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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 作者:空心节竹
怎麽能让他不去怨恨这样的不公平?!
韩予抓紧胸口,努力去平复蓦然泛滥起来的怨恨与不甘,将眼睛里的湿意忍回去。──他不能表现的太失常,会被青年发现的。
卫诃端著粥走进卧室的时候,韩予正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看著他走进来,急忙坐起了身体,想要下床。
“……我自己来。”
卫诃把粥放到床头柜上,把韩予又按进了被窝里,背後垫高两个枕头,拿过粥碗盛了勺吹了吹,然後递到韩予嘴边。
“我自己可以……”
韩予伸手去够粥碗,却抓了个空。
卫诃执拗的把勺子摆在他唇边,看著他:“我喂你。”
韩予不再拒绝卫诃贴心的服务,嘴微微张开,温暖香甜的粥便顺著喉咙滑下,安抚了空虚了天的胃。
卫诃边喂著粥,边开口:“以後除了我安排的人,不要跟任何人去任何地方。”
韩予静静的点点头。
卫诃接著道:“尤其是卫剑禹,不要跟他做任何接触,即使手指碰到也不可以。”
韩予顿了下,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青年。
卫诃沈吟了会儿,将原因说了出来,“……他很脏,所以你不要跟他做任何接触。”
……脏。
韩予手指轻轻抓住被角,眼睛垂下,艰难的笑了下:“……卫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不讲卫生的人。”
卫诃索性挑明了说:“他有艾滋病。”
“……怎麽会这样?”
卫诃慢条斯理的搅著粥碗,不怎麽在意的回答道:“他曾经追求过个男妓,那个男妓得了这种病,自然会传染到他身上。──也算是报应吧。”
“这样啊……”韩予将手心的潮湿擦在被子上,看著再次伸过来的勺子,摇了摇头,“不想吃了。”
被那个“脏”字堵得心里阵疼痛,原本美味的热粥现在没了点味道,他觉得再吃下口自己就要吐出来了。
粥吃了大半碗,只留下个碗底,卫诃就没有要求他再吃些,胃病犯得时候还是不要吃太比较好。他其实也没有吃晚饭,伺候著男人吃饱了,将碗底剩下的粥随意的刮了两下,打算把他剩下的吃完再去盛自己的。
谁知勺子还没到嘴边,连带著碗起被打落到了地上,碎成了几片。
卫诃看看地上的碎片,抬起头看看面前的男人,问道:“怎麽了?”
韩予抓著被子,只手还保持著抓著青年手的姿势,急促呼吸著,脸色惨白,像是看到了什麽非常可怕的事情。
“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有事瞒著我?”卫诃静静的看著韩予,皱起眉道。
韩予慢慢摇摇头,沙哑道:“胃疼了,药……”
他脸色白的病态,嘴唇没有丝毫血色,额头上的冷汗都滴到了被子上,手也堵在胃部,似乎疼的几乎开不了口了,的确是他胃病发作时的样子。
般胃疼的时候,只要吃些温和的食物就能缓解,像是这样吃了半碗粥反而疼的情况卫诃还是第次遇到,但是看男人疼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便也没心情计较别的事情,快步走了出去拿药。
韩予见背影消失在门口以後,才虚脱般长长叹出口气,软倒在床上,看著地上的片狼藉。
好险……真的好险……
差点那勺粥就进了卫诃的嘴里。
心脏剧烈的跳动著,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刚刚看到青年那个动作时心里的绝望。
两个人相处的太过於亲密无间,如果直这样在起的话,总有天会传染给卫诃。
既想跟他在起,可是又不想将青年拉下水,……所以,卫诃的健康与跟他直相守下去的愿望,只能二选吗?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逼他?他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麽个个都要来剥削他仅有的这点幸福?
韩予颓丧的闭上了眼睛,脸上都是矛盾与纠结,良久,他握紧双拳,游移不定的神色全部消失,只剩下因为绝望而带来的空洞,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
作家的话:
谢谢jadec亲的告白
竹子爱你┌(┘3└)
ps.宿舍太冷了
搓澡工番外今天还是晚七点跟大家见面=3=
第九十章
韩予晚都没有睡著。
他知道在他睡著的时候,卫诃偶尔会吻他,所以整个晚上都闭紧眼睛,却没有真正睡著。他甚至没有像往常样面对著青年,将身体缩进他的怀中,而是晚上都保持著背对著青年的姿势,不管他有少次想把他翻转过去,揽入怀中,都没有顺从他的意思。
等到天大亮的时候,他悄悄起身,去厨房里为卫诃准备早餐。
他做的很认真,都是卫诃爱吃的小面点,配上清粥,再加上几碟小菜,是顿非常开胃并且有营养的早餐。
把东西整齐的摆到餐桌上後,又将青年今天出门要穿的衣服放到还在酣睡的人的身边,然後扯了凳子轻轻放到床边,静静的看著床上的青年英俊的脸。
他看了很久,脑海里些碎片不断闪过。
──“以後我和阿七起保护你,就像星矢他们保护雅典娜女神样。”
──“要是我快点长大就好了,如果你不想要我,我就把你抓在我手中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只要你不把我赶出去,那里当然是我的家。”
──“爸爸,我爱你,我想跟你永远在起,以爱人的身份。”
字句,笑语,主角都是个人,──是他年轻的爱人。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已经走过了这麽年,那些美好的记忆滞留在他的脑海里,依然就像昨天发生的般鲜明。
可是,从今天开始,他的每天,大概都是煎熬了吧。
韩予眼睛瞬不瞬的看著床上的人,眼睛里纠结著痛苦与留恋,卫诃丝毫感觉不到他心中的不舍,依然睡的安稳。
心里疼的几乎抽搐起来,眼睛忍不住湿润起来,怕青年这刻醒来看到会起疑,他转过身起来准备去客厅平复下心情。
“去哪?”
後面伸出双手,环住准备走开的男人,把将他拖到了床上。
“看了我那麽久,怎麽不看了?”卫诃个翻身压倒韩予身上,嘴唇含住他的边耳垂低声道。因为刚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低沈的非常性感。
“你……你什麽时候醒的?”韩予收到惊吓,急忙把眼睛中的湿意逼回去,用手推离自己过近的青年宽阔的肩膀:“起来……别压著我。”
卫诃把韩予反抗的那只手抓住,放到唇边轻吻,“你坐到床边的时候醒的,看你好像想看我睡觉,就直没睁眼。”
他说著,唇就向韩予的唇上压过去,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
韩予急忙躲开,翻身想下床,“不要!……上班会迟到的!”
卫诃伸出手撑在他的头侧,嘴唇已经向下游走而去:“今天不去了,想陪著你……”
韩予脸色白,心跳加速。
……陪他?难道卫诃知道了什麽?
“不用陪我,……工作重要。”韩予努力推开卫诃的手臂,结结巴巴道:“外、外面早餐……要凉了!”
卫诃终於顿住动作,慢慢抬起头,眯著眼睛静静的观察著韩予。
“爸爸……”他轻轻叫了韩予声。
“什麽……?”韩予依然在青年身下挣扎著,往床下逃。
“……为什麽我感觉,从昨天回来开始,你就不愿意让我碰你?”
韩予下停住逃跑的动作,转过头勉强笑了下,解释道:“你想太了……我只是怕你迟到……”
他看著卫诃刺向自己的质疑的眼神,忍住想要逃出去的冲动,慢慢覆到青年唇上,印下个浅浅的吻,道歉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等你晚上回来……行吗?”
卫诃双唇抿起,眼中依然带著些怀疑和探究,就在韩予担心他还会继续下去,要不要坦白自己可能染上艾滋病的事时,他的电话蓦然响了起来。
韩予看著卫诃终於从自己起来去拿电话,心终於放了下来,手忙脚乱的从床上跳下,跑到了餐厅。他细细的听著卫诃跟电话里的人讨论著工作上的事情,明白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去公司趟不可。
果然,过了半晌卫诃从卧室里走出来後,已经将西服穿的丝不苟了,他坐到餐桌前草草吃了些东西果腹,便向门口走去。
韩予在玄关上为卫诃整理著领带,卫诃冷不丁的将吻印在他的额头上,轻挑眉梢,不容置疑道:“今天晚上回来,不许再躲我。”
韩予垂下眼睛,唇边漾起朵温柔的笑,轻轻恩了声:“我等你回来。”
看著门在自己的眼前关上,唇边的笑容渐渐染上苦涩,韩予疲惫的撑著墙坐在玄关上,双手捂著脸轻轻叹息了声。
小诃,对不起……对不起。
我又骗了你。
***
韩予挽著袖子,将家里整理的干干净净。
收拾卧室的时候,从床头柜上看到了很久以前他跟卫诃的合照,就是去b市的那次,在古巷里拜托人拍下来的。上面还年轻的自己抱著正当少年的小诃,都笑的很开心,阳光的碎片似乎都被拍了进去,明晃晃的都是幸福,闪的他眼睛有些痛。
两个人都不喜欢照相,所以他跟卫诃合照不,这是他最喜欢的张,所以特地拿相框镶了起来,摆在床头柜上,六年来每每感觉自己几乎要记不起少年的容貌时,就拿起来看眼。
即使那时想到他都会给他带来噩梦。
韩予把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小心的放进衣兜里,将家里里外外都看了遍,确定没有了丝脏乱,便从卫诃那边的抽屉拿出了把钥匙,走到现在被当做书房的那间房间。
那里有个陈旧的,被锁的牢牢的大衣柜。
韩予拿钥匙打开衣柜,从里面将尘封已久的丑陋玩偶拿了出来。──在跟卫诃最不愉快的那段时间里,青年因为他把对他的感情寄托在了布偶身上,再也不让他碰它下,虽然没有扔掉,但是被深深的锁进了柜子里。
那是他第个朋友,也曾经是他唯的家人。
拍拍布偶上面厚厚的灰尘,韩予轻轻的勾起唇,觉得自己太愚蠢。──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独无二的,谁都不能代替谁的存在,他却自欺欺人的将对卫诃的感情寄托在阿七身上,既是对卫诃感情的逃避,也是对阿七的侮辱。
明明陪他走过最寂寞的段时间,明明是陪在他身边最久的存在,他怎麽能抹杀它的存在呢?
韩予指尖从布偶丑陋的大嘴上划过,嘴边挂著笑,泪水却从眼眶滴落,滴到了布偶大小不的纽扣眼睛上,透明的水珠顺著扣子滑下,就像布偶也哭了似的。
“阿七,到最後……我还是只有你。”
作家的话:
谢谢朴少的表白
咱们是相互勾搭的┌(┘3└)┐
ps.搓澡工番外依然晚七点准时= =
第九十章
还没到公司,卫诃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的是秦岳的声音。
经过昨晚韩予的异常,他已经有些後悔对秦岳的处罚还是太轻了,此刻接到他的电话,脸色便冷了下来。
“老板,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时宜,”秦岳冷静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来,“但是,我父亲昨天打电话提起了老爷的状况,似乎在您走後情况变得很危险。”
卫诃勾起丝冷笑,对这则消息不置可否,“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老板,”秦岳似乎轻轻叹息声,“老爷对我和父亲有恩。”
“他对我却没有任何恩惠。”
秦岳似乎早就猜到结果会是这样,并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什麽,只是转了话题:“韩先生还好吗?”
卫诃并没有回答,想到昨晚关於爱人的反常,反问道:“昨天,他们对他做了什麽?”
秦岳声音带著歉意,“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我父亲的要求,把韩先生带过去跟老爷聊聊,之後就离开了。”
此时,交通信号灯跳成了红灯,卫诃将车子刹住,“秦岳,我从没有把你当成卫剑禹的人来防范。”
“我很感激您的赏识,对韩先生也非常抱歉,……他是个好人。”
卫诃眯起双眼,低声问道:“所以,我跟他的事情,是不是你泄的密?”
秦岳沈默了下,再次叹息,“老板……如果我想告诉老爷,不会拖到那麽晚。”
卫诃手指敲了两下方向盘,沈默半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两手握著方向盘,眼睛眨不眨的看著路口的红灯,心里升起阵莫名的烦躁。
不,或许不是从挂掉电话的那刻出现的这种不安,而是从家里踏出第步时,就开始心神不定了,随著离家的距离越远,这种烦躁感就越明显,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样。
他皱起眉,只手将领带扯开些,再把车窗降下道缝隙,冷风呼呼的便吹了进来,让他的理智稍微回笼,不似之前那样焦躁。
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好像格外长,他已经等了很久了,绿灯还没有亮起来。
卫诃难得的从小抽屉里抽出颗烟含进嘴里,静静的思考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出门时,男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虽然笑著,眼神却黯淡无光。
加上昨晚男人若有似无的逃避,对於身体接触的抗拒,甚至连最起码的接吻都副恐惧的样子,这样的反应,点也不像热恋中的情侣,反而像他刚刚从美国回来时,对他的惧怕。
而改变男人对他的态度的,就是卫剑禹。
卫诃不敢小看这个狡猾的男人,即使他已经病入膏肓,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相信卫剑禹昨天请男人喝的那顿茶,定给男人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
六年前,这个人让韩予推开他次,六年後,依然还要阻碍他们。
卫诃没有因为卫剑禹不承认他的身份恨过他,也没有因为被赶出家门恨过他,他只恨他随意摆布自己的生活,恨他将自己的爱人从自己身边次又次的推开。
不过,如果卫剑禹以为六年前的事情能够重演的话,那就是真的病到糊涂了。
他已经不是任人掌控的少年了,不要说卫剑禹,就算是韩予本人,他都不允许他再次逃离他的身边!
卫诃把唇边含著的,却根本没有点燃的香烟再次扔进抽屉内,看著红灯闪了两下,终於变成了绿灯,没有向前开去,反而个调头,照著来路飞快开去,速度完全是来时的两倍。
不是不相信韩予,只是丝毫关於失去的风险都不想冒。
所以,最好在他回去的时候,男人正好好的呆在家里,真的如他早上所说的样,在“等他回去”。
***
卫诃开车很快,很快就开回了小区,没耐心把车锁好,便大步朝二楼走去。
他起先还保持著沈稳的步履,级级的向上走,等到後面,直接两三个阶梯迈过去,跑到了家门前。
撑著门板平复著呼吸,将自己整理的看不出丝异常後,他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客厅里没有人。
──也许是在卧室里补眠而已。
他三两步走到卧室前,急切的推开门,床上也整整齐齐,男人也没有在这里。
卫诃铁青著脸,紧紧抿著唇,所有的房门全部打开,间间的寻找著,甚至连厨房和浴室都没放过。
可是所有的房间都找过了,哪里都没有韩予的身影。
……不会的。
六年前的事情,不会再重演的。
男人的东西点都没有少,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柜里,手机还放在桌子上。男人甚至同往常的每天样,将家里整理的干干净净,像是随时等他回来般。
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个家的男主人只是暂时性出门而已,并不是离家出走。
所以,可能只是买菜去了,也许再过半个小时就会回来,给他炖昨晚没有吃上的排骨。
卫诃疲惫的揉揉眉心,坐在白色大床的边缘上,听著时锺发出的沈闷的“滴答、滴答”声,等著这个家的另个主人回来。
可是,过了个小时,韩予也没有回来。
青年低著头,交握的手指越来越近,最後终於猛然抬起头,眼角处余光扫,扫到了床头柜上的某样东西。
那是个相框,里面曾经装著他跟男人去b市玩时拍的合照,现在却空空如也。
即使再怎麽说服自己相信男人,卫诃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韩予走了,再次丢下他走了。
卫诃长长呼出口气,颓然的拿起桌面上的空相框,定定的看著,胸腔里某个地方开始抽痛起来,失望比愤怒来的加汹涌。
……为什麽。
为什麽又次违背对他的承诺?
作家的话:
汗死
今天出的太晚了
竹子这章卡了整天啊内牛满面
写了删删了写
就是写的感觉不对
最後才搞出来
感觉还是不怎麽到位/(ㄒoㄒ)/~~
第九十二章
卫诃无法忍受来自韩予的第二次背叛。
如果说六年前那次,是因为他没有保护他的能力,才让男人屈服於卫剑禹,那麽这次,卫诃实在想不出还有什麽可以原谅韩予的理由。
难道他就这麽不相信他有保护他的能力,只稍微被卫剑禹恐吓了下,就落荒而逃了?
还是说,韩予其实根本没有爱过他,只是因为被他纠缠的无奈,或者是为了等待逃跑的契机,才直敷衍著他,所以卫剑禹插手,就有了借口脱身而退?
卫诃只手抚上额头,太过於负面的情绪让他心中杂乱不堪,因为男人为了逃离才与他虚与委蛇的猜想,几乎让他捏碎了手中的相框。
被背叛的愤怒让他理智几乎要崩裂殆尽,他突然间有种想要毁灭切的欲望。
──把房间里的所有全部破坏掉,尤其是韩予曾经留下的痕迹,全都毁掉。
然後去把男人抓回来,把他带到自己买的那套公寓里,窗子和大门都锁起来,再把他用链子绑在床上,从此他再也别想出门步,除了他,再也别想见任何人。
既然他不要他的爱,那就干脆把他毁掉。
卫诃看著空白的相框,眼睛发红,充斥著嗜血的冲动,仿佛下秒就会狂暴的将切都破坏殆尽。
可是到最後,他只是将充血的双眼慢慢闭上,轻轻的把相框放回它原有的位置。
他坐在床上,按揉著自己的额角,似乎在尽力冷静著自己失控的情绪,大概安静的坐了半个小时,他抓起车钥匙,起来向外走去。
──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而是应该以最快的速度把离家的男人抓回来。
***
卫诃在跟韩予正式交往後,就撤了盯梢的人。
之前是怕韩予偷偷逃跑,几乎像看押囚犯样严阵以待,但是变成爱人的关系後,他不想让韩予感觉自己不信任他。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相信,却换来了男人加方便的逃跑。
卫诃不怕抓不到韩予,男人的交际圈实在窄的可怜,在他回来後是几乎被圈养起来,如果他想去投奔谁,几乎不用费什麽力气就能找到他。而如果他聪明些,知道躲到毫无关联的地方,例如酒店,招待所样的地方,也不过是迟几天的事而已。
他就怕是卫剑禹把韩予藏起来。
所以在叫人去按照他的提示去找人时,他自己却开著车到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