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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皇上刚刚可曾注意到出门之时,木木叫你皇上?”

    敖晟愣,心说刚刚木凌叫他皇上了么?那可真是吃亏了,自己刚刚心想着心事,错过了。

    秦望天笑,道,“木木的意思是,让我人前对你恭敬些,特别是在军营里头,如今形势紧迫,不能让兵士怀疑你的威严。”

    敖晟愣了半晌,淡淡叹了口气,道,“你俩也算心意相通了。”

    秦望天看敖晟,道,“你似乎总是心事重重?”

    敖晟点了点头。

    秦望天想了想,道,“你跟蒋青之间的事情,我也听木木提起过二,你似乎对他心怀内疚,而他又似乎对你有些抗拒?”

    敖晟接着点头,除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个给你。”秦望天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份东西来,交给敖晟,是本小册子。

    敖晟接了过来,看,就见上面写着“十绝”两个字,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秦望天。

    “这份十绝内力谱已经不是原先那份了,我自七绝与三绝都练成之后,研究了下,写下了这本内功心法。”秦望天道。

    敖晟拿着内功心法看了看,苦笑,“我就算练成了,武功真比青高了,也不能强迫他……”

    “唉……”秦望天伸手,拍拍敖晟的肩膀,道,“要往好的方面想么……我开始的时候比你可惨了,蒋青起码为人厚道,你看看木木!”

    敖晟点了点头,心说,你口味的确甚重啊。

    秦望天晒然笑,道,“我也是等木木解开心结等了良久,他也曾离我而去,相思之苦我清楚……不过我跟你的选择其实差不,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想。我给了他年,你却给了蒋青三年,这点我很佩服……另外。”秦望天摸了摸下巴,道,“其实到最后,木木也并非就是想清楚了什么,只不过,有段时间的沉淀之后,伤口也就好了。”

    敖晟静静听完,回想下,的确,蒋青三年前就好像是伤口刚刚被撕开般,鲜血淋漓,三年后,伤口愈合了,偶尔隐隐作痛……换句话说,伤口总有天是会痊愈的。

    “木木那表情,看起来这次的事情相当的严重。”秦望天对敖晟说,“这内力心法你拿着,有空的时候练习,不为别的,男人么,要藏些别人不知道的能耐在肚子里,这样等到需要的时候,才能好好出回风头,是不是?”

    敖晟愣了良久,会心笑,秦望天这人,真是挺有意思……将心法收好,说了声,“谢。”

    两人到了军营,邓子明已经在帅帐之中紧张地研究军情了,见敖晟来了,赶紧就来见礼,又看到秦望天。敖晟介绍了下这是修罗堡主秦望天,众人见礼,齐赞不免暗自惊叹——都说敖晟和修罗堡黑云堡关系恶劣,可是今日见,传言不实啊!

    邓子明将明日作战的战术跟敖晟细细地讲了遍,敖晟认真听着,点头称好。

    这时候,探报进来, 道,“回禀皇上,元帅……远处已可以看到齐篡天的水军了。”

    敖晟等人都对视了眼,走出军帐,赶到了落霞口的位置,就见在茫茫的海面上,隐约似乎是可以看到些微弱的光点。

    邓子明递了个远镜给敖晟,敖晟举起来看,就见在相距极远的海面上,停满了各色战船,起码有上千艘,旌旗招展……是齐篡天的水军。那些船都随着海浪轻轻地浮动,却没有再往前,显然是已经抛下锚去,将船身固定了。

    “看来是决定在那里驻扎,观察我们的情况了。”齐赞道。

    敖晟想了想,突然似乎是来了什么兴致,对秦望天耳语了几句。

    秦望天哈哈大笑,随后,敖晟叫几个影卫拿了几桶火油来。

    军营后方有坐山,对着海的面正好是个断层,山壁笔直陡峭。

    敖晟抬手拿起桶火油,飞身跃上了最高处的瞭望台,邓子明等带着营中众将士来拜,敖晟摆手,道,“各位都平身,朕给你们变个戏法如何?”

    官兵们面面相觑,都茫然地看着敖晟,就见他突然纵身跃,向那山壁掠去,轻功之高,让下面的众官兵都瞠目结舌。敖晟将火油顿泼,泼洒尽后,在山壁上借力,再次腾身跃起接住秦望天抛上来的另桶火油,泼了几下后,掠回了营中,抬手把抓过其中个兵士手上的弓箭,对着远处的山壁箭射过去。

    就听“轰”的声,箭头射入山石之中窜起的火星,引燃了火油……就见那火舌犹如火龙般蜿蜒游走,沿着敖晟刚刚泼上去的火油,烧出了五个字来……看,满营将士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远远看来,山壁上火焰熊熊,字迹清晰可见——活捉齐臭天。

    ……

    远处的战船上,齐篡天将手上的远镜往甲板上扔,吼道,“敖晟,你有种!”

    第六十六章,偷袭

    被蒋青派去查看的影卫们铁青着脸回来了,告诉了蒋青个不好的消息,“齐皇后的陵寝和辰季的墓也让人进去过了,两具尸体都不翼而飞。”

    木凌有些不解地问,“皇陵没有守墓人的么?”

    几个影卫都摇了摇头, 道,“守墓人是有的,还有些守卫,不过因为入口什么的都是封死的,般没人能进去,所以守卫并不严格,可是这次入墓的似乎是行家,直接进入了内室,打开棺椁偷走了尸体。

    蒋青皱眉半晌,道,“带人先将陵寝围起来,不要声张。“

    影卫们面面相觑,问蒋青,“不告诉皇上么?”

    蒋青看了看木凌,木凌摇摇头,道,“还是先别说吧,现在是节骨眼上。”

    蒋青点了点头,吩咐影卫们个都别说,暗自办事去。随后,他便和木凌起,往落霞口赶去。

    “嗯……”木凌觉得纳闷了,问,“为什么连皇后和辰季的尸体也要偷走呢?真奇怪啊!”

    “不过,皇陵之中有机关和埋伏……不会那么轻易便被偷走的。”蒋青道,“除非,有人很清楚内部的构造。”

    木凌挑眉,问蒋青,“你怀疑是宫里头的人里应外合啊?”

    蒋青轻轻地点了点头,问,“你想到谁了?”

    木凌摸摸下巴,道,“按理来说里应外合的人选也不是很……八成是观契吧,他不是皇亲国戚么。”

    “很难说。”蒋青摇摇头,“先把齐篡天赶走再说吧!”

    木凌点头,突然哎呀了声,捂着肚子伸手扶住蒋青。

    “你怎么啦?”蒋青大惊,扶住木凌问。

    木凌扁了扁嘴,道,“饿了!”

    蒋青有些无力地看了他眼,木凌见他脸上的焦躁没有了,笑眯眯,“这才对么,那小狼崽儿精明啊,你不小心,要被他看出来的!”

    蒋青愣了愣,想想也是,就收起了自己的担忧,跟木凌起赶回了落霞口。

    到了落霞口,刚好看到敖晟烧山壁那幕,时间,士气大振。

    木凌大老远看见秦望天和甲乙丙丁也跟着蹦跶呢,就摇头,道,“那帮小鬼都跟小孩子似的,听到打仗就脑袋冲血,拦都拦不住。”

    蒋青微微笑,想了想,突然问,“对了木凌,秦望天现在功夫是不是比你好啊?”

    木凌脸立刻皱得像个包子般,退开步,伸手指蒋青,“我跟你有什么仇啊?你干嘛刺激我?”

    蒋青无力,道,“我就随口问问。”

    木凌脸郁闷地撇撇嘴,道,“他很久以前就比我好了啊。”

    蒋青摸摸下巴,问,“那跟帮主比起来呢?”

    木凌笑了摆摆手,道,“哎呀,司徒是怪物,前两天我见着他了,小黄从堆稀奇古怪的书里弄出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跟他起研究,现在他妈厉害得不像人了。”说完,伸手拍蒋青的肩膀,道,“司徒那种人,天生下来就是欺负人的,估计上辈子是老天爷的债主。”

    “别瞎说。”蒋青犹豫了下,似乎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木凌好奇,“干嘛问望望的功夫?”

    “嗯……没。”蒋青摇摇头,有些不自在。

    木凌眯起眼睛——小青青有心事啊。

    这时候,敖晟也看到蒋青了,赶紧跑了过来,问,“如何了?”

    蒋青看了看四周那么人,道,“去帅帐里说吧。”

    敖晟点头,拉着蒋青进帐。

    秦望天想跟进去,被木凌拉住了。

    “木木……”秦望天笑嘻嘻看木凌,木凌问他,“我问你……嗯,你刚刚跟小狼崽儿说什么了没?”

    秦望天愣,心说我可不能让木凌知道我给他十绝的内功心法了,就摇摇头,道,“没啊。”

    “嗯……”木凌加纳闷了,自言自语道,“那小青青怎么突然问起我你功夫好不好的事情了?”

    秦望天缩脖子,心说,看不出来啊,蒋青其实挺敏锐,赶忙道,“哦,估计就随口问候下吧。”

    “是么?”木凌狐疑。

    正说话间,邓子明跑了过来,给木凌浅浅行了个礼,低声问,“这位可是木凌木神医?”

    木凌给他还了个礼,心说这是名将啊名将,看见活的了,笑着道,“正是。”

    “呃……”邓子明压低了声音问两人,“可否请木神医帮我个忙?”说着,就细细地跟木凌讲了下自己的想法。

    木凌听后哈哈大笑,道,“这个好办,包在我身上!”

    ……

    蒋青让敖晟拉进了帐篷里头,敖晟问他,“齐亦和辕珞的尸体被人偷走了?”

    蒋青点点头,道,“嗯,还没有什么线索,我和木凌在查的,你先专心打仗吧。”

    敖晟听蒋青说完,看了看他,问,“就这些?”

    蒋青抬眼看敖晟,点点头,“嗯,就这些。”

    敖晟无力,蒋青太不会骗人了,他那双眼睛不就是在说——不是啊,还有些别的事情,但是不可以跟你说,你会分心的。

    敖晟也没有强求,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蒋青才不那么紧张了,问,“邓将军的战术怎么样?你刚刚鼓舞士气的招挺不错啊。”

    “那是。”敖晟笑了起来,道,“秦望天那句话不错,男人么,关键时候定要能出风头!”

    蒋青听后微微滞,问,“秦望天跟你说的啊?”

    “嗯。”敖晟点头,“我以前直以为他人跟司徒样不好接近,不过不是,很好说话,我跟他投缘。”

    “是么……”蒋青点了点头,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啊?”

    “他说……”敖晟见蒋青似乎是在试探自己,心中微微动,失笑,蒋青该不会是在怕……眼珠子转了转,敖晟道,“秦望天还说,过几天,跟我切磋切磋武艺。”

    蒋青听得皱眉,转脸看他。

    敖晟笑问,“怎么了?”

    “没。”蒋青摇头,心说——这可不得了,要是敖晟跟秦望天学了功夫……不过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打赢自己了,看来这段时间要勤加练习。

    ……

    片刻之后,邓子明和木凌他们进来,邓子明跟蒋青说了下明日早的作战计划,众人便早早散去休息,准备明日早大战。

    当夜,敖晟坐在军帐之中,拿远镜观察远处齐篡天的人马,蒋青问他,“你不睡么?我帮你守。”

    “我睡不着。”敖晟道,“你早些睡,明日早还要做先锋的,定要有体力。”

    “我也睡不着。”蒋青随口说了句,他的本意是——担心战事,所以没有睡意。

    敖晟放下了远镜,走了过来,笑道,“怎么?要我陪你才睡得着?”

    蒋青白了他眼,拉被子睡觉。

    敖晟笑了起来,坐在蒋青的床边陪了他片刻,直到他呼吸声渐均匀,才起来,出了大帐,拿出那本秦望天给他的十绝内功心法,静静地看了起来。

    ……

    齐篡天的水军帅船之上。

    “爹爹。”齐篡天的三子齐珏见齐篡天似乎有些心事,就问,“有什么不妥么?”

    齐篡天抬着远镜看着对方的大营,冷冷地说,“这敖晟挺厉害……短时间内竟然有那么的战船和人马。”

    “之前齐赞怎么说只有三万人?”五子齐瑔似乎很有些不满,道,“爹,他不会真有异心吧?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如果他有异心,那我们不就完了么?”

    “唉,五弟。”齐珏摆摆手,道,“爹爹既然带兵来了,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猜不到的。”

    齐瑔冷冷看他眼,心说你拍什么马屁,之前你还跟我说信不过齐赞呢,怎么就突然改口了?

    “探报和内应带回来的消息都说只有三万人。”齐篡天却说,“大概敖晟将人马看守得很严……就好像主帅是邓子明这件事,也是最后才知道的样。”

    齐瑔和齐珏对视了眼,都不语。

    “而且……赞儿也的确如最先说好的,将蒋青骗上船来做先锋了。”齐篡天收起了远镜,笑了笑,道,“赞儿的确是相当能干。”

    两兄弟都有些不爱听,转脸看别处。

    “王副将。”齐篡天叫来了副将,道,“找四个鲛人入水。”

    “爹?”齐瑔问,“为何?”

    “呵……”齐篡天笑,道,“听说敖晟坐的是那中间最大的帅船,本王要给他的船下凿几个洞。

    “可是……”齐瑔担心,“会不会暴露,齐赞为了取得敖晟信任,已经将鲛人的事情告诉敖晟了。”

    “不用担心。”齐篡天摆手,道,“敖晟小儿别说他没见过鲛人,就算见过了,也绝对不会知道有厉害的!”说完,收起远镜,转身进了船舱,布置明日的战术了。进屋前,他回头对两个儿子说,“你们两个两翼先锋都要好好准备,明日谁若是给我抓到了蒋青,我有重赏!”

    “是!”齐瑔齐珏都踌躇满志,对视了眼,转身下去准备去了。

    进入了船舱,齐篡天看了看等在里头的人,问,“这样安排,阁下可否满意?”

    那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感兴趣地问,“齐王子嗣众,不知看中了哪位继承王位?”

    “唉……”齐篡天叹了口气,道,“自然是想要齐赞了,只可惜他野心太大……而且不服管教,私心也重。”

    那人微微笑,道,“这次齐王必然能出奇制胜,抢夺帝位。”

    “那也要谢阁下出手相助才是啊。”齐篡天对此人深深礼,感觉相当恭敬。

    那人淡淡摆手,道,“望齐王可以小心谨慎为之。”

    ……

    晟青大营之中。

    敖晟在帐外看着那本十绝内功心法,甚是用心,他向来记性好,将里头的口诀都记下了,收起本子,坐在帐外细细地琢磨,越是琢磨就越见其精妙,喜不自胜。

    这时候,就看到旁帐篷里头,王忠义打着哈欠跑了出来,溜溜达达走到河边,解裤带……像是要方便。

    敖晟摇摇头,转身正想进去稍稍躺会儿,突然就听到王忠义,“妈呀!”声惨叫,敖晟惊,转身跑了过去,问,“怎么了?”

    此时守营的官兵也跑了出来,今夜有几个人能睡死的?每个都特别警醒,听到动静都出来了,蒋青也跑了出来。

    敖晟最先走到了岸边,扶起王忠义,问,“出什么事了?”

    “水……水鬼啊!”王忠义指水里头。

    敖晟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水里有几个白花花的身影飘浮着,而最近的个,就在水岸边,身子是古怪的白色,还带着鳞片,但是有脸……

    “果然来了么。”邓子明笑,问齐赞,“是这个么?”

    齐赞点头,道,“没错,这就是鲛人。”

    “怎么会死在这里?”蒋青不无疑惑地问。

    “哦,邓将军有先见之明啊!”木凌笑嘻嘻,“他让我在帅船的四周下了毒,以免齐篡天派人来下黑手,顺便弄个鲛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后,邓子明吩咐人,将那四个已死的鲛人抬了上来。

    敖晟等看,就是皱眉,这哪儿是什么鲛人,分明就是长着鳞片的人形鱼么。

    “他们身上穿的是鲛皮和鲟鱼鳞甲制成的外皮。”齐赞蹲下去,将个鲛人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衣服下就是般的人而已,只是赤*身*裸*体。

    敖晟看到那些鲛人胳膊上都挂着钻头样的武器,便拾起来看了看。齐赞道,“估计是来钻帅船的。”

    敖晟微微笑,道,“将衣服都收起来,到时候还有用。”

    “可是,鲛人不回去,会不会引起齐篡天的怀疑?”蒋青问。

    敖晟也点了点头,齐赞道,“不要紧,他可能会以为鲛人留下呆在我的战船上了。”

    “当真?”

    齐赞点了点头,上了自己的战船,来到船舱口,拿着个火把,对着江面对过,有规律地转起了圈来。

    不久,对面也隐约出现了个光点,似乎也在打晃。

    齐赞回到了船后,对敖晟点点头,道,“他们知道鲛人我留下了。”

    “好。”敖晟吩咐众人,“今晚大概也消停了,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准备埋锅造饭,个时辰后,全营起来饱餐战饭,准备迎敌。”

    众人领命,“是!”

    第六十七章,交锋

    鸡鸣报晓之时,将士们都起来了,号衣齐整手持兵刃,个个看起来都是精神抖擞,有了昨夜敖晟的番鼓舞士气,众将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想着生擒那齐篡天,好封官受赏。

    王忠义脸的得意,穿着明晃晃的软甲,在自己的战船之上道,“都给我精神着点,俺们右翼要比左翼快啊!”

    宋晓也在敖晟的帅船上督战,听了王忠义的吆喝,摇头,道,“愣子,你悠着点儿,别忘了你他娘的是侧翼不是先锋,会儿打起来了可别跑最前面去,坏了大事老子可军法处置你!”

    王忠义撇撇嘴,对宋晓翻了个白眼,道,“宋晓,你他娘的别得意,老子今天非第个抓了齐篡天不可,到时候,俺让皇上封我个官职,叫比你大品,娘的就压你辈子!”

    宋晓气坏了,心说这二傻子,满嘴喷粪。

    蒋青穿上了敖晟给他的那身银白色软甲,内里衬着白色的袍子,黑发高束,眉目间俊朗又有几分冷冽。邓子明不由暗自称奇,这身软甲是当年辕冽穿过的,蒋青穿上之后,少了辕冽的份肃杀,却了份俊雅,相同的是那份不可亵渎的威严之感……邓子明突然省悟,这蒋青,确是个不可得的将才。

    而与蒋青相呼应的,是敖晟的那身金色软甲,敖晟身材高大,软甲穿在身上,说不出的威武,再加上他天生有几分阴郁的气质、深邃五官配上凌厉眼神,说不出的煞气,武帝之风,让人不敢直视。

    邓子明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感慨……当日辕冽之风,代明君的样子又出现在眼前了,何其相似,想当年辕冽上刻还满腹野心要平天下,下刻却为了殷寂离扔了天下苍生自己跑了……虽然有些事情不可请求,他辕冽也不是天生下来就非得为了苍生战死或者舍弃切的,但是对于邓子明他们众忠臣良将来说,真是恨得牙都碎了。眼前敖晟也俨然个大好明君,却不知道能不能够长久。邓子明这几日观察敖晟,特别是他和蒋青之间的点滴,他都特别留意,发现虽然和当年辕冽对于殷寂离之痴狂样,敖晟也是对蒋青迷恋得有些入魔,但却并没有真的丧失理智,怎么说呢,幸好敖晟性格之中并没有那份毁灭般的独占之欲。敖晟是理性的,听得进劝说的……又或者说,很庆幸他恋上的是蒋青。如果殷寂离是个能惹人发疯的人,那么蒋青,就是个能让人安静下来,理智思考的人。

    邓子明看了看手中的帅旗——莫非我日夜期盼之事,终于可以到来了么?有生之年若是能看到晟青统天下,那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缺憾了。

    想到这里,心中无限豪情,将令旗摆,邓子明大喊声,“起锚!”

    随后,落霞口停靠着的数千艘战船都驶离了港口,分开阵势,向茫茫的大海驶去。

    蒋青欲跟齐赞起下到最前头的先锋船上去,敖晟踏前步拉住他的手,道,“青,加小心!”

    蒋青点了点头,拍拍敖晟,道,“放心!”说完,转身,和齐赞起纵身跃,上了先锋船,带着三千水军和二十艘快船,马当先驶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敖晟在帅船上,看着蒋青白色的身影,在先锋船上渐行渐远,虽然知道只是去打仗,也知道蒋青始终都在自己的视野之内,已经派了数十个影卫暗中保护他,但敖晟还是满心的不舍。

    怎么说呢,大概是蒋青离去那次,对他的打击太过大了些,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蒋青离开他,远去的背影,哪怕只是看眼,都会心痛。

    木凌和雀尾也在帅船上坐着观战,以木凌的性格是绝对要挤在前面去凑热闹的,但是秦望天说了,让他在帅船上呆着,不准乱跑,不然他就该分心了。

    木凌无奈,只好在帅船上等,眼看敖晟似乎心事重重满脸的担忧,就道,“不用担心。”

    敖晟抬眼看了看他,就见木凌洒脱笑,道,“蒋青从十六岁开始,就是黑云堡最能干的副帮主,为人沉稳处事周详,难办的事情我跟司徒都叫他去干过,他是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的,你要对他有信心。

    敖晟轻轻点了点头——蒋青能干,这点他自然知道,确切地说,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得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甘心。作为个帝王,