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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登基

    自来皇帝登基之后,必有恩赏。

    赏皇亲贵戚,赏文武百官,赏天下黎民,甚至连牢里的犯人也有甜头儿——大赦天下。

    原本该砍头的,改二十年监|禁。

    原本该服刑二十年的,改十年。

    原本十年的,改八年。

    小偷小摸儿进去的,当天就能放出来。

    所以说,皇帝登基的确是天大的好事,全天下人民都盼着呢。尤其此次明湛登基,不比以往,还兼有凤景乾的禅位大典。

    明湛坐在昭德宫龙椅之上,庄严亮丽的如同架珠宝展示台,接受了文武百官的三跪九叩之大礼。

    真正的正日子,其实只有天,不过前面酬天祭神叩祖拜庙来使宴饮等等事件,致使整个禅位大典与登基大典持续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明湛回到昭仁宫换了衣裳,步儿都不想迈了,对着阮鸿飞伸手,“累死我了,飞飞,快抱我床上去。”

    阮鸿飞正在与凤景乾下棋,没理会明湛。倒是凤景乾瞪了眼,意味深长的望着明湛,明湛马上识趣的自己过去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明湛本身对这些琴棋书画没兴致,他瞅了两眼,觉得自己身体劳乏了日,如今看棋还要继续精神劳作,十分不人道,遂去了里间儿榻上,唤了侍女朱颜来给他按摩。

    朱颜是当时明湛央求魏太后替他选的那批宫女中的个,那批宫女大部分都被明湛赐给了安悦公主府做女官,朱颜因略通医术穴位按摩,被明湛留了下来。

    能被送到明湛身边儿的,起码都不笨。

    没有少时日,朱颜便摸索出了伺候太子殿下的力道。这不,刚按了没盏茶的时间,明湛已经舒服的喔喔叫了。

    阮鸿飞与凤景乾对弈正到兴处,听到明湛在里面跟叫|春似的没个消停,面儿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搔痒难耐,三五下的便将棋给输了。

    凤景乾笑着唤声,“明湛,你过来,外头的庆典结束了吗?”

    这日,明湛是主角儿。

    凤景乾自然不会夺明湛的风头。

    明湛见俩人终于肯理他理,便穿了鞋出来,踢踢塔塔的在阮鸿飞身边儿挤了个位子。阮鸿飞与凤景乾原盘腿于榻上对坐,中间摆了棋枰,如今明湛便挤过来,阮鸿飞只得在里挪了挪。

    “嗯,父皇走后,我看下面的百姓太热情,就了会儿。”明湛完全享受了现代领导人在建国大典上阅兵的风光。大凤朝自太祖建国,因这家人姓凤,自认为与上古神鸟儿凤凰有些亲戚关系。譬如太祖皇帝本名便叫凤毛,后来觉得这名子不雅,改为凤翎。

    虽说皇族向来以龙为尊,大凤朝的皇帝穿的也是龙袍,不过,他们是觉得自己应随着古来风俗才穿龙袍。为了不忘凤氏族人身上流敞的神鸟儿血脉,他们将皇宫正门命名为朱雀门。

    明湛道,“朱雀门外真是人山人海呐。”也只有在这种大的庆典节日的时候,朱雀门外的广场上才允许百姓聚集庆祝。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没个喇叭扩音器什么的,明湛真想来场即兴演讲。就这么着,他也不顾龙袍的厚重,硬是朱雀门的城楼上兴奋的对着百姓挥了半天手,把个礼部尚书欧阳恪老大人闹得三五次在明湛耳边小声提醒,“陛下您注意龙威。”您可是天之子,怎么能跟八辈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

    春寒料峭的,明湛热出浑身大汗。兴奋的回来想跟阮鸿飞显摆显摆,不承想阮鸿飞凤景乾都不理他这茬,把明湛憋的够呛。

    如今凤景乾主动有问,明湛顿时打开话匣子,“我看礼部跟内务府的人累的跟狗样,真不好意思说他们不好。不过,的确不咋样,我觉得起码应该准备辆辇车,咱们父子上头。再有,把九门提督、巡城军、禁车、还有帝都府的官兵,都拉出来,排成队跟在咱们的辇车后头,这样在朱雀街上走圈儿,才叫威风呢。算了,等我禅位时,我就这么搞。”说起来,还是稍稍有点儿遗憾的。

    明湛的话,不论何时听起来都这样的熨帖,凤景乾笑,“这我可就管不着了,到时就看你的意思吧。”

    明湛倒不这样看,他手里捏着个小桔子剥皮说,“瞧您跟我父王的身子骨儿,再活二十年完全是小意思,到时我禅位您能不来看看,难得啊。介时,老中青三代帝王,咱们祖孙三个就坐着辇车,后头跟着九门提督、巡城军……”

    “好了好了,会儿还有国宴,你赶紧去换衣裳吧。”凤景乾不得不打断明湛的唠叨,你倒想的长远,刚登基就把禅位的事儿都想好了。凤景乾如今倒不担心明湛会眷恋皇位了,你这是不是忒不把皇位搁眼里了。

    明湛捶捶胳膊道,“这累的,要是有个假期就好了。”掰瓣桔子给阮鸿飞塞嘴里,又递了半个给凤景乾,凤景乾扫眼,“我可忒稀罕你。”给贱人拿剩的才给他,凤景乾根本没理会明湛的桔子,起身。

    阮鸿飞的声音那叫个优雅动听,“很甜呐,比往年的都要甜。”

    明湛讨好的对凤景乾赔笑,“哪里甜了,酸死人了。”说着还巴唧两下嘴,苦巴下脸。

    “嗯,就是啊,甜中带酸。不是般的酸,是……”阮鸿飞的嘴叫明湛剩下的半个桔子堵住了。若是阮鸿飞敢说“跟醋样酸”,大喜的日子,明湛可不想挨揍。

    凤家兄弟都擅长欺软怕硬,像先前凤景乾有风度人,近些天被阮鸿飞折磨的够呛,偏又打不过阮鸿飞。只得时不时拿明湛出气,倒是隔山打牛,把阮鸿飞心疼的够呛,也稍稍收敛了些。

    正当凤景乾与阮鸿飞面对面笑的不善时,冯诚及时雨样进来提醒,“陛下,晚宴的时间快到了。”

    明湛松口气,急忙大声唤人进来服侍换衣。

    凤景乾与阮鸿飞相视眼,转而各换各的衣裳。

    明湛庆幸的是终于可以不必穿那二十来斤重绣着金龙腾云宝石珍珠的大礼服了,虽然现在要换的仍是件明黄的皇袍,不过相较于登基典礼那件,实在是轻省了。就是龙冠,也完全是用金线织的,经过改良,完全不扯头皮,不压脖子。

    凤景乾已经把去云南的事都安排好了,如今不过是为明湛撑撑场子。

    阮鸿飞的衣裳最轻省便宜,人家大小也算个开国之君了,爱穿啥穿啥,哪怕就是不穿,也可以说是人杜若国的风俗。

    明湛瞧着阮鸿飞身仿魏晋古服的玄裳,别提养眼了,忍不住说,“我来帮你系腰带吧。”自发过去,从摇光手中接过缀了玉片的锦带,帮阮鸿飞扣在腰间,趁机揩把油。

    凤景乾暗思量:这贱人换身儿体面衣裳,加要人命了。

    尽管明湛非常愿意拉着阮鸿飞的手道去参加晚宴,yy下,么的有国母国父的感觉啊。不过,阮鸿飞仍是先走步与自己的属下汇合,在宴会中找到自己的位子,静待明湛与凤景乾的御驾。

    这父子二人来的也不慢,明亮如两座会移动的明黄的烛台,灼的人眼睛痛。

    明湛个子不高,也没凤景乾那种久居上位高深莫测的雍容霸气,这身龙袍在他身上就显的格外俏皮些,尤其这小子也不喜板着脸装深沉,他唇红齿白噙着抹淡淡的笑,眼睛弯弯的看谁都和气。左颊边还有俏皮小酒窝儿,以至于不了解帝都的人对于新出炉的皇帝陛下怎么看怎么觉得亲民。

    凤景乾先讲了几句开场白,明湛跟着说了几句废话,大家祝太上皇万寿常青,二祝皇帝万岁万岁,三祝天下太平,喝了三巡酒。

    鞑靼使臣先举杯道,“小臣谨代表我鞑靼大汗愿我鞑靼与天朝永结万世之友谊,祝皇帝陛下龙御天下,愿太上皇陛下永享万年。”

    瞧这话说的刁啊,别看天朝人总称北方游牧民族为蛮人蛮子,其实人家挺有心眼儿。这不,明湛刚登基,他们就知道挑拨明湛与凤景乾的关系了。

    明湛笑道,“谢你们想着了,听说你家大汗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大灵便,不然请他来参加父皇的禅位大典与朕的登基大典岂不好呢?”

    “我家大汗国事繁忙,实在没空,不然定会来此与皇帝陛下见。”使臣道,“前我家大汗有迎娶贵国昭和公主之美,今听闻陛下登基,我家大汗愿为我家三王子再聘天朝公主为妻,以续两国秦晋之好。”这都是屁话,娶了昭和公主,这群人该抢也没少抢,只是凤景乾登基后平阳侯于西北练兵,大胜了几场,这群人方安分了些。

    明湛和气的脸上绽出抹和悦的笑,他转头看向凤景乾,宫里倒是还有两位公主,不过七八岁。

    凤景乾不动声色,“明湛,你说呢。”

    “好虽好,只是门不当户不对哪。”明湛叹声,笑看鞑靼使臣。

    那使臣脸色冷,问道,“陛下的意思是我大汗王子,配不上贵国公主吗?”

    明湛笑而不语,指了指理藩院大臣林永裳,林永裳起身道,“使臣莫恼,我家陛下并无藐视之意。据我所知,你家大汗王子就有十五个,如今这三王子可并没有册立王太子吧。你家王子了去,若个个儿想迎娶我朝公主,我朝也没这么公主可许哪。”

    这在都察院历练过的嘴皮子,果然不般哪。林永裳番话硬是说的情真意切,且他人生的俊俏年轻,亦不能让人生出厌恶之感。林永裳又道,“先前有你家大汗迎娶我朝昭和公主之例,如今我朝新帝登基,他日待你家新汗王登上汗位,若有求亲之意,我家陛下定会慎重考虑与贵族新大汗结亲之事。”

    那鞑靼使臣仍不死心道,“我家三王子乃大汗妃所出,备受大汗喜爱。如今小臣为三王子求亲,陛下碍于我家王子只是王子身份,执意不肯许婚。小臣听人说陛下最识英雄,焉如此小看我家王子!可见传言或未可准,也说不定!”话到最后,已有几分愤愤。

    明湛眼睛冷,鞑靼使臣身边个年轻的副使不慌不忙道,“陛下,小臣听说贵国讲究嫡出为尊,依照天朝人的规矩,大汗妃便是你们这里的正室,三皇子便是大汗的嫡出之子,尊贵无过嫡出。虽说我家大汗有十五个王子,自大王子二王子过逝后,三王子就是大汗的嫡长子。且我家王子参赞军事,屡受大汗赏赞,陛下英明,焉能将我三王子与其他女奴所出王子相提并论呢。”说着自怀中取出本国书,沉声道,“我家大汗亲笔书信在此,以见我家大汗与三王子求亲之诚意。”

    何玉下去接过,转而递给明湛。

    明湛反手压在案上,并未看,反是问,“看你天朝话说的很顺溜啊?”

    “小臣自幼倾慕天朝文化,曾学习二。”

    明湛笑道,“不错,书籍就是力量。赐酒。”

    有内侍捧了满满盏美酒到这年轻使臣跟前儿,使臣先谢过赐赏,双手捧着仰头干了。

    明湛笑道,“我想起件妙事。使臣可读过三国?”

    使臣道,“略知二。”

    “嗯,据说三国后期,曹操夺得大权,有天将要见来访的匈奴使臣。曹操这人吧,生的不大好看,有些自卑,觉得自己的相貌震慑不住匈奴使臣。便命手下个美男子叫崔季珪的代他穿上礼服坐于宝座召见匈奴,曹操呢,自己抗把刀在美男子崔季珪身畔扮做侍卫。等这匈奴使臣见完了,曹操命人私下问使臣,说,‘你觉得魏王怎么样啊?’。使臣回答道,‘魏王雅望非常,看着有涵养人也长的帅。不过啊,依小臣看,旁边儿那抗刀的侍卫才是英雄呢’。”明湛见这使臣脸色僵,勾唇笑道,“你家正使说朕不识英雄,这就错了。朕看副使大人就英雄了得,将来必能成就番事业。”

    “陛下过奖了。”年青的使臣笑笑,恢复了安宁,起身道,“小王年轻,叫陛下见笑了。听人道,陛下少年英才,如今见方知陛下才干名不虚传,小王钦慕非常。”

    明湛淡淡笑,吩咐道,“给三王子另换尊位。”

    这种惊天大逆转让干子朝臣惊的时没了声音,明湛倒是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三王子换到了阮鸿飞下首。

    明湛笑道,“听说大汗妃早逝,三王子昔日幼时得昭和公主教导些时日,也难怪天朝话说的流利了。”

    三王子脸上没有半丝被揭穿身份后的馁色,温声道,“小王记得幼时常听公主说起天朝风华,早便心向往之。可惜公主早逝,小王便想着有朝日来公主的家乡来看看,也圆了公主思念故乡之情。此次也是瞒着父汗偷跑出来的,故而不敢轻易表露身份,还请陛下谅解小王之难处。”

    “这有何妨,便是朕也喜欢没事儿微服出去走走。”明湛笑呵呵的,并未抓住此事不放,只是他这笑再叫人看来就有几分高深莫测了,“说起来,三王子与朕便是同道中人。有空,朕带你在帝都转转。”明湛举杯道,“来,让我们为了欢迎三王子,为了天朝与鞑靼族的友谊,干杯。”

    三王子起身道,“祝愿太上皇龙体康泰,祝愿陛下江山万年,祝愿我族与天朝的友谊。”

    明湛就这么随意的坐在御座中,举杯相和。他完全没有凤景乾那种萧肃严谨之姿,相貌只是清秀,唇畔噙着经久不散的笑意。可此时,再没有哪个敢轻视这位年轻的帝王。

    帝王的目光缓缓扫过御阶之下密密麻麻的朝臣,最后落在阮鸿飞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向来身体健康的人竟然会发烧,实在不可思议~

    从来不知道胃疼什么滋味儿的人,竟然会胃疼~

    昨天折腾了天,今天还要去挂水,只有了,定制排已经弄好,今天是星期天,没勾搭上小编~明天上传下就好了~

    ☆、绿脑袋

    权利让男人魅力非凡。

    明湛仍然记得当凤景乾为自己指婚敬敏长公主家的小郡君时,小郡君初次进宫见到明湛时那种委屈到泫然欲泣的神态,楚楚至极。

    当初他只是少年,哪怕男大十八变,论相貌,比往日略清秀是有的。不过中肯的说,也只比贵族中的路人甲稍稍强些罢了。

    在鞑靼三王子求娶公主未果之后,缅甸越南皆有下嫁公主之意,底下皇亲贵戚都在暗自盘算自己家里或族中的适龄少女。

    突然之间,明湛意识到,原来“飞上枝头变凤凰”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皇帝。

    明湛还未说话,凤景乾已笑道,“既然你们国王有联姻之意,那再好不过了。”

    “对啊。”明湛抢过话头儿,派欢喜,击掌道,“虽然朕已立志不留嗣子,不过我们皇族子弟是俊杰,不论公主看上谁,朕都愿做个大媒,为他们赐婚。”

    蔫儿的不只是两个使臣,底下亲贵少人也露出失望之色。

    缅甸使臣微微笑,笑里藏刀,举杯道,“陛下高义,实在令小臣感佩。小臣借陛下的美酒敬陛下杯。”

    使臣都是以舌头为武器的人,越南使臣这话说的比先前那个直性子鞑靼使臣见功力。明湛不留后嗣算高义,那凤景乾这位默许明湛不留后嗣的太上皇算什么?

    明湛笑道,“若别人这样说,朕得以为他是在挑拨朕与父皇的父子之情。不过你们缅甸人说,朕就信你是在赞朕呢。朕记得如今你们国王的王位也是自他的堂伯父耀日王手里继承的,对吗?”

    缅甸使臣年过四旬,形容中带了三分机敏,自若笑,“陛下虑了,如此看来,陛下与我王同是有大福份之人哪。”

    “是啊,都说朕有福。”明湛微微笑,漫声道,“你们国王自然也是有福的,只是可惜耀日王无福,听说耀日王膝下八子三女十几个孙辈,竟然天降横祸,场大病,全都没了。”

    缅甸使臣再厚的脸皮,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谁不知道如今缅王并非缅甸正统,而是耀日王收养的远房堂侄。缅王年轻时便野心勃勃,篡位后将耀日王嫡支斩尽杀绝。或许是缺德事做了,至今无嗣。

    明淇眸子半眯,笑声,“我记得你们国王并无儿女,哪里来的公主呢?”自己破锅料泥收拾不清楚的破落户,还敢笑话别人。

    缅甸使臣见明淇身银甲黄衫,头戴金冠,容貌俊美,大咧咧的坐在凤景乾下首第位,心里寻思明淇的身份,面笑道,“我王收养我国奈达将军之女为义公,封为公主,意欲与天朝结媂结连理。”其实缅甸使臣已经有些后悔出言不逊了,他家公主自然是奔着明湛来的,不想明湛要将公主转赐宗室。缅甸使臣心有不满,就刺了明湛句,却忘了明湛出身镇南王府,镇南王府与缅甸如今虽无大的战争,可小范围的争端还是时时不断的。

    镇南王府对缅甸王室的了解胜于帝都皇室,他句话出口,便被明湛讽刺了回去,如今连自家贴牌公主的老底都被揭穿了,顿觉面上无光。

    明湛也没理会缅甸使臣举着酒盏的动作,对明淇道,“原来如此,还是姐姐知道的清楚。”虽然自家也经常性的往外输出贴牌儿公主,不承想终日打雁的人,竟险些被雁啄了眼。

    明湛虽没再说别的话,不过这位缅甸公主明显含金量下降,身价大跌!

    越南使臣扫眼缅甸使臣,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陛下尽可放心,我国倾城公主可是我国国王的亲生女儿,自来最受我们国王宠爱。因公主仰慕天朝文化,自愿与天朝联姻。”

    原本越南与缅甸中间隔着澜沧王国,遵徇远交近攻的原则,俩国关系并不差。近些年,因澜沧王国分裂,越南与缅甸争相瓜分澜沧国土,时不时就要打场,故此,就有些水火不见容了。得此良机,越南使臣自然要奚落缅甸使臣番。

    缅甸使臣露出抹讽刺的笑道,“叫我说,贵国公主虽是国王之女,却不大吉利啊。”

    “你胡说什么!”越南使臣顿时就黑了脸,怒道,“我国公主乃国王掌珠爱女,岂是你们那低贱民女可比!”

    “你说谁低贱!”缅甸使臣也恼了,指着越南使臣道,“看看你们公主叫什么名子吧。倾城倾城,倾是什么意思,乃倾覆亡覆之意。哼,你们公主怎么不干脆叫亡国公主恰当!如今皇帝陛下登基大喜,你们送个亡国公主,岂不是安心诅咒皇帝陛下么。”面吵架,面给越国人拉仇恨。

    明湛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倾城还有这种解释啊。

    大凤朝的官员们俱忍俊不禁,哪知两位使臣对讽不过瘾,个没留意,两人已经君子对口又动手,撸袖子干上了。

    文人打架,着实不雅。

    两人对掐着脖子,然后脚下对踹,嘴里对骂,“你再动手试试你再动手试试你再动手试试你再动手试试!”过会儿翻着白眼,眼瞅着就要把对方掐的厥过去了,嘴里的话加强横了,“掐不死你掐不死你掐不死你掐不死你!”

    明湛只顾看热闹,还是凤景乾瞪明湛眼,吩咐道,“还不把使臣们拉开。”

    小太监们拥而上,总算将两个冤家拽分开来。凤景乾笑着当调解员,“都说了今日是朕与明湛大喜的日子,你们是来给朕与皇帝祝贺的,怎么倒动起手来。”

    越南使臣整整歪掉的帽子,起身深施礼,客气恭敬道,“请两位陛下恕罪,缅甸使臣辱及我国公主。贵国有句话叫‘主辱臣死’,小臣岂能容他,请两位陛下恕小臣失仪之罪。”又恶狠狠的对着缅甸使臣道,“今日之事,我国定不会如此罢休!”

    缅甸使臣揉着脖子上的淤痕,亦先对上行礼致歉。然后,极藐视的看越南使臣眼,鄙视道,“我等着!”看你能怎样!

    公主没嫁成,倒又结了层仇怨。

    明湛看了场热闹,跟着和稀泥道,“来来,看歌舞吧。你们远在南面儿,也见识下我天朝的歌舞音乐。”

    宴会结束的并不晚,这年头儿不似现代夜生活丰富。

    要知道,古代是有宵禁的。

    为啥古人起的早,那是因为睡的早。不然,你真以为古人是三睡五起的超人哪?大家早些散了宴会回家睡觉,明儿还有早朝呢。

    凤景乾笑问明湛,“你是怎么瞧出那个鞑靼副使是三王子假扮的,朕都没看出来。”

    “飞飞告诉我的。”明湛也正想问呢,“飞,你怎么认得那啥三王子的?”

    阮鸿飞坐在畔只当没听到明湛的话,他当然不会向凤景乾解释。

    凤景乾最瞧不上阮鸿飞那副大爷相,笑笑,对明湛道,“天晚了,这忙了整天,明儿还得早朝呢。你们先去歇了吧。”把奸细明湛派了出去。

    明湛与阮鸿飞去了偏殿安置,由侍女伺候着去了龙袍,然后洗手洗脸,跟阮鸿飞个脚盆里泡脚。

    明湛的脚背比常人高些,脚心自然弯出个弧度,微胖。他素来是个四体不勤的,软软的脚心去踩住阮鸿飞细白的脚面,真是没天理,连脚都比他的好看。明湛心二用,追问阮鸿飞,“飞飞,你是怎么认出鞑靼家的三王子来着?”

    人家王子特意装成来使,哪怕明湛觉得这小副使生的挺轩昂俊俏、人模狗样的,也看不出这小子王霸之气侧漏啥的,没往王子身上想,还是阮鸿飞悄悄提醒明湛的。以至于,明湛今晚着实出了回风头,震慑了鞑靼使臣。

    连大凤朝的亲贵都给明湛哄的愣愣的,私下都说,“陛下有识人之明哪。”咱们就没看出来。

    或者许人有另层的想法,虽不便宣诸于口,心底对明湛却是加敬畏了。

    “他小时候我见过回,虽说人长大面貌会有定的变化,看几眼自然能认出来。”阮鸿飞叹道。

    明湛顿时不乐意了,醋道,“你这是什么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