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墩到树梢的苹果 作者:锯木头

    就要把乔檀木踹下去，句臭流氓还没来得及出口，整个小小洛就被含进去了，于是化作记呜咽，喉头嗯嗯作响，整个小脑袋向后仰，脚趾蜷了起来，喘息急促。

    洛檎看不见，只觉得下面有个湿热的点，灵活地在自己私密的地方跳来跳去，钻来滑去，会儿在顶端，会儿在茎体。脑子里好像能看到乔檀木钻在被子里，却开着手机光照着……照着自己最隐秘的地方……还用嘴、用舌头舔吮自己下身……洛檎觉得身上从脑血管到心脏到每丝每缕的毛细血管都要炸开了……

    然后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些了，下身传来的快感让他又觉得羞耻又觉得销魂，波又波，无可抑制，无可逃避。羞耻的时候他想说，你别这样，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销魂的时候又想说，你不用这样，我我……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在极致的快感里茫茫然不知所以，沉沉浮浮，从不知道世上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在发出什么甜腻的喘息呻吟，无意识地叫着檀木的名字。

    直到高潮最后刻来临，喃喃着的檀木的名字尾音，忽地就变作压在嗓子口的记短促的惊叫……

    乔檀木含了会儿，等他喘息渐平才慢慢退出来，钻出被子伸手把小家伙抱进怀里，抽了张纸巾把东西吐掉，轻拍慢抚着洛檎的腰背、肩胛、小腹。手所到之处都是层细密的薄汗，完全不似刚才那样手足冰凉。

    洛檎闷闷呜咽声缩到他怀里，也不看他。

    “怎么了嘛？檎檎？”乔檀木第次做，虽然自己觉得还挺成功，终究有点没把握。要知道之前几次用手帮小苹果弄完之后都是被害羞的家伙脚踹开，这次这么闷闷乖乖主动偎进来的样子就算得反常了。

    “没……”洛檎埋头在乔檀木的脖子上轻轻咬了口，把手往下伸，“我帮你弄吧。”

    乔檀木有点吃惊，但很快也顾不上了……

    之后的过程虽然依然有点磕磕绊绊，但对于小家伙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主动了，最后刻也没撒手不管，只是把沾了白液的手拿出来，闭着眼睛举到乔檀木面前，意思是“帮我擦”，整张脸都烧了似的红。

    乔檀木低笑个不停，又怕洛檎会恼羞成怒，尽量闷着，拿着他的手细细擦完，又忍不住亲了下，小苹果像含羞草样瞬间把手收拢了回去。

    害羞的小苹果很好玩，明明在伦敦的时候就敢大唱“大象～大象～”，结果成了情侣关系之后，又瞬间变回个小古人，稍微要放开点都像要他命样，而且带着舍身成仁、为哥捐躯的气概和觉悟。

    那天之后，乔檀木能感觉小苹果又有细微的变化，也许是洛檎对爱情的理解，从柏拉图之恋渐变成带有情欲意味的、加立体细腻加牵丝攀藤的种爱意吧！

    除了每天卡在午饭左右时间给乔檀木发条短信，说些有趣好玩的事儿，还会在最后加句，我想你了，或是快去吃饭小胃胃要不开心了，或者，要是我能跟你起上班就好了。

    让乔檀木的心都软成滩小蜜糖水，找个角落狼吞虎咽吃简餐的时候打电话回去，含糊不清地说话，含糊不清地亲亲话筒。洛檎最后会说：“木啊，mua～”，他就压低声音说，“檎檎，亲亲！”

    那种又甜蜜又柔软的笑容，很快让办公室所有人都默认乔檀木有个叫亲亲的女朋友了。

    简单而明媚，忙乱而快乐。

    木啊和亲亲两位小朋友，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全剧终。

    ……

    呃是不可能的。

    第四十章 缘木求鱼

    元旦过后，乔檀木已经渐渐适应工作节奏，和同事也混得熟了些。他开始无比庆幸自己分到跟着王韩非和南悉干活：南悉要求很高很严，但愿意点拨他、传授经验，不像有些领导只管面无表情地派活儿、点评、再发回返工；王老大凶残归凶残，但对外时还算护短。有次跨组合作，乔檀木见识了那个老板每次骂自己的手下，都会凶残地跨组抄送所有相关人员，于是十几个人在邮件上默默围观了那哥们儿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惨况。

    乔檀木摸摸头冷汗，觉得老板对自己真的不错。

    据说王老大那也是介神人，纵横股票承销ipo界十余年，在民营企业上市高峰的那几年，以种近乎天生的、擅长打动乡镇企业家的神技为公司拉来票又票ipo业务——喝酒就不说了，没酒量就不要混这行了——王韩非的神技是在和民营老板喝到七八分嘴的时候，无比“真性情”地撕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把塞到对方手里，大着舌头激动地说：“×，××总！我这条领带就在我结婚那天/我儿子毕业典礼那天/见某某国家领导人的时候戴过！今天我，我，我就送给兄弟你了！我们，，见如故！！真特么的相见，见，恨晚啊！！！”

    那年代的民营企业家还是比较尊重崇拜知识分子海归精英的，又说了半天自己辛酸艰难的创业经历，顿时被半感动半酒精刺激得老泪纵横……说，王老弟啊！老哥我的企业我半辈子的心血就拜托你了啊！

    ……单单ipo承销费就此入账。

    乔檀木第次听到的时候头黑线，后来看王老大的眼神都不样了……再后来又陪老大去和央企、外企客户分别吃过饭，那个见人说人话、见鬼子说鬼子话的功力真是已臻化境、叹为观止，乔檀木觉得这辈子都及不上的，这是天分啊，天分……

    在乔檀木工作越来越踏实的同时，小苹果的生活也在越来越充实。

    两人已经给洛檎报了寒假后开学的flash制作初级班。最初的计划是按洛檎的喜好去学动画设计的，但乔檀木辗转托同学朋友问了圈，说中国现在的动画设计还没到火候，整个产业还没起来、相关的人才教师也不。目前真的动画设计基本在美国和日本，而中国的还只停留在克扣着成本、胡乱粉刷的层面。

    乔檀木辗转托到的朋友——又是个女生，当时坐在咖啡馆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指天画地，说中国动画片，拍个窗户的镜头，她就能知道下刻哪扇会开——因为会开的那扇要做很帧，所以底色等都会做得复杂，和旁边不会动的窗明显有差别……而日本，即使早很年的《樱桃小丸子》，都不至于如此粗劣。而说到底，还是中国动画业没有钱……那道道底板底色，都是人工费材料费啊！动画片卖出去了却不像日美市场有后续衍生的玩偶画报可以卖，那哪来钱覆盖那么高的成本呢……

    那女生说着说着简直从文艺女青年瞬间幻化愤青，摸着小苹果的脑袋忧心忡忡语重心长：“听姐姐句话，进来了出不去的大有人在呢，在外面就别进来玩啦……”

    ……小苹果就此又个姐姐。

    最后按那个“出不去”的姐姐的建议，如果对这个实在有兴趣，就先报个flash制作先玩玩，反正按小苹果白纸张的底板，学什么都算入门了……

    于是读书的事就这么定了。

    放下这块心头大石，洛檎终于有了开学的紧迫感，也按那个姐姐的推荐买了几本书在家自学。

    而该古人苦逼自学电脑技能之余，洛檎也发现了个新的乐趣。

    他陪乔姑妈看电视的时候，发现了档节目叫《鉴宝》，里面都是各种古董玩家拿出自家藏品上节目找专家鉴定真伪并估价。他想起最初在做职业规划的时候，乔檀木是有意让他尝试这条路的，便也很认真地看了会儿，很快发现他对这方面的确要比学算术、学电脑上手快了。

    虽然他搞不清哪个器物就带有了北魏少数民族的风格了，也搞不清为什么张大千为了照顾哥哥的生意不会去画老虎，但是出生古时书香之家、洛父还是金石篆刻大家，所以什么鎏金、贴金、描金、烫金的差别啦，牙角晶玉刻印、花乳石刻印啦，这些让乔檀木听得两眼抹黑的术语，对洛檎来说却是打小就如数家珍、烂熟于胸的。

    于是洛檎在报名的flash制作班开学之前找到了新去处——每天和上班的乔檀木起出门挤地铁，带着午餐干粮去书城孵暖气顺便啃历史书古玩书，又饱暖又思淫……不是，思求知欲。

    周末乔檀木有空的时候，洛檎则会盘腿坐在地毯上、捧着在书城看书时记笔记的小本子认真跟他汇报自己学习的情况，这周看了几本书、有什么心得体会。乔檀木则会拿出自己在英国四年学习研究的经验，教他怎么有效率有效果的看书——比如从书后所列的参考文献，从而找到相关值得借鉴的书籍，或者去专业的论坛刷贴，甚至带他跑去s市的大学蹭讲座听。

    乔檀木最初并没有意识到，可有天，他忽然觉得同样是学东西，以前洛檎眼睛里是种认真的好奇，而现在是种沉淀的投入。

    从穿越以来，洛檎直在学，只是渐渐的，他学的东西不样了。

    什么叫百无用是书生呢？就是书生学的东西，对生存是点用都没有的。

    年前，洛檎在学怎么用电器、怎么说英语、怎么不被人当作怪物，只是需要在这个世界生存；

    而年后，他在学这个世界的历史、人文、社会、意识形态，许许也许现代人都不关心的东西——他是要在这个世界生活生根，由肌肤入腠理，由腠理入骨髓，丝丝入扣无声无息地融渗。

    乔檀木莫名地鼻子酸。

    他的小苹果正在从另个层级融入这个世界，同时意味着日渐从内心告别原来的世界，带着种沉默的承诺和酸楚的决然。

    而他，甚至都不曾意识到洛檎这种微妙的改变。

    他以为他足够爱洛檎，给了他满满的关怀和照拂，却不曾感受到洛檎内心最深处的失落和挣扎。就像在伦敦春节那晚洛檎酒后吐真言，他才第次知道即使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洛檎也曾那么害怕。

    他始终没自己以为的那么称职。

    几乎是福至心灵地，他突然想起曾经做过的两个梦。次，是带着洛檎去博物馆约会回来，梦见映着古物人影的橱窗里那尾水墨般的鱼；另次，是山间湖山表白回来，在农舍民宿梦见那条纠结着是要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的鱼。

    其实，梦境中那鱼儿映射的都是洛檎吧？

    所以，自己是知道两人每次感情进步时，洛檎内心的纠结的呀！每个里程碑式的进展，于自己都是份满足和安心，可于洛檎而言，却是离原本的生活和意念越来越远。于是，即使自己理智上很高兴，情感却在梦境里显现，告诉自己，洛檎的迟疑和忧伤，告诉自己，这些选择对洛檎有难。从尾与世无争、用鳃呼吸、用鳍前行的鱼，登陆上岸，切那么陌生和不适应，而现在，洛檎正在从自保式的适应，变成忍耐着各种辛苦去主动彻底融入，为了他。

    如果可以，他想背着抱着洛檎走，可他不能。

    所以他只能尽量让洛檎这段鱼尾换成双腿上陆走路的历程稍微轻松些，也，情愿些。

    后来每次洛檎跟他说“原来中国古代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都跟华陵国样呢……”，他就会认真地问洛檎华陵国是怎样呢？洛檎的眼睛就会额外的亮，隐隐带着种悠悠如水的追忆，仿佛映衬着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正在离他日渐远去。

    第四十二章 琳琅满木

    大年夜，洛檎贴完洛氏书法的大红福字，正在厨房里边帮乔姑妈切年糕，边用肩夹着手机给乐芸打电话。

    “嗯，我们初五早上到，初六早上走，呆晚上……我也想早点来呀，但是我哥很忙的，还有各种什么保荐人资格考试……嗯好的到时见！……嗯，乐芸姐姐姐夫新年快乐！虎年大吉！”

    挂了电话，乔姑妈在旁边笑：“檎檎还知道保荐人代表资格了，我都不知道。”

    洛檎有点不好意思，埋头笃笃笃切年糕，乔檀木神情五味陈杂，只是笑笑。

    就和洛檎去了解中国的历史文化，不再只是出于好奇样，他的小苹果专门留了个小本本去写和金融经济相关的内容。乔檀木第次打开看的时候觉得又好笑又心酸，上面写，投资银行分析员；考试：证券从业资格、宝剑代表人……后来又把“宝剑”划掉，改成“保荐”，显然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囫囵吞枣而已。

    还有点滴乔檀木跟他说过的自己的工作，什么不能穿绿色、不能带熊的图案，什么审计资产盘点、证券法公司法，什么大头头叫王韩非、小头头叫南悉……洛檎都知半解地照搬了记下来。

    乔檀木想，大概这样才能在跟乐芸打电话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吧？

    年夜饭其乐融融，漫天鞭炮，全家坐在沙发前看春晚，嗑瓜子。守岁过后，乔檀木带洛檎回家，洛檎看着满街的火树银花、中国红、和路边想点炮仗又不敢的小孩子的笑脸，回想去年在伦敦只有留学生们在异国努力营造出的室节庆气氛，不由笑开，拉着乔檀木的手说：“我真喜欢这里。”

    喜欢这里像华陵国的切，无比怀念。

    初五清早，原本呼喝着要对比中国火车与英国火车的洛檎，结果在车上靠着乔檀木肩膀睡得像只小猪——年初四晚上迎财神，鞭炮放得比大年夜还狠，洛檎被吵得泪流满面，拿羽绒被蒙着脑袋只露出鼻子……早上被乔檀木从被窝里扒出来的时候新轮的鞭炮又已经开始了，小苹果挂着两只黑眼圈悲愤：“这么爱钱，不好啊！这样不好……”

    怕洛檎毕竟不太懂现代结婚礼仪，乔檀木还是找了个由头把伴郎帮他推掉了，乐芸万分不乐意，最后新添“超龄小傧相”职，有从大早新娘化妆开始路陪同嫁娶的权利，主要职责是新娘同志争光长脸和逗趣陪笑……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大清早就开始往h城赶的原因……

    超龄小傧相无疑再次获得所有伴娘们的欢心……和调戏，伴娘们纷纷表示愿意把职位和饰品让给他，乐芸直接把他塞给化妆师，表示自己在伦敦的时候就想过无数次把洛檎长发盘起来梳个奥黛丽赫本头，请求今天可以梦想成真当作新婚礼物……

    乔檀木在边差点没跳脚，把把人抢救过来，并对此事发表了强烈抗议和谴责，表示洛檎自古以来（……）就是个男孩，乐芸如果罔顾事实，悍然继续对洛檎进行性别形象改造，将导致双方关系的破裂，她甭想再摸到洛檎的根毛！

    乐芸和伴娘们集体讪讪笑飘过。

    洛檎则乐得很，第次看现代人结婚，什么都好奇得很。小心翼翼地东摸摸迤逦的雪白婚纱，西摸摸鲜艳欲滴的捧花，凑近看化妆师怎么贴假睫毛，跟着摄影师的特写镜头看女孩出嫁的绣花鞋，在贴满红色喜字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像只轻手轻脚的小猫。

    到新郎带着伴郎团来接人，又是番热闹。伴娘塞出去棉线和十八根针，让新郎穿根说个喜欢新娘的理由。洛檎从门上猫眼幸灾乐祸地看着新郎穿得都快变成斗鸡眼，还要绞尽脑汁应对提问：“第，芸芸善良厚道……第二，聪明有思想……第三，对我好……第四，对她爸妈和我爸妈都很好……”

    洛檎回头看屋里，眼见向性子爽利的乐芸坐在床边也终于羞红了脸，低着头只看婚纱裙摆，满是新嫁娘幸福的味道。

    洛檎转头和乔檀木对上个眼神，乔檀木也笑得温柔，悄悄勾勾洛檎的小手指。

    门外穿到十七八根针的时候新郎终于黔驴技穷，支支吾吾，最后连“英语词汇量大”、“ppt做得又好又快”这种傻话都出来了，屋里笑成团，乐芸把头扭到边偷笑。

    第二个游戏让新郎猜系在门上的7、8根红线哪个握在新娘手里，不管猜对猜错，都要亲下红线的终点。

    洛檎在里面看着红线，除了根在乐芸手里，其他都连着什么马桶啊拖鞋啊袜子啊，想象乐姐夫会儿抱着马桶亲的样子，顿时拿拳头堵着嘴狂笑。

    他着实觉得现代人的婚礼比古代有意思了，古代新娘子往屋里送干坐大半天，屋外就灌新郎倌酒，点不好玩。

    这厢他还脑补，那头新郎猜了根线，便借着进来查看红线终点的机会，和伴郎团合力撞开了大门蜂拥而入……洛檎猝不及防，惊慌失措地啊啊大叫，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快出去你们这群坏蛋啊啊啊！！”

    乔檀木本来还奋力帮忙顶门，被洛檎这么像被人非礼似的惊声尖叫顿时岔了气，靠在墙上捂着肚子笑，整个伴郎团顿时如脱缰的野狗起冲了进来，嗷嗷乱叫，甚嚣尘上，混乱片。

    洛檎还第次看到乐姐夫刘览，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人逢喜事精神爽，很是神采飞扬。此时理理刚才被挤乱的西装，单膝跪地，掏出戒指求婚。这个动作出来，整个世界都会安静下来，只有阳光在整个屋子里飞舞。

    洛檎很轻地“哎呀”了声，睁大了眼睛，很感动的样子，被乔檀木偷偷握住手。

    乐芸咬着嘴唇笑着点头，说我愿意……两人轻轻地交换了个吻。

    洛檎便不由紧了紧乔檀木的手。

    这像段录像中的慢镜头，轻舞飞扬，而下刻机器重又开动了起来，摄像师指挥着乐父乐母排位子、小夫妻敬茶，角度不好还要再敬遍，摄像师通过了摄影师又说“哎那个长头发的男孩子你往外退点你进镜头了”，化妆师时不时冲锋陷阵上去补妆，新娘个不小心还被满地电子设备电线绊个趔趄……洛檎被赶来赶去单脚跳，瞠目结舌，觉得瞬间从文艺片又变成了恶搞片……

    车队开车去婆家、拍外景，最后到酒店，洛檎只当h城日游。虽然寒冬腊月的水乡不如春夏美，但比s市还是了很湖潭草木，甚得苹果心。

    到达晚宴的酒店，新郎新娘去排练，乔檀木和洛檎便去办他们的入住手续。

    这是洛檎第次住宾馆，原本在家整理了和去山区郊游那次样的行李要背来，被乔檀木捏着小鼻子阵嘲笑，说带你开个小洋荤！

    进了房间，洛檎果然就鸡冻了，整面落地窗神马的、厚实的地毯神马的、按摩浴缸神马的、好大的床神马的！（小盆友，为什么你的关注点好像都不太对啊……）

    小苹果个个抽屉、扇扇橱门都拉开看，发现大数吃的都是要钱的有点不太开心，不过随即发现了浴袍！洛檎脱掉羽绒服直接在衬衫薄绒衫外面穿上浴袍，斜襟，腰带，然后大呼小叫：“啊呀哥，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原来你们也有这种衣服的呀？！难道就是给参加婚礼的宾客穿的？白色还跟乐姐姐的婚纱配成个颜色呢！”

    乔檀木噗的喷笑出来，脑补了番洛檎身穿浴袍、高束长发、正襟危坐出现在乐芸婚礼上的模样，笑得直捶床。伸手招小狗似的把洛檎招过来，颇为魅惑狷狂地笑，伸手解开洛檎两颗衬衫扣子，在他锁骨上很是猥琐挑逗地摸：“小傻瓜，这是沐浴完了赤身裸体穿的……只许穿给我看哦～～～”

    洛檎呆，脸腾的通红，嗷的声大叫，双手各抓个枕头开始大战流氓……

    第四十三章 思木未忘

    两人五点半下去时还没少客人，乐芸已经换了身婚纱和新郎在宴会厅门口活动筋骨，准备个小时迎客合影。洛檎看他刘览正对着迎客布置板念念有词，遂凑过去偷听。乐芸笑着把洛檎把抓过来捏脸：“别理他，他搞出的职业病，看到块板就要审核行间距、字体大小、插图位置……婚庆公司的人已经恨死我们了！”

    乔檀木大笑，才知道乐芸的老公是做小说和漫画出的，和乐芸是新闻学院同学。

    两人和新人合完影，刚巧也有客人来了，便与洛檎到边上签到送红包去了。伴娘认得超龄小傧相，说谨奉乐芸“懿旨”不收红包，但乔檀木还是硬塞过去了。洛檎悄悄扯扯乔檀木的袖子，问这个里面是不是钱，乔檀木点头给他解释，说现在如果去外地参加婚礼，房钱都是新人出的，所以无论如何红包都定要送，至少要帮人家把房钱饭钱成本付回来。洛檎受教点头。

    乔檀木其实能感觉到旦回国之后，洛檎就没在伦敦时那么抠门省钱了。他看到过洛檎那本小本子上还有记账，第页回顾伦敦每月大致生活费，房租每月折合人民币5000块，在总花销里属于势不可挡摧枯拉朽般的存在……回国之后这笔大头省下来，剩下的生活费仅靠洛檎赚的家教收入都绰绰有余，于是当年洛家小公子的风范便又慢慢萌芽复苏起来，日渐洒脱，让乔檀木松了口气。

    婚礼开始，第部分，是关于爱情，幻灯片放着两个人认识的曾经。

    居然两个人还是不打不相识，大二的时候两人在学生会争论要不要做期同性恋校园调研和小论坛，争论的矛盾在于显然是腐女要而直男不要，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对战的高潮，是幻灯片屏幕上黑底金字地闪出行当时乐芸怒骂刘览的经典语录——“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赌你找不到男朋友！！！”

    全场呆，老辈还没跟上这个逻辑，年轻人全都已经拍桌笑翻，大呼彪悍。

    幻灯片放完，主持人问乐芸，说，据伴娘爆料，你现在不看耽美小说和漫画了啊？为什么呢？

    乐芸微微红着脸，尴尬道：“……怕他真的找到男朋友了嘛。”

    全场又是阵狂笑。

    刘览则拿过话筒，冷面：“眼看这辈子是找不到了，所以你定要对我负责的！”

    下面年轻人大声起哄叫好，闹成团。瞬间气氛就炒得火热。

    洛檎咯咯的笑，说姐夫真好玩。乔檀木眨了下眼，指指自己，意思：你男朋友还是在的。

    洛檎便傲娇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第场爱情的主题浪漫又欢乐，两人的朋友同学还拍了录像送给他们，新闻学院本来做这些就专业，画成小动画的、自己谱曲填词唱歌的、录像拍出特效的，各显神通各具特色，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