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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敖晟跟每个男人样,想要将自己的挚爱征服,让他臣服于己,为自己痴迷。可偏偏自己爱上的,又是个无法掌控的强者,想要征服并拥有个弱者,太容易,但是想要征服个强者,已然太难,何况是拥有。
“还有望望在后面掩护呢。”木凌提醒敖晟,“你放心。”
敖晟点头,但是双眼,还是不错眼珠地盯着那艘先锋船,看到在蒋青身边的齐赞,虽然明明知道没有什么,但敖晟还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嫉妒得要命,非常非常嫉妒,哪怕蒋青不曾看齐赞眼,他都嫉妒,因为齐赞可以跟蒋青并排在起,可自己,永远只能在蒋青的前面,或者后面……真是让人太不甘心了。
敖晟沉默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回到他贯面对群臣时候的样子,却是暗下决心,总有天,他要蒋青可以挨着他坐在龙椅之上,也没有个人会说三道四,也总有天,他定要彻彻底底地,将那个冷冽又别扭得有些呆板的人,征服。
……
于此同时,齐篡天船上也是炮响连连,号角之声随着海上汹涌的碧波回荡了起来,透着种特有的喧嚣。
蒋青在最前面的先锋船上,看着齐篡天的军船排兵布阵,心中了然,和晟青的不同,齐篡天那头的水军,摆的是个凹字型,两侧两路先锋杀在前面,齐篡天的主战船和大部分的水军主力则是龟缩在后方。
这个战术正应和了邓子明先前的猜想,齐篡天的确是事先已经得知了那天敖晟在金殿之上说的几句话,他之所以把主力部队留在后面,就是怕晟青方人势众,到时候真的给他来个掐断后路,瓮中捉鳖,那齐篡天就难办了。
齐赞看了看蒋青,道,“看来,朝中果然有内奸。”
蒋青点头,也很是担忧……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找到那个奸细……不知道邓子明安排的那个石二鸟的方法,奏不奏效。
“晟青帝!”
正这时,就听到对过的战船之上,传来了齐篡天的声音,敖晟微微挑眉,就感觉这声音之中,夹着几分内力,可见,齐篡天的内功还不错……能让声音传出这么远来,不过毕竟年纪大了,声音虽然洪亮,但难免有些发颤,敖晟忍不住笑了声,摇了摇头。
“你小小年纪,昏庸无能。”齐篡天义愤填膺地痛斥敖晟,“性好男色而荒淫无度,鱼肉百姓好大喜功,今日我齐篡天代表天下百姓,来推翻晟青,还天下以安定,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自动退位吧!”
敖晟听他讲完,也不急着搭茬,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齐老好长的口气啊,就是说得急了些……还是说,说慢了,怕内力不济了?”
敖晟针见血,齐篡天连反驳都反驳不上。他虽然戎马生武艺高强,但军人出身和武林出身,在内力和功夫上,是有天壤之别的。别看齐篡天刚刚只说了几句话,着实说的他气喘吁吁,想再接口,必须喘匀了这口气才行。
而令齐篡天吃惊的是,敖晟随口说两句,不动神色不紧不慢,但是声音却犹如在风中散开般,飘洒开来,令海上几乎所有将士都听到了,众人不禁咋舌……敖晟必然是有史以来功夫最好的个皇帝了。早听说晟青帝神功盖世,还以为是大臣们拍马屁的呢,没想到竟是真的……有这样的皇帝,何愁晟青不胜?
因此,敖晟随口的句话,就已然大涨了己方的军心,动摇了齐篡天的水军,邓子明连连点头,赞叹,“甚好!”
蒋青心中虽喜,却也有些纳闷,为何敖晟突然之间,感觉内力似乎精进了好些呢?
蒋青自然不知道,敖晟自从昨晚上看了那十绝的内力之后,便运用其中修炼内功的法门,运行内力疏通经络,昨晚上睡那个时辰,就运行了周天,练完后竟然发现运用内力加得心应手,好不欢喜。
正自高兴,见齐篡天没话讲了,敖晟料想他应该是在喘气,就道,“不过,话说回来,齐老,我要是退位了,谁做皇帝啊?”
齐篡天此时气也喘匀了,就咬牙来了句,“天下有能者居之。”
“哦……”敖晟点点头,笑,“也就是说,齐老不要这皇帝位子么?”
齐篡天冷冷笑,道,“老夫励精图治,自然是会比你这黄口小儿做得好。”
“是么。”敖晟微微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齐老说我你小小年纪,昏庸无能,其实要我说,是你老态龙钟昏庸无能才是。”
齐篡天这辈子,过了五十岁之后,就最恨别人说他老,本来么,没有什么比英雄迟暮加可悲的了,偏偏齐篡天还有颗不服老的心,因此谁说他老,就好像是戳了他的脊梁骨,要了他老命了。
不过敖晟这次没等齐篡天还嘴,就接着道,“齐老,说到性好男色而荒淫无度,这点我可不如你……我二十来岁了尚未娶亲,虽然爱上的是个男人,不过我可是心意,今生今世非此人不娶,也只爱他人,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敖晟若无其事,脸不红心不跳地光天化日之下讲情话,蒋青却是被他臊得满脸通红,回头远远瞪了他眼,心说你吃撑了?那么人,你胡说什么呢?!
敖晟自然是看到蒋青的焦急表情了,觉得有趣,终于是停下了对他的表白,转而入正题,“我始终如,自然就说不到什么荒淫无度,倒是齐老,听说您有五十房太太,年龄各有不同,老得四五十岁小的十几二十岁,还有百个子女……齐老啊,分明是你荒淫无度啊,还有,年纪大了房事可要悠着点,女人四十猛于虎啊,二十岁的就别说了,您都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还能满足得了她们么?所谓儿了怕丢,女了怕偷,你若不是荒淫无度,莫非这百个子女里头,有半儿是便宜来的?”
“哄……”敖晟的话刚说完,晟青所有的兵将都大笑了起来,王忠义乐得在船上直蹦,指着齐篡天的船大喊,“我就说怎么顶帆布是绿的呢,老头儿感情就爱绿帽子。
“哈哈……”
王忠义嗓门大啊,声吼,晟青兵将笑得前仰后合,齐篡天自己的部下也好些忍不住了,他身边的副将,下意识地抬头看头顶上的帆布,心说这谁弄的啊?怎么选了块绿绸子。
蒋青简直太佩服敖晟了,代帝王,竟然当着三军将士的面,跟个老头讲起了荤段子……流氓啊!
木凌在敖晟的战船上听的啧啧称奇,跟旁满意地捋胡子的雀尾道,“乖乖,我还以为望望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人了呢,没想到小狼崽子半分不差,还有加不要脸的趋势啊!”
“哈哈。”雀尾点头大笑,道,“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脸皮算得了什么,人人都有张,不要了就不要了么!肚皮够饱够实惠就行。”
木凌转脸看了老头眼,心说,果然名师出高徒啊,大流氓带出来的小流氓。
“敖晟!”齐篡天气得脸发青,但是内力消耗挺,要缓缓才能说话。不远处,他的儿子齐珏可受不了了,大骂道,“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们讨伐你是民心所向!”
敖晟看了看他,不语,只是笑道,“齐老,这是你儿子?”
齐篡天看了看旁的齐珏,点头,“正是。”
“嗯。”敖晟点了点头,对齐篡天道,“儿子都那么大了,你置备家业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打仗做什么,朕给你条退路,你降了,交了兵权,朕给你活命,让你那家人,都欢欢喜喜平平安安地到老,也不追究你们跟着起造反的兵将的错了,如何啊?”
“呸!”齐篡天冷笑,“敖晟,休要口上狂妄,我们刀剑底下见真章,说完,举令旗。
而与此同时,在敖晟船头着的个发令官, 看了眼下方帅船上传来的号令,也是令旗分,示意晟青的船只,左右两翼呈燕翅型分开,包抄齐篡天的两侧,蒋青也下令先锋部队准备弩箭和钩杆套索,准备近战。
齐篡天的两个儿子则是呈钳状包围了过来,表面上看来是分开两路,直插晟青战船两翼间的空当,但是明眼人眼就能看出来,齐篡天是想要包围蒋青所在先锋部队的船只。
蒋青微微笑,“来得正好。”
随着各方主帅声令下,双方剑拔弩张,正面交锋。
第六十八章,险恶
海战之时,最常用到的武器,自然就是弓弩,双方的主将声令下开战,时间,海船之上雕翎箭齐发,战鼓声隆隆响彻半空,这次是近海战,战况空前,又在落霞口,好附近的村民都跑到山上观战。
蒋青的先锋船在最前面,正好被齐瑔和齐珏的两侧人马夹击,因为有邓子明的命令,王忠义和牛显只不过是对蒋青佯作救援,关键还是要加快速度包抄到两翼去,因此蒋青的先锋船很快陷入了困境,而船舱里头的两百个影卫原地待命不能出来,情势甚是危急。
敖晟在帅船上看得坐立不安,身后雀尾却说,“唉,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动,敖晟小子,你要有这样的气魄才行。”
敖晟回头白了那老人眼,道,“什么山崩于前都跟我无关,但是谁伤了青根头发我就砍他的脑袋!”
木凌也看得心惊胆战,问,“不是说好了和齐赞联手演戏的么?怎么还不开始啊?”
敖晟和雀尾同时道,“火候还没到!”
“啊!”木凌叫了声,道,“小青青好像被箭射中了!”
“什么!”敖晟大急,雀尾赶紧摆手,“哎呀,做戏给齐篡天看的。”说着,拍拍敖晟,道,“差不了,该你出马了!”
敖晟霍地了起来,让号令员发号施令,帅船全速向前,去救蒋青他们的先锋船!
齐篡天远远看到了,微微挑起了嘴角,道,“好!”
说着,就摆手,时间,水中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只见齐篡天的船上,数百个穿着鲛皮的鲛人跃入了水中,向敖晟的战船驶来。
蒋青刚刚故意躲闪不及,根箭插中了上臂……其实他火候掌握得甚好,只不过擦破了些皮肉,流了些血出来。
齐赞看准时机,抬起掌,拍在了蒋青的肩头……蒋青也不躲闪,被打了个正着。齐赞其实根本没用内力,但是蒋青还是假装伤重,用内力催了口血来,看样子,甚是真切。
齐赞的两位兄长都看到蒋青受伤了,而齐赞正指挥自己那些亲随兵士将蒋青的人马都杀死,然后赶紧开船,向齐篡天的大船驶去。
敖晟心急如焚,他自然知道这是做戏,和之前来时邓子明吩咐的差不,但是眼看着蒋青口血吐出来,他就觉得揪心般,就想将齐赞宰了,再把齐篡天也宰了。
木凌见敖晟脸的怒容,只得招呼手下,快开船啊!
齐瑔和齐珏为了争夺战功,都放弃了斜插双翼的战术,向齐赞的船交叉驶过去,这就给两路的王忠义和牛显让出了路来,两人也不去追,只是径直向前方飞驰,他们的目的只有个,齐篡天的战船。
齐篡天微微皱眉,暗道邓子明指挥得力,牛显和王忠义这招,无外乎围魏救赵,如果自己的战船被他们夹击了,那么其他人能弃了蒋青和敖晟回来解围,看来现在拼的就是速度……不过最可气的还是齐珏和齐瑔。齐篡天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只顾及蝇头小利,点远见都没有……这个时候应该围攻敖晟的帅船才是,蒋青既然齐赞已经得手,那就是囊中之物了,为何还要去争,如此心胸,如何能平定天下,都不是帅才!
齐珏和齐瑔急于先对方得到蒋青,好回去向齐篡天邀功领赏,但是彼此速度相仿,两人弃了战船跳上齐赞之船时,几乎是同时到达。
齐赞无奈摇头,暗道……这两个废物。
齐篡天拿着远镜想看清楚在蒋青先锋船上的动向,却见前头视线被挡,再看,竟然是敖晟侧翼人马的战船到了,船上旗幡招展袖带飞扬,花里胡哨的大堆,挡住了视线。
齐篡天冷冷嗤笑,道,“这敖晟肯定没打过水仗,这又不是旱路两军交锋,用那么面战旗有什么用……无知小儿!”
只是齐篡天太过狂妄自大,没有怀疑别的,事实上,这是邓子明故意安排的,特地让人将齐篡天的视线挡住,这样来,蒋青就方便办事了。
见齐瑔和齐珏上了船,蒋青和齐赞对视了眼,齐赞佯装惊讶地说,“你们怎来了……侧翼呢?”
齐瑔道,“不用你担心,爹爹让我带着蒋青回去。”
“爹爹分明让我带着他过去。”齐珏抢上步,吩咐自己带来的侍卫上前抢人,齐瑔也不相让,两方剑拔弩张,似要动手。蒋青无奈摇头,这两兄弟实在太不像话了,这就是齐篡天让儿子们自己抢位子的下场,所谓家和万事兴,搞的兄弟阋墙内乱不断,如何能振兴家门,真真荒谬绝顶。
不再看热闹,因为能挡住齐篡天的时间不,蒋青出手如电,点住了两兄弟的穴道,而于此同时,齐赞对着船板跺了三脚。时间,埋伏在船舱里头的数百影卫都杀了上来,他们都穿着和齐瑔齐珏手下样的号衣,纷纷动手将两人带来的侍卫杀死,跃上了侧翼的战船,制服了残兵。几乎同时,晟青水军两侧穿梭着的那些小船之上,也现出了埋伏已久的将士,纷纷爬上齐瑔齐珏的战船,将齐篡天的侧翼杀了个全军覆没。
蒋青将两兄弟点上了穴道之后,就有两个影卫上来,脱下了两兄弟的衣服换上,将他们和那些死伤的兵马起扔进了船舱里,然后回到原位,此时……牛显和王忠义的人马已经在侧翼展开,挡在齐篡天视线的战船也散开了,分别向两头压去,视野又次开阔了起来。齐篡天拿起远镜看,就看到侧翼的战船长驱直入,已经向着敖晟双翼的纵深深入了进去,而齐赞所在的那条晟青先锋船也已经被齐瑔和齐珏控制了,两人在蒋青两侧,似乎是争抢谁先抓住了蒋青,身后跟着数百的将校,齐赞则是在船头冷眼看着,并不与他们争夺。
齐篡天暗暗点点头,道,“我儿齐赞果然胜于他的兄长千万倍!”
刚刚的切,齐篡天没看见,可是敖晟却看得清清楚楚,眼看着蒋青出手如电,敖晟也松了口气,但是刚松了口气,心立刻又提上来了,因为此时齐赞他们的船已经接近了齐篡天的帅船,就见众影卫们已经押着蒋青,准备上船了。
而齐篡天那些已经被控制了的侧翼,也到了敖晟帅船的两侧,做成围剿之势,不过也只是个样子,影卫齐篡天的兵马都已经被收服了。邓子明则是在帅船的船舱之中,看船下的情形。
就见那些鲛人果然都围拢了过来,他们部分向敖晟的帅船游了过来,另部分,向西侧的艘小船围了过去。
邓子明和旁的宋晓都皱眉。
“我们分别告诉了几个官员不同的帅船位置,告诉观契的是正中间的那艘小船,看来……奸细并不是他。”宋晓道,“东面那艘战船的话……是侍郎刘炜。”
“刘炜……”邓子明微微皱眉,直跟随宋晓做攒军校尉的邹远突然道,“刘炜有房姨太太,似乎是姓齐的。”
宋晓和邓子明对视了眼——原来如此!
“看来这次还真是冤枉观契了。”邓子明淡淡道。
宋晓笑,道,“这次的事没他,不代表以后的事也没他……这个人,还是小心提防为妙。”
邓子明点点头,道,“宋将军去回禀皇上,我来指挥弓弩手射杀鲛人,邹先生,劳烦你去下令,放鲛鱼!”
宋晓和邹远都点头,分头行事去了,邓子明抬手对着身旁埋伏在船舱里的弓弩手示意——都准备好!
于此同时,就看到那些靠近了小船的鲛人,突然跃上水面,想要杀进小船去,却看到寒光闪烁,无数支断巧精悍的雕翎箭射了出来……那些鲛人惨中箭,跌入了水里。
见小船之中的弓弩手露了面,邓子明摆手,吩咐自己船上的弓弩手也放箭……众影卫早就准备好了,对着围拢到了帅船侧的鲛人门,射出了弩箭。
这些鲛人身上的鲛鱼皮上都有鲟鱼鳞片制成的盔甲,又在水中,般的雕翎箭根本无法伤到他们,但是齐赞所研制的短弩威力强大,再加上还是近距离的射击,鲛人大中箭受伤,海水里立刻弥漫开片的血红。
此时,邹远吩咐人将齐赞带来的几千条鲛鱼都放进了海里……这些鲛鱼最近都直饿着,闻到血味,各个红了眼,疯了般冲过去分食那些鲛人……霎时间见,水里血浪翻滚,景象极其惨烈。
敖晟也看得皱眉,此时,宋晓已经到了他身边,告诉了他结果——有问题的是侍郎刘炜。敖晟点点头,叫来了个影卫,让他速速回京,将侍郎家全部扣押,个都不许放跑,查明原因之后,送到三司去审理。
影卫走了,敖晟抬起头,直视不远处,就见蒋青的战船已经到了齐篡天的战船侧,蒋青被假扮齐瑔和齐珏的两个影卫押上了战船,敖晟紧张,只命令快快赶过去。
齐篡天则是相当的兴奋,来抓到了蒋青,可以要挟敖晟,二来……他抬眼看远处,估摸着那些鲛人已经将邓子明给杀了……只是……
只见前方敖晟的战船正在火速地靠近,而且海面上为何都是血水?
正想着呢,就看到敖晟身后的船舱里,邓子明毫发无伤地走了上来,给敖晟行礼。
齐篡天愣,暗叫声不好,知道自己中计了,再低头看,就见押着蒋青的众人已然上了船,而押人的,并不是两个儿子——齐篡天也看到了跟着众人身后上来的齐赞,脑子里只闪现了个念头——齐赞,不毒不狠不丈夫,为了自己,不惜出卖家人……你果然比我强!比我狠!
蒋青没等齐篡天说话,走上步,点了他的穴道,吩咐手下侍卫,“将船上所有的士兵全部擒拿,降者生擒,违抗的,格杀勿论!”
“是!”众将士分头行事,齐赞看着已经沦为阶下囚的齐篡天,并不说话,父子两对视。蒋青想着是否应该让他俩单独聊聊,就听到远处号声片,抬眼望去,王忠义和牛显已经成功地将齐篡天的后路掐断,敌方的数千艘战船,都被围在了晟青人马的包围圈之内,就听到王忠义大喊,“还打什么,你们的齐王已经被我们活捉了,都投降吧,投降了爷爷就不杀你们,哈哈哈!”
这嗓子,的确很有些震慑作用,邓子明点头,忠义虽莽,却是不可得的良才!
齐篡天的部下纷纷投降,而正在晟青人马准备收拾残局庆祝胜利的时候,蒋青突然感觉到齐篡天的帅船船舱之中,阵异动,股恶风不善直冲而出,他本能地把推开了身旁的齐赞。再看,就见有两把幽蓝的飞刀,插进了齐赞刚才所位置的地板上,蒋青皱眉,那熟悉的蓝光是——蓝焰!
“什么人?”蒋青尴尬抬头问了声,又有数道蓝光射了出来,这次射的是齐篡天,蒋青惊,抬手把提起齐篡天的衣领子,将他往旁边扔开,但是第二波蓝光又射了出来,蒋青个飞身,将齐篡天踹到了旁,冷不防又有几把飞刀射向自己,他虽然堪堪避开,但胳膊上还是被擦伤了些,立刻,阵剧痛钻心,犹如火烤般。蒋青暗叫不妙,抬手从袖中抽出匕首,咬牙往自己手上划过,块皮肉被削去,落在了船头,顷刻之间,焦黑,化为黑灰。
那些影卫想向船舱包围过去,蒋青急喊声,都退下,不要靠近!找地方隐蔽。
影卫们面面相觑,火速退到旁,这时候,就听到船舱里,传出了阵有些妖异的笑声,声音苍凉沙哑,犹如老枭般,甚是刺耳。
蒋青皱眉,问,“阁下何方神圣?”
那声音笑完了,只哑着嗓子道,“何方神圣?要你命的杀神!”话音落,就看到船舱之中黑光闪,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射了出来,直扑蒋青而来,蒋青个侧身堪堪避过,暗自吃惊——好强的内力。
敖晟此时离齐篡天的帅船已然不远,看情形,便知道还有埋伏,而且蒋青刚刚似乎受了伤,胳膊上片血迹。心中痛,敖晟个纵身就越下了帅船,踩着旁边的小船,施展轻功,向蒋青所在的帅船掠去。
“皇上!”邓子明等都大惊,木凌跳着脚道,“哎呀,要死了!”赶紧也飞身跟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磨难
第六十九章,磨难
敖晟的动作快,但是那个黑衣人的动作快,就见他的举止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只老猿,瞬息窜出立于船头,与蒋青对峙。
蒋青细看他眉目,就见那人戴着张诡异的人皮面具,相貌甚是吓人,头发灰白凌乱,身着件黑色的大斗篷。正在端详,就见黑衣人突然身子闪,张开五爪,呈厉爪形,向齐篡天扑过去。那架势,似乎是要置他于死地,齐篡天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无处躲避,只得望天等死。
蒋青哪儿能容得此人胡作非为,就算齐篡天该死,那也得论犯上作乱之罪论处,何况还要留着他的活口,现在死了,可是个大麻烦。想罢,蒋青飞身上前,抬手掌架开那人的厉爪,将他逼开。
齐赞见蒋青手上有伤,微微皱眉,抬手将自己腰中长剑拔出,甩手抛于蒋青。蒋青接剑之后,便挥剑攻上,将那黑衣人逼退。
黑衣人不慌不忙,跟蒋青过招,蒋青暗自皱眉,这人……功夫在自己之上,正在酣斗,就见那黑衣人嘴角莫名地微微动,似乎冷笑,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