那么人,我却第眼就看到了你,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从未见过你,但你给我种很熟悉的感觉。然后这里…”许遇指指自己的心脏,“跳的非常非常快,那种喜悦和兴奋,我辈子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到。”
许遇的声音低沉平稳,他缓缓的叙述认真无比,他是非常认真的向悠然坦白内心的感受:“那天我跟着了魔似的跟在你身后,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所以,面试的时候并不是偶然。”
“虽然只是四天的相处,我却好像认识你好久了样,你的举止都给我很熟悉的感觉。我喜欢你,我的全身都这样告诉我,并不是错觉什么的。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感觉的到,你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我的。”
悠然看着许遇,久久没有说话,他不否认自己的内心受到了震荡,尤其是听到许遇说熟悉的感觉的时候。其实悠然并不相信见钟情或者只有短短的相处就能让个人喜欢上另个人。但许遇给他感觉很认真,就是这样,他才觉得困惑,这让他觉得矛盾。
但许遇的番话却让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窜入脑海,不止是自己对他有诡异的熟悉感,许遇对他也有。
抖了抖唇,悠然问道:“你…有失忆过吗?”
不用说话,许遇的神情说明了切:“你怎么知道我失去了部分记忆?”
悠然手中的盘子下子掉落字洗碗槽里,看着许遇,悠然又问:“你失去了三年的记忆,对不对?”
“为什么…你会知道?”许遇的神情是困惑的,但悠然却越来越不能平静,他屏住呼吸问最后个问题:“你现在的名字和面貌是…真的吗?”
许遇的神情变了,他看着悠然:“你认识我。我却没有你的记忆,那么,我丢失的记忆与你有关。”这句话几乎是肯定了悠然最后的问话。
悠然抖抖唇瓣:“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真正样子吗?”
真正的亲吻
许遇看了看悠然,迟疑了下微微转过身去,低头不知摆弄什么,悠然在原地,几乎是屏着呼吸等待的,时间好像过的很快,又似乎很漫长。
许遇慢慢的转过头来,高挺的鼻梁上镶嵌着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冷漠的光芒,深邃而神秘,高挺的鼻梁,五官分明而英俊,俊美的仿佛看上眼都会刺伤人的眼睛,冷冽又让人移不开眼,衬着挺拔的身姿,优雅高贵的气质,尽管气质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悠然还是眼认出他来。
“须臾…”悠然直直的看着他的脸,叹息般的道,“果然是你。”
“你我果然相识。”须臾微微皱起眉头,他非常不喜欢悠然脸上的表情,那种深深的怀恋,浓浓的庆幸与喜悦,这不是给他林景生的,是给林须臾的。这个念头让他心中突然涌起阵嫉妒,嫉妒那个与他相处了三年的自己。
“你失踪的三年,我们直在起。”悠然点头,心中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情,庆幸?须臾不记得自己了,自然不记得他对自己的爱恋。但想到须臾不记得他们在妖怪之森相依为命的三年时光,不记得那些情感,他又觉得心里针扎般的难受。可,就算是难受又有什么用呢?须臾已经不记得他了。
“你过的还好吗?”悠然看着须臾的眼睛,认真的问,须臾已经找到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失忆,不再记得他,他只需要知道须臾过的好不好就安心了。
“不好。”虽然已经忘了拿三年,但须臾却仍旧很懂得悠然,听他这样问,心中就明白他的意思,这个人之所以从妖怪之森中走出来,并不是为了找他,带他回去,也不是为了找到他之后问他为什么会离开,出了什么事情,又会不会再回到妖怪之森。他来,只是因为林须臾的突然失踪,他来,只是为了确认林须臾的安危。看过了,什么都不会问,就会把他放下,就算以后会怀念,也就仅仅如此了。
但这不是林须臾要的,也不是他林景生要的,林须臾费尽心思机关算尽,不惜故意引来祖父抹消这三年的记忆,将自己早些年暗地里布置的人手全部用上,就是为了这个人,绝不是为了林悠然区区的怀念,他已经付出了这么,不牢牢的把这人连皮带骨整个吞下肚,怎么对得起这番布置!
“不好。”须臾侧过头去,又重复了遍,冰冷的声音中似乎藏着丝委屈,惹的悠然不由的心疼了下,他拿过毛巾给须臾和自己擦赶紧手,拉着他进了屋子。
“你应该是回家了才对,又怎么会不好?”悠然皱着眉头,他直把须臾当成自己弟弟,本想着须臾失踪三年回到家里定会被好好对待,但现在看,似乎并不是这样。
“回家?哪里是家?不过是所房子。”须臾挑着边嘴角笑的嘲讽,“回家不到个月的时间,就有三波暗杀,父亲不管,祖父不问,全都当锻炼子孙。这样的地方哪里是家?”
“是你二叔?”这席话听的悠然心惊肉跳,猛然想起须臾当年被打下山崖的内幕,不由的问道。
“我竟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须臾睁大了眼,似乎是有些惊讶,“不止是二叔,连三叔也下手了,前十六年我都是白活了,竟会以为家里真的和和睦睦,却不成想竟只是因为我这个嫡长孙未至成年。”
悠然看他眼神冷漠片,就算是说骨肉至亲的时候也没有波动,不知怎么,心隐隐的疼,伸出手,悠然摸摸须臾的头发,抱住了他:“如果不开心,就跟我回去妖怪之森吧。”
“我不能走,起码现在不能走。”被悠然抱住的须臾全身僵,就在悠然以为他会挣脱的时候,却突然放松了身子,将头深深的埋在悠然肩窝,低低的说:“我的母亲需要我,旦我脱离林家,我母亲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母亲…这个词刺激了悠然,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什么都为自己安排好却为了怕有什么意外自己会伤心就什么都不说的女人,须臾说起自己的母亲,他心中感同身受,轻轻的抚摸着须臾的头发,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回的家?”
须臾自然知道悠然母亲的事情,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