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墩到树梢的苹果 作者:锯木头

    呢！上次拿苹果跟你做比喻，也是怕你听不懂好吗？！投行是要找到有上市潜力的公司，给它辅导、包装、理清法律财务经营规范和盈利模式各种，然后帮它申报上市……

    洛檎虚怀若谷地点点头，说，噢，好像蛮高级的，不过什么叫上市？

    乔檀木深吸口气，刚要开始新轮的释义科普活动，被洛檎直接给堵回去：“好了啦不用说了，其实你刚才那段话，我个字都没听懂……”

    乔檀木被噎得直想哭。娘哟！投行的工作很现代人都搞不清，他要怎么指望给洛檎讲清楚嘛！估摸着在洛檎心里，他的工作就是负责数王八的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横空出世的新代精英小金领泪流满面。

    第三十八章 木牛流马

    说了是小金领，那工资自然也是非常高的，外资投行进去第年年薪普遍就是三十万元朝上，还有拉社会仇恨的年终奖，若公司业绩好，可能会是又笔相当于年薪金额的入账。每年增长幅度也是各种让人羡慕嫉妒恨。

    这样的待遇条件下，投行里塞满了各种二代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且二代的种类也姹紫嫣红，各具特色，有混吃等死型，有奋发图强型，也有智商捉急型的……

    比如同届进去有个就是……老板叫他去工商局调个档，此人颇谦逊地应下，转头回到自己位子上拿起手机就拨出去。方圆七八个桌子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哎，张伯伯啊，我是小×呀！我现在需要调下xxoo公司的工商档，您能让人帮我送来吗？……啊，那太谢谢您啦……对对，我现在进v行了（之后省略自我谦虚和相互吹捧三百字）。”

    乔檀木当时正由王韩非组内的南悉给他交代注意事项，南悉闻言撇了撇嘴角，颇看不上地摇了摇头。乔檀木也听得嘴角无比抽搐……上班第天就来秀身份，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背景么？

    乔檀木隔了好阵后来才知道南悉姐也是官二代，而且家里还是那种结婚的时候不能收红包、不然国家审计署会来查账的级别。但南悉姐就是那种工作时精明强干、休息时风趣恶搞的牛人，成为乔檀木心目中所谓“深藏功与名”的典范。这也是后话了。

    上班的第天乔檀木就被埋葬在了信息轰炸的废墟下。第个接触的项目是在浙江的个上市辅导期服装企业。南悉把现有的资料股脑儿打包给他，什么公司资料、过往三年财务数字及附注、股权及历史沿革等法律问题、行业相关政策法规、v行内部和外部对该行业上千mb大小的pdf行业研究报告顿时糊了乔檀木脸血。

    期间这个项目上的王韩非和南悉又拖着他去开了两个电话会议，个律师事务所的，个会计师事务所的，这是v行聘用的第三方机构，之前乔檀木看的财务报告和法律报告初稿就是这两家做出的，现在再对项目进展做些电话口头沟通。

    乔檀木边听电话边用电脑打字记录，电话打完，稍作整理就是两篇会议纪要完稿，用邮箱给王韩非和南悉。王韩非不置可否，南悉几眼扫完他写的纪要，倒不吝啬地表扬了乔檀木几句，写得快、纪要内容也清晰全面，刚上班，不容易。

    乔檀木暗中舒了口气，幸亏实习的时候也拼命，现在还适应得快。第印象要紧得很，自己没那只“智商捉急型”那种爹可以拼，拼的只能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

    第天上班，午饭就只吃了个三明治、给洛檎打了个电话讲讲上班第天情况；五点又抽空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先吃晚饭，自己则又头扎进资料堆里。七八点几个加班的同事出去吃了个简餐，乔檀木也没去，口气看到九点才揉着脖子披星戴月往家赶。地铁已经早已过了晚高峰时段，清清冷冷，与早上拼死拼活挤上去时的模样那是恍如隔世。

    乔檀木靠着地铁扶手杆子晃晃悠悠，看着地铁时而穿越黑漆片的隧道，时而是各有异同的台，时而是光怪陆离的广告牌。他想起当年在伦敦实习时也是这般地周而复始，早地铁，公司，午饭三明治咖啡，甚至没有，继续干活，天黑之后再坐上地铁，看着车厢里各式各样的人，情侣、怪里怪气的艺术家、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颤颤巍巍的老年人。

    为什么选择做投行？

    收入好是肯定的，身边接触的大都是聪明人和精英也是个因素，去企业驻场调研时直接都与和公司最高层对接、视野开阔又是个因素，还有投行无论是发行债券、股票、并购重组，设涉及的都是动辄上亿、十亿、乃至百亿的金额，压力大，但旦成功，那种成就感也是无与伦比的。

    乔檀木承认以上四个因素都很重要，尤其是他现在立志养家的时候。而还有个因素他却从未说出口，无论是姑妈姑父问起、还是面试的时候――即使这个回答说不定还能为他的面试加分、给面试官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在失去父母之后要努力挣扎着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得到了伦敦v行这份之前申请的实习机会。他几乎于混沌混乱中已然忘了这件事，彼时得到，却当作救命稻草般，不要命般地干活，昏天黑地。英国小老板得此犬马效力感动得泪流满面，而其他老外同事怒视乔檀木：“shit! 中国人真特么的是来扰乱劳动力市场的啊啊啊啊！”那时的乔檀木浑然不觉，只有投行这种对脑力体力都高强度压榨的变态活计，才能让他从失怙失恃的痛苦里暂时解脱出来。

    所以这个行业、这份工作在他意识深处，留下的是种极度疲劳又极度放松、极度刺激又极有安全感的奇异感受。不知道吸毒的人是什么感觉呢？反正这个职业对乔檀木来说几乎有着“舍它其谁”的地位和执念。

    地铁哐当哐当地开过又，听到熟悉的名，乔檀木醒过神来，挪到门口。门口个小朋友正在很兴奋地指着地铁里的电视屏幕跟妈妈说话。乔檀木转头顺着看过去，不由笑——那是每次洛檎坐地铁坐公交时最期待的节目，其实本质还是个广告，偏生还拍成了连续剧似的，每集女主角因为包纸巾认识了个新的男子，让大家竞猜女主角最后选了谁什么的，犹有悬念。

    洛檎就是这种很擅长给自己找乐子的娃儿，看到小广告出续集了都能开心兴奋起来。转眼这个小广告从暑假开始个月两集也都已经连播了五个月了，而他们回到中国，竟然也已经有半年了。乔檀木长长地呼了口气。

    地铁开门同时手机叮的声响，打开短信：【你到了没啊～了没啊～没啊～啊！你不是说你出来了吗～来了吗～了吗～吗！！菜都热了遍两遍三遍四遍五遍六遍七遍八遍了啊！！！（正好70个字，噢耶！）】

    乔檀木边刷卡出，边笑得不行，这种用废话塞满条短信、个字不浪费还真是小苹果的作风。

    十二月的夜晚已经颇有点冷了，乔檀木竖起大衣领子领子顶着风往家走，腹内空空又冷又饿，心里却是暖暖的——有了爱人在家等的感觉，切又怎么会和在伦敦实习时的凄苦相提并论呢？

    走廊外的感应灯刚从电梯那头开始亮起，趴在厅里沙发上的洛檎就猛地蹦起来冲去开了门。乔檀木老远就看到家门开了，瞬间在走廊上洒出泼暖光，洛檎逆光的剪影和影子倒映其中。

    乔檀木忽然就觉得天的疲劳都没了，大跨步过去就把洛檎抱着转了几圈，想了想，索性顺着惯性把姿势变成公主抱，往前冲，起压到沙发上，洛檎发出声惊笑，老沙发出声惨叫……

    乔檀木压着他亲了又亲，洛檎边害羞，边却会在吻完之后抱着他的脖子、红着脸说：“上班第天还好吗？今天个人在家，我好想你……”

    “我也是，宝贝儿。”乔檀木觉得心都快化了。

    班就这么天天地上着，除了专业的工作内容，乔檀木还有很杂七杂八的事情需要慢慢学习、甚至提心吊胆。真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

    比如第次跟王韩非和南悉坐车出去的时候，瞬间不知道该坐副驾驶还是后排才符合商务礼仪，尴尬地等南悉善意笑着帮他打开副驾驶门才钻进去；

    又比如什么时候口头交接工作就行、什么时候定要落实到电子邮件字面留痕，以防未来涉及到某件事的责任明晰；甚至发邮件什么时候用抄送、什么时候秘密抄送也都是讲究；

    还有看到办公室其他同事出差回来带了些土特产，于是心里要暗暗记下以后自己出差也定要记得带特产……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乔檀木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爸妈在，是否总能帮着提点二。但又想想，爸妈也搞不清那堆现代化的秘密抄送的讲究了吧？终究凡事还是要靠自己。

    身累脑累，但却很充实。

    第三十九章 苏武木羊

    与乔檀木对工作的日益充实感相比，小苹果对他哥工作的逐步认识却都很坑爹。

    数王八事件之后，过不久是圣诞节。在伦敦时的圣诞节小苹果生病没有过，于是对s市的有颇期待。乔檀木周末带他玩了天，又去逛新流行出来的圣诞集市，明明个西洋节日，倒隆重且仿真得和国外样了。

    洛檎大东西都不会舍得买，就看中了两个小巧精致的手机链――两棵圣诞树，棵上面还点缀着小红球，洛檎便指鹿为马地称之为苹果树；另棵是光板的圣诞树，于是继续昧着良心称之为檀香树。乔檀木很囧，但也心里甜蜜蜜的，结果掏钱要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表情尴尬地对洛檎道：“檎檎啊，那个啥，哥不能挂着这个去公司的……公司不让穿戴绿色的东西，不吉利，股市惨绿色……”

    洛檎瞪大了双眼——这是他第次听到现代比古代还迷信的事情。什么嘛！他们挂棵情侣树吊坠还能影响什么股市啦？是那什么王八会又游走了，还是仓库里的木头会被烧掉啊？（这孩子只知道这两个案例，大家要理解他……）

    乔檀木脸歉疚：“檎檎乖，你再挑个好不好？公司里绿色的衬衫领带啥的也不许用的呢……”

    洛檎撇了撇嘴，心想帽子不能绿的我能理解，株连全身是要闹哪样嘛……低头又去挑，结果挑了两只带着圣诞帽的泰迪熊。

    乔檀木快哭了。

    “这个也不行？”洛檎对上乔檀木的表情就不可置信了，“这熊帽子是红色的，毛是黄色的，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这是只熊……”乔檀木也很虚弱无力，“熊市的熊……”

    洛檎颇有些愤愤地把熊扔回去，嘟囔：“数个王八还那么讲究。”

    乔檀木张口欲言，忽然又觉得这句话很好笑，独自笑了半天，停也停不下来。

    洛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戳他肚子：“喂喂，你神经啦？”

    乔檀木笑着摇摇手，拿了个红球圣诞树、个精致的小红苹果买了。掏出两人的“情侣手机”，给洛檎的挂上所谓的苹果树，自己的则挂上小苹果。把手机还给洛檎的时候顺便在他眼角亲了下，揉揉他的脸：“我的小苹果怎么那么可爱！”

    洛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这不影响他依然把全球知名的v行定义为个“很讲究的数王八公司”，并且日后把乔檀木越来越具有的精英王八之气势归结于“常在王八边走，哪能不湿鞋”。

    日子就那么天天地过。

    圣诞节过后，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开始咻咻地汹涌往南吹。乔檀木每天大数时间在办公室的空调里不觉得，小苹果在家却快被冻哭了。华陵国的冬天没那么冷，伦敦的冬天有暖气，以至于洛檎被s市的寒冷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年后，网上开始辩论北方有暖气和江浙沪包邮哪个加凶残的时候，洛檎毫不犹豫地投票给前者……

    可那时候洛檎个人在家根本不舍得开空调，而且其实挂壁空调的制暖功能又很有限，开到二十几度，实际屋里也才刚十度出头；电热取暖器总是暖光照着的地方滚烫、照不着的地方还是冰凉，覆盖范围小得让洛檎泪奔。于是每天乔檀木回到家，洛檎都会瞬间冲进他怀里，发出嘤嘤嘤嘤的哭喊……而且随着乔檀木下班时间的日益延后，有时候等他回家，洛檎已经在沙发上瑟缩得像牺牲在爬雪山过草地征途上的小红军战士了……

    乔檀木每天回到冰窟样的家里都心疼又无语，只好给洛檎先买了个电热暖脚垫，好歹防着寒从脚起，晚上则用自己和电热毯猛地双重利器帮洛檎暖被窝。

    直到某天，在下班回家，小苹果居然精神抖擞、笑靥如花地迎接出来，乔檀木简直觉得万分惊悚。洛檎咧嘴笑，还忽然猛地拉开羽绒服，露出……溜电线……乔檀木第反应是洛檎被绑了自杀式炸弹，吓了大跳……然后发现，特么的洛檎这个奇葩是在裹着电热毯裸奔啊尼玛！！！

    乔檀木整个人当时就不好了……=.=b

    而且为了能够自由地裸奔在家里的每个角落，小苹果创新睿智地把电热毯裹身上、插头插在接线板上，接线板再插接线板上，接线板再插接线板上……乔檀木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回响，深深有种……自己在跟只机器人谈恋爱的感觉……>.<

    乔檀木又想起在伦敦的时候就觉得洛檎像只小电饭煲，而现在……面前这只穿着内裤内衣外面直接裹着墨绿色电热毯、宛如只粉嫩寿司卷的小家伙……

    他忽然就笑了，莫名想起高中历史课说到远古智人的时候，老师说人和动物、高级动物的差别在于高级动物会使用工具，而人类会创造工具……比如说，猩猩会用树枝去够高处的香蕉，但人类会把两根树枝绑在起，去够高的香蕉……这个原理运用在小苹果案例上就是说，刚穿越来的时候，洛檎连电热毯都不认识，还是枚低等生物；后来知道这个可以用来取暖、想到可以裹在身上，首先成功从低等生物升级到了智能动物，而等到他学会把接线板连接线板再连接线板，打造出款新式移动发热人形小电饭煲，他终于“叮”的声练成了枚人类……

    思及此，不厚道的乔檀木同学凶残地笑得停不下来……

    新式移动发热人形小电饭煲狐疑地看了他会儿，咕嘟咕嘟开始说，今天连上门收牛奶费的大叔也被他吓到，认真打量了他身后拖的电线，突然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问乔檀木为什么他会露出这种笑容……

    乔檀木……往洛檎的屁股后面看了眼电线，想了会儿，也露出了个猥琐的笑容……

    ……喂！

    而电热毯取暖的终结，不是春暖花开自然终止，也不是小苹果被漏电电死，而是，洛檎每天烤啊烤的，很快就便秘了……=.=b。

    乔檀木回家就看到家里衣架上吊了很香蕉，而洛檎向来对这种没有水的水果是非常鄙夷的。便秘买香蕉可以理解，问题是，都这么吊在半空中是要闹那样？！

    小苹果已经脱去了电热毯神圣黄金战甲，又被打回萎靡畏寒小猫的原型，虚弱地说：“乐芸姐姐讲的，香蕉挂着保存得久……因为它会以为自己还长在树上……”

    乔檀木：“……”

    乐芸你特么的都教了些什么给小孩子啊！！！乔檀木觉得自己整个人又要不好了……

    “对了对了！”洛檎突然精神了，“你知不知道乐芸姐姐要结婚了？！我今天接到她电话啦！！她邀请我们去参加哎！！！”

    “哦哟……”乔檀木有点酸溜溜地：“她只给我发了个邮件，倒给你打电话……”乐芸和他四年交情比不过洛檎年的美色！哼！

    “春节，我们去吧去吧？h城远吗？不远吧？我们去吧？乐芸姐姐居然要结婚了哎！！！这里结婚是什么样的啊？不知道姐夫是什么样的呢？乐芸姐姐还让我当她伴郎哎！伴郎是什么啊哥？不过我已经答应啦！不难当吧？”小苹果抱着乔檀木这个大热源兴奋地挥着手。

    于是乔檀木心里又换了个立场继续醋溜溜，阴暗地说：“伴郎就跟你们古代陪嫁丫鬟样，跟着新娘起和新郎结婚的。现在性向自由了，所以可以选是要伴娘还是伴郎。看来乐芸的老公是个双性恋。”

    ……打酱油的乐姐夫严重躺枪=.=b

    “陪、陪嫁？！？！”乔檀木随口胡扯，却把洛檎唬得下巴掉下来，结结巴巴：“不、不行的，我去跟她讲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你不是很想乐芸姐姐的嘛，以后直住在他们家不是挺好？般大家不同意当伴娘伴郎的，但同意了就不能反悔了。”乔檀木难得恶劣把，主要也是洛檎已经越来越精、已经很久骗不到了。

    “不、不行的呀……”洛檎继续语无伦次中，“我这辈子都要跟你在起的呀！”

    ……

    脱口而出之后洛檎瞬间脸红，羞涩的小古人同学自打那次生日之后再没表白过，于是此时让意外骗到句的乔檀木瞬间双眼贼亮、笑得嘴咧到耳根：“来，再说遍给我听？来说，这辈子什么？”

    洛檎咬着嘴唇不说话，脸红得像只小苹果。

    “来，说？”乔檀木诱惑着，“哥听，加班个月都没觉得累了……”

    洛檎脸红得要命，嗫嚅了半天说不出口，又不忍心他哥失望，像个害羞的小孩样把头埋进大人怀里，抱着大人的腰。

    乔檀木嘿嘿地笑，顺势抄起来公主抱，边往卧室走边低头在洛檎耳边说：“我们今天再来次好不好？这次让我看着好不好？”

    真刀真枪那是乔檀木自己都觉得必须等洛檎十八岁以后的事儿，但，用用手神马的，自打农家乐生日那次之后，也只有过屈指可数的几次……乔檀木不得不感叹古人太特么的保守了……而唯次洛檎肯帮他用手弄，还是乔檀木工作签约那天，洛檎在他各种威逼利诱下，最后闭着眼睛，平摊着手掌，手在被子里像盲人摸象般……好不容易碰到了腿，就从条腿抹到另条腿，完全跳过了关键部位……乔檀木无语得要命，问你这是在擦桌子么……只好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握上去。虽然动作僵硬得让乔檀木觉得自己是在拿着根老头乐在挠似的，但还是瞬间血脉贲张，硬到十分。洛檎后来犹犹疑疑地慢慢动动手指，撸动下，乔檀木就没出息地觉得爽翻了，五根手指微微攥着揉捏弹动会儿，乔檀木就撑不住射了……而最坑爹的是，洛檎刚碰到点热液就无比敏感地把手缩，于是剩下的全射在被子上了……

    乔檀木欲哭无泪，本想高潮完抱着佳人体会下袅袅余韵，结果特么的深秋时分半夜爬起来洗被子，怎么自己这么苦命的哟！……欲求不满地把红着脸笑的苹果压在身下阵捏脸揉肚子打屁股丧心病狂地蹂躏。

    而乔檀木帮洛檎用手的，也都是在被子里进行……每次盖着棉被干躺着，手在下面辛苦作业……这种状态真的很奇怪好不好！

    天可怜见，要不是那次洗澡撞见，他到现在连洛檎的身体躯干部位都没见过……要哭了……

    第四十章 木迷五色

    今天难得气氛那么好，洛檎又说出这样的话，乔檀木打蛇随棍上，努力争取在黄暴的道路上进步……

    苹果怕冷，乔檀木开了空调，抖开被子裹住两人，又敞开自己的外套，胸膛贴着捂着苹果，低头不停亲他：“暖了没？我可脱了啊……”

    洛檎的脸打从被公主抱之后就没褪过血色，想要脆生生地骂句“登徒子，臭流氓”，出口还是跟娇嗔似的销魂。

    乔檀木听得酥三酥，加紧把自己和洛檎的羽绒服脱了，从被子下面扔出去。不敢把洛檎的衣服全扒完，脱到只剩下棉毛衫棉毛裤的只小苹果，抱在怀里都小了圈。套头毛衣从小苹果脑袋上扯出去的时候搞得头长发乱得像女鬼，洛檎凌乱得都快笑场了。

    不太熟练的始作俑者有些恼羞成怒，往被子下面钻，将洛檎的棉毛衫往上推，洛檎句“你干吗”还没问完，就变成啊的声惊呼……那个，那个湿湿热热软软的难道是……

    被里被外，各自销魂。

    乔檀木隐隐绰绰看着昏暗中那两颗小突起，只觉得又诱惑又纯情，忍不住就凑上去亲了下，唇下的小身体就敏感地弹了下，顿时益发地狼血上头，对着那两个无辜的小点又啄又舔，摸着他胸前腰侧的皮肤嫩滑柔软，听着被子外面的闷哼声眼看着就要带上哭音，还在有气无力地伸手扯他：“你干吗嘛……你在干吗嘛！”

    乔檀木顺势探出头去改啄他的嘴，压着自己的心跳气喘：“在好好喜欢你。你喜不喜欢？”唇舌间番勾弄纠缠，只弄得洛檎益发心驰神摇，只知道抱着乔檀木，太近了慌忙想把他推开，稍远了又紧张得勾贴上去。

    乔檀木轻笑，抱紧他，沿着嘴角、脖颈、胸前、肚脐又路亲下去，低声道：“不怕，让你舒服。”洛檎恍惚地说“哦。”

    棉毛裤和内裤被双手拉在起往下扯的时候洛檎又觉得不对了，以往都是把手伸进去弄的，干吗要都脱掉？！而且还在往膝盖下面拉，下腹双腿阵凉……“你又干吗！”洛檎扭动着小幅挣扎起来，上身被乔檀木舌尖路途径的地方还带着温热，酥酥麻麻地不能动弹，眼看又要往下半段进发，小古董慌张得嘴里来来去去也只会句“你干吗呀”……推又推不动，拉又拉不着，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乔檀木分外沸腾。

    被子正中间，比开始不见天日，乔檀木呼吸也重，也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激动的，凭着感觉摸索着低头亲了下，正中已经抬头的小小洛。洛檎差点条件反射地抬脚踹，被乔檀木眼明手快地按住，安抚道：“没看清，没看清……别激动……乖！”

    从侧面钻出被子，小苹果茫然地看乔檀木往前匍匐了两下，够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着手机又钻回了被子里。

    “啪嗒”，手机滑盖打开的声音，“嗯，这下就能看清了！”

    小苹果呆，瞬间反应过来乔檀木在干吗，羞愤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